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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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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凌端坐在座位上,无悲无喜一动不动,好似这件事情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就静静地等待着余昀心情平复与他商谈。
  余昀双手捂住脸,约莫过了半刻钟时间,这才抬起头,眼眶还有些红,但是眼中已经没有悲哀和脆弱,似乎床上躺着的不是徐绮的尸体,只是与他无干系的女子。
  “余大人情绪可是稳定下来了?可是让谢某好等。”谢凌敏锐地微微偏了偏头,开口道。
  “倒是让巫毒殿看笑话了。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应该为这些儿女小事所累,但徐绮毕竟是我发妻,还怀着我的嫡子。”余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若是事情之后,巫毒殿得记得再给我说个媒。至于人选,我相信花助教定是能够替我选上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花助教,你说,是也不是?”
  花重锦手指紧握,面上却是跟着余昀一笑,道:“余大人,我已经是巫毒殿的圣女,媒官这种下九流的职业,我自然是不屑,不过余大人如此深明大义,能够当着尸骨未寒的娘子这么云淡风轻地说,我倒是敬佩余大人,若是余大人需要,我怎么也得替余大人保个媒,余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余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唇角却是勾起一抹笑,道:“那就先谢过花助教。”
  余昀站起身,眼睛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徐绮,抬手将徐绮的信笺撕成碎片,随意扔在地上,道:“本来找不到契机,多亏了我家娘子大义,我得以上书朝廷齐衰一年。”
  花重锦攥紧的手,指甲快要掐进肉中,却只是再看了一眼徐绮,随着谢凌站起身,向外走去。经过余昀身边之时,花重锦压低声音哼道:“不知道午夜梦回,徐绮会不会回来找你。”
  余昀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待花重锦和谢凌走远,余昀缓缓地抬起头,行尸走肉一般也跟着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已经快要走到屋中的谢凌,手扶着门把手,猛地站住了脚步,开口问道:“圣女,你再跟着我走,便进了我的卧房。虽是我对于没有什么非分之心,总归不妥当,毕竟殿主有言在先,我们可是无福沾染圣女。”
  花重锦哼笑一声,似乎是认定了谢凌不会对自己动手,直接一脚将谢凌踢进了房中,转身关上了房门。
  谢凌没有料到花重锦会突然踢他一脚,踉跄了一下,撞到了桌子上。
  不待谢凌起身,花重锦欺身而上,将谢凌压倒在桌子上,翻手从袖中甩出玉刃,压在了谢凌的脖子上。
  谢凌身上先是一僵,而后放松了肌肉任君采撷一般躺在了桌子上,讥笑一声,道:“圣女这一招可千万别随意使用,若是碰上了别人,说不得鸡飞蛋打。”
  “少废话,说,你是谁?”花重锦将手上的玉刃往下压了压,见谢凌脖子上溢出血丝,连忙又放轻了力道。
  “作为巫毒殿的圣女,妇人之仁可要不得。”谢凌捏着花重锦的手,又重新加上了力道,道:“作为他身边的人,妇人之仁更要不得。”
  花重锦手一抖,谢凌脖子上的血渗出来更多,花重锦赶紧稳住了手。
  谢凌毫不在意地放开捏住花重锦的手,叹了一口气,道:“幸好今天在这里的人是我,如果是他的话,恐怕你得心疼死。”


第132章 心口朱砂
  谢凌毫不在意地放开捏住花重锦的手; 叹了一口气; 道:“幸好今天在这里的人是我,如果是他的话,恐怕你得心疼死。”
  花重锦连忙将架在谢凌脖子上的玉刃拿开; 跌坐到了凳子上; 小心地将玉刃收了起来,有些颓丧地道:“看来伤害别人也是需要强大的心理。”
  谢凌随意抹了抹脖子上的血,道:“怪不得郎主让我看顾着点儿你,就算是玉刃给了你; 你也不敢动手伤人。”
  花重锦眼睛一改方才的颓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谢凌,道:“他现在如何?”
  谢凌讥笑一声; 道:“你昨日不还见到了他?”
  花重锦身子猛地一阵,怪不得她时不时地会在谢凌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怪不得那时谢凌会陪她观星望月喝酒聊天,花重锦忽而一笑; 眼中闪着明媚的光芒; 好似晨曦中最耀眼的光。
  谢凌却是冷下了脸,道:“既然你猜到了; 我也便不再瞒你,不过你若是敢在巫毒殿中露出了马脚,将郎主的基业毁于一旦,我就是死也要拖上你一起。”
  花重锦笑容一敛,她自然是知晓巫毒殿几年前的大洗牌; 谢凌作为陆慕游的人能够待在巫毒殿,除了付出了一双眼睛,恐怕还牺牲了不少。除了谢凌,不知道还有多少棋子在巫毒殿,若是因为她一个人毁了,别说是谢凌,就是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谢凌耳朵动了动,花重锦的呼吸已经不是欢快而愉悦,换成了沉重和深思,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道:“我毁了容貌,还有一层用途,便是郎主可以取代我深入巫毒殿,这么多年,郎主演得一直很好。不过你在的那几日,倒是让巫毒殿殿主有些怀疑,这也是他派我同你一起劝降余昀的原因。”谢凌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后面的话自然不必多说。
  花重锦身子微僵,也就是说余昀无论如何都要劝降,那为何陆慕游没有阻止她去探望徐绮,反而亲自带她去看徐绮?
  “徐绮的事情,乃是意外。”谢凌喝了一口茶,道:“郎主即便是死,也不会利用你,更不会让你伤神,你这个样子的话,会影响到郎主。”
  花重锦蹙眉,看向了指尖的戒指,戒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光泽丝毫没有黯淡,花重锦略略放心,道:“我知晓。”
  “哼,你不知晓。”谢凌猛地放下茶盏,茶水溅到了花重锦手上,谢凌一把攥住花重锦的手腕,道:“你手上戴着郎主用心头血炼成的戒子吧?郎主被你连累成那副样子,还不管不顾地往刺刀上撞。
  “郎主之前定是骗你,这戒子将你们二人的命运连在一处,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定会知晓。其实这都是他骗你的,你受伤他感同身受,你死去他上天入地与你一处;但是,如果他受伤,你是不会有任何不适感,如果他死去,你的戒指便会化为灰烬,而你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说什么?”花重锦难以置信地瞪着谢凌,“我不信。”
  “你是不敢信!”谢凌咄咄逼人地转向了花重锦,虽然他不能看花重锦,却是依旧让花重锦不敢直视谢凌的脸,“他现在便受了伤,你能感觉到吗?准确地说,他是因为你受了伤!之前他替你拔毒的时候,中了情蛊,他的蛊毒根本没有除去,只是压制了下去,现在巫毒殿利用你,牵动了他体内的蛊虫。”
  花重锦看着手上熠熠生辉的戒指,征愣了半晌,伸手又拽了几下戒指,戒指竟有所松动,被她拽了下来,花重锦看着手中的戒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起身离去。
  谢凌缓缓坐下身,复又拿起了被他掼在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违背了郎主的旨意,毕竟郎主并不想让花重锦知晓这些事情。
  …………
  车铃随风叮当作响,整条队伍安静有序地向前走着,眼瞅着快要抵达边境,花重锦睁开了微阖的眼睛。趴卧在花重锦脚边的小白抬头看了一眼花重锦,又躺了下去。
  花重锦拨开窗帘,朝外看去。
  谢凌闻声微微偏头,询问道:“圣女有何指示?”
  花重锦摇了摇头,道:“不过是车中有些闷,开窗透透气罢了。”
  说罢,花重锦放下了帘子,靠回车中。花重锦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从衣领处掏出一根红线,红线低端坠着一枚戒子,戒子上还带着她心口的温度。
  花重锦浅浅轻吻戒子,抬眼看向前方,目光坚定。
  车外骑在马身上的谢凌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瞬即逝。
  此刻,正在殿中左拥右抱歌舞升平的巫毒殿殿主抬了抬手,殿中歌舞立马停了下来。
  赵莹楠半靠在殿主身上,眯了眯眼睛,将手上剥好的葡萄递到了殿主唇边。
  殿主就着赵莹楠的手将葡萄含入口中,舌尖卷过赵莹楠的手,赵莹楠脸上一红,连忙想要将手缩回去,殿主眼疾手快地捉住了赵莹楠的小手。
  “没想到兆朝最为尊贵的公主殿下,竟然也会伺候人。”殿主摩挲着赵莹楠的玉手,道:“听闻,公主在闺中之时,每日以牛乳洗手,才滋养得一双小手肤若凝脂,闻起来还有一股子乳香味。”
  赵莹楠欲说还休地嗔了殿主一眼,顺着殿主的力道倒进了殿主怀中。
  花重锦同谢凌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如此靡靡之景。
  赵莹楠眼神闪了闪,故作惊异地“呀”了一声,慌张地从殿主怀中跳出来。
  殿主却是没有在意料之中将赵莹楠拉回去,赵莹楠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王妃!”旁边的侍女莲雾连忙上前,将赵莹楠扶了起来。
  赵莹楠手扶着小腹,泫然欲泣地看着殿主,殿主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赵莹楠,煞有兴味地看着花重锦。
  花重锦站在谢凌的侧后方,嘴角微翘,局外人一般看着赵莹楠和殿主。
  殿主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站在旁边待命的琴师和舞女们纷纷起身行礼,坐在殿主旁边侍奉的女子也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果,跟着一同退下,一瞬间,偌大的殿中只余下五人。
  殿主冷冷地看了一眼被侍女扶着的赵莹楠,道:“我不是说都退下吗?”
  赵莹楠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美人神伤甚是动人,可惜殿主并没有理会。赵莹楠脸色有些发白,由侍女扶着黯然往外走去,经过花重锦身旁时,朝花重锦瞥了一眼,眼中的怨毒快要满溢而出。
  花重锦并没有理会赵莹楠,依旧是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
  反倒是殿主站起身来,走到了花重锦面前,伸手捏住了花重锦的下巴,逼迫花重锦看向了他的眼睛:“我亲爱的圣女,这一趟出行可有收获?”
  花重锦看向殿主的眼神波澜不惊,唇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意,道:“幸不辱命,余昀同意与我们合作。”
  殿主捏住花重锦下巴的手微松,顺着花重锦的脸颊划过,啧啧称道:“圣女莫不是有什么保养秘方?这一身好皮丝毫不输给公主殿下。”
  已经走到门边的赵盈楠身子一僵,紧紧咬住了嘴唇,扶着莲雾的手猛地收紧,莲雾疼得一哆嗦,却是没有作声。赵盈楠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莲雾,又看向了莲雾的手,莲雾的一双手依旧纤细修长,只可惜重新长出来的指甲不够好看。
  花重锦倒是没有理会赵盈楠这边的眉眼官司,只是稍微动了动脖子,稍稍避开了殿主的碰触,道:“殿主谬赞了。”
  殿主收回手,微微倾身嗅了嗅花重锦身上的味道,一伸臂将花重锦揽入怀中,拉着花重锦坐回原来的位置,花重锦被迫坐在他身侧。
  “锦娘啊锦娘,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身上有清风碧草的味道,不像方才的那些女子,身上乱七八糟的香料味。”殿主略带沉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滑过花重锦的手指,道:“对,就是这种纤纤玉指,没有任何装饰的手指。”
  花重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好不到多少的笑,道:“殿主,余昀的正妻仙去了。”
  殿主伸手拉过花重锦一绺头发,放在唇下微微吻过,道:“节度使夫人去世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了。当年若不是你保媒,恐怕余昀根本娶不到徐家二娘子,现在徐绮一死,徐家绝对不会护着余昀。”
  花重锦脸上的笑意快要挂不住了,余光看了一眼不声不响站在旁边的谢凌,看向殿主之时,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殿主大笑道:“徐家满门忠烈,这一代虽然没落了,没想到徐绮倒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不过只能说她蠢,若是她活着少不得成为一大绊脚石,她这一死,余昀只要不傻就会与我们合作。听闻徐绮死之前的那个晚上曾去锦娘房中叙旧,我是不是应该给锦娘记上一功?”
  花重锦娇俏地笑,道:“殿主莫不是在打趣我?我倒是想要挟恩,徐绮差点儿跟我翻了脸,至于她去之前的那个晚上,是去房中将她的狗托付给我,当时她只是说怀有身孕,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遛狗,现在想想,根本就是怕她死了之后余昀虐待这条狗。”
  殿主点了点头,道:“做得好,这几天休息一下,估计徐绮的头七一过,余昀便会带兵过来汇合。”


第133章 保留曲目
  转眼六天过去了。大殿中酣歌醉舞; 一派纸醉金迷的迹象; 似乎巫毒殿殿主是举殿踏秋,连远处监控边境的探子都有些拿捏不准这边的状况。
  花重锦托腮坐在下首,酒杯中的酒早就被她趁人不备换成了水; 殿中诸人推杯换盏间早已枕麹藉糟之态; 甚至有些人扭动着身子与舞池中的舞女扭作一团。
  花重锦眼神迷离,假装自己也是酩酊大醉,透过舞池的人群,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坐在对面的谢凌; 自从他们二日一同回来之后,谢凌便被殿主差使了出去,这么多日才见到人; 身上似乎还带着伤,即便是喝了酒依旧是正襟危坐。
  花重锦微微垂目,她知晓对面坐着的不是陆慕游,但她还是多看了谢凌几眼; 假装陆慕游就坐在她对面。
  花重锦别开视线; 转头看向了坐在首位的殿主,赵盈楠一脸谄媚地坐在殿主身侧; 难以想象几个月前她还是高傲得绝不会低下高贵头颅的公主殿下。花重锦眸光闪了闪,今夜在赵盈楠身后伺候的侍女很是面生,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正是歌扇舞衫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殿主面露不悦,推开身旁的赵盈楠; 扬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歌舞骤停,一个侍卫匆匆走进来,道:“殿主,太岁临门!”
  军队管理得严苛,这个是众所周知,而巫毒殿的管理更加变态,稍有不慎便面临着各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经年累月之下,殿众们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此时,一旦有细小的突破口,哪怕是某个人噩梦中的尖叫,可能都会引起雪崩反应,众人彻底摆脱束缚发泄一通,这时候的残杀是没有理智的,所有人猛鬼附身一般,故而被称作太岁临门,也就是营啸。
  花重锦稍稍直起腰,手还是虚虚地托着腮,眼中一片迷蒙,好似并不明白太岁临门的后果,眼睛却是瞥了一眼醉得有些摇晃的谢凌,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跟谢凌脱不开干系。
  谢凌似乎察觉到了花重锦的视线,朝着花重锦轻轻勾了勾嘴角,花重锦一惊,差点儿破功,赶忙装作惊起状,迷迷糊糊地问道:“宴会结束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殿主站起身,步履沉稳丝毫不乱,完全没有酒醉的样子。殿主推开微醺的赵盈楠,走了下来,将花重锦揽入怀中,道:“本殿带你去见识一下巫毒殿的保留曲目。”
  赵盈楠摇晃着想要站起身,却是手脚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巫毒殿主带着花重锦扬长而去,咬碎了一口银牙。
  花重锦踉跄着向前走,带着些许醉意问道:“殿主,到底是什么保留曲目啊?”
  殿主低头看着被他拉住的花重锦,忽而一笑,道:“锦娘酒量甚是浅,只喝了三杯便醉成了这个样子。”
  花重锦脸上笑意不变,眼中依旧是酒醉的迷蒙,伸手攀住了殿主的脖子,开口将口中的酒气喷在殿主脸上,道:“殿主,阿锦没醉,我还能再喝三杯。”
  殿主笑着将花重锦的小手从脖子上拽了下来,扯着她继续向前走。
  花重锦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前世酒桌上混得比较多,装醉得心应手,要不还真是有被殿主识破的风险。
  “啊!你凭什么能收到家中来信,我杀了你!”
  “就你这种怂货,凭什么得到青睐?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
  “杀了你!”
  整个殿众聚集的地方已经流血漂橹,残破的肢体散在地上,有的殿众已是满身血,双眼发红地拿着刀四处砍杀,不管是平日相亲的兄弟还是有摩擦龌龊的对手,见人便砍。
  花重锦猛地打了个哆嗦,似乎是酒被吓醒了一般,拉着殿主的衣袖,道:“殿主,我们快去避上一避,这都是些疯子。”
  殿主唇边露出一抹笑,道:“正好,若不是这种癫狂状态,怎么测试我的新型丹药?”殿主朝着远处摆了摆手,方才进来汇报的侍卫鞠了一躬走了下去。
  不多时,远处似乎传出铁骑踏过的声音,花重锦顺着声音想要一探究竟之时,方才砍杀的人似乎看到了站在阴暗处的他们。
  营啸之时,一般军官都是能避则避开,原因无他,各项惩罚的执行者和监督者都是军官,混乱中军官自然是头号目标,更遑论规则的制定者。现在殿主就这么站在这里,一旦有人发现了殿主,自然是群起而攻之。
  “我要杀了你!”第一个看到殿主之人高举着手上的斧子朝着殿主冲了过来,远远地花重锦便能看到他隆起的肌肉和遒劲的双手。
  花重锦吓了一跳,连忙拉住殿主往后跑。殿主已然察觉了花重锦的动作,一把将花重锦拉了回来,就这样看着暴徒冲向了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身影飞身而来,一道刀光纵劈而下,花重锦尚没有看清楚,便见着暴徒连同手上的斧头一同被砍成了两半,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劈了。
  花重锦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形不足六尺的男子缓缓地收回刀,有些僵硬地看向了殿主和花重锦。随着他抬头的动作,花重锦这才看清楚,男子眼底发红,脸上肌肉似乎都在颤动着,身上更是夸张,肌肉隆起好似小山一般,身上的衣衫都被撑破了。
  殿主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男子挥了挥手,男子龇牙咧嘴地看了一眼殿主,转身投入了战争中。花重锦蹙了蹙眉,这种情境下,相信没有谁想要做鬼脸,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想要露出一抹笑容。
  新加入营啸乱斗中的人不超过三百人,可就是这三百人,在人群中不断穿梭,刀枪不入,即便是被砍伤,也像是丧失了痛觉一般,所向披靡。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营啸便被镇压了下来。
  花重锦微微眯了眯眼睛,猛然想起来之前在韦夼,也就是黑风寨发现的恰特草种植地。这战无不胜的保留曲目看起来就像是食用了这种药草,不过这些人的意识尚在,应当是经过了改良。
  花重锦瞬间明白了为何巫毒殿执意要与南越合作,若是这恰特草真的这么好用,随随便便就能造出来超级战士,巫毒殿早就称霸四方,何必与他人分享胜利果实?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种,副作用,恰特草的副作用无法消除。
  花重锦心中冷笑,毒~品~的副作用不外乎两种,成瘾性和致死率高,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极大地削弱兵士的战斗力。方才看这些人的状态,恐怕是透支生命力换来的短暂爆发力,更是无法持久,用一个折损一个的阴损法子。
  “圣女,这保留曲目可是振奋人心?”殿主踌躇满志地扬了扬头,问道。
  花重锦激动得快要发抖,眼中满是对殿主的崇拜和倾慕,掩饰都掩饰不住,“殿主,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好似天兵下凡,只要有这么一支队伍,何愁不能横扫千军如卷席?”
  花重锦抑制不住地喘息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祝殿主旗开得胜,所向披靡,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殿主仰天大笑,伸手将花重锦扶了起来。
  花重锦紧攥拳头,道:“殿主,事不宜迟,我们立马开始投入训练,争取将将士们都训练成天兵!”
  殿主拉住花重锦的手,摇了摇头,道:“慢工出细活,这本就是杀手锏,到时候南越的军士到了,我们再训练也不迟。”
  花重锦面上有些失望,却还是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问候了殿主的亲娘,看来殿主并不想告诉她药效以及副作用。
  “走,锦娘,宴会还没有结束,你得再陪我喝上几杯。”殿主拉上了花重锦朝着殿中走去。
  …………
  翌日,余昀按照约定到来。
  余昀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衣衫,只是腰带做了些许的调整,换成了烟青色,见到殿主和花重锦,余昀起身带着笑意,道:“见过殿主。殿主可别见怪,不是我非得穿这一身丧,实在是先妻刚去,不便穿红戴绿。”
  殿主摆了摆手,坐下道:“余大人肯与我们合作,已是看得起我们,我们哪儿敢说三道四。再说,南诏人对于这些没有忌讳。”
  余昀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目光却是打量了一番花重锦,道:“殿主,花助教也要与我们一同谈事情吗?”
  “怎么?余大人有什么不方便我在场的话题?”花重锦淡淡笑着,坐到了殿主下首的位置,却是与余昀坐在同高度,只不过她坐在右侧,比余昀略略低一些罢了。
  余昀哼笑一声,道:“没想到,京城国师府主母、鸿胪寺首席媒官花助教,摇身一变,成了巫毒殿圣女,还真是世事难料。”
  花重锦吹了吹手指甲,她今天早晨刚刚涂上的丹寇,娇艳欲滴,配上她妖艳的妆容,倒是与妲己能分庭抗礼,“余大人何必如此说,几日前我随谢凌一同去南越,余大人不也没有什么意见吗?现在发难莫不是有些晚了?再者说,这朝廷御封的南越节度使大人,不也坐在这殿中吗?”
  余昀结舌,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殿主赞赏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花重锦讨好一笑。
  “余大人,圣女本来就是巫毒殿之人,至于其他的,自然是不必再多提。前几日我炼制出了一味丹药,战场上服用之后,力大无穷快如闪电,如鹰拿燕雀一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殿主从怀中取出一个碧玉瓶子。


第134章 弹奏一曲
  “余大人; 圣女本来就是巫毒殿之人; 至于其他的,自然是不必再多提。前几日我炼制出了一味丹药,战场上服用之后; 力大无穷快如闪电; 如鹰拿燕雀一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殿主从怀中取出一个碧玉瓶子。
  余昀看了一眼花重锦,眼中的疏离和冷漠足以说明,之前他与花重锦的恩情一笔勾销; 从此相见陌路。
  花重锦压根没有理会余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瓶,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 既然这瓶药是恰特草提取,如果控制服用的剂量,会不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余昀嘴角向上扬了扬,眉睫不曾染上一丝笑意; 伸手接过殿主手上的玉瓶; 在手上掂了掂,开口道:“殿主还真是慷慨; 有了这药,称霸世界易如反掌。”
  “余大人只要与我合作,这药自然是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殿主微微倾身,带着一丝蛊惑道。
  余昀猛地收敛了唇角的笑,道:“殿主莫不是当我傻子?若真如你说得这么神; 你怎么可能拿出来与我共享?”余昀眼神锐利地看向了殿主,缓缓说道:“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殿主哈哈大笑着,伸手鼓了鼓掌,道:“余大人果然是聪明人,这药的确是有副作用,这药会杀死蛊虫,而我的部下,十之八九都玩蛊,若是服用了这种药,岂不是将我们最大的底牌给抛弃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寻求合作者。”
  余昀手上惦着玉瓶,眼睛盯着殿主,若是一般人,恐怕会被余昀盯得发毛,但殿主却丝毫看不出来异常,从容不迫地端起茶盏,优雅地饮了一口茶。
  “好,我信你。”余昀向上拋起玉瓶,下定决心道。
  殿主长臂一伸,将余昀拋起来的玉瓶接在手中,打开了玉瓶塞子,深深地嗅了一口玉瓶,道:“余大人恐怕不知,这玉瓶中装的东西,若是平日里少吸一点,浑身舒爽,比京城中达官名士之中流行的寒食散还好用。”
  余昀嗤之以鼻,回味道:“当年我在京城中时,有幸参与了一场曲水流觞,以冷酒配上寒食散,实在是赛神仙。”
  殿主没有辩驳,只是笑着将玉瓶递了上前,余昀接过玉瓶,学着方才殿主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竟然真的有一种服用了寒食散的感觉。余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直蹙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花重锦袖子下面的手紧紧地握着,长长的指甲捅进了掌心,掌心传来的痛感让她保持着脸上的笑意。果然如此,她终于知晓了为何陆慕游在陆家的几天有些反常,为何陆慕游会连续做噩梦,也知晓了为何陆家被烧毁的晚上,她如同亲眼看到陆家被屠戮。
  “殿主,这还真是妙物,不知道可不可以多给我一些。”余昀神情餍足地睁开眼睛,从玉瓶中倒出半滴液体,小心地用舌尖舔了舔,余昀打了个寒战,眼神有些发直。
  “当然有,这妙药还能提升男子另一方面的能力。”殿主摸着下巴笑了笑,扬声道:“来人,带余大人下去休息,顺便将前几日刚卖身进来的干净舞娘送一个到余大人房中。”
  余昀朝着殿主拱了拱手,有些急切地走了出去。
  待余昀的身影完全看不到,殿主这才转头看向了花重锦,道:“看来余大人这一耽误,估摸着宴会只能拖到晚上。无妨,反正余大人已经尝到了这药的好处。”
  “殿下圣明。”花重锦款款下拜,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取悦了殿主。
  殿主虚虚地抬了抬手,花重锦见状直起身,殿主这才道:“你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你也不差,今晚你准备一下,弹奏一曲。”
  花重锦嘴角抽了抽,敢情这巫毒殿圣女还得吹拉弹唱取悦巫毒殿的人,她娘亲还真教了她一手,本来想着若是实在无法谋生便出去卖唱,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要出来卖唱。
  …………
  大殿上灯红酒绿,可谓霓裳舞罢,明珰乱坠。
  余昀搂着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进来大殿之时,便是如此靡靡之景象。余昀笑着落座,让女子挨着他坐在他身侧。
  殿主看到余昀走进来,抬了抬手,歌舞骤停,大殿忽然陷入了沉静。
  “殿主,这位郎君看着有些面生,是殿主今天要宴请的宾客?”赵盈楠靠着殿主,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衫,瓷白的肌肤在薄衫下若隐若现,颇为魅惑,腰依旧纤细盈盈一握,看样子还没有显怀。
  赵盈楠一开口,余昀心下一惊,直接蹦了起来,大约是下午耗费了太多精力,有些没有站稳。余昀稳了稳身形,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道:“南越节度使余昀见过公主。”
  赵盈楠掩唇笑道:“原来是节度使大人,大人别这么客气,我方才刚刚吸了一口妙药,现在浑身发软,就不亲手扶你起来了。”
  余昀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了回去。
  殿主伸手将赵盈楠揽进怀中,一副赵盈楠入幕之宾的姿态,道:“余大人不必紧张,南诏王意外身亡,公主现在乃是南诏的掌权者。”
  余昀了然笑着举杯,道:“那我待会儿得敬公主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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