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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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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主伸手将赵盈楠揽进怀中,一副赵盈楠入幕之宾的姿态,道:“余大人不必紧张,南诏王意外身亡,公主现在乃是南诏的掌权者。”
  余昀了然笑着举杯,道:“那我待会儿得敬公主一杯。”
  赵盈楠娇笑一声,身娇体软地靠在殿主身上。
  花重锦眼光在赵盈楠腹部巡视一圈儿,赵盈楠怀有身孕,这有吸药又喝酒,还真是混不吝。
  殿主伸手点了点花重锦,道:“圣女,余大人已经到了,不如你现在开始演奏一曲?”
  花重锦从旁边将琵琶抱在怀中,起身朝着殿主行了一礼,道:“才疏学浅,呕哑嘈杂,权当抛砖引玉。”
  赵盈楠轻哼了一声,道:“殿主偏心,京中谁人不知我琵琶弹得尤为好,偏生让她去弹奏。”
  声音不算小,耳朵稍微好使一点便听得清清楚楚。殿主没有替花重锦辩驳,只是托腮看着花重锦。花重锦像是没有听到一半,径自调了调音,手指一划,开始弹唱了起来。


第135章 反戈三击
  殿主没有替花重锦辩驳; 只是托腮看着花重锦。花重锦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径自调了调音,手指一划,开始弹唱了起来。
  转轴拨弦三两声; 慷慨激昂的前奏中带着一丝悲壮。花重锦的嗓音本就不是娇柔类型; 花重锦刻意压低之下,却是有种风萧萧兮之感。
  琵琶声渐渐低落,花重锦微微垂眸,声音依旧低沉; 却是柔和了不少,似是美人倚门,等待远处的一道风或是天际的一片云。
  琵琶声戛然而止; 花重锦忽而抬眸,眼底的光芒若坠落天际的流星,明知道是一场虚妄,却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想要上前去触摸这一道星光。
  殿主唇角含笑; 将挂在他身上的赵盈楠一把推开,若中了降头一般; 迈步缓缓地朝着花重锦走去。
  花重锦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放在弦上的玉手虚虚捻动着弦,发出细微的声响,好似响尾蛇对猎物的志在必得。
  待殿主距离花重锦七步之遥之时,花重锦忽而转虚为实; 银瓶乍破水浆迸,流星漫天成为流星雨。
  随着花重锦的弹奏,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喧哗声不断,好似有人趁机起义,铁骑纷杂刀枪鸣。
  殿主猛地止住了前行的脚步,面上的笑意一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瘫坐在座位上,一副耽于声色犬马状的余昀猛地跳起,怀中利刃应声而出,顺势割断了旁边舞女的脖子,带着鲜血便朝着殿主而去。
  殿主身形敏捷的向侧面一闪身,躲过了余昀的利刃。
  花重锦沉静地拨动着弦,既没有被殿外的喧哗影响,也没有被殿中的刀光剑影打扰,低眉信手不曾停,嘈嘈切切不绝于耳,沉吟声渐渐拔高。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一道破空之音带着透彻入骨的凉意,从背后传来,殿主略显狼狈地堪堪避过,却是被利刃划破了手臂,落在地上的利刃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
  此刻,站在不远处的谢凌已经近到前来,与余昀战到了一处。
  殿主伸手捂住被伤到的手臂,血顺着殿主的指尖溢了出来。殿主眉头紧蹙,抬头看向了始作俑者——赵盈楠。
  赵盈楠有些吃力地坐起身,将身上半透的衣衫拉了拉,盖住了露在外面的肌肤,笑着道:“真可惜,本来以为余昀吸引了你的注意力,我可以得手。不过也不算亏,我做了二手准备,刀刃上面涂了药,你不会立刻被毒~死,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流血而死。”
  “果然是我相中的女人,做事还真是有我的风范。”殿主松开护住手臂的手,手上沾满了鲜血,殿主恍然未觉,伸出舌头轻舔手指,露出一抹笑意,道:“干得不错,恰特草配上南诏独有的化谷草,我还真没有察觉到。”
  赵盈楠舔了舔鲜~红的唇,打开了一直握着的左手,手中赫然是一只通透的碧玉瓶子。
  殿主面色一变,赵盈楠迅速打开玉瓶,将玉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身子一晃,扑到在地,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半透的衣衫下,鲜血从两腿中间汩汩涌出。
  赵盈楠死死地抓住攥拳,抑制住身子的颤抖,抬起头,脸上依旧是妩媚娇俏的笑意,道:“亲爱的殿主,方才我靠在你身上,就是为了拿走这瓶药。现在你没有办法给你的战士们吃药,今天他们就要死大兆军队手下。”
  殿主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掐住赵盈楠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贱女人,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赵盈楠哈哈大笑,一张口,口中的血正正地喷在殿主脸上,糊了殿主个大花脸,赵盈楠一敛笑意,恨声道:“待我不薄?侵犯我的山贼是巫毒殿指使,想要夺我赵家江山的慕容皓也是巫毒殿撑腰,我想想,巫毒殿为了笼络我,给我的孩子,不知道是哪个殿众的吧?”
  殿主不发一言,猛地收紧了手,掐得赵盈楠翻了翻白眼。
  “咳咳!殿主你脑子被门挤了吧?我作为兆朝的嫡公主,就算死无全尸,就算魂飞魄散,也要倾尽所有杀了你。”赵盈楠吃力地道。
  殿主冷哼一声,手上一用力,赵盈楠双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身子决裂地抽搐一下,不再动弹。
  “哐啷!”
  一声巨响,殿主冷冷地转过身,只见谢凌有些喘息地直起身,花重锦惊魂未定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余昀,琵琶早已碎成一堆垃圾。
  谢凌淡淡地朝着花重锦行了一礼,道:“多谢圣女。”
  花重锦这才回过神来,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是不是杀了人?”
  殿主疾步走上前,一把将花重锦拉入怀中,有些粗暴地带着花重锦往大殿后方走去,道:“堂堂巫毒殿圣女,杀个人而已,慌什么?我现在流血不止,药又被那个贱女人吞了下去,趁着外边的人还没进来,我们赶紧走。”
  谢凌镇静地跟在殿主身后,对于殿主的决定丝毫不曾怀疑。花重锦转头看了一眼大殿,殿中一片狼藉,赵盈楠横尸地上,身下一大滩血,还有鲜血源源不断地从身下涌出;余昀趴在地上,头破血流,身旁散落了一地的琵琶碎屑,还有一根弦支棱在他头顶上。
  花重锦欲言又止,还是努力跟上了殿主的脚步。
  殿外的假山石上有一道暗门,殿主放开揽住花重锦的手,摸索着在殿门上敲打了一番,假山石轰然裂开,露出一条通道,一整排的烛灯向前延伸,明明灭灭好似通往地狱一般。
  “走!”殿主先行钻进山洞中,谢凌推了一把花重锦,把花重锦推进了洞中,自己断后,在墙上敲击几下,假山石又合了上去,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山石撞击声。
  花重锦偏头向后看了一眼,差点儿撞到了跟在他身后的谢凌,谢凌不着痕迹地扶了一把花重锦,道:“圣女不必担心,这暗道只能用一次,山石已经毁了,他们进不来。”
  一路无话,殿主随手从墙上拿了一盏烛灯,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段路便将手上的烛灯替换一下。路上无数的三岔路口,殿主毫不犹豫地从中选择一条路,带着花重锦谢凌二人七拐八绕。
  花重锦有些好奇,在殿主再次换烛灯之时,花重锦快走两步凑上前,只见烛灯中燃着的不是灯油,而是鲜血!殿主此番做法,正是将滴血不止的胳膊放在烛灯下,待烛灯淋满了血,再换一盏。既可以替烛灯加燃料,又能防止万一有人进来顺着他的血迹找到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在前面的殿主身子有些微晃,咳嗽两声,道:“锦娘,你过来扶一下我。”
  花重锦闻声上前,扶住了殿主,殿主靠在花重锦身上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烛光下,殿主脖子上的肌肤苍白得好似被霜覆盖过,与面上的面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凌,你将这道门推开。”殿主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上方的门。
  花重锦循着殿主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井口大小的盖子盖在上面,若不是殿主指着,她还真没发现。花重锦朝着前方看了看,前面似乎还有好长一段路。
  殿主察觉到了花重锦的目光,笑道:“虽然这条遂道建得比较仓促,布局也不够,但还是做了一些迷阵。若是沿着这条路一路走下去,便会闯入一只鹰隼的窝巢。”
  花重锦抿了抿唇,鹰隼领地意识很重,若是侵犯了他们的巢穴,恐怕会遭到反扑。
  一声钝响,谢凌打开了上方的门,一马当先先跃了上去。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谢凌又跳了下来。
  “殿主,没有危险,房中也没有人闯入。”说罢,谢凌一手揽着一个,飞身跳了上去,待上去之后,规矩地退在一旁,与墙壁上的壁花融为一体。
  殿主疾步走到床边,从床边的暗格取出一颗丹药,服了下去,不多时,还在流血的胳膊便止住了血,殿主松了一口气,这才睁开眼睛,道:“余昀这厮竟然敢串通赵盈楠这个贱人害我,我巫毒殿岂是能让人揉搓之辈?传令下去,撤掉雪山上的机关,召集巫毒殿殿众,三日后我出关,必要让南越血债血偿!”
  谢凌恭顺地弯身,道:“遵令!”
  “等一下,”殿主有些阴毒地看了一眼有些懵逼的花重锦,道,“我听闻,前圣女这几日不吃不喝,这可不行,我的锦娘还没滴血认父,得让前圣女看看花重锦的亲生父亲到底是巫毒殿中谁人!”
  殿主狂妄地狞笑着,伸手捏住了花重锦的下巴,道:“我的圣女,这几天就劳烦你替我照顾一下前圣女。”
  花重锦身子微微抖着,挣脱开了殿主的手,咬了咬唇,忍了又忍,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道:“我娘在哪里?”
  殿主森然一笑,道:“一会儿你便可以见到你娘亲。”
  “圣女,冒犯了。”谢凌说着,一把将花重锦抗在肩头,道:“殿主对外称,乃是在闭关修行,故而圣女不能从门走,只能由我带你从后窗出去。”
  …………
  翌日,艳阳高照,秋高气爽。而巫毒殿所在的雪山上依旧冰雪不化,虽然看起来暖和,但实际上并没有受到阳光的泽被,依旧寒意入体。
  殿主面上带着面具,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前方。前方一阵迷雾,迷雾中别说动物,就连昆虫都没有,寂静得好若坟茔,就在着沉寂中,时不时可以闻到一两声惨叫。
  而在殿主旁边,除了几位长老之外,还有两名女子,一名约莫三十多,却是风韵犹存,另一名看起来双十年华,眉清目秀,灵气十足,正是花溪与花重锦。
  “噗……咳咳咳!”一道身影踉跄着从迷雾中滚出来,吐了一口血,摇晃着站稳了身子。


第136章 死亡雪山
  “噗……咳咳咳!”一道身影踉跄着从迷雾中滚出来; 吐了一口血; 摇晃着站稳了身子。
  “吴财见过殿主。”吴财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朝着殿主行了一礼,有些意味不明地瞥了殿主旁边站着的花溪; 欲言又止。按照巫毒殿的传统; 叛逃被抓回来的,不管当初位置多高贡献多大,都会被投到血池中,生不如死。
  “啊——”远处又传来一阵惨叫; 伴随着惨叫声一同传来的,乃是血肉被生嚼的声音,在场的人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殿主;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召集殿众前来汇合的时候,都会将所有的机关都撤掉,并且往山中撒药; 让山上的雾瘴都散去。毕竟巫毒殿大部分殿众都不是武林高手;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能活着上来的人不足十分之一。”一位长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步道。
  殿主冷哼一声,看都没看这位长老,抬手将一粒丹药扔进穿过重重迷雾过来的吴财口中,吴财一惊,等回过神来之时; 丹药已经咽了下去。吴财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丹田散开,随即窜往全身,方才耗尽的气力瞬间恢复,就连身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疼了。
  “多谢殿主赐神丹!”吴财大喜过望,赶忙跪下叩谢。
  “巫毒殿不养酒囊饭袋,若是没有能力上来,就替巫毒殿喂养一下山上的毒虫异兽吧。”殿主将手上的丹药抛到说话的长老怀中,道:“不管你们是怎么上来的,你们也站在这里,我从不厚此薄彼,也给你们一粒丹药。”
  长老大喜过旺,殿众是生是死关他毛事,既得了好处,自然是屁股决定脑袋,长老严肃而又认真地道:“殿主所言甚是,多谢殿主提点。”
  花重锦偷偷地搓了搓手,虽说她已经提前穿上了厚实的衣衫,架不住在这山巅上站了一整天。眼瞅着太阳快要落山,温度比之之前更加低。
  一只大手从侧旁伸了过来,握住了花重锦冰凉的小手,手指有些眷恋地在花重锦的手背上划了一下。花重锦轻抿嘴唇,眼神瞟了一眼站在她侧前方的人,戴着面具的面容看不到表情,宽大的衣袖也看不到他的手在哪里。
  花重锦回握住了那只大手,有些赧然地偏头看向瘫倒在一旁、真正过五关斩六将九死一生上来的巫毒殿殿众们,殿众们虽然精神焕发,身上的伤口却是不容小觑,甚至有些伤口还有些发乌,看样子是中了毒,短时间内战斗力全失,若是此刻有任何异动,那就是割韭菜。
  殿主抬眼看了看马上就要落山的太阳,冷笑一声。本来已经等得昏昏欲睡的长老们被这声冷笑惊醒,忙不迭地看向了殿主,难不成殿主又有什么别的打算?
  “弓箭手准备!”殿主沉声命令道。本来隐匿在角落里的弓箭手纷纷上前成半圆状列队在殿门口,箭头指向了对面。
  太阳缓缓地落下,最后一缕光也消散,整个山巅温度骤降,不由地让人想起荒山野岭中的邪风。
  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向殿主行礼,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心脏,脸上还带着胜利突围的笑意。随着这支箭的射出,好似吹响了战斗的号角,箭向雪花一般往山中飞去,所到之处一片穿透血肉的声音,夹杂着绝望的哀嚎。
  “殿主!不可!”长老们从震惊中醒过身来,赶忙上前两步,规劝道。
  “我倒是想要听听如何不可?”殿主冷然道。
  “殿主,这山中的不是敌人,乃是我巫毒殿的殿众,就这样被斩杀,岂不是寒了众殿众的心?”一位长老苦口婆心道。
  说话间,最前面的弓箭手收起弓箭,伸手一挥,袖袋中洒出一片粉末,眼见着靠近山巅的雾瘴散去。紧跟在后面的弓箭手齐齐向前三步,拉弓射箭一气呵成,又是一阵惨叫。
  长老身子抖了抖,殿主这架势是要将没有成功抵达的人全部赶尽杀绝啊!
  “我问你,殿众被派驻出去多久了?”殿主没有正面回答长老,反倒是问道。
  长老被问得一头雾水,还是老实回答道:“不等,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那么,巫毒殿的阵法和雾瘴可曾变换过?”殿主又问道。
  “不曾,近三年都不曾变过。”长老心中有些发寒,却还是回答道。
  “出去历练多年,连三年都不曾变换过的阵法和迷障都破不了,不是偷懒耍滑就是天资愚钝,这两种人,巫毒殿都不需要。巫毒殿现在与朝廷开战,若都是这么些虾兵蟹将,趁早洗干净了脖子送给对面砍了得了。”殿主呵笑一声。
  长老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殿主,阵法是上古阵法,雾瘴是殿主连同前南诏王,召集南诏蛊师集思广益而成,哪里是这些巫毒殿殿众能够破的?
  花重锦见长老的脸已经纠结成了老橘子皮,轻咳一声,朝着长老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长老您就不要试图以卵击石了。
  长老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劝。
  不到三个时辰,弓箭手的扫荡已经及至半山腰,整个雪山不再是被白雪覆盖,而是流血漂橹,就连山中的湖水都被血色浸染。
  “啧,还是比料想的速度慢了一点。”殿主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声音比之前更加富有磁性。
  话音还未落,从殿中冲出来了一道身影,待行至众人跟前,这才看清楚,来人亦是面上戴着面具,与站在他们中间的殿主一模一样!
  “谢凌!你竟然敢背叛我!”新出现的殿主怒声呵斥道,有些体力不支,弯身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又站直了身子,怒目圆睁。
  “兄长,近来可是安好?”人群中的殿主一笑,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道:“多亏哥哥这些日子都不在巫毒殿,我才得以潜进来,布置这一切。”
  殿主一口血吐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找出来杀掉的陆慕游。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谁能将他抓住,我重重有赏!”殿主恶狠狠地指着陆慕游。
  陆慕游缓步上前,握住了殿主的手,唇角扬起了凄凉的笑意,道:“兄长,我在巫毒殿的日子里,每日往井中投毒,现在他们又服用了你提炼的恰特草,现在恐怕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殿主瞪大了眼睛,看向旁边,除了花重锦母女之外,所有人都躺倒在地,面容安详嘴角勾起,沉浸在美梦中。
  陆慕游伸手轻轻抚摸着殿主脸上的面具,道:“虽然我从懂事起就知道只能活在你的影子下,可是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相反,我很敬慕你。你昏迷的时候,我从阴影中走出来,抹去了自身的性情,以你之名,替你扛了国师的担子,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殿主冷笑一声,将陆慕游的手挥开,自己动手将手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从未以真实面容示人的殿主终于露出了面容,与陆慕游一模一样的眉眼,脸上却布满了沟壑,好似是用刀子将脸上的皮肉挖去之后形成的伤疤。
  “说什么你活在我的影子下,我才是真真正正地活在国师这重身份的阴影下。你在外边玩闹的时候,我在炼丹房忍受烟尘;你在之玄阁学武的时候,我被废掉了全身的经脉,只为了能够安皇帝的人,为他卖命!从那时候,我便恨你,为什么我要脸上画满这些符纹,好似怪物一般活着,而你,却能够肆无忌惮地大笑?”陆慕渊嘶吼道。
  “够了,这是陆家背负的使命,也是身为长子的你应该做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配身为陆家人!”花重锦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站在陆慕游身侧,道。
  “花重锦,自始至终你都在演戏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陆慕游,也根本不想同我在一起!”陆慕渊咬牙切齿地问,伸手按向了自己的心脉,道:“既然如此,我便让你的情郎再试试情蛊的味道。”
  陆慕渊猛地伸手一按,陆慕游一个跨步上前拉住了陆慕渊的手,陆慕渊瞠目看着陆慕游,“不可能,我的母蛊根本没有感觉到子蛊已经死去,你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殿主,因为我用秘法将蛊虫过到了我身上。”谢凌从山下走了上来,背上还背着一张弓箭,脸上的布巾已经被他拆了下来,眼睛上只留下两个漆黑的洞,唇角还残余没有揩干净的血迹。
  “什么?”陆慕游和陆慕渊异口同声地问道。
  陆慕游快步上前扶住了谢凌,二话不说将手搭在谢凌的脉上,谢凌露出一抹笑意,将陆慕游的手拿下来,道:“郎主,对不住,我骗了你,如果我不说我可以驱除蛊虫,相信你是不会让我动手将蛊虫引进我体内的。不过你不必担心,殿主在我身上下得东西可不少,估摸着我今日应当也活不成了,能替你驱除蛊虫,乃是谢聆韵的荣幸。”
  “你说你是谁?”陆慕渊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谢凌抬手将身上的弓箭卸了下来,边走边将身上的衣衫退了下来,待走到陆慕渊身前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件亵衣,谢凌微微抬头,阴沉低哑的声音中竟带了一丝娇俏,道:“郎君,你可还记得谢聆韵?”


第137章 专业人士
  谢凌抬手将身上的弓箭卸了下来; 边走边将身上的衣衫退了下来; 待走到陆慕渊身前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件亵衣,谢凌微微抬头; 阴沉低哑的声音中竟带了一丝娇俏; 道:“郎君,你可还记得谢聆韵?”
  玲珑有致的身形让花重锦有些发愣,当看到谢凌胸前空空荡荡的衣衫之时,花重锦脸色有些发白; 似是想到了什么,花重锦转头看向了谢凌褪下来的衣衫,厚重的衣衫掩盖了谢凌的女性特征; 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谢凌朝着陆慕渊扬起一抹笑意,道:“陆哥哥,我们约定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做到了。多亏了陆哥哥不精通武艺; 否则还真是容易露馅。”
  陆慕渊定定地看着谢凌,忽而一笑; 眼中带着无限的讽刺,道:“千算万算,没想到谢殿主家的小娘子竟然有这种毅力和忍耐力。”
  谢凌款款行了一礼,道:“多谢陆哥哥夸奖。当年我爹接手巫毒殿之后,雄心壮志想要壮大巫毒殿; 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让你乘虚而入,屠戮了整个谢家,我被我爹藏在密道中,听着你带人血洗了我全家。”
  陆慕渊轻睨了一眼陆慕游,开口道:“然后你就顺势投靠了巫毒殿最大的仇家之玄阁。不过这位阁主似乎并不怜香惜玉啊。”
  谢凌凄凉一笑,道:“陆慕渊,你确实很会揣度人心,也很会挑拨离间。但是这次,你说错了,郎主并没有逼迫我做任何事,我既然找上了他有所求,必然要付出代价,毕竟之玄阁不是福利院。再者,我怎么可能大摇大摆走在你眼皮底下?出密道之前,我便自毁女子特征,顺便服下了改变声音和容貌的蛊虫。”
  “为了博取我的信任,你还真是受了不少苦,连眼睛都可以亲手剜下来。”陆慕渊淡然而笑,忽然笑意一敛,一把碧色玉刃狠戾划过,发出尖锐的破音声。
  谢凌下意识地往后一闪,陆慕渊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不!”陆慕游惊吼一声,飞身上前。
  陆慕渊面上笑意更甚,手指翻飞,狠狠地将玉刃送入胸口,力道之大,让他自己身形都摇晃了几下,堪堪扶住了旁边的柱子,姿态风流地靠在柱子上,舔了舔唇角的血,顺手将胸口的玉刃又往心口送了送。
  “成王败寇,我认!但是除了我自己,谁也别想杀了我。”陆慕渊眉眼如初,恍然间还是当年初入巫毒殿的少年:“谢娘子,我记得你爹当年有意将你许配给我,你随我去地狱吧。反正母蛊跟我一同死,你也活不了。”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谢凌一口血喷了出来,摇晃着倒在地上。
  “真可惜,本来以为可以跟我可爱的弟弟生同裘死同穴。”陆慕渊气息越来越弱,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子也慢慢滑了下来。
  谢凌挣扎着爬到了陆慕渊身边,伸手摸了摸陆慕渊的脸颊,喃喃道:“雪山初初见,入我相思门。仇,我报了;情,也了了。郎主,就此别过。”
  陆慕游叹了一口气,转身将花重锦揽入怀中,花重锦有些始料不及,脖颈处似有泪滴滑进,烫痛了她的心。花重锦伸手回抱住了陆慕游。
  …………
  京城街道,已至深秋,杈子里早已不复姹紫嫣红,倒是夏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枫叶占据了半壁江山,杈子里间或还种了些菊花,亦是迎风飘摇,别有一番滋味。
  京城主干道上早就不允许马车同行,所有店铺门口都挂上了灯笼,大人小儿都穿着新衣衫,一副喜气洋洋过大年的模样。还有一众媒婆穿红戴绿,风情万种地走过。
  “这位郎君,今日既不是冬至也不是春节,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为何这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一片喜气?”一个背着包袱的外地人一头雾水,莫不是京城人士还有什么别的节日?
  “哎呦,这位郎君是外地人吧?还真是被你赶上了好时候,今天当然是特别的日子!陆侯爷今日娶妻,皇上下旨陆侯爷和夫人有功,可以不顾尊卑,想怎么举行婚礼都行!所以,陆侯爷半月前便差人挨家挨户发了新衣衫,说是想要所有人的祝福。虽说现在来不及去领新衣服了,但是侯爷一定会沿路发喜糖喜饼的!”郎君眉飞色舞地同外地人讲道。
  外地人更是一头雾水,挠了挠头,道:“陆侯爷?”
  郎君拍了拍外地人的肩膀,道:“怎么这么不关注国家大事?侯爷夫人说了,知晓国家大事是每个兆朝人的义务,要不哪天兆朝闭关锁国被人欺负了还在洋洋得意,岂不是要灭国?”
  外地人眼睛一亮,忙躬身行了一礼,道:“受教受教,夫人真乃大才!”
  郎君骄傲地扬了扬头,道:“事情还要从几月前说起。几月前真假国师风波你知晓吧?其实啊,陆侯爷才是天定国师,但是顾及到兄长的颜面,将国师的位子让给了兄长,奈何兄长自己本事不够,怕侯爷要回国师位子,与南诏勾结,想要陷害侯爷进而谋权篡位。”
  外乡人一惊,忙问道:“后来呢?”
  “侯爷和夫人忍辱负重,潜入逆贼的府邸中,斗智斗勇九死一生,瓦解了逆贼的阴谋。但是侯爷顾及亲情,便让逆贼自绝了。要我说啊,应该把他押回来,炮烙梳刑五马分尸各来一轮,然后死了之后再鞭尸!”郎君恨恨道。
  “对!侯爷和夫人真是太善良了!”外乡人也跟着同仇敌忾,“等一下,侯爷便是当初的国师大人的话,侯爷夫人不就是当初的国师夫人?那这场婚礼从何而来?”
  郎君拊掌大笑,道:“你这就问对了人,我家郎主与侯爷有交情,据说,侯爷当年娶夫人的时候,还披着原国师的马甲,所有人都觉得夫人是嫁给了原来的国师,故而,侯爷要还夫人一个盛大的婚礼!特地问皇上为夫人请封了封号,皇上收了南诏心情愉悦,便赐了一座府邸给花家,并且封夫人为郡主。”
  “侯爷真乃性情中人!”外乡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落脚,换身衣衫也来围观这难得一见的婚礼。”
  “快去快去,晚了可就真是得哭死。”郎君赶忙挥了挥手。
  待外乡人走了之后,郎君背着手溜溜达达进了诸史子,这诸史子乃是花重锦另一个画避火图马甲的供稿之地,亦是之玄阁朗星阁阁主用来掩人耳目的铺子。
  “阁主。”郎君朝着诸史子老板周佩文行了一礼。
  周佩文双眼眯成一条缝,道:“做得不错。”
  另一边,花重锦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不同于以往的繁琐的凤冠霞帔,花重锦这身衣衫以丝绸制成,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肩膀上披了一件披帛,亦是同款色系,头上戴了一个小发冠,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哎呦,我的郡主呦,您怎么穿这么素雅?”
  “盖头呢?快点儿把盖头盖上!”
  “快点儿进去,哪儿能站在门口?”
  媒婆们看到花重锦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哄而上,想要将花重锦扛进去。
  “你们瞎折腾什么呢?我们郡主乃是京城首席媒官,难道这些还不知道?用你们瞎起哄?”花容叉着腰吼道。
  媒婆们你看我,我看你,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赶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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