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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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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便明着黑种师道。赵良嗣乃童贯心腹,自己便暗中黑赵良嗣。
  如今两人情形均是凄惨不已,一个被槛送京师,一个发配江南运粮去了。
  当初自己黑赵良嗣,为得是怕此人搅乱了自己的计策。黑种师道,则纯粹是为了西军。
  唯有西军彪悍,自己实在是喜欢的紧。而种师道这货又深得军心,有老种在,西军上下自是铁板一块,谁也挖不动墙角。如今老种既去,西军无人可以服众,童贯这厮虽然位高权重,于西军而言,却也是个外人,难以心服。缺了种师道这个领头羊,西军一旦平静得下来,马上便是分崩离析的局面,到时候各方势力便可各凭本事,挥锄挖墙角。
  王叶有种照容在手,自是占了先手,到时候西军这块蛋糕的绝大部分,均当落入自己手中。
  撇开面前的士卒,王叶便往雄州知州衙门而来。
  自从前次交涉之后,蔡攸同童贯二人便于雄州苦等。此次大败,二人讳败为功,忽悠得宋国朝廷。要想不露出破绽,自得尽快赎回俘虏,其他都是其次。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麾下从高阳关将赎款押送到来,二人正要命人前去辽军之中交涉,便已经听得王叶(王叶在宋国这边诈称王启年)来使。
  见得王叶前来,二人心中皆是大喜。
  此人一开始便弃辽归宋,接下来又助童贯招揽的耶律大石,可谓立下大功。又对朝廷忠心耿耿,几次自己派出的使者眼看着要同耶律大石闹翻,全仗此人于中间转圜。眼下受封为枢密院副承旨,正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只不过于耶律大石身边卧底而已。
  当下二人便命王叶入见。
  双方见礼已毕,蔡攸便开口道:“承旨既来,未知辽军中如今情形如何?”
  王叶便开口答道:“相公恕罪。下官虽实为朝廷官员,然则明面上尚且为辽国官员。此次既受大石林牙所命前来,自当以此事为先。待得事了,再请二位大人垂询。但下官所知,绝不敢隐瞒一二。”
  蔡攸听得此话,便点了点头,开口道:“正是此理,受君之托,忠君之事。既是如此,耶律大石使尔前来,所为何事?”
  王叶便开口道:“特来为大石林牙求官。权扬州知府官微,大石林牙特使下官前来,求取幽州节度使一职。”
  旁边童贯便开口道:“当初双方已经议定,彼以新城来降,朝廷则授其知府之实职。如今耶律大石欲要反悔耶?”
  王叶赶紧开口道:“大石林牙一言九鼎,岂有反悔之理。前次以新城来降,林牙功劳低微,故不敢奢求,但得一知府之位已知足矣,亦常有感激相公、宣帅厚恩之意。若此次林牙以南京一道来降,欲求幽州节度使之位,未知功劳足够否?”
  蔡攸、童贯二人闻听得此言,顿时便坐直了身子,开口道:“此言何意?耶律大石不过驻守新城而已,北地尚有萧干大军。何以敢言献南京之地?”
  王叶便开口道:“前次自是如此,只如今情形略略不同。萧干如今已使义子萧严领大军南下,入驻得新城。故林牙使下官前来探问,若果朝廷肯许其幽州节度使一职位,自愿同大人联手,共破萧言。”
  这也是说话的艺术,与其自己求人,不如使别人求自己。
  你要是说萧严领大军南下来打老子,求二位大人相助。即便蔡攸、童贯二人肯发兵相助,也得先要点好处。如今这样翻过来一说,便轮到蔡攸等人着急了。你们若想复燕,萧干自是绊脚石。如今萧严南下,你若肯给我官职,我便帮你联手干掉萧严。
  至于耶律大石求官之事,则纯粹是王叶胡侃。不先提点要求,怎么显得是你在求我呢?


第113章 萧严欲联手林牙,共破宋军
  蔡攸、童贯二人相看了一眼,心下均是大喜。自从将种师道槛送京师后,军中又有夏国入侵的流言,眼看着士气一日日低落下去,就连平时彪悍无比的西军,也没有求战的欲望。
  靠着这群装死狗的西军,又如何复燕?
  眼看着复燕之事要泡汤了,谁料到耶律大石又跳了出来,扬言只要你肯给我职位,我便里应外合帮你干掉萧干大部分军队。
  朝廷的职位又不要本钱,抛一个职位出来,便能引得辽人狗咬狗,自己只需要坐收其成即可,二人又如何不心动?
  虽说如此,奈何幽州节度使一直至关紧要,二人不敢轻许。不过既然是王叶前来,又是另一番景象,既然是自己人嘛,自然知道耶律大石的底线,此事可稍后慢慢商议。
  童贯到底是军务出身,闻言便开口道:“这萧严引得多少军马南下?”
  王叶便开口道:“当在万人以上,皆为辽军精锐骑兵。”
  童贯便继续开口道:“耶律大石既言联手以破萧严,又当如何联手?”
  王叶便开口道:“此事繁复,且容下官细细分说。自上次误会,耶律大石率军投诚之时,恰逢杨可世作乱,不得已之下便领军冲阵,谁料得拘押得朝廷五万大军。萧干闻听得此消息,以为耶律大石大破朝廷精锐,便命萧严领得精锐南下,欲要先击败朝廷大军,然后自可一意对抗北面金人。”
  如今辽国腹背受敌,自是狼狈不堪,唯有先击退一路敌军,方能全力对付另外一路,这也符合兵法之道。童贯听得此话,心中并未生疑,点了点头,示意王叶继续。
  到了这里,王叶反倒开始拿捏了,装作犹豫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接下来之事皆为辽军机密,下官此次前来之时,耶律大石曾繁复叮嘱,若是二位大人未曾答应其官职,不肯联手以破萧严,此机密万万不可透露。”
  见得王叶拿捏,二人反倒更加相信此事。但下蔡攸便作色道:“休忘自己身份,尔亦朝廷官员。”
  王叶继续装作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二位大人见谅,以下官之意,耶律大石所求之幽州节度使,似可答应。”
  童贯同蔡攸耳语了一阵,便开口道:“耶律大石若求他官,自是容易,即便职位再高些许也无妨,我等自能求得官家点头。唯有幽州节度使一职不可,耶律大石身为辽人,且深得人心,若是再主政辽地,他日恐有不测之祸。你且如实说来,耶律大石是否非此官不可?”
  王叶开口道:“下官前来之时,耶律大石亦曾反复叮嘱,必求此职。”
  听得耶律大石态度坚决,二人越发的相信是自己在求耶律大石,不是耶律大石在求自己。
  当下童贯便开口道:“如此倒是难办!”复将目光投降蔡攸,兹事体大,自己做不了主,想请蔡攸作主。
  王叶却笑了笑,压低声音开口道:“依下官之意,二位大人尽管答应。二位大人久居朝堂,自知我大宋官职之中有‘遥领’、‘实授’之别。耶律大石既未求实授幽州节度使之职,到时予其遥领幽州节度使之衔既可。”
  蔡攸、童贯二人相视一笑,这也是个办法,所谓的遥领幽州节度使,意思是享受与幽州节度使同等待遇。虽有节度使的名头,实际上幽州的事情,和耶律大石半点关系也没有。如此自是无碍,二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又见得王叶连耶律大石都算计,如此王叶对宋国朝廷的忠心,自是无疑。
  见得二人点头,王叶便继续开口道:“如今二位大人顿兵雄州。唯有雄州城池坚固,若二位大人坚守不出,辽人也拿雄州无可奈何。故此萧干便定下计策,假作与耶律大石不和,欲同宋军联手,共破耶律大石。只要诱得朝廷大军出城,彼自可于野战破之。”
  只此一席话,便将萧严联手宋人的道路基本给堵上了。
  如此一来,即便萧严派人前来联络宋人,宋人一时半会也不敢答应。方才自己已经表明得对宋国朝廷的忠心,且自己身处辽军之中,自然知道辽军内幕,说不定到时二人还会将此事垂询自己。
  堂上二人相看了一眼,同时感概萧干阴险,若非耶律大石早已投诚,再有王叶前来戳穿此事,自己说不定还真会上当。
  于是童贯便开口道:“耶律大石既欲联手共破萧言,又欲如何行事?”
  如今西军又开始集体撞死狗,战力实在拿不出手。
  王叶便开口道:“萧严既要装作耶律大石不和,自会入驻新城,不肯南下。再使人前来与二位大人联络,只言联手共破耶律大石。请大人领军出城攻打。待到雄州兵力空虚,彼自可使一军乘机偷城,主力同耶律大石联手,野战破我大军。如此不妨将计就计。待到萧严遣人前来联手之时,二位大人不妨应下。到时稍稍派出数千士卒佯攻耶律大石,主力自当谨守雄州,如此全无风险。至于萧严所部,只要诱过河来,李睿德李大人自有计策破之。”
  以后还要回宋国坑蒙拐骗,故此给辽军出献策的事情,王叶一向是栽赃给李睿德。
  蔡攸二人又是密谈了几句,大军野战不行,论到守城,那自是一等一的,哪怕如今士气低落。只要大军不出雄州,便一丝风险也无。至于派得数千士卒出来,到时候挑选一批老弱病残的地方军队便可。胜了自是大喜,败了也能乘机丢掉包袱,影响不了大局。
  童贯又开口道:“如今耶律大石所部几何?”
  这种事情王叶自然不肯隐瞒,便开口道:“原有士卒二千余,近来又得三千余士卒来投,如今共计五千有余。”
  四方豪杰前来相投耶律大石,此等大事自然瞒不过童贯耳目。见得王叶未曾欺瞒,辽军数目同探子回报的情形相近,二人对王叶的信任自是又深了几分。
  童贯便开口道:“耶律大石只得五千余人。而萧严麾下不下万人,且全为精锐。二者兵力悬殊,敢问李睿德又有何策可破萧严?”
  王叶便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口道:“下官于辽军之中官位低微,此事李睿德李大人未曾透露于下官。”


第114章 老子不开口,老种必死无疑
  听得李睿德未曾将详情透露于王叶,蔡攸二人也未生疑。
  当初王叶一番谋划,如今在宋人心中,李睿德乃是顶级谋士,耶律大石的谋主。而王叶不过辽军之中一书办而已。二人位份相差悬殊,且对付萧严的计策自是机密之中的机密,如此机密不肯透露于王叶,这也是应有之义。
  王叶又开口道:“既要将计就计,哄骗得这萧严联手共破耶律大石。如此一来,我等双方也得做出敌对的事态,否则只怕瞒不过萧严。”
  童贯点了点头,开口道:“此言甚是。唯有粮草、赏银等又当如何?”
  王叶便开口道:“粮草倒是好办,此事李大人早有计较,请二位大人备足一月之粮草。若一二日内便得完备,便请送于辽营,若拖延的三四日,便请屯与雄州即可。耶律大石不日当会装作发兵来攻,自可一次缴获回去。今后若有短缺,也请大人命人将粮草运至萧家山,放下粮草后便可撤兵。待到深夜时分,耶律大石自当派人潜运粮草回营。”
  粮草是朝廷的,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无,何况还能免去自己运粮之苦,二人自无不可,便只言粮草筹措需要时日,请耶律大石发兵来运为上。
  王叶迟疑了一下,又接着开口道:“至于赏银之事,耶律大石有一不情之请?”
  旁边蔡攸便开口道:“可是欲要先取赏银,却不肯放回我军俘虏?”
  王叶赶紧开口道:“大人多心了!耶律大石早已降大宋久矣,又何谓不肯放回俘虏?唯有萧严在故,不敢于此时放回而已。一旦俘虏尽纵,又岂能瞒过萧严耳目?若彼得知耶律大石已降大宋,再欲设谋伏击萧严便难于登天。且如今耶律大石只得部卒五千,而欲要相抗萧严精锐万人,前次赏格尚未兑现,士卒谁肯出力?正亟需此赏银以激励士气,方能一战破敌,替二位大人除此心头之患。”
  粮食无所谓,银钱可是大事!蔡攸便一边摇手一边开口道:“此事不妥,不妥!如今说是联手耶律大石以图萧严,万一耶律大石见得萧严势大,又诈得此银两、粮草在手,不肯复降,我等又如何对官家交代?对朝廷交代?你且传言也耶律大石,若要此银两,要么放回俘虏,要么得有质押留于雄州。”
  王叶赶紧劝道:“蔡相公休要担忧。耶律大石万不肯反悔,亦不敢反悔!如今辽国日衰,已非人力所能挽回。耶律大石若不降大宋,又有何处可以立足?若投金人,金人者,虎狼也!前次便有杀降之举,耶律大石安敢投降?且于南京道一地而位居数人之下,岂若降宋得幽州节度使之位,自此以后,燕云之地,诸事皆可一言而决之。如今耶律大石所以甘冒奇险,为二位大人算计萧严者,正欲要求得此位而已。可见为求此位,彼死尚且不惧,又岂肯反悔?
  且耶律大石既有投诚之实迹,复献降表于二位大人之手。万一反悔,大人自可将此事公诸天下,萧干若得知耶律大石已降我大宋,又岂肯放其活路?如今其家眷皆居析津府内,亦必祸及家人。如此一来,耶律大石又岂敢反悔?此次彼已将自己性命交付在大人手中,何言无质?如此诚意,大人不可不知。”
  蔡攸想了想,对啊!自己有俘虏在耶律大石手里,耶律大石也有降表在自己手里。这两件事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既然双方都有钳制对方的手段,这便是信任的基础。然而大把银钱交出去,俘虏却回不来,实在心痛,一时犹在犹豫之中。
  王叶便开始补刀道:“大人疑心耶律大石不肯复降,彼亦忧心大人假戏真做,联手萧严算计于彼。下官此次前来之时,耶律大石便已有吩咐。只怕过得数日,下官便得前来叨扰一段时日,眼见着事情无疑方可。”
  蔡攸听得此话,既然耶律大石不放心自己,则应当无诈。
  又有童贯复燕心切,眼看着西军败坏,无力复燕。如今都不用自己出手,不过配合着演场戏罢了,便有耶律大石主动跳出来帮自己搞定萧严。这样的机会千载难求!反正已经有四十万贯进了两人的口袋,大不了自己再吃点亏,分配比例再让一让。剩下的六十万贯也就无谓扣押了,既然迟早都要交付出去,无谓为了如此小事影响大局。
  当下童贯又是同蔡攸一番耳语,蔡攸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公事已毕,王叶便又重新对堂上二位行礼,开口道:“大宋枢密院副承旨王某拜见二位大人。”前面和二人交谈乃是以辽国官员,耶律大石特使得身份。
  如今既然差事已了,便换上宋国官员这一重身份重新见礼。
  见得王叶行礼,二人倒是也起身示意了一下,当做回礼。如今既然是以自己人的身份相谈,气氛就亲切了很多。
  但二人所问,王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自自己投辽以后,一连串算计下来,即便是假的事情也弄得和真的一样,照实回答便可。
  如此一来,二人对王叶的信任又是加重了几分。
  接下来王叶欲二人约定了前来搬运粮草、银钱的日期,便起身告辞,欲要回辽军之中复命。
  这才出得衙门,堪堪转过拐角,便见得数条大汉已经在此等候。见得王叶出来,便围了上来。
  有宋一朝都是文贵武贱,有了枢密院承旨这个正儿八经的文官头衔在,王叶在宋国境内可以横着走!又岂会惧怕区区几名武夫?
  当下王叶便暴喝道:“大胆!尔等意欲何为?”
  为首的汉子便开口道:“我家将军欲请王大人一见。”
  你若是来个小厮儿相请,王叶说不定就去了。如今一群大汉围过来,这哪里是相请?绑架还差不多,实在无礼的很。王叶便开口道:“本官有军令在身,谁敢阻路?还不速速让开!”
  众大汉迟疑了一下。却听得背后有一浑厚声音响起:“某家让尔等前来相请,并非强请!还不速速退下!”
  众大汉闻言赶紧退下,露出了背后一命魁梧的老将来。
  老将走前几步,开口道:“某家种师中,欲要请王大人一叙,未知可肯赏脸?”
  原来是种师中这货,传说中的小种。还以为你们丢下种照容就不理了呢,见得这货出现,王叶自然心知其为何而来。
  老种如今已经被槛送了京师,王叶原本就打算找小种一叙,也算是帮种照容报个平安。
  当下二人便相跟着来到旁边酒楼,稍饮得数杯,种师中便开口道:“王大人身在辽营,某家欲有一事相托!”
  王叶呵呵笑了笑,便开口道:“可是寻找种家小娘子之事?”
  种师中便赔笑道:“王大人端得好聪慧。某家正欲就此事降托!”说完此话,种师中神情开始暗淡下来,继续开口道:“当日大军既溃,有士卒觑见得玉奴领着数人往白沟河上游而逃。奈何西路军处未曾见得玉奴到来,如今也不知玉奴是死是活!虽玉奴同王大人曾有龃龉,某家亦不得不厚颜相求,请大人于辽军中相帮着寻找一二。若是玉奴尚在人间,自当请大人多多照拂,若是已遭不幸,也请大人帮忙打听打听尸首何在。如今大兄既已被槛送京师,某家断不能坐视玉奴葬身他乡,做个孤魂野鬼!”
  种师道这人为西军首领,自然得陷害。种师中此人为西军骨干,自然得拉拢。于是王叶便开口道:“种将军休要忧心!此事说来也巧,下官身为文官,当日里未曾上得阵来,但在后方转悠,救治伤员。玉奴正为流矢所伤,正巧让下官撞上,故此便救得下来。下官又恐其为辽人所欺,且下官同大石林牙胞妹魔理沙有故,便将玉奴托付于彼照料。此事有愚侄在,自当细心照看得玉奴。待到玉奴伤愈,愚侄自当亲自送其前来雄州。”
  听得此话,种师中自是大喜。自从种照容失踪之后,军中便没了谋主,眼见着大兄被槛送京师,自己四处托人相救,然则因王黼曾暗中发出话来,无一人敢出手。眼下自己束手无策,正要请种照容来出个主意。
  复听得王叶开口闭口就是“玉奴”的叫,且自称愚侄,种师中便开口道:“某家不过一武夫而已,无非痴长几岁!王大人如此年少,便已经官场得意,他日前途必不可限量。叔侄之称,某家实在担当不起。”
  王叶正要拉拢此人,但下便长身而起,对着种师中一揖到底,开口道:“实不相瞒,这几日来,愚侄已同玉奴两情相悦,故此不得不厚颜尊称种将军一声叔父。”
  种师中听得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当初玉奴口口声声称此人为小贼,直欲要杀之而后快!怎得如今便没羞没臊的在一起了?
  于是种师中赶紧起身避礼,开口道:“大人休要如此,此事仍需大兄做主。大人既同玉奴相善,可否携某家亲卫前往一探?”
  派亲卫前往一探?老种救不出来,便想找种照容献策?实话和你说,依照蔡攸童贯二人的性子,既然要找种师道为替罪羊,又哪里会给其活路?老子不开口,老种必死无疑。


第115章 我等已为人所算计
  却说郭药师领萧严当着武家家主的面奸污了武家二姝,屠尽了武家,又使人将武家家主关押了起来。暗中却吩咐看守之人务必细心照料,留其小命将来自有大用。
  此次虽在武家家中搜获得大量银钱,除家宅、店铺等外,各种财物折算起来也有两三万贯之巨。然则查抄的粮食却少的可怜,也就七八十石。
  于此郭药师也未曾在意,毕竟武家靠经营当铺起家,又不贩运粮食,故此存粮不多也是正常。
  看看天色已晚,且四处城门皆为大军把守。城内乡绅已成瓮中之鳖,无路可逃。今日冲阵辛苦,众人便也歇了下来。
  到得第二日一早,郭药师便从城外调来了千余兵马,按照名单上的人数分兵而去。
  用不了多久,城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哭声震天。
  到得午时,各处兵马回报,已将名单上所列家族悉数擒拿,财物悉数收缴。共计擒拿得男女千余人,财物约三十万贯,粮草五千余石。
  郭药师见得此状,心下又是大惊,财物之数倒是正常,唯有这粮草实在蹊跷。若光是武家一家粮草甚少倒说得过去,何以此数家,家家皆是如此。
  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便将城中乡绅悉数召集得来,命彼等于城内校场外围观。复将此擒拿的千余男女,无论男女老幼悉数押来校场中央。
  待到众人聚齐,郭药师只言接到城中乡绅密报,此数家皆有私通宋人之嫌,眼下大军正要南下伐宋,正当斩此国贼以祭旗。
  场中众人自是大声喊冤,场外乡绅也有兔死狐悲之意。当初耶律大石欲要降宋,城中众人人人有份,今日杀得场中众人,明日便能以此罪名杀得自己。
  郭药师充耳不闻,只言众人通敌之事铁证如山,便从公案上拔出令箭来,掷于地上,喝令道:“斩!”
  数十名由军卒临时充当的刽子手得令,便挥起手中大刀排头砍去。将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襁褓之中的婴儿悉数杀死在当场。地上顿时血流成河,复四处流淌,将校场然了个尽透。
  见得如此惨状,场外围观的乡绅皆是两股战战。
  待到杀光众人,场外乡绅眼见着逃得一命,正要退去。谁料得又是一队大军开来,将众人围在了当场。
  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尸首,外面又是虎视眈眈的兵痞,加之以做贼心虚,乡绅们顿时便炸了锅,只当今日便是毙命之时,拼命往四方逃去。
  郭药师却站了起来,大声喝道:“诸位休要惊慌。”
  场外士卒也相帮着维持秩序。
  折腾得半天,这才安稳了下来,郭药师便开口道:“所谓有罚必有赏!此等贼子,竟敢私通宋国,自是该死。然则诸位忠心耿耿,自是当赏。奈何少将军一意为国,两袖清风,唯有将此等贼子之家宅、土地、店铺等物,折价卖于诸位,以为奖赏。诸位有意者皆可入县衙相商。”
  乡绅嘛,往往既是地主,又是商人。商人嘛,哪有不逐利的。当下便有几位要钱不要命的乡绅在士卒引导下前往县衙大厅而来。其余乡绅见状,不管情愿不情愿,也只得相更着而来。
  众人进得县衙,便见得早已安排妥当在此。
  郭药师命众人于大厅之中就坐,又将今日死难之家的家宅等物书于木牌之上。
  复命人持此木牌展示,底下众人皆可竞价,价高者得。唯有如今军粮紧缺,竞价之时不受银钱,只收粮草。
  依郭药师之意,城中有得如许乡绅在,又有如此多财物发卖,怎么说也能凑齐得十万石粮草。
  如今辽军共计万人,然则皆为骑兵,不仅士卒需要粮草,马匹也少不得此物。
  按一匹马当四人计,共计五万辽军。军中士卒每人每日需给粮二升,方能维持战力。如此算下来,十万石粮草少说也能维持大军三月之久。
  然则待到结果落定,却让郭药师大吃一惊。如许多财物,总数当不下数十万贯。如今发卖下来,竟然只得粮草一万余石。
  再加前面抄家所得之五千余石,总共才一万五千石,即便再如何节省,也只足以维持大军半月之久。
  若说此次竞买之时众人齐心压价,那自是不可能。郭药师亲眼见得,竞价之时不少人为了此等利益,纷纷恶语相向,就差动拳脚了。
  一万五千石便一万五千石吧,过得昨日,军中已然粮尽,总得先对付着。
  待到郭药师将此结果禀报于萧严,萧严自是大怒,当下便要反悔,要得粮草之余,尚且命众乡绅用银钱补足差额。
  郭药师赶紧死谏回去,只言四军大王名声要紧,岂可出尔反尔?且当做先将此等财物寄放于诸人之处,日后若有急需,自可随时取回,且可讨要不少利息。
  前次郭药师已经献上计策,今日先以乡绅密告为由,杀得此等耶律大石拥趸。他日又可为此等死难之人平反,用反坐之法,将诬告之人斩之,抄其家产。至于谁为诬告之人,自然是萧严同郭药师二人说了算。
  想到这里,萧严这才稍稍按耐了下来,对着郭药师开口道:“半月之间,只怕难以同耶律大石分出胜负!即是如此,当遣人前往析津府索要粮草。”
  少将军生来富贵,又久居军中,未曾怎么同文官打过交道,郭药师乃是从底层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又岂能不知道朝中文官的德行!索要粮草这种事情,若是随便派个人去,文官们自会百般推诿。若是派得大军前去,文官们自是不敢不给,然则又于四军大王的名声有碍。
  如今辽国兵权尽归于四军大王之手,若不是四军大王碍于弑君骂名,天赐帝坟头的草估计都一人高了。
  唯有此事也不好明说,便让少将军派人去碰碰钉子。
  故此郭药师也未曾阻拦,任由萧严派遣亲卫前往析津府索要粮食。
  待到前去析津府索要粮草的亲卫出发,郭药师又对着萧严开口道:“新城乃南北通衢,何以城中粮草若此?自是我等已为人所算计,耶律大石身边之谋主,甚为可惧!”


第116章 十重连环计
  事到如今,郭药师也是后悔不迭,当初想着一件马到功成的美差,如今却陷入了泥潭,还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呢?
  今日虽说收获远远低于预期,好歹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粮草只能支撑半个月,便得先弄清楚耶律大石的详情,方好定策下手。若是拖延的时日,粮草不济不说,只怕耶律大石已经收拢得四方散卒,势力非自己所能匹敌。
  于是郭药师便领着萧严往大厅而来。
  厅内众乡绅今日围观杀头之时尚且惊慌不已,自以为死期已到。如今一场竞买下来,倒是放心了不少,对方既然肯分润利益与自己,想来断日内必然无事。你见过谁家杀猪之前还给猪喂食的?个把时辰内喂下去的猪食又长不出肉来,无非浪费粮食而已。既然肯喂猪食,今日必然不会杀猪。
  其实又岂止是放心而已,方才被围之时,众乡绅纷纷四散而逃,现在竞买已经完毕,众人尚且赖在县衙,赶也赶不走。何以故?众人或多或少都竞买得数件物什,唯有未曾交割得粮草,便拿不到房契、地契、店契。契约未曾到手,此事便当不得真。
  这要是转身走了,万一人家说你弃权,反手又将物什卖于他人,岂不是亏大了?
  故此虽说午时已过,众乡绅皆已经饥肠辘辘,却一个也不肯起身离去,只将县衙内免费的茶水死命的往腹内灌去。
  方才已经命下人回去筹措粮草,饿死也得等到拿到契本再说。
  见得郭药师同萧严联袂进来,厅内众人赶紧起身见礼,言辞之间已经多了几分讨好之意,同昨日完全两样。
  萧严见得此状,不由得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郭药师一眼,能于一日之内便打开局面,将众乡绅分而治之,可见此人办事还是靠谱的。
  二人便于主位坐定,郭药师笑着开口道:“今日斩杀得上千贼子,实乃大快人心。诸位若知其罪状,可速速禀来。”
  除了武家一家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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