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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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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捡到这个机会。
  华奇的运气一向不错。这么想着,他便嘿嘿地笑起来。
  折身转向小巷,屋檐下没有月光,一片昏暗。就在这时,华奇只觉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他的口鼻,他窒息之下,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却阴森森的寒意逼人。张了张口,发出一声嘶哑地:“啊……”在这样的寒夜听来,十分的可怕。
  稍微定了定神,他伸手去摸腰间的钱袋。钱袋是娘子亲手所缝,还在。里头有物杂,估计早上出门揣在钱袋里的碎银子还在。
  门扉却在这时吱呀一声响,一个个子瘦小的汉子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华奇大骇之下声音颤抖得厉害。
  那汉子阴森森地笑了一声,提着的灯笼在他面前晃了晃,刺眼的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第58章 相助
更新时间2013…12…20 20:05:04  字数:2527

 谪星楼大厨华奇中风了,躺在床上直流口水,他相貌平常的老婆一边抹着泪,一边帮他擦口水。
  姜核大清早吃早饭的当口,接到消息,大吃一惊,失手把一大碗稀倒扣在桌面上,一小半溅上蓝绸面的袍子。
  怎么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就中风了呢?莫不是酒喝多了?不应该呀。
  在华奇炕边坐了半天,他越看越怀疑。可是华妻哭得真切,有两次还哭着哭着昏厥过去,不像做伪。带着满腹疑惑,姜核回了谪星楼。
  没有大厨的酒楼,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要以为没有甲还有乙,再招个人就是了。不要说古代根深蒂固的用人观念,就是现代人才自由流动,大厨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何况还得是能做出酒楼原有特色的招牌菜,能维持酒楼一惯风格的菜式?一时之间,上哪找去!
  姜核算是亲身体会到薛伯涛的苦逼了。谪星楼只好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他想来想去,事到如今,只好去永定府探探运气了。
  小厮套了车,他收拾收拾才要出门,薛伯涛却冲了进来。
  两天不见,他瘦了一大圈,圆圆的胖脸露出尖尖的下巴。
  两人一照面,彼此都叫了起来:“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丫鬟上了茶,两人相对无言。眼看着又到中午,若是平时,早已顾客盈门,现在却只能关门大吉,不由都苦笑一声。
  良久,薛伯涛长叹一声,道:“听说贵楼大厨也病倒了?贤弟可有什么打算?”
  姜核苦笑,道:“能有什么打算?不外是上永定府碰碰运气,看在那儿的亲戚能不能帮忙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临时应应急。”
  华奇中风,以后再不能指望他了。
  薛伯涛苦涩地道:“我刚从永定府回来。老弟啊,难哪!工钱我提了三倍,没有人肯辞了老东家过来不说,还激起同行的猜忌,要不是我跑得快,这条老命就得交待在那儿了。”
  姜核吃惊道:“这么可怕?”
  可不是,大厨这样的稀缺资源,你敢觊觎,岂不是动了人家的奶酪,人家不拼尽全力对付你,还会对你客气不成?
  姜核估摸着薛伯涛不像说谎,他要真有了人,会瘦成这副样子吗?厅堂里充斥着萧瑟的气氛,两人都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悲凉。
  小厮进来禀道:“东家,景福楼康大总管求见。”
  “康文!他来干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两天是景福楼开业以来康文最开心的日子。没想到东家不声不响的,手段这么高明,整个一出釜底抽薪呀。
  进门的时候,他很没同情心地笑得欢畅。
  见他神采奕奕满面红光,薛姜两人对望一眼,薛伯涛还没出声,姜核已发作道:“康总管这是来瞧我们笑话来着?”
  康文收敛笑容,正色道:“听说两位大厨出了事,在下奉乐老板之命特地过来相帮两位的。怎么能说看笑话呢?你我同行,自应互相帮助。乐老板岂是这么没有道义的人。”
  听起来像是道貌岸然。现在同行都对他们唯恐避之不行,乐思齐会这么好心?
  薛伯涛狐疑地道:“乐老板怎么说?”
  康文道:“我家东家祖上曾是御医,虽说后人没能继承祖业,但祖传秘方却是有的,医治中风风寒之类的病症不在话下。”
  薛伯涛和姜核双眼一亮,仿若黎明中见到曙光。薛伯涛两天来深受折腾,又到处奔波,除了备受白眼之外,命都差点没了。这时见有人雪中送炭,激动得嘴唇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康大总管说的可是……可是真的么?”
  康文道:“自然无假。在下接了东家的吩咐,先去桂花楼,听说薛老板到谪星楼,在下马上追了过来。若不是一片诚心,在下岂能如此为两位着急?”
  薛伯涛扑上来,一把握住康文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康文手腕被他紧紧箍住,疼得直咧嘴,倒抽一口冷气,道:“薛老板先松手,我们坐下慢慢说。”
  姜核紧跟着用力挽住康文的手臂。三人一下子扭成一团。如果此时有人进来,不明白情况,还以为三人动粗呢。
  康文好不容易才摆脱两人,道:“既然两位东家都愿意医治,还请把两位大厨送到乐老板的宅第,待乐老板亲自诊治。”
  两人一怔,姜核失声道:“不能请乐老板过府诊治么?”
  薛伯涛也道:“病人总得人有服侍,怎能让乐府的下人做这些低贱之事?这个,不太好吧?”语气迟疑,却是担心没有听从,康文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康文道:“乐老板是祖传的秘方,等闲人等不得与闻……”
  既是祖传秘方,自然没有让人窥探的道理。薛伯涛和姜核一下子明白了,忙点头道:“既如此,我着人套车,把人送过去。”
  康文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禀报乐老板,让人收拾房间出来。两位晌午送过来就是。”说着拱了拱手,告辞。
  薛伯涛与姜核没口子的道谢,直送到街上,看着康文的背影转过街角,消失不见,才回去安排。
  开业以来,小二们倒也井井有条井退有据,而且随着天气渐冷,吃火锅的人多了起来,生意每日俱增。
  乐思齐身姿笔直倚在二楼窗棂,望着楼下景福楼大门口络绎不绝的食客,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照这样下去,开分店也就提上日程表了。
  虽说掌柜难寻,开分店没有好的人才不行,但来自于现代的乐思齐自有其先进的理念。她没有同行们那种刻板的用人观念,认为非得出师后有前辈举荐的人才能胜任,而且家生子优先。
  对她来说,有能力,人品好,就行。至于忠心,自然重要,但是共同的利益更能让人动心。不管是老板还是员工,都有为对方创造价值的义务。把人才聚到一起,不能仅靠代代传承,还得靠利益。
  所以,在顺庆镇站稳脚跟后,乐思齐开始物色开分店的人才了。
  李朝被关了十天禁闭后才得自由,才被放出来,撒腿就往景福楼这儿跑,一进门就问:“怎么样?他们还有没有过来找碴?”
  这些天可担心死他了,要不是那天在雅居小筑差点让老爹抓了现场,他也没这么老实。在屋里关着,天天让清风去外面打探消息。听说有个陌生男子住进了雅居小筑,外边传得很不堪,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像被火烧了似的。
  冬儿侍立在门口,刚给他见了礼,人还没站直,他早进了屋,冲着乐思齐嚷:“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乐思齐还沉浸在开分店的构思中,听到声音回过头,茫然道:“什么?”
  李朝拔高声音,道:“有人住进你家,是不是真的?”
  “男人”两个字,当着眼前丽人的面,他还真说不出口,可怒气却已把他内心的醋意表露无遗。
  乐思齐怔了怔,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俏脸一沉,道:“别人胡说你也信?我们还是要好的好朋友呢!”
  李朝傻傻地道:“不是真的?”
  乐思齐点道:“当然不是真的。”
  说着,让他坐下,把这些天的生意进帐告诉了他。范阳与纪刚因为要上学,只偶尔晚上过来,或是让贴身小厮过来瞧瞧,并没有李朝这么上心。
  李朝听着生意一直很好,笑逐颜开道:“我还担心开业头三天过去,生意会一落千丈呢。没想到反而越来越好,呵呵。”
  说话间,冬儿禀道:“小姐,康大总管回来了。”
 

第59章 恩情
更新时间2013…12…21 20:04:25  字数:2512

 见了礼后,康文笑吟吟地站地一旁,只朝乐思齐眨了眨眼睛。
  乐思齐微微颌首,唤过冬儿,耳语几句。冬儿领了命令,福了福,自去跟内宅管事,她的娘亲郑氏交待。
  李朝说了半天话,看看日已到午,兴犹未尽道:“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乐思齐抿了嘴笑,道:“我们不就是开酒楼的?你想吃什么,跟康大总管说一声就是了。”
  康文也笑道:“公子尽管吩咐小的。”
  李朝一怔神之后,哈哈笑起来。最近他着急上火乐思齐跟那个大有来头的什么韦公子的绯闻,潜意识里还真没有自己是酒楼股东的觉悟。
  景福楼,他们四个出钱的和乐思齐一个出力的,各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赚到的钱是平分的。照刚才乐思齐所说,虽然第一个月送礼给他老爹县尊李大人,开销大了点,但每人得一百两银子的分红还是没问题的。
  照这么看的话,投入的两百两银子两个月就赚回来了。李朝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比六月的阳光还灿烂,他大气的一摆手,道:“还是我请,就在我们酒楼吃,帐我照会。”
  康文笑着应“是”,自去安排。很快一桌甲等席面摆了上来。
  李朝惊奇地道:“怎么把席面摆在这里?外面没有雅座吗?”
  康文笑着点头,道:“好教公子得知,没有提前订座,都得在外面排队。公子刚才进来时有没有看到外面滴水檐下一桌桌打着牌,下着棋的人呢?”
  李朝进来时瞄了一眼,也没怎么注意,听康文一说,才知道那些人是在等席面。不由讶异地张大了口。
  乐思齐假装去茅厕,步出东厢房,康文会意,借口去催上菜,跟了出来,在走廊上悄声道:“看样子他们并没有疑心,对小姐的恩情千恩万谢呢。”
  乐思齐点了点头,道:“让陈西先到雅居小筑,若是他们把人送来,过来通知我。”
  陈西现在管着景福楼的杂务,整天忙得团团转,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过他自得其所,甚是乐意。听说让他去接待送来的病人,忙放下手里的事儿,赶去雅居小筑。
  厢房早就备好了,郑氏听女儿把意思一说,又让人开了库房取了两扇屏风出来,把厢房围成前后两个空间,在外头安了一张小床,被褥一应齐全。
  才布置好,薛伯涛已让两个壮汉抬了严世深进来。陈西迎了上去,一边让人去请乐思齐,一边让人把严世深抬到准备好的厢房。
  薛伯涛被让到厅堂喝茶,茶盅才端起来,姜核也让人抬了华奇到了。华家娘子许氏跟在后面抱着被褥,腮上挂着泪,唇边带着笑,看起来十分诡异。
  陈西照样让人安置他们,郑氏又指派了小丫鬟跟着服侍病人。
  许氏把被褥放在外里的小床上,让小丫鬟带着去给陈西磕头:“老爷,奴想留下来伺候夫君,还求老爷恩准。”
  说着,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丈夫莫名其妙中了风,可让她和孩子怎么活?现在又突然抬到这样一个陌生地方,她实地放心不下。不管姜核好说歹说,她就是非跟来不可。
  陈西虽然不明乐思齐这么做的深意,但他不敢擅转,虚扶起许氏,温言道:“这个我做不了主,等乐老板回来,我帮你问问。”
  许氏跪下磕了个头拘谨地站在一旁。
  乐思齐撇下李朝,很快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向薛伯涛和姜核致歉:“听康大总管一说,我原先想着赶了过来,无奈有了客人,一时走不开,让两位久等了。”
  薛伯涛和姜核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当即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场面一团和气。
  乐思齐当着两人的面,真去看了病人,似模似样按了按严世深和华奇的脉搏,又翻了翻两人的眼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半边身子挡住了薛伯涛和姜核的目光,两人只瞧得见她曲线玲珑的后背,却见不到她把脉时的神色。
  诊治了病人,回到厅堂,冬儿端了水给乐思齐净了手,捧上洁白的湿毛巾。
  薛伯涛一脸的紧张,声线绷得紧紧的,问:“怎么样?”
  乐思齐擦了擦手,把毛巾放回冬儿捧的托盘,才道:“能够治。”
  薛伯涛松了口气,连声道谢:“……乐老板的大恩大德,老朽没齿或忘。”
  姜核已经等不及了,抢上一步,道:“华奇呢?还有救么?”
  从外表看,华奇的病可比严世深重得多。姜核真是急得不行。
  乐思齐道:“祖上刚好有治这病的药方,如果没有别的病症的话,应该可以的。”
  顿时一身轻快的姜核深深向乐思齐鞠了一躬,道:“在下欠乐老板一个人情,以后当图报答。”
  乐思齐笑着还礼。
  重新坐下时,薛伯涛看着美艳如春花般的乐思齐,诚恳地道:“乐老板,你开业当天……”
  乐思齐一双妙目望着他,静听他说话。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许氏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乐思齐膝前,抱着乐思齐的腿,哭道:“乐老板,求求你让我留下来照顾我家夫君。”
  薛伯涛说了一半的话被打断,再也说不下去了。
  乐思齐问明她的身份,喊冬儿:“领华家娘子去用了午饭,再过来伺候华大厨。”
  许氏咚咚咚给乐思齐磕头,乐思齐把她扶了起来,温言道:“放心吧,你夫君会没事的。”
  许氏呜咽着又要跪下,乐思齐一把拦住,笑对许氏道:“姐姐比我年长,快别多礼了。”
  以许氏的年纪,搁在现在这个时代,做乐思齐的娘也做得了。
  姜核也道:“这两天你也累了,快下去歇着吧。”不愿意她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重新坐下后,乐思齐问薛伯涛:“薛老板刚才要说什么?”
  就这么一打岔,薛伯涛已抑制住坦白的冲动,抚着胡须道:“老夫代老严谢过乐老板。”
  乐思齐笑道:“两位前辈太客气了,些些小事,何足挂齿。不知现如今桂花楼和谪星楼的生意有没有受影响?”
  提起生意,两人都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乐思齐做不解状,道:“怎么啦?两位没有后备人选么?”
  能请到合适的人当大厨已经不容易,哪里有后备人员?真正有能力的人怎么甘心给人当备胎,没有能力的人,他们又怎么会花费银子养着他们。再说,还有一山不容二虎的古训呢,留了后备,让掌勺的大厨怎么想?人若有二心,又怎么能安心做事呢。
  乐思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这个样子,生意可怎么做啊?”
  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胸怀。薛伯涛胸口如被大石撞了一下,失声道:“乐老板是不知道哇,几天来桂花楼不得不停业。”
  姜核不停地点头。
  这一停业,停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两人一想到关门一天,少了多少收益,心就像被刀割了似的,眼眶都红了。
  乐思齐着实安慰他们好一阵,待两人情绪渐渐平静,又去探了严世深和华奇一次,才告辞离开。
  乐思齐送到大门口,看着两人上了轿,才回转。
  一进门,马上去了严世深住的厢房。
  严世深不是风寒嘛,盖了两床厚棉被还打摆子打得厉害。屋里刚烧的火盆,银霜炭还没烧透,屋里飘着一点点炭味。
  只是乐思齐刚返身送了厢房门,床上打摆子哆嗦成一团的严世深已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冷冷望着向他款款走来的乐老板。
 

第60章 装病
更新时间2013…12…22 20:04:40  字数:2475

 严世深没能和小妾亲热上。春花闺房里不和什么时候来了不速之客,抓住他的后腰带,一下子把他制住不说,还点了他的穴道,把他像团破布般丢在地上。
  春花惊呆了,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也被韩先点了穴。
  严世深只是浑身乏力,无法动弹,神智却是清楚的。
  当韩先提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目光寒冷地看着他,眨也不眨地看他。直到耳听街上传来三更鼓声,严世深彻底崩溃了。
  韩先提出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要求严世深配合生几天大病,病愈之后,他以前的一切还是他的,桂花楼的大厨的位置依然为他保留。
  严世深虽然不明白眼前的不速之客这么做的目的,可是如果没有生命危险,又能保住财富美妾,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他现在有得选择么?
  把春花弄醒,她才嘤宁一声,一双妩媚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神志还没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严世深已厉声道:“今晚的事不许泄露半个字!”
  烧得火热的火盆端了上来,一下子端了四五个。房里放了浴桶,从井里汲出水来,着手冰凉的井水把浴桶灌得满满的。
  房间里比大夏天还热。
  春花一边用手背抹着从脸颊上淌下的汗珠,一边服侍着严世深烤火,眼角时不时瞥一下旁若无人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的陌生男人。
  严世深汗如雨下,上下衣裳尽皆湿透。他站了起来,望向安坐一旁的韩先。
  韩先点了点头。
  严世深咬着牙,手扶浴桶边沿,闭上眼,用力跳进浴桶里。从极度的高温到冰冷刺骨的寒冷,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第二天一大早,严大厨得了风寒不停打摆的消息就在顺庆镇的饮食界传开了。
  严家小有家资,请的是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几贴药下去,严世深已好了七八成。只是事先得到不速之客的嘱咐,没有接到下一步指示还得继续装着,不能有痊愈的迹象。
  刚才被抬到雅居小筑,他心里还嘀咕。可是才安置好,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趁着给他掖被角时,悄声在他耳边道:“现在可以自便。”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如鼓槌一般擂在他的心上。别人不知内情,他自然是明白的。
  静躺两柱香的功夫,他见到了为他把脉的乐思齐。
  乐老板滑如凝脂的手指按在他的脉搏上。别人瞧不见她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他可是看得一清清楚楚。当时,他用唇形问了一句:“是你?”
  乐思齐朝他眨了眨眼睛。
  所谓的陌生人,原来是这位乐老板派来的打手。严世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只觉特别不是味儿。
  乐思齐笑吟吟走到他身旁五步处,拉过刚才薛伯涛坐过的椅子坐了,道:“身子骨可还好?”
  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口吻,若说她不是始作俑者,谁信?
  严世深冷冷盯着她,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乐思齐细声细气地道:“如果那晚我发出的命令是格杀勿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严世深浑身颤抖了一下。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如果那武艺高强的杀手要杀他,不过举手之劳。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乐思齐又道:“谁没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严师傅出于保护家小不得已的权宜之计,我佩服得紧。可惜这事不便为外人所知。”
  家小!春花那充满诱惑力的身段浮现脑海,严世深深吸一口气,硬梆梆道:“乐老板有什么吩咐?”
  乐思齐笑指另一只椅,道:“坐。”又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请严师傅在舍下盘桓半个月,一日三餐不缺。待此间事了,我自然恭送严师傅回桂花楼。”
  到此地步,严世深怎么还不明白乐思齐的打算?沉默了一会,他道:“你能确定我回去后还是桂花楼的大厨?”
  所谓的忠心不过如此,说到底还是为自己打算。乐思齐腹诽着,笑意盈盈地道:“莫非严师傅不相信我的能力?”
  信,当然信!严世深腹诽着,试探道:“在下客居此处半个月,身边没有一个家人陪伴,再者说,你我孤男寡女难免有人说闲话……”
  乐思齐嗤的笑出声来:“你不过是想让五姨太过来陪伴而已,用得着说那么多废话吗?听说五姨太花容月貌,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呢。”
  严世深骇然。
  隔壁厢房,静静躺在床上的华奇直到此时才知让他装中风的原来是景福楼。想到乐思齐的手段,他半边身子都麻了,还真有中风的先兆。
  冬儿把许氏安置在下人房,特地让厨房做了四菜一汤,着人端上来。
  无奈许氏一步都不愿离开丈夫,见不让她在丈夫床前伺候,哭着不肯吃饭,拦着冬儿的衣襟只是哀求:“求姑娘行行好,让我见见我夫君。”
  竟是十分害怕有人对丈夫不利,谋害丈夫性命。
  冬儿再三劝慰,她只是不听。冬儿只好答应她请主人示下,再行安排。她这才收了悲声,勉强吃了小半碗饭,菜却是一口没动。
  乐思齐亲自见的许氏。让冬儿给她端了茶,温声道:“华师傅没事,只在这里静养半个月,你不用担心。”
  人已不能动弹,每吃一口水都得人喂,怎么能说没事呢?许氏更不安了,一双眼睛里全是怀疑,嘶声道:“你把我夫君怎么样了?”
  或许是被她对丈夫的关爱感动了,乐思齐不愿再隐瞒她,道:“我刚才已经开了药,估计晚上你丈夫就能恢复行动,生活能够自理。到时候你再去看看他。”
  这么快!许氏目瞪口呆地看着乐思齐,不能置信地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莫名的,她竟非常害怕。难道就这么一个时辰的功夫,眼前的女人已把丈夫谋害了?要不然怎么说丈夫能痊愈呢?人死之后,没有痛苦,往生极乐,岂不是也可以说“痊愈”了?
  乐思齐哭笑不得,道:“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唤过冬儿:“带她去见严师傅吧。”
  许氏这才松了口气,来不及谢过乐思齐,跟着冬儿急急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乐思齐突然有些羡慕,有一个让自己真心去爱,去关心的人,真好。
  活了两世,还没有一个男孩子能走进她的心里呢,不知道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是怎样美妙的感觉。乐思齐站在窗边,目光随着飘飘荡荡打着璇儿落下的黄叶转动,心里却有一股淡淡的伤感。
  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很不容易吧?
  冬儿跟乐思齐的时日尚短,却颇能揣摩乐思齐的意思。带许氏到华奇所居的最末一间厢房,让两夫妻见了一面,确证华奇还活着,没容两人说一句话,便把许氏带了出来。
  许氏能见到丈夫,一颗心已放回肚子里,没有违拗,乖乖跟着冬儿出来。
  如果不是姜核把许氏带来,乐思齐还想瞒两人的家内人,让他们在这儿呆半个月,待她把事儿办好,再让两人活蹦乱跳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许氏的痴心打乱了乐思齐的计划,好在她是华奇的枕边人,对华奇又一往情深,不至于嚷嚷得到处都知道。
  至于春花,原本就是知道内情的,乐思齐已着人去接了。
  严华两人在这儿不用装病,已是极大的优待,如果刚送回来就传出病已痊愈,谁信呢。
 

第61章 算盘
更新时间2013…12…23 20:04:08  字数:2540

 薛伯涛和姜核一同走出雅居小筑,午后的阳光照在寂静的街道上,分外刺眼。
  经过被当成贼送到公堂事件,两人互相猜疑,已没有以前的亲密无间。
  薛伯涛走到轿边,掀起轿帘,掀开轿帘弯腰正要钻进去,想了想,又直起腰向姜核走去。
  桂花楼里依然一尘不染,只是大门紧闭,没有了客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的时候,姜核脸上渐渐没了血色。谪星楼才停业两天,偶尔还有一些老熟客拍门说要过来喝酒,如果继续停业下去,难保不会像桂花楼一样。到时候,他怎么办?
  在雅座坐了,薛伯涛吩咐厨房:“快做两个菜,我和姜老板对酌。”
  没了大厨,做不出招牌菜,厨房里还有其它厨师,只不过大多时候打下手。招牌菜做不出来,或者没能做出原来的味道,食客们立马把桂花楼抛弃了。
  很快,四盘小菜一壶酒端了上来。
  薛伯涛呷了一口酒,道:“你可听说过那女娃娃会什么医术?”
  他们早就打听清楚,乐思齐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原本只是一个身无分文身份不明的小姑娘。
  姜核缓缓嚼着嘴里的花生仁,良久,把初见华奇中风的异状,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
  一壶酒喝完,小二再上一壶,桌上的菜却没有怎么动过。
  难道严世深和华奇已成废人,乐思齐还不放心,非得把他们弄死才甘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华奇假装中风,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楼下有人嘭嘭地拍门,接着小二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乔老板啊?我家东家,在的,和姜老板喝酒呢。您这边请……”
  两人对视一眼。自两人受挫之后,乔遥可是长袖善舞啊,先是向乐思齐示好,接着在商会里捣鼓让乐思齐入会。这会儿,他来干什么?
  乔遥进雅座的时候,薛伯涛没有动,只抬起眼睑瞄了他一眼,淡淡道:“坐。”
  姜核更是连好脸色都没有,闷头喝了一大口酒。
  乔遥也不以为意,打横坐了,抓过小二送上来的酒杯,自斟了一杯,仰头喝了,道:“听说两位把严师傅和华师傅送到景福楼了?”
  他是乐思齐的走狗,知道消息不足为奇,两人默然。
  乔遥急道:“两位老板!你们听说过乐老板杏林出身吗?怎么就会医治疑难杂症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虽然两人计较一番后这么怀疑,被人当面叫破,还是悚然心惊,两双眼睛就死死瞪着乔遥。
  乔遥苦笑,道:“你们以为我是乐老板派来的吧?我想邀请她入商会,只不过不愿大家争来争去,把自家一亩三分地给荒废了,哪里就是她的人了呢。我们交情一向不错,再怎么着,我的心也是向着你们的。”
  乐思齐没能接到商会的入会邀请,跟薛伯涛和姜枋的极力反对有直接关系。薛伯涛虽说失了势,但虎死余威在,大家还是不好抹了他的面子。
  姜核问:“你看出什么问题?或者姓乐的跟你说过什么?”
  “她怎么可能跟我透露什么!”乔遥声音不免高了些:“我只是冷眼旁观,觉得这事不对劲。要说她帮你们两位另找合适的人出来,我也没话可说,可是这个医治,实实的不能让人相信。我一接到消息马上赶了过来。依我看,你们还是快点把人接回去吧,夜长梦多,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姜核再也坐不住了,华奇再怎么着,也跟了他十几年,宾主情份总是有的。
  可是雅居小筑的门子态度很不好,既不肯往里通报,也不肯让他们进去,就算接人也不行。这时候,再说没有蹊跷是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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