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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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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锦睁开眼睛。
  一道人影立在院中,长长的披风遮挡了他的身形,披风上的兜帽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脸。
  花重锦嘴角抽了抽,怎么说她也是服过毒宣过誓的正是成员,每次都裹成黑无常。不过花重锦倒也知趣,不该她知道的,她绝对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贯彻到底。
  花重锦站起身,朝着黑衣人行了一礼,道:“郎君,可是有什么吩咐?”
  黑衣人点了点头,开口道:“接近国师,查清楚神佑之体。另外,殿中还派了一名新入教的教徒辅助你。”
  “新入教的教徒?”花重锦眨了眨眼睛,道,“他来找我吗?”
  “不知道。”黑衣人撂下这句话,伸手一挥,一阵烟雾升腾而起,散去之时,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咳咳咳,就不能正常点儿走,每次都像是火灾现场。”花重锦嫌弃地扇了扇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雾。
  “咳咳咳!”门外跟着传来一阵咳嗽声,“这是着火了吗?”
  “呦,这不是高衙内吗?”花重锦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呛咳得涕泗横流的高志浩。
  好一会儿,高志浩才从呛咳中缓了过来,这连烟熏带惊恐地,可是让他遭了不少罪。
  “花、花助教,难道您就是我要辅助之人?您也是……”高志浩左右看看,方才小声道,“巫毒殿的人?”
  花重锦后退半步坐在石凳上,勾起唇角上上下下将高志浩打量了一轮,若是她早一天知道高志浩的这层身份,昨儿晚上她就犯不着通宵达旦夜不能寐了。
  高志浩尴尬地笑笑,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花助教。”
  “高衙内客气了,请坐吧。”花重锦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子,都说一事不再罚,她花重锦也不是啥小肚鸡肠的人,何况,下面的计划还是要高志浩帮忙的,若是此时生了间隙,到时候吃苦头的还不是她自己。
  高志浩已经做好了被虐待的心理准备,猛然一听花重锦这句话,当下一愣,心中便狂喜了起来,花助教莫不是对他有意?怎生如此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他?
  高志浩喜滋滋地坐在石凳上,掏出了怀中的锦囊。二人怀着异同的心思讨论了起来。
  “真的要这么做?难道你不心疼?”高志浩面露难色,试探地问道。
  “有句老话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花重锦露齿一笑,顺手将锦囊扔回给了高志浩。
  …………
  三日后,正逢十五。御街。
  “啊!快看快看!那后面的朱红色轿子是不是国师大人的轿子?”
  “是了是了!快看看我的妆有没有花?”
  “啊!国师大人的轿子过来了!”
  伴随着尖叫声和众人的推搡,花重锦抱着猫,犹如激流中海草一般随波逐流飘摇着。
  每逢初一和十五,国师大人都要进行简单的祭祀仪式,替天子祈福,故而,国师大人今日一定会经过御街。
  “喵~”猫咪泡泡被挤得有些不舒服,发出了抗议。
  花重锦连忙抱好泡泡,呆会儿泡泡可是主角,若是现在让她溜了,高衙内的牺牲就成了笑话。
  “哎呦喂!”


第8章 孕妇碰瓷
  “哎呦喂!”
  只见人潮推挤中,一个身形臃肿的女子不知如何,恰好从两个开道侍卫中间被挤了出来,直愣愣地撞到了轿夫身上。
  “干什么呢,赶紧走开!”近旁的开道侍卫紧张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女子。
  “啊……”女子身子弓得如同虾米一般,躺在地上□□着。众人定睛一看,女子腹部高高隆起,应当是位孕妇,方才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肚子。
  花重锦微微眯了眯眼睛,国师的轿子就停在她的正前方,若说是巧合,上天未免太过于眷顾她。
  花重锦看向了倒在地上抱腹□□的孕妇,孕妇侧躺在地上,手紧紧地护着腹部,似乎是因为疼痛,头低低地埋下,细碎的□□声带着一丝扭曲。
  花重锦嘴角一抽,将目光转开,却是看向了国师大人的轿帘子。先不管怎么收场,她先将猫劝进国师大人的轿子里。
  “泡泡,若是你今天钻进了轿子里,今晚我给你做鲤鱼饭,蒸得软软的鱼肉配上白米饭,可好吃了。”花重锦低声在泡泡耳边念叨着。
  泡泡抖了抖耳朵,没有搭理花重锦。
  “再加一盘小鱼干,怎么样?”花重锦继续蛊惑着泡泡。
  泡泡又是抖了抖耳朵,还是不搭理花重锦。
  “发生了何事?”国师大人的声音从轿子中传了出来。
  “启、启禀大人,我们似乎撞到了一位孕妇。”撞到孕妇的轿夫说话都不太利落,若是今日因为他冲撞了国师,恐怕把他全家老小搭上都不够,想及此,轿夫都快要哭出来。
  “国师大人,您别下来吹风了,我去看看。”云捷飞急匆匆地从后面走上前。
  “啊!血!”靠近孕妇的一位娘子忽然失声喊了出来。
  “呃……”孕妇□□得更加痛苦,脸埋得更深。
  花重锦正在心急,这死猫关键时刻掉链子,若是不肯配合,她怎么验证之前的怀疑。
  “伤势如何?”一只修长的大手拨开了轿子的窗帘,隐约可以看到国师大人的金色面具。
  在花重锦怀里装死的泡泡忽然挺直了身子,腰背微微躬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在花重锦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跳进了国师的轿子里。
  轿子猛地一抖,陆慕游闷哼一声,迅速将帘子放了下去。
  “嫂嫂!”一个小娘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扑到孕妇身上。
  孕妇一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撑地,借着小娘子的力气,缓缓地站起身,头微微低垂着,趁着小娘子不注意,一把甩开小娘子,拨开众人就往前挤。
  众人见状,担心碰到孕妇,赶忙让开了一条道,倒是让孕妇轻易地溜走了。
  “国师大人,诸位侍卫,对不住了。”小娘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见云捷飞想要说话,摆了摆手,阻止了云捷飞说话,继续道,“其实方才不是我家嫂嫂,是我哥。嫂嫂怀胎七月的时候被车蹭倒了,一尸两命,从此哥哥就时不时犯病,把自己当成怀胎七月的嫂嫂。”
  言罢,小娘子又行了一礼,追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孕妇”跑了开去。
  “郎主,无事了,是否启程?”云捷飞面色如常,走到轿子旁问道。
  “将猫咪还给花助教。”国师伸手将猫咪送了出来,泡泡努力地转头看了一眼陆慕游,一脸眷恋。
  云捷飞应了一句,一只手拎过猫咪,另一手迅速掩上了帘子。
  “花助教,请照看好猫咪。”云捷飞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将猫咪递给花重锦。
  “是!”花重锦赶忙接过猫咪,低头谢过。唇角却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也算是对得起装疯卖傻的高衙内了。
  方才云捷飞虽然面色冷淡,但是肌肉却是呈紧张状态,而国师在将猫咪送出轿子之时,云捷飞掩上帘子的动作又太焦急,看来她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此说来,当年致使国师昏迷的原因,正在浮出水面。
  …………
  “你又去了哪里?”
  花重锦一踏进院中,就见段凯背对着他站在院子里,兴师问罪地问道。
  花重锦有些无语地看着段凯,若说段凯对自己不上心,这天天追问行踪,时不时来她家围追截堵,比她娘亲还上心她的去向,但若说段凯对自己有意,每次见面都是一脸债主的模样。
  “身为段家未过门的娘子,每天出门抛头露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段凯心有不忿,责问道,“今日十五,虽然不是什么重大日子,难道不应该去给我娘亲请个安吗?”
  花重锦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重大日子,就算是重大日子,她都不想去面对那个老太太,何况仅仅是十五。
  花重锦浅浅一笑,道:“国师大人今日为天家祈福,作为鸿胪寺的下属,自然是要去帮忙。”
  段凯看了一眼花重锦,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
  “无大事,遇上了个碰瓷的神经病。”花重锦轻描淡写地略过。
  “嗯,没事多在家绣绣嫁衣,满大街疯,成何体统。”段凯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花重锦朝着段凯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一转身,只见高志浩正坐在她家墙头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梁上君子,有门不走,若是哪天我少了东西,可是得跟高衙内说道说道。”花重锦又翻了个白眼,一个喧宾夺主,另一个翻墙若无人之境,还真当她家是公共场所了。
  高志浩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从外边将绳梯的另一边拽了进来,笨拙地顺着绳梯爬了下来。
  花重锦见状,真是恨不得把眼球翻进脑后,本以为这厮身手敏捷,故意显摆他的技艺,敢情是找抽来了。
  “下次好好走门,万一摔死在我这屋子里,多不吉利。”待高志浩安全落地,花重锦这才说道。
  高志浩面露得色,问道:“花助教莫不是心疼我?怕我摔伤?”
  “行了,你过来有什么事?”花重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问道。
  高志浩挑了挑眉,“无事就不能来找你?”
  花重锦蹙眉,道:“对。你我本来就不应该熟识,如果被有心知人察觉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到时候坏了殿主的大事,咱俩都得被剥皮抽筋。”花重锦还留了半句没有说,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调戏过我,桃花庵主还送了你一个大礼。
  高志浩自认风流大刀阔马地坐在石凳上,倾身道:“花助教,其实我过来是有重要情报要告诉你。”
  花重锦硬忍着想要将高志浩凑过来的大鼻子砸扁的冲动,问道:“什么情报?”
  高志浩嘿嘿一笑,道:“国师府上,有个名唤旺儿的小厮,乃是替国师铺床收拾书房的小厮。按照一般人家的习俗,小厮若是过了二十还没有婚配,这家人家就可能被冠上苛待下人的头衔。这国师府上虽然没有什么丫鬟,但是绝不会阻了下人的姻缘,可就这位旺儿却是迟迟未曾婚配。听闻这名小厮已有心上之人,花助教去探探?”
  花重锦咧唇一笑,一巴掌敲在高志浩脑袋上,道:“深藏不露啊高衙内,我这就去探探。看看这位小厮究竟是看上了什么人,莫不是九重天上的仙子?”
  …………
  依旧是国师府不远处的巷子里,此时国师大人还没有下早朝,巷子外的街道上还算清净。
  花重锦坐在墙角边上的石阶上,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旁边一个青衣小厮,正是旺儿。
  旺儿蔫头耷拉地蹲在花重锦脚边,一脸丧气。与当初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花重锦把糖葫芦咬的“咔嘣”响,伸手戳了戳旺儿的头,道:“旺儿啊,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说,你到现在都还没娶媳妇,你娘多担心啊。”
  旺儿看了一眼花重锦,有些局促地道:“花助教,您就别费心思了。我就是替国师大人收拾屋子的小厮,哪儿有人要啊?况且,您是鸿胪寺排名第一的官媒,我也付不起钱。”
  “哎呀,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媒婆吗?我跟你说,前几天我做了个梦,你知道我梦见谁了?”花重锦推了推旺儿,故作玄虚地问道。


第9章 隐身神器
  见旺儿好奇地看过来,花重锦这才道,“月老,我梦见月老了。月老跟我说,让我找到你,你的姻缘就要到了,可是你总是没有找媒婆,到时候错过了,就可惜了好姻缘。”
  旺儿眼睛亮了亮,转瞬暗了下去,道:“不可能。花助教你不要骗我。”
  花重锦用糖葫芦棍儿敲了敲旺儿的头,道:“骗你做什么?我就这么喜欢不收钱为人民服务啊?月老说了,你跟着国师大人,被国师大人的功德庇佑,他才会托梦于我。”
  旺儿身子一歪,跪在地上,满怀感激地朝着国师府的方向叩首,“国师大人的大恩大德,旺儿当牛做马也不会忘!”
  “要说报恩啊,眼下就有个绝妙的机会!”花重锦眼波流转,带着一点点蛊惑的语气,道,“你瞧,国师大人年纪也不小了,合着也该物色成亲人选,国师不好开口,我们做下属的也得跟着上心,你说对不对?”
  旺儿连忙点头,道:“花助教说得是。”
  “这上流士大夫阶层,跟我们这些糙人不一样,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看中孝义廉耻,你作为近身伺候的小厮,定是知晓国师身上有没有大伤疤吧?”花重锦舔了舔嘴唇上沾染的糖,缓缓问道。
  花重锦自然知晓自己的优势,她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是胜在眉眼可以轻易让人沉陷。
  旺儿愣愣地看着花重锦的眼睛,犹豫了片刻,道:“花助教,这个算不算泄露官人们的秘密?做我们这种工作的,最忌讳将官人们的事情泄露出去。”
  花重锦摆了摆手,道:“这算什么秘密啊?又没有让你泄露什么攸关生死的东西,国师大人一介男子,还得藏着捂着不成?你瞅瞅盛夏时候,袒胸露背的汉子多了去了。况且,不是有句老话吗,伤痕是男人身上的勋章。”
  旺儿看了一眼花重锦,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道:“真的不算?”
  花重锦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意,站起身,道:“你要是信不过我,那咱们就算了罢。月老若是再来托梦,我就跟他说你不想要姻缘。”
  旺儿赶忙拉住了花重锦的袖子,花助教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若是声名在外的花助教替她保媒,他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旺儿有些心焦,连声道:“别、别、别,花助教,我不会说话,你别当真,咱俩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我换班之后我带您去看我心悦的娘子。”说完,不等花重锦说话,旺儿一溜烟跑了,不给花重锦拒绝的机会。
  花重锦咧嘴一笑,我就不信我多年练就的技能还摆不平一个小厮,花重锦心情尚好地拎着糖葫芦棍儿也走了出去。旺儿作为国师府上为数不多的小厮,也定是有两把刷子,不知是哪家的天仙,让他这么打怵,花重锦心思回转,已经开始想着明日见面的事宜。
  …………
  是日,天微微有些阴沉,隐约可以看到天边飘来的乌云。
  遇仙茶楼的海棠雅间,陆慕游轻靠在窗棂旁,手上端着一杯青梅清酒,嘴角若有似无地噙着一抹笑意,看着街上的车如流水马如龙。遇仙茶楼虽说是茶楼,却也是有果酒提供,而且遇仙楼的玉液在京城的酒楼中也是有一席之地。
  云捷飞抱剑站在陆慕游身侧,抬眼看了一眼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再看一眼若有所思的陆慕游,心中的仰慕若滔滔江水奔腾而来,别看他家郎主看起来冷漠不关心时事,其实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国师!
  陆慕游可不知道云捷飞已经把他抬到了与天同寿的地位,他的视线没有分给那乌云一丝一毫,不就是快要下雨了吗,虽说春雨贵如油,跟他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又不是天狗吃了启明星。
  此刻,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蹲在杈子旁边的二人,没想到心血来潮出来喝喝清酒也能遇到她,更巧的是,她身旁的人还真是眼熟啊。
  陆慕游抿了一口清酒,面色依旧淡然。杈子旁的二人,一个身穿紫色衣衫,头上胡乱地扎了个马尾,另一个穿着藏青色小厮衣衫,头上还带着小厮的头巾,手上还举着一支桃树的枝条,两个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正是他麾下的小兵花重锦和负责给他倒夜壶的小厮旺儿。
  “花助教,你说这样子举着桃枝,二娘便看不到我们了吗?”旺儿将桃枝遮了遮脸,问道。
  “当然,你没听说过一个成语,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吗?”花重锦面色严肃地道。心中却是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旺儿死活都不肯带她去近距离看姚二娘,何苦让她蹲在这杈子后面,还得她保证姚二娘看不见他俩,他才肯带过来,人都没见,怎么保媒?
  “花助教,我没念过书,不知道。”旺儿有些小声地道。
  花重锦揉了揉鼻子,也对,这万恶的旧社会没有九年义务教育,花重锦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这个成语就是说,你拿着这桃枝挡住你自己,就像泰山挡住你一样,你知道泰山不?就是碧霞元君的大本营。”
  旺儿眼睛发亮地点了点头,道:“花助教,你知道得可真多!”说着,还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花重锦随手掐下来敷衍他的桃枝,像宝贝一眼拿好,道,“这桃枝这么厉害!”
  花重锦左眼一跳,可别把人带进了沟里,赶忙道:“这桃枝只能用一次,半个时辰之后就没用了。”
  旺儿瞬间有些沮丧,道:“原来这法宝只能用半个时辰啊,我还想多看二娘几次。”
  花重锦眨了眨眼睛,还真是她小人之心了,花重锦拍了拍旺儿的肩膀,道:“没出息,姐帮你追娘子呢,追到手娶回家天天看,还用这破桃枝干啥。”
  旺儿眼神一亮,满怀仰慕地看了花重锦一眼,继续蹲点儿。
  二人这一来一回全被陆慕游看在眼中,陆慕游舔了舔舌头,看来今日这酒喝得有些多,他想要找人练练手,也不知道大哥这么多年都怎么活过来的,陆慕游心中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你大哥永远都是你大哥。
  花重锦往后瞄了一眼,总觉得有人阴测测地盯着自己,莫不是她胡说八道被鬼神盯上了?花重锦搓了搓脸,她生在新中国,长在国旗下,虽说是穿越了,也要坚持马列主义不动摇。
  “二娘出来了!”旺儿猛地拽了一把花重锦,低声道。
  花重锦赶忙回神,看向了旺儿口中的“炊饼西施”姚二娘。眼前的女子皮肤微微有些黑,用膀大腰圆来形容再贴切不过,白色的衣衫袖子微微挽起,露出健康的小麦色手臂,将盆子中的发酵好的面“吧唧”一声摔在案板上,三下五除二揉好,手指翻飞让人目不暇接,不一会儿一溜儿糖油饼就做好了,一旁的蒸锅咕嘟着,等待姚二娘将饼放进蒸锅中。
  旺儿陶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花重锦张大了嘴巴,看一眼膀大腰圆的姚二娘,再看一眼小白脸一般的旺儿,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花助教,你看,二娘是不是很好看?”说着,旺儿有些自卑地将桃枝向上举了举,道,“我就知道我配不上二娘。”
  “能!你配得上,真的,除了你,可能没有人再配得上了。”花重锦把下巴合上,赶忙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走,咱们上前去买个炊饼吃。”花重锦伸手想要从旺儿手上把桃枝拿了下来。
  旺儿紧紧地拽着桃枝,道:“助教,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半个时辰,你让我再躲一会儿,我紧张。”旺儿身子抖了抖,抱紧了桃枝。
  花重锦挑了挑眉毛,怪不得旺儿能够在国师府下人选拔会上脱颖而出,敢情对时辰的掐算这么准确,花重锦定定地看了一眼旺儿,若是说旺儿有社交恐惧症,也不尽然,前几天在她家怼段凯的时候,嘴皮子那叫一个利落。
  “旺儿,你跟女子说话的时候会紧张?”花重锦沉吟一下,道,“也不对啊,你跟我说话就不紧张。”


第10章 炊饼西施
  “这个啊,我就是看到好看的人才会紧张。”旺儿看了一眼大刀阔斧揉面的姚二娘,面红道,“尤其是看到二娘,我、我就紧张得不得了。”
  “你还看到谁会紧张?”花重锦只觉得自己受到了重击,明明她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旺儿看到她竟然丝毫不露怯。
  “诸、诸葛宅老,若是我能像宅老那么好看,我大概就可以追到二娘了。”旺儿有些神往地道。
  花重锦身上汗毛一竖,脑中浮现出诸葛越的大叔脸,赶忙摇了摇头,道:“你不是看到二娘紧张吗?你拿着桃枝,她就看不见你了,你跟我一同去买炊饼不就行了?”
  “助教,你可真聪明!”旺儿挺胸抬头站起身,手上紧紧地握住桃枝,“助教,快点儿,过会儿桃枝该失效了。”
  花重锦连忙点头,一马当先带着旺儿走上前,走到姚二娘摊子旁,道:“二娘早,二娘今日做得可是糖油饼?”
  姚二娘见是花重锦,露齿一笑,粗着嗓子道:“花助教早!可不就是糖油饼,花助教要来几个不?”
  花重锦一笑,道:“不知道二娘今日做不做糖蜜酥皮烧饼?我娘今日一早就说想吃糖蜜酥皮烧饼,我听说二娘这里的炊饼是全京城最好吃的,便急赶忙赶赶过来了。”
  姚二娘笑着道:“这就做!不过助教得一旁坐会儿,这糖蜜酥皮烧饼有些费工夫。”
  花重锦从善如流地坐好,顺手拉着旺儿也坐了下来,旺儿脸涨得通红,手紧紧地抓着桃枝。姚二娘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旺儿,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二娘,你头上这多绢花可真好看,衬得面若桃花。”花重锦掩唇一笑,道,“可是桃花将至?”
  姚二娘用手背撩了一下散下来的发丝,笑着看了一眼花重锦,道:“若是哪位郎君能像花助教一样欣赏我就好了。”
  花重锦心中有数了,姚二娘并没有婚配她是知晓的,整个京城适婚男女的资料尽数在她脑中,姚二娘这番话传达了两个意思,一个是她现在并没有新上人,另一个便是她想要找一个能够欣赏她的郎君。
  这可就好办了,旺儿两个都符合,心里想着,花重锦道:“我与二娘一见如故,作为媒婆,我想跟二娘说一句,若是二娘今年还没定下来,明年朝廷恐怕就要强行安排二娘嫁了,二娘可有想法?”
  姚二娘叹了口气,道:“花助教,不瞒你说,我这个条件,就算是朝廷安排我嫁,可能都没有愿意娶我。我娘早就去了,你肯定知道,可是我爹从半年前就突然中邪风,好了之后就瘫在了床上,唉……”
  花重锦看了一眼身侧的旺儿,旺儿眼中全是怜惜,手上的桃枝也越捏越紧。
  见花重锦看过来,旺儿赶忙低声道:“助教,马上桃枝就要失效了,怎么办?”
  花重锦没理会旺儿,见旺儿没有后悔的意思,直接开口道:“若是我想要替你保媒,你有什么想法不?”
  姚二娘没抬头,手上动作不停,道:“虽然说我家里是这么个情况,可谁不想要个知冷知暖的人啊?其实我也没啥要求,只要郎君能跟我说一句心悦我,我就嫁!”
  花重锦一把将旺儿拽了过来,低声道:“快,快跟说你心悦她。”
  旺儿手上拿着桃枝,抖得好似风雨中的树叶,看着眼前的姚二娘,“二、二、二……”
  花重锦把干巴巴的桃枝从旺儿手上夺了过来,伸脚直接把旺儿往前一踢,旺儿控制不住身形,直接撞到了姚二娘的面板上。
  姚二娘抬起头,端详了一眼旺儿,一笑,道:“虽然花助教也没来过,但是名声在外,妾还认得。可这位郎君有些面生,郎君怎么称呼?”
  “嘎~”旺儿与姚二娘大眼瞪小眼,忽然两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哎呦我的老天!”姚二娘慌乱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跑了出来,道:“郎君,你还好吧?”
  旺儿死狗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姚二娘伸手直接把旺儿拎起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道:“吓死我了,还好郎君只是晕过去了,不是中邪风。”说着,姚二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花重锦一笑,道,“自打我爹中邪风了之后,每次有人晕倒,我都很紧张。”
  花重锦对着天翻了个白眼,道:“劳烦二娘做好炊饼之后先替我放着,我晚点儿来拿。”花重锦从袖袋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姚二娘,伸手拖着旺儿的衣领,拖死狗一般将旺儿拖了出去。
  姚二娘有些怔楞地看着拖死狗的花重锦,开口道:“助教,我看你力气不够,而且就这么拖着郎君擦地好像也不太好,需要我帮忙吗?”
  花重锦缓了口气,随手把旺儿扔在地上,只听“咚”地一声钝响,姚二娘嘴角抽了抽,花重锦活动了一下手腕,道:“不用,二娘要是上手,估计他更醒不了。”
  花重锦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拖着旺儿过了街,朝着遇仙茶楼的小二招手道:“小二,替我把他拖进去,哪个雅间空着?”
  小二乐呵呵地拎起旺儿,道:“花助教请,芙蓉雅间还空着。”
  “行,那就芙蓉!”花重锦顺脚踢了旺儿屁股一脚。
  海棠雅间中,陆慕游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抬腿从窗边的位子挪到了一侧的位置,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云捷飞屁颠屁颠上前替陆慕游倒了杯酒,他家郎主定是忧国忧民,看完了天象,坐过来想解决之道。
  陆慕游耳力甚好,此刻已经听到了花重锦和小二的对话,乐呵呵地坐到与芙蓉雅间一墙之隔的地方,改看戏为听戏。虽说他对鸿胪寺卿这个位子兴趣不大,还是尽职尽责地看了下属的履历,尤其是这个未婚小娘子的。
  陆慕游眼眸更加深邃,忽而嘴角一翘,难道是陆家人天生体质使然,他明明只是想要出来喝杯酒而已。
  芙蓉雅间,已经被盯上的二人毫不知情,花重锦毫无形象地一脚踢在旺儿屁股上。
  旺儿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的花重锦,一骨碌爬了起来,抓着花重锦的衣摆,哭丧着脸,道:“助教,怎么办?二娘一定讨厌我了。”
  “德行!”花重锦拽出自己的衣摆,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上下打量了一圈儿旺儿,道,“你总不能看一次二娘就晕一次吧?这毛病得克服,咱们找找源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好看的人就晕倒的?”
  旺儿哭唧唧地看着花重锦,道:“从第一次看见二娘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二娘那么好看的娘子……”
  花重锦捂脸,道:“我知晓了,你去街上买些炭笔和纸,”花重锦将铜板递给他,交代道,“记住,纸要熟宣,不要生宣,顺便买点儿糨糊。”
  旺儿点点头,跑了出去。
  花重锦重重地倚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这是心理疾病啊,得治!不过她只是个媒婆不是心理咨询大夫,再说了,这个年代估计也没有心理咨询大夫。
  与她一墙之隔的陆慕游笑着也倚靠在墙上,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花重锦现在面上的表情。不知道这位花助教要纸和笔做什么?


第11章 又见大爷
  “咕咚!”旺儿第八次倒在了地上。
  花重锦娴熟地抄起一杯茶水泼到了旺儿脸上,旺儿悠悠转醒,一睁眼,姚二娘就在他眼前,旺儿双眼一翻,又要晕过去。
  花重锦抄起画画用的炭笔,毫不迟疑地朝着旺儿的大腿根扎了过去。
  “嗷呜!”旺儿一声惨叫,坐起身来,刚好与姚二娘的全身图来了个亲密接触,旺儿激动地拿过图纸,道:“助教,我这次没有晕过去,我可以看二娘了。”
  花重锦虚脱地坐到凳子上,“咚”地一声靠在墙上,喃喃道:“我哩个去啊,这何时是个头。”
  “助教,我今天拿着这幅画睡觉,明日再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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