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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清贫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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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个随从立马拦在了马车前面。
  其中一个小厮模样的指着老王尖声骂道:“臭赶车的,不想活了!没看到我们家公子爷在跟美娇娘说话吗?”
  老王眉毛一竖,一瞬间眼中涌现了出了一股狠戾之色,不过转瞬之间又趋于平和,好言好语地对那青年男子道:“贵人既然知道我们是河堤修筑工地上的采买人员,当知道工地厨房急等着咱们买菜回去。若是工地不能按时开饭,惹得做工的男丁们罢工,县太爷怪罪下来,小人们可吃罪不起。还请您让贵仆从行个方便让开一下。”
  那青年哼了一声:“狗东西倒会拉虎皮扯大旗,搬出县太爷来威吓爷,可在爷眼里,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又算得了什么。”
  “杨雪姑娘,就凭你这招人疼的小模样,你们家里人怎么忍心叫你来服劳役。叫你这样的美娇娘每日里给那些乡下泥腿子买菜做饭,简直是暴殄天物。小爷我最是怜香惜玉,见不得美人遭罪。走,跟着小爷去,小爷保证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一辈子不再受那日晒雨淋之苦。”青年边说边作势来拉杨雪。
作者有话要说:  郁闷死,这几天忙,居然忘记申榜了。这意味着我的文文在这七天里将不在任何榜单上,亲们千万不要抛弃我,还有,看文的亲若是觉得我写得还有一丁点可取的地方,就劳烦尊手戳一下收藏吧。

☆、危机解除

  “我不认识你,公子请自重!”杨雪侧身一闪,气恼地呵斥。
  “哟,瞧这小脸儿绷的。不认识小爷,那小爷就告诉你我是谁。小爷我乃是长信侯府的五少爷史良,从京里来武清县看望我家姑奶奶的,很快就会回京。你跟着爷回京,就能见识到那繁华世界,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杨雪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样的福气,我可不稀罕!王叔,走!”老王大力一甩马鞭,那挡在车前的小厮见势不妙赶紧闪开。
  “停下,给小爷停下!什么东西,竟然敢……停下……”史良没想到一个乡下村姑居然这么当众拒绝自己,而老王一个臭赶车地也这么大喇喇地不给自己面子。眼看着马车扬长而去再也追不上,史良只能在后头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你们,给小爷等着,敢惹小爷,小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狗东西,真是气死我了!”杨雪气得直骂,“什么长信侯家的,勋贵之家出来的就是这等货色,看到他那副恶心的样子我就想吐!也不知道他家祖上是怎么封侯的,竟然教出了这样的子弟!”
  老王道:“第一代长信侯是跟着□□爷一同打天下的兄弟,长信侯府的爵位可是世袭罔替的。”
  长信侯府居然这么牛,这哪里是自己这样的乡下村姑惹得起的。杨雪心里不由惴惴不安起来。秦氏也变了脸色,担忧地道:“方才咱们那么不给那人面子,你说他明日会不会寻咱们的麻烦?”
  杨雪叹了口气,愤然道:“想不到买个菜居然会碰上这样的混账东西,真是倒了邪霉了。”
  老王看了看忧心忡忡的杨雪,安慰道:“不怕。如今的长信侯膝下二子三女,两位公子都已成亲多年。这自称史良的绝对不是长信侯的儿子,应该是他那两个庶出弟弟的儿子。他所说的姑奶奶就是致仕的光禄寺卿方大人的夫人。长信侯和方老大人都是比较爱惜名声的,谅那史良不敢乱来。别忘记这可是在武清县,他一个外地来的纨绔能有多大本事。”
  杨雪觉得老王说得有道理,不由松了口气,然而又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王大叔,您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对长信侯府的事情这么了解。”秦氏也有同感。
  面对两个女人征询的目光,老王淡淡地道:“我这人嘛,无儿无女地,四海为家到处漂泊,经过的事多,三教九流的人也认识得多。之前还在京里待过一阵子,京都百姓最好谈论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事情,我就听了那么几耳朵。”
  “王大叔您还到过京城,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啊?”杨雪好奇大晋的京都是不是跟自己前世在影视剧里看过的一样。“京城可是皇上住的地方,那王大哥你见过皇上没有,还有皇后娘娘。”秦氏更加好奇。
  老王面对两个没到过京都的好奇宝宝争先恐后的询问,瞬间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
  他先回答秦氏的问题:“ 皇上住在宫里,轻易不外出的。就是出宫,都是带着大队人马,宫女太监羽林卫金吾卫什么的,沿路清道,百姓们一律回避。即便躲避不开,也是跪趴在地上,谁敢抬头盯着皇上看,那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好不。至于皇后,那更是住在后宫,一辈子都不出几回宫门,百姓们越加见不着了。”
  秦氏狠狠地拍了自己脑门一记:“对呀,我怎么糊涂了,戏文里头大官出行都要鸣锣开道的,更何况是皇上出行。”
  老王笑着点头,跟着回答杨雪的问题:“京城城墙比武清县的城墙高大得多,城门也气派威武得多。然后就是皇城宫城很巍峨高大,街道很是宽敞。富贵人家的宅子多,大街上穿金戴银,着绫罗绸缎的人多。商铺林立,人流如织,旁的嘛,也没什么了。”
  为了冲淡方才那纨绔带来的不快,老王接下来又说了两个自己之前在京都听来的好笑的传闻,几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河堤工地的厨房。
  一回到厨房,就有无尽的事情等着你,杨雪一忙碌,就将那纨绔纠缠自己的可恼事情给忘记了。吃晚饭的时候,杨元本照旧来灶前寻她说话,杨雪本来想将自己被史良纠缠的事情告诉自家老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大事,何必说出来让老爹闹心。
  老王那天晚上却说有事进了城,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赶着马车回来,倒也没耽搁采买。
  眼看着马车就要进城了,秦氏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角道:“昨天那个京城来的公子会不会还在那里堵着咱们啊。”老王道:“不会的,你别吓唬杨雪好不好。”秦氏对老王笃定的语气很不以为然,可也不想增加杨雪的心理负担,嘴巴张了张,又及时闭上。
  杨雪不做声,拳头却悄悄握紧,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这虽然是古代,但终究还是政治清明的时代,讲究法制,大庭广众之下姓史的应该不敢乱来。
  话虽如此,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整个采购过程杨雪都头皮发麻。可直到他们买完了菜上了马车往回赶,姓史的都没出现。出了城门之后杨雪彻底放了心,笑道:“看来那家伙就是一时间心血来潮,这下好了,不然我还真有些担心。”
  “就是,起先买菜那会儿我也一直心里害怕,生恐那人和他那两个仆从猛不丁地蹿出来。咱们这些乡下人哪惹得起那些京里来的贵公子。”
  老王抿嘴而笑不做声,心里却想自己昨晚那一通总算没白走。那姓史的被自己那样折腾了一通,不感染风寒才怪。但愿他那病沉重些,一直拖到他回京的日期到了才好。
  杨雪不告诉杨元本,可秦氏这个大嘴巴在厨房里一通宣扬。结果杨雪怎么被京里来的长信侯府的五公子给瞧上,那史良公子怎么言语轻佻,杨雪又是怎么呵斥他的情景不光全厨房的人知道了,全组的男丁都知道了。
  杨元本一收工饭都不打就急慌慌地来灶前找杨雪询问,跟着罗大安和常子胜也来了。
  

☆、坏心思

  “雪姐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生说说。”杨元本神情焦躁地问。事情已经过去了,杨雪也不怕老爹知道了,当下三言两语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混账东西,真是可恶!”杨元本狠狠一拳捶在自己掌心,气得直喘粗气。气了一通后又拧眉:“那样的东西咱们乡下人可惹不起,雪姐儿你还是赶紧回家,让你娘来服劳役。”
  杨雪忙道:“没事,那人也就是碰巧遇到我,心血来潮胡说了几句而已。如果我真的被他盯上了,他今日肯定会在菜市场堵我的,可今日他根本没出现。而且那人是来武清县探亲的,不日就会回京。爹您真的不用担心,这事已经过去了,不信您问王大叔。”
  杨元本哪里放心,罗大安也觉得小心为上。杨雪见自己难以说服他们,就拉了老王过来。杨元本向老王道谢:“多谢王兄弟,当时不是你及时赶车离开,我们家雪姐儿就不会那么快地脱身。”
  老王不以为然地道:“杨大哥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杨雪一个小姑娘,我这个大人将她带出去,就有责任将她平安带回来。”
  话虽如此,可姓史的乃是来自京都勋贵之家的贵公子,老王要护着杨雪势必要得罪史良,当时老王完全可以事不关己不管杨雪,可人家却冒着大风险帮了杨雪,这份恩情不可谓不大。杨元本和罗大安对老王是谢了又谢。
  杨元本告诉老王说自己担心史良还会打杨雪的主意,打算让杨雪回家,让妻子来服役,又担心老张头不答应,请老王帮着说情。
  老王皱眉道:“杨雪姑娘可是县太爷亲自嘉奖过又树为模范号召大家学习的人物,这么中途回家绝对是不合适的。这个别说老张头做不得主,恐怕就是河堤工地上的总管事都做不得主。”
  老王说得对,杨雪还真不能轻易离开工地回家。县太爷的赏赐岂是那么好拿的,嘿,当初家里就不该让小闺女来服役。杨元本搓着手,急得直叹气:
  “这……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们虽然是乡下清苦人家,可我决计不会让我们雪姐儿不明不白地跟着那样的混账东西,什么京都的长信侯府,什么荣华富贵,咱们不稀罕!可那样的人家咱们又惹不起,除了躲着还能怎样呢?”
  老王道:“杨大哥别多想。长信侯治家严明,那史良不敢乱来的。他不过出了京都,没了管束,打着长信侯府的名号拉大旗作虎皮吓唬吓唬小地方的百姓们罢了,明目张胆的作恶他还没那个胆子。
  况且杨雪姑娘是官府修筑河堤的服役人员,他要真的做得过分耽误了工事,县太爷肯定会出面找方老大人的。那史良这回是来看望自家的姑奶奶,也就是方老大人的夫人,方老大人肯定会管束于他的。
  再说,那人也就是偶然见了杨雪姑娘,一时间生出兴致,被拒绝了自然心思也就淡了,你看他今日不就没出现嘛。”
  杨雪和老王好说歹说,又保证若是那人再来纠缠,大家一定及时驾车离开,总算是让杨元本心里放松了一些。
  常子胜至始至终都没作声,可是他的眼神却满满都是担忧,情绪也很低落。姓史的对杨雪这样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憋屈窝囊实在是叫人难受。其实他内心是一万个赞成杨雪赶紧回家换白氏来的,尽管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像眼下这样,天天可以看到杨雪和她说话。
  可是他眼下的身份决定了他在这件事情上无权置喙,这更加坚定了他想尽办法尽快和杨雪定亲。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直接告诉杨雪自己的担忧,告诉她自己希望她怎么样才能叫自己安心。
  事情果然如老王所预料的那般,此后史良一直都没再出现在菜市场纠缠杨雪,杨雪和杨元本都彻底放了心,认定那史良真的只是碰巧遇到杨雪,一时间心血来潮而已。
  谁知道这家伙闷声不响地一直在憋着大坏。原来老王那天晚上进城除了悄悄潜入方府捉弄了史良一番,害得他病了好几天之外,还去寻了自己的好朋友蔡捕头,将史良纠缠杨雪的事情说与他听,请他委婉地告诉县太爷。
  蔡捕头不负所望,将这事透露给了县太爷,县太爷很是气恼。且不说杨雪是自己树立的河堤修筑工事的模范,就算不是那也是自己治下的百姓。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小姑娘,岂容史良这样的混账东西这般戏辱。
  那史良虽然是长信侯府的五少爷,但此人不学无术,成日里招猫逗狗惹是生非。这一次因为和另一个纨绔在青楼争风吃醋,打断了人家的腿,赔了不少银子。长信侯一怒之下要将其逐出家门,最后还是其老子娘哭哭啼啼地求得长信侯府老太君出面阻止了长信侯。
  长信侯将他关了半年,这一回因为方老太太生病,长信侯府老太君就打发他来靖元州武清县探病。长信侯不放心他,特地托和他一道来的管事带了一封信,在书信中长信侯将史良的诸般劣迹一一告知方老大人,恳请他时刻注意史良不要在武清县再惹出事端来。
  县太爷娘子因为和方家大少奶奶关系好,对这些事情自然也是了解的。县太爷既然对史良的底细一清二楚,如今这厮这般行事无状,自然不会客气。于是史良纠缠杨雪一事通过方家大少奶奶的嘴传到了方老大人和方老太太耳朵边,最终史良被委婉地教训了一通。
  对方老大人这个致仕了的长辈,史良根本不怕,可是他不好当面违拗方老大人夫妇,于是装出老实听话的模样,保证再不去纠缠杨雪。
  其实他心里气得牙痒痒,心道一个乡下丫头,自己堂堂侯府少爷看上了你,想带你回去养着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臭丫头当众拒绝害得小爷下不来台不说,竟然还敢告黑状。小爷若是就此放过了你,小爷就不配姓史!
  臭丫头,本来见你那小模样可人疼,小爷还想着回去在自家老娘跟前磨一磨,不拘你这低微的出身抬你做个姨娘,既然你这般不识好歹,那小爷就占了你,玩厌了再卖掉!
  史良怀着这样的坏心思,明面上却装出一副老实样,大多时间呆在方府,即便要出去也是由方家兄弟陪着。可是他暗地里却派自己的心腹去菜市场盯着杨雪他们,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终于机会来了,杨雪他们和一个郊区的菜农商定好,第二天去他家菜地买白菜。史良的心腹跟踪那菜农,连人家住在哪里,路上什么地方可以做手脚都弄得一清二楚。
  史良接到心腹的报告,主仆几个关在房里密谋了好一通,决定就在明天动手。细皮嫩肉的小娘们,等小爷抓到了你,就在路边树林子里占了你。乡下村姑,又失了清白,除了乖乖地跟着小爷,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当日若是肯乖乖地点头跟了小爷,小爷一高兴还会给你爹娘几十两银子,如今嘛,一文钱都别想!乡下小娘们也有那样白嫩的肌肤,真是难得。还有那黑溜溜的大眼睛,红嘟嘟的小嘴,诱人极了。
  不过乡下小娘们,居然敢鄙视自己堂堂侯府小爷,胆子可真大,可自己还就稀罕这样带着几分野性的娘们,那样轻易不肯驯服的娘们玩起来才带劲。史良幻想着杨雪落在自己手里,怎么被自己折腾,由最初的愤怒不屈服到最终的疼哭求饶。
  史良的一个心腹害怕地道:“小五爷,您将那丫头弄到手容易,可小的就怕她家里人闹。这事儿若是闹大了,传到了侯爷耳朵边那可就麻烦了,侯爷上回可是差点就将你逐出府了。”
  “猪脑子啊你,上次被爷打断腿的好歹是吏部郎中的儿子,虽然只是个区区五品,可到底是官身,侯爷能不给人家一份交代吗?如今这个叫杨雪的小娘们,不过一个乡下村姑,爷看上她带她回京,那是她家天大的造化,他们有什么好闹的,高兴还来不及。”另一个小厮立马驳斥。
  史良点头赞扬:“对,你是个有脑子的,不愧是一直跟着爷的人。乡下人好面子又胆子小,他家闺女被爷占了,只会死命瞒着哪里会闹开。再说这小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他就是闹破天也传不到京里去,伯父不会知道的。即便杨家不怕丢面子告到县衙,谅他武清小小七品县令也不敢把小爷怎么样。”
  原先那小厮缩着脖子道:“武清的县太爷不敢,可方老大人不会不管的,他肯定会将这事告诉侯爷。”
  史良哼了一声,自信满满地道:“你忘记姑奶奶了?姑奶奶最疼咱们这些娘家的子弟,她老人家才不会让侯爷知道这件事,害得小爷被赶出府去。姑奶奶一插手,还怕什么方老大人。”
  

☆、上当

  “王大叔,我这里还剩一个馒头,你吃了吧。”因为要去郊外一户人家的菜园子买白菜路途较远,来不及赶回来吃早饭,昨晚上老张头就给三人准备了馒头在路上吃。
  大家本来是按人头各自带着各自的那一份,杨雪当时没吃完,留了一个准备这会子吃。可想着这时候了,老王又一直出大力,肯定比自己更饿,就将自己剩下的那一个给了老王。
  “扯了那么多的白菜,又一一装上马车,我还真饿了。老王也不客气,空出一只手来接过馒头几口就吞掉了。”
  “走了那么半天,□□墙的影子都没看到,早知道那人的家这么远,咱们就不该来买他家的。”乡间道路不好走,秦氏又冷又饿,加上被颠得难受,忍不住抱怨起来。
  因为是回来的路,杨雪脑子里还是大致猜得到行程,看了看周边地形,应该只得一半路程。因为决定买这户人家的白菜是自己拍的板,杨雪自己不但不能抱怨,还要安慰不满的秦氏。
  她赶紧笑道:“虽然远了些,可他家的价钱比别家都便宜,白菜也比别家的好。咱们受点累可能多攒点钱啊。这不冬至节马上就到,我也是想着攒钱都想疯了。”
  杨雪一个小姑娘,小脸叫冷风给吹得发青都没喊苦,自己一个大人发牢骚,人家还笑着安慰解释,秦氏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呃,是啊,这想少花钱就得受点罪不是。嗯,横竖咱们是坐车,很快就能到的,也不急。”
  老王一挥马鞭:“对,转过这一座山头,前方就是宽阔的大道,马车跑起来就快了。”然而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一般,拉车的马忽然大声嘶叫,猛然间奋力疾奔了起来。
  老王大惊,极力控住缰绳想让马慢下来,可马疯了一般就是不肯停下。前方将转入一条险峻的道路,稍不留神马车就可能跌下山崖。
  老王临危不乱,危机之中居然能解开套绳,让车厢和马分开。喊了声“在这里别动,等着我”后,飞身骑上惊马。杨雪和秦氏吓得面如土色,好一阵呼吸才平息下来,慢慢走到路边等候。
  “该死的畜生,好好地怎么会发疯,不知道王大叔会不会有危险。”双脚发软的杨雪望着惊马疾奔而去的方向,心里很是不安。
  秦氏顿脚:“这个王大哥,明知那畜生发了疯,为什么还要管它,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开交。”她说完又变了脸色,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呸呸呸,瞧我这张乌鸦嘴!”
  见杨雪无语地看着自己,秦氏又道:“王大哥应该不会有事的,你没见他方才身手那般利落,想来驯服那畜生应该不成问题,咱们就安心等着。”
  秦氏这样一说,杨雪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危急关头老王那一系列的动作,干脆利落且精准。拥有这样不凡的身手。老王怎么会委屈自己来河堤工地的厨房来做个普通车夫呢?
  还有这个人虽然沉默寡言,可见识不凡。这人到底是何来历呢?到过京都,对勋贵之家的事情似乎了如指掌,又说自己孑然一身,没有家人……
  “小美人儿,小爷在这里等你半天了,这回你跑不掉了吧。”杨雪正琢磨着老王身上的诸多谜点,路旁树林里却窜出了史良以及三个仆从。
  “你,原来是你搞的鬼,我就说好好地马怎么会受惊!”杨雪愣了一下,然后指着史良,气愤地指控他。
  史良大笑:“不愧是得到过官府奖赏的人,小美人果然聪明,一下就想到是小爷做的手脚。哈哈,小爷的人不过在路上埋了几颗铁钉,原本只是想让你们的马车跑不了而已,谁知道那马竟然就疯癫了。
  还好没将我的小美人颠下马车,如果小美人你因此受了伤,小爷会心疼死的。想不到那臭赶车的还有两下子,居然能那么快地解开套绳让马和车厢分离。臭赶车的上次胆敢不给小爷面子,这回最好让那发疯的马将它带入悬崖跌死才好。”
  史良一边得意地笑,一边伸手来拉杨雪。“狗东西,滚开!”杨雪恨得牙痒痒,厌恶地闪避着。秦氏吓懵了,直到史良凑拢来才反应过来,拉着杨雪就跑。
  可是路被史良的随从堵住,两个人还没冲过去就被拉住了。“你们几个把这臭婆娘给小爷捆住拖到那边去,别让她碍着小爷办事。”史良气喘吁吁地追过来,指挥着自己的随从。
  两个女流之辈根本不是男子的对手,两个人很快被抓住反抗不得。秦氏被捆了个严实,嘴巴也被塞了布条,然后被推到一边看管着。杨雪急得眼泪直流,可被反剪双手挣扎无果,根本救不了秦氏。
  此时的杨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自己一直低调不显摆,不识字也不会算账,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姑。普通村姑就不会被安排采买,不做采买就不会被县太爷奖赏,也就不会引起这畜生的注意。
  既然知道这畜生再打自己的主意,怎么还这么大意不将它当回事。如果听了老爹的话老老实实地回家换老娘来服役,躲过这些日子,等这畜生回京不就好了。
  上当了,后悔也没用。别慌,别慌,一定要想法子脱身,千万不能叫这畜生给污辱了。杨雪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美人儿,乖乖听话,小爷就不捆你,等爷和你成了好事,后日就带你会京都侯府。只要你伺候得爷高兴,爷就抬你做个姨娘,往后享不尽荣华富贵。”史良浪笑着伸手来摸杨雪的脸蛋。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杨雪楚楚可怜地求饶。史良得意极了,捏住她的下巴道:“犯贱的小娘们,当初小爷好言好语地让你跟爷走,你偏要装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如今倒是知道求饶了,可惜迟了。爷摸着你这嫩滑滑的脸蛋儿,这兴头哪里压得住。不当场办了你,小爷非得生生憋死不可。来,先让小爷亲个嘴儿再说。”
  “去死吧你!”杨雪脸上做出可怜求饶的模样麻痹对方,眼睛却一直盯着对方所站的方位以及距离的远近,时机到了猛然出脚踢向史良裆部,同时头奋力往回一撞,正好撞在那扣住自己手腕的男子的鼻头上。
  啊,史良猛然挨了这么一脚,当即惨呼一声蹲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人的鼻子是极端脆弱的,那随从被杨雪的后脑勺奋力一撞,整个鼻子差点没被砸扁,酸痛难忍之下,下意识地抬手去捂鼻子,自然松开了对杨雪的钳制。
  杨雪得了自由,立马拔足飞奔。
  

☆、坠崖

  史良主仆一个命根子痛得直不起腰来,一个捂着鼻子闭眼哀嚎,直到杨雪跑出老远了他们才发觉,立马大声喊着另外几个人过来追赶。女子的体力终究比不过男子,即便杨雪先跑了一段路,也很快被追上。
  “抓住这贱婢,竟然敢冲小爷下这样的黑手,小爷要慢慢炮制然后弄死她!”史良一拐一拐地追了过来,老远喊着。
  落到这禽兽手里,自己准没有好下场。杨雪猛然冲到路边悬崖边上,厉声道:“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史良的两个随从见她疾言厉色,生恐她真的往下跳,只好停下远远看着她。
  史良冷笑:“臭娘们,居然拿自己的命威胁小爷,就凭你区区村姑的一条贱命,也能吓住小爷?” 
  杨雪哼了一声:“我的命的确不值钱,你逼死了我兴许不会偿命,可长信侯府的大门你也别想进了。长信侯可不是你的老子,你在武清县这般胡作非为,闹出人命,你以为就凭你爹的庶子身份还能保住你?我杨雪眼下可是奉官府之命服劳役的人员,而且还小有名气,你逼死了我,河堤工地的男丁绝对会大闹,到时候你看方老大人会不会包庇你。”
  杨雪的一通话句句打在了史良的心坎上,照这样说来,杨雪他还真的动不得。他眼珠子闪了闪,然后冲自己的仆从一使眼色,瓮声瓮气地道:“臭娘们,算你运气好,小爷今日就放过你好了。”
  这帮祸害就这么走了,杨雪许久还不敢相信自己逃过了一劫。直到这几个人走远,她才战战兢兢地去寻秦氏。
  “小五爷,您就这么放了这丫头,您说她会不会去官府告发咱们啊?”史良的一个小厮问。另一个年长一点的仆从笃定地道:“不会。乡野村姑胆小怕事,大多都怕见官。何况小五爷又没真的动过她,她告发什么啊。”
  史良却脸色阴沉地道:“难说。这臭娘们性子烈,又远比其他女人有见识。再说了,不过一个乡野村姑,小爷居然弄不到手,传回京里去,不得叫那帮小子笑死。”
  年长仆从着急道:“小五爷的意思是还要回去强了那姑娘?依小的看来还是算了吧,那姑娘说的句句在理。这事若是叫侯爷知道,兴许真的会将您逐出侯府。”
  史良呵斥道:“你知道个屁!小爷就是担心叫大伯父知道,才一定要将这娘们弄到手。”
  见仆从们一脸不解,史良耐着性子解释道:“眼下小爷虽然放了她,可毕竟咱们今日露了行藏,那臭赶车的究竟怎样还不知道。他们几个有可能去官府告发咱们。小爷占了这小娘们的身子,她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小爷,自然也就不会去官府告发了。不但她自己不会去告发,还会阻止那两个人将这事说出去。”
  小厮恍然大悟:“那方才小五爷是以退为进,诓骗得那小娘们离开悬崖?”史良得意地笑:“不然你以为呢?小爷是什么人,岂会被一个村姑给威胁了?咱们绕过树林子悄悄地去前头堵她,这回一定要小心把人给抓住!”
  杨雪凭着原先的记忆,去树林子寻找秦氏。可是寻了一通根本没见人,地上倒是看到磨破的绳索。
  秦氏也是个悍勇的人,她愣是蹭着一块尖石将绳子给磨断了。她知道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救不了杨雪,想了想就沿着惊马奔跑的方向去寻老王。
  杨雪寻了一通人未果,猜测秦氏该是往前走了,担心史良一伙再次追来,也疾步往前走。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史良主仆再次出现,而且前后堵截,杨雪这下是真的绝望了。与其落到这禽兽手里生不如死,还不如自己摔死,摔死兴许还可以回到现代。
  有了前车之鉴,史良一看到杨雪的目光瞟向路边悬崖,就使眼色给离她最近的小厮疾奔过去擒住杨雪。杨雪再次被抓住,可她一心求死,不要命地撕咬。那小厮被她狠命一口咬在手腕上,吃痛之下下意识地一推,杨雪本来就站得比较靠近悬崖,猛然间被这么一推,一下子就跌下了悬崖。
  “啊,奴才闯大祸了!她,她……小的,小五爷,小的不是有意的,她,她咬奴才的手,奴才就……”小厮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在史良跟前磕磕巴巴地解释。“小五爷,奴才不是有意的,您,您饶了小的……”小厮不要命地磕头求饶。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小爷这下被你给害死了!”史良脸色铁青,探头往悬崖底下望去,根本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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