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佛系侍女上位记-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颗心被绑在丝线中翻来覆去的挣扎,良久之后,才出声道,“好一句人来人往终是过客。”
。。。。。。
新棠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开始。
初三的一大早,新棠经过前庭的时候,便见前庭那里站着应急,底下挤满了宫女和太监,一个个低头敛目,恭敬之余还有些惧怕之意。
她脸上有伤,怕吓到人,便站在廊下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应急这是借着吩咐差事之际,重新安排承安宫的人手。
不一会儿,王福贵又来了。不过他这次不是来送人的,是领人的。承安宫都不要的奴才,出去之后显而易见的也是被掖庭逐出宫,不可能与他的前途有益,所以王福贵的脸色跟上次相比判若两人。
承安宫的宫人本就少,走了一大批之后,人手更是捉襟见肘。新棠瞅个空隙找应急问了一下,却被告知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没和她说太多,只给了她一瓶养颜膏,让她这几天不必过来伺候,便没再搭理她了,但一天三顿的药还是有人准时的送到偏殿去。
新棠被太子使唤惯了,突然这么一闲真的挺不适应,她撑着脑袋在坐在房间发呆的时候总会隔着一段精准时间起身添茶,可起来了之后却发现无茶可添。
她在想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把太子的起居日常当成了下意识的动作,明明她之前听到不用伺候太子的时候,开心到睡觉的时候都能笑醒的。
思来想去,她觉着是太子这个主子太会收买人心了,对手下的爱护常常会让人生出一种想要对他死心塌地的错觉。
如此这般过了两三天,初六的下午将近天黑的时候,太子差人来叫她去书房。
那药和养颜膏都有奇效,这几天新棠的伤口都恢复的不错,额角的淤青也淡的只剩一个浅浅的印子,她想打开衣柜找件厚实的夹袄披上,入眼却是那天从太子寝殿穿出来的一身粉紫色的褙子。
这才猛然间记起,上次着急只想从太子的寝殿离开,当时见旁边有件衣裳就穿了,后来竟忘记问郑大娘自己那身衣服的去处。
新棠对衣服没啥要求,能裹暖就行,只是这颜色有些招摇,没人的时候穿还行,有人的时候就不太合适,可要是把它还给太子,好像又有点奇怪。
最后新棠还是穿了自己的衣裳。到了书房外的时候,隐隐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倒映在窗户上,身姿纤细,凹凸有致,是男是女一看便知。
新棠紧赶着的步子放缓了,抬头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已是夜幕降临里。微微怔愣了一瞬之后,抿了抿唇角,推开了门。
殿内的景象和她想象的一样,两名女子姿容出从,一个清新雅丽,另一个艳色夺目,一左一右的立在那里,甚是养眼。
太子坐在上首的书案前,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颇有几分灯下赏美人的闲情逸致。
新棠从容的请安声打破了这一室静谧,太子叫了起,放下书走到她身边细看了一眼她的脸,见她如从前那般肤若凝脂,便安了心。
那两个女子很是规矩,新棠进来这么一会儿,两人眼珠都未曾乱转一下,可见规矩学得是十分上心,新棠想着自己怕是要退位让贤了。
哪知下一秒,两人便蹲身给她行了一礼,齐声喊道,“新棠姑娘安。”
如此知礼,新棠都要喜欢上了,她看着太子道,“殿下,这可是咱们宫里新分进来的宫女?”
太子点点头,等新棠迫不及待想要把人带下去的时候,却听他说了句,“是,也不是。”
“这两人以后就跟着你,差事也由你来安排。”
新棠看了看两个如花玉的美人,犹疑着问出了一个最没有价值问题,“那殿下,这月钱不用奴婢发吧。”
。。。。。。
太子没答,只硬邦邦的说了句,“黎新棠,本殿下平时对你很克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公司加班,但是今天晚点还是会有一更,爱你们,么么
第36章
克扣倒是从来没有的事; 新棠就是脑子一抽胡言乱语罢了。
玩笑归玩笑; 自那晚过后; 长秋和长叶就这样跟在了新棠的身边。她很快发现; 这个“跟”; 是寸步不离的那种跟,无论她人在哪里,身边总会跟着人; 有时是文静雅致的长秋,有时是机灵欢脱的长叶。
新棠暗自琢磨着; 这两人是不是把当她情敌了,可据她观察,相比于太子和她本人; 这两人似乎更爱黏着她?
长叶和长秋的到来,分去了新棠手上大部分的活计。长秋稳重,被派去管太子的吃食,长叶则跟着新棠一起,负责太子的日常的起居等琐碎杂事。
只书房这里; 无人时只有新棠一人能进。
两人都不是那等爱惹事生非之人,反倒异常恪守本分; 尽职尽责; 除了爱粘着她这点让新棠微微有些不自在之外,其他的都很合她的心意。
很快到了上元节。
承安宫早早收到了专为过节而备的各式各样的花灯,除了这些,还有红纸和光滑柔韧的竹骨。拜上次太子在康元宫的一鸣惊人所赐; 底下的人乖顺不少,这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最近都是紧着承安宫送。
新棠闲来无事,打算自己做一个花灯挂在廊下看着玩儿。她没什么特别喜欢的花草,路过前庭的时候,看到一枝榆叶梅开得正好,便让长叶给她画一幅。
榆叶梅的叶子像极了榆树叶,花朵却和梅花如出一辙,但又不如梅花那般美得有意境,长叶性子直,不解道,“旁边的梅花分明开得更好些,怎得选了这个?”
这就是眼缘了,新棠揉了揉她的胳膊,笑道,“哪有什么理由,只不过第一眼看着喜欢罢了,可惜我画功不精,不然画好了也送你一幅。”
长叶见过新棠写在红封上的字,打趣道,“我看你还是先把字练一练,自古书画不分家,笔都拿不好,你那画我可要不起,还是自己留着以后做嫁妆吧。”
长叶性子外向,熟络了之后打趣起新棠来毫不嘴软,可新棠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且内心还有不知道比她超前了多少年的意识,懒懒的回嘴道,“那我就留着以后给你和长秋添妆好了。”
长叶被她噎的哑口无言,只得忿忿指着她道,“新棠,你这人好泼皮。”
新棠笑得直打跌。
长叶没说过来历,但据新棠观察,她以前应该是哪家的小姐,相貌自不必说,书画造诣更是不浅,排个序的话,是新棠见过的人里,除了太子之外,写得最好的一个。
趁着长叶画画的机会,新棠把竹骨拿了出来。竹骨很多,秩序分明的扎成一堆,新棠比了又比,挑出了几根看着柔韧结实的拿了出来,用刀稍稍的削了削。
削到第三根的时候,竹骨顶部竟然冒出了白白的一个尖,看起来像是纸条的一角。
新棠又一刀下去,发现这根细竹骨整支都被做成了空心,因着重量本就轻,混在这一堆里面,竟毫无差别。
她把刀扔在地上,慢慢抽出卡在最上面的纸条缓缓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卯时三刻,上元。
没头没尾的几个字意味不明,却又偏偏出现在这个时候,说是巧合太过牵强。
新棠握着纸条,拧着眉头沉思,是谁这么煞费苦心的要在今晚见她。
屋内长叶已经给画上好了色,叫着新棠进去。新棠应了一声,起身去了屋内。
“这画得先晾干,然后再裁剪,这里的叶子位置偏了一点,一会儿得小心点,不然。。。。。。”长叶一直不见新棠搭话,扭头一看,只见她面色恍惚,神思早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她用胳膊肘撞撞她,连叫两声,“新棠?”
新棠还在想那个纸条,被她一叫回了神,见她手上正拿着画,赶紧补充道,“喜欢,很喜欢。”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长叶把她的身子掰正,打量她道,“新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新棠抬起胳膊,缓缓张开手,手心里静静躺着刚刚那张纸条。
长叶二话不说打开看了,看完之后面色有些严肃,新棠知道她要问什么,指了指外面,皱着眉头道,“就藏在竹骨里。”
长叶拉着新棠去了外面,捡起地上的刀挨个把剩下的全都削一遍,却再也没出现其他的空心竹骨。
“新棠,你之前可和别人有约?”
新棠捡起一根竹骨比划着玩儿,好笑道,“我除了和你、和长秋有约,还能有谁?”
长叶蹲在她身边,继续说道,“其他宫里的姐妹呢?”
新棠不愿和她谈起雪烛,浅笑着反问道,“看来长叶姐姐人缘不错,宫里的姐妹不少。”
长叶很严肃,“新棠,我可没有开玩笑。”
新棠也没有。她用手撑着下巴,一屁股坐在地上,和长叶面对面,看着她道,“长叶,什么样的姐妹会通过这种方式邀约?光明之大之人必不会避于人前,避于人前的,定然无法光明正大,既无法光明正大,又何来细问的必要。”
新棠长得好,且有一种别于其他女子的豁达安然气质,长叶一直以为,太子对她上心,是因了这幅好皮相与好性格,可今天这一席话,她却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这个女子心思通透,眼藏睿智却又安于平淡、豁达灵敏。若她是男子,也必定会倾心的吧。
长叶看着这一堆竹骨,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不用理会,想来这人目的也不尽单纯。”
新棠又把纸条打开看了看,上元两个字蓦得勾起了她的回忆。若是她没记错 ,上元节,正是二皇子归京的日子。
若是纸条真是二皇子所写,那这趟约定是要赴的。
新棠不雅的用脚踢了踢面前的竹骨,定定道,“去,为什么不去?”
长叶有些急,“新棠,你可不能犯傻,且这纸条上就只说了卯时三刻,连个地点都没有,你要去哪?”
新棠心里有个想法,但是现在还不能验证,便没说话。
长叶见状,退了一步,“那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就算要去,也得吃点东西。”
说着便起身往小厨房那边去,拐过角,新棠看不见的时候,她立马脚步一转,去了行安殿。
门口的应急见到她,二话没说给开了门。
长叶冲她点点头,快步推而入,见到太子之后,一字不漏的把刚刚发生的事转述给了太子,末了把刚刚收到纸条呈了上去。
“殿下,外面的人防不胜防,轻易就能往承安宫塞东西进来,当真是防不胜防。奴婢看姑娘的样子,像是打定主意要去赴约。殿下,您务必要劝一劝啊。”
太子盯了纸条良久,而后道,“随她吧。你想办法跟着她一起护着她。她骨子里虽疏离,实则最是良善,必定会应你。若是情况危险,传暗号给应急。”
长叶见太子已经安排,恭敬的点点头,“那奴婢告退。”
走到门口,又听太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嘱咐,“切记,无论如何,保证她的安全,否则,提头来见。”
应急见长叶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长叶去小厨房端了晚饭去偏殿,却见里面未燃灯烛,一片漆黑。她心里一紧,以为新棠趁着这个时间已经走了。
习武之人夜能视物,长叶进了门四周查看了一番,却见床上有一坨小小的隆起,走近了看,不是新棠是谁。
她裹着被子睡得正香,香到长叶都能听到她舒缓有节奏的呼吸声。
前一刻还在忧虑背后之人居心叵测,后一秒便能沉入梦乡。长叶有些傻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新棠这等“奇女子”。
她把饭菜放在桌上,找来火石点燃蜡烛,房里里瞬间被灯光填满。
新棠这一睡就睡得有些沉,能醒来纯粹被饭菜的香味吸引,她迷蒙着睁开眼,便被床边站着的长叶吓一跳。
长叶看着她一脸的若有所思。
新棠看不得她这种表情,挣扎道,“你。。。。。。你别以为帮我端了饭来,我就不在意你这种半夜吓人的举动。”
长叶抽了抽嘴角,提醒她道,“现在卯时三刻正,你过时间了。”
她存了心思的,不想新棠去赴约,即使到了时间她也没叫醒她。
新棠听完她的话无动于衷,懒懒道,“不急,时间还早呢。”
长叶一头雾水。
新棠掰着指头分析给她听,“上面写啦,上元。”
长叶以为她睡糊涂了,提醒她道,“今天就是上元节,你不是还做着灯笼呢。”
新棠自然想到自己那个待完工的灯笼,可见今年的上元节,跟它没有缘分。
只不过此上元非彼上元。
她边穿衣服边解释道,“长叶,“元”字为首,为一天尹始,上元,对应的可不就是今晚的子时之前,至于那个卯时三刻,不过是个幌子。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子时之前,才会知道真正的地点。”
至于怎么知道,她现在也在等。
“所以,倒不如先补补觉。”
长叶被这巧妙的心思折服,消化了一会儿,感叹道,“新棠,你懂的可真多。”
新棠笑得有些狡猾,眨眨眼道,“还好我琴棋书画不精通,不然指不定就懂不了这么多了。”
这是在嘲笑她练字练傻了,长叶气得去封她的嘴。
越近子时,长叶越有些坐立难安,一眼不眨的注意着偏殿四周的动向,新棠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前写着等会要问那位二皇子的事情,抬眼见到她那幅样子,竟觉得有些眼熟,再一想可不就是女版的应急。
子时前的一刻钟,偏殿门外极轻微的擦过一声响。
长叶耳朵一动,立刻破门而出,外面却空无一人,只余风声作响。
新棠被她这身手惊得个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问,便见她展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云水殿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了,新章总发不出去,让大家久等了。
第37章
又是云水殿。莫非那双阴鸷的眼睛的主人; 真的是二皇子?
若真是如此; 想必不会害她性命。新棠把写好的纸条揣在胸前; 安抚长叶道; “你先睡; 我很快回来。”
长叶能信她这句话才有鬼。她一把捏住她的袖子,威胁道,“我也要跟着去; 你不许拒绝,不然我这就去告诉太子; 咱们谁都别去了。”
新棠确实不想让太子知道有关二皇子的事情,只得受了她这威胁。
子时宫门已下了钥,门口的太监睡得正熟。两人放轻脚步; 做贼似的走走藏藏,悄悄把大门拉开了一条缝。承安宫外的禁军依旧严正以待,可今天晚上对她们两个却视而不见。
新棠和长叶对视一眼,心里明白这是有人提前打点过了。
上次从云水殿被太子救走的时候,新棠是蒙着眼睛的; 她看着眼前通往不同方向的几条宫道,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之前的路线; 从袖中拿出一张手帕蒙在了眼前; 嘱咐道,“长叶,你跟着我的步子走。”
新棠虽看不见,可她走得却很快; 步子迈得也毫不犹豫,若是太子在的话,一定会发现,她现在的走的频率和那晚的太子一模一样。
走了将近一刻钟,新棠扯下眼睛上蒙着的手帕,入目正是那晚藏身的花园。
园内黑漆漆的,一丝光亮也无,像一张吞噬的血盆大口,等着人往里跳。新棠紧了紧长叶的袖子,低声道,“长叶,你在这里等我,半个时辰内若是我还没出现,你就回去找殿下来救我。”
此刻的长叶全身都充满了戒备,她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帯刀鞩的匕首递给新棠,言语间满是不同于往日的果决,“快别废话了,你以为我来凑热闹呢。”
说起这个,新棠很想找找碴,她也忍了一路了,“长叶,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长秋是不是都会功夫?”
长叶点头点得理直气壮,“你今天终于发现了。”
新棠不想和她说话了,老实的把匕首收在怀里。
她在这里使过最凶险的利器就是划伤沉香的瓷片,这利刃见血的匕首还未曾用过,突然间觉得像是来云水殿拼杀一样。
两人从假山处进了园内的小道,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早春的园子,已经能嗅到靡靡花香,环境静谧到连脚下的脚步声都听不真切,太过寂静,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二皇子李北安刚刚快马加鞭从宫外赶回来,便马不停蹄的到了宜春宫。
赵贵妃自收到他归来的消息开始,一直数着日子,见儿子终于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保养得宜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真情实感。
她吩咐着人端来夜宵,上来的却是久久不在跟前伺候的沉香,赵贵妃今天心情好,没有多言,只不住的拉着二皇子嘘寒问暖,聊了好些赵家的事。
二皇子此次出京,打的是代贵妃回外家尽孝的名头。
饭毕,赵贵妃屏退左右,看向坐在下首的儿子,温柔道,“此次北境之行,可有暴露行踪?”
“母妃不必忧心,儿子未曾现身于司徒明等人的面前。”
这声音有些低沉,却意外的浑厚有力。
贵妃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问道,“北境的边防图可有拿到手?”
北境这几年不太平,夷狄对南岐大有取而代之的野心,世人皆谈民不聊生,可赵贵妃心思活络,从这之间窥探到了他们母子的一条康庄大道。
边防图是贵妃此次安排二皇子离京的重要目的,她虽居后宫,被世人说妇人之见,可她却自认为比这世间的许多男儿都要想得深远,看得开阔。
只要皇后地位稳固,她这个贵妃便永远只能是贵妃,而她的儿子也只能一个庶子,南岐嫡庶分明,即使她的儿子再出彩,以后也只能是一个富贵闲王。
这让她如何甘心。
北境乱势无疑是她们绝好的一个机会,耿自忠居功自傲,早已被建安帝厌弃,或是她的儿子能把边防图弄到手,挣一份军功,手上就有了兵权。
有了兵权,他们母子便有了筹码。
李北安对这个话题有些冷淡,“母妃,边防图是军中机密,岂是儿子轻易能得到的。北境势颓,边防图该在守将身上发挥最大的作用,而不是锁于深宫中,白白耽误了军机。”
赵贵妃见他不上心的样子,有些动怒,明艳的脸庞咄咄逼人起来,“你说的这些,母妃又何尝不知。你怪母妃拿黎家女儿要挟你去北境,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母妃的良苦用心。”
“你以为你们都还是稚子吗?啊?”
赵贵妃有些恨铁不成刚,“你父皇近年越来越无心政事,别告诉母妃你没看出来!还有你的三皇弟,你以为他是你表面看到的天真无邪?若真是天真无邪,依皇后那不声不响的性子,他能平安长大?”
李北安平静道,“后宫不得干政,母妃,您僭越了。”
赵贵妃被这榆木疙瘩似的儿子气得手都在发抖,“我告诉你,这位子,你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
李北安不愿意和她讨论这个问题,他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母妃,新棠在哪?儿臣来接她回宫。”
赵贵妃对这个儿子有失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边儿上的沉香见状,忙快走几步扶住她往榻上坐下转而对二皇子道,“殿下,娘娘近日因您归京欢喜不已,您又何必来说些话惹娘娘伤心。”
李北安无声的沉默惹来赵贵妃一声冷笑,“沉香,你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的黎心棠现在在哪儿,也好让他清醒清醒。”
沉香夹这母子二人中间,有些为难,但还是分外坚定的开口,“殿下,在您走之后,黎新棠投靠了太子。”
这消息对李北安来说,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他二话不说,立即动身往承安宫要人。
临去北境之前,他把新棠送到了宜春宫,他接受母妃安排的唯一的要求便是请她务必照看好新棠,谁知却等来这么一个消息。
然而他刚刚出了宫门,却在门口看见一封书信。
直觉让他把信捡了起来,他打开信封之后,书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子夜之前,云水殿,新棠。
若是普普通通的一张信封便罢了,但偏偏这张纸后面画了一朵小小的榆叶梅。
榆叶梅是新棠最爱的花,自从黎家出事之后,他便再也没见过新棠画这榆叶梅了。
李北安当下不再迟疑,改道往云水殿去。
新棠分了点神去辨认这香气里面有没有榆叶梅,下一刻却被长叶突然推到身后,警惕的声音在有些突兀的响在耳边,“谁在那儿?”
两人所在的这条石子路的前方七步远,静静的站着一个人,从身形来判断,是个男子,远远看着身上有几分肃杀之气,长叶瞧着,不是个好惹之辈。
她悄声问新棠,“这人你可识得?”
新棠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扒着她的肩膀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没见过。”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又急忙纠正道,“见过见过。”
长叶翻了个白眼,“你玩过家家呢,到底是见过没见过。”
新棠赶紧顺了顺她的背,示意她消消气儿,不确定的说道,“这人应该就是约我见面的二皇子了。”
长叶面色有些古怪,“新棠你何时和二皇子有私下有过联系?你难道不知道,这宫里的其他皇子和咱们殿下的立场注定是不可能并存的吗?”
新棠不好跟她解释太多,推了推她的肩膀道,“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要弄明白,二皇子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和云水殿又有什么关系?
李北安远远望着,新棠还是那副冰清玉洁的好模样,那张娇俏的脸曾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直到此刻才全部都无声无息的化为满足二字。
他有太多的话要问她。
眨眼间李北安已经来到了跟前,这一下新棠才得以全然看清他的长相。二皇子不如贵妃那般精致,五官偏大气,鼻梁微勾,眉毛粗黑而斜飞入髻,配上一幅高大的身材,英武之气扑面而来。
此刻他一双眼睛炙热的凝视着她,藏着浅浅的欢喜,亮的有些惊人。
新棠知道他看得是黎家大小姐,那个与他有过婚约的心上人,可这目光里的情意太过露骨和纯粹,竟让她有种背叛了他的错觉。
倒没想到,心思如此之深的贵妃,竟然养出这么一个率真的儿子。
新棠觉得自己是疯了。她微微躲避了一下他的视线,身子慢慢从长叶的背后挪出来。
“新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这话问的饱含情意,长叶不冷不热的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我们太子殿下对新棠自然是好的,就不劳二皇子操心了。”
李北安没有计较长叶的失礼,一双眼睛紧紧的追着新棠,,哑声道,“新棠,是我对不起你,你。。。。。。你可愿跟我回去?我以后绝不会再离开你。”
长叶想说什么,却被新棠打断。她能体会到二皇子内心的情感,也清楚他对黎家小姐的一往情深,只可惜,她已经不是他爱的那个人。
新棠头一次觉得原主身上背的情债是个麻烦,或许对于黎家小姐和二皇子来讲,她算得上是一个局外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有点为这样的感情动容,也为二皇子感到可惜。
她正在想怎么把话题圆到纸条上面去,突然听得旁边一声响动,两人的斜后方突然伸出来一把匕首,直指新棠要害。
长叶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新棠,和那人打斗起来,新棠不忘把那把匕首抛过去,“长叶,接着。”
李北安那边也被人缠上了。
新棠倒地之后,发现这地形有点熟悉,错落有致的小灌木,还有旁边那座可藏人的小山石,不就是那天晚上她藏身的地方。
对,这里还有她亲手埋进去的珠花。她照着那个位置往里挖了一下,那朵珠花跟平空消失了一样,新棠也没再纠结,只以为是哪个宫人路过捡了去。
刚刚准备收手的时候,脑袋上却被人套了布,悄无声息的抗走了。
她没叫,反而有了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一路颠簸着没走多远,新棠便被人放了下来,脑袋上的布揭开之后,入眼的正是这奢华无度的云水殿。
“能从本殿下手上逃走的人还没出生,黎家小姐果真聪明,让我们好找,多亏了你这朵别致的珠花,否则咱们估计还得过阵子才能见面呢。”
背后有声音传来,新棠没回头,淡淡的说了句,“奴婢自问及不上您万千之一,三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你们家作者写了一天,删删减减到现在才发。躺平生无可恋脸。jpg
第38章
三皇子李献淮乃中宫嫡子; 自小过得便是众心捧月的日子。皇家的儿子与平民百姓不同; 得到的多了; 渴求的只会越多; 野心也会越大。
自小他就明白; 他不想只当中宫嫡子,他只想当唯一的中宫嫡子。小时候见着父皇那么宠爱自己又那么冷淡太子,他是有过恻隐之心的。
可后来再大点; 他又想,凭什么李怀执这么不受宠; 还能得到太子的位置。父皇明明那么防着他,为什么还不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反倒让自己一直被压着一头。
这种想法渐渐成为了执念。
他等啊等; 终于等到他的太子皇兄露出了破绽,等到贵妃帮他走的这一步好棋。
三皇子缓步踱到新棠跟前,指间夹着的正是那日她掉落的珠钗,他把那只簪子轻轻的插进她的发间,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那日你跑得虽快,却没有想到忘了这个吧; 看看这头上这么素净; 我那皇兄怎么也舍不得送你几幅像样的头面。”
“我家太子惯常清贫,比不得三皇子殿下纸醉金迷。”
新棠故意把太子二字咬得格外重,费尽心思盯着承安宫,不就是为了这个储君之位; 她的气性成功被三皇子这副作派激出来了。
“先是祭典的冠服,后是竹骨里的暗信,看似不起眼的尚衣局和众人争相巴结的内务府,全都被三殿下如棋子般任意摆布,恕我直言,您这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些,当心太子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新棠不喜欢三皇子的眼睛,他却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你不要试图激怒我,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新棠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何看起来那么稚嫩天真的三皇子会是这么个善于伪装的心狠手辣之人,她挣脱下巴上的桎梏,冷声道,“别废话了,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啊?你躲在承安宫太久不闷么,请你出来聊聊天不好吗?”三皇子变脸比翻书还快,没伪装的声音搭上他这幅嘴脸,让新棠的心里止不住的膈应。
“你最好不要让我回到承安宫,否则日后我定然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新棠只有在极少数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说出如此冰冷狠戾的话来,对于一而再再而三作妖、打断她平静生活的三皇子,她是憎恶到了骨子里。
殿内的薄纱轻动,三皇子愉悦的狂笑了几声,示意旁边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