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出什么事了?”
苏丫掀开眼皮,“她是你娘,想知道自己看去。”
“我们家真是被人刨了祖坟,才买了你这么个女人……”
赵行槐嘀咕一声,套上鞋子出了门,去到沈梅花房外敲门。
“你怎么了?”
沈梅花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得直哼哼,“我也不知道,肚子突然好疼啊……我的天……”
“你别光会喊疼,过来开门!”
沈梅花竭力撑着爬过去开门,才扯开栓子,裤子里就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
赵行槐正好推开木门,无比清晰的听见这个声音,闻见空气里逐渐蔓延开来的臭味,恶心得差点把晚上吃得饭都呕出来。
他脸色难看至极地挥挥手。
“别坐在这里了,快去茅房!丢不丢人?”
沈梅花当着儿子的面失禁,老脸简直没地儿搁,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奔向茅房。
赵行槐看着她刚才坐过的地面,涌出一阵反胃感,打算回自己房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一出门,他就看见了靠在门框上的苏丫。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粗布小背心,一条灰裤子,白白嫩嫩的两条细胳膊抱在胸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茅房方向。
想起晚饭桌上的豆腐炖肉,又想想刚才沈梅花刚才痛苦的模样。赵行槐明白了什么,走过去质问:“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苏丫坦然点头。
“是啊。”
“你到底想怎样?觉得赵家以前对你不好,现在想报复回来吗?”
苏丫笑道:“你可以拭目以待。”
赵行槐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跟我行房?”
他一向都是很有自信的,可这次成亲后,苏丫几乎把他的自信心踩在脚底下践踏!
“你有这么多精力关心我的想法,倒不如多去关心关心你的玉莲。”
苏丫说完就进了房间,关门睡觉。
赵行槐越想越觉得她话里有话,追进去问:“你什么意思?”
这一晚,沈梅花跑了无数趟茅房,换了不下三条裤子。天色亮起来后,她躺在床上虚弱地冲苏丫伸出手。
“水……我想喝水……”
苏丫细眉轻蹙,状若关切。
“婶婶,拉肚子可不能喝水啊,会越喝越疼的哦。”
沈梅花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身上臭气熏天,叫道:“你叫行槐来,让他带我去看大夫……我受不了了,这到底犯得什么病……”
苏丫摇头,“不行,行槐他一大早就去镇子上了,恐怕得等傍晚才回来。”
说完她透过窗户看了眼天色,又说:“我也该去周宅做工了,婶婶待在家里歇一歇,别到处乱跑呀。”
“你别走……你别走……”
沈梅花痛得面无人色,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受罪。可是肚子痛了一夜,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接下来几天,苏丫想尽办法,将巴豆汁加在一切可以进入沈梅花嘴的食物里。她几乎没有一刻钟是不疼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完全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
赵行槐起初嫌她臭,碰都不想碰她。后来担心她会直接死在床上,只好用家里运谷子的三轮车把她拉到大夫家里。至于为什么不用自行车……那可是他的宝贝,怎么能沾染上对方的粪臭?
大夫只是普通的乡下医生,治过最多的病是头疼脑热。遇到更大的病,那能不能治好就只能凭运气了。
他给沈梅花把脉,说她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问她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沈梅花仔细一想,当即叫起来:“肉!我肚子开始疼的那一晚,吃了一碗豆腐炖猪肉!”
叫出口后她就在心里思索起来,该不是苏丫朝肉里放了什么不该放的,故意陷害她吧?
大夫问:“你吃了多少?”
“也……也就大半碗。”
“那就是了。”大夫轻抚山羊须,叹道:“咱们一年能吃几回肉?那么油腻的东西,你上来就吃一大碗,太生猛了!以后还是得控制下才好。”
沈梅花被他一说,感觉自己跟猪似的,面红耳赤拿了药,又被赵行槐推回去。
经过这次看病,她越发庆幸自己有个好儿子,否则的话烂在床上都没人理。
可是大夫说得有理有据,她药吃了,饭量也减小了,每天饿得觉都睡不着,肚子却照旧疼个不停。
沈梅花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马上要死,吃药之余买了很多佛香和纸钱,每天在家里烧,求佛祖菩萨和各位祖宗放她一马,让她活到看见大胖孙子出生。
苏丫将一切看在眼中,心情畅快,某天收工后还特意买了半只烧鸭犒劳自己。
大概是因为手里拎着食物,她情不自禁地就走到傻子经常待的破屋去。等看到堆在破烂墙下的稻草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路。
不过屋里空空如也,傻子又到哪里去了?
她屋前屋后地走了遍,发现在一块墙壁上,有人用木炭画了幅画。墙壁凹凸不平,画好像还是被人擦过的,有些地方格外模糊,只能隐约看出一个女人的轮廓。
造型师对审美要求比较高,苏丫曾特地学习过画画,可惜天赋不好,成不了名家,但是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看这幅画,线条遒劲有力,每一条都恰到好处,没有任何多余的。一笔一画都透露出作画人对于自己技巧的仔细,没有哪一笔是经过修改的。
整幅画一气呵成,仅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姣美的女性侧脸。
女人的眼睛嘴巴都被擦掉了,看不出到底是谁。苏丫看见这幅画,不好奇画得是谁,只好器到底是谁画的。
这样深厚的功力,村里不可能有人会。
难道是傻子?
要真是他的话,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留在这里装傻?
☆、民国童养媳(14)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苏丫决定回去。
烧鸭的香味弥漫在鼻间; 她看了看,放在墙角的干草堆上; 打算留给傻子吃。
不论他是因为什么留在这里,他毕竟对她不错,还救过她,半只烧鸭实在算不得什么。
苏丫跨出门槛,为防有猫狗嗅见香味进去偷吃; 还特地把门给带上了,然后才走向赵家。
赵家和破屋在两个方向,中间要路过赵家村唯一的街。苏丫把这条街走了无数次,能记下每一处拐弯。今天她绕过第二个拐弯后,脚步停顿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前方一个男人的背影。
就在刚才,这个男人与她擦肩而过,英武的相貌十分陌生; 从未见过。
他身材高大,只比傻子矮一点,看起来像个北方人。身上是一套简朴的深蓝色衣裤,与他的气质相当不符。
来到赵家村这么久,又结过一次婚,村里的人苏丫基本都见过,就算不熟也会有印象。
她能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外面来的; 只是不知道来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做什么,莫非是去周宅?
想了想,苏丫觉得自己还是努力完成任务,闲事少管。
何况与这个奇怪的陌生人相比,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一进赵家的门,就听到西厢房传出痛苦的呻吟声,这几天都没停过。
苏丫走进自己的房间,把白天做事出了汗的衣服换下,穿上顶凉快的背心和中裤。
她现在还是小孩身材,穿得单薄点也不怕走光,只是屋里实在闷热,把皮剥了都没用,令她无比怀念其他世界的空调房。
翻箱倒柜,她找出一把破蒲扇,对着自己扇了扇,忽然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拿井水当镜子着实太寒酸,苏丫想起沈梅花的镜子,那是赵行槐店铺开张时送她的,为了感谢她资助的三百银元,特地进了一块价格不菲的玻璃水银镜。在周太太来之前,全村就这么一块,把沈梅花高兴的不得了。
听着西厢房的惨叫,苏丫又生出个想法,放下蒲扇走到她房间,垂头问道:
“婶婶,肚子还疼么?”
沈梅花看她一身白衣站在床头,跟个小鬼似的,没好气道:“你说疼不疼?”
苏丫道:“我有个让你不疼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沈梅花坐起来期待地问:“什么办法?”
苏丫微微一笑,告诉了她。
十分钟后,玻璃镜被搬到苏丫的房间里,端端正正地挂在墙壁上。
她端了把椅子坐在前面,打量镜中自己的倒影。
身体比以前丰腴了许多,已经能看出肉来。皮肤白嫩中透着红润,头发乌黑柔顺。虽说给周太太当佣人,但是粗活她基本不让她干,家里的活又都归了沈梅花,因此双手反而柔软不少。
美中不足的是还太幼齿了,衣着也不好看,离完美差得远。
苏丫摸摸脸,心想还是得离开赵家村。
这地方太小,生活太平稳,想要短时间提升自己,还是得冒冒险才行。
第二天早上,沈梅花难道起床和他们一起吃早饭,苍白的脸色仍透着虚弱,但是总算不动不动就跑茅房。
赵行槐简直对她有了阴影,坐在椅子上身体往后仰,努力保持拒绝,困惑地问她:“你怎么不吃饭?”
沈梅花看了苏丫一眼,摇摇头。
“你们吃,我吃这个。”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半截苦瓜,凹凸不平的黄绿色表皮下包裹着红瓤儿,看得人嘴里冒苦水,她却一口咬下去,痛苦万分地开始咀嚼。
赵行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问:“娘,你该不是拉肚子拉得脑子都傻了吧?没事生吃什么苦瓜?”
沈梅花吃得脸色似乎和苦瓜一样绿,明明难以下咽,偏偏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吃。
“你懂什么?我身体里火气重才闹肚子,得吃苦瓜清火才会好。”
“谁跟你说的?”
沈梅花不答,就着酱瓜把苦瓜给吃完了。
赵行槐满腹狐疑地骑自行车去镇子上,傍晚回来时,又有人问他:
“你娘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不解,“怎么了?”
“她今天一个人绕着村子跑了十几圈,别人拦也拦不住,该不是得什么疯病了吧?你这个当儿子的得关心关心她。”
赵行槐闻言皱起眉,加快速度骑回家,把心肝宝贝自行车朝墙上一推,没有去找沈梅花,而是直接进了苏丫的房间。
苏丫坐在里面对镜梳头,见他闯进来一点也不意外,反而伸出手道:
“帮我把桌上的头绳拿过来。”
赵行槐抓起头绳朝她身上一丢,怒道:“你的把戏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收手?”
苏丫冲着镜子勾起抹冷笑。
“可以啊,只要你和你娘别再提什么香火的事,我保证不动她。”
“你是我媳妇,给我们家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
“你这么说,那就走着瞧好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红头绳,给自己梳了条麻花辫,斜斜地搭在肩上。
脸上稚气未褪,眼神却十分老成。两者在她身上组合出一种奇异的美感,令赵行槐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他咽了口唾沫,点头。
“行,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
“那就多谢了。”苏丫说完站起身,把他往外推,“我今天想早点睡,你出去。”
门一打开,夕阳的余晖就落在她身上。单薄的脸上宛如笼罩着层圣光,赵行槐看着她清晰的双眼皮、细细的眉、薄薄的唇,还有那条油光水亮的大辫子,突然意识到,苏丫已经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苏丫。
在他们把她视若牲畜时,她早已暗暗的积蓄力量、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和她相比,仅是白嫩的玉莲竟然黯然失色,变得无趣至极。
周太太是个既漂亮也爱漂亮的女人,这点在苏丫第一次见她时就知道。
不过这一天,她好像比平常更加注重打扮,一大早就把自己最好的衣服——一件墨绿色的香云纱短款开叉绣花旗袍拿了出来。
她身材窈窕,又穿了最时兴的西式内衣,穿时偷偷往里面塞了两团棉花,越发显得前凸后翘,身姿曼妙。
墨绿色的香云纱料子衬得她肤白胜雪,裙摆底下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腿。芙蓉花的刺绣配合着她明艳娇丽的五官,比电影里的女明星还好看。
光这样还不够,苏丫一进门就被她拉向梳妆台,听见她说:
“苏丫头啊,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你得给我好好梳头打扮,拿出最好的手艺来。”
苏丫捏起一把雕工精致的老铜梳子,好奇问道:“今天莫不是有客人要来?”
周太太不知想到什么,脸一红,摆摆手说:“没有,我一个人寂寞久了,就想打扮打扮。”
苏丫含笑:“是么?那我得卖点力气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梳头化妆。周太太对于成果满意的不得了,直接赏了苏丫十个银元,让她拿去买东西吃。
苏丫知道这些钱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就收进口袋里,退出房门。
收工的时间到了,她跨出大门槛,与门房老头打了个招呼,准备回赵家去,迎面撞见一个男人走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苏丫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愣住。
居然是那晚在街上遇见过的陌生人。
前面只有周宅,对方果然是来找周太太的?
和她正常的好奇反应不同,对方不仅没看她,还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只露出一截坚毅的下巴。
苏丫知道他对她生出戒心,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收回视线走自己的。
绕过拐角,她偷偷探出眼睛,正好看见那人走进周宅大门。
想到上次看见傻子和周太太说话,苏丫怀疑他们都有关系,就蹑手蹑脚地从后门又回去了,躲在大厅的屏风后面,看周太太和那人一起吃饭。
周太太称呼他为大人,亲自为他盛饭夹菜,言语间十分讨好。且游刃有余的聊天中隐隐透出少女的娇羞,显然对他不仅仅是尊敬之情。
那人相当沉默,偶尔应答一句,吃到最后才主动问:“他决定得怎么样了?”
周太太笑容收敛,惋惜地摇摇头。
“不行啊,他还想再考虑考虑。”
“要快点,外面局势随时发生变化,我们的时间不多。”
“嗯。”
苏丫从后面离开,想着他们刚才说得话,百思不得解。
他们是不是想带傻子走?傻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借助傻子的力量把自己带出去,对于将来完成任务会不会有帮助?
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家长里短上,可自己出去后什么都不会,光借助傻子的力量……
漫天繁星闪烁,街上空旷安静。
苏丫纠结地走着,偶然间瞥见前方有人影,抬头一看,是傻子。
两人是面对面的,都看见彼此。一时间走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停在那里。
傻子没再装傻,只静静地看着她。
最后还是苏丫先开口。
“那天的烧鸭……你看见了没有?”
☆、民国童养媳(15)
傻子点点头。
苏丫抿了抿唇; 欲盖弥彰地解释:“你别误会; 我是因为自己吃不下才送给你的,要是你不想要; 以后我就不给了。”
傻子再次点头。
苏丫看着夜色下的他,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放,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鸟儿拍动翅膀的声音。
苏丫仰头; 看见一群黑色的鸟影从头顶飞过去。傻子也在看,苏丫想起他曾经的种种,不禁讽刺地问:“你怎么不追了?”
傻子收回视线看向她,始终不开口。一双眼睛里仿佛饱含深情,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一样。
苏丫最怕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尤其是两人之间的缘分淡得可怕,很可能这样一次短暂的擦肩而过后,就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她深深呼吸; 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偏偏脚下挪不动步子。于是顶着一具瘦弱的身躯,睁着眼睛问:
“你不但不追鸟了,也不捞鱼了,更不偷蛋了。是不是已经傻到一定境界,所以什么事情都入不了你的心?”
傻子呼吸急促起来,摇摇头,上前一步; 可终究还是停下。
苏丫仰着头看他,如同仰望自己信仰的虔诚教徒一般。
“我对你的好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指望你一定还我什么。你要是心里清楚,就别再自作多情了。”
既然什么也不准备说,什么也不准备做,何必这样出现?何必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给她希望?
苏丫心里像是被一万根针争先恐后地扎着,密密麻麻的疼,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
她抱着自己瘦弱的胳膊,微微耸着肩,最后看了他一眼,朝前走去。
街上那么空旷,她能感受到背后投来的注视,却连找个人群躲藏都做不到。于是脚步越发的快,几乎是小跑了,想要尽快逃离他这种让人难受的目光。
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个灼热的胸膛撞上她的背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是那么小,手臂跟竹竿似的,他担心自己控制不好力气会将她捏碎,可本能驱使着他将她越抱越紧,深深地嵌入怀抱里,舍不得松手。
苏丫奋力挣扎了几下,对方的胳膊如同铁箍,让她怎么都挣扎不开。
“你做什么?快放手!”
傻子不言语,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她的腰上,既不逾越更不色情,只是不肯放。
苏丫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只知道当进了门后,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一般,只想马上上床躺一躺。
她走向东厢房,赵行槐正好从里面出来,看见她愣了一下,随即不悦地问: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丫没力气应付他,视若无睹地朝里走。
赵行槐用身体挡住房门,“你要是不说,今晚就别想进去睡觉。”
苏丫抬了抬眼帘,瞥他一眼,随后转身就走,回了她自己的倒座房,竟然关上门睡了。
赵行槐瞪着眼睛看她的门,只想一脚踹开冲进去问个明白。
可是忌惮于她手里的把柄,这种事情也只能想想而已。赵行槐咽下满肚子的憋屈,忘记自己出来想要做什么,扭头回房间睡觉。
倒座房里,虫鸣声阵阵。
苏丫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天气闷热又潮湿,让她身上渗出黏腻腻的汗。
她闭上眼睛想睡觉,可头疼的不得了,一会儿想起刚才赵行槐身上的雪花膏味儿,一会儿又想起傻子怀抱的温度。
他的拥抱很有力,让人感觉自己被珍惜着爱护着。她当时以为他会说什么,然而直到最后分开,他都没有开口。甚至连骂一句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转身就走了,比她还快。
这算什么?真情流露还是厚着脸皮揩油?
苏丫想得心烦意乱,拿起蒲扇扇了扇,扇出的风都是热的。
心静自然凉,她把视线投向前方,想看点东西转移注意力,却正好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她的脸上落着皎洁的月光,皮肤被照成银白色,小巧的鼻梁和嘴唇让她看起来像个洋娃娃,无神的眼睛了无生气。
为什么每个世界都要遇上这样的人呢?
多累啊,如果只变漂亮该有多好?
美丽是她的拿手活儿,可感情不是。
翌日早上,苏丫洗漱过后,把粥放进锅里,就带上扫帚和撮箕,去东厢房打扫卫生。
赵行槐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说是不想喝粥,上街吃面条去。
苏丫走进房间环顾一圈,决定先从他那堆旧报纸开始收拾。
赵家村处于南方,常年天气潮湿。报纸长时间堆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霉味。
赵行槐素来只看他喜欢看的报刊,不喜欢的就丢在一边。苏丫打算将他们都收进柜子里,不料在整理到一半时,她在某张上面看到一张很眼熟的脸。
坚毅的轮廓、浓黑的眉眼,他穿着笔挺的军服,照片只照到上半身,可气质已经流露无疑。
这是那天出现在周太太家的陌生男人!
苏丫万万没想到会在报纸上看见他,看来身份真的很不一般。
她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便放下抹布捧起报纸寻找,在照片的左下方,看见一排介绍他的文字。
“周显昌,第四军总参谋长,出身于黑龙江……”
周显昌……苏丫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视线在他的身份上流连。
第四军总参谋长,这可不是一个小职位。她更发现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三个字,早在周太太来赵家村的时候,村里女人们八卦时就说过,她是周显昌的妾。
难怪她当时那么讨好他……
苏丫仔细回想两次偷听到的对话,断定周太太是被周显昌派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劝傻子回去。
可傻子又是谁?能惊动第四军总参谋长?
他说过他叫阿璧,他的名字会不会也在这摞报纸里?
苏丫心中一紧,连忙翻找起来。
这次运气不大好,她把所有报纸都看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傻子的信息。
最后她把视线投向赵行槐的书桌——按照他的阅读习惯,经常看的报纸会单独放在书桌抽屉里。
苏丫起身走过去,手指才碰到抽屉的边缘,房门就被人推开,赵行槐走进来皱眉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
她表情镇定,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打扫。”
“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来管我的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赵行槐说出这句后,心里格外爽快,像是终于争回一口气。
苏丫无所谓地撇撇嘴,拿起扫帚撮箕走出去。
赵行槐看着她的背影,才生出的那点爽快骤然消失,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根本就不在意。
对于苏丫他是没办法了,他胸怀大志,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
趁着时间还早,赵行槐决定看看报纸再去店里。
坐到椅子上,他拉开苏丫刚刚差点打开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份报纸。
这是他的“存货”里,唯一一份印有顾将军照片的,因此十分珍惜,当做宝贝似的保存。
看着报纸上关于顾灵璧经历的介绍,赵行槐不仅感叹了声。
多么辉煌的前程啊,怎么他总是等不来?再过两年他就二十多了,生意毫无起色,沈梅花打算培养他当自己的接班人,和她一起去收租子。
赵行槐不想过终日和泥腿子打交道的生活,他是被围困浅滩的游龙,迟早是要一飞冲天的。
关于这个信念,并不只有他一个人相信,玉莲也坚定地认为他能够出人头地。
这天晚上,二人私会于后山坡,一番激烈的云雨过后,两人汗津津地拥抱在一起,享受着短暂又刺激的愉悦。
玉莲就是个糯米团子,浑身上下哪里都是软乎乎滑腻腻的,手感好的不得了。
赵行槐的手指在她肩头胸口反复揉捏,弄得玉莲发出阵阵轻哼。
她贪恋赵行槐的怀抱,脑袋枕着他的肩,脸蛋通红地说:
“行槐哥,你都不知道累的么?明明都已经有媳妇了,可是一到我面前还是龙精虎猛的。”
赵行槐看着她白条条的身子,忽然间没了兴致,有些烦恼地说:“你不懂。”
“嗯?”
“我和苏丫……其实没有行房过。”
玉莲撑起身体,吃惊地看着他,不解道:“为什么呀?”
“因为……”真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回到肚子里,赵行槐改了个更容易说出口的理由,“因为我爱你呀,除了你,我什么女人都不想要。”
玉莲感动不已,樱桃小嘴微张,片刻后低下头,颇不好意思地说:“那对苏丫来说多不公平。”
赵行槐摸摸她的脸,再次将她抱进怀中。
“不公平什么?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如你这么厉害,能够得到我的爱。”
玉莲软绵绵地依偎着他,一不小心说出真心话。
“要是我能嫁给你就好了,何必受这相思之苦。”
赵行槐叹道:“可不是么……每次见面都要在这荒郊野外,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行槐哥……”
玉莲在他怀中化成水,赵行槐搂着她,语气一转,又说:“不过苏丫这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说?”
“她已经嫁给我,自然想得到我的爱护。每天夜里都想行房,甚至说动我娘一起来逼我。我不肯,她就偷偷给我娘下药,害得她拉了好几天的肚子。”
由于在苏丫手里吃了太多亏,赵行槐一说就停不下来,变本加厉地把苏丫形容成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玉莲平时和苏丫没什么接触,只是偶尔遇见会点头打个招呼而已。听他说完,不由得吸了口气。
“真没想到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竟然是这样恶毒的人。”
赵行槐道:“可不是……这几天我都是趁她睡着以后才出来的,要是被她发现,恐怕我们两人都要遭大罪。”
玉莲气呼呼道:“行槐哥,不能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你得管管她呀。”
赵行槐叹气。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还能和她一般见识么?何况她也已经嫁给了我,我要是和她争来斗去……不成体统是不是?”
玉莲握着两个白嫩的拳头,由于婆家人舍不得她干活,手指嫩得连老茧都没有一块。
“既然你不方便,那就我来。我可不能看着她对你蹬鼻子上脸!”
赵行槐紧张地问:“你有办法吗?”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总能想得到。而且我们都是赵家村的童养媳,婆家人花钱把我们买来,供吃供穿,不报答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的名声都要被她给连累了,这口气不出不行。”
赵行槐很开心她能代自己出面,叮嘱几句不要告诉别人是自己说得以后,就开始拱她。
玉莲身子都软了,一边欲拒还迎一边花枝乱颤,最后还是被他压在身下,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次比往日多花了点时间,等回到赵家,时间已经到了午夜。
赵行槐先洗了澡,一身清爽地推门而入。
苏丫睡眠一向很浅,听到开门声就醒了,躺在床上望向他。
他笑了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