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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音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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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却更加不满的说:“送回去就送回去嘛!何必一定要大师兄和你两个人去?!”

少年立即正色说:“我不是对你说了吗?这是酋长的信物,谁拥有它谁就可以去‘大河族’当他们的领袖,这等重大事情,这等贵重的物品,不派得力亲信的人送去怎成?”

把话说完,发现素装少女没有再反驳的意思,只得继续说:“再说,师父年高得劭,望重武林,为人人尊敬的一方领袖,怎么可以失信一个苗荒敬重他的老酋长呢?”

少女听罢,突然懊恼的恨声道:“我要是也会武功多好,那我就可以陪你和大师兄—块儿去了。”

少年却愉快的一笑道:“快不要说孩子话了,我们快去吧!师父师母和大师,兄他们还都在大厅上等着你呢!”

说话之间,拉着少女的手,走下小桥,继续向园门前走去。

隐身在园门暗影下的黄缎中年人,却机警的悄悄后退,转身走了。

少年看了园门一眼,不知他是否看到。但是,身边的素装少女却幽幽的说:“听我爹说,那里崇山峻岭,人烟断绝,都是大片大片的森林,有时候一整天都看不见太阳,荆棘载途,蛇兽出没,你和大师哥可要千万小心呀!”

少年急忙含笑宽慰道:“这些事师父老人家早已对大师哥和我交待过了……”

少女立即生气的嗔声道:“人家关心你们两人嘛!”

少年一听,只得哄小孩似的含笑连声道:“好好好,大师哥和我都听你的话,小心!小心!千万小心,好了吧?”

少女一看,才强自展颜笑了。

就在这时,前面内宅后门的门楼下突然响起一个洪亮声音,亲切中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嗨!师弟,师妹,走快些,去迟了当心师父师母生气。”

少年和少女闻声抬头,这才发现两人说话间不觉已走出了花园圆门,并到了后宅的门楼前不远,他们看到黄衣背剑中年人,正立在门楼下含笑向他们两人招手。

少女一见,先亲切的喊了声“大师哥”,即和少年加速向前迎去。

少年则一面前进,一面含笑道:“师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生闷气,又在那里埋怨师父老人家没有让她学武艺……”

话未说完,少女已倔强的说:“不完全为了学功夫,我是不放心爹让你们跑那么远的蛮荒苗区,只为了送还那么一个又脏又臭的东西!”

把话说完,两人也到了门楼下的黄衣中年人身前。

黄衣中年人似乎不愿多说什么,只是愉快的催促道:“快去吧,启程的吉时快到了,去迟了当心师父气恼!”

少女却不高兴的说:“都是那个‘紫云观’的老道,出堡办件事,还要选什么吉祥时辰!”

少年立即纠正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叫‘遮人耳目’!”

少女突然似有所悟的说:“你是说,不愿让堡外的人知道你和大师哥出去?”

少年点点头,却看了一眼在前面默然前进的大师兄。

少女见少年看向黄衣中年人,也趁机关切的问:“大师哥,可是为了这件事?”

被称为大师哥的黄衣中年人,立即颔首道:“外间盛传师父在苗疆发现了宝库,并怀有—张藏宝图,如果我和二师弟再公然离堡前去‘大河族’苗区,必然更引起他们的相信和猜疑!”

少女会意的点点头,并忧郁的说:“大师哥,这次您和二师哥前去大河苗区,您在路上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二师哥……”

少年一听,不由失声一笑道:“我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

少女却生气的嗔声道:“人家关心你们两人嘛!”

黄衣中年人却望着少女含笑宽慰的说:“你放心师妹,我会的!”

话声甫落,前面已传来了嗡嗡如沸的议论人声和苍劲的哈哈大笑声!

少年、少女,黄衣中年人,三人抬头一看,业已绕过通阁,到了大厅前。

只见头戴毡帽,身穿簇锦烟缎袍的老堡主,正和老夫人,堡中总管执事,以及其他武师等人,俱已站在厅前阶下等候他们三人了。

三人一见,同时加快了步子。

厅前人众中,立即有人欢声道:“于爷和丁爷将小姐找回来了!”

如此一吆喝,数十道目光齐向他们望来。

少女委屈的噙泪戚呼了一声“娘”,立即扑进了白发锦袄,满面慈祥的老夫人怀里。

沈老堡主当然知道爱女为什么难过,立即一捻银髯,哈哈一笑道:“智儿放心,你李叔叔特的找了张苗疆地理形式图来,你两位师哥绝对不会迷失在蛮荒山中……”

黄衣中年人和少年一听,这才发现师父沈老堡主身边又多了一个年约六旬的青衫老人。

就在两人打量间,沈老堡主已似有所悟的肃手一指青衫老人,吩咐道:“飞雄,玉儿,快来见过李老英雄!”

黄衣中年人和少年一听,双双上前两步,同时抱拳恭声道:“晚辈于飞雄,丁国玉,参见李老英雄!”

青衫老人哈哈一笑,急忙拱手含笑道: “不敢,于、丁二侠请免礼。”

话声甫落,沈老堡主已望着黄衣背剑的于飞雄和一身片白亮缎劲衣的丁国玉。叮嘱道:“李老英雄特的为你们送了一张地理图来,这份苗疆地理形势图非常珍贵,你们两人要好好的保管它!”

说话之间,已在大袖中取出一个皮纸袋来,顺手交给了于飞雄。

于飞雄双手接过,同时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将皮纸袋谨慎的放进怀里。

一旁的青衫老人含笑关切的说:“你们师父交代的事,都要牢牢记住,万一走错了苗区.后果可就大啦,因为有的苗人会吃人的呀!”

如此一说,依偎在老夫人怀里的少女沈美智,立即被吓得失声哭了!

青衫老人一看,神情十分尴尬,只得哈哈一笑道:“李叔叔是说着玩儿的,只是提醒他们两人注意罢了,哈哈……”

把话说完,兀自哈哈笑了。

老堡主担心爱女另生枝节,立即肃手催促道:“一切既已就绪,那就上路吧!”

于飞雄和丁国玉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一个中年管家急忙提着两个背囊,由十数武师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交给于飞雄,一个交给丁国玉。

于飞雄和丁国玉将行囊背在肩上,立即向沈老堡主,沈老夫人和沈美智告辞,其他人等则纷纷欢声商呼道:“祝丁爷、于爷一路福星!”

于飞雄和丁国玉再向全堡人众含笑拱手,谦声称谢,才转身向堡门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转身的同时,一直依偎在老夫人身前的沈美智,突然哭声叮嘱道:“大师哥,您要好好照顾二师哥!”

刚走了两步的于飞雄,闻声回身,凄笑点头,并向着沈美智挥了挥手,表示他一定会做到。

丁国玉却黯然看了沈美智一眼,继续跟着于飞雄向前走去。

前进中,两人都听到青衫老人笑着说:“丁少侠和令嫒,倒真是一对璧人儿!”

只听到老堡主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由于事前曾有交代,所有的人俱都停在内宅厅阶前,没有哪个人送出宅门外。

出了宅门,经过一片广场,只见高大的堡门下,早有四个堡丁在那儿等候着。是以,于飞雄和丁国玉尚未到达近前,沉重坚实的大堡门已悄悄开了一道尺余宽的门缝。

开门的堡丁先机警的向堡外看了看,立即退回来恭声道:“外面好像没有人!”

于飞雄虽然听了堡丁的报告,依然在门后,谨慎的向外察看了一会儿。

只见堡外林内,一片漆黑,除了由堡门直通林外官道的通道上有些月光外,左右林内几乎看不见任何景物东西。

于飞雄凝视良久,才回头望着低头沉思,似有心事的丁国玉,低声道:“师弟,走!”

走字出口,业已飞身纵了出去。

丁国玉心中一惊,急定心神,足尖一点,也跟着飞身纵了出去。

再看于飞雄早已进入护堡林内,正加速向前如飞驰去。

丁国玉不敢怠慢,立即展开身法紧迫,但是,他飞驰中仍没忘了摸一摸怀中师父交给他的那块油腻腻的酋长信符牌。

出了护堡林,眼前顿时一亮,只见月华如练,夜凉似水。

大地一片岑寂,除了迎面的夜风,吹起两人的衣袂破风轻响,听不见任何声音。

丁国玉看了一眼夜空星辰,三更已经过了,想想此番前去蛮荒苗区,虽然没有太大的危险,但必定十分辛苦。

看看前面飞驰的大师兄,一味疾奔,根本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

丁国玉知道大师兄不但为人豪爽,待人也亲切热减,尤其大师兄的武功,更是高他丁国玉一筹。

由于他的功力深厚,膂力惊人,师父沈老堡主特的为他铸造了一柄又宽又厚,大异常剑的重剑。

于飞雄对他丁国玉特别好,不但照顾如兄弟,而且也经常指点他武功,师父师母对大师兄更是特别器重。

想起小师妹沈美智,两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而于飞雄却是看着他们两人长大的人。

他对于飞雄非常尊敬,只因两人是师兄弟,平素较为亲近,有时也被师父派去一同出去办事,这一次应该是最远也是最艰拒的一次。

他们俩也常和小师妹在一起,三人都亲切自然的讨论问题,有时也愉快的谈些天南地北而又有趣的事。

他早巳看出来,师父和师母都有意把师妹许配给大师兄于飞雄,因为于飞雄办事稳重,有魄力,对外都能独当一面的撑起来。

由于师兄弟妹三人平累在一起,谈笑自然。亲切无间,俱都没有遐念,根本没想到儿女私情上去,至少他丁国玉就从来没想过。

岂知,这一次师父派他们两人前去蛮荒苗区,师妹沈美智竟毫不避违的把事情坦诚的表露出来。

由于这一表露,使得他丁国玉内心极感不安,因为他知道,大师兄于飞雄也很喜欢小师妹。

最重要的,还是师父和师母早已暗中决定,把师妹沈美智许配给大师兄于飞雄了。

大师兄于飞雄看来已三十六七,实则他才刚满三十岁,只是他身材魁梧,生得浓眉虎目,寸长的落腮胡子,加上古铜色的皮肤,所以看来才多了好几岁年纪。

丁国玉不但敬重大师兄,丽且更佩服他的武功和办事的能力,这一次师父要他跟着大师兄去办事,就是要他去磨练磨练,经历经历。

于飞雄虽然生了个大块头,但办起事来非常精明仔细,丁国玉对大师兄的办事能力,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现在,小师妹那么一表露心事,不知大师兄看了心里是什么滋味,会不会生气。

丁国玉心念至此,不自觉的看了一跟前面默默疾驰的于飞雄。

只见于飞雄急急飞驰中,每逢两边有较高的植物或地形时,他才直起腰来,一到平坦广阔处,立即改变姿势鹭行鹤伏,同时,目光炯炯,左右注视。

丁国玉看得悚然一惊,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想着心事,当然也不会注意到身形的隐蔽。

想到这一次师父的郑重付托,以及任务的艰拒,不但急忙随着于飞雄的姿势前进,同时也暗自担心,不知附近是否潜伏着歹徒暗窥,或是已被他们发现了行踪。

还好,直到十数里外的运粮河边,并没有碰到任何歹徒出手拦截,或强索什么苗疆宝窟藏宝图。

就在于飞雄和丁国玉到达河边的同时,草丛中也缓缓的站起了一人,并向着他们两人急急招手。

于飞雄和丁国玉一看,正是他们‘天兴堡’的老帐房,武功不俗的乔先生。

乔先生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打扮,瓜皮帽,老花镜,一身马褂蓝衫黑长袖。

于飞雄首先关切的低声问:“乔先生,船只雇好了没有?”

乔先生一面颔首,一面一指身后堤下,道:“雇好了,就停在堤下边!”

说此一顿,特又正色叮嘱道:“船家是熟人,我可没有告诉他你们去办什么事。”

于飞雄立即赞同点头道:“他们不知道最好,传出去又是是非!”

乔先生欣慰的点点头,向着两人一招手,登上堤岸,当先向河边下走去。

丁国玉登上河堤岸向下一看,只见闪烁着月光的河面上,果然静静的停泊着一艘前后两舱的商旅客船,船头上正有五人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十只眼睛正向堤上望来。

乔先生—面急急向堤下走去,一面低声道:“他们只送你们到马家集,然后你们是仍走水路,还是改走旱路,那就由你们自己了!”

于飞雄听罢,只颔首应了个是。

到达河边,三人立即飞身上船,乔先生马上为于飞雄丁国玉介绍,船老大也将他的四个船伙介绍给于飞雄两人。

乔先生—俟双方介绍完毕,道了声“珍重再会”,一个人飞身上岸,迳自走了。

为了迅速脱离乡地,于飞雄也立即请船老大开船,直驶马家集。

第六章 南疆之恋

于飞雄在船上,除了和丁国玉商议到达苗疆山区应该注意的事项外,再就是观看那位青衫老人李老英雄交给他们的那张地形图。

丁国玉原本感到不安,而又深觉愧对大师兄,但由于于飞雄像往日一样的照顾他,而且,一心一意只为了达成师父交付的任务,看来对师妹沈美智的事毫未放在心上,因而使他宽心了不少。

河上三天行程,一切平安顺利,毫无异动,于飞雄和丁国玉都暗赞师父和乔先生计划详密,设想周到,看样子,果然未被任何人发现他们两人悄悄离开了‘天与堡’。

到了马家集,刚好是傍晚。

由于离开了家乡六七百里,于飞雄和丁国玉虽然仍极谨慎,但对隐蔽行踪已不太注意。

两人整装下船,踏着昏暗夜色,迳向灯火明亮的街道上走去。

于飞雄和丁国玉坐了三天的船,走在地上仍有一种软绵绵的飘浮感,但较之在船上仍舒坦多了。

丁国玉提议今夜痛快的喝两杯,明天绝早赶路,于飞雄则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因为到了马家集,认识他们两人的江湖豪客,就少之又少了,但提起他们的师父沈老堡主来,那可又自不同了。

两人进人大街,街上夜市刚刚开始,正是热闹时候。由于马家集是个水旱大码头,不但街上停满了车马,到处堆积着货物,那些车夫,伙计和管事的,没事在街上闲逛,更是挤来挤去。

于飞雄和丁国玉只是希望痛快的喝两杯,就在街口不远选了家酒楼。

两人登上酒楼一看,酒客坐了不少,在酒保殷勤的引导下,就在梯口的左角选了个位置。

由于满楼的酒客都在聚精会神的谈论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几个人对他们两人注意。

但是,于飞雄和丁国王却发现全楼上,几乎是清一色的武林人物。

两人随意要了几样小菜两壶酒。一俟酒保将酒菜送来,丁国玉立即执壶为于飞雄满上一杯酒。

正待举杯敬于飞雄一杯,不远处的一桌上,突然传来一个人,低声道:“……他的二弟子,好像是姓丁……”

于飞雄和丁国玉一听,同时骤吃一惊,两人举起的酒杯也险些滑落在桌上。

两入急忙低头饮干了杯中酒,同时觑目看了一眼附近的酒客,似乎并没有人对他们两人特别注意。

藉着举筷挟菜人口,两人循声偷偷望去,发现只隔了一张桌子上的四人,正在谈论他们的师父沈老堡主由苗疆回来的事。

上首坐着的是个暴突睛,紫面膛,一脸胡渣子的中年人。

他红巾包头,背插单刀,袒胸捋臂,露出了坚实胸脯上的茸茸黑毛,好像爬满了几万只黑蚂蚁!

红巾包头中年人,一脚踏在长凳上,左手握着一只大号酒杯,正凶煞神似的望着他对面的一个瘦削青年人。

瘦削青年人,尖嘴猴腮,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精光闪闪,眼神外露,方才说话的那人,八成就是这小子。

左右相陪的俱是面目狰恶之徒,一使钢钩,一使三节棍,两个人也正聚精会神的望着瘦削青年听。

只见使钢钩的凶汉,低声问:“你可知道那个姓丁的小于长得啥样子?”

瘦削青年摇头道:“这一点我不太清楚,因为我也没见过那小子!”

于飞雄一听,立即宽心的看了一眼丁国玉,两人也安心的吃了些菜,喝了杯酒。

只见使三节棍的恶汉,有些失意的说:“你如认得他们两人就好了!”

话未说完,瘦削青年已正色道:“认不认得都无所谓,反正姓丁的那小于,白白净净,是个英挺的小伙子,姓于的又黑又粗,像咱们老大一样,下巴上满是胡子……”

红巾包头恶汉一听,立即望着使三节棍的凶汉,沉声吩咐道:“这很简单,老三,回头通知咱们码头上的弟兄,叫他们特别注意这么两个人,反正就在这一两天!”

使三节棍的恶汉,立时恭谨的应了一个是。

但是,红巾包头恶汉却又望着瘦削青年,沉声问:“这件事你的确弄清楚了,没有错?”

瘦削青年毫不迟疑的正色道:“弄清楚了,绝对没有错!”

使钢钩的恶汉突然又迷惑的说:“如果沈老堡主真的在苗疆发现了宝藏,何以他由苗疆回来时,没有车拉船载的带回大批的宝物来呢?”

于飞雄和丁国玉—听,更是暗吃一惊,这个发现宝藏的消息,绝对不能传扬开来,否则,不但他们两人的性命不保,就是师父沈老堡主和‘天兴堡’都会带来危机灾难。

但是,此地酒楼,广庭人多,绝对不能对这四个恶徒下手。因为,那样一来,一经公开,反而闹得天下皆知了。

就在两人心中一惊,暗自焦急之际,蓦见那个瘦削青年,突然将食指放在两片薄唇上,同时“嘘”了一声,机警的看了一眼左右,然后才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嚷开了哪里还有咱们哥儿四个的份儿?”。

如此一说,其他三个恶汉,俱都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和两边。

于飞雄和丁国玉一看,一个急忙低头饮酒,一个转首看向窗外。

待了一会儿,才听那个瘦削青年,自以为聪明的解释说:“俺的傻哥呀,你怎的一直没想通呢?沈老堡主如果船载车拉的将宝物都拉回来,那还不你争我抢,天下大乱嘛?!”

使三节棍的那人却不解的说:“如果说宝藏中的宝物很多,沈老头儿只派他的两个徒弟前去又能拿回来多少东西呢?”

瘦削青年却正色道:“这是沈老头儿的一条妙计……”

其余三个恶汉同时一惊,几乎是齐声问:“妙计?什么妙计?”

只见瘦削青年神秘的一招手,悄声道:“大哥,你们三位揍过来。”

说罢,一俟红巾包头的三个恶汉仲长了脖子将头凑过来,立即悄声述说起来。

由于声音太小了,于飞雄和丁国玉虽然摒息凝气,竖直了耳朵,依然听不清瘦削青年说了些什么。

最后,却见红巾包头恶汉倏然站起身来,急切的说:“这么说,我们得赶快去布署了,迟了他们就先过去了。”

说罢离席,顺手丢下一块碎银,即和瘦削青年,两个使钩鞭的恶汉,匆匆走下楼去。

于飞雄和丁国玉一看,也急忙丢下一块碎银站起身来。就在酒保跑过来称谢声中,匆匆追下楼去。

但是,两人追下酒楼一看,满街人影晃动,独独看不见红巾包头那个恶汉。

于飞雄担心外间知道他和丁国玉离开‘天兴堡’前来此地消息的人恐怕不止红巾包头四人,如果久站在楼门阶前东张西看,很可能被别的人发现或认出来。

是以,两人既然已看不见那四个恶汉,也就迅速通过横街,急步走向镇外。

一到马家集镇外,丁国玉首先忧急的说:“大师哥,真没想到,消息早已传到此地了。”

于飞雄解释说:“不是消息传到了此地,而是他们已先赶到了此地。”

丁国玉却不解的继续问:“大师哥,我们的行动这么隐秘,这到底是谁走漏的消息呢?尤其我们是三更以后才离开的‘大兴堡’?”

于飞雄悻悻的说:“有什么隐秘的,全堡上下,哪一个不知道?”

丁国玉却迷惑的说:“是呀!这消息是谁走漏的呢?”

于飞雄愤声道:“这只有将来捉住那个瘦削青年才能揭晓了!”

丁国玉继续忧急的说:“大师哥,他们已经去布署去了,我们最好能在他们预定布署的地点,在他们来布署之前通过!”

于飞雄深觉有理,但他却有恃无恐的说:“我们有李老英雄的地形图,走的是安全捷径秘道,谅他们也不会知道。”

于国玉却忧虑的说:“怕的是他们就在附近的要道埋伏,等着我们那就糟了!”

于飞雄听罢,神情显得十分懊恼。两人决定立即上路,星夜兼程,随时提高警惕,最好能走乡村小道,绕过那四个歹徒。

由于有了酒楼上四个歹徒的警兆,于飞雄和丁国玉赶路特别谨慎,几天行程下来,再没有异样事情发生,而且,也再没碰见那四个红巾包头的恶汉行踪。

想是自觉责任重大,加之心情紧张,这几天丁国玉再没想到师妹沈美智,而于飞雄更是只字不提小师妹的事情。

蛮荒山区一天比一天近了,两人也早已进入山地行程,多少天来,莫说遇到村落,就是连个行人也难得看到一个。

好在两人都是按照李老英雄的地形图前进,途中十分顺利,而且也极隐秘,这也许就是没有遇见村落,碰见行人的原因。

这天,两人看到了数十里外的一片原始森林山区,于飞雄和丁国玉根据地形图加以对照,显然就是他们要进入的蛮荒山区,而且,进入了前面的东北山口,就算是‘大河族’的苗人地区了。

路途愈来愈艰辛,举目前看,俱是崇山峻岭,蛮烟瘴云,满地荆棘,由于俱是近千年的插天巨木,枝叶茂盛,因而很少看见蓝天白日。

但是,两人却有一个原则,直奔西南,一个目标,对着‘双头峰’走。

他们根据师父的指示说,进入东北山口后就对正‘双头峰’走,而那条大河,就是苗人‘大河族’赖以为生的水源,‘大河族’就定居在大河的沿岸河边。

这天中午时分,两人终于赶到了东北山口,于飞雄和丁国玉不但心情兴奋,而且也为顺利到达感到庆幸,是以,奇*。*书^网两人分别捡了块青石坐下来,并在背囊内取出了干粮袋。

丁国玉摸了摸怀中的酋长信符——那块小木牌,安心的吃了口干粮和卤肉。于飞雄则一面吃着干粮,一面仔细的看着地形图。

也就在于飞雄一面察看眼前山势,一面对照一下地图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得意冷笑。

于飞雄和丁国玉闻声一惊,暗呼“不好”,两个人同时挺身站起来,一个收起了干粮,一个将地图急忙折叠起来收进了怀内。

两人循着笑声一看,只见山口里面的小斜坡上,正缓缓的站起了二三十人。

当前四人,正是在马家集酒楼上看到的四个饮酒恶汉,不过,这时他们每一个人的头上,都包札了一块红布。

原就红巾包头,背插单刀的恶汉,首先冷冷一笑道:“大爷们在此等候你们两个小子,已经两天两夜了……”

于飞雄立即冷冷的问:“谁叫你们在这儿等的?”

红巾包头恶汉被问得一楞,不由怒吼道:“是大爷们自己要等的!”

于飞雄立即沉声道:“活该,那怨得谁来?”

红巾包头恶汉立即穷凶恶极的举手一指于飞雄,继续怒吼道:“怨你们两个死人,你们两人迟到了两天!”

瘦削青年立即在旁不耐烦的说:“大哥,和他们噜嗦哈?!叫他们乖乖的拿出来,饶他们一条小命,让他们滚回去就算了嘛!”

红巾包头恶汉一听,立即大步走下坡来,向着于飞雄一伸手,命令道:“拿出来!”

于飞雄沉声问:“拿什么?”

使三节鞭的恶汉等人紧跟而下,这时一听立即怒斥道:“别他娘的装蒜,藏宝窟的藏宝图!”

于飞雄立即一指自己的前胸道:“藏宝图在大爷我的怀里,可惜,它自己不会飞出来。”

说话之间,其余二十几个歹徒已将于飞雄两人围在了半圆形的中间。手提钢钩的恶汉立即一指于飞雄,怒斥道:“姓丁的,放明白些,不要给你脸不要脸,逼得大爷们亲自动手,告诉你,大爷数到十,你如果还不拿出宝图来,可别怨大爷们手辣心狠,要你们血溅此地,黄尸苗荒了!”

丁国玉却冷冷一笑道:“狗贼,你认错人了,丁二爷是我……”

手提钢钩的恶汉立即厉声道:“是你你就把藏宝图交出来,否则,看到了没有?大爷们这么多人,你们两人是死定了!”

丁国玉冷冷一笑道:“人多有什么用?都是饭桶!”

手提钢钩的恶汉一听,顿时大怒,立时嗔目厉喝道:“好个狂妄小辈,胆敢辱骂大爷是饭桶,大爷今天就先宰了你!”

厉喝声中,飞身前扑,一挥手中钢钩,迳向丁国玉的身前扫去。

但是,于飞雄却在使钩的恶汉前扑的同时,大喝一声,“我先来会你”,业已一面撤出重剑,一面向使钩恶汉迎去。

使钩恶汉一见,更加怒不可抑,但是,使三节鞭的恶汉却呼的一声,抡鞭就向于飞雄砸去,同时怒声道:“老二杀了你染污了宝图,让大爷我一鞭头砸死了你!”

于飞雄所以抢先出战,乃是他特设的一计,因为对方人多势众,不可骤然施展杀手,以免激起对方群起围攻。

其次,他也看出来,使钩的恶汉身躯魁梧,武功可能不俗,准备自己先接下来,免得丁国玉躁进失手。

这时一见使三节鞭的恶汉飞身打来,只得大喝一声,挥剑相迎。

对方使鞭恶汉一见,急忙抖腕收鞭,右臂一旋,势挟劲风,呼的一声,再度拦腰扫来。

于飞雄剑法尽得沈老堡主真传,何曾将使鞭恶汉放在心上,只是他计划先接了使鞭恶汉将对方击败后,再迫贼首老大出场,那时再施杀手一剑斩了他们的老大,群贼无首,自会四散逃亡。

岂知,就在他心中盘算,如何击退使鞭恶汉的同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刺耳惊心惨嚎!

于飞雄心中一惊,急忙趁收剑斜走的一瞬间,转首一看,只见丁国玉的剑,,刚刚由使钩恶汉的胸腔内撤出来。

看这情形,于飞雄顿感不妙,只得振臂一剑,也刺向了使鞭恶汉的协肩。

也就在他振臂挺剑的同时,红巾包头恶汉已猛的一挥手中钢刀,同时怒喝道:“兄弟们,上呀!”大喝声中,当先飞身扑了下来。

其余歹徒和瘦削青年,也同时呐喊一声,纷纷挥舞着兵器,杀了过来。

也就在群贼呐喊的同时,于飞雄的重剑已变刺为挑,使三节鞭的恶汉一声惨叫,随着剑光一暗,整个左臂已连肩被剑挑掉下来。

使鞭恶汉,就在惨叫声中,飞身暴退,但他双脚落地,业已站立不起,身形一滚,顿时晕死了过去。

随着呐喊杀声,人影疾闪,劲风袭面,红巾包头恶汉已率领着十数歹徒扑到,刀棍齐举,纷纷向于飞雄砍杀打下。

于飞雄震耳一声大喝,疾演‘八方风雨’,有如出押猛虎般,一阵匹练翻滚中,当前三名歹徒,一声惨叫,立被重剑斩倒。

那边的丁国玉则在一剑刺杀了使钩恶汉后,已抢先飞身迎向了瘦削青年。

因为,他早已恨透了这个狗贼,他认为这场厮杀,完全由这个瘦削青年所引起。

尤其,他必须将这个瘦削青年生擒活捉,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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