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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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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于主位坐定,郭药师笑着开口道:“今日斩杀得上千贼子,实乃大快人心。诸位若知其罪状,可速速禀来。”
除了武家一家郭药师亲自出马,骗得口供外,其余几家都是审都未审便遭斩杀,如此日后不免会有非议。
郭药师现在此语,正是要坐实这些被杀家族的罪名,顺便将在座乡绅们拉下水来。只要在座乡绅肯出言攀污,便算上了自己贼船,杀这些家族的刀子上,便也有了在座乡绅的手印。
此时舆论正为乡绅们所掌握,乡绅们今日既肯出言攀污,明日又岂能自打嘴巴?
自此以后,这些被杀家族不是叛国也是叛国,自不会有人非议,影响萧干同自己名声。
虽说拿了郭药师的好处,然则乡绅们又不是傻子,谁又肯做出头鸟?听得郭药师此话,大厅内顿时便鸦雀无声。众人只是默默的将茶水往腹内猛灌。
停得半晌,郭药师见得无人肯站出来,便唯有点名了,当下便转头笑着对离自己最近的乡绅开口道:“这位贤达,尊驾既然不肯开口,莫不是对本官今日之事心怀不满?抑或尊驾亦同彼等一般,同是宋人细作?”
怎么谁都不挑偏偏挑中了自己?听得此话,这位倒霉鬼大惊失色,赶紧起身撇清道:“大人明鉴,下人与宋人乃是死仇!”
郭药师不置可否,但微笑着端茶慢饮。
眼见着今日不亏良心是不行了,倒霉鬼索性一狠心,继续开口道:“小人可以为证,这武家私通宋人。往日里小人常见得有宋人鬼鬼祟祟的出没于武家当铺,出来之时便是满袋银钱。可见得这武家必定暗地里资敌无疑。”
听得此话,郭药师便放下手中茶盅,对着倒霉鬼夸道:“这位贤达,还请落座。甚好!尊驾既敢出言指证,自当于宋人并无牵连。”
说完此话,郭药师有举头朝众人一一看去,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诸位又做何说法?”
一则逼迫不过,二则已经有人出了头,三则有契约还没到手呢,众人也唯有一个个站了出来,纷纷指责今日被杀的家族通敌。这个开口说武家双姝于宋人私通,乃是宋国某位大将私蓄的小妾。那个开口说曾见得谁家私运铁器、食盐入宋境,当是资敌无疑。
郭药师闻言大喜,当堂便使书办将众乡绅之证词记录下来,又命众乡绅于自己所说的言辞之后签字画押。
眼见着厚厚的一本证词,萧严心中也大喜。若是再缺钱粮,自可为今日被杀之人翻案,至于诬告者为谁?面前这本证词便可为证,到时候想杀谁就杀谁,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得什么。你今日诬告对方,导致对方被错杀。按照反坐之法,自当将你也杀掉赔罪。
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乃是千古不易得御下之道。到得此时,众乡绅既分润了利益,又有诬告他人的罪证落入了郭药师手中。如此一来,既然彻彻底底上了贼船,便不得不倾心归附。(不是作者夸口,若是读者能仔细品读,对你们为人处事也大有裨益。)
想那郭药师初来乍到,这才两天时间便将众乡绅治得服服帖帖,彻彻底底的掌握了新城,此人之才,可见一斑。唯有此人人品实在太差,正所谓才胜于德者便谓之贼。
既然大家都交了投名状,那就是自己人了,厅内的气氛便缓和起来。
如今再要同众人打探耶律大石当初大破宋军的情形,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不用担心众人欺骗。
当下郭药师便开口道:“本官于蓟州闻听的大石林牙曾以二千殘卒大破宋人十万精锐,实在深为叹服!在座诸位可知当日情形?何不细细说来,也好让本官一饱耳福。”
如今众人正要讨好二位,谁又肯隐瞒?争先恐后的嚷嚷起来。
郭药师便笑着摆了摆手,命众人安静下来,按着顺序一个一个接着说。
这才听得数人之言,萧严、郭药师二人皆已是目瞪口呆。
郭药师犹自未敢相信,试探着开口道:“依尔等所说,大石林牙早上领着这二千殘卒前去投诚,到得晚上便大破了宋人十万精锐,且俘虏得五万宋人?”
堂下众人纷纷点头肯定。
郭药师顿时便愣在了当场!
也怪不得郭药师不信,实在这事太过耸人听闻。你既然领人去投降,要么投降成功,连着自己带着军队投了宋军。要么投降未成,被杀了或者领着残部逃了,怎么就破了十万宋军精锐了呢?就好比你兜里揣着几十块去吃个啃得鸡,要么花钱点餐吃了一顿,要么看着价格贵买不起,揣着这几十块又回家了,怎么就收购了啃得鸡了呢?
苦思的半响,郭药师这才开口道:“大石林牙领兵前去投诚之前,城中可有怪事发生?”
堂下众乡绅想了想,纷纷摇头。唯有一人站了起来,开口道:“若说怪事,小人倒是想起了一桩。”
郭药师闻言大喜,离座而起,赶紧开口道:“快快说来!”
此人便开口道:“起先大石林牙便有意投诚,后来某日夜间,有萧将军领人自北而来,曾见得大石林牙一面,似已知林牙投降宋人之事。当日夜间,小人曾偷见得此萧将军一面,似是与今日这位萧将军大为不同。”
若在昨日,这种事情此人断然不会出口。唯有如今已有把柄落入郭药师手上,已经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旁边众人听得此话,纷纷点头道:“似有此事。”
郭药师倒是让他弄糊涂了,赶紧开口道:“何谓此萧将军,何谓今日这位萧将军?”
此人迟疑了一下,便壮着胆子开口道:“当日前来新城之萧将军,亦自称萧严。”
听得有人敢冒充自己,萧严心中火起,猛然瞪了过来。
此人赶紧行礼告罪。
郭药师心中此时已经有了几分明白,耶律大石二千残卒破十万宋军精锐之事,只怕蹊跷之处就在此处。唯有自己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当然想不明白,王叶为了扶持耶律大石上位,当初仗着后世的历史知识,可是设下了十重的连环计。如今萧严、郭药师等人尚且在计中,又岂能识得庐山真面目。
第117章 耶律大石必难逃一死
剿杀耶律大石之事迫在眉睫,此事虽说蹊跷,然则无头无尾,一时半会难以想通,郭药师也不再浪费时间去想。如今唯一能肯定的便是,早有高人设下庞大的计策,且定策之人其才能自当远远高于自己,今后行事之时,当小心小心再小心才可。
好在浮桥旁的望楼,经过上千士卒一整夜的不停施工,如今终于告成。
眼见着从乡绅们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唯有去望楼上碰碰运气。郭药师便命人前来主持交割粮食、契约之事,自己陪同萧严往欲要往白沟河旁而来。
临行之时郭药师又想起一事,转头对着众乡绅笑着开口道:“如今城内太过冷清,还请诸位相帮着安定民心,使新城再度繁华起来方好。”
众人纷纷点头应下。
萧严便于旁边补刀道:“若是明日尚且如此,则必定是城内宋人奸细未曾清剿得干净,还得细细清剿一番。”
清剿宋人奸细?无非是杀戮乡绅,抢夺钱银而已。乡绅们闻言皆是一惊,然则如今已是一伙,自然不会拆穿。众人赶紧行礼道:“定不负将军所托。”
郭药师又朝萧严开口道:“少将军,如今新城乡绅既已倾心归附,城门自可再度打开。”
萧严点头应下,命亲卫前去传令。
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双管齐下,效果自是非凡。
众人交割得粮草,拿得契约,回家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将家中店铺全体开业,复以自己为榜样,命家人四处游说。
民众们见得富人们尚且不怕,自己烂命一条,怕个毛啊!又见得城门已开,万一有事还能逃走,这下才渐渐地行走起来。
却说二人往白沟河而去,这才行进得十余里,远远的便见着河边一座十数丈的望楼拔地而起。望楼之下,千余辽军绕楼下寨,将望楼紧紧护卫中央。
二人到得近前,便领人登上楼来,放眼往对岸望去。
但见得对岸五座大营成“器”字形分布,每座营内均是彩旗招展,人影晃动。
萧严见状大惊,转头对郭药师开口道:“此贼何来的如许人马,竟然需布下五座大营,这才安置得下。”
郭药师仔细看了看,指着最前面的营寨(当初宋人的前锋营)开口道:“少将军休要忧心,但观此营寨,虽已稍稍修复,然则火烧之痕迹仍在。故此,依照末将的猜想,此营当为宋人旧营,耶律大石鸠占鹊巢而已。”
听得此话,萧严定睛细看,果然于营寨右方见得熏黑的痕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郭药师又指着这五座营寨开口道:“如今五座营寨之内均有人影,末将这才稍稍放心。
萧严便开口道:“忠贤此言何意?”
郭药师开口道:“兵法有云:‘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我等修筑望楼之事,又如何瞒得过耶律大石。若是彼果然势强,自当将大军齐聚一营,空出其他数营,示我等以弱。诱得我军渡河,再乘机半渡而击之。如今耶律大石将士卒分居五营之中,正是以弱示强,行此虚张声势之计,欲要吓阻我等渡河而已。”
萧严便开口道:”不然,此贼若是常人,自是如此。如今忠贤亦言此人有高人辅佐,只怕正反其道而行之。“
郭药师哈哈大笑,开口道:”少将军勿忧。耶律大石之兵力,末将心中已有大概,请为少将军计之。”
萧严便道:“愿得一闻。”
郭药师便开口道:“耶律大石当初只得二千殘卒,即便俘虏得五万宋人,唯有本轻末重,亦不敢放手使用,但拘之而已,此辈当不在数内。虽经此一战,耶律大石名动天下,四方豪杰之士,自会稍稍归之。如今这才过得几日,即便四方之士闻得耶律大石之名,欲来相投,此时也仍在路上。即便有附近士卒已前往相投者,其数必不甚多。依照末将猜测,其麾下当不过五千之数。”
不待萧严开口,郭药师便继续开口道:“昔日曹孟德见得敌军四聚,遂大喜,此正今日之谓也。耶律大石虽有数千兵卒,奈何全为东拼西凑,便是当初起家的二千士卒也是如此,战力复能有几何?唯有白沟河天险,难以逾越。彼龟缩于后,我等一时半会也只能徒叹奈何。”
萧严便开口道:“此事倒是无妨,白沟河上下数百里,彼又能防守得多远?我等皆为骑兵,不若于上下游择一处潜渡之,待得彼等察觉,我已过河久矣。”
郭药师又指着面前的白沟河开口道:“少将军,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彼亦为骑兵,可命侦骑沿河巡逻。便是我等觑得破绽,亦过不得此河。宋人之所以择此处下寨者,正为此地水文之故也。白沟河上下虽数百里,然则他处皆水流湍急,唯有此处同辛庄水势较缓。”
听得此言,萧严便发起火来,开口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然则又当如何是好?”
此时正是夕阳西垂,哺时已至,但见得对岸四营之中同时各涌出一队人马,齐齐往中军大营而去。
郭药师遂摇手示意萧严收声,自己默默察看起来,一边心中暗暗计算。
萧严见得此状,也知若要察看敌情,便在当下,强忍住心中怒火,相跟着察看起来。
约莫过得一刻,对岸营寨又平静了下来。
郭药师心中大喜,回头对着萧严开口道:“末将无礼,请少将军恕罪。如今末将已经思得一计,似可破耶律大石。”
萧严转怒为喜,赶紧开口道:“未知是何计策,忠贤快快说来。”
郭药师便开口道:“此策便是联手宋人,共破耶律大石。”复指着对岸左军大营开口道:“如今正是哺时,方才四队人马皆往中军大营而去,必定是前去运送粮米。四队人马之中,唯有左军人马最多,且多于其他营寨数倍。如此说来,此处定为关押宋军五万战俘之处。”
萧严闻言看去,便见得左军大营之中果然人影最多,却几乎无人出入营寨。
郭药师又指着对岸中军营寨开口道:“数队人马皆去此处运送粮米,故此地当为粮仓所在。粮草于大军至重,常置于后军之中。彼之所以将粮草置于中军者,实为腹背受敌之故,不得不放置于中军以策安全。如此说来,耶律大石同宋人之间尚有攻伐。”
萧严闻言大喜,开口道:“若果如此,破耶律大石易如反掌。我等自当联络宋人,使其顷军来攻,待到耶律大石大军尽出。我等再乘机渡河,与宋人前后夹攻,耶律大石必然难逃一死。”
郭药师呵呵笑了数声,指着左军大营同中军大营开口道:“少将军所说甚是。然则我等亦无需如此,但坐看宋人同耶律大石互斗即可。待到宋人将耶律大石引诱得前去,我等渡河之后,只需攻破左军大营,放出宋人俘虏。抑或攻破中军大营,夺其粮草便可。五万宋军俘虏一出,耶律大石何以收拾?若是粮草被夺,耶律大石亦必大势已去,不得不俯首就死。”
萧严点了点头,恨恨地开口道:“忠贤此计更妙!即便夺不得粮草,也可一把火烧之。”
郭药师便开口道:“话虽如此,然则彼既有高人辅佐,我等不得不小心行事。当试探再三,确认无疑后方可动手。”
萧严点了点头。
第118章 请得宋营一行,以为监督
却说种师中死皮赖脸的塞了一名亲卫给王叶,欲要使其带回辽营,探得种照容一探。
名义上自言担心种照容近况,需得亲眼一见方才放心。实际上王叶也心知,正是老种已被蔡攸、童贯二人陷害,槛送得回京师。小种束手无策之下,便欲知会种照容一声。种照容身为西军以前的谋主,想必自会有法子相救。
当下王叶也不说破,便领着这名种师中的亲卫往辽营而回。
凡事皆需先公而后私,回到辽营,王叶便命亲卫于营帐外等候,自己入得大帐,同耶律大石商谈此次出使情形。
闻听得王贤弟已经搞定了宋人,耶律大石自是十分高兴,便开口道:“即是如此,大事谐矣!”
王叶却摇了摇头,开口道:“此事还得小心。宋军之中多为昏庸之辈,若是我等于彼为敌,自是不惧。如今正要联手宋人,反而不得不防。虽学生托言萧干与大人明为敌手,实则联手设计,共图宋人。只不知萧严麾下说客如何?若彼果能说动宋人,说不得反将我军陷入进去。故此,学生请得宋营一行,以为监督。到时萧严派人前来,学生自可挡之。即便宋人再度犯浑,学生仍可施后手以补救。”
耶律大石初闻此言,也点头称是,实在是宋人太过猪队友。如今要以猪队友为队友,便不得不安插一名心腹过去,时时刻刻防止其犯浑。
然则稍一思索,耶律大石复是大惊,起身离位,拉着王叶的手开口道:“贤弟此次赴宋,莫不是名为监督,实则借机归宋?如今大辽内忧外患,危在旦夕,正要借贤弟妙手,岂可轻言离去?若是为兄有所得罪之处,还请贤弟看在魔理沙的面子上,原谅则个!”
王叶苦笑得数声,开口道:“大人作何言语?学生既许大人存辽,自当存辽之后方才归宋。此语既出,断无反悔之理。此次赴宋,实为大人之事。”
耶律大石听得此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复开口道:“贤弟若去宋营,只怕无人护卫,不若携上魔理沙同去?”
见得耶律大石犹有不信之意,王叶便开口道:“大人休要如此!若学生果有归宋之心,随手设下一计,又如何脱身不得?”
想想也是,以王贤弟的本事,若当真有心逃走,自己还真拦不住。耶律大石便拉着王叶的手,开口道:“君子一言,幸勿有违。”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大人但请放心。有得学生前去,必不令萧严钻了空子。依照学生所料,彼等如今已经粮尽,若从析津府调拨,朝中文官必不肯给,若从民间征收,只怕也只能支持得半月一月。此去少则数日,多则半月,即便回转。”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既去,为兄又当如何行事?”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曾于宋人约定得交割粮食钱银日期,大人可领军前往接收。此等钱粮,运回大营之后,可如此如此。至于营中之粮草,亦当如此如此。再当如此如此一番布置。”
接下来又靠近前来,于耶律大石耳边低声说了数语。复开口道:“萧严麾下亦有谋士,彼自知学生在此,故此必然百般提防,岂不知学生另有杀手锏?大人照此施行,要破萧严不难。”
耶律大石用心记下。
王叶复开口道:“还有一事,大人务必小心。自前日彼等设套欲要诱杀大人来看,定策之人狡诈异常。如今彼等欲联手宋人共图大人,必得百般试探,确定无误后,方才肯动手。若有使者诈称自宋人而来,大人万不可轻信。”
耶律大石开口道:“然则若果有宋人使者前来,又何以为凭?”
王叶想了想,便开口道:“学生既赴雄州,若宋人果派使者前来,必瞒不过学生耳目。前来之人,若先求见李睿德李大人,自是当真无疑。若直接求见大人,则必定有诈,万不可相见,直接驱之即可。”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道;“即是如此,为兄理会得。贤弟但放心前去,早早回转,休使为兄忧心。”
临行之际,王叶又将种师道被槛送京师之事告知,且言欲要携带种照容归宋。
听到这里,耶律大石又有几分迟疑,可别让这种照容把幼娘的主母之位给抢走了。然则既然种师道被擒,自己若再扣着种照容不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也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王叶告辞出来,复领着门口种师中的亲卫,往魔理沙营帐而来。
到得营帐,便命亲卫于账外等候,自引得种照容前来,使二人相见。
亲卫见得种照容无恙,顿时痛哭流涕,拜伏于地,开口道:“小人不意今日复见得小娘子。”
陡然见得种师中的亲卫,种照容也是动容,便开口道:“且请起身,父帅安好?叔父安好?”复疑心道:“今日何以是你前来,父帅麾下亲兵何在?”
亲卫便哭着道:“此那日大败之后,大帅护着众人退回雄州,谁料竟为童贯这厮所擒。如今大帅已被槛送京师,麾下亲兵亦全为童贯拘押。”
种照容听得此话,顿时大惊失色,赶紧便朝旁边王叶看来。
女人嘛,一旦心有所属,遇到事情潜意识的便会找心上人为依靠。
王叶尚且未曾开口,亲卫便继续开口道:“我家将军使得小人前来,尚且有机密事宜相商,可否请小娘子借得一步?”
然则王叶既然视种照容为禁脔,又岂肯让她与单身男子独处?主仆也不行!故此王叶只装做未曾听得此话,继续戳在一旁,却悄悄的牵住了种照容的小手。
种照容不由得粉脸绯红,恨恨瞪了一眼王叶,挣脱的一下未曾成功,便也放任王叶牵着,开口道:“但请说来,王先生并非外人。”
亲卫一直拜服于地,未曾抬头,自是见不着二人的小动作,听得种照容吩咐,便开口道:“自大帅被拿,我家将军也曾四处托人说情。奈何王黼老贼曾放出风声来,敢为大帅说情者同罪,故此无人敢仗义执言。我家将军如今也是束手无策。小娘子智计过人,此事还得请小娘子拿主意才是。”
种照容想了想,自己倒是有主意,不过旁边有更高明的人,便偏头往王叶看来。
老种能有今日,正是王叶下的黑手,如此又岂肯轻易出手相救。王叶便对种照容开口道:“闻听得令尊被擒,我已求得大人恩典在此,今日便当同去雄州面见种将军,探问得详情后,到时再计较不迟。”
听得王叶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种照容不由得心中一甜。
王叶便让种照容回营收拾行礼,自己前去同魔理沙黏糊了一番。
当日下午,王叶便领着韩德、种照容等人,复往雄州而来。
第119章 岂不闻色胆包天乎?
到得傍晚,众人便已经到得雄州。
种师道身为此次北伐的主帅,虽说常居军营,却也总有回雄州议事的时候,按例在知州衙门内也有一座小院。
种照容不欲与童贯相见,自不肯回知州衙门的小院。王叶便唯有替其在衙门附近,赁了一座小院。
种照容便带着两名丫鬟入住了去。
种师中亲卫自是回了种师中身边,前去禀报此事,且介于军中人杂,容易走漏风声,故请种师中黑夜前来,共商搭救种师道之事。
王叶身负公务,安置好种照容后,便不得不前去拜见童贯。
早上王叶才回辽营,晚上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雄州,可见得此人将复燕之事看得极为紧要,童贯自是十分满意。当下便命人召入相见。
王叶在耶律大石面前的说法是前去宋营,以为监督。
然则到了童贯面前,话就不能这么说了。只言自己受耶律大石所遣,前来童贯麾下听令,顺便协调两军行动。还请宣帅看在两军联手破敌的份上,若是萧严派遣信使前来,面谈之时带上自己。
此外,为方便宣帅随时使唤,还需要打扰宣帅一番,在知州府衙内暂住。
童贯一来喜爱王叶的紧,二来前面王叶立下许多功劳,碍于其在辽国的卧底身份,一直未曾明赏。
听得王叶此话,童贯自是答应了下来。赏赐了许多东西之余,又在知州衙门内,拨付了一座小院给王叶暂住。
方才稍稍安顿下来,王叶便从旁边酒家定了两桌酒席,命酒家小二拎着便往种照容小院而来。
种照容等人刚刚入住,房子大,人手少,到现在尚未收拾利落。见得王叶带来酒席,倒也免去了生火做饭之劳。
小二将两桌酒席摆好,一桌位于厅内,一桌位于天井前,又从王叶手中接过银两,只言请诸位放心用餐,器具等物明日自有人前来收拾,复行了一礼,便告辞了出去。
王叶便将种照容扶入座位,自己又于对面坐下,二人相对用餐。两名丫鬟自于种照容身后伺候。至于韩德,天井旁那一桌便是为其准备的。
以前在辽营之时,王叶、种照容、魔理沙三人常常如此用餐,如今少了一人,虽说气氛有些尴尬,种照容犹自能接受。
又过得半晌,王叶便朝种照容身后丫鬟稍稍示意。
两名丫鬟早已经被王叶用银子喂饱了,且知小娘子与少郎君二人皆有意。见状便偷笑了数声,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经过韩德身边之时,却被韩德拉住,三人一起用餐起来。
种照容初时犹自未觉,待到过得些许时间,这才发觉厅内只剩下自己同王叶二人,虽说紧张,却又透着几分窃喜。唯有满脸通红,将脑袋低低的垂了下去,小口的吃着饭食,不敢抬头夹菜。
王叶见状,自是大献殷勤,不断地往种照容碗内夹菜。
如今种照容已经来了雄州,自己事了之后又得回辽营,眼看着就要分手在即,自当乘机先将种照容拿下。
二人正在郎情妾意的用餐,院门一声响,种师中领着数人走了进来。
听得院门自开,韩德赶紧丢掉手中的碗筷,噌的一声便跳了起来,转眼已是拔刀在手。
两名丫鬟久跟着种照容,倒是同西军大小将领都熟悉的很。见得种师中亲至,赶紧走向前来行礼。
韩德见得来人并无恶意,身为辽人,也懒得朝宋人行礼,便收刀入鞘,拿起碗筷继续吃喝起来。
厅内种照容听得门外响动,得知叔父亲至,本欲相迎,又想起自己同王叶孤男孤女同桌而食,眼见着被抓了现行,顿时手足失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叶要得就是这个结果,当下拉着种照容的小手,便要一起出迎。
种照容挣扎得几下,见得王叶不肯放手,便也只能认命的任其牵着,但拖后王叶半步,躲躲闪闪的跟在其身后迎了出来。
种师中见得院内有辽人在,倒是有几分意外。又见得种照容红着脸,同王叶二人携手从厅内出来,心中狐疑之心顿时大起,这王承旨曾云同玉奴两情相悦,看来果然如此。
当下种师中便抬头看天,咳嗽了几声。
种照容羞愧欲死,脸红的能滴出水来,死命将小手挣脱开去。
王叶也不为己甚,悄然放手之后,便施施然来到种师中前,厚着脸皮行礼道:“愚侄拜见叔父大人。”
种照容身为自己侄女,到底隔了一层,此事自有大兄拿主意。种师中唯有装作不知情,回了半礼道:“王承旨休要多礼。”接着抬腿便往厅内而来,王叶赶紧跟在身后,种照容也悄悄跟上。
到得厅内,种师中落座之后,便朝王叶开口道:“天色已晚,想必王承旨尚有公事,某家不敢耽搁,还请王承旨回转。”
马德,用得着老子的时候一口一个“大人”,用不上了就改口“承旨”。王叶心中有几分腹诽,然则也不表露出来,只于种照容并肩而立,朝着种师中开口道:“叔父大人休要见外。既是玉奴家事,愚侄愿为之分忧。”
见得王叶不肯离去,种师中便朝种照容看来。若是种照容出言驱赶,种师中自当命亲卫将其赶出。若是种照容铁心挽留,自己也犯不着棒打鸳鸯。
种照容见得叔父盯着自己看来,心下又是大羞。然则王先生乃是无双国士,若是王先生肯出手,自是比自己强太多。
搭救父帅之事尚且要靠其出力,有如何能开言赶走?故此种照容只是低头不语。
种师中见状,不由得长叹了一声,眼见这侄女已起淑女之思,想必是留不住了。以后西军的谋主,又该谁来担当?此事且让大兄烦恼去吧。
管不了此事,便先抛开一旁。种师中命亲卫于院外把守,自己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卷纸轴来,交于种照容。开口道:“此乃蔡攸、童贯二人弹劾大兄之奏折,为叔好不容易才托人从朝廷捎来抄本。”
种照容接过打开一看,只见得二人弹劾父帅七大罪状,句句皆是污蔑之词。方才好不容易才淡下去的脸色,如今又是气的满脸通红,开口娇喝道:“贼子安敢如此!”
王叶从旁边接过纸轴看完,但见得二人弹劾种师道七大罪状为:“逆上不忠、嗜杀、不尊祖制、私通外敌、泄露军情、擅权、盗卖军粮。”
其中除了逆上不忠一条和自己没关系外,其余基本都是自己下的黑手。心中虽暗自大笑,唯有在二人面前,也不得不装出怒发冲冠的样子。
待到二人看完,种师中便继续开口道:“我西军在朝中的根基便是宣帅,如今既是宣帅下的黑手,再求宣帅也是无用。这些年来,为叔虽在朝中也结交得几名好友,可惜要么位卑说不上话,要么碍于王黼老贼的恐吓,不敢仗义执言。玉奴你聪慧过人,可有良计以救大兄出牢狱?”
女人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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