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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音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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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天仇一见,顿时大怒,大喝一声,疾演虎掌中的‘排山倒海’,双臂一圈,两掌同时劈出。

只见一道刚猛狂飚,激起无数扬尘枯草,随着魏老头打过来的灰黑铁砂,旋飞翻滚,荡空带啸,直向魏老头身前,反扑回去。

魏老头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得魂飞天外,面无血色,张口发出一声刺耳惊心惨嚎,接着就在地上乱石间厉叫翻滚起来。

芮映雪见魏老头狙然打出一把毒砂,娇呼一声,本能的飞身退到费天仇的身后。

继而见费天仇大喝一声,双掌同时劈出,那蓬毒砂又悉数被掌力震回,魏老头立时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仅仅七八下便已气绝身死,不由惊得伸臂将费天仇抱住,并震骇惶恐的喊了声“天仇哥”。

费天仇却有些失望的说:“我本来只想毁了他的武功,并无杀他之意……”

芮映雪却惊异的问:“为什么?天仇哥!”

费天仇本待说好让魏老头再把他们两人送回贡山大码头去,但看到芮映雪惊魂未定,惶惶不已,如果说出自己的心意,芮映雪必然会为无法转回贡山大码头而更惶急。

是以,故意望着芮映雪仰起的娇美面庞,佯装愈快的笑着说:“因为我感激他提醒了你,永远别和我分离……”

这一招果然有效,话未说完,芮映雪的娇靥已飞上两片红云,同时含笑捶了费天仇一下,同时嗔声道:“坏死了,违心之论,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费天仇这才正色道:“实话告诉你,我不想杀魏老头的原因,正是要强迫他把我们两人再送回贡山大码头去……”

话未说完,芮映雪的娇靥顿时大变,不由“啊”了一声恍然急声道:“是呀!这可该怎么办哪?”

因为,就这几句话的工夫,魏老头的尸体已开始溶化成一滩血水了!”

费天仇则黯然道:“这便是为什么有很多前来寻宝的高手大人物们,永远失去踪迹,连块骨头也找不到的原因了!”

芮映雪却黯然庆幸的说:“现在我们总算揭开了这个掘宝之谜,消灭了这个害人的‘青龙教’和这些歹徒……”

说此一顿,却又懊恼的说:“可是,只怕我们也无法再转回中原去,将这件武林大惨案的真象,公诸于世了!”

费天仇立即迷惑的问:“为什么?”

芮映雪黯然道:“因为我爹给我的那张‘藏宝图’已经被雨水湿透,碎成片片了……”

话未说完,费天仇早已淡然含笑,顺手在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小袋来,同口寸递给芮映雪,道:“喏,你看这是什么?”

芮映雪迷惑的看了费天仇一眼,接过油布袋打开一看,不由震惊的啊了一声道:“你这张藏宝图和我爹给我的那张完全一模一样,你是由哪里得来的?”

费天仇一笑道:“和令尊大人得到的是同一个人!”

丙映雪震惊的说:“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尼婆……?”

费天仇却哂然一笑道:“她的右眼什么都看得见!”

芮映雪立即不解的问:“她为什么要装瞎呢?”

费天仇淡然道:“如果她不瞎,她不自己前来了吗?”

芮映雪一听,不由切齿恨声道:“我们有了这一张藏宝图,便不难按照图—上的路线转回中原去,那时我要请我爹遍撒武林帖,使整个江湖绘图悬影到处捉拿她……”

费天仇一笑道:“只怕你这一辈子也捉不到她了!”

芮映雪听得一楞问:“为什么?”

费天仇一笑道:“她已经向她们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座前报到去了,你怎么还逮得着她?”

芮映雪神色一惊,反而有些懊恼的问:“怎么?你把她杀啦?”

费天仇一整脸色,感慨道:“说来她也是恶贯盈满,活该命绝,如果我前一天碰见她,很可能我也会中了她的圈套,偏偏我由我岳父那儿回来……”

“岳父”两字一出口,芮映雪的娇躯猛的一战,花容大变,不由指着费天仇,厉叱道:“费天仇,你?……你把我芮映雪当成什么人了?……你……你想把我纳为你的侧室小星如夫人……”

费天仇一听,顿时大吃一惊,这才惊觉自己大意失口说溜了嘴。这时一看芮映雪悲痛愤怒的神情,惶得赶紧急忙道:“雪妹,雪妹,你听我解释……”

话刚开口,芮映雪已愤怒的厉声怒吼道:“我不要听你解释,我不要听你解释……”

尤其说到最后一个解释,浑身剧烈颤抖,热泪夺眶而出,一张如花娇靥,已苍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而且,嗓音凄厉,足可传出数里……。

费天仇内心懊恼,十分惶急,他本来准备等此地事毕,或回途之中将他与邓瑞君的婚事,以及邓老堡主的要求说给芮映雪听,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说出了“岳父”两字。正待将全般经过说出,乱岩岗的顶巅后方;突然传来一声苗人的大喝道:“快,那边有人哭叫!”

费天仇和芮映雪都听得懂苗语,这时一听,同时大吃一惊,急忙转首向岗巅上看去。

只见随着一片尖嗥吆喝之声,岗巅棱线上,蜂拥般现出了两百多个苗疆男人,个个手持扫刀长矛,有的手中尚提着弓箭。

两百多个苗人一见岗下的费天仇和芮映雪,突然暴雷似的一声呐喊,纷纷举着刀矛弓箭,一面尖嚎着,一面疯狂的向岗下扑来。

费天仇一看,知道这股力量无法抵挡,趁他们的长矛尚无法掷到之际;急忙沉喝道:“快走!”

沉喝声中,拉起芮映雪的玉手,直向正西疾驰。

芮映雪虽然一面急急飞驰,却也一面愤怒的说:“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但是费天仇却理也不理,依然拉着她向西飞驰。

两百多名苗人追下乱岩岗后,虽然看到费天仇和芮映雪,身法奇快,绝对无法追及,但是,他们依然飞腾狂奔尖叫呐喊,毫无停止的意思。

这时红日已完全落山,整个山区一片昏暗,费天仇见苗人继续追来,只得拉着芮映雪,沿着双头峰脚,继续转向正南。

因为费天仇深知苗人的脾性,他和芮映雪绝对不能登上双头峰。果真那样,苗人立即将双头峰包围起来,,十天半月,甚至一年,每天日夜派人登峰搜索,直到发现两人饿死的尸体才全部离去。

是以,费天仇拉着芮映雪,不敢登峰,直奔正南,同时,频频回头察看。

果然不错,后面追至双头峰下的两百多名苗人,一声吆喝,立时分开,百多人绕向了正西,百多人却继续向南追来。

芮映雪一看这情形,内心格外紧张惶恐,她虽然没有再强自挣脱她的玉手,却也不愿开口向费天仇说什么。

越过双头峰,两人不敢绕向正西,因为身后的苗人已另分了一路绕向正西去截堵。

双头峰的南面一片平原,土地上种满了各种植物菜蔬,费天仇和芮映雪乍然一看,还以为两人已回到了中原。

但是,两人一驰进这片种满了各种植物的平原后,身后的呐喊还有尖叫之声突然停止了。

芮映雪回头一看,只见那些苗人俱都神情无奈的停止在双头峰下,因而不自觉的说:“天仇哥,她们停止了耶!”

费天仇却继续疾驰,同时警告道:“他们自知已追不上我们了,如果我们也停下来,他们马上就会再追来!”

来字出口,脱口又说了声“糟”,竟然急忙刹住了疾奔的身势。

正在回头望着双头峰下百多名苗人的芮映雪,却“咚”的—声撞在费天仇的身上。

她急忙停身止步一看,正待大发娇嗔,却发现费天仇神情懊恼,目光炯炯,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前面近百丈外一片野蕉行树防风林。

芮映雪心知有异,举目一看,脱口惊啊,顿时呆了,几乎是以哭的声音,惶声道:“天仇哥,这可该怎么办呀?”

因为,就在那片野蕉行树防风林前的昏暗阴影下,赫然着—队苗人战士,乍看之下,竟有三百人之多。

第五章 大河酋长

费天仇紧紧握着芮映雪的玉手,既懊恼又焦急的望着前面一字摆开的三百多个苗人,同时也恍然明白了,身后的苗人何以突然停止了追杀,原来已到了另一个苗区的地界了。

细看那些苗人,个个身穿皮制马甲,皮制短战裙,每个人的头上都束着一道漆有不同颜色的皮带,左侧鬓上尚插着一根野雉翎毛,绝大多数腰佩苗刀,手持长矛。虽然对方有三百数十人之多,却鸦雀无声的站在那儿,没有任何一个乱吼尖叫或吆喝。

费天仇一看这情形心里也不禁有些慌了,因为对方队形整齐,井然有序,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苗疆队伍。

碰见了这种有组织有纪律的苗人,较之‘片马梅心’杂乱无章,形同乌合之众的苗人,当然更难对付,是以,费天仇站在那儿,不知该奔向东,还是转向西走。

芮映雪惶急的早已忘了费天仇已有了岳父的事,不由依着费天仇,颤声问:“天仇哥,这可该怎么办呀?我们往西走吧?!”

话声甫落,对面苗人队形中,突然有人以汉语,朗声道:“中原来的朋友,你们可是因寻宝被追杀迷了路?请不要怕,你们尽管放心的过来,我们酋长不会为难你们的……”

芮映雪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惊喜的说:“天仇哥,他们会讲汉语,我们快过去吧?!”

费天仇遇事较慎重,因而摇了摇头,道:“先别急,我们绝不能刚脱狼群,再人虎口……”

芮映雪却正色道:“听刚才发话的那人,嗓音纯正,很可能是我们汉人……”

费天仇却哼了一声,道:“青龙教主是汉人,魏老头也是汉人,他们却比苗人更可恶,更坏……”

如此一说,芮映雪顿时无话好说了。

但是,苗人队伍中的那人却继续大声道:“朋友,我是汉人,我们酋长也是汉人,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走过来,我们会帮助你们转回中原去,前几天我们酋长还送走了一位邓老堡主……”

费天仇听得精神一振,脱口兴奋的说:“朋友,在下费慕德,就是前来找邓老堡主的……”

芮映雪一想起费天仇是前来找邓老堡主的,因而也断定邓老堡主必然就是费天仇的岳父,是以,她心中的一股妒恨怒火,再度升起来,立即愤愤的将手撤出来。

费天仇一楞,不由惊异的回头,同时呼了声“雪妹!”

芮映雪却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夜空。

对面发话的那人却兴奋的朗声道:“邓老堡主走时曾担心的说,他怕他的女婿女儿一同来找他,这么说,你就是‘费家庄’的费少庄主了?”

费天仇一听,宽心大放,不由激动的大声道:“不错,不错,在下正是‘费家庄’的费慕德!”

说话之间,立即举步准备奔过去,并再度伸手去拉芮映雪。

芮映雪一听那人指明了说费天仇是邓老堡主的女婿,心中更加气愤难过,是以,猛的将手甩开了。

费天仇一见,只得焦急的解释说:“邓老堡主不但是我的岳父,也是我们费家的恩人。我只能对你说,我并没有和邓瑞君成婚,而且,她也永远不会是我们费家的人。时间仓促,我现在无法三言两语向你解说清楚,你要是不愿让‘片马梅心’的苗人捉回去,你就勉强跟着我走!”

走字出口,倏然转身,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芮映雪哪里能离得开费天仇?这时一见费天仇转身走去,惊得脱口呼了声“天仇哥”,急忙举步跟在身后。

费天仇一见芮映雪追上来,再度将她的手拉住,两人沿着田埂,急急向前走去。

前进中,两人凝目一看,只见离开队前十数步处站着一人,看来年约三十余岁,虽然也穿着皮制马甲短战裙,但一看就知他是地道的中原汉人。

由于那人神情愉快,目光一直望着他们两人,显然他就是方才发话的那人。

再看那人身后队前中央卓立的一人,身着银漆马甲银漆短战裙,像貌十分英挺美俊,挺鼻朗日,眉飞人鬓,看来年岁最多二十七八岁,腰悬宝剑,足登一双银漆剑靴,头上也束着银漆皮带,插一根白色柔美的细长羽毛,更显得他英挺俊美中含蕴着无尚威仪。

费天仇一看站立当前的银装佩剑青年,便断定就是方才那人说的汉人酋长了。

至于这位英挺健美的汉人青年,何以当了这一区的苗人酋长,费天仇断定必是前来掘宝的人,误人了这个苗区,或是被‘青龙教’追杀的不得不闯进这一个苗人区。由于他的武功高绝,终于征服了这个苗区的茁人首领而自任了酋长,或是另有奇遇。

心念打量间,离那个发话的苗装汉人已经不远了,正待先行拱揖招呼,那人已笑着说:“如果你是‘费家庄’的费少庄主,这位姑娘可能就是费家庄的少夫人邓瑞君邓姑娘了?”

费天仇最怕对方提这些事,而对方偏偏自觉风趣的说出来了,这对芮映雪来说,不啻拿油泼火,心中一急,只得也风趣的说:“不错,她的确是‘费家庄’未来的少夫人,却不是邓瑞君姑娘!”

如此一说,芮映雪内心的妒嫉怒火立时熄灭了不少,她认为费天仇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只有等回到中原再说了。

但是,那位说话的苗装汉人却听得神情十分尴尬,只得强自一笑,道:“费少庄主,这位就是我们‘大河族’的全族酋长……”

说着,并侧身肃手指了指卓立中央的银装英挺青年人。

费天仇一听,急上两步,抱拳肃容谦声道:“在下费慕德参见酋长!”说罢,深躬一揖。

银装青年人一见,也急忙抱拳还礼,同时愉快的说:“在下丁国玉,费少庄主请免礼!”

费天仇揖罢直身,立即望着芮映雪,肃手一指银装青年丁国玉,催促道:“雪妹,快些上前见过了酋长!”

芮映雪也急上两步,抱拳谦声道: “小女子芮映雪,参见酋长。”

费天仇也在侧解说道:“芮映雪乃中原‘景星山庄’‘铁霸苍龙’芮老英雄的千金……”

酋长丁国玉赶紧抱拳谦声道:“在下久仰芮老英雄的大名,只因地处苗疆,无机深人中原,今日得会芮映雪,已稍慰夙愿矣!”

话声甫落,一直含笑立在一侧的苗装汉人,突然望着肃立的三百苗人,以苗语朗户道:“费少庄主和芮映雪,已被咱们酋长接待为上宾!”

话声甫落,所有三百多名苗人,同时举起兵器来,望天发出了,三声大吼!

费天仇一见,十分感动,因为他懂得苗族人的礼节,这三声向天大吼,不但表示了对他和芮映雪欢迎,同时也兼而向‘片马梅心’的苗人示威和警告。

是以,即忙向着三百多名苗人战士,左右抱拳,并以苗语朗声称谢。

芮映雪虽然不懂苗疆礼俗,但看到费天仇抱拳称谢,也急忙依样葫芦!

三百多名苗人战士一听费天仇和芮映雪都会说苗语,惊异之余,再度发出一阵如雷欢呼,气氛更显得热烈亲切。

丁国玉对费天仇两人会说苗语,自然也感到一些意外和惊喜,因为这比起他当年前来苗疆时全凭比划手势,不知强了多少倍。

于是,愉快的挥手指挥三百多名战土,并肃手请费天仇和芮映雪并肩同行。

当前的战士们一闪开,费天仇和芮映雪才看到前面的不远即是一道大河,一座巨木搭成的大桥就建在面前的大河上。

再看大河的对岸,灯光点点,屋影幢幢,乍看之下,恍若中原的大镇甸。

费天仇这时已完全明白了,这个大河苗族的进步和发达,完全是因为他们有了一位文明进步的汉人领袖。

当然,这个苗区的衣食住有了如此剧大的改变和成果,也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缔造的,因而,他对这位比他大了七八岁的丁国玉,也有了另一种看法,那就是对方前来苗疆绝不是近一两年的事。

心念间,已听大河酋长丁国玉谦声问:“费少庄主此番前来,完全是为了追回邓老堡主,还是兼有寻宝之意?”

费天仇一笑道:“此地根本没有什么宝库,哪里来的宝?”

丁国玉剑眉微微一剔,对费天仇的明智说法似是感到惊异和赞服,但是,他“噢”了一声,道:“可是很多知名高手和大人物都为此而丧失了宝贵的性命!”

费天仇不便批评那些年长的前辈,只得道:“在下以为那些前辈们前来,也不过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没想到,一到此地,立时警悟中计,但已悔之不及!”

丁国玉则正色道:“如果一开始就持怀疑态度,处处提高瞥惕,便不致中计受害了,就像邓老堡主就是……”

费天仇一听提到邓老堡主,不由目光一亮,脱口关切的问:“请问酋长,邓老堡主确已转回中原去了?”

丁国玉毫不迟疑的颔首道:“早已转回中原了,算来已有六七天了!”

费天仇一听,宽心不少,但是丁国玉却迷惑的继续说:“邓老堡主虽然确定‘乱岩岗’上根本没有宝库,为什么当时在‘鸭嘴崖’碰到那个伪装双目失明的老尼姑时,不把她除掉?”

一听丁国玉提到邓老堡主在‘鸭嘴崖’碰到老尼姑的事,他更加证实邓老堡主确已脱险,而且,确已转回中原去了。

但由于走下河岸,正登上大桥,费天仇没有再说什么。

通过大桥,即是那片石墙木桩搭建而成的幢幢房屋,虽然没有院落,但较之在‘片马梅心’看到的破旧茅舍,不知坚固整洁了多少倍。

由于三百多人通过大木桥的“隆隆”声音,早已惊动了各幢房屋内的妇女小孩跑出房外来察情。

当这些妇女小孩看到他们的酋长丁国玉时,小孩们欢呼,妇女们行礼,但对费天仇和芮映雪这两个衣着不同的少年男女,当然感到新奇惊异!

费天仇见苗女们一律穿着上衣宽瞄或长裤,孩童们也都穿着衣服,因而更加断定丁国玉能把大河的苗人改变成目前的境地,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到达一处空场,尽头即是一座燃有明亮灯光的较大房屋,屋前也有几名妇女向这边观看。

丁国玉首先止步回身,同时高高的将右手举起来。一俟三百多名战士静静的排队站好,立即以苗语宣布道:“解散回家休息!”

宣布完毕,所有的苗人战士,同时跳起来发出—声欢呼,各自提着兵器愉快的散开了。

这时,丁国玉才愉快的向着费天仇和芮映雪,肃手一指大房前,并说了声请!

那位苗装汉人,一直跟在三人身后,这时突然愉快的说:“我们酋长夫人和公子小姐们也都出来欢迎你们了!”

费天仇和芮映雪听得悚然一惊,急忙凝目看向房前,只见七八名苗妇之前,赫然站着一位看约二十六七岁,衣裙整齐,上绣花边,生得柳眉大眼,环鼻樱唇,皮肤虽然有些黑,但生了两排编织般的雪白玉齿,和一对明亮大眼睛,非但在苗族中算得上是位大美人,就是在中原汉人中也称得上是位美女。

站在雍容秀美苗妇身后两边的,是一个年约七岁的女孩和一个年约五岁的男孩,其他几个苗妇,想必都是仆妇或照顾两个小孩的保姆。

一到近前,丁国玉立即望着娇靥含笑的秀美苗妇,道:“这两位是费少庄主和芮姑娘。他们和邓老堡主一样,也是由‘片马梅心’那面过来的!”

说着,又望着费天仇两人,肃手一指秀美苗妇,介绍道:“这是贱内‘莉茜泰娜’……”

费天仇和芮映雪一听,赶紧拱手行礼,同时呼了声“夫人”。

秀美少妇‘莉茜泰娜’见费天仇两人都会说苗语,显得格外高兴,立即热烈的招呼,并肃手请进房内坐。

于是依序进人房内落座,并由两个中年苗妇送上茶来。

这时,丁国玉才肃手一指坐在一侧的苗装汉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以前在中原‘天与堡’时的弟兄沈忠义!”

费天仇赶紧拱手欠身。身着苗装的沈忠义也议和的抱拳笑一笑。

秀美少妇‘莉茜泰娜’突然改用汉语,说:“前几天邓老堡主临上船时,还担心他的女婿费少庄主追来,这位费少庄主可是……”

费天仇一听,赶紧欠身道:“是的,邓老堡主就是在下的岳父……”

说此一顿,想是为了让芮映雪听了安心些,是以继续说:“不过,他只有一位独女邓瑞君,虽然将来要和在下成亲,但她却永远住在‘福宁堡’内,生了子女也归宗姓邓而不姓费……”

丁国玉和‘莉茜泰娜’,以及沈忠义三人,几乎是同时惊异的问:“为什么要这样?”

费天仇却继续说:“不过,他们父女也不干涉在下另娶正室,主持家务……”

话未说完,芮映雪香腮一红,含着满足的羞笑低下了头。

丁国玉一听,立即转首看了一眼他的爱妻‘莉茜泰娜’并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这个条件还可以接受。”

恰在这时,几个苗妇已送来了—桌酒席。

费天仇一见,赶紧欠身不安的说:“来了就要叨扰!”

丁国玉一笑道:“一餐便饭,何足挂齿!”

于是,搬桌移凳,上菜满酒,五个大人两个小孩,立即融洽的吃喝起来。

芮映雪已有三四天没有正正式式的坐下来吃餐酒菜了,这时吃起来觉得格外香甜。

酒宴结束,继续品茶,又谈了些中原武林轶事,才由沈忠义引导着告辞出来。

这时夜空清明,布满了小星,整个苗区十分静,除了大河湍急的水流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费天仇和芮映雪,两人跟着沈忠义,穿过广场,直向一座竹篱小院门前走去。

竹篱小院不大,共有三个房间,这时里面已亮起灯光,门前植有花圃,看来十分雅静。

在前引导的沈忠义立即道:“前几天邓老堡主就在这座小院里住了一晚……”

费天仇不由道:“他仅仅住了一晚?”

沈忠义道:“可不是,一方面是他归心似箭,一方面‘爱河’上恰好有北上的货船……”

芮映雪听得心中一动,不自觉的问:“你说‘爱河’?……”

沈忠义见问,立即愉快的说:“是呀!就是前面这条大河就叫‘爱河’这是为了纪念我们酋长和夫人相遇相爱,而又经过一段艰拒感人的过程结为夫妻而改名的……”

话未说完三人已到了院门前,依然由沈忠义引导进入小院。

小厅上站着一个小僮,立即向前行礼恭迎,一俟费天仇和芮映雪落座,随即送上香茗。

芮映雪是女孩子,非常喜欢知道别人相遇相爱,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因而一坐下来就关切的问:“你们酋长丁大侠是怎样与你们夫人‘莉茜泰娜’相遇相识的?……”

费天仇见芮映雪公然询问人家酋长与夫人的恋爱史,不由惊得俊面一变,脱口低声道:“雪妹!”

岂知,沈忠义竟爽朗的说:“不碍事,只要芮姑娘愿意听,我们‘大河族’的每一个人都乐意将这个感人的故事讲给不知道的人听……”

费天仇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噢”了一声道:“我们刚刚脱险,精神十分兴奋,就是叫我们就寝,我们也很难入睡!”

沈忠义一听,立即愉快的赞好道:“今晚我也正好无事,我就格外详尽的讲一遍给两位听……”

芮映雪突然插言问:“在讲丁大侠的往事前,你能不能先讲讲你自己?”

沈忠义一听,毫不迟疑的正色道:“当然可以,不过还是留待最后介绍的好!”

如此一说,芮映雪自是不便再要求了。

沈忠义先命小僮为他再斟上一杯茶,他才略微沉吟一会儿,道:“说来,应该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

月圆,星稀,银辉满地,‘天兴堡’的后花园里,正值鲜花盛放,满园芬芳,小亭,假山,曲池,朱桥,俱都静静的停立在月光下,潺潺的流水中,不时传来一声轻微的鱼跳。

这真可称得上是诗情美景,花月良宵。但在这样画意般的清幽境界中.却飘来一声轻微的幽怨叹息声!

循着那声叹息看去,就在朱漆小亭的绿瓦飞檐下的玉栏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仰面望着明月的素装妙龄少女。

素装少女着银缎金边无袖长襦,内穿粉衫下着月白色的百褶长裙,看年纪最多十七八岁。

她头上披着一方薄纱,全部遮住了她高挽的秀发,但她凝脂般娇美的面庞,却完全展露在纱外面。

由于她正紧蹙着蛾眉,一脸幽怨的望着晴空明月,因而她的娇靥轮廓看得更清晰,更真切,那真是只有画家笔下才画得出的丽质美人。

尤其她插在发髻上露在白纱外的金风钗,一串珍珠,徐徐颤动,在皎洁的月光下,闪闪生辉,几疑她就是偷下凡尘的广寒仙子。’就在这时,月形园门处突然传来一声焦急低呼:“师妹!师妹!”

仙子般的素装少女,闻声神色一惊,眉稍立现喜色,急忙由玉栏上站起来,迳向传来呼声的园门奔去,那姿态之美,真的就像嫦娥奔月。

再看园门方向,也正有一位身着月白劲衣,背插宝剑的英挺少年,神情惶急的向着这面张望着,急步奔来。

只见那英挺少年,肤如温玉,唇若举行丹,挺鼻朗目,剑眉斜飞,看年纪最多也不过二十岁。

当少年看到少女急步向他迎去时,目光不由一亮,立现欣喜,再度呼了声“师妹”,加速步子向前迎去。

素装少女一见劲衣少年,也不由戚声呼了“二师哥”,也急忙加速了步子。

两人相奔中,恰好相遇在横跨曲池上的朱漆红桥上。

少年和少女一到近前,再度各自呼了声“师妹师哥”,情不自禁的四手互握起来。

素装少女凄婉的仰面望着英挺少年的俊面,一双澄澈明目内,立时涌满了泪水,顺着香腮滚下来一串晶莹泪珠。

也就在少年少女奔上朱桥,双双将手握住的同时,园门口又急急奔来了一人。

只见那人身躯魁梧,十分健壮,着一身烟黄锦缎劲衣,背上也插着一柄宝剑,看来已有三十岁。

典缎劲衣中年人方脸浓眉,颊下蓄着雨长的络缌短须,挺鼻方口,虎目有神,一望而知是一位心胸宽广,为人豪放的直性人。

当他惶急的奔到园门口,一看到朱桥上的少年和少女,立即刹住了脚步。

只见小桥上的少年,一面举袖为少女拭泪,一面亲切的埋怨道:“欢送宴还没吃完,你就离席不见了,害得我和大师兄到处找你!”

一提到“大师兄”,站在园门下的黄衣魁梧中年人,立时本能的闪身隐在门侧暗影下。

少女却痛苦的摇头哭声道:“一想到你们马上要走了,而且又走得那么远,我实在心烦意乱,食不下咽,一会儿也无法再坐下去了!”

少年却埋怨道:“可是,师父和师母都焦急的不得了,不知道你跑到哪儿去了呀?!”

少女却—面举起寻白的绫袖拭泪,一面不高兴的说:“一块木头刻的牌子,绳子上都是油垢,又脏又臭的白送给我我都不要,爹还拿着它当个宝贝似的……”

少年一听,立即正色纠正道:“师妹,你可不要乱讲哟!那是他们‘大河族’的酋长信物,有着无上的权威,就等于咱们中原皇帝的玉玺!”

少女却更加不满的说:“送回去就送回去嘛!何必一定要大师兄和你两个人去?!”

少年立即正色说:“我不是对你说了吗?这是酋长的信物,谁拥有它谁就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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