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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音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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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早已恨透了这个狗贼,他认为这场厮杀,完全由这个瘦削青年所引起。
尤其,他必须将这个瘦削青年生擒活捉,严厉拷打,务必盘问出他和大师兄寅夜出堡是由谁那儿泄漏的消息。
但是,当他和瘦削青年一交手,其余十数名歹徒也一涌而上。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掌,猛虎怕入犬群’,丁国玉和于飞雄这一入重围,立陷危境,左冲右攻,险象环生,虽然也有斩获,但歹徒们依然奋不顾身,亡命死拚。
于飞雄一看这情形,只得大声道:“二师弟,杀出去!”
大喝声中,他自己的剑法倏变,惨叫声中,左右两名歹徒闪避不及,再度应剑栽倒。
于飞雄哪敢怠慢,就趁左边歹徒栽倒,其他两人闪跃的同时,抓住这个空隙,飞身纵了出去。
但是,就在他双脚落地的同时,一直在外围挥舞着单刀虚张声势的红巾包头恶汉,立即大喝一声,霍的一刀当头砍下。
于飞雄是何等身手,就在他足尖一点地面的同时,为了防备其他歹徒偷袭,也顺势反臂一剑斩向了身后。只听“铮”的一声金铁交鸣,火花飞溅中,红巾包头恶汉,一声闷哼,立被震得踉跄退后了数步。
但是,也就在于飞雄反臂挥剑,一击一顿之间,其余歹徒已在呐喊吆喝声中,再度将他包围起来。
于飞雄无奈,只得继续奋力应战,同时且战且走,早已进入了山口,正在向坡上移去。
打开厮杀间,于飞雄仍挂念着丁国玉,只见二师弟,神情如狂,挥剑如风,寒光过处,鲜血喷起,不时响起惨叫惊呼。
而那个瘦削青年和红巾包头恶汉一样,只站在外围挥舞着单刀呐喊,却不进入圈内厮杀。
就在这时,蓦见丁国玉震耳一声大喝,突然腾身跃起,越过数名歹徒头上,直向数丈外的斜坡顶上纵去。
瘦削青年一见,神色一惊,大喝一声,飞身举刀就向丁国玉追去。
七八名歹徒先是一楞,接着也呐喊一声,纷纷提刀舞棍,也向斜坡上追去。
丁国玉飞身纵出战圈的目的,就是要甩开歹徒的围攻,先行制服瘦削青年。是以,这时一见瘦削青年追来,倏然一个回身,一式‘狂虎甩尾’,长剑闪电扫向对方当头劈下的单刀。
只听“当”的一声铮响,火花激溅,尖声惊叫声中,一道寒光,直射半空,瘦削青年的单刀已应声被击飞了。
瘦削青年本是精灵人物,一见单刀被击飞,惊呼一声,就地一滚,直向坡下滚去。
也就在瘦削青年就地一滚的同时,紧跟追至的七八个歹徒恰巧追到,各举刀棍,齐向丁国玉攻击,迫得丁国玉不得不放弃刺杀瘦削青年,而急忙迎敌。
丁国玉被迫不能得手,心中十分恼怒,就趁七八名歹徒追至,自己挥剑迎击的一刹那,脚下正好有一块拳大卵石,心中一动,再不起疑,运劲飞起一腿,卵石应脚而起,叭的一声脆响,恰巧击中瘦削青年的头颅上。
只见急急向坡下翻滚的瘦削青年,哼了一声,又翻了一个身,再没有滚动一下。
红巾包头恶汉没有去攻击丁国玉,以及没有去支援瘦削青年,那是因为他认定藏宝图是在于飞雄的身上。
他此番率众前来的目的,为的就是那张藏宝图,万一他去救瘦削青年时而让于飞雄跑了,那不是鸡飞蛋打,前功尽弃吗?
这时见瘦削青年哼了一声再没有动,这才警觉把兄弟四人只剩下他一个了。
也就在红巾包头恶汉心惊发楞的同时,两组打斗的歹徒中,连声惨叫,相继栽倒,又有三四人被于飞雄和丁国玉斩在剑下。
红巾包头恶汉心中一惊,急忙回头,蓦见于飞雄已经纵出,重剑正迎面向他刺来。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惊嚎,飞身暴退,手中刀也盲目的急忙挥出一招。
于飞雄这时无心久战,也未向飞身疾退的红巾包头恶汉追击,继续一个飞纵已到了围攻丁国玉几个歹徒的身后,大喝一声,挥剑猛攻。
又是两声惨叫,就近的两个歹徒应剑而倒。
其余三四人一见,大吃一惊,面色立变,一声吆喝,立时飞退逃散。
于飞雄见机不可失,立即沉声低喝道:“二师弟,快走!”
大喝声中,飞身直向深处驰去。
丁国玉自然一切以大师兄的意见为准则,这时一听,立即转身,展开身法直向于飞雄追去。
红巾包头恶汉哪能就这样放过于飞雄和丁国玉,立即一挥手中单刀,大喝道:“弟兄们,追!”
剩下的十一二名歹徒,本已胆寒气馁,这时一见于飞雄和丁国玉双双逃走,不由胆气一壮,一声呐喊,又纷纷向前追去。
于飞雄和丁国玉路径不熟,加之荆棘满地,根本无路可循,只是依照在地图上的记忆方向,直向东南奔去。是以,不出百数十丈又被红巾包头恶汉和十数歹徒追上。
于飞雄和丁国玉被迫无奈,只得回身再战。
红巾包头恶汉,利令智昏,已被宝藏冲昏了头,这时也奋不顾身,疯狂的攻向了于飞雄。
丁国玉虽然武功不俗,对付这些歹徒打手,更是游刃有余,但是,十数歹徒,心存畏惧,一味和他游斗,你递一刀,他捣一棍,旨在缠住他而不贴近。
虽然如此,于飞雄和丁国玉依然且战且走,抽隙又斩杀了二三人。
在这等又要觅路脱身,又要应付恶斗的情况下,丁国玉和于飞雄当然要消耗更多的体力和内力。是以,两人且战且走,再爬上就近的一道横岭,丁国玉首先汗流夹背,剑势也没有方才凌厉了。
于飞雄功力深厚,剑术原就高出了丁国玉一筹,一看这情形,也不禁暗暗焦急起来,觉得情势对他们两人越来越不利了。
因为,红巾包头恶汉和十数歹徒已学乖了,尽量避免近身,完全采取你逃我追,你进我退的游斗战法。
两人正在焦急间,蓦见身后岭上一望直前,竟是一座平岭 草原。
于飞雄和丁国玉这一惊非同小可,精神一振,猛的一个反扑,宝剑挥处,惨叫声起,一连又斩倒了三人,接着一个转身,两人尽展功,直向正南驰去。
红巾包头恶汉哪肯就此罢手,再度一挥手中单刀,大喝一声“追”,率领着仅余的七八个人,继续向前追去。
但是,这些人的轻功那能和于飞雄丁国玉相比,不出三数里,已被遥遥的抛在二三里后。
于飞雄的额角上已开始见汗,丁国玉的肩背劲衣尽湿,呼吸也不禁有些喘息了。
两人回头再看,早已没有了红巾包头恶汉等人的踪影了。
由于前面也到了奇岩乱石,高草矮树之处,丁国玉首先喘息着坐在一株小树下。
于飞雄心中一宽,觉得总算摆脱了红巾包头恶汉等人。是以,也一面捡一块青石坐下,一面迷惑的说;“这些红巾歹徒,居然先跑到我们前头,而恰巧等侯在我们必经的山口……”
丁国玉喘息着愤声道:“小弟本打算将那小子擒住,结果竟把他给踢死了!”
于飞雄也愤声道:“这次如果能顺利的转回‘天兴堡’,一定要请师父将这个走漏消息的人给交出来。”
来字方自出口,丁国玉的神色一惊,目光倏然一亮,惊得倏然由地上跳起来。
于飞雄心知有异,起身—看,发现红巾恶汉,率领着残余的七八个歹徒,又追到数十丈外了。
丁国玉怒极恨声道:“大帅哥,这次我一定要把他们斩尽杀绝,我实在恨透了他们……”
于飞雄却沉声道:“不要理他们,我们走,再前进最多七八里就是‘大河族’的苗人部落了,谅他们也不敢跟着我们追进去。”
说话之间,提着重剑已当先向深处驰去。
丁国玉不敢违背大师兄的意思,只得恨恨的看了一眼继续追来的红巾歹徒,飞身跟在于飞雄身后。
两人飞奔前进尚不足一里,前面数十丈外的高草矮树乱石中,竟缓缓站起了广大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于飞雄和丁国玉一看,心中大喜,知道到了‘大河族’的苗人地区了,两人立即兴奋的连连挥动着手势向那些苗人示意。
只见那些苗人,个个上身赤裸,下体仅缠了一块兽皮或破布树叶,仅当前的三五人,在胸前项下挂着一串白骨饰物。
那些苗人浑身黑红,个个生得环眼浓眉,有的人脸上画着青花,有的人脸上刺着白纹,绝大多数人的鼻子上穿着个惨白骨环。
尤其是他们手巾持着长矛弯弓和扫刀,在炙热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看来倒有了几分威武慑人。
丁国玉已快到了筋疲力竭的境地,这时一见大队苗人,不由宽心兴奋的说:“大师哥,我们碰见他们就好了!”
但是,于飞雄却突然刹住了身势,同时伸手一拦,低声警告道:“二师弟,站住!”
丁国玉听得神色一惊,急忙刹住脚步,乍然间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本能的回头一看,发现追来的红巾包头恶汉等人,正震惊慌张的向回逃去。
看了这情形,丁国玉更不知道于飞雄为什么喝令他站住,因而又本能的向前面的大队苗人望去。
也就在他看向正前的同时,蓦闻大队苗人队前,竟有人以汉语得意的说:“两位贤契辛苦了,真难为你们两人按着我的地图找了来!”
丁国玉听得心中一惊,觉得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循声一看,顿时大怒,同时也明白厂这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站在大队苗人队前,和那几个胸前挂着一串白骨的苗人站在一起的,正是那夜在‘天兴堡’交给他们一张地图的青衫老人——李老英雄。
丁国玉一见对方那么多人,知道生还无望,不由横剑一指青衫老人,怒骂道:“你这无耻老狗,你先我们跑来此地作什么?”
青衫老人毫不生气,反而得意的哈哈笑了,缓步由苗人队前走出来,继续讥讽的说:“老夫知道你们两位不音苗语,特为两位扭任翻译来了!”
丁国玉立即怒叱道:“用不着你多事,‘大河族’的老酋长会说汉语!”
青衫老人哂然一笑道:“可惜,你们走错了山口。这里是‘片马梅心’的部落!”
丁国玉听得神色一惊,脱口轻啊,不由望着横剑怒立的于飞雄,愤声道:“大师哥,我们上了这老狗的当了!”
青衫老人突然阴刁而得意的仰天大笑了,同时笑声道:“应该说,也包括你们的师父在内。”
丁国玉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吼一声道:“少爷今天先宰了你这无耻老狗!”
怒吼声中,神情如狂,飞身仗剑就要向前杀去。
于飞雄一见,脱口怒喝道:“二师弟回来!”
丁国玉一听,只得急忙刹住身势。
前面的数百苗人一见,纷纷将长矛扫刀举起来,同时发出一声震憾山野的示威呐喊!
青衫老人却有恃无恐的哈哈一笑,讥声道:“还是于爷沉着,难怪沈老堡主准备把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你!”
于飞雄这时才哈哈一笑道:“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狗,白披了一张人皮,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
说此一顿,突然怒声问:“现在废话少说,你究竟打算怎样?”
青衫老人毫不生气,依然满面奸笑的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把‘大河族’老酋长的信符交出来,你们服毒自绝。”
于飞雄极镇定的颔首道:“可以……”
丁国玉听得神色一惊,俊面立变,不由怒吼道:“大师哥!”
于飞雄却继续望着青衫老人,道:“信符就在我怀里,你要可以拿去。”
青衫老人这时才冷冷一笑道:“于飞雄,你休想在老夫面前需奸使诈……”
于飞雄突然怒吼道:“你带来了这么多苗族战士,难道还怕我于飞雄使诈不成?”
青衫老人一听,精神不由一振,朗声赞“好”道:“你不说老夫倒忘了,老夫现在先让你们两人开开眼界,看看苗人的声势厉害!”
说罢回身,向着大队苗人中央的一个项挂白骨脸上画满了花纹的健庄苗人,挥了个手挥,并说了几句苗语。
于飞雄和丁国玉一看,知道那个苗人就是这些苗人的领袖。
丁国玉却愤声道:“大师哥,我们如何将那个老贼骗过来,狠狠的咬他几口!”
于飞雄却压低声音,怒斥道:“不要胡说,稍时见机向西走,西边有道大河流,那里可能才是‘大河族’的部落区……”
丁国玉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问:“大师哥,那……那你呢?”
于飞雄则低声命令道:“你不要管我,这里由我来应付!”
丁国玉一听,立即倔强的说:“不,你不走小弟也不走,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于飞雄立即怒斥道:“胡扯,你身上不但有酋长的信符,而且家里还有师妹等着你……”
丁国玉听得一瞪眼,正待说“师父师母喜欢的是你”,数百苗人武土突然呐喊一声,纷纷举起长矛又蹦又跳,又转身又吼叫起来。
于飞雄和丁国玉知道,这是苗人战前的示威行为,下一个步骤就是杀人了。
青衫老人回过身来哈哈一笑道:“于飞雄,丁国玉,你们还不赶快把酋长信符送过来吗?啊?”
于飞雄尚未开口,丁国玉已怒斥道:“呸,你不要在那里做梦,我们就是把它摔碎了,也不会交给你这老狗!”
青衫老人听得一楞,神色立时一变。
于飞雄却急忙道:“不,只要你准许我二师弟回去,我马上把信符给你!”
厂 青衫老人一听,立即哂然一笑道:“如果放你们中的一人回去,那我李悟德还敢不敢回故乡,今后还要不要做人?”
丁国玉不由怒斥道:“你如果还想到做人,你就不会做这种寡廉鲜耻,卑鄙龌龊的事了!”
青衫老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姓丁的小狗,稍时这些苗人将你们两人捉住了,我要一刀一刀的活剥了你的皮!”
丁国玉却恨恨的“呸”了一声,怒声道:“无耻老狗,告诉你,老酋长的信符在我怀里,到时候我会把它咬得粉碎,吃进肚里……”
话未说完,青衫老人已仰面轻蔑的哈哈笑了,接着笑声道:“沈老头说你年轻浮燥,办事不牢,他怎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说罢,冗自哈哈的再度笑了。
于飞雄却趁机低声道:“这老狗专事挑拨离间,现在你该知道师父对你的器重了!”
话声甫落,倏敛大笑的青衫老人又突然怒喝道:“于飞雄,你两人少打逃跑的主意,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两人早已被红巾老大缠斗的筋疲力竭了,那也是我事先故意把消息透给他们的一招妙棋,目的就是要先耗尽你们的体力,然后我们再渔翁得利……”
于飞雄早已恨透了青衫老人,但他依然镇定的沉声道:“我们当然知道我们已耗尽了体力,但为了让我二师弟能够回去,我愿意和你比武决斗,如果你能胜了我手中的剑,我不但愿意把信符乖乖的双手捧给你,我们两人也甘愿任由你处置!”
话声甫落,青衫老人白恃武功,当然不会把于飞雄放在眼里,是以,立即欣然朗笑道:“好,谅你们两个也跑不过这些苗疆战土的飞毛腿和百发百中的长矛!”
说罢,立即回身望着那个苗人领袖,一面挥动着手势,一面说着苗语。
于飞雄一看,立即以严厉的目光望着丁国玉,压低声音,冗声道:“听见我厉声喝走,马上转身就跑,直奔正西……”
丁国玉却倔强的低声道:“不,要走我们两人一块儿走!”
于飞雄瞪目低斥道:“有你在我反而无法脱身,而且我有把握杀了李悟德!”
话末说完,丁国玉也颇有自信的说:“小弟也有把握杀了李悟德!”
于飞雄不禁焦急的悄声道:“可是信符在你身上,你有这个责任将信符带回去交给师父……”
丁国玉立即道:“我可以把信符交给你,由你带回去……”
于飞雄—听,顿时大怒,不由瞪目悄声道:“胡说,你现在敢公然把信符交给我吗?”
说罢,急忙又严肃的悄声道:“记住,这不单单有关师妹的一生幸福,更关系着师父一世的英名和清誉,这个人师父可丢不起!”
于飞雄见丁国玉蹙眉沉吟,赶紧加重语气,继续说:“想想,师父把信符交给你,就知道你办事机警,择善固执,一定不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一定能达成他老人家交付给你的任务……”
丁国玉深觉有理,但却迟疑的说:“可是,大师哥您……”
于飞雄却正色断然道:“你不要管我,我一定能活着赶回‘天兴堡’去……”
话未说完,对面的数百苗人,不知何时已停止了蹦跳和嚎叫,而青衫老人李悟德,也亲自走进苗人队伍中,选了一柄长把苗斧,傲然神气的走了过来。
吼叫声一停,所有苗人的闪亮大眼睛,都静静的向着这边望来。
于飞雄一见青衫老人走过来,再度严厉的望着丁国玉,悄声道:“记住,一听见我厉声喝‘走’,马上转身就跑!”
丁国玉见手提长柄苗斧的青衫老人,神色自若,嘴晒诡笑,不由忧急的说:“大师哥,看他步履稳健……”
于飞雄立即道:“苗斧不是他惯用的兵器,在兵器上他己先吃了亏……”
话未说完,已走至七八丈外的青衫老人李悟德,哂然一笑道:“怎么?你两人还有什么诀别的话要谈吗?”
于飞雄根本没有战胜青衫老人的把握,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苗人在那里虎视耽耽?他之所以要丁国玉逃走,也只是希望丁国玉碰碰运气,不要两个人都在这儿困战而死,Qī。shū。ωǎng。坐以待毙。
是以,这时一听青衫老人讥讽他们两人,立即冷冷一笑道:“不过你自己对后事也该有个交代,须知,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把握,也许你从片刻之后起,永远埋骨此地,再也回不去中原故土了……”
青衫老人一听,顿时大怒,是以,未待于飞雄说完,大喝一声“找死”。一抡手中长柄苗斧,照准于飞雄的当头呼的一声劈下。
于飞雄已抱必死决心,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是以,一见青衫老人的苗斧劈下,冷哼一声,闪身跨步,重剑呼的一声,迳向青衫老人的腰部斩去,去势又狠又疾。
青衫老人一看,大吃一惊,魂飞天外,这哪里是交手,简直是同归于尽,是以,一声惊嚎,旋身斜走,为了保命,根本无暇再伤于飞雄。
于飞雄一招得手,步步进逼,连声暴喝,剑剑猛劈,绝不让青衫老人有还手的机会。
所谓“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于飞雄既然抱定必死的决心,自然就招招杀手,奋不顾身,一味的猛拼。
丁国玉见于飞雄猛不可当,而青衫老人却节节败退,险象环生,顿时忘了方才的决定,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于飞雄趁转过身来攻击的机会一看,又急又怒,不由趁一剑砍下的同时,厉喝道:“还不快走,站着等死吗?”
丁国玉心中一惊,断定于飞雄绝对能够战胜青衫老人,想到自己的责任重大,师父的声誉,只得一声不吭,转身向西狂奔!
青衫老人一听于飞雄的大喝,顿时惊觉上当。
这时一见丁国玉转身逃去,同时也恍然大悟,‘大河族’老酋长的信符,果真在丁国玉的身上。
由于内心的急切,忘了正在交手中的于飞雄,急忙转身望着数百苗人,张口大声呼叫。
但是,就在他转身张口,苗语尚未出口的同时,寒光一闪,冷焰袭面,于飞雄的重剑已劈到了他的面门前。
青衫老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厉嚎一声,疾演‘鲤鱼倒窜波’。
但是,他应变的再快也快不过于飞雄下劈的重剑,只见寒光一暗,血光崩现,青衫老人的厉嚎顿时变成了刺耳惨叫!
刚刚奔出数丈的丁国玉,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发现于飞雄的重剑已将青衫老人的腹部划开,心肝肠肺随着血光涌了出来。
也就在他回头察看的一刹那,苗人大队中,突然有人吆喝一声,接着掀起一片惊天呐喊,所有持矛苗人,势如潮水般向他们扑来。
丁国玉大吃一惊,加速向西如飞奔去。
飞驰中回头再看,发现大师哥于飞雄已飞步奔向了东南。
数百苗人一看,一声呐喊,立时分成两队,一队追向了于飞雄,一队则各举长矛向他追来。
丁国玉见大师哥奔向了东南,知道他有意分减一部份苗人的实力,内心十分感动和感激。
但是,他已经和红巾包头恶汉等人缠斗了一段时间,当时为了甩脱那些歹徒,也曾飞驰了七八里地,如今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尤其,身后追来的苗疆野人,虽然赤足草鞋,但个个健步如飞,距离愈追愈近。
更令他心惊的是“隆隆”的奔步声和尖锐慑人的吼叫声,高举着长矛,随时作着掷出之势。
距离愈来愈近了,有的苗人的距离已不足七八丈了,但他们高举着长矛,仍无掷出的意思。
丁国玉知道,这些苗人必是已经授意,要将他捉活的,所以矛没掷出,箭没上弦。
就在这千钧一发,不出半里就要被迫及之际,前面突然传来了,“隆隆”的水流声。
奔驰中的丁国玉悚然一惊,举目前看,发现前面十数丈外即是河岸的崖边,由于崖边由高草遮住,尚看不见河面,但是,再想改变方向已不可能,因为左右两翼的苗人已向他弧形围来。
心念电转,业已到了崖边,下面七八丈下,就是一道激流滚滚的山溪大河。
到了这时候,丁国玉已别无选择,停下来被捉住必死无疑,而因此将信符落人其他苗人之手,不但毁了恩师的名节信誉,也害了那位救助恩师脱险的老酋长。
跃进七八丈下的大河中,生还的希望固然渺小,但总比害人害己而又损及恩师的清誉来得好。
丁国玉的心念未完,身形早巳腾起跃出了崖边,就在一两百名苗人的惊呼呐喊声中,他本能的挺身立变头下足上,直向如飞迎来的河面冲去。
“哗”的一声水响,水花高溅近丈,丁国玉浑身一凉,立即随着翻翻滚滚的水流向下游流去。
丁国玉浑身疼痛,似乎曾经有过刹那问的昏迷,他的水功虽然不俗,但在这么激流的山溪中,加之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要想横游对岸,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他根据这么湍急的水流,下游的山势必然极陡,前面很可能有瀑布。
一想到瀑布,心中格外焦急,一种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奋力向对岸游去。
就在这时,他灌满了水的耳中,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惊呼尖叫声!
丁国玉心中一惊,急忙翘首向对岸望去,他恍惚看到一个身上斜披着一块薄皮的女子,正沿着河边,跟着他急追。
同时,他看到那个身披薄皮的女子,不但沿着河边急追,还一面招手一面娇呼,显然是为了他的落水而焦急。
丁国玉一见岸上有人,精神顿时一振,也不由兴奋的举起快手来向那女子挥了挥。
他一挥手才发觉,他原来提在手中的宝剑,不知何时已落进了河水里。
这时他距离岸边已不足十丈了,但岩上的女子依然一面追着他跑一面不停的娇声呼叫。
丁国玉这时已看清了那女子的面目和发型。
她的皮肤红中透着一些黑,梳着两条小辫子,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挺鼻红嘴,娇呼时露出了两排洁白整齐的贝齿。
她的胸部高耸,身材十分健美,她遮蔽娇躯的两片薄皮,仅用几个皮条系在一起,两腿两臂和双乳以上,全部裸露。
丁国玉只顾打量岸上的苗女,虽然也一面急急向岸前斜游,但等他距离岸边尚余三四丈时,才发觉岸边地势已突然凸.起。
苗女一见,神情格外焦急,突见她在岸上捡了一根七八尺长的枯竹,立即将竹尖头递下来。
丁国玉这时已游到了凸起的岸边,但因岸石上生满了青苔和淤泥,其滑如油,两手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
就在他万分焦急,顺流而下之际,岸上的苗女已将枯竹递了下来。
丁国玉哪敢怠慢,奋力伸臂。急忙将枯竹握住,趁势贴依在岸边的一处凸石上。
他这奋力一拉,加之激流的水力,立即把岸上的苗女扯倒,只见苗女一声娇呼,咚的一声仆跌在地上,所幸丁国玉急忙倚住凸石,而苗女也本能的迅即一手抱住了一棵小树。
丁国玉尽量减轻自己的挣扎力量,顺着苗女向上拉的拉力,逆流上游。
由于丁国玉已没有力量再爬上凸崖河岸,只得由苗女一步—步的拉向七八丈外的河岸沙滩。
一阵苦撑之后,丁国玉终于被累得香汗淋漓的苗女拉到了水边沙滩上。
丁国玉的身体一爬上沙滩,心头一宽,真气一泄,立即疲倦的晕睡过去,他连下半身爬出水面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徐徐的凉风吹来,立即把沉睡中的丁国玉吹醒了!
丁国玉张开了两眼一看,发现眼前昏黑,但有月光由上面射下来。
他定睛一看,发现他正躺在几个形如蕉叶或椰子叶临时架成的小蓬子里,同时,他也发觉他的背部和腿部,有些刺痛。
他急忙伸手一摸,发现他的身下,也正铺着这种相同的大叶子。
他这时已想起了白天落河曾被苗女救起的事,因而急忙撑臂坐起来。
他这—撑臂坐起可不得了,低头一看,竟发觉他赤身露体,一丝不挂的躺在几个大叶子上。
丁国玉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一声,腾身跃出了叶子窝。
他这吃惊一跳,立时惊动了不远处熊熊火堆旁的披皮苗女。
一跃而起的丁国玉,一见苗女就在他的附近,再度叫了一声,又急忙蹲下身去,立即抓起一片大叶子将身体遮住。
闻声回头望来的苗女,一看丁国玉的紧张尴尬相,不由大方的“噗哧”一声笑了。
一声妩媚笑罢,立即回过头去。
紧紧抓着一片大叶子的丁国玉,俊面苍白,瞪眼张嘴,他只觉得心头狂跳,胃口翻腾,根本没注意到苗女那回眸一笑是多么的美。
他只看到火堆的木架上,正烤着一只小动物的油光躯体,随着苗女的两手转动,发出了“嗤嗤”声响,也飘过来阵阵肉香。
丁国玉这时胃痛得想呕,根本没有饿意,他见苗女回眸看了一眼,回过头去继续烤她的肉,不由焦急的大声道: “喂,我的衣服?”
苗女闻声回头,立即张着红润小嘴,茫然迷惑的指一指火架上的烤肉。
丁国玉一看,暗呼糟糕,知道苗女听不懂他的话,可是,他也不会说她们的苗语。
两人—阵干瞪眼,苗女立即在腰问抽出一柄小尖刀,迅即割了一块兽肉拿了过来。
丁国玉一看,不由懊恼的一拍膝头,苦叫道:“俺的老天,这可该怎么力,这真要急死人了!”
自语说罢,只得向着走过来的苗女,焦急的指一指她身上的薄皮,无奈的大声道:“衣服、衣服、在下的衣服。”
苗女一听,先迷惑的看看披在自己身上的薄皮,这才恍然一笑,一面如鸳声呖语般说着活,一面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小树,并向着那片小树前走去。
丁国玉虽然不懂苗女说些什么,但跟着她走去的方向一看,这才发现他所有的内衣外衫,以及头巾鞋袜,俱都散乱的晾在那片小树上。同时他也发现,前面不远就是今天下午跳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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