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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入骨[快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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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她被凤决吓坏了,囫囵吞下去只觉得酸。拿药跑路的那天,她原打算不管不顾地把所有药瓶划拉进包袱里,她看见那瓶子,好奇打开了,从瓶口闻到浓郁的梅子香,酸得她舌根直冒水。
她倒了几粒在掌心,看得分明,这哪里是什么毒?酸梅肉剁成泥,再捏成丸,假得像小孩子过家家。
看分明的那一刻,她心头竟是比舌根还酸。这个傻子,除了斗狠嘴硬,他就没别的办法哄女孩子?他想出这么个幼稚的招,左右不过是想将她强留在身边罢了。
纪千尘一路都不曾对凤决说破,就当,她真的中了他的毒。
她寻到那包袱,才发现里面的药都被凤决拿出来,收拣好了。空空的包袱下头,压着个明晃晃的东西十分刺眼——是凤清送给纪千尘的小牌子。
她僵在那儿,明白了。凤决突然不高兴,是因为她不在的时候,他来收拾包袱里的东西,看见了这个东西。
他把别的都放进了矮柜里,唯独没有收拾这个,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东西,就一直坐在那边生闷气。偏偏,一口气没下去,又被她怄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你把金器都丢在地道入口了么?为何还要留着这个?”凤决的语气阴森森的,“你是舍不得这块牌子,还是舍不得那个人?”
纪千尘被他散发出来的寒气吓得一激灵,连忙摆手,脑袋也摇得像波浪鼓。“没有没有,这是个误会!”
凤决毫不动容,那目光明明在说,信你我才是傻缺。
其实,他心底是想相信的,他也希望纪千尘留着这东西并没有更深的用意。若送她这牌子是别的男人,他大概不会太过在意,毕竟这姑娘反应迟钝,其他想打主意的人也并不容易。
可那个人是凤清,是他的心结。
“其实,奴婢不只留下这个,还留了几块金条的……”穷途末路的时候,她还是做不到把金子全丢了。
凤决冷冷地看她。——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个东西它留着还是有用的,万一穷得没饭吃了,可以当了它!”
凤决依然冷冷的。——你还能再扯一点吗?
“还有,这事儿既然和羽林军脱不了干系,奴婢留着三皇子的牌子,日后没准儿还用得上。”
冷冰冰的凤决火了:“日后用得上?你莫非是要拿着信物去求他高抬贵手,摇尾乞怜么?”
纪千尘嘟了嘴,小鹿眼中含了层水气,她像个气鼓鼓的泡泡对着凤决,眼看一戳就要炸开。
“子衡这样说,是存心的么?”
凤决忽听她喊了声“子衡”,那腔调软软糯糯,让他顿时气也气不起来,却又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他干脆撇开脸不看她,重新拿起书来,那书面死怼着脸,却又哪里看得进去。
纪千尘见他不理人了,想着让他消消气。她先行回屋去整理了一番,又独自去了厨屋里。她厨艺有限,想来想去,只得炒了碗花饭。
农家的土鸡蛋打出来个个金黄,腊肉腊肠红白分明、鲜亮诱人,她自己剥了点新鲜的小青豆,又忍着被呛得眼泪汪汪的滋味切了半颗洋葱,炒出来的花饭竟是色香味俱全。
凤决晚饭吃得少,纪千尘希望他肚子饿了,看在这一大碗花饭的份上,给点面子,气就消了。
纪千尘端着超大碗的炒花饭从厨屋里出来,去到凤决的睡房要经过半个农家小院。
夜空又高又蓝,连星星也格外清晰明亮。喜河村的人们都睡得早,鸡群回了圈,周遭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她绕过一口小井,原本再迈个三五步便能走到屋檐下,大黄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满眼希冀地看着她摇尾巴。
“这个狗东西,”她低声笑骂,“我刚来的时候,你可凶我来着。怎么?闻到香味儿,知道讨好人了?”
她弯下点腰,在碗里铲了两大勺花饭,搁在干净的地上。大黄奔过来,低头吃得欢快,对她的讽刺和笑骂,丝毫不以为意。
大黄吃完,又要撵上来,它害怕进屋会挨打,眼巴巴站在屋檐下摇尾巴。这回,纪千尘不客气地关上两扇木门,大黄被拒之门外。
凤决余光瞟见纪千尘进来,小心翼翼地端着个碗放在桌上。她如今不必穿宫装、扎小团子的发型,只简单梳了个农家姑娘的样式,些许青丝挂在腮边。
美玉似的脸颊被灶下的柴火烤得通红娇艳,宛如浆汁饱满的果子熟透了,等着被采摘。没了小团子,他又想捏捏她的脸。
纪千尘放下炒饭,自己也在桌边坐下,她抬起头,凤决立马冷淡地收回目光,神情专注地看向手中的书本。
“奴婢亲手为公子做的花饭,公子吃点儿吧?”
凤决盯着书,目不斜视:“不吃。”
“你不吃可就亏大了,真的很好吃的!”纪千尘默了一下,“你不会以为,你胡乱发脾气,奴婢便会使坏,在饭里做手脚吧?”
凤决不吭声,下颌绷得紧紧的。说谁乱发脾气?这丫头越来越不怕死。
“奴婢做的花饭,奴婢亲自试吃!”她操起勺儿,吃了一口,忿忿不平,“看会不会呛死咽死、上吐下泻!”
她故意吃得津津有味,果子似的脸颊塞得鼓鼓的。他有点移不开眼,不是眼馋饭,是眼馋果子。
纪千尘一口花饭还没吞下去,突然呛得咳了起来,一弯腰全吐在地上。
她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指着窗,心道自己是个乌鸦嘴,何以没事咒自己?
纪千尘是被窗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这才呛住的。韩晋取了黑色面巾,歉意地笑道:“抱歉抱歉,我只想着村民们歇得早,我便早点儿来了,没想到……”
没想到别人都歇了,这儿还有人吃饭。
纪千尘曾偶尔看见过韩晋,知道他来找凤决必是有正事要谈。果见凤决淡然地指了指身边的板凳,对韩晋说了声:“坐。”
纪千尘自觉地擦了嘴,去倒茶。这里的茶叶没有宫中的讲究,叶子大,泡出来倒也很香。
凤决和韩晋二人都没有避着纪千尘的意思,她泡好茶,听见他俩说起“云鞘”。难怪从前凤决在宫中我行我素,承西殿成了特立独行的地方,除了往日的战功显赫,恐怕旁人忌惮的,还是云鞘。
他俩说了一会儿,韩晋最后提到王才的家人。出地道时,凤决曾叮嘱接应的人去打探王才的家人关在何处,不过两三个时辰,韩晋便亲自来回话了。
王才是诵县人,父母兄弟都在老家。那诵县衙门定是被人授意,前些时弄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一家子都关进了牢里。
韩晋问:“公子想怎样救?只怕诵县衙门早就守得如铁桶一般,等着咱们上钩呢。若是硬碰硬,也不是救不得,只是,公子的大业忍了这么些年,此时打草惊蛇,属不智之举。”
昏暗的烛火照进凤决的眸底,转而暗淡。
救,付出的代价太大;不救,纪千尘知道他心中难过。
即便王才背叛了他,即便他身上还带着王才留下的伤口,差点死在王才的刀下,可是,那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是主仆,也是亲人。
王才死了,凤决想完成他未了的心愿,保他的家人平安。即便人,生而孤单,有些人走着走着,走到路口便散了,可凤决不想留有遗憾。
阴郁皇子,其实是这世间最重情重义的人。
“咳咳,内个……韩将军,”纪千尘清了下嗓子,手里不知道几时又拿着凤决最不想看见的那块黄金牌子,“韩将军能不能找人,帮我把这个当了?”
凤决阴沉着脸,不知她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晋也莫名其妙:“姑娘莫非很缺钱?”
“诶……也算是吧。”在纪千尘的脑子里,钱什么时候都是缺的,哪有个满足的时候?“请韩将军找个人去尤县,典当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韩晋将那牌子掂了掂,“能当四十两就不错了,就算做工精致些,最多五十两。”
凤决蹙着眉,眸光低垂,静静地落在桌面上,那里方才便铺上了一张地图。
尤县,是最邻近诵县的县城。
韩晋愣了愣,一拍脑门:“我明白了,好一招声东击西!”
纪千尘是想用这块牌子现世,吸引凤清的注意力。凤清不知道她会不会和凤决在一起,但他不会放过尤县这个线索。
三皇子代政,他可以轻易调动离尤县最近的人手去支援,封锁整个尤县,掘地三尺。这样一来,诵县空虚,至少,会放松警惕。
凤决素知她聪明,没想到这牌子果如她所说,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他侧过脸来,眼中晦涩,似是在看她,又似没有:“你……当真舍得?”
“舍不得啊,所以……”纪千尘巧笑嫣然地指了指韩晋手里的东西,“韩将军可别忘了,你欠着我五十两银子,价格公道。”
“……”
韩晋一时无语,凤决却是早习惯了她的财迷和胡闹。
凤决想了想说道:“若无记错,诵县地处青玉门的势力范围之下,青玉门吕飞鹏数年前便投靠了三弟。救人的时候,不如就扮做江湖中人行事。”
这几句话,纪千尘听得不太懂。她很奇怪凤决能对凤清笼络的那些江湖力量如数家珍,可是,这样做用意何在?
韩晋很快又明白过来:“公子这招,是反间计?”
凤决点点头:“三弟从皇后手中夺了羽林军,我猜,他们之间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一团和气。”
纪千尘愣了愣,的确,皇后待两个皇子都是一团和气的,可是,外甥女婿再亲,也不如将羽林军握在自己的手里。皇后主动把羽林军交给凤清,这着实奇怪。
若真的是凤清用了什么手段,逼着皇后交出了羽林军,皇后吃了这样的哑巴亏,那私下里又如何还能和气得起来?只怕,也是暗流涌动。
承西殿大火那天,凤清派来羽林军趁火打劫,皇后早就安插了王才见机行事,若是两方亲密合作,凤决已是插翅难逃。
问题就在于,显然那两方都互不知道对方的计划,又生怕被人抢先得到了云鞘。这才让凤决和纪千尘有机可乘,逃出生天。
如果,凤清前脚下令加派人手在尤县搜查,后脚王才的家人便在诵县被江湖中人劫走。秦家人定会怀疑是凤清调虎离山、虚晃一枪。如若不然,又有哪个江湖势力能在青玉门的地盘上动得了武?
到时候,秦家会猜疑凤清,却又不能说破。他们未必敢赌,倘若不是凤清做的手脚,却真的被他知道了王才这档子事,他会明白为何大火当日没找到凤决的尸首,他与皇后之间,只会更加地势如水火。
纪千尘的声东击西,加上凤决这招反间计,简直天·衣无缝。
该商量的商量完了,韩晋打起那碗花饭的主意。“这个既然公子不吃,倒了可惜,兄弟我乐意代劳……”
韩晋伸手捞个空,碗已经被凤决不动声色地端在手中。“轮不到你!”
也不想想这是谁做的花饭,是谁都可以吃的么?
凤决飞快地吃了一口,才想起这勺子是纪千尘刚吃过的。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觉得这会儿不冷不热、温度适口,连饭香都比刚端进来的时候浓郁。
“好吃吗?”纪千尘像摇着尾巴的大黄,求表扬。
“好吃。”
连晓禾做的鱼他都只说不错,这碗花饭可算得到了绝对的肯定。
“奴婢别的手艺不敢说,炒饭是真的不错!如果不是贪吃奴婢做的炒饭,当初逍遥就不会大意失荆州,死在板砖之下。”
“还有哦,你们不知道,”纪千尘晃了晃脑袋,点漆似的眸子晶晶亮,“这碗花饭,大黄也爱吃!”
凤决:“……噗!”
韩晋本着强烈的求生欲,不能笑不能笑:“噗!哈哈哈。” 想不到宫里还能走出个这么逗的姑娘。
他还没笑够,就被凤决黑着脸瞪了一眼。他川剧变脸似地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告辞。
纪千尘好心说道:“我送送你吧,你可轻着点儿,绕开前院,大黄在那儿睡着呢。”
再次提起大黄,凤决又闷闷地垮下脸,韩晋忍笑:“不必送了,嫂子。”
话音一落,人已从窗口掠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纪千尘回头,傻乎乎地问凤决:“他刚刚叫奴婢什么呢?”
凤决头也不抬,狠狠答道:“叫你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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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阴郁皇子40
晌午的阳光晴得刺眼; 从老粗的歪脖子槐树顶上照下来; 像撒了一地的铜钱。
纪千尘净了手,从厨屋里出来; 晓禾说还要炒个青菜,姚大婶已经忙着准备午饭桌子了。
中秋节前割完了稻谷; 现在不是农忙的季节。姚大叔闲不住,跑去河里摸了鱼回来,一直坐在门槛下磨刀。
纪千尘去了凤决的屋里; 给他备好了洗手的水; 喊他出来吃饭。
凤决看见她志得意满的样子; 知道她在厨屋里忙活了好半天; 遂问道:“排骨炸得比炒饭还要好?”
“那是自然; ”明珠似的眼睛笑起来流出熠熠的光; “奴婢天资聪颖,一学就会,正如上回学着做鱼丸汤……”
她瞥见凤决那副又臭又硬的表情; 尴尬地笑了笑; 鱼丸汤不提也罢。“咳; 主要是; 晓禾教得好。”
凤决净了手,擦干,却将她的手拿过来,手心手背翻着细看,确是不曾有何损伤; 他才罢了。
纪千尘耳根微红,抽回手来,听见他掀了下眼皮说道:“师傅教得好,还是得学生天资聪颖,一学就会。”
“公子这是在夸奴婢么?”她看着凤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凤决垂着眼,语气不悦:“又忘了?”
纪千尘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把脸凑到他跟前,换了称呼:“子衡若是喜欢,改日奴婢再跟着晓禾学做糖醋的。”
凤决看着眼前花容月貌的一张脸,眸色晦暗:“我喜欢你管我。”
他喜欢纪千尘守在他身边,操心他吃不吃得好,睡不睡得好,他并非缺人伺候,他就是喜欢被她管。
纪千尘没想到这个素来不会甜言蜜语的人,偶尔说出话来,竟会让她的心怦然乱跳。
她双颊发热,却装做镇定的样子,语气平静随意:“早起时,小七去集市帮奴婢买的排骨,他还给了一包银子,奴婢放在东侧箱子里了。”
他幽幽的目光终于从她的脸上移开,淡淡地“嗯”了一声。
银子是凤决叫小七备下的,筹备婚事哪里少得了银子?只是非常时期一切从简,他不敢过于隆重。
小七把一大包银子交给纪千尘的时候,纪千尘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一来不知凤决是何时跟小七交待的这事,二来,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和凤决在此住下,没想到小七仍和从前一样,随时都能出现在她面前。
纪千尘本打算和姚大婶一道去集市的,小七说有危险,不让她去,还说以后要什么,都只需跟他说一声。
纪千尘嘟着红唇对凤决撒娇:“若早知道子衡这么有钱,走到哪里都有银子花,那奴婢……”
“怎样?”凤决蓦地一低头,她的话没说下去。
他的脸压得那么近,如果她敢说“那奴婢就不当那小金牌子了”,他铁定敢往她的樱桃小嘴上咬下去。
纪千尘是个识时务的人,她浅浅地笑:“奴婢要几样好看的首饰做聘礼,行吗?”
凤决怔了一下,昨晚她还说,她对这婚事不情愿的,只是为了解药才顺着他。
他神情复杂,默默地看她半晌,说了一个字:“好。”
“那奴婢就先谢过了。”她抿唇一笑,扭头往外走。
凤决又把她拉回来,柔柔的几根手指头攥在他的掌心里,郑重地交待:“既然聘礼的事都说过了,你也该把奴婢这称呼去掉了。”
“嗯。”纪千尘低着头不看他。
他牵起她的手一道往外走,手上牵得紧紧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姚家平常都是几个家常菜,纪千尘特意交待过,别因为她和凤决住在这里,便添上许多麻烦。可是,今天的午饭显然还是丰盛的。
姚大叔摸回来的鱼很新鲜,红椒炒肉丝辣香浓郁,青菜、豆角和自家做的腌菜味道也极好。再就是,纪千尘向晓禾学做的蒜香排骨被刻意地放在凤决的面前。
纪千尘抽手,凤决不放。纪千尘瞪他,用左手指一指桌上的筷子,他才会意过来,默默松了手。
纪千尘给他夹了块蒜香排骨,还有其他的菜,放在他碗里,他先吃了排骨。
和她从前做的鱼一样,排骨半点腥味都没有,油亮味美,蒜香肉嫩,是费了心思的。
凤决从前不爱吃荤腥,皆是心结所致。今日吃着排骨,他却莫名想到,在地道中纪千尘说的话来。
“殿下就把奴婢吃了吧……看在奴婢长得还算好看的份上……”
胸中心疼得酸胀,对肉的排斥反倒少了许多。
这一顿饭,凤决难得地吃了两三块排骨,些许别的菜,进了满满一碗米饭,已是他这几年少有的好胃口。
其间,姚大叔和姚大婶说起俩人的婚事,纪千尘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只顾埋头吃得香,问啥都说好。
事无巨细,等着凤决一一定夺,只不过,他对民间婚嫁所知甚少,实在不清楚的,只能请姚家二位长辈做主。
饭吃完时,凤决盼着纪千尘能说句话,也让他安一安心,别让他感觉,她对这门亲事,真的是个无所谓的态度。
纪千尘倒好,光顾着夸农家菜好吃,尤其是那个腌菜,深得其心。
姚大婶乐呵着说道:“这个叫雪里红,腌着最好吃。可以清炒,也可以拿来炒肉丝。姑娘如果喜欢,日后回……回家去了,我和晓禾她爹腌好给你送去。”
“你老糊涂了,”姚大叔笑斥着,“那是个啥样的地方?地面都是黄金铺成哒!人人都吃香喝辣,哪个稀罕这破玩意儿?”
姚大婶起身收碗,嘴里还不服地怼他:“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几人说笑着离桌,唯有凤决闷闷的。
她既想到了要首饰做聘礼,却又对大婚的细节漠不关心,这到底是何意?
两日后,小七带来消息,计划顺利,王才的家人已被救出,三人皆平安无虞。凤决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天,姚大叔一家子喜气洋洋,从最近的镇上采办了不少东西回来,布料彩线、胭脂水粉、美酒糕饼……甚是齐全。
晚饭时,意外地又出现了一道蒜香排骨。这回,是晓禾做的。
村里人一个月吃一次排骨都算多的,虽然有的人家养了猪,那也是精心照顾着,过年才舍得杀。平时哪个有闲钱,总去买排骨回家烧?
姚大叔姚大婶在街上没注意,也不知晓禾是几时买的。回来后,姚大婶看见了,说既然买都买了,不如换个口味,反正或红烧、或糖醋、或煮汤,做法多的是。
晓禾闷着头没吭声,现在端上桌了,竟是和前两天纪千尘炸的蒜香排骨一模一样。
当然,还是略有不同的,毕竟,纪千尘是她教出来的,师傅的手艺自然是更胜一筹。
三天吃两次排骨,还是一样的做法,一样摆在凤决的面前,所有人都带着困惑。
晓禾红着脸,被凤决一看,声音更小得可怜。“我、我见表哥喜欢,所以……又做了,表哥尝尝。”
“对对,来尝尝。”
纪千尘总拿晓禾当个小姑娘,她忘了,在古代,小姑娘都懂事早。只有她自己,待人没心没肺,有些事上聪明剔透,有些事上偏偏傻得让人着恼。
她热情地帮凤决夹了块排骨,换了凤决一个白眼。
姚大叔和姚大婶也一时无言,他们自己养出来的闺女,虽说内向得很,今日这心思也实在够明显的。争强好胜,用得忒不是地方。
最怕气氛突然沉默,纪千尘见晓禾脸上讪讪的表情,像是十分挂不住。不就是再吃一次蒜香排骨吗?好吃还在乎多吃一次?
她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好吃诶,晓禾的手艺到底强我数倍。”
晓禾勉强地笑了笑,脸却更加红得厉害。
一顿饭结束,纪千尘才发觉,她给凤决夹的那块排骨还在他碗里,动也没动。
饭后,晓禾独自埋头在厨屋里洗碗,姚大婶默默地到了她身后。晓禾听见母亲的叹气声,手上没停,亦不曾回头。
她幽幽说道:“娘不必为女儿担心,女儿前些日子犯糊涂,如今,已经清醒了。还是娘说得对,凌姑娘好不好,唯有公子说了才算。”
“公子自是人中龙凤,可待在他身边,其中凶险又岂是常人可知?”姚大婶挽了袖子,把洗过的碗接过来,一个个擦干。
晓禾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若真心喜欢一个人,便甘愿与他共担风险。只是,她想了想,自己目不识丁,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只会缝衣做饭,那恰恰是大风大浪里最无用的东西。
凤决从不愁没人缝衣做饭,他稀罕的,不过是那一人罢了。
“女儿省得的。这辈子,本也遇不到公子那样身份的人,如今能做他几日的表妹,已是天大的福气了。”
“这样想就对了,他真正的表妹,那可是当今皇后的外甥女、秦太尉家的千金。”姚大婶再次叹了叹,人与人本就有天壤之别,“再说凌姑娘,她眼下虽说只是个婢女,可你信娘的话,娘识人无数,那姑娘性子纯良,造化却大,必是凤栖梧桐的命啊。”
母女俩正说着话,听见张大嫂在外叫门。
姚大叔正在小院中抽着饭后烟,开门开得快。张大嫂并未进门,只说是饭后特意过来送糍粑。
“我家大江说,打糍粑费力气,他知道你家里爱吃这个,才新做了,叫我送来。”
姚大叔客气了几声,接了糍粑,姚大婶和晓禾擦了手从厨屋里赶着出来,张大嫂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
姚家人里,只有晓禾最爱吃糍粑。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五天结束,容我更几天三千缓一缓,眼下肾虚得很……_(:зゝ∠)_
另外,本世界快结束了,会一天天地宠起来,直到——偏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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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阴郁皇子4四1
窗外是宁静的农家小院。明月高挂; 夜凉如水。
简陋的灯烛下,破旧的木桌上; 铺着一张大红色的纸; 是今日姚家夫妇帮忙; 特意买回来的。
凤决捏着笔的手早就酸了; 纸上的墨迹已干。这是一张大婚的聘书; 他默默地看着聘书上四句话,不记得发了多久呆。
“比翼双飞,连理相依,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鸦翅般的羽睫抖了抖,他搁下笔; 起身向纪千尘的屋子走去。
到了窄旧的木门前,里面有微暖的灯光,他却又有些迟疑。
凤决长这么大没去过女子闺房; 从前纪千尘就住在他的侧屋里; 如今在姚家,只能将就,俩人各住一间小房。他曾经半夜进过自己的侧屋,想来便来; 想走就走; 现在倒莫名有点不自在。
他轻叩两下房门,纪千尘便开了。实在是屋子太小,床就在门边儿上。
“今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纪千尘抿嘴笑了笑; 便掩了过多的诧异,“子衡确实该多走走,这样双腿复原才快。好容易不必坐在轮椅上了,白天也该和姚大叔一块儿,在小院里晒晒太阳。”
说完,她自己脑子里先浮现出一个画面:在乡土气息浓重的小院里,皮肤黝黑的姚大叔和冷白阴郁的二皇子排排坐,晒太阳。然后,姚大叔习惯性的点上烟,脱了鞋,摸着脚……
画面太美,她悄悄瞄了凤决一眼,果见他轻抿薄唇,绷着的下颌没答话。
晒太阳这个提议不错,可他不想和姚大叔一起。
纪千尘自顾地回床边坐下,低头摆弄一块花青色布料,旁边还放着剪子、针线,和各色图样。她耳后那一片雪色的颈子露出来,修长优雅,像汲水的天鹅,诱人得紧。
那布料的颜色既不过于沉重又不过于出挑,一看便是年轻男子穿的。凤决心下动了动,问道:“这是……要给我做衣服?”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个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女子,坐在床边灯下,此刻显出几分贤淑温良。凤决傻站着,动了动喉结,心头柔软又温暖。
其实,若细想来,他在宫中所穿的衣服,全都是织室里不知道哪些个宫女做的。可是,纪千尘却不是普通的宫女,她即将与他大婚,做他的妻。
她做的衣服,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等等,凤决看着她一脸茫然,拿着剪子不知如何下手的模样,突然怀疑,她做的衣服与众不同之处,该不会是根本不能穿?
果然,他听见纪千尘说:“我想给你做件衣服试试手。姚大婶说这里的姑娘都要自己动手做嫁衣,我怕做不好,所以先练练。”
“练练?拿我的衣服练?”凤决眼中有深深的嫌弃。
“总不能拿我的衣服练吧,我怕走不出去。”她的口气天经地义,手里拿着花青色布料想了想,“难不成,做件给姚大叔……”
“不准!”凤决瞪她一眼,用一种壮士断腕、英勇就义的神情,“还是给我做吧,我穿!”
纪千尘看他一眼:“哦。”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研究。
凤决站了半晌,又往床前靠近一步,他眸光晦涩地默默看着她,许久,才似不经意,又十分郑重地开了口。
“这婚事……虽说从简,却是当真的,并非儿戏。”
纪千尘手中停了停:“……嗯。”
“凌宝儿!若是你应了,便再不能反悔!”
她抬眼,觉出他的认真,他每次连名带姓地叫她,要么很生气,要么很认真。
“……嗯。”
凤决仍是不踏实,他微微俯身,丢开她手中布料,抓着她的双肩:“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吗?”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清灵漂亮,看着他想了想:“意味着,子衡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花。”
“……”居然没毛病,“还有呢?”
“子衡的屋子便是我的屋子,伺候起居不必再跑来跑去。”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听着总像是儿戏?她那日爽快地应了婚事,他就欢喜了那一下子,这两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她在逗他玩儿。
这事儿他可真的玩不起。
他的脸压低,一只掌心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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