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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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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锦更是满脸黑线,得,她还是乖乖在马车里躺着吧,反正他们又不可能到了不告诉她。
  …………
  高门大户,在南越的地段,节度使的府邸显得格外气派,尤其是余昀是武将出身,门前的两尊石鼓,更显得尊崇无比。
  余昀身上穿着武官服饰,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若干家中侍从,却是没有一兵一卒。
  “谢官人、花助教,什么风把二位吹了过来?”余昀迎了上前,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虚扶着花重锦,道:“今日一大早,我听侍从说看到二位,我还以为侍从看错了,没有想到,花助教这么千里迢迢的竟然来了南越。”
  花重锦看了一眼侧旁站着一言不发的谢凌,跟着笑道:“瞧余大人说得,这是怪罪我没有早点儿过来拜访余大人?”
  余昀哈哈大笑着,伸手将花重锦引入府上。
  花重锦从善如流地跟着余昀,环顾左右,却是没有看到徐绮,便开口问道:“余大人,不知道余夫人近来如何?我一介妇人,也不了解你们的大事,过来就是想要看看余夫人。”
  余昀“哎呦”了一声,道:“还真是不巧,绮儿前段时间做了个梦,说是一直没有怀上孩子的原因是她嫁过来之后没有拜过南越的土地爷,前几天就去了土地庙,说是要吃斋念佛几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花重锦也跟着笑,余昀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她还真没法子说什么,毕竟子嗣乃是大事。
  “花助教,你看我糊涂了,净拉着你们说话,你们也累了吧,赶紧先去休息一下才是。”余昀一拍脑袋,道。
  “余大人,我听闻南越有个著名的书院,不少文人骚客都向往之。”自打进屋以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谢凌突然开口道,“这天色尚早,花助教在路上一直说想要去看一下。”
  余昀先是一愣,忙道:“你们舟车劳顿了几日,还是先去歇息一番吧。谢官人乃是练武之人,身子底子好,花助教却是柔弱女子,可不比谢官人。”
  花重锦站起身来,理了理袖子,道:“余大人不必担心,我这几日在马车上休息得很好。一想岳麓书院就在眼前,我心神向往之,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飞过去,一刻也等不了。”
  余昀还准备说什么,谢凌直接站起身,道:“我与花助教随意去走走,定在天黑之前回来,余大人不必担心。”
  不等余昀回答,谢凌径直走了出去,花重锦赶忙匆匆行了一礼,跟上了谢凌。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谢凌放缓了脚步,开口道。
  花重锦嘴角抽搐,这厮该不是精神分裂吧?前几日恨不得与她隔着万水千山,今天又嫌弃她离他太远。
  “我要是离你近了,你不会用剑劈我吧?”花重锦毫不迟疑地向前迈了两步,口中却是插科打诨道。
  谢凌没有回答,花重锦窃笑,若是能看到谢凌的眼睛,现在他定是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何,之前的熟悉感好像又回来了。


第129章 他乡故人
  岳麓书院。
  通往书院的小路上; 竹叶已经微微有些泛黄; 而旁边的枫叶却是有些发红,透出了一丝秋天的气息。
  花重锦略带伤感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 已经快要到秋天了; 也不知道她娘亲和花容现在在哪里。
  谢凌朝着花重锦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头,道:“自古逢秋悲寂寥。”
  花重锦挑了挑眉,道:“倒不是伤春悲秋,不过是想念家中的娘亲罢了。话说回来; 你竟然读过书?”
  谢凌没有理会花重锦,径直走向了岳麓书院。
  花重锦窃笑,跟了上去; 不知是与谢凌的相处让她有种故人相逢的感觉,还是山上枫叶竹林令人心旷神怡,花重锦原本压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嗯,少时在这里呆过很短时间。”谢凌淡淡地开口。
  花重锦愣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 谢凌是在回答方才的问题。
  “看不出来,真人不露相。”花重锦认真地冲着谢凌道; “这么说来,你对这里一定很熟悉。”
  “熟悉谈不上,不会迷路就是了。”谢凌带着花重锦七拐八绕,丝毫看不出来眼睛有疾。
  少时在这里呆过,当时眼睛应当是可以看到的吧?花重锦心里默默猜度着; 抬眼看了看在前面带路的谢凌,却是没有开口。
  谢凌不慌不忙地走着,在花重锦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轻翘,伸手试探性地碰触着旁边的树,道:“我当初刚来书院的时候亦是将将入秋,枫叶刚刚开始有些泛红,漫山遍野的绿叶慢慢过渡成红色,甚是好看,还能够捡到半边红半边绿的叶子,有趣极了。”
  花重锦伸手将谢凌的手从树枝上拽了下来,道:“现在与当日是一样的。”
  谢凌笑了笑,道:“我不会被树枝刮倒,也不会把树枝弄断。我只是想要碰触一下,感受一下你能看到的美景。”
  花重锦有些赧然,低着头跟在谢凌身后。
  “哎呦!”花重锦猛地撞到了谢凌身上,谢凌闷哼一声,花重锦连忙扶住了谢凌。
  “你没事吧?”花重锦赶忙问道。谢凌的嘴唇看起来有些苍白,花重锦微微蹙眉,前几日虽说是忙于赶路,但是对于练武之人,这点儿强度根本就是童子级别的。
  谢凌站直了身子,道:“怎么这么莽撞?能不能照顾一下盲人?”
  “谁让你忽然停了下来?”花重锦撅了撅嘴,道:“你还好吧?”
  谢凌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道:“我听到前面有抚琴的声音,应当是徐绮在那里。你不是想要见徐绮吗?我就不过去了,你们女子之间的悄悄话,我不方便听。”
  花重锦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听到抚琴的声音,踮起脚来看看,似乎也并没有看到人。
  “练武之人听力本来就比寻常人灵敏,况且我看不到,听力便更加灵敏。你听不到也正常。”谢凌伸手指了指前方的路,道:“沿着这条路直走,中间有个三岔路口,不要拐弯继续直走,就能看到徐绮。”
  花重锦看了一眼谢凌,谢凌朝着花重锦点了点头。花重锦道了声谢,便快步朝前走去。
  谢凌面带笑意地负手站在原地,知道花重锦的脚步声完全听不到,谢凌面色一变,快步走到一侧,一手撑着树,另一只手抚胸,撕心裂肺地咳嗽着,直到吐出一口血,方才擦了擦嘴,靠在树上喘息着。
  另一边,花重锦站在三岔路口,果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琴声,刚准备抬步向前走,忽而脚步一顿,眉头微微蹙起,依稀听到了谢凌的咳嗽声,花重锦抿了抿唇,忍住了折回去的冲动,按照谢凌的指示向前走去。
  只见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下,一个身上穿着宽松绛红色袍子的女子坐在凳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架琴,徐绮眼睛微阂,素手轻拨琴弦,甚是惬意。
  微风轻拂而过,衣袂飘飘,徐绮嘴角微微仰起,乐调也欢快了起来。
  花重锦站在不远处,似乎也被徐绮的快乐感染,嘴角微微扬起,没有打断徐绮。
  “汪汪!”
  好景不长,伏在徐绮身侧的大黑狗“小白”察觉到了花重锦,有些欢快地朝着花重锦跑了过来。
  花重锦淡淡一笑,弯下身接住了迎面扑过来的小白,揉了揉狗头。小白亲昵地蹭了几下花重锦,这才转身又朝着徐绮叫了两声。
  徐绮见是花重锦,笑着站起身,道:“锦娘,你怎么过来了?”说着,朝四周看了几眼,打趣道:“怎么不见国师的身影?大婚那日,我见国师的眼睛都快要黏在你身上了。”
  花重锦看着徐绮,唇角的笑意不变,道:“余夫人,好久不见。进来可好?”
  徐绮笑意渐渐散去,走进了她才看清楚,花重锦面色很差,别说比不得大婚那日,就是当年在京城当媒婆的时候,花重锦的面色都比现在好上不少。
  “锦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徐绮有些急切地拉住了花重锦的手。
  “你是什么人!”远处一声怒喝。
  花重锦颇为淡然地看向了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最近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在刷新她的胆识和见识,若是放在半年前,这声吼指不定还能唬住她。
  只见一个身穿赤色劲装的小娘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直接护在徐绮面前,朝着花重锦瞪眼,低吼道:“别想伤害我家夫人!”
  徐绮拍了拍小娘子的肩膀,道:“流朱,胡闹什么,退下。”
  流朱有些不忿,却还是稍微移开了一点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重锦,口中道:“夫人,大人交代过了,您娇贵得很,不能让陌生人随意接触您,若是冲撞了您,我该怎么痛大人交代?”
  徐绮有些不耐烦地将流朱往旁边拨拉了一下,伸手拉住了花重锦的手,道:“谁都可以说是陌生人,唯独这位娘子不行。这位娘子乃是我与官人的媒人,怎么能叫做陌生人?退下。”
  流朱倔强地抿唇,道:“可是官人交代了,流朱得在您身边护着您。”
  徐绮冷笑一声,道:“余昀果然是故意把我支走,我就知道这其中定是有猫腻。”
  流朱有些惊惶地看了一眼徐绮,迅速地低下了头。
  徐绮没有理会流朱,只是拉着花重锦的手,道:“锦娘,你同我讲,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花重锦叹了一口气,她本来就是想要让徐绮劝一劝余昀,毕竟徐绮家姐还在宫中,徐绮全家都在京城,她不可能置徐家于不顾。现在看起来,余昀也料到了这一层,早早将徐绮藏了起来,待到尘埃落定,恐怕徐绮能够倚靠的只有余昀,也回天乏术。只是不知道为何被谢凌猜到徐绮的位置,花重锦来不及细细想谢凌的事情,拉着徐绮将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连同巫毒殿的打算一同告知了徐绮。
  “什么?巫毒殿打算策反余昀?那么余昀怎么回复的?”徐绮大惊失色地看着花重锦。
  花重锦有些疲累地捏了捏眉心,道:“凶多吉少。虽说余昀并没有做出答复,不过也并没有拒绝。”
  徐绮有些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知道余昀心中的打算,不过是想要谋取利益最大化罢了。
  徐绮拍了拍花重锦的手,道:“眼瞅着天凉了,锦娘身上穿得太过单薄,所幸我们身形相差不大,若是锦娘不嫌弃,今晚我让流朱送几件厚实的衣服给你。”
  花重锦笑着点头道:“那就多谢娘子了。”
  流朱有些急切地走上前,道:“夫人,大人交代要让您在书院静养一段时间。”
  花重锦瞥一眼流朱,不咸不淡地道:“娘子御下实在是太过于慈悲。”
  流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自小习武,又跟在余昀身边多年,深得余昀的信任,难免做事少了几分规矩。余昀这才将她派到徐绮身旁,一是保护徐绮,二是不让人接近徐绮,谁知道她就走开半柱香的工夫,竟然让人接近了徐绮,还说服徐绮回去。
  徐绮吹了吹指甲,素白的手指上圆润的指甲不染丹寇,倒是让花重锦挑了挑眉,京城中的娘子惯常喜欢丹寇,没想到徐绮来了南越反而不染了。
  “流朱啊,我知道你想要当我妹妹,先不说余昀开不开口,我这个做主母的不开口,没人敢同意。就算是余昀同意了,他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后院。”徐绮缓缓开口道:“既然余昀把你给了我,你就得守着我的规矩。若是我翻起脸来,别说余昀,天王老子来都没用。”
  流朱身子抖了抖,终于低下头,道:“流朱知晓了。”
  …………
  夜色渐浓。余昀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抱着被子朝着正房侧旁的耳房走去。没想到徐绮会忽然回来,正好撞见了花重锦与谢凌等人,方才与她又没有谈妥,被她赶了出来。
  余昀叹了一口气,女人啊,就算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徐家的女儿,依旧是见识短浅,他投靠了巫毒殿,那就是从龙之功,一旦大事成,他们就不用偏安一隅,不被朝廷重用。奈何徐绮非要坚持所为的骨气,不能当叛国贼。成王败寇,怎么能叫做叛国贼?
  余昀迈进房中的脚步猛地一顿,斥道:“谁在那里?”


第130章 促膝长谈
  余昀迈进房中的脚步猛地一顿; 斥道:“谁在那里?”
  一道人影从黑暗中站了起来; 余昀眯了眯眼睛,屋中蛰伏之人似乎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吓到余大人,真是对不住。”谢凌缓缓站起身; 口中虽然说着“对不住”; 但是语气中丝毫没有歉意,反而有一丝对于余昀大惊小怪的鄙夷。
  余昀冷笑一声,转身将房门关上,不疾不徐地走到桌边; 将烛灯点上,道:“巫毒殿还真是好规矩,不声不响地呆在人家屋中。也幸亏我是个练家子; 这若是吓到了我家娘子,恐怕我得当场跟巫毒殿翻脸。”
  余昀这一番连打带削的话,却是让谢凌也跟着冷笑了一声,道:“我谢凌一人做事一人当; 与巫毒殿无干系。倒是余大人; 刚与娘子争吵一番,若是娘子被我吓得受了惊; 指不定还能成为二人的和事佬。”
  余昀脸色微变,想起谢凌并不能看到他的面色,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声线如常,道:“我与娘子的事情便不劳你们操心。倒是你大半夜来我房中; 所为何事?”
  谢凌嘴角弯出一抹笑意,道:“余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是与巫毒殿合作之事,白日里不便与余大人促膝长谈,这夜色中刚好,你们汉人有句话,夜半无人私语时。”
  余昀舔了舔嘴唇,起身将窗户关了上,坐回了谢凌对面。
  就在余昀与谢凌密谈之时,徐绮手上抱着几件御寒的衣衫,带着她的宝贝小白,站在花重锦房门口。
  “锦娘,你歇息了没?”徐绮扬声问道。
  正在房间中看着玉刃发呆的花重锦连忙收起玉刃,起身将房门打开,将徐绮迎了进来,道:“余夫人,夜间这么凉,你怎么跑过来了?”
  小白亲昵地冲到花重锦腿边,前爪抱住了花重锦的大腿,用力地摇着尾巴,尖锐的狗指甲将花重锦的裙子剐蹭两个小洞。小白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挠坏了人家的衣衫,反倒是觉得爪子有了着力点,更加用力地加大洞的面积。
  花重锦哭笑不得地摸着狗头,抬头看向了徐绮。
  徐绮坐在榻子上,手指下意识地摸着衣衫上缀着的狐狸毛,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重锦眼神闪了闪,安抚地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似乎也注意到了徐绮的反常,松开了花重锦,乖巧地跑到徐绮脚边,撒娇一般蹭着徐绮的腿。
  徐绮回过神来,赧然一笑,道:“这几天有点受寒,晚上鼻塞得厉害,没有睡好,刚刚有些走神。”
  花重锦坐到徐绮对面,伸手试了试徐绮额头的温度,道:“还好,没有发热。受寒了还穿得这么少,就想着给我送衣服了。”
  徐绮这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她只穿了一件薄衫,连披风都忘记披上了。
  “你身边伺候的那位小娘子呢?怎么也不记得给你加一件衣衫?”花重锦嘴里说着,从徐绮拿来的衣服里边挑了一件大红色的披风,站起身来要披到徐绮身上,“你本来皮肤就白皙,最近又稍微圆润了一些,穿这件红色披风正好。”
  徐绮却是躲开了花重锦的手,将衣衫从花重锦手上接了过来,折好放在床上,道:“这本来就是送你的,哪儿有再穿回去的道理。放心吧,这些衣衫我都不曾穿过。”
  花重锦笑着拉过徐绮的手,入手冰凉,花重锦替她暖着手,道:“我又不嫌弃你穿过的衣衫,再说,这衣衫放在这里,难不成还要让你挨冻?大不了你今日穿了回去,明日再送我一件便是。”
  徐绮也跟着笑着起来,道:“还真是拗不过你,我不喜欢这件大红色的,我穿这件霜白色的吧。”
  徐绮从衣衫里边挑出来一件搭在手臂上,斜了花重锦一眼,笑道:“明日我让流朱再给你送两件。果真是京城里有名的媒官,精打细算,我送你几件,拿回去一件,还得再送几件。”
  花重锦也跟着笑了起来,从徐绮手上接过了衣衫,亲手替徐绮披在身上,系好了带子,左右端详一番,道:“徐家二娘子果然是京中数得上号的美人,若不是小白这只拦路狗,恐怕徐家大门都得被踩破了。”
  徐绮任由花重锦帮她系好带子,在花重锦准备收回手之时,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合在掌心。
  花重锦被徐绮冰凉的手握着,不知为何,心中竟然也升腾起一股子悲凉,花重锦将另一只手也覆在徐绮手上,道:“还说不冷,瞧这手凉的,当心生了冻疮,到时候有你受的。”
  徐绮抿唇笑,良久,将花重锦的手拉到胸前,道:“锦娘,我已经知晓了余昀的打算,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花重锦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现在深陷巫毒殿,也不能帮衬你,明面上还要劝余昀与巫毒殿联手,你千万要小心行事。”
  徐绮弯唇,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道:“锦娘,我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我已有主意,不需要你帮衬。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再说,我劝余昀,也不是为了你,乃是为了我徐家。”
  徐绮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递给了花重锦,道:“为了我们心中牵挂的人。”
  花重锦心中一动,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
  徐绮放下杯子,朝着在屋子里瞎溜达的小白招了招手,小白见主人召唤,连蹦带跳地冲了过来。徐绮爱怜地揉了揉小白的大脑袋,点着狗鼻子道:“这两天我有事情,你就呆在锦娘这里,不许胡闹,听到没?”
  花重锦眨了眨眼睛,道:“小白放在我这里养?”
  徐绮直起身来,严肃而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近来这府上暗流涌动不安生,难免有人想要趁乱作奸犯科,小白在你这里我放心一些。”见花重锦想要说什么,徐绮抢先道,“你不必担心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节度使夫人,余昀又没有妾室,不会有人敢对我做什么的。”
  花重锦想了想,点头道:“多谢。”
  徐绮露出一抹笑意,有些恋恋不舍地摸了摸狗头,这才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晚上千万不要出去,这南越别的不多,玩毒养蛊的人最是不缺,若是沾了这些污秽之物,白白遭罪折寿。”
  花重锦微微蹙眉,总觉得徐绮的状态有些不太对,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徐绮朝着花重锦挥了挥手,推门走了出去。
  花重锦目送着徐绮的背影,霜白色的披风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清。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半趴在花重锦脚边,口中发出带着不舍的低声“呜呜”。
  不好!花重锦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惊得花重锦猛地站了起来,花重锦还没来得及动作,脑中一阵眩晕,一阵睡意席卷而来,花重锦便倒了下去。
  来不及了!花重锦陷入沉睡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花重锦“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趴在床脚的小白被吓了一跳,也跟着跳了起来。花重锦身体微微晃了晃,忙伸手扶住床柱稳住了身形。花重锦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咽了咽唾沫,压下去了猛烈动作之下胃里翻涌上来的不适,转头朝着窗外看去。
  天还没有亮,隐约可以看到远方太阳将升起的光芒。花重锦匆匆忙忙抓了一件披风,顾不上睡了一晚上被压得皱皱巴巴的衣衫,随意往身上一披,冲到了门边,推了推门,果然被人从外边闩住了。
  “咚!”花重锦狠狠地撞到了门上,没有将门撞开,花重锦咬了咬牙,又狠狠地撞向了门,一连撞了几次,这才将门撞开,花重锦有些狼狈地扑到在地。
  花重锦顾不上摔疼的膝盖,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余府的下人有些鄙夷地看着衣衫邋遢行动狼狈的花重锦,果然是从南蛮之地出来的,这大清早的瞎晃悠什么。
  花重锦出了厢房的门,却是不知道该往何处走,见旁边有扫地的婆子,一把拉住了婆子的手腕,急色问道:“快告诉我徐绮的房间在哪里?”
  婆子被唬了一跳,早就听闻南诏之地的人擅长各种蛊毒,被花重锦这么一抓,只觉得从手腕开始全身都痒了起来,想要挣脱花重锦,却发觉花重锦纤细的手指攥得她生疼,根本挣脱不开,婆子吓得抖成了一团,口中直道:“娘子饶命,我没干什么坏事,昨天扫地的时候捡了一锭碎银子没有交给夫人,我再也不敢了!”
  “谁问你干什么了!快说,你家主母房间在哪里?”花重锦捏住婆子的手力道更大,婆子抖得说不出话,伸手指了个方向,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花重锦扔开婆子,赶忙朝着婆子指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
  花重锦用力砸着门,口中喊着:“徐绮!开门!”
  连喊了几声,里边一丝声音都无,花重锦心下担忧得恨不得将门砸开,奈何这主母房中的门与客房不同,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砸开的。


第131章 最终决定
  花重锦用力砸着门; 口中喊着:“徐绮!开门!”
  “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从花重锦侧后方响起; 震得树上栖息的鸟儿纷纷扑棱着翅膀飞了开去。
  花重锦也被吓了一跳,回过身来不禁没有与气势汹汹的余昀对喷,反而上前一把拉住了余昀; 推搡着余昀往门边走; “余大人,你力气大,快些把门打开!”
  余昀身上仅仅穿了一件亵衣,身上胡乱套了一件外裳; 汲拉着鞋子就这么出来。余昀胳膊肘一划,将花重锦从身边推开,冷着一张脸; 道:“就算你是巫毒殿的圣女,也容不得你在这里撒泼。”
  花重锦顾不上跟余昀废话,又伸手将余昀往门前推了推,道:“快点把门打开; 徐绮有危险!”
  余昀冷哼一声; 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算盘,当年你替我保媒; 的确是对我有恩,但挟恩图报,不是君子所为。况且,现在已经怀有身孕,我绝对不会让你打扰她休息!”
  花重锦气急; 一脚踢在余昀小腿上,道:“余昀,你真是混账!若是当年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保媒!你快点把门打开,若是晚了,指不定一尸两命!”
  余昀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伸手直接掐向了花重锦的脖子,一字一顿道:“不管你是谁,都不能诅咒我家娘子!”
  花重锦被掐得退后两步,正正撞在了柱子上,余昀就势将花重锦提拎了起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颗石子从门外飞了进来,正正地击中了余昀的虎口,将他的手打了下来。
  “咳咳咳!”花重锦靠着柱子滑了下李,只见谢凌飞身上前,扶住了花重锦,怒视着余昀,道:“怎么,余大人想要伤害我们巫毒殿的圣女?”
  花重锦摆着手,道:“别管我,快些把门打开!”
  余昀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谢凌飞起一脚,“哐啷”一声巨响,门被踢飞了出去。
  房屋正中央,徐绮静静地挂在房梁上,一头秀发散在身后,身上还穿着从花重锦那里出来时穿着的霜白色披风,双眼瞪出,舌头也挂在外面,即便是上了胭脂水粉,也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美感。徐绮手上似乎还握着一张信笺,脚下则是踢倒在地的凳子。
  随着门大开带起的风,将徐绮的身体吹得晃了几晃,好似还有生机一般。
  “娘子!”余昀大呼一声,扑了上前。
  花重锦依靠谢凌的力气站起身,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身形有些踉跄地往徐绮身边跑。
  “娘子,娘子,你不要吓我,我不跟你吵了,我也不跟巫毒殿合作了,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余昀颤抖着,将手放在徐绮的鼻下,紧接着,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用力地将徐绮抱在怀中。
  花重锦猛地跪倒在地,伸手摸向了徐绮的脉搏,没有丝毫动静,徐绮身上凉得好似刚从雪地里抓起的冰锥。
  “别碰她!”余昀嘶吼着,将花重锦的手打落,有些茫然地抱着徐绮站起身,上前两步将徐绮放在床榻上,急切地道:“对,我去找大夫,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余昀转身之时,徐绮放在床边的胳膊滑下床,余昀忙转身扶住徐绮的手,信笺便顺着徐绮的指尖飘落了下来。
  纸笺上赫然写着一个字“义”,力透纸背,上面还有点点水痕,应当是徐绮在写的时候落下的泪。
  “啊!”余昀怒吼一声,重重地一拳砸在了床边,似乎是无法接受徐绮用这种方式抗议。
  “余大人,节哀。”谢凌一手扶着泪流满面的花重锦,另一手虚虚地拦了一把余昀,不让余昀再自虐。
  “走!你们走!我拒绝与你们合作!”余昀猛地甩开谢凌的手,歇斯底里地喊道。
  谢凌伸手一档,将余昀手上的力气完全卸掉,道:“等你情绪稳定下来了我们再谈。”
  谢凌转身朝外走去,顺手捞起已经哭成泪人的花重锦,毫不怜香惜玉地夹着她往前走。
  “等一下。”就在谢凌一脚踏出房间之际,余昀忽然开口道。
  谢凌脚步顿了顿,微微转身看向了余昀,道:“余大人,你还是稳定下情绪再同我商议后续事宜吧。以免现在心神不定之时做出来的决定,过后后悔。”
  余昀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着牙不让泪水滑落下来,缓缓地转过身,道:“只要是我余昀做出来的决定,绝没有后悔两个字。”
  谢凌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转身面向了余昀,虽然他并不能看余昀,却是尊重性地转过身,顺手拎上花重锦,复又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花重锦伸手捂着嘴,她从未想过徐绮会如此刚烈,竟然直接自杀明志。她早就知晓徐绮已经怀有身孕,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媒官,若是连有孕之人都看不出来,她还霸着首席媒官的位子做什么。就是因为知晓徐绮有孕,她才敢无所顾忌地劝徐绮,没想到徐绮竟然不顾怀中胎儿,就这么自缢了。
  “在商议巫毒殿的事情之前,我想先问花助教一句,你是不是知晓什么?为何大清早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会知道我家夫人……的事情?”余昀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自缢”两个字。
  花重锦用力咬着嘴唇,将溢出来的哽咽吞了回去,缓了缓这才说道:“都是我太过于刚愎大意,若是我昨晚早发觉,恐怕徐绮便不会死去。昨夜徐绮将小白托付给我,走之前与我共饮一杯茶,徐绮在那杯茶里边下了药,我一直睡到现在。”
  “你为什么不早些发现……”余昀汹涌的气势随着越来越低的声音渐渐消散,他知道这件事怪不得花重锦,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句,可是这句话出口,却是让他心中更加如刀割斧砍。
  谢凌端坐在座位上,无悲无喜一动不动,好似这件事情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就静静地等待着余昀心情平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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