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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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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骜脸色暗了下来,他没能保护的何止一两对母子。他可悲的垂下了头,情绪也变得低落,“许美人有母后看护。”
曹伟能嗅到不和谐的气息,识趣的不再追问,只委屈提起自己的私心,“奴婢只不过是想像许美人一样穿金戴银而已……”
赏她事小,怀孕事大。刘骜犹豫了一下,“朕去请示母后,由她处理会比较妥当。”
“那皇上一定要赏我好多的宝贝。”
刘骜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
刘骜洗漱完毕就到长信宫跟王政君提及曹伟能的事,果不其然被王政君训斥了一番,大类是帝皇家不可幸风尘之女的道理,有失国体。但又获一孙,就多了一份诞皇子的可能,王政君自然又喜不自胜。风尘女子不可为妃,王振心想着待曹伟能孩子出世后过继给班恬,打发她走便好,“算她有福气,令她来长信宫做孤的贴身侍女吧。”
刘骜拜谢道:“谢母后成全。额,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说。”
刘骜想着既然来了何不多迈一步,他发誓待会见到小蹄子一定淡漠冷傲,不会再宠惯她。“儿臣想探望赵昭仪。”
“你的确是好一段时间没看她,”心情愉悦有助于她安胎,王政君怕不古憋坏,允许道,“去吧。”
刘骜兴冲冲的往地道走去,心在砰砰的跳动。他早想抚着她的肚子感受自己孩儿的心跳了,她若是倔强,好叫肚里的猴子多蹿她几脚。他兴奋之余又是紧张,小蹄子非常精明,一定不能让她发现昨晚的破事。
不古本不是娇弱之类,可是这肚子一天一点的“膨胀”,心里就越来越不安,越需要依靠,情绪也越不稳定,而就在她想依赖他的时候,孩子他爹却不见人影。她如今鼓鼓的肚子里不仅仅是肉,还有一团团的怨气。
这天阳光和煦,不古挺着大肚子把公孙夫人送来的午膳端到小院里一边吃一边晒晒太阳。不古蹭了蹭秋千的粗绳,还很结实,索性一手托着菜盘子一屁股就坐到了秋千上。
刘骜进门后没看见不古就上小院去寻,结果看到那悠荡的一幕瞬间心都在颤抖,荡晕他儿子是小,掉下来一尸两命是大。刘骜气不打一处喘,指着不古严肃喝止:“赵合德你滚下来!”
不古嘴里嚼着鸡腿差点噎住,闻声转头看到刘骜,没来得及开心却见他脸色不好,就老实下了秋千。
刘骜朝冲冲的朝她走去,瞬间抽出身上的佩剑。锋利的剑刃反射着太阳光闪到不古双眼,不古连忙捂着肚子倒退了几步警惕起来,画风不对!“久别重逢”后一见面居然就叫她滚来滚去,她意识到了什么,莫非他想杀鸡取卵?还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说自己肚子里的是孽种?不古连忙道:“皇上请慢,臣妾想你是误会什么了。”
然而刘骜却毫不理会的、决绝的手起刀落,咔嚓一下……
82 取名麟儿
粗绳被刘骜一剑斩断,秋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不古松了口气,心还在砰砰的跳,“你吓死人了。”
刘骜抬剑支开不古捂着肚子的手,粉紫色的裙裾裹着她凸起的小肚就现他眼底。几个月没见,她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他万千情绪翻涌,仿佛看到她肚里的淘气鬼正睁着明亮又好奇的大眼睛看自己。
不古看他看愣了神不自觉地捂着肚子。本以为他会多兴奋却不想看到他一副莫名其妙的冷脸,一句窝心的招呼也没有就用剑挑开了自己的手,似乎帮他生孩子天经地义,和从前的他是天壤之别。他变得这么冷淡,不会是喜新厌旧了吧。
她简单的扎着马尾,发丝些许凌乱,衣冠也不整齐,想是没人服侍她,生活也变得乱七八糟。刘骜越看她心底越惭愧,他就知道自己经不起她无辜的双眼,发誓在她面前显得无力苍白,到底要不要继续宠溺她。
刘骜犹豫得脑疼,决定再责问她一次。他上前拽起不古的手腕,严肃的说道:“你想通了没有。”
“我想什么呀。”不古蹙紧了眉,不知他意欲何为。
刘骜认真的凝着她双眼,他迫切需要她一个收手的回答,那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宠她,却不经意把她的手拽疼。“朕已经把许娥遣回了昭台宫,你还有什么企图,若是再为非作歹朕就把你关在这一辈子。”
“你凶什么凶,”不古鼻子经不住酸起来,撒手把盘子扔到地上赌气不吃,她眼睛红了,她身不由己有谁会体会她。赵飞燕弃她罢了,他弃她也罢了,合着不需要任何人理解,由王政君弄死算了。
不古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有这般消极的情绪,许是怀了孩子的人都会变得矫情。“我就是歹毒的女人,你走吧,我一辈子都不出去。”
她委屈的模样看得他心头凉了一片,他何曾想惩罚她,但她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这样大家都会好过,“合德你冷静一点。”
不古狠狠甩开他的手,擦过他的肩径直走到寝室里没脱鞋就登上床蒙在被子里睡觉。
就知道她会不爽却不知她火气如此大,原来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她面前耍高冷。刘骜跟了下去,掀开了不古脚下的被子,握住她的脚踝给她脱鞋。
不古迅速的缩脚进被子里不允他碰,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只管去看许姐姐许妹妹,我不用你管。”
刘骜又爱又恨的把她紧紧扣在身下,扯开了她捂住头的被子,“你能不能不无理取闹,别蒙在被子里憋着。”
不古陷在他身下,想提被子却被他死死按着。不古合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刘骜无奈至极,触了触她的头发,不像以前那么柔顺细滑。细看她的面庞眼角多出了许些皱纹,显得老了十岁。“你多久没有洗头,吃完就睡,洗了手没有,擦了脸没有。”
不古紧闭着眼死睡,眼角却忍不住滑落下一滴泪珠,没有再理会他。他这么久不来,她打扮起来又给谁看,没人理会的日子精神会萎靡,人会跟着邋遢。
她的模样叫人看着心寒。
刘骜彻底的掀开被子把她抱进浴房去。不古才受惊的睁开了眼,捶打着他胸膛骂道:“你放下我,由我去。”
刘骜伸手试了试温泉的水,温度刚好,就把她整个人缓缓放进了水里。他敌不过她,软下了语气,“你快当母亲的人别撒气了,会带坏孩子。”
不古仇恨的瞪了他一眼,扶着池岸往上爬,却又活生生被他按了下去。
刘骜低声下气道:“朕错了,朕伺候你行吗。”
不古无处可去,双手搭在了池岸上背对着他。刘骜解下外衫入了水,拿了浴巾轻轻走到她身后,捋了捋她乱糟糟的头发,愧疚道:“朕知道你心里苦,我们不闹了行么。”
不古心底微微颤动,居然不禁的点了点头。她心底也有歉意,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不知情者,难免会认为她歹毒。
见她不再执拗,刘骜欣慰的笑了。扶着她的肩,“那朕给你洗头。”
她不说话,依旧简简的点头,像只生了气却乖巧的猫。她虽然认可,却不代表原谅他。
他指尖触进她的发丝,他力度恰好的揉着她的头皮,像按摩一般,不想一个皇帝服侍人也如此舒服。但他不会给人擦脸,一大巴掌裹着浴巾就往她脸上扣,然后粗糙的搓了一把教她难受。
洗完了头发,他用浴巾帮她把头发扎了起来。他从身后搂着她,抚上她的小腹,他能清晰的感受里面的心跳,双手不禁颤抖着,幸福的倚靠在她身后。
不古默默的低下头,心里不禁恐慌,她看过电视剧生小孩的场景,看着演员撕裂的惨叫,她头皮都在发麻。她都双手捂在他的大手上,淡淡的说道:“我不敢生孩子。”
他下巴搭在她肩上,“不怕,朕陪着你。”
不古故意挑拨他心底的内疚,道:“皇上这么久不来看臣妾也不必来了,让臣妾难产死去罢了。”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劝慰:“你又怎么了,别说傻话,朕不来是为了……”刘骜咽了口水,“是为了避嫌。”
听罢,不古心平静了些许,没等刘骜抚摸够,她就甩开他的双手,自己解下衣衫拿起了浴巾洗了身子。她背着他,想看儿子,没门。
不古洗好了身子用浴巾裹得严实,转身看了看刘骜,忽然发现他的手上有两道深深的勒痕!不古握住他的手问道:“手上的勒痕哪来的。”
刘骜抽手一看,手上果然有两条红印,他也琢磨不透这到底是哪来的,可是细细回想之后,才醒悟是昨晚被曹伟能昨勒的!刘骜酣然失色,他无法面对这她,怯溜溜转过身去起了岸,掩瞒道:“昨天去猎场打猎的时候猎了一头熊,我用绳子套住了熊掌却被那畜牲拽了过去……”
不古察觉到诡异,命令道:“站住,转过来说实话,熊要是拉住你勒痕会那么浅?”
刘骜转过身去,无力的辩解:“是……是头小熊。”
不古跟上了岸,走到他跟前,直逼着他双眼,“你眨眼睛了,你在说谎。”
刘骜脸部肌肉不自控的抽了抽,尴尬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你有不方便说的朕也没逼着问,朕不好解释的合德你就绕过朕吧。”
不古想了一会,“好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的秘密再大也大不过她的秘密,彼此不追究的话还是自己捡到便宜,不古昂扬起头,仗“子”欺人,颐指气使道,“给本宫拿件外衫来。”
“是。”
不古披了件外衫就登上床去,刘骜取来一件干的浴巾给她擦着湿淋淋的发丝。不古打趣的问道:“咦,你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刘骜想了一会,“那必须得姓刘,为了体现朕的宽容与公平原则,名字由你取,你若是喜欢朕不介意孩子名字里有一个你的名字。”
'嗯哼: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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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讨论了一番后,最后还是让刘骜做了主,孩子取名为麟。刘骜解释说诗经有云:“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意指仁厚的公子公族。
不古也喜欢这个字,愿孩子长大以后成为仁善之类,不古捂着肚子欣慰的笑着,“不求他大富大贵但求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嗯哼:麟为中国传统吉祥兽,神话传说是龙牛杂交品。刘骜无疑是龙,你嘛……'
'嗯哼: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这么含蓄。'
刘骜一时兴奋起来,“朕的孩子当然大富大贵,孩子要是男的朕一定封他为太子。”
“不行!”
这孩子本不是该存在于历史的东西,更莫说为他封官加爵。不古不由刘骜问为什么就指封住他的唇,“皇上不要封他为太子,也不要对外承认你有孩子,不然我们的孩子会岌岌可危的。”
刘骜撇开不古的手,无奈:“他是朕的孩儿本就该昭告天下,朕知道背地里潜在一些图谋不轨的人,但朕和母后都会加以防范。”
不古连连摇着头,“原因不是那样的。”
刘骜比她更要着急:“那是哪样,你跟朕说。”
“额……额,”不古思绪混乱的回答说,“消息要是泄露出去,山里的老妖就会把孩子捉走吃掉的。”
“你够了,”刘骜牵强的按捺住脾气,“你有什么秘密不能跟朕说?朕揣测得心都乏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
刘骜咽了口气,“好!”
83 我愿化身高冷
不古忽而想起个问题,连忙质问:“皇上跟许妹妹是什么回事?”
“朕怎么知道。”刘骜才郁闷得紧,“那晚朕去逐沐馆吃了晚饭,喝些酒就昏睡去了,然后……然后就被你发现了。”
不古凝着他的眼睛,系统分析出他并没说谎。不古蹙紧了眉不说话,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该发生的事终究是发生了,赵合德的一生让她无力承担,快要压得她奄奄一息。来西汉之前她以为这十年之旅不过是简单的听从差遣,如今她才知期间艰难复杂,只因为自己感情用事。不古常常想如果这是一场梦该多好,她就可以携他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两全其美的事谈何容易。她沉寂了一会,理了理思路,双眸里的悲哀化成冷漠。从关押室到西汉,她不过是跃进一个更大的牢房,只要心如铁石熬过这几年,她就能重获自由和母亲的晚年幸福,就算她负了刘骜,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做下去。
不古眉宇间显示着心事重重,刘骜忽然嗅到一股隐隐的杀气,他扶住她的肩膀,“你不会是计划对付许琰?”
刘骜瞬间又变得冷漠,不古被他的眼睛盯得发慌,但她不想掩瞒他,斩钉截铁道:“如果皇帝硬要臣妾说实话,我会说是,若问原因,臣妾不知如何与皇上解释。”
“朕发誓决不会擢升许琰爵位……”
她如此固执,刘骜已经心力交瘁,不知道她目的是什么,原因又不肯说。若说是为了权利,为何她不肯接受封子太子;若说不为权利,那她陷害许娥王美人又是为何?他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可是什么?他真心想帮她一把却不知从何帮起。
“皇上不用发誓,臣妾注定要做个恶人。”不古隐忍的蠕咽着咽喉里的唾液,想到他会因为自己心狠手辣而不爱自己心中的苦涩就像酒精一样涌上心头,有愁难诉。
不古低着头眼睛呆望一处,双手无措的搬弄着被褥。刘骜静静的看着她的神情,似乎一切不好的事情她都不得不做。如果未来真的毫不妥协,那他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刘骜伸手抵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逼问着:“看着朕,难解释也要说。”
不古绝望的眯了下眼睛,决定摊牌,之后他爱她或是恨她,都由他自己决定。
不古从枕头底下拿出历史书摊在刘骜眼前,“合德是个不祥人,我进宫前做了一个梦,梦里遇见了神仙,她交付我这本天书让我改变大汉的命运。原以为只是个梦,但醒来时发现这本书就在我的枕边。我不敢相信我会是大汉的罪人跑去投江自尽,愿终了此生,可就在江水里我看见了妖怪,它救了我,它说奉神仙的旨意来看住我,令我把这本书上记载的事情做完。”
刘骜翻开书来看,尽是简体字,看得一头雾水,“书上写着什么?”
“写着宫里每个人的命数,永始元年许皇后注定被废,赵皇后必须晋升皇后,皇后无出。许美人生一子,子失母毙;曹宫人生一子,双毙;王太后使建国五年殁,享年八十有余,历汉四世;绥和元年傅太后孙刘欣封太子,后为汉哀帝;皇上你在位26年,绥和二年病死,葬于延陵,谥号孝成皇帝,终生无子。皇上殁后,臣妾随死,姐姐六年后殁……”
刘骜听罢,一怒之下把历史书撕得粉碎,眼里爬满血丝,脸色淡漠一如死人,许娥废后一事书上有记,他可当做不古后来篡写,可书上居然有记曹伟能,曹伟能进宫一事她根本不可知,难道这真是天意?
若这真是天意,他岂不可怜,终身无子,政权流丧……刘骜摇着头不敢信,脑门上青筋爆起,怒吼:“你骗朕,这全是你的诅咒!朕如此偏爱你,你为何要诅咒朕!”
“我没有骗你,若说是诅咒,臣妾为何要诅咒自己。如果皇上认为这是臣妾一人编造,就等许美人和曹宫人的孩子出世,若她俩生子是男,就证明是天意。”
“你骗朕……”刘骜惨笑道,“你不是怀着朕的孩子么,朕怎么会无子。你还说不骗朕?”
“这孩子原本就不该有,皇上若执意要昭告天下,妖怪知道了,一定会带走孩子。”不古紧紧的拥住刘骜,他一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皇上若能制作这些假象,就可保许美人母子无事,保曹宫人母子无事,保臣妾母子无事。”
制作假象,制作自己死的假象,作为一个帝皇炸死骗天下的人,就为她一个荒唐的梦和强词夺理的说辞?刘骜啼笑皆非,世上还有没有更可笑的事。
刘骜感到她前所未有的陌生,狠狠的撇开不古的臂膀下了床,她要对付许氏,要对付曹伟能,就连自己她都不放过,还拿这种荒谬、瞎编乱造的故事来蒙他。如此蛇蝎心肠叫他如何不怒不可遏,他本是来求她宽慰自己做下的出轨之事,现在却不得不责备她:“毒妇,全都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如此牵强的理由他不能相信情有可缘,自己话说到此,也无能多辩解什么,不古只乞求的看着他:“臣妾不会让皇上为难,臣妾已经酿成了这么多坏事,皇上就把臣妾关在这里一辈子,臣妾也无怨无悔,只求皇上让我腹中的孩子顺顺利利的诞生,也不要剥夺臣妾的封号,就当皇上答应我腹中孩子一个愿望好么?”
“不好,朕怎么会遂了你的诅咒,若说天意不可违,朕偏要逆这天意。”刘骜赌气,“朕这就回宣室殿下一道懿旨,昭告天下你身怀六甲,待你诞下皇子之时就是封后之日,再封赐麟儿做太子!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不可逆转。”
'嗯哼:坚决不许!'
“不可以!”不古眼泪立刻蹦了出来,跑上去拽住刘骜的帝袍,跪在刘骜眼前哭求,“求皇上不要害我们母子,如果皇上执意那么做……”不古取下发簪抵在喉咙,“就一尸两命。”
“你,你下得去手?”刘骜心头强烈颤动,她果不是为权利,但到底是什么驱使她这样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刘骜把她拽起来拖到床上,掀开了被褥给她盖好,按住她的额头,“你现在闭上眼睛,老实睡觉。”
不古睁大着眼睛可怜的看着他,“那皇上答应臣妾不要易后,也不要封太子。”
刘骜冷冷的点了点头,不古立马闭上了眼睛装作睡去。
刘骜随后离开柏梁台回到长信宫,王政君见刘骜苦闷之相问是何故,刘骜只答说:“嫔妃一连三位有喜,儿臣唯恐不测,想亲自去璞云观祈福。”
她就是个谜,她不说,他自要去寻答案。
王政君点点头:“这样甚好,听闻这璞云观的神仙最灵验,皇上便去吧,不可张扬。”
“是,儿臣告退。”
——
次日刘骜便衣出行,带上淳于长低调出宫。俩人到璞云观的时候夜幕已经拉下,道观里小道士们忙里忙外的跑来跑去,个个面色焦急不安。入夜本是人定之时,他们何故忙得焦头烂额,淳于长拦下一个跑过的小道士问话,小道士急忙答复说道长久病在床怕是熬不过今晚,正准备着后事。
“真丧气。”小道士跑开后,淳于长嫌弃说道,“皇上我们走吧,晦气。”
刘骜自然要走,宫里三个女人有喜,他不想携着晦气回去。刘骜刚刚踏出道观,刚才那个小道士便追了出来,急唤道:“客人请留步,道长唤见你,说是有话相告。”
淳于长换了副委婉的笑容:“有何话还请小道长代为传话,我家主人不便去。”
小道士气喘吁吁:“不不,天机不可泄露,道长要亲自与你们说。”
淳于长火了:“放肆……”
淳于长还没说完,就被刘骜止住嘴。刘骜来此的真正目的并非祈福,而正是为了所谓的天机,虽然刘骜从未提她跳江一事,但宫外悠悠众口早传到他耳朵,那跟璞玉观脱不了关系。刘骜遣住淳于长,独自跟小道士去见那奄奄一息的老道。
刘骜进了个厢房,房里烟雾弥漫,满是香烛的味道。老道躺在窗边的床上,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泛着红光,是回光返照的迹象。老道微弱的挥着手,遣退了所有小道。
刘骜走进老道,老道牵强的扶着窗沿坐起身子,颤抖着手作揖,“老道拜见皇上。”
刘骜很是惊奇,自己不言不语,老道就知自己的身份,不愧是德高望重的半仙。“敢问道长天机是?”
老道晃着手指着窗外的天宫,说话有气无力,似乎很累的模样,但眼珠子很用力的瞪着,“天象所示,覆刘兴王,覆刘兴王!”
刘骜心颤,如不古昨天所述的,莫非王莽真的会篡他刘汉江山。刘骜深吐了气道:“朕听说赵合德是不祥人?”
“天空有红色警星指赵氏,此星似有天神护佑,以死而复生。皇上若要逆转命数,不除赵则灭王!”
刘骜脸色沉冷下来,“好大的胆,竟敢责罪太后。”
老道手越来越颤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之前能见陛下一面老道此生无憾。皇上且看看星辰,那颗星是后星,在后星一旁、帝星之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苍白无力的小星,所处的位置占尽天势,帝星日损一辉,小星日增一明,帝星的光芒似乎被小星所吞噬,怕是王氏政权根深蒂固,刘汉恐抵不过十载。”
刘骜看了夜空,双眼空洞绝望:“莫非真乃天意,道长认为那孽星如何?”
老道气息越来越弱,捂住了胸口,脸上是极痛苦模样:“帝星乃孽星所……所依,随帝星日损,其本为红色孽星不知何时红中泛紫,紫气东来,是祥和之兆,赵氏亦正亦邪,皇上不可不提防……”
老道气息已接不上,刘骜忙扶住老道。
老道宁死也断断续续道:“蔽帝……辉者赵,噬帝辉者……王,除谁灭谁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老道话未说完,只见其胸口一搐,顿断了气息,合了双眼与世长辞。
刘骜心怔怔的回了甘泉宫,苦虑了多日头上竟多出了几丝白发。一边是手握大权的母族,一边是蠢蠢欲动的内人。他何曾不想动王氏,他曾免过王氏大司马之位,结果王氏不朝群臣不朝,朝堂上似乎可以没有他也不能没有姓王的,刘骜不得不恢复王氏原职,抵死挣扎无果他才无心前朝。而现在他一心一意待不古好,想搏一份娴静的生活,她却如此不安分。
万事往简单的想,是她教自己的方法,他终是想开了,释怀的淡淡苦笑。她需要的不过是假象,也没说定要人性命,那他给!如果那本“天书”所述的一切都是真相,她必须承担那个恶名,倘若还能挽住她一丝半点的善念,那所有的恶事还不如他来做。
——
曹伟能被招进了长信宫做了王政君的贴身侍女,对于她的身世王政君难以接受,但相处日久,她能言善道却搏得了王政君的欢心。王政君一有闲暇,曹伟能就主动来陪她老人家唠唠嗑,说说宫外的趣事,逗得王政君是眉开眼笑。
曹伟能虽长得曼妙但城府不深,王政君一眼就看穿她是爱慕虚荣之类,稍稍赏她些小玩意她就欢喜得合不拢嘴。这类的人目光短浅,但用来生孩子的女人本不需要太聪明,聪明碍事;所以曹伟能倒称了王政君心意。王政君不得不承认除了班恬她便是最好说话的媳妇。既然她怀有了龙嗣又能说能唱,王政君并不劳累她,令她陪自己闲话家常当作她的职务。曹伟能凭借自己一张嘴一时间成了长信宫里的红人。
——
时节已经是夏末,不古临盆在即。刘骜来往柏梁台的次数也变得频繁,公孙夫人前前后后忙活了不少准备。不古心绪也越不稳定,天天搂着肚子生怕胎儿不小掉出来,虽然系统时刻提醒她没那么夸张……
令不古好奇的是那天后刘骜没有再为那“天书”的事生气,也没再过问,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虽然带他不如从前那番热情、细致入微,嘴巴也不再那么油嘴滑舌,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但细细体会,他依旧无微不至。
他每每来到柏梁台就像一根木头静静的处在一旁“监视”自己,命令自己做什么干什么,也不再帮自己梳头穿衣、铺床叠被。不古想他是在警示自己不要胡作非为、收敛为上,否则他会一视同仁不偏不宠。
以前的他都会陪她吃饭,给她挑鱼刺拣大蒜,如今他就处在一旁,气氛稍显得尴尬……
又是一天开餐的时间,不古坐在桌前的棉毯上,夹了一片鱼肉放在碗里,上面还沾着去腥用的蒜叶。不古微微转身看了眼刘骜,见他杵着“高冷”,想叫他坐下来一起吃,“皇上你饿吗?”
“朕不帮你挑鱼刺。”
刘骜淡漠的说出这几个字,话语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古挪了挪身子背对着他,感到别扭。
然不古吃着吃着,不小心就被鱼刺卡住喉咙,她咳嗽了几下就把鱼刺吐了出来,并没发生什么大碍。可是肿么忽然感觉□□湿湿的,像曾经月事一个喷嚏就喷经的感觉……
不古放下碗筷触了触身下的毯子,发现了不明液体。
'嗯哼:羊水漏了!'
“皇……皇上,”不古瞪大了眼,看着指尖的不明液体,口齿颤抖起来,“皇上……”
“朕不帮你挑鱼刺。”
“不是。”
“皇上,皇上……”
——
“疼!啊……”
柏梁台里充斥不古的惨叫声,不古疼出一身的汗水,她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王政君在一旁把布襟塞进她的嘴里,生怕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刘骜跪在院子里向天祈祷她母子平安,他此刻的心情如乱码的音频,急躁不安,却只能静静的跪着。
公孙夫人帮接生,脸上也满是汗水,“夫人,再用点力。”
王政君急切的鼓励道:“使力,孤生骜儿的时候也很疼,不过一瞬就就好了。”
'嗯哼:用力,加油,生孩子也就那么点事。'
不古力不从心,嘴里发出闷闷的痛苦的叫喊,额角出青筋凸起,眼白布上血丝,眼睛像要崩裂开来,泪水大股大股的流出,感到全身上下都在抽痛,体力在一点一点流失,此刻她好想见到自己老娘亲。她模糊不清的喊着:“好,好累……”
王政君忙给不古擦汗,“不累的,不累的,再忍耐一下,一切都会好的。”
不古把被单抓破,仰着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伴着一声扬长的嘶吼,身体里犹如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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