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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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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毒殿前任圣女身边的侍女,怎么可能一点防身的武艺都没有?不过这个侍女似乎不是从巫毒殿带出来的,不过没有关系,无论她是谁的人,现在都得死。”高志浩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不要动她,我跟你走。”花溪挡在了花容身前,一反之前的柔弱,眼神颇为锐利地看向了高志浩和于洛。
  于洛有些害怕地抄起了香龛,又向后退了几步。巫毒殿的圣女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不知道,却是不知为何看着花溪心中有一股被压制的感觉。
  花溪缓缓地站了起来,瘦削的身形,却是让人想要臣服。
  “不愧是巫毒殿百年来最靠近神明的圣女。”高志浩扔下手上的匕首,缓缓地鼓掌,斜了一眼于洛,道:“不必害怕,圣女是不会武功的。圣女需要辅助殿主和诸位长老进行与神沟通仪式,从小就被废除了几个大穴。”
  于洛扔下香龛,弯腰捡起高志刚方才扔下的匕首,虚虚地朝着花溪比划着,道:“圣女?既然花重锦不在,我只好先跟你算算与花重锦的账。”
  花溪睥睨于洛,脸上的不屑让于洛恼羞成怒。
  于洛猛地举起匕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一声轻不可闻的“噗”声,痛意从胸口蔓延开来,席卷了全身。
  “当啷!”
  于洛手上的匕首落在地上,艰难地偏头看向了高志浩。
  高志浩缓缓地从于洛身上将刀抽出来,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道:“本来巫毒殿肯要你,你应当感恩戴德才是,谁给你的胆子朝着圣女发狠?在巫毒殿,没有人敢对圣女不敬,即便是近二十年圣女都不曾在位。”
  于洛滑倒在地,鲜血翻着白沫从口中涌出来。于洛背靠着棺椁,艰难地看向了花溪。花溪正小心地将花容搬到椅子上,高志浩想要上前帮忙,花溪只消瞪一眼,高志浩便乖顺地站到了一旁。
  “为什么?”于洛艰难地开口,有些含混不清地问道。
  “为什么?”高志浩重复了一遍,上前抱起于洛,一脚踢开棺椁的盖子,神情带着温柔地将于洛也放进了段凯的棺椁,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一个逃离巫毒殿的圣女还能得到巫毒殿上下的尊重?”
  于洛想要挣扎出棺椁,高志浩面带笑意将她摁了回去,道:“花重锦与段凯的订婚本就是巫毒殿的授意,而现在,花重锦已是新任圣女,而且只有殿主一个人能通过她与神明沟通。你现在懂了吧?”
  高志浩缓缓地将棺椁盖子推上,道:“生未同裘死同穴,也算是圆了你对段凯的爱。”
  “不——”于洛艰难地伸手想要挡住盖子,血更加汹涌地从口中溢出,沾染到段凯发黑的面色上,诡异而可怖。
  “对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与神明沟通是通过同房,在登上极致的一瞬间,便可以见到神明。”高志浩猛地将盖子盖上,成功地看到于洛眼中诧异而难以置信的眼神。
  棺椁中传来细微的拍打声,不多久,便停了下来。
  花溪看都吝啬看棺椁,伸手捏了捏花容的脸,转身看向高志浩时,眼中的温柔一丝也不剩,“不准动她,我这便跟你走。”


第126章 陪你观星
  青山碧水; 花团锦簇; 这便是花重锦对于南诏的最初印象。这里是南诏和南越交界之地,他们一行人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几日,殿主没有多言; 花重锦也没有多问。
  花重锦百无聊赖地半靠在树下; 眺望着远处的山,快要到秋天,若是还在京城,恐怕得披上披帛她娘才肯放她出门; 可是在这里,还是很热,夏天根本就没有过去的迹象。
  花重锦伸手扶了扶头上厚重的银头饰; 银头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花重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还抱怨过钗钏环佩多有不便,这来了南诏; 银头饰银璎珞银手环银腰带样样俱全; 让她生生背了几斤金属,重也就算了; 走起路来好似个人形铃铛。
  “圣女,有客拜访,殿主邀你过去一趟。”玲珑脸上带着面纱,走了过来。
  花重锦看了一眼玲珑,没有言语; 起身跟她走了过去。心中默默揣度着,莫不是这几日停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位贵客?
  “谢凌,这便是新圣女。”殿主见花重锦走进殿来,朝着花重锦扬了扬下巴,对背对着门站着的郎君道。
  谢凌闻言,转过身来,朝着花重锦行了一礼,倒是把花重锦吓了一跳。
  谢凌的穿着打扮既不是京城人士也不是南诏人士,身上穿着宽大的黑色袍子,将全身都裹了起来,若不是他伸出手来抱拳行礼,恐怕连他的手都看不到,头上裹着大大的黑布,就连脸都一起包了起来,连眼睛都被包裹了个严实,只剩下一张嘴,这幅打扮,让花重锦不禁想到了木乃伊。
  “见过郎君。”花重锦惊诧归惊诧,该有的礼节一丝不落。
  “圣女不必多礼,叫我谢凌就好。”谢凌声音喑哑,好似多年不曾被人弹奏的古琴,有种尘封许久的味道。
  殿主笑了一声,道:“锦娘不曾在殿中待过,自然是不知道谢凌,当年有人怀疑谢凌是朝廷派来的走狗,谢凌甘愿将双眼献出给蛊王,又以自身为炉,奉养蛊王。故而才是这种打扮,你不必害怕。”
  花重锦点了点头,怪不得她一路过来,看到多了不少侍卫,这位谢凌应当是殿主的心腹,此次前来,看样子是做好了与朝廷对抗的准备。
  谢凌袖手站在一旁,任由殿主给花重锦讲当年的事情,被包裹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表情,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与房间中多了一盆花无二致。
  花重锦微微垂首,头上的银饰叮咚作响,倒是让谢凌微微测了测头。
  “我们何时启程?”花重锦问道。
  殿主伸手替花重锦将头上的发饰扶正,道:“我何时说过要回去殿中?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别急,他明天就要来了。”
  花重锦强忍着挥开他手的冲动,将目光往旁边移了移,道:“你在等慕容皓吗?”
  殿主仰天大笑,顺势拍着花重锦的头饰,差点儿把花重锦拍趴下。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不错,所有人都在说陆慕游弑兄叛逃,恼羞成怒与慕容皓联手。没想到你能够猜到我在等慕容皓。”殿主一把捏住花重锦的下巴,道:“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花重锦看着殿主,问道:“既然与慕容皓联手的人是你,那么陆慕游在哪里?”
  殿主定定地看着花重锦,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才讽刺地一笑,道:“你倒是放不下他。可惜他就这样把你扔在我身边不闻不问。让我来猜猜,他是隐姓埋名藏了起来,还是躲躲藏藏像过街老鼠一样在京城流落?”
  花重锦咬着嘴唇,良久道:“反正他也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找他耗时耗力,还是算了吧。”
  殿主摇了摇手指,道:“我的圣女,你与他相识了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他吗?啊,也对,他都是以国师的面容出现,你并不了解他。”
  殿主眼中的恨意快要迸出来,“陆慕游,就算是把他扔进野兽窝,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反败为胜!我不会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花重锦蹙眉看着殿主,不知为何,殿主对陆慕游的恨意远远大于对陆慕渊的,这么久,他一直在针对陆慕游,而不是陆慕渊。江湖人都说陆慕渊被杀了,可是现场只有一个焦尸,殿主连查都不查就笃定那是陆慕渊,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殿主清楚陆慕渊在哪里。
  …………
  南诏夜晚的星星似乎比京城更加明亮,花重锦坐在山包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陆慕游之前说过要教她认星,却是一再被耽搁。
  花重锦伸手,手上的戒指在星空下闪着柔和的光,花重锦嘴角微微翘起,或许是她的错觉,戒指比以往更亮,好似陆慕游在她身侧一般。
  “圣女睡不着?”谢凌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花重锦缩回了手,头也没回地问道。
  “能够在这里坐着看星星的人,除了圣女不作二想。巫毒殿的众人才没有如此闲情雅致。巫毒殿的人擅长制毒用蛊,而不是占星卜筮,所以也没有人观星。”谢凌准确无误地走到花重锦身侧,坐在花重锦身侧。
  “难道你会观星?”话一出口,花重锦便有些懊恼,明知道他是殿主的心腹,怎地还与他说起话来了。
  谢凌倒是笑了出来,道:“圣女莫不是开玩笑?我是个瞎子,怎么观星?”
  花重锦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谢凌讨厌不起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在想事情,一时忘记了你眼睛不好。”
  谢凌大度地摆了摆手,道:“无妨,我行动坐卧没有任何影响,很多人都忘记我眼睛不好。况且,我谢凌不需要别人怜悯我,更不需要特别对待。”
  花重锦叹了一口气,复又抬头看向了星空,道:“他也是,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什么黄连都往肚子里咽,苦得肝肠都拧成一团了,也不肯与外人说。”
  谢凌微微偏头,静静地听着花重锦说话,没有多言。
  花重锦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道:“与你说这些做什么?絮絮叨叨祥林嫂一般。”
  “祥林嫂?”谢凌问道。
  花重锦有些粗暴地将头上的发饰揪了下来,揉了揉被压得有些发疼的头皮,她战战兢兢地隐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时候暴露了一波,花重锦呲了呲小牙,这才想起来他看不到,遂道:“你知不知道京城有个叫做桃花庵主的画手?”
  谢凌先是有些征愣,而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花重锦粲然一笑,比划道:“没想到,桃花庵主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这个桃花庵主曾经画了个番外,里边有个特别能絮叨的娘子,叫做祥林嫂。”
  谢凌又是一怔,道:“我不记得有这么个娘子。”
  “哎呀!”花重锦挥了挥手,道:“就连京城的郎君们都很难看过所有的册子,更不用说你远在南诏,不知道也正常。”
  谢凌再没有说话,花重锦擦了擦额角的汗,还好蒙混过去了。
  花重锦双手抱住双膝,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谢凌也就一直坐在他身边,南诏的夜晚偶尔有一两声牛蛙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风吹过衣角的声音,静谧得不像是在人世。
  “圣女?花重锦?”谢凌试探性地低声唤道。
  花重锦枕着膝盖,不知道何时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谢凌伸手碰了碰缠住眼睛的布巾,抿了抿唇,摸索着揽住花重锦的腰身,视若珍宝地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
  翌日一大早,花重锦便被玲珑叫醒,穿着整齐坐在殿主身旁,头上的头饰比昨日更加华美,也更加重。花重锦伸手扶了扶脖子,真心疼她纤细的脖子会不会被压断。
  殿主坐在主位,微微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而在殿主身侧,站着壁花谢凌,一如既往地像个雕塑一般,感觉不到存在。
  花重锦瞥了一眼谢凌,昨天她好似在外边睡着了,应当是谢凌将她抱回了房间。花重锦磨了磨后槽牙,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虎穴狼巢她竟然随随便便就睡着了。
  “南诏王携王妃前来拜见。”外边传来一声高喊。
  殿主这才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
  慕容皓一身华服走了进来,被晒黑了不少,依旧是身姿挺拔瘦削,意气风发,与当年的质子判若两人。赵盈楠跟在身后,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都遮盖不了的憔悴。
  “南诏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殿主屁股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有失远迎的自觉。
  “殿主客气了!”慕容皓一笑,看向花重锦之时有微微的征愣,却是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过去。
  “南诏王请上座!”殿主指了指侧旁的位置。
  “殿主果然遵守诺言!”慕容皓爽朗一笑,朝后挥了挥手,跟在慕容皓伸手的侍卫们纷纷退了下去,赵盈楠顺势扶住了慕容皓的手臂。
  慕容皓面上闪过一丝嫌恶,并没有挥开赵盈楠。
  就在慕容皓准备落座之时,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慕容皓的心口。


第127章 守株待锦
  慕容皓难以置信地看着深埋进他心口只余柄在外的匕首; 匕首上面遒劲的“执子之手”四个字出自他之手; 当初的风花雪月甜言蜜语终于化作了致命利器。
  “娘子,请允许我这么喊你。我思前想后,娘子家中家大业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倒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只有这一片真心还能凑合着看,所以我以真心为原料、铁为辅料,亲手打了一柄匕首; 护你周全。”昔时,他还是京城为质的翩翩佳公子,宁愿卷起袖子迈入工匠铺子。
  “‘执子之手’; 我记住这句话了。这把匕首我要好好收着,若是有一日你负了我,我就挖你的心出来看看。”昔时,她还是皇家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奇珍异宝若过眼云烟; 唯独妥善收好了这把普通的匕首。
  “驸马,你可还记得这个匕首?”赵盈楠握住匕首柄; 狠狠地又往慕容皓的胸口插了插,依旧是动作轻盈温柔,在南诏的日子并没有磨灭她作为公主的优雅,只是行动之间,泪水打湿了睫毛。
  久违的称呼; 让慕容皓疼得抽搐的面容生生挤出了一抹讽刺意味十足的笑意,“公主还真天真烂漫,从莹郡主的事情开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除了一件事,你腹中的孩子。你本来不必被山贼糟蹋,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让这个孩子消失。”
  “当初我对你的确是动了真心,也想过倾尽全力来助你。不过没关系,”赵盈楠另一只手缓缓地抚上了小腹,道:“南诏王一行人不幸遇袭,王为了护住王妃和王储,被贼人所害。”
  慕容皓目眦尽裂,还没来得及说话,赵盈楠猛地将匕首从他胸口拔了出来,血喷了她满脸,也让他倒在了地上。
  “对,那件事情之后,你的确没有碰过我。”赵盈楠舔了舔喷在她唇边的血,妖冶地笑道:“王,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动手杀了你,可这殿中之人全部视若无睹,原因很简单,我腹中的孩子是巫毒殿主送我的礼物。跟我合作,比跟你合作,性价比高得多。”
  慕容皓一口血吐了出来,却是惨淡地一笑,看向了花重锦,“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本王性命。罢了,这场争斗也让我有些累了,临死之前还能再看一眼锦娘,也算是圆满了。”
  花重锦咬了咬唇,起身站了起来,殿主下意识地伸手拦了一把花重锦,见花重锦微微蹙眉看向他,殿主收回了手,复又闭目靠回了椅子上。
  花重锦屈膝蹲在慕容皓身侧,慕容皓用尽全力朝着花重锦笑了笑,“花家娘子,我姓木。”
  “木?花草树木,也算是一家了。”花重锦先是一愣,却是记起了当年在宫中迷路偶遇知音之事。
  慕容皓弯唇一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赵盈楠微微闭了闭眼睛,捏紧了手上的匕首。等到再次睁开眼睛之事,眼中的悲切全部散去。
  “妾身见过殿主。”赵盈楠盈盈一拜,行的端是妻妾之礼。
  殿主随意地挥了挥手,上前两个人将慕容皓的尸体抬走,殿主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赵盈楠道:“王妃舟车劳顿,我特地让人收拾了一间房间,王妃请去歇息。”
  赵盈楠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转身随着侍女走了出去。
  直到赵盈楠的身影彻底看不到,殿主这才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开口道:“约莫过不了多久,朝廷便会大军压境,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来一个釜底抽薪。谢凌,你去策反南越的节度使余昀。”
  花重锦身子猛地一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抬头看着上首的殿主,道:“花重锦请命与谢凌同去。”
  殿主也跟着勾了勾唇角,道:“怎么,圣女对南越节度使也有兴趣?”
  花重锦哼笑一声,道:“我对于连狗都不敢养的男人有什么兴趣?不过是当初曾为他保过媒,他欠了我一个人情罢了。余昀此人意志坚定,若是让他易主,恐怕难若登天,但余昀不惑之年才求得娇妻,若是从节度使夫人徐绮身上下手,必能事半功倍。”
  殿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歪头看着花重锦,花重锦面带笑意眼神坚定地看着殿主,而谢凌依旧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似乎这些都与他无关。
  “好,就依你说得办。明日一早你们便启辰。”良久,花重锦觉得自己脸都快笑僵了的时候,殿主终于开口说道。
  …………
  月明星稀,与昨夜的满天星光相差甚远。
  花重锦依然坐在山包上,托腮看着天上的月亮,忽而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举杯邀明月,对月成三人。倾之,你现在是不是也在想我?”不久之前,她还乔装打扮带着面具,自认为能够蒙混过陆慕游的眼睛,却是没有想到早就被他察觉了。
  “举杯邀明月,圣女连杯子都没有拿,怎么举杯?”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
  花重锦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向了不知何时站在她后方的谢凌,面色沉了沉,道:“你是何时站在那里?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君子之举。”
  “巫毒殿之人,投毒放蛊暗杀样样精通,与‘君子’二字自是挂不上钩。”谢凌笑了笑,唇角弯起的弧度显得整张脸柔和了不少。谢凌举了举手中的两只酒壶,“昨日在这里碰到了圣女,便想着让郡主尝尝我们的南诏纳西分支摩梭一族的女儿酒。没想到守株待兔,果然又看到了圣女。”
  谢凌走上前,将其中一只酒壶递给了花重锦,花重锦抿了抿唇,双手接过了酒壶,打开壶盖嗅了嗅,馥郁芬芳甘香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
  花重锦笑了笑,道:“多谢。”
  谢凌朝着花重锦举了举壶,道:“只可惜没办法举杯邀明月,要不咱俩偷偷喝吧,别邀明月也别对影了。”
  花重锦被逗得笑出了声,道:“那你为何不带个杯子出来?”
  谢凌举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道:“摩梭族中,男子和女子饮的酒不同,男儿酒较为烈,容易醉人,而女儿酒则是较为柔和。不是我不带杯子,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分给月亮男儿酒还是女儿酒。”
  花重锦学着谢凌的样子,也喝了一口,果然度数比较低,细品之下,还带着丝丝甘甜,甚是爽口。花重锦满意地眯了眯双眼,又倒了一口入喉,很快一壶酒便见了底。
  “把你的酒借我喝一口!”花重锦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谢凌,伸手想要抢过谢凌的酒壶。
  谢凌手快地将酒壶拿开,道:“男儿酒实在是太烈了,不适合女子喝。”
  花重锦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有些微醺,噘着嘴道:“别这么小气,我就尝一口。”
  谢凌将酒壶举得更高,躲开花重锦的袭击,道:“圣女,你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花重锦撸了撸袖子,叉着腰道:“你别逼我使出绝招!”
  谢凌还没反应过来,花重锦“嗷呜”一声,像只猫咪一般撞向了谢凌的胸膛,谢凌手忙脚乱地扶住花重锦,花重锦嘴角一翘,一把夺过了谢凌手上的酒壶,敏捷地向后一跳,嘿嘿笑着,朝着嘴中又灌了一口。
  辛辣的烈酒入口,从口腔到胃一路燎烧过去,花重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倒了一口入喉,这一次,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却是有一种与女儿酒不同的爽净,回味怡畅清雅。
  谢凌刚忙上前拉住了还要继续往口中倒酒的花重锦,道:“圣女,若是再喝,恐怕明日便不能与我一同去南越了。”
  花重锦任由谢凌将酒壶抢了过去,这几日的坚强随着酒意土崩瓦解,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这么多年,保了不知道多少媒,工薪族软妹、白领御姐,法拉利小开、金扳指暴发户,我什么没有见过!对了,还有,大门不出的大家闺秀、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当垆沽酒的小娘子,掷果盈车的官人、颐指气使的衙内、勤勤恳恳的白衣,我也见过,就问你,上下五千年,谁有我见识的多?”花重锦拽着谢凌絮絮叨叨。
  谢凌微微蹙了蹙眉,后面的他都懂,前面的又是什么意思?谢凌抿唇,没有发问,她已经醉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问,估计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
  “本来以为见多了世间百态,不会对谁动心,却是喜欢上了个天上谪仙一般的人物。倾之,倾之,你在哪里?”花重锦哭得抽泣,拽着谢凌的袖子当帕子,胡乱地将鼻涕眼泪全部抹了上去。
  “回去好好睡一觉,你就能看到倾之。”谢凌低声哄着花重锦,没有嫌弃她,反倒是伸手扶好了摇摇晃晃的花重锦,将她打横抱起。花重锦似乎是哭累了,安静地缩在谢凌怀中,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谢凌放轻了脚步,放缓了呼吸,小心地将花重锦送到她房中,伸手替花重锦擦了擦脸上的汗。
  “倾之,不要走。”花重锦喃喃道。
  谢凌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站起身,替花重锦盖上了被子,走了出去。


第128章 喝酒误事
  天蒙蒙亮; 细微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地上。窗外似乎有走动的声音; 听得不太真切。
  花重锦轻轻地打了个喷嚏,后背一阵凉风灌了进来,花重锦万般不愿地睁开眼睛。身上的衣衫好好地穿在身上; 连披风都穿在身上; 经过了一夜的蹂~躏~,皱成了老橘子皮。被子半边滑落在地,怪不得她会觉得冷。
  花重锦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拉住垂在地上的被子; 手腕猛地发力,将被子拖了回来。
  “叮当!”
  随着被子被甩到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甩到了墙上; 发出玉石碰击的声音。
  花重锦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把精致的玉刃躺在角落。花重锦一个鹞子翻身,扑向了玉刃。
  这把玉刃她不陌生,之前在山贼窝里; 若不是陆慕游以玉刃阻拦了发狂的山贼; 恐怕她身上得多一道疤。
  花重锦拾起玉刃,吹可断发; 闪耀着冰冷的光。可就在日前,她在殿主手上也看到了玉刃,花重锦眸光闪了闪,将玉刃小心地收进怀中,跳下了床。
  “你要去哪里?”花重锦刚刚冲出房间; 便撞到了殿主。
  花重锦呲牙一笑,朝着殿主行了一礼,道:“实不相瞒,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里一群人把我捆了起来,嚷着要把我下锅炖了,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逃走,可是身上没有防身的物料割断绳子,我便想着去找玲珑要个匕首防身。”
  殿主看了花重锦一眼,有些嫌弃地眯了眯眼睛,道:“行了,晚些时候我差人给你送一把,先回去洗漱换身衣裳。”
  花重锦面露喜色,忙谢过殿主,转身朝着房间方向走去。
  殿主的身影刚刚消失,花重锦偷偷摸摸朝外看了一眼,唇边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急匆匆地朝着谢凌房间的方向奔去。
  花重锦冲进来之时,谢凌正赤着上身练武,听到声音,猛地以剑尖挑起旁边的衣衫,披在身上,转身之际,剑已经锁定了花重锦的喉咙。
  花重锦急忙停下脚步,乖乖双手举过头顶,想了想,谢凌看不见,又把手放了下来。
  “谁?”谢凌毫不留情面地指着花重锦,嘴角紧绷,看得出来有些紧张。
  花重锦连忙陪笑,道:“谢凌,我是花重锦。打扰你练武是我不对,我给你陪个不是。”
  谢凌缓缓地将手上的剑放了下来,道:“得罪了,不知道圣女这一大清早来找我做什么?”
  花重锦笑容渐渐散去,刚刚想要上前走一步,只见谢凌防备一般地将剑格挡在胸前。
  花重锦讪讪一笑,道:“昨夜多有麻烦,我想过来道声谢。”
  谢凌有些迟缓地点头,没有言语。
  花重锦本来想要问问谢凌那把玉刃的事情,可是这相隔三尺,若是她问出来,恐怕路过的人只要有点武艺就能听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打断了谢凌练武,总觉得今日的谢凌与前几日有所不能,到底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来。
  花重锦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定好出发的时间?若是订好了时间,请告知我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谢凌方道:“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那就先不叨扰,我回去收拾一下行礼。”花重锦招呼了一声,便朝着房间走去。
  宽大的广袖遮挡住了花重锦的手,花重锦将袖中的玉刃掏出放在手上,卿卿摩挲着玉刃,玉刃上的凉意顺着指尖向心口蔓延。她敢肯定,这个玉刃定是陆慕游给她的,但殿主和谢凌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重锦仰天长了一口气,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
  “圣女,你去了何处?倒是让我好找!”玲珑见花重锦出现在门口,连忙迎了上前。
  花重锦握紧了手上的玉刃,面上不动声色,笑道:“不过是早晨起来之后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出去走走罢了,哪里用得着好找?”
  玲珑忙将手上的托盘呈上,道:“殿主差我给您送把匕首,说是让您防身用。”
  花重锦掀开了布巾,只见托盘上放着一柄花里胡哨的匕首,巴掌大的匕首上镶嵌了十余颗拇指大小的玉石,玉石雕刻成不同纹饰,粗略看过去,葫芦蝙蝠不一而足,都是些祥瑞之物。
  “圣女,殿主对您真好,这把匕首真是好看极了。”玲珑双眼放光地看着匕首,面露羡色。
  花重锦失声笑了出来,这明显是打发她,她都不用将匕首拔~出~来,就知道匕首定是钝的,她在京城见了不少这种匕首,都是达官贵人们拿来显摆的,镶嵌成了这副样子,还怎么用啊?要是真的遇到了歹人,恐怕用这把匕首换命比用来防身好用。
  “先替我收好吧,戴着恐怕有些沉。”花重锦没有接匕首,绕过了玲珑,边走边道:“去给我拿过包袱皮过来,我要收拾几件衣服去南越。”
  玲珑忙不迭的应着。
  …………
  转眼三天过去了,花重锦好不容易觑着机会,趁着车马歇脚的空挡,从马车上窜了下来,她现在乔装的身份乃是回家省亲的商贾妻子,而扮演商贾的,不必说便是谢凌。还有十余人则是护送着马车上的行礼,浩浩荡荡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花重锦一眼便找到了端坐在树下的谢凌,这三日里谢凌与她说得话屈指可数,谢凌别说与她说话,就是与她共处一辆马车都不乐意,避她如蛇蝎,宁愿在外边骑马,搞的花重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花重锦眉头蹙成一团,该不会是她那天喝醉了酒对谢凌做了什么吧?也不对啊,以谢凌的身手,若是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恐怕当场就被他击杀了,根本轮不到她霸王硬上弓。
  “谢凌,我……”花重锦走上前,想要询问一下何时才能到达,只见谢凌充分发挥了眼盲的优势,假装没有看到花重锦,完美地起身错开了她。
  花重锦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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