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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入骨[快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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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他可真的玩不起。
他的脸压低,一只掌心在她圆润小巧的肩头揉了揉,那一只手的指腹按在她粉红柔软的唇瓣上,反反复复地摩挲狎弄。
这两片初见时便碰过他的娇唇,让他肖想至今。
“你再想想。”他沙哑着嗓子,循循善诱。
他的暗示够明显了,热气从胸口涌上脸来,她红了耳尖,像桃花初绽的芳菲四月天。
“子衡的床便是我的床,以后……要一起睡。”
“你做得到吗?”他盯着她渐渐红透的脸,细细打量,“若是没有毒,你还应不应?拜了堂、成了亲,有些事……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得到。”
纪千尘憋红了脸,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又垂下,眼睛里含着轻浅的雾。
她答应的时候,已经知道没有毒。她还知道,这个男人外表冰冷无情狠厉,其实内心柔软、重情重义。他会在最凶险的时候护她平安,他会带着伤把她背出漫长的地道,可他,就是学不会温柔地爱一个人。
“我喜欢子衡,所以,愿意嫁给子衡。”
凤决愣了愣,琥珀色的眸底光阴交错。
纪千尘也被他看得发慌,她突然懂了,凤决不会温柔地爱一个人,其实她也不会。所以长久以来,两颗心兜兜转转,像在捉迷藏。
她站起身来,郑重而柔软地触碰在他的俊脸上,宛如蜻蜓点水,却烫得俩人身子一颤,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现在,你信不信?”纪千尘弱弱地给自己打气,我是穿越者,在目标人物面前,我不强势谁强势……
她的身体蓦然倾倒在一个更强势的怀抱里,浅浅淡淡的阴影和密密匝匝的气息将她整个笼罩。
凤决箍得她肋骨有点疼,他不满足于那个一触即离的亲吻,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唇,品尝它娇嫩甜美的滋味。
从毫无章法的凶狠急躁,到绵长温柔的胶着,就像他的爱恋一样,从最初的逞强试探,到后来的生死不弃。
他缓缓地停下来,听她凌乱的气息,心跳得厉害,却踏实了许多。
纪千尘双唇红得异样,睁着水雾蒙蒙的小鹿眼看着他,好像在说:“你现在信了吗?”
她花瓣似的唇上挂着他制造的水光,看得他口干舌燥,竟也有些慌乱起来。他像做完贼似的转身,说了句:“天色不早,我,回房了。”
“嗯。”她也不挽留,低着头,抓起那块布料在手中一顿没有目的地揉搓。她脸上还发着烧,心脏做着加速运动,一直没缓解。
她没听见开门的声音,低垂的视线里衣袂晃动,凤决又转身过来了。
他把人扳过来,搂着纤细的腰,用下巴抵着她光洁如玉的额角。他肌肤的温度并不比她的低,他从前像蛇一样的体温居然也升温了。
凤决一说话,温热的气息便落在她的头顶:“我方才说的是两情相悦,你怎么不问问我?”
被喜欢的人表白,女孩子都爱听。纪千尘牵动嘴角,满心期待,却傻乐着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缓缓地抬臂,环抱他的窄腰,长久地沉默。
凤决却并没等她说什么,女子主动了,开了头,让他懂了她的态度便好。后面的事全都交给他好了,她只需安心做个美美的新娘。
他仿佛只是想说出来,安她的心,让这个静静的夜做个见证。
他的声音极轻,却字字平稳。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纪千尘默默地眨了眨眼睛,有点好奇凤决为什么会说这句。说这话的,似乎大多是女子。
“子衡为何不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或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凤决轻轻地勾唇,下巴在她的额上摩挲了一下,没让她看见他的淡笑。因为她是个傻姑娘,她爱说别人是傻子,其实她自己才是真的傻。
那日他装醉,她说不喜欢他日后三妻四妾,他便记得她很在意这个。后来在饭桌上,纪千尘给他夹了块排骨,他郁闷了半天,他以为她是故意的,或者是根本不在乎他。
如今既知,她是喜欢他的,她又哪里会有纵容姚晓禾的意思?她不过是真的傻,旁人都看明白的事,她却把人想得太善良。
她这般的性子,若日后当真待在后宫里,不知明里暗里要受多少欺负。
还好,有他在。他怎会让身边多了别的人,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受了委屈?她只管开心地傻下去,有他护着。
“我不想和你生死契阔。”他嗅着她的发香,玩她的一缕头发,“我要和你一道活着,他日我若得坐拥天下,我必江山为聘,许你后位。”
凤决从不曾像此时这般“野心勃勃”,对帝位势在必得。他的下巴终于离了她,眉眼中藏着淡淡的愉悦,又带着隐隐的锋芒:“财迷,我还许你……一世的富贵温柔乡。”
纪千尘的眼睛里刚刚泛出黄金色的光,他又俯着身,凑到她的唇上,偷腥的猫儿似的,拿舌尖舔了舔。
她反应过来,红霞蔓延到整张脸之前,凤决转身跑了。
一扇破旧透风的小木门关上,俩人阻隔在门里门外,悄悄地各生欢喜。
凤决背对着门站了很久才回屋去,他满脑子都是她清秀却又明艳的一张脸,她说,她喜欢子衡。他仰望农家小院上方无垠的天,静悄悄的,此时却像是绽开了一场盛大绚丽的烟火。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第四十五章 阴郁皇子42
纪千尘熟练地收了针灸; 一边将东西收拾好,一边睁着乌黑漂亮的眼睛看凤决。
“今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我从窗户里看见你在院中练功了。可是感觉又好了些?”
凤决被问到这个; 心底有点兴奋; 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自那日去她房中; 她叫他多在小院里走走; 他这几天还真的去了。当然不是和姚大叔一块晒太阳,而是趁着天地寂静时,捡一捡落了许久的功夫。
纪千尘表达喜悦的方式才没有凤决那般含蓄,她顿时眉开眼笑,乐得在他腿上拍了几下。“我就说了,信我的医术没错的!”
凤决默默地把腿从她的爪下移开:“你先把手里那包针放下。”
纪千尘乖乖地放下了; 又想起来问他:“腰上的伤痊愈了么?”
这些日子都是他自己换药,她倒一直忘了问问。
凤决又“嗯”了一声:“只是这两日痒得厉害。”
“痒痒那是长新肉呢,你可千万别挠它。”纪千尘咬唇想了想; 蹲着凑过去摸他的腰; “我给你蹭一蹭,就不痒了。”
她垂下两排弯弯的眼睫,手轻轻落在他的伤处,连呼吸也极轻; 像细碎的羽毛飘在他的胸前。
“好点儿吗?”
凤决瞧着她:“你听过隔靴搔痒么?”
她嘟嘴; 闹罢工:“那我不管了。”
他牵动一下唇角,他的意思是反的,不是不想让她挠; 是想让她别隔着衣服。
可凤决又想起她帮他捏腿的样子,那双手柔若无骨,动来动去,确定是止痒,不会更痒么?
心中倒有几分盼着,他状似无意地问她:“你练手练得如何了?等你先练好,再把嫁衣做出来,莫非得一年半载?”
纪千尘站起身来,房间里唯一的木椅被凤决坐了,她干脆坐在床边上,一双小腿在裙摆下头荡来荡去。
“子衡等不及了?”
凤决眉眼淡漠:“你听见张家大娘的话了,咱们这样的关系,你会被村里人说闲话。我是男子,我不怕的。况且,你不住在我屋里,伺候不便,我不习惯。”
纪千尘撇嘴,不以为然:“村中人愚昧,咱们这关系怎么了?一直都清清白白。”
凤决从椅子上起来,笑得邪魅,转眼到了床前。他一手绕到她腰后,身子已经压下来,唇舌之间使坏地逗弄着,辗转深入。
她不由自主地挂在他颈上,气息急促,浑身发软。凤决将她越抱越紧,紧得仿佛要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她乌黑剔透的眼睛里又浮了一层水汽,显然是被欺负得不轻。凤决依依不舍地放开,还用拇指替她在唇边擦了擦。“如何?还要不要更不清白些?”
纪千尘气得脸一偏,就着在他的拇指上咬了一口。她没舍得咬重,像炸毛的小猫,凤决的指端残留着她唇齿的感觉,不由又想起那日在承西殿吃葡萄。
“我不管,下月十五成亲,不能再晚。”他红了耳尖,哑了嗓音。
纪千尘默了一会儿,算是答应:“眼下,咱们的爹都不在呢。日后若有机会,也该请他们喝杯喜酒,敬杯茶。”
“再说吧。”凤决偏开目光,眼中又恢复了清冷。
凤崌不知如何了,病重?还是软禁?还有凌修之,纪千尘总觉得凤决不喜欢她义父。
没准儿,等凤决和凤清兄弟俩定了输赢,那时再请义父来和凤决喝喝茶,俩人便能冰释前嫌了。她天真地想。
五日后,纪千尘还真的顺利完工了她生平缝制的第一件男装。花青色的底子,衣襟袖口选了烟灰色镶边裹了银线,绣了祥云和水纹。手艺虽比不得宫中的绣娘,却也是针脚齐整细密。
那晚,她捧了衣裳去送给凤决,凤决抖开来前后细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错漏之处,倒也不似预料中的粗手笨脚。
他神色淡然地看着纪千尘将衣服重新叠了,放在他床头。她前脚走,他后脚便坐在床边用指尖轻抚祥云的花纹,想她一针一线为他缝衣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浅笑,一扫脸上的阴冷。
那一瞬,他在想,若不能坐拥天下,便是一生与她粗茶淡饭、四海为家,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他知道,她虽是个财迷,可是,她从不会在钱上算计,就像她在情之一事上,也是个糊涂虫。她在地道里,可以为了救他的命,弃了她的值钱宝贝们;住在这农家小院中,她一样甘之如饴。
前几日,凤决以为她不在乎他们的婚礼,所以每每说起她都不关心。其实,纪千尘只知道抱着金子傻乐,她对那些俗礼,倒真是不介意。
正如她所说,她喜欢子衡,便甘愿嫁给他,无论在何时何地,用什么样的婚礼。
这是个随性极了的姑娘,她的喜怒哀乐,快意恩仇,就像天边的流云。
次日,凤决起得早,在院中练完了功,又重新洗了洗,这才换上了新衣。他看了会儿书,从屋里出来,漆黑的发丝梳得整整齐齐,宽肩窄腰大长腿往那儿一站,简直就是松柏之姿、芝兰玉树。
晓禾正在厨屋前老树底下,把早起捞回来的几条大胖头鱼开膛破肚,准备腌制今年冬天的咸鱼;姚大婶和张大嫂正押着纪千尘,坐在正对大门的方桌前,教她绣新的花样。几个人齐刷刷地向凤决看过来,感觉今日小院的阳光都格外明朗。
晓禾自惭形秽地低头继续干活,张大嫂感慨半天,禁不住小声向纪千尘提醒:“日后,这样好看的郎君,你可得盯牢。”
姚大婶笑了笑:“他俩可不正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纪千尘光顾看着凤决傻笑,只觉得人好看,衣服也好看,她打扮出来的人,果然养眼。
恰在此时,姚大叔从田埂上遛弯回来,领着大黄进了门,手中还拿着几个新鲜地瓜。姚大婶上前把地瓜接过来,说烤着吃最香,张大嫂便跟着她一块儿进了厨屋。姚大叔敲打一下鞋底的泥,自顾地回房里拿烟去。
大黄回到家,也不急于回窝,在院里撒欢似地追着正吃谷的几只芦花鸡一顿乱蹿。追得心满意足了,它又跑过来冲谁都讨好地摇尾巴。
凤决一向不喜欢大黄,听见它叫着进门便不理睬。后来看见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地追鸡玩,越看越不对劲,等它停下,凑到屋檐下摇尾巴来了,凤决仔细一看,气得面如锅底,七窍生烟。
大黄这会儿端端正正地给了个正脸儿,黄毛颈子上戴了个崭新的花青色围脖,也拿烟灰色镶了边儿,也裹着银线,就差绣上同款花纹了。
凤决睨了纪千尘一眼,眸色冷得冒寒气,他咬着牙地问:“这怎么回事儿?”
纪千尘一个激灵跳起来,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过去拦在凤决面前:“你别杀大黄,听我解释。”
晓禾远远地杀鱼,并没看出凤决想杀狗,只以为他俩人在闹着玩儿。忽见眼前银光一闪,不知道什么东西流星似地飞过,堪堪擦着大黄的脑袋。
一柄清亮夺目的飞刀突如其来地钉进晓禾面前的树桩上,铮地一响。它闪着森森的寒意像严冬屋顶的霜,如它的主人一样凛冽迫人。
晓禾被吓得手一抖,险些将杀鱼的刀掉地上。再看那边,大黄的狗命还在,可是今早新戴上的围脖已经断了,掉在地上,大黄的脖子上也不平整,少了一撮狗毛。
大黄好似也明白,自己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生死一线,它蹲在那儿,呆若木狗,然后,夹着尾巴飞快地跑了。
纪千尘第一个回过神,跑过来把飞刀拔下来,向晓禾道歉:“不好意思,吓着你了,你别怕……”
话没说完,凤决拽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把她整个人夹起来便走。
他几大步迈过小院,房门被关上,只听见纪千尘还在叫唤:“公子……公子,疼、疼……你放我下来……”
这动静惊得张大嫂第一个从厨屋里探出头来,没看到好戏,可这声音就够她脑补出种种画面。她咧着嘴,对姚大婶笑道:“我就说吧,得早点办喜事!”
晓禾这边还对着树桩子若有所思。从前听说二殿下文武双全,如今想来,练武并非只是花拳绣腿,他那个世界刀光剑影的,又哪里是她能弄明白的?
纪千尘一进门就被凤决压在门上,他咬牙切齿:“你不是要解释么?”
她在铁臂中挣扎,腰被他掐疼了,明珠似的眸子里秋水盈盈。“不是你嫌弃我的手艺,担心我做的衣服不好看,又不让我拿姚大叔的衣服练手……”
“所以你就拿狗来练手艺?”他的俊脸黑得更厉害,像是要从她身上咬块肉下来才解恨。
“那不然怎么办?我就是想试试,这两个颜色拼在一起会如何。事实证明,效果很不错啊,连大黄戴上,都变帅了三分。”
接下来,纪千尘再一次深悔自己的语言功底欠佳,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凤决气得把她扛起来就往床上扔,她被摔得趴在床边上,他扑上去压着,狠狠打她的屁股。
纪千尘被打痛了,抓着被褥往前面爬,又被他拖回来,压得更紧,于是,她挣扎得更厉害。
她的双臂在床上一阵拍打,嘴里哇哇地叫着求饶,一会儿,她感觉到凤决真的拍在她身上轻了些。可是,他落在她颈后的呼吸却渐渐地粗重起来。
她试探着又扭了扭,听见他暴躁地在她耳边轻吼了一声:“别乱动。”
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第四十六章 阴郁皇子443
纪千尘给凤决做了一回衣服; 然后为了哄他不生气,又搭上一顿糖醋排骨。
还有大黄,现在看见凤决瞪它就绕道走; 它能感觉到这个人对它有深深的敌意; 生怕一不当心; 就会变成一锅红烧狗肉。
纪千尘笑话凤决小气; 怎么说也是想要做天下之主的人,居然和条狗过不去。
凤决深不以为然。他不仅和狗撞衫,而且,他家小娇妻生平头回给他缝制新衣; 竟然是先给狗做的同款。这事儿哪个男人能忍得了?
纪千尘在姚大婶的帮助下,紧赶慢赶; 总算是在婚期前几天完成了大红的嫁衣。见时间有多,姚大婶又帮她添了几处刺绣,就连晓禾也帮忙了,在她的裙摆处绣上云纹蝙蝠,取如意百福绵延不断之意。
大婚这日,姚家不过请了三五好友。张大嫂一家子都过来了; 大江难得有机会整日赖在晓禾身边; 给她打下手; 虽是忙忙碌碌,却是甘之如饴。
见俩人时不时低声细语聊聊天,张大嫂看在眼中,喜在心头; 想着自家接媳妇的日子估计也不远了。
姚家二老到底是不敢坐高堂之位,便推说二人有父母在,拜了天地,遥敬高堂,再夫妻对拜,也就成了礼。
礼成后,姚家人招呼客人在前院围桌吃饭,凤决躲在屋后头的大树上,与韩晋、小七分饮了一壶喜酒。还有一壶,单独敬了小六。
韩晋笑着劝道:“公子心中着急,便早些洞房去,不必顾忌我和小七,来日自有痛饮的时候。”
凤决绷着脸,一本正经:“我像是心中着急的样子么?”
俩人一同看向小七,老实单纯的少年不觉红了脸,认真地点头:“像。”
凤决抬腿给了小七一脚,小七轻功好,一提气落到了更高的枝桠上。凤决头也不回地跳下树来:“喝完赶紧滚!下回喝多少都算我的。”
那俩人看着他的背影,躲在树上偷笑。笑完,小七问韩晋:“公子回去了,我是不是也该回去守着?”
“守个屁!”韩晋笑骂了一句,“今晚你走远点,小孩子家家,看不了该看的,当心长针眼。”
小七又喝了口酒,嘿嘿地傻笑。
简陋的洞房,纪千尘无聊地坐在床边,只看得见红盖头底下流苏摇曳的一方地面。
凤决回来了,关了门,她从红盖头底下看见他到了跟前。他站了半晌没动,也不揭盖头,纪千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不好意思催促。
凤决又走近了一步,一手环住她的后腰,一手抄到膝弯下,纪千尘整个身体一下子悬空离了床。她轻呼了一声,旋即,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腿上。
凤决就坐在刚刚她坐的地方,把自己的新娘牢牢地抱在怀里,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掀她的盖头。
他像个孩子,好容易得了心爱的娃娃,非要踏踏实实觉得她是自己的了,跑不掉了,才敢一个人慢慢地细看。
今晚的纪千尘明艳不可方物,五官本就精致出挑,再配上新娘子艳丽的装束,光彩照人,美得晃眼。
身上是大红的嫁衣,头上和身上的首饰全是凤决亲自绘了图叫小七拿去找人订制的。婚礼虽然简陋,值钱的东西全都戴在她身上了。
然而,纵使繁花缭乱,珠翠满头,凤决更爱看的,是她的泼墨青丝、皓齿明眸,香腮上的胭脂宛如绽放的桃花红,唇如朱丹像甜蜜诱人、熟透的果子。
他看着看着就馋了,眸光黯下来,滚了滚喉结。若非惦记着还不曾喝合卺酒,他已忍不住想品一品她的甘甜。
仿佛想了许久了,不记得是从前几日打了她的屁股,还是吐露心迹那夜吻过她的唇,亦或者更早更早,早到与她的初见。
初见时,情爱是颗外表艳丽的蜜果,被埋藏了这些时日,发了酵,添了馥郁的芬芳,增了岁月的厚重,酿成了酒,历久弥香。
凤决箍着她的腰,右手够着床边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纪千尘怕被他摔着,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子衡放我下来。”
他紧了紧手臂,不放。
“快放我下来,仔细着你的腰和腿。”
凤决坏笑了一声,递了杯酒在她手中,自己拿了另一杯。“栖栖且喝完合卺酒,再试试我的腰腿好不好。”
“……”她红了脸,不作声了。栖栖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更主要的是,他叫起来分外温柔,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声音像春回大地时,解了冻的河流,像冰封的泥土里探出融融的绿意。那声音与他平日里清冷自持的感觉全不一样,他自甘堕入滚滚红尘,求一场酣畅淋漓、男欢女爱。
饮了合卺酒,他白玉似的脸颊也泛起绯红。原本就是喝了酒回来的,虽不是瑶池玉露、宫廷佳酿,却是更加醉人。
他将两人的酒杯都放回桌上,长而浓密的眼睫底下眸光深邃,他泛了红的眉眼分外俊美,尤其是眼尾那挑起的一抹酡色,平添诱人的魅惑。
他缓缓抚过她大红的嫁衣,像是在欣赏她做新娘的样子,又像只是要将她胸前每一道褶皱抚平。
修长优雅的手指蓦地扯开了她衣侧的系带,接下来,一点一点解她的扣子,凤决显得极有耐心。
纪千尘渐渐地连耳根都红得彻底,她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昨夜姚大婶怕她不懂,特意来教过她。姚大婶说,她先出嫁便先教她,等晓禾嫁人,再教晓禾一遍。那语气,当真是拿她当闺女。
其实,纪千尘是个现代人,虽没吃过猪肉,却见过满地猪跑。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
只是,真到了坐在他怀里,靠得这样近,默默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她还是有点紧张。
她侍候了凤决这么久,今晚,他第一次亲手为她宽衣,也是第一次叫她栖栖,还将会有许多个第一次……
婚服从肩头落下,露出素白柔软的中衣,凤决想起夏天她欠得流口水却没吃到的冰碗荔枝,雪白的肉,滑嫩勾人。他开始动手取下她头上的珠钗,瞧着与素白的衣裳不相衬。
纪千尘这才反应过来,动手和他比手速,她可不想自己只剩了肚兜的时候,眼前这人还衣冠齐整。那她岂不是吃亏?
她手心都攥出了汗,坐在他腿上施展不开,再加上生怕慢了,平日里做得熟练的事,今日却磕磕绊绊起来。
她解个扣子,像是生拉硬拽,凤决忍不住勾起薄唇,眯了眯眼:“栖栖竟是这般着急么?”
“……”纪千尘“嘿嘿”地笑了一声。不知道现在说“不急”,还来不来得及挽回自己的淑女形象?
床上早已经换了崭新的红帐红被,俩人终于相拥着滚进被里,凤决搂着她,低头落下细细碎碎的吻,纪千尘觉得,自己像是又飘在水里浮浮沉沉。
两世的初遇,她分不清自己是纪千尘还是凌宝儿,或许,她都是。她在水里不上不下地扑腾,快要吸不着气,她不顾一切地抱紧眼前的人,攀住他的脖子。他是她的浮木,是她的渡船,是她的彼岸。
他一边是抑制不住的情迷,一边又时时留意着她的感受。俩人都是生平头一回,又是难受又是向往。他像抱着个易碎的宝贝,想拼命地攥紧,又怕它会碎。
重也不是,轻也不是,只能不停地吻着,安抚着,内心却又想要更进一步地试探。纪千尘剔透如水的眼睛氤氲迷蒙,支离的莺啼婉转娇柔,不知是在求救,还是在讨饶。“子衡……郎君……”
这要命的软语落在凤决耳中,他猛地落了帐。
红烛摇曳,摇碎一地柔光……
次日,纪千尘若非担心被姚大婶、晓禾,还有那起子爱八卦的大妈大嫂们笑话,她真不想起床。
她深刻地领悟到,自己的医术着实不赖。在她的精心医治下,郎君的腰好,腿也好,简直不要太好!
凤决慵懒地撑着头,慢条斯理地玩她的头发,侧着身子欣赏她抱着被子君,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
“栖栖若是还不愿下床……”尾音拖长,带着危险的气息。
纪千尘一掀被子:“下、下床。”
“你若是还不愿下床,我便去帮你端些米粥、喜饼,在屋里吃。”凤决一挑墨眉,站起身,俨然是个正人君子,“你方才想到哪里去了?”
纪千尘鹿眼圆瞪,他刚刚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凤决抿着薄唇,到底憋不住笑意,轻轻捏了她晨起白里带粉、细滑若丝的脸颊,用拇指蹭了蹭。
他一低头,用唇贴住她的额角,默不作声搂住她的腰。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久到,许千尘差点靠着他,再一次睡过去。
**
次年二月,凤决等人赶往建阳,与集结完毕的云鞘大军汇合。
时值三皇子凤清与秦晴大婚之际,满朝同贺,于承西殿大火中销声匿迹的二皇子凤决却突然率领云鞘杀向都城。
前些时,关于凤清残害手足、挟天子号令天大下的传言再一次被渲染得沸沸扬扬。两位皇子兵刃相见,一个说父皇病重,代理朝政,一个说要清君侧,救圣驾。
孰是孰非?局外人皆是雾里看花。
韩晋原本建议凤决再忍耐些时。凤决不出现,凤清与秦家明里和睦,暗里斗得不可开交,生怕被对方占了先机;凤决一出现,便呈三足之势,反而多费些工夫。
凤决不是不愿等,只是担忧凤崌的安危。
云鞘自建阳一路杀来,势如破竹。因从前在承西殿时,凤决便与韩晋悄悄拉拢可用之人,釜底抽薪,一路上,诸多守关武将倒戈,令秦太尉恼羞成怒。
直至凤决逼近皇城,凤清与秦太尉幡然醒悟,空前合作,将云鞘阻于良州,相持不下。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第四十七章 阴阴郁皇子44
两军对峙数日后; 圣旨到了良州。
圣旨命凤决交出云鞘,依旧可以封王建府。甚至,得知凤决已经娶妻,还赐下一盒首饰,以示安抚。
既然凤崌已在凤清的掌控之中,那么圣旨的意思; 想必也不过就是凤清的意思。
当两边兵力不相上下,凤清便搬出了圣旨,占一个名正言顺。凤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送走了传旨的老太监; 韩晋看着案上的圣旨发愁。“这下如何是好?咱们没证据说这圣旨不是皇上的意思; 若继续打下去,便成了造反。真打起来,如今僵持不下,也不过五成的胜算。”
凤决沉默不语,良久,他目光一转; 看向纪千尘; 目光清冷却柔和。
纪千尘正一样样欣赏盒子里的首饰; 镯子、发簪、耳环……珠光宝气、熠熠生辉,她那小眼神都冒着金光。
这会儿; 她拿起个珠钗,头上是黄玉做的花,下面坠着细细的流苏; 十分精美。
凤决见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左右把弄,那钗又过于锋利,不觉蹙了眉。“仔细些,别伤了手。”
韩晋在旁边听了直撇嘴,这都啥时候了,这小两口只知道蜜里调油,随时撒把狗粮,敢情愁的只有他一个?
纪千尘侧过脸,弯起眉眼对着凤决笑了笑。她晃一晃手中的珠钗,说道:“圣旨虽然并非皇上本意,这盒首饰却当真是我家皇帝公公赏赐的呢。”
凤清只想要凤决退兵,交出云鞘。给凤决的新婚妻子送首饰,这倒的确有点像慈父情怀。
凤崌既已按凤清的意思下了旨,他想给儿媳妇赐些东西,凤清也无需计较。毕竟大家心中都明白,凤决若是真的交出了云鞘,此生怕也再无父子相见的机会。
韩晋不解:“是又如何?”
“这珠钗有何特别之处?”凤决果然是心有灵犀,已经猜到她这笑容除了财迷,定然是想到了什么。
她巧笑倩兮,笋尖儿似的手指头戳着钗上头那朵花:“黄花黑蕊,子衡可看出,这花蕊是什么?”
韩晋也凑过来,这花看着,的确有些古怪。凤决听她说完,心头已是“咯噔”一下,明白了一个大概。
纪千尘凑过来,抱着凤决的胳膊,挽他的衣袖,把御赐的墨玉手串儿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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