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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清贫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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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小爷这下被你给害死了!”史良脸色铁青,探头往悬崖底下望去,根本没看到杨雪的影子。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肯定活不了了。
  “果真逼死人了,这下完了,大伯父知道了决计饶不了我!怎么办,怎么……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叫人知道!这半天路上没有人看到过咱们,去,去前头追赶那婆娘和那臭赶车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一并推下悬崖跌死,弄个死无对证。快!”史良额头急得冷汗直冒,想了一通之后,面目狰狞地吩咐。
  心急如焚的秦氏跑了一通愣是没见老王回来,倒把自己累得直喘粗气。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慢慢走着。史良一伙猛追了一通之后追上了她,将她牢牢制住。
  “杀了她,然后丢下悬崖!”史良冷冷地吩咐。小厮拔出腰间匕首,一刀扎向秦氏胸口。
  “干什么,放开她!”关键时刻老王终于骑着马回来了。一声断喝,吓得那小厮手一歪,匕首扎进了秦氏左肩靠近腋窝处。那匕首极其锋利,秦氏登时血流如注。
  “来得正好,一并结果了他!”史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主仆几个加起来都不是老王的对手,临了自己几个人反倒被老王给打得折胳臂短腿,半死不活地躺在路上直哼哼。
  “杨雪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帮狗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老王扶起秦氏,焦急地问。秦氏手上流血很是虚弱,哽咽道:“杨雪,八……成被这禽兽给,给……祸害了。”
  老王目龇俱裂,一把扼住史良的喉咙,厉声道:“狗东西,你把杨雪怎么了,她人在哪里?快说,不然老子立马结果了你!”
  “你敢,你不过一个臭赶车的,小爷可是堂堂长信侯府的小五爷!”史良被老王打断了一条腿,钻心地疼,只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被他逼问哪肯回答。
  老王啪啪两个耳光扇过去,冷笑道:“不敢,老子数三声,你不说出杨雪下落,老子立马拧断你的脖子!”他一边说一边收紧手指,史良渐渐呼吸困难。
  小厮见自家主子翻起了白眼,时刻有断气的危险,立马大叫:“我说,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小厮哆哆嗦嗦地终于说完。
  老王听完心神俱裂,悲愤地道:“跌下了悬崖。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老子弄死你们给杨雪报仇!”老王眼眶血红,神情癫狂。
  “王大哥不要,让官府……来处置他们……你,你若是将他……们都杀了,要……吃官司的……王大哥你……别冲动……”秦氏急得不行,勉力阻止。
  老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踢了踢地上的几块料,厉声道:“走,告诉老子杨雪到底是在哪里坠崖的!”迫于威胁,史良主仆只好龇牙咧嘴相互搀扶着慢慢往回走去指认杨雪坠崖之地。老王则扶着秦氏跟在后面。
  “就是这里。不是我们推她下去的,是她挣扎咬人,然后推搡间她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小厮战战兢兢地辩解。老王根本没空管他说什么,急慌慌地探头往下看。
  山林悬崖往往有树木,跌下去有可能会挂在树上,也有可能被树枝一挡再跌下去,不见得会丧命,当务之急是赶紧下去找人,耽搁不得。
  “王大叔,秦大婶,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啊,秦大婶,你在流血,出什么事了杨雪呢?”身后有人大声喊道。
  老王回头一看,却是常子胜。
  

☆、崖底

  “杨雪,杨雪被这伙恶棍推下了悬崖!”老王悲愤地吼着。常子胜如被冰雪僵立当场,嘴里喃喃地道,“推下了悬崖,不会,你骗我的,怎么会呢?”
  “王大哥……没骗你,杨雪……就是在……这儿被他们推下去的……”秦氏泪如雨下,颤抖着伸手指着史良以及那直接害得杨雪坠崖的小厮,“这恶棍想对行……那不轨之事……杨雪……杨雪不从,就被这人……推下去了。”
  常子胜呆愣半晌,然后捂脸大哭,哀嚎道:“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老王皱眉:“常家后生,眼下不是哭的时候,杨雪坠崖并不见得就会丧命,你看着秦氏以及这帮恶人,我得尽快下去找找杨雪。”
  常子胜猛然醒悟过来,一骨碌爬了起来,哭叫道:“对,杨雪福大命大,一定没事,我得去找她!”老王道:“我身手比你好,我下去,你在上头看着,不要让这几个恶人逃了。”
  就是这几个人害了杨雪,常子胜看着史良以及那小厮,怒火万丈,冲过去狠狠地踢了史良和那小厮几脚。史良先前被老王重重地打了两巴掌,面庞已然肿起老高,这回又被常子胜几脚踢在断腿上,更是疼得杀猪一般地嚎叫,嘴里咒骂不休。老王火大地又掌了史良几个耳光,打掉了他几颗牙齿,他才不敢再满嘴喷粪。
  这边秦氏却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老王大惊,内疚道:“我就顾着杨雪,却忘记秦氏的伤了。她虽然没被伤到要害,可伤口太深,得赶紧送她回城就医。”
  常子胜道:“王大叔你赶车进城,我先下去找着,回头你再喊人来帮我。”老王道:“这悬崖太陡了,你根本下不去,还是你送人回城,我先下去找。”
  常子胜摇头:“我不大会赶车,而秦大婶这伤耽搁不得,还是您去合适,时间紧迫,咱们别争了。”老王同意,再三叮嘱常子胜莫逞能,就在这守着千万别一个人下去。然后抱起秦氏,押着史良主仆赶去车厢边上套车。
  常子胜探头望向悬崖,大叫着杨雪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自己心爱的姑娘总不能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崖底。悬崖虽然陡峭,可阻拦不了常子胜寻找杨雪的决心。山野长大的后生,对这些悬崖什么的倒也不怵。
  常子胜的堂叔父就一个儿子,常年卧病在床,其堂婶要伺候丈夫,家里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来服劳役。而他们家和常子胜家的田土数量加起来,正好需要三个人来服劳役,最后这三个人只能全由常子胜家出,所以这回修筑河堤常子胜家来了其父亲和大哥常子梁。
  修河堤需要许多大石块,常子胜的父亲和常子梁被分派到了山野间的一个采石场干活。昨天有人捎信说常子胜的父亲染了风寒,常子胜特地去县城抓了药连夜送往采石场。
  采石场回县城河堤工地本来可以走另一条大道,但当地熟人告诉常子胜另有一条近道,不过要穿过一片丛林。他为了尽快赶回,就问熟人借了一把砍柴刀走了近路,谁知道就碰到了杨雪被害。
  常子胜砍了许多藤条结成绳子,将绳子一头绑在一颗大树上,一头绑在自己腰间,然后扶着崖上的灌木,慢慢往下。悬崖有几个地方光溜溜地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幸好他胆大心细,腰间又有绳索。好几次踏空但都有惊无险。
  悬崖很深,藤索很快不够用。好在常子胜在往下溜的时候,又能发现新的藤条,他就这样边换着藤索边接近崖底。
  下滑的途中,他不断地叫着杨雪的名字,可是一直不见应答。没听到应答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杨雪已经死了。随着距离崖底越来越近,常子胜的心也越来越沉。
  他生恐看到血肉迷糊僵硬一团的尸体,那样美丽善良的杨雪,他喜欢得发疯一心想娶回家的小姑娘,不该有这样凄惨的下场啊,老天爷何其不公!
  常子胜终于滑到了崖底,他泪眼朦胧地打量着四周的地形,寻找着杨雪。崖底有一条细细的水流,然后就是各色灌木,荒凉极了。心爱的小姑娘不能孤零零躺在这种地方,她那么娇气,肯定会害怕的,他一定要将她带离这地方。
  “杨雪,好妹妹,我找你来了,你别怕……”常子胜一边哽咽着呼唤,一边四处察看。杨雪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肯定会留下什么痕迹的。
  常子胜搜索了一通,终于发现了一些痕迹。从那痕迹看来,杨雪该是跌在自己眼前的水洼边上,可是没看到她人。然后隐约见到一行水迹蜿蜒着直接通往远处,常子胜心头狂跳。水迹直接往前,莫非杨雪没死?
  可是她若是没死,自己这么大声喊,为何不见她应答。那这水迹是怎么回事呢?这崖底鲜有人来,只怕是有什么野兽盘踞在此。若是果真遇上了野兽,常子胜脑子里闪过极端不好的画面。
  常子胜打了个寒噤,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手中的柴刀却握紧了,咬紧牙关沿着那水迹大步奔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不死心地喊着杨雪的名字。
  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凛冽的寒风中隐隐约约地似乎传来应答声。常子胜惊喜地停下了脚步,使劲力气喊:“杨雪,杨雪妹妹,你在哪儿,我找你来了!”
  “是常……常……大哥吗?我在……在这儿……”这回常子胜清晰地听到了回应声,是杨雪,真的是她,她没死,还活着!只是她怎么声音发抖,肯定是跌伤了,疼得厉害。
  欣喜欲狂的常子胜循着声音飞奔过去,最终在一个小山洞口看到了衣衫尽湿冻得嘴唇青紫的杨雪。“常大哥……我要冷死了,我……你……”杨雪颤声说了几个字,跟着牙齿得得语不成句。
  杨雪除了衣衫湿透,脸上手上也到处是擦伤的痕迹,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杨雪,杨雪妹妹!”常子胜心如刀割,抢上前去将杨雪抱在怀里。
  救人要紧,顾不得男女大防,常子胜三两下脱掉杨雪外头的棉衣棉裙,将自己的棉衣棉裤脱下给杨雪套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杨雪放在洞壁上靠着,搓了搓她的手和脸,柔声叮嘱道:“好妹妹,你安心在这等着,哥哥身上带着火石,我这就是捡些柴火,生一堆大火,咱们烤着火,你很快就不冷了。”
  “好……常大哥,你快点……回来,呜呜,我……害怕……呜呜,我会不会冻……死在这里……”杨雪冷得直哭。
  “傻孩子,你怎么会冻死呢。乖乖地在这里别动,我很快就回来。别怕,有常大哥呢,常大哥一定会平安地将你带回去。”常子胜爱怜地拍了拍杨雪的手,起身跑了出去。
  鲜有人至的崖底最不缺的就是枯枝干柴,常子胜麻利地搂了一大堆奔回来,然后摸出火石很快点燃了火堆,再将杨雪挪到靠近火堆的位置。杨雪贪婪地伸手烤着火,身子慢慢地有了热气。常子胜又走出洞外砍了几根木棍,将杨雪的棉衣棉裙使劲捏干水,挂在木棍上烘了起来。
  “常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坠崖了,还寻到这崖底的。你是怎么下来的。”烤了一会儿,总算牙齿不打架了,杨雪才顾得上问常子胜。常子胜解释了一通。
  杨雪听说老王将史良主仆收拾得那么狼狈,总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恶气,狠狠地道:“狗东西,臭贼,等我回去一定要去县衙告他,我一定不放过这害我的畜生!”
  常子胜握拳:“好,我陪着妹妹去。咱们大楚是讲王法的,这恶人害了你,就得让他付出代价。官府要是不治他的罪,咱们就不修河堤了,天天去县衙请愿。”
  “秦大婶挨了一刀晕了过去,不知道她有没有生命危险。”杨雪一想到秦氏的伤就忧心忡忡。常子胜道:“应该不要紧,王大叔说她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多了些。”
  杨雪一伸腿,小脸皱成一团,嘴里还嘶了一声。常子胜这才想起杨雪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极有可能伤到了哪里,而自己竟然忘记问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面色大变,急慌慌地问杨雪身上都觉着哪些地方痛。杨雪道:“我最先是落在了一颗大树的枝桠上,然后砸在了一颗小灌木上,跟着又挂在了一颗大树的树梢上,最后才滑到了崖底的水里。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就是落地的时候扭到了脚踝。”
  常子胜听得心惊肉跳,完后又拍着胸脯直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妹妹你真是福大命大,幸好你几次三番落到树枝上,而不是直接坠到崖底,不然恐怕……”
  杨雪道:“落到崖底的时候,发觉自己安然无恙,我也觉得自己运气好命不该绝。可是跟着发觉自己衣衫湿透又没带火石,立马又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了,因为我最终可能会活活冻死在这里。谁知道常大哥你居然能这么快地找到我。你找到我若是没带火石,我还是会冻死,可你偏偏就带了火石,看来我果真是福大命大。”
  看着杨雪灿然的笑脸,常子胜情不自禁跟着笑了起来,心头却暗道:“傻丫头,即便我没带火石,你也不会冻死。哥哥宁可自己自己冻着也要让你穿得暖暖和和地。”
  杨雪烤了一阵火,慢慢地就觉得里头的湿衣服贴在身上冰冷地,极不舒服。常子胜见杨雪不断地伸手去扯里头的衣裳,猜到了她的难受之处,鼓足勇气道:
  “妹妹里头的衣裳恐怕也浸湿了,你这样子穿在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烤干。而且这湿冷的衣裳贴在身上久了,身子也受不住。我去外头,妹妹你将里头衣裳都脱下来烤干后再穿上好不好?”
  

☆、烘烤衣裳

  这,这也太尴尬了吧,杨雪的脸一下红了。常子胜见杨雪不做声,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赶紧道:“杨雪妹妹可是不相信我?你放心,我一定走得远远的,绝不偷看,你不叫我我绝不回来。”
  人家一片好心为自己考虑,反倒因为担心自己误会而低三下四地解释,世间哪有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杨雪瞬间抛开了忸怩羞涩,立马点头同意了常子胜的提议。
  当初被史良一伙紧逼的时候,杨雪的确有赴死的勇气。可侥幸大难不死,这时候的她变得极端惜命了。眼下保命最重要,这可是古代,医疗条件极端落后,一场小小的风寒就会要了人的小命,非常时期哪有那么矫情。
  常子胜大步走出洞外,走了老远才停下。杨雪快速地脱下自己里头的湿衣裳,然后套上常子胜的棉衣棉裤。两个人身形相差太远,杨雪穿好后行动极其不便。首先衣裳太大太容易走光,二来凉飕飕地老钻风。横竖已经这样了,杨雪也顾不上难为情,破罐破摔地大声喊着让常子胜弄几跟藤条过来。
  常子胜不知道她要藤条做什么,但还是折了几截回来。看到杨雪在自己腰上手上脚上捆了好几道之后,常子胜一下不自在了,讷讷道:“那个,妹妹你穿我的衣裳,呃,确实大了些,不暖和。咱们还是赶紧将你的衣裳烤干吧。”
  常子胜伸手想去拿杨雪换下的衣裳,打算跟之前的棉衣一样捏干了水再烘烤。“不要,那个我自己来!”杨雪忙不迭地阻止。常子胜见杨雪神色慌乱,这才后知后觉地缩回了手,讪讪地道:“啊,好,你,你自己来。”头却转到了一边,脸都红到了耳朵根。
  他心里不断地暗骂自己糊涂,姑娘家里头穿的衣裳,尤其是肚兜亵裤之类的,自己身为后生家怎么能随便乱碰,难怪杨雪要阻止了。
  杨雪的脸也跟煮熟的虾子一般,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衣裳烤干穿回身上。当下杨雪强作镇定飞快地拿过自己的衣裳,狠命地捏了起来。
  常子胜眼观鼻鼻观心地坐了一会,到底还是记挂着杨雪的衣裳,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却见杨雪一脸的苦恼,手中的衣裳也是团坐一堆捏在手里并没有展开。
  “杨雪妹妹你为什么不将衣裳摊开烘干呢?”杨雪满头黑线,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常子胜下意识地问出口之后才想到原因,边上杵着自己这个男人,小姑娘哪好意思烘干那些贴身的衣裳。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握着柴刀走出了洞口,嘴里道:“我再去捡些柴火来,在外头一点再烧一堆火。”
  杨雪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这都叫什么事儿。常子胜来回几趟,第一次是抱了一大堆松针枯枝。他麻利地引火,在挨近洞口的地方又烧了一堆火。第二次是砍了一捆常绿树木的枝条并几根木棒。
  “我在外头烤火,顺便给你烘干棉衣棉裙,你就在里头烤火。”常子胜一边在两堆火之间插着树枝一边解释着。杨雪一下明白了,常子胜这是瞧出了自己的尴尬,特地想出这法子将自己和他隔开。
  这人真是个贴心周到的君子,杨雪感动极了,发自内心地道:“谢谢常大哥,你受累了。”常子胜笑道:“不累,咱们乡下人成日里就是干活的。只要妹妹你没事就好。”
  “常大哥你的手背在流血!”杨雪惊叫道,“可是方才不小心伤到的?”常子胜顺手甩了甩手,满不在乎地道:“没事,不过是原先从上头下到崖底的时候踏空了,在崖壁上碰了几下而已。”
  常子胜说得轻描淡写,可那悬崖有多高有多险,杨雪可是亲自体验过的,常子胜为了找自己,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她杨雪何德何能,能让对方这般奋不顾身。杨雪感动得无以复加,哽咽道:“常大哥,谢谢你,你是这世界上最好心的人。我,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得了你的大恩大德。”
  因为你是我喜欢得心都疼了的姑娘,为了你我不怕任何危险。常子胜看着泪光盈盈的杨雪,表白的话差点说出口,临了又生生憋了回去,淡然笑道:“傻妹子,说什么报答呢,赶紧烘干衣裳吧。”
  这孩子年小,今日又在生死关口走了一遭,吓坏了,那样的话在这时候说出来实在是不合适。眼下两个人孤男寡女地,自己若是说出求娶的话,未免有趁人之危之嫌。而且常子胜认为,求亲,得经过大人,取得杨元本的首肯才是对心爱之人的尊重。
  有了那道树枝屏障,杨雪总算能安心自在地将肚兜亵裤握在手中贴近火堆烤了。其他的夹衣夹裤她就搭在原先的木棍上烤,时不时地起身翻一下。
  外面常子胜也将杨雪的棉裙子拿在手里贴近火堆烘烤,他站在杨雪的立场想了想,知道她最想换回的还是自己的裙子。且不说自己的裤子她穿着太不合身,单是男子的裤子贴身穿在她一个小姑娘身上就够叫她羞臊了。
  肚兜亵裤比较薄,很快就烤干了,杨雪将之放到一边,安心烤起了夹衣。杨雪即便在洞里也听到外头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想着常子胜将棉衣棉裤给了自己穿,这会子衣衫单薄肯定很冷,靠近洞口的位置风又大。
  想到这里她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忍不住道:“常大哥,我里头的衣裳已然烤干了,你坐到里头来吧,外头风大太冷了。”
  常子胜拒绝:“没事,我烤着火呢,撑得住。”杨雪坚持:“常大哥你别逞能,天这么冷,你又不穿棉衣,吹风吹久了回头一准生病。快进来烤火。”见杨雪是真的替自己担忧,常子胜妥协了:“那好吧,等我将这边的火移过来。”
  常子胜将外面燃烧的枯枝一一弄了过来,里头那堆火霎时变旺。“这枝叶不要撤掉,挡着风更暖和。”见常子胜伸手欲拔掉那做隔断的枝叶,杨雪赶紧阻止。
  常子胜点头:“嗯,留着它们确实能挡风。”常子胜将杨雪的棉衣拿进来搭在木棍上继续烤着,然后在杨雪对面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
  有了这树枝做屏障,外面的寒风不大刮得进来,加上火烧了这么久,洞壁被烤热了,此时的洞内比原先暖和多了。杨雪的脸渐渐变红,身上也暖洋洋地。身子一舒服,话也就多了起来。
  “这会子王大叔他们应该进了城,不知道秦大婶的伤势要不要紧。还有姓史的恶棍,王大叔应该已经将他们送去官府了吧。不过王大叔将他们打得那么惨,不知道那些恶贼会不会反咬一口。县太爷是好人,可架不住方家势大。”杨雪担忧不已。
  常子胜安慰道:“不怕他们胡说八道,秦大婶的伤是做不了假的。你平安无事他们还不知道,方家的人就是想包庇他都不能。倒是你爹,若是知道你被那些恶人推下了悬崖,不知道会悲痛成什么样子。王大叔一回工地,肯定会带着你爹和大安表哥他们来找你的。”
  杨雪点头:“是啊,我爹一定以为我摔死了。这样的打击不知道他老人家受不受得住。我们得快点将衣裳烤干,然后赶紧出去。”常子胜道:“嗯,你的裙子很快就能干,棉衣还有些湿。要等一会儿。”
  

☆、蔡捕头来了

  两个人专心烤起了衣裳,杨雪看了看常子胜,道:“常大哥,你果真只是受伤磕伤了吗?我看你脖子上也有血口子。你起先不是说你碰到了崖壁上,那你身上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啊。”
  常子胜摇头:“不过一些擦伤而已,不算什么事。倒是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一路挂了那么多的树枝,擦伤什么的肯定不少,你看你脸上都有好几道血口子,好在不算深,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杨雪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要留下伤疤就留下吧,能保住命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常子胜赞同地点头,眼睛却忍不住认真打量着杨雪,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下方也有一道较深的刮痕。因为之前杨雪穿着她自己的衣裳,包裹的比较严实,这会子她穿着常子胜的棉衣,太大不合身,她一低身,常子胜才看到。
  那刮痕沿着锁骨蜿蜒向下,蔓延而去的方位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儿。十三岁的杨雪个子不算高,但已然开始发育。常子胜脑子里自发闪过当初在窝沟的时候,身着薄薄夏衫时候的杨雪那玲珑的身姿,想到这里他猛然间唇焦口燥起来。
  烤了那么久的火,杨雪的脸上又恢复了白里透红的可爱模样。常子胜知道自己这么盯着杨雪瞧很不应该,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棉衣太大太不合身,虽然杨雪在腰间捆了一道藤索,可领口那里却掩藏不住,露出了一大片初雪一般洁白的肌肤。
  那棉衣棉裤曾经穿在自己身上,可眼下就这么贴身的套在杨雪白嫩的身子上,那是怎样诱人的一种亲密感啊。常子胜觉得浑身燥热,心里有一种极强的冲动,只想着想将对面的小姑娘搂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这是常子胜十八年生涯中从来没有过的冲动,之前从来没有哪个姑娘能让他产生这种冲动。身体的变化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悄悄地并拢了双腿,又庆幸自己拿着杨雪的棉裙可以遮挡,不然叫心爱的小姑娘发觉了,自己当场羞臊死不说,也会吓坏这小姑娘,将自己看做与那姓史的一般无二的禽兽了。
  那边杨雪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絮絮叨叨:“常大哥,王大叔要带着那几个恶人回城,恐怕不能将咱们之前买的白菜一并带回去了。就这么放在路边,不知道有没有人去拿。都是为了买那些白菜我才会被姓史的算计,若是那白菜又丢了,那可真是亏大了。”
  常子胜怕自己狼血沸腾控制不住,不敢抬头再看杨雪,紧握着杨雪的棉裙挡在身前,死死低着头。对杨雪的话一味地嗯嗯简单应答。可听到这番话却忍俊不禁,心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笑呢?这命都差点没了,她居然还记挂着那些白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常子胜总算平复了心头的燥意,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他捏了捏杨雪的棉裙,道:“好了,你的裙子全干了。”杨雪摸了摸自己的夹衣夹裤,感觉也干得差不多了。
  她欣喜地道:“好了,这下我可以换上我自己的穿了,不然老穿着常大哥你的棉衣裤,倒害得你挨冻。”“好,你先换好裙子,棉衣还得烤一会儿,等全干了你再换。”常子胜不敢再盯着杨雪看,怕自己又起冲动,低头起身往外走。
  杨雪飞快地穿好了自己的衣裳,觉得自在多了。虽然还是穿着常子胜的棉衣,可里头穿的是自己的衣裳,再也不那么贴身穿着了。还有鞋子,也完全干了,浑身清爽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杨雪换好了正要喊常子胜进来,却听到外面常子胜大声道:“杨雪妹妹,你换好了没有,我仿佛听到了那边上头传来王大叔的声音,估计你爹他们要来了。”
  杨雪欣喜不已,忙应道:“常大哥,我换好了。”常子胜松了一口气,飞快地跑进来道:“杨雪妹妹,等下你爹他们来了,你不要说自己衣裳都湿了才烤干,就说棉衣湿了一点,知道不?不然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亏。”
  杨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古代。自己和常子胜孤男寡女地呆在这崖底这么久,若是又叫人知道自己脱下所有的衣裳,穿了常子胜的棉衣裤,虽然两个人清清白白,可传出去别人不知道会怎么想这事,人言可畏啊。
  想到这里杨雪不由神情大凛,抓过自己的棉衣道:“那就索性不要说我跌在了水里,这样别人想说闲话也不能了。”常子胜摇头:“不,你的棉衣没干你穿上身不好。而且你明明没事,咱们却在崖底呆了那么久不出去,别人会起疑心的。就照着我原先说的,咱们是为了烤你的棉衣才耽搁的。”
  杨雪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记,嘻嘻笑道:“对对对,我真是糊涂了,还是常大哥想得周到。太好了,我爹肯定也来了,咱们赶紧过去告诉他们我没事叫我爹放心。”
  常子胜道:“不急,咱们得将这里收拾一番,不然他们会起疑心的。”说完将洞里那些多余的木棍,还有做屏障的树枝通通砍断丢到火堆里烧掉。将一切可能引起人多想的痕迹都消灭掉之后,常子胜才和杨雪走出洞外。
  果然老王的声音越加清晰,两个人抬头一看,悬崖上有两个人腰间绑着绳子在往下溜,一个似乎是老王,另一个看不清楚。常子胜和杨雪对着上面齐声大喊,老王听到了欣喜不已。大声道:“杨雪,常子胜,是你们吗?杨雪怎么样?”
  杨雪大声道:“我什么事都没有,王大叔您放心,我爹在上头吗?”老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大声往上传递这好消息:“杨大哥,你闺女没事。常家后生找到了她,我和蔡捕头这就下去接他们上来,你们安心在上头等着。”
  杨雪和常子胜这才知道另外一个人居然是蔡捕头。上面来了十多个人,杨元本罗大安自然不用说,老张头刘氏也来了,还有蔡捕头带来的几个衙役。
  然后还有方家的大少爷极其随身小厮,史良虽然不是方家人,但他是方家的亲戚。他强占良家女子不成竟想害死三条人命,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心地歹毒嚣张阴狠,实在是骇人听闻。
  更叫人头疼的是被害人还是官府正在服劳役的人员,男丁们义愤填膺,此事弄不好就会引起民变。史良惹出了那么大的事,方家上下简直厌恶他到了极点,一个劲地后悔没有早早地将这瘟神给打发走。
  可怜方家在家乡父老心中多年的好口碑就这么被史良给毁了,,此事一出,方家人都觉得在父老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们只能暗暗祷告杨雪也能像秦氏一样保住命,这样史良的罪孽小一些,方家的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
  老王的话传到上头,上面一片欢呼声。“雪姐儿没事!大安你听到了吗?我的闺女没事。”杨元本一下坐倒在地,喜极而泣。罗大安也激动得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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