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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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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结婚太快,我都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这个就送给你了。”
苏丫好奇地翻了翻衣服,见尺码是她的,问:“这是太太你穿过的吗?”
“穿没穿过,但的确是给我自己买的。”周太太看着镜子里漂亮的脸,又开始回忆从前,“那时为了买这套衣服啊,我花了一半存款的钱,就想穿得漂漂亮亮的,和最喜欢的男人拜天地。可惜……”
她摇摇头,苦笑一声,捧着苏丫的手说:“我是没机会了,你就穿着这套衣服,过点幸福日子给我看。”
苏丫心情复杂,愧疚地抿着嘴。
幸福二字,在她这段婚姻里大概是不会有的。但是周太太感兴趣的话,她倒是可以让她看看,怎么样让曾经伤害她的男人悔不当初。
自信的人最有魅力,唯唯诺诺的去爱一个人,最后只会遍体鳞伤。
☆、民国童养媳(11)
带着周太太送的喜服回家; 苏丫看见赵家窗户上已经贴上喜字; 门廊上也挂上两只大红色的灯笼。
她是童养媳,结婚不可能大操大办; 按照赵家村的习惯请亲戚朋友吃顿饭就行。
赵家偏偏没几个亲戚,沈梅花就打算请村里的人来,每户发点瓜子糖果什么的,在他们的见证下拜个堂,就算是成亲了。
苏丫站在门口往里望; 沈梅花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分瓜子糖果,大字不识一个,数数却很厉害,一颗都不会多,都是往年收租时练出来的。
至于赵行槐……他今天没去店里也没见人,估计是把玉莲拉到哪里偷偷解释去了。
翌日苏丫起了个大早,洗漱干净后,换上喜服坐在水井边; 开始给自己梳头。
怎么说今天也是她的好日子,管男人是谁,她必须得漂漂亮亮的。
周宅一个月的好饭让她养出好气色,胳膊腿上也多出几两肉。她给自己涂胭脂画眉毛,梳发髻。
当村民们都来到赵家的院子里,看见她似朵火烧云般从房间里走出来,都忍不住惊叹。
“这真是咱们村最漂亮的新娘子。”
苏丫微微一笑,走进待会儿要拜堂的堂屋里。
赵行槐穿得是沈梅花给他做得新衣裳; 一件薄料子的黑马褂,里面是青色长衫,又有一双黑色缎面软底鞋,使他在一群灰头土脸的村民里格外打眼。
这身衣服光料子就花了沈梅花不少钱,付账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时看着英俊帅气的儿子,她觉得物有所值,恨不得对所有来客说:“看看,全村上下那么多女人生了儿子,可是谁有我的好?”
主婚人是赵家村村长,嗓音嘹亮。
苏丫和赵行槐肩并肩地站在一起,听见他高声喊:“一拜天地。”
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堂屋拜天地,苏丫叩拜完起身时,看见对面最高的房顶上好像坐了个人,顿时一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那是傻子吗?看着挺像,可他为什么要爬到房顶上去?
他在看她?
拜完天又拜地,苏丫的视线一直定在那片房顶上,青砖灰瓦托着个灰色的人影。即便离得这么远,也能看清楚他的宽肩窄腰,是个衣服架子身材。
要夫妻对拜了,二人在村民们的簇拥下走进堂屋,站在村长面前,看着对方。
毕竟是喜日子,又难得穿这么好的衣服。赵行槐脸上难得带着点笑意,看向苏丫的眼神也比往日温和了些。
今天的苏丫很漂亮,虽然还是比不上白嫩饱满的玉莲,但是总归不用让人担心她会瘦得晕过去。
苏丫毫无女儿家的羞涩,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心中已经在琢磨晚上对付他的办法。
礼毕。
弯着腰的二人站直身体,苏丫下意识望向那片房顶,原本坐在上面的人……不见了。
心底莫名地泛出酸楚,仿佛有人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悄在她心底埋了颗炸弹,一戳就炸出满心房的柠檬汁。
婚房是用赵行槐的东厢房改的,光线不知道比苏丫的倒座房好多少,宽敞干净。另外桌上还摆了两只儿臂粗的红烛,静静地燃烧着,将屋里一切物事都照成暖黄色。
苏丫坐在床沿上,脑袋微垂,双膝闭并。
现在不流行用盖头,她的脸就露在外面,从上往下看,两片睫毛格外浓密纤长。
赵行槐和沈梅花一起送走客人,推开门走进来。满屋都是红通通的,他的视线落在最红的苏丫身上。
如同这间屋子一样,苏丫他也看了很多年。他比她大五岁,以前最不少见的就是苏丫光着屁股满院子乱跑。
虽然所有人都说这个丫头会成为他的媳妇,可他心里根本没有触动。等苏丫长大了,模样和他喜欢的完全背道而驰后,他更是从未幻想过与她的婚事。
此刻看着苏丫,赵行槐有些庆幸自己听了沈梅花的劝。
这是一个漂亮的媳妇,就是瘦了点。但是谁没有缺点呢?忍一忍就好了。
赵行槐的喉结滚动一下,走到苏丫身边,抬手摸摸她的脸。
“苏丫,我们……睡吧。”
苏丫抬起了头,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明明是副不谙世事的单纯相貌,面对接下来该发生的事,脸上却一点紧张感都看不出。
赵行槐深吸口气,手指微颤地往下挪,解开她红嫁衣上的第一颗扣子。
一小片细腻的皮肤露出来,大概是烛光的缘故,看起来竟然很诱人。
正要继续解第二颗时,纤细的小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苏丫冲他摇了摇头。
赵行槐被才过门的媳妇拒绝,有点恼怒。
“你摇什么头?都是我媳妇了,做这种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苏丫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身体往旁边让了让,露出沈梅花之前铺在床单上的白色棉布,上面赫然有着一块鲜红的血迹。
赵行槐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周宅今天杀了鸡,苏丫偷偷带了点鸡血回来,抹在床单上。
这事是不能跟赵行槐说的,她早已准备另外一套说法,不慌不忙道:“我来月事了,今晚不行。”
赵行槐的双眉蹙紧,脸色不大好看。
“怎么这么扫兴……算了算了,那就等过几天吧,我出去洗个澡。”
“等等。”
他站在门边回过头,不耐烦道:“又有什么事?”
苏丫说:“你出去可以,但是得答应我一件事……要是婶婶问起来,你得说我们已经圆房了,床单上的血就是落红,不然她会一直来烦我。”
赵行槐好笑,“真奇怪,我凭什么答应你?”
苏丫双手撑着床沿,身体微微往后仰,两条小细腿在床边晃了晃,漫不经心地瞥着他。
“不答应也行啊,准备好承担代价就是咯。”
“你什么意思?”赵行槐的脸色冷了下来。
苏丫微微一笑站起身,步伐轻快地走到他身边。
赵行槐很高,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扒着他的肩膀,才凑到他耳边。
“初六的时候你和玉莲在后山坡会面。十四的时候在溪边会面,一般最少得一个小时,回来后身上总是带汗味儿……行槐哥,玉莲是根哥家的童养媳,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小媳妇,还没有过门就被你吃干抹净,你说他们会不会气得想杀了你?”
她的声音那么轻柔,根本没有一点杀伤力。
赵行槐却听得浑身发冷,好似魔鬼在耳畔说话。他僵硬地转动脖子,看着苏丫近在咫尺的脸,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不必管了,我就问你一句,到底答不答应我刚才提得要求。”
苏丫松开手站直身体,静静地看着他。
赵行槐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迟疑不决,担忧地问:“要是我不答应,你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是你丈夫,你这样做得不到一点好处!”
苏丫似笑非笑,“看来你不信,那就试试看好了。”
她说着就朝外面走,赵行槐大惊,忙把她给拉回来,按在床上道:
“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急什么?明天娘问起来,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说。”
不就撒个小谎么,苏丫已经是他媳妇了,两人上床是迟早的事,不急在这一天。
如此安慰着自己,赵行槐瞥了她一眼,走出房间。
时间还早,天气又热,苏丫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过了很久,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想着傻子。
傻子肯定看见她拜堂了,之后他去了哪里?
苏丫放不下心,干脆换了套平日穿的衣服走出门,想去他经常待的破屋看看。
赵家村不大,有点事情都能热闹一天,何况是结婚。
很多人白天闹累了,早早睡觉,路上静谧无人,偶尔听见几声蝉鸣。
破屋是一栋被废弃的小平房,半边都塌了,剩下半边总是堆着干燥的稻草,便是傻子睡觉的地方。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见稻草上空无一人,退到屋外四处看,没有看见傻子的身影。
他去哪儿了?
苏丫担心起来,很想去找他。可她白天才拜堂,现在就大张旗鼓地找一个流浪汉,必然会落人口舌。
怎么办?
她想来想去,想起周太太,决定厚着脸皮去找她帮个忙。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苏丫特地从后院绕进去,悄悄来到周太太门外。刚想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传出。
“你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去吗?”
苏丫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敲下去。
宅子里平时除了管家就只剩下几个和她一样的下人,都已经半夜了,周太太在和谁说话?
她收回手侧耳倾听,门内对话在继续。
周太太道:“我知道你还在介意以前的事,可是你放心,事情都已经解决好了,只要你愿意回去,别的不说,区区一个军长的位置还是没问题的,不比你在这里装……好得多?”
她停顿了一会儿,没人接话,只好又说:“就当看在大家曾经是同学的份上,你卖我一个面子好不好?他专门派我过来,就是为了劝你回去的。你知道他的女人多,要是我连这件事都做不好,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他?”
苏丫越听越奇怪,周太太的身份已经很不一般了,居然向对方说这种话,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一直不开口?
正在疑惑时,一个熟悉的男声隔着门响起。
“时机未到,改天再说。”
声音低沉悦耳,充满磁性,全无往日的傻气。
苏丫面露惊愕,呆呆地张着嘴,如同雕像般凝固住。
☆、民国童养媳(12)
由于结婚; 周太太给苏丫放了三天假。三天之后继续去周宅当她的佣人; 一切好似恢复正常。
但是苏丫很清楚,有件事已经在她心中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前三天都待在赵家没机会; 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弄个明白。
傍晚时下了班,周太太送了苏丫一盒绿豆糕,说是太腻了自己吃不下,让她带回去。
苏丫谢过她的好意,拎着绿豆糕朝外走; 却没有回赵家,而是直奔破屋。
到达之时,傻子坐在破屋外的石头上,心不在焉地掰着一根树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苏丫走过去,他听见脚步声,立即挂上熟悉的憨傻笑容,树枝随手丢到一边。
苏丫默不作声地看着; 没有戳穿他的变化,抬抬手里的绿豆糕说:
“我给你带了吃的。”
傻子没接,只冲她笑,像是要把伪装进行到底。
确定他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以后,苏丫失去耐心,只想戳破他的伪装。
想起上次他在溪边洗澡,苏丫问:“你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傻子傻笑。
苏丫道:“我早上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赵行槐的衣服掉到溪里去了; 现在还卡在水草上。婶婶知道一定会骂我的,你帮我捞上来可以吗?”
傻子傻笑。
苏丫放下绿豆糕,朝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他。
“你真的不来吗?”
傻子的笑容收敛了两秒,仿佛做出什么决定,起身跟上去。
二人来到溪边,苏丫把他带到水较深的下游,指着水中不停拂动的一件白褂子说:“就是这件了。”
傻子捡来一根长树枝,蹲在岸边,努力拨动那件褂子。
苏丫站在他身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宽阔的背,在心中盘算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他踹到水里去。
他身上都是泥灰,被水一冲就干净了,到时看他怎么装。
趁傻子全神贯注勾衣服时,苏丫鼓足力气踢出右脚。不料岸边泥土湿滑,她右脚悬空后失去平衡,不但没能踢中傻子,反而自己整个人都滑了下去,噗通一声落进水里。
她水性一般,又没有做好准备,入水之后就呛了好几口,右腿还雪上加霜地抽起筋来。
苏丫完全没法靠自己游到岸边,大惊失色,在水里扑腾着喊:“救命……咳咳……救命……”
傻子丢到树枝,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飞快游向她。
苏丫被水呛得直翻白眼,僵硬的右腿拖着她往下沉。混乱中似乎有两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搂住她的腰,引领她往上扶去。
苏丫的脑袋露出水面,大口呼吸,感觉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对方抱着她往岸边游,她回过头想说声谢谢,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
傻子低着头,对上她惊愕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是没有说一句话,只一个劲儿的朝前游。
把苏丫推上岸,他蹲在她身边,握住那条纤细却僵硬的右腿,轻轻重重地按压起来。
抽筋已经很痛苦,拉伸比抽筋还痛上一倍。苏丫眼泪都快出来了,又知道不拉不行,只好用力抓着身边的草,咬着嘴唇让他揉。
傻子抬起头,看见她湿润的眼睛和可怜的嘴唇,手下的力度不自觉地放轻了一点。
他应该很有经验,没多会儿苏丫的脚就能够自由活动了,只是肌肉还带着隐隐的抽痛。
她缩回脚,自己慢吞吞地揉着,低头说出一句:“谢谢。”
傻子没说话,起身就走。
苏丫喊道:“等等。”
他停下脚步,却没回头。用来当做伪装的泥灰早已被溪水冲刷干净,他俊朗的脸此刻一览无遗。
谁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是谁都没有说。
苏丫仿佛还能感觉到他手掌温暖有力的触感,脑子一热,说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我和赵行槐不是真的结婚,我一点也不爱他。”
傻子的背影肉眼可见地震了一下,微微侧过脸,鼻梁与眉骨形成一条好看的弧线。
苏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他澄清,说完就后悔了,跟自作多情似的,撑着草地站起身,闷声道:“反正你也不在乎,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刚才的事谢谢你,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的。”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离去。
傻子呆呆地看着她纤细瘦弱的背影,很想冲过去抱住她,就像刚才那般。
“你怎么每次去周宅都这么晚回来?”
吃晚饭时,沈梅花捧着碗,方脸被烛光照成黄色,一脸狐疑地问苏丫。
苏丫回来后就换了衣服,没人知道她掉进水里过。可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恹恹道:“周宅那么多活,天黑之前干不完。”
“你胡说!”沈梅花等得就是这一刻,把筷子拍在桌上,怒道:“我去问过门房,他说你每天都是天黑之前走的。说!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想不到沈梅花看起来粗枝大叶的,还有这种心眼。
不过苏丫也不怕,她现在一个月能挣十块钱,沈梅花就算抓到把柄,也不敢像之前似的打骂她。
坦然自若地吃了口饭,她淡淡道:
“没错,我骗了你,我就是故意晚回来。”
沈梅花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气得满脸通红,骂道:“你个小贱蹄子,是不是出去和别的男人私会了?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们赵家的人!卖身契都还在我手上呢,敢胡来的话小心我去告你!”
苏丫冷冷一笑。
“好啊,你尽管去,看看到时后悔的是你还是我。”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沈梅花简直要跳脚,不知道以前唯唯诺诺任打任骂的小丫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难管教,居然跟她对着来。
她抬起手就要打她,苏丫毫不畏惧地扬起脸。
赵行槐拍着桌子,低声喝道:“够了!天天吵来吵去,像什么话!”
沈梅花被儿子这样吼,怒容立刻转变为委屈,看着他道:“她现在这么过分,不吵能行吗?行槐,她可是你媳妇。结婚之后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天天往外跑算怎么回事?就算以后为咱们老赵家生了儿子,你能确保是你的种?”
赵行槐脸色难看极了,“种不种的是我的事,你少插手。”
“你……”沈梅花被儿子嫌烦,痛不欲生,又舍不得骂他。憋来憋去老半天,最后趴在桌上哭嚎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哟……老头子你还是赶快把我带走吧……这两个不孝子是想活活气死我……”
赵行槐至今铺子都没回本,有点什么开销都得问她要,只得不情不愿地安慰她。
苏丫没兴趣看这场闹剧,吃完饭就回了房间。
既然两人已经结婚,那就得睡一间房。
躺下没多久,赵行槐就进来了,苏丫朝桌边的两条板凳一指,“你睡那儿。”
赵行槐看着还没自己长的板凳,死活不干。
“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能欺人太甚。”
苏丫翻了个白眼,“那你想怎么睡?”
赵行槐自然是想和她睡,可是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刚才饭桌上沈梅花的话犹在耳边,他忍不住走到床边,压低声音问:
“你真的是跟男人私会去了?”
苏丫道:“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赵行槐冷着脸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女人在外面有野男人算怎么回事?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杀掉你和那个野男人!”
苏丫听得乐不可支。
“就你这种想法,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
赵行槐看她不但不怕,还笑得那么开心,脸色更加难看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苏丫收起笑容冷冷道:“我也不是,你想管女人就去管你的玉莲好了,少来烦我。”
赵行槐对于一点感觉很奇怪,忍不住问道:“你都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了,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哪怕是大户人家的妻妾,也会明里暗里争风吃醋吧?
何况他长相气质家庭都不差,在村里是一等一的男人。
苏丫幽幽地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大概我爹妈死得早,从小就没被人爱过,所以长大了也不会爱人。”
赵行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苏丫有点困了,闭上眼睛朝他挥挥手,让他一边去。
赵行槐自落地后就没吃过苦,家里什么好的都是紧着他用。如今娶媳妇成家了,却要睡冷板凳,心里十分不情愿。
床很大,苏丫很瘦,躺上去有一大半的位置都是空着的。赵行槐盯着那半边空床,脱了鞋就蹿上去,想靠蛮力夺得睡床的机会。
苏丫掀了掀眼皮,一脚将他踹下地。
他爬起来揉腰,恶狠狠地说:“有你的!看你以后怎么哭着求我!”
他骂完就一瘸一拐地爬上长凳,苏丫撇撇嘴,继续睡自己的 。
按照往常的习惯,苏丫天刚亮时就起床,打开门后看见沈梅花站在外边,立刻用身体挡住她朝里看的视线,提高音量道:“婶婶你一大早站在这里做什么?”
沈梅花昨晚才和她吵一顿,这时也没有好脸色,伸手就要去推她。
“让开,我要进去。”
“婶婶,这是我们的房间,你随随便便进来不太好吧?”
苏丫大概猜出她的目的,抓着门框不肯让她进去。
“什么你们的房间,这是老赵家的房间!让开!”
沈梅花力气大,强硬地推开她冲进去。
赵行槐在苏丫说话的时候就醒了,连忙下地穿衣。沈梅花进来时他正好在套裤子,半边雪白的屁股露在外面,被看了个正着。
沈梅花愣了愣,他提起裤子恼怒道:“娘你到底想干嘛?”
沈梅花想起自己的本意,连忙去掀床上的被子,看着底下干干净净的床单,她对苏丫怒目而视。
“你们昨晚又没有行房?”
苏丫没回答,扭头看向赵行槐,面沉如水地问:“你跟她说了?”
第一天床单上就有血,要不是赵行槐透露出秘密,沈梅花怎么可能他们到现在都没行房?
赵行槐本来也只是和亲娘私底下抱怨抱怨,没想都她居然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一时间难以下台,嗫嚅着说不出话。
苏丫冷声道:“我说过后果的,看来你是想经历一下了。”
她转身朝外走,赵行槐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抱住她,拼命央求。
“苏丫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冲动……”
沈梅花看儿子居然求她,喷着唾沫星子骂道:“这种女人就是该打一顿!打得骨头断了才会服,行槐你可千万别心软!”
苏丫推开赵行槐,携着一身寒气走到她面前。
“你既然这么喜欢打来打去,当初何必买个人,直接买个沙包不好吗?”
沈梅花冷哼。
“你也知道自己是买来的,既然这样,就乖乖给赵家添子添孙,否则难过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苏丫道:“照你这么说,我把当初的卖身钱还给你,是不是就可以重获自由了?对了,我虽然是被买来的,可没有哪个官府规定被买走的人就要干活,从会做事开始,你是不是该月月给我算月钱?现在也有个十年八年了,你说你该补偿我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 万更完成~么么哒
☆、民国童养媳(13)
“你……你这个牙尖嘴利的贱蹄子……”
沈梅花说不过她; 又怕动手把她打跑了; 干脆往地上一坐,捶胸顿足地耍起赖来。
“这女人是要我们赵家断子绝孙啊;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居然摊上这么个媳妇……老天爷你帮帮忙,干脆把我这条老命给带走吧,省得被她给活活气死……”
她嗓门大,加之这个时间点大家都才刚起床; 左邻右舍听见她的哭嚎声,言语间还是在骂刚过门没多久的儿媳妇,纷纷好奇地围过来。
苏丫不想把事情闹大,对赵行槐道:
“看见门外的根哥了么?你要是继续让你娘这么闹下去,我不保证会对他说什么。”
赵行槐想起根哥常拎在手里的那把锄头,心里咯噔一声,忙把沈梅花劝出去。
一大早的就上门闹,再这样发展下去还了得?
她是来完成任务的; 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沈梅花身上。
白天在周宅做工时,苏丫一直在琢磨解决的办法,正好看见院子里的石磨,心生一计,掏出一块银元拜托同在这里做工的杂役,帮自己去药铺子里买来一碗巴豆和半篓黄豆,混在一起用石磨磨好后晾成豆腐,下午收工时就带回家; 顺手还从街上买了半斤猪肉。
沈梅花酷爱吃肥肉,苏丫便专挑肥肉买,回家后连同豆腐切块,放进锅里炖了足足半个小时。
灭掉灶里的火,她揭开杉木制的大锅盖,嗅见扑面而来的肉香。
把装着豆腐炖肉的碗藏进柜子里,苏丫走出厨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晚上七点时,三人聚在一桌吃晚饭。
因为早上才闹过一顿,桌上谁都不说话。沈梅花用后槽牙狠狠地嚼着酱瓜,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时而朝苏丫瞪一眼,好似要吃她的肉一样。
吃到一半时,苏丫站起身,从外面端来一只用盘子扣着的碗,放在沈梅花面前。
“婶婶,我知道早上不该那样顶撞你,我错了,这碗菜就当我给你赔不是。”
沈梅花狐疑地打量她,不相信她有那么好的心。只是当盘子一掀开,肉味像蛇似的钻进她鼻腔里,她顿时卸下所有戒备,拿起筷子哼了声。
“这还差不多。”
夹住一块油汪汪的肥肉,夹起来后透明的猪油都在往下滴。沈梅花正要送进嘴里,想起儿子还在旁边,递给他道:“来,行槐你吃。”
赵行槐最不喜这种油腻之物,厌恶地摇头。
“不要。”
沈梅花只好自己吃,一口咬下去,方脸流露出满足感,幸福得快要晕眩。
苏丫浅笑盈盈地看着她,主动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她碗里。
“婶婶别光吃肉,再吃块豆腐吧,里面吸饱了汤,比肉更好吃呢。”
沈梅花就把豆腐又送进嘴中,味道果然比肥肉更好,香而不腻,隐隐还有一种奇怪的清香,忙对赵行槐道:
“这个好吃,行槐你也试试。”
这年头肉还是稀罕物,即便是小地主的赵家,也只有逢年过节等重要日子才能吃上。
赵行槐已经很久没吃过大荤菜了,闻见肉味就开始流口水,只是不想吃那么肥的肉。
这时听沈梅花一说,筷子跃跃欲试地伸了出去。
“咳咳。”
苏丫清了清嗓子。
沈梅花的心情因为这碗肉好了不少,问她:“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嗓子有点痒。”
她是没事,赵行槐这边却不得不把筷子收了回去。
苏丫显然是在警告他不许碰这碗菜。他只能照做,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让他碰。
沈梅花又吃了几块肉和豆腐,催促他道:“行槐,快吃啊。”
赵行槐放下筷子站起身,决定逃离这种想吃吃不到的折磨。
“我吃饱了,先回房间睡觉。”
太久没吃过这样的好肉,沈梅花开心到忘乎所以,没有管儿子。等放下筷子时,一整碗肥肉炖豆腐全部入了她的胃。
苏丫去洗碗,沈梅花心满意足地抱着肚子,澡都没洗,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当天半夜里,西厢房响起惨嚎声。
“疼……疼啊……”
赵行槐被吵醒,险些从凳子上滚下来,茫然地望向窗外。
“出什么事了?”
苏丫掀开眼皮,“她是你娘,想知道自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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