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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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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何若男没有半点隐瞒,将昨晚的事前后经过全部说了一遍,听得何若男惊叹连连,末了问我,“你把她带来是什么意思?”

    我将何若男拉到一边,低声对她介绍了竹子此刻的情况,最后才说明主题,“我把她交给你,一个是保护她,二个是希望你能教育她,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人,而不是只懂得陪人睡觉的行尸走肉。”

    何若男看了看身材面貌俱佳的竹子,而后微笑,同意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红旗五爷

    这两天樟木头到处戒严,说戒严也不对,只是大街上布满了巡逻队,有警察挨家挨户的上门审查,问家里几口人,都是谁,家里有没人受伤之类。

    重点清查租房区,大小旅馆,结果查出一堆没办暂住证的,让治安队的人们发了一笔。

    幸好我动作迅捷,早早的把那个麻烦精送去松山湖,躲过一劫。

    据坤哥说,因为大老板的路虎被遗弃在樟木头,所以樟木头才会成为重点清查区域,说起来还真是奇怪,什么人有那么大胆子,摸到大老板家里去抢人。

    当然,这些隐秘只是道上有关系的极少数人知道,大部分混混们还是和往日一样,各过各的日子。

    大龙的情况却是惨了些,自从那天被带走,一直没放回来,维多利亚现在临时是大股东亲自主持,据说,大龙这次凶多吉少。

    世事就是这么奇怪,莫名其妙的巴结人,结果巴结错了,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只要查不到我头上,管他作甚,我自是每天检查银行卡余额,看着金额日日增多,心里得意的紧。

    小妹要去香港面试,已经出发,来去两天就够,我给她存了三万,让她好好玩耍。

    另外,上个月蒋院长那边的钱也结了,是余淼办的手续,从里面拿出五十万作为我的花红,不过余淼说的很明白,只有这一次,以后的单子维持是鑫源内部人在做,与我无关。

    我也知道好歹,医药行业水太深,不是我能玩的转,最主要是我被那个带枪的青年吓住,人家跟我不是一个层次的玩家。

    即便如此,我要报复蒋院长的心仍未冷,再三叮嘱余淼,如果跟院长吃饭,记得将我的奇遇吹嘘一番。

    另外,趁着有空,我在东城新买了一套180的高层,四室两厅,单位放在我名下,是精装好的,可以直接入住。打算等小妹回来,就全家搬过去。

    起先阿妹还不同意,在我再三游说下,最终点头。

    毕竟,安全第一位。

    我都想好了,等这个月过完,就从樟木头消失,安心等阿妹待产,然后去美国做手术。

    人生,就是这么简单。

    小妹刚从香港回来,惠红英就打来电话,通知我出差。

    好事歹事,我也得坚持一个月,当下对阿妹好声叮咛,晚上关好门窗,我明日就回。

    去见惠红英,短刀锁子甲就不用上身,放在车里就好,轻装上阵。结果去了才知道,并不是一见面就脱裤子,惠红英真的是要喊我出差。

    她要过澳门。

    人一过去,先拿过我的身份证做了传真,又拍了数码照,说是做港澳通行证,手法端是高级,人都不用去,文件发过去那边自有内部人给办好,出关前会有人拿给我。

    澳门啊,赌城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去,难免激动。

    惠红英问我:“高兴吗?”

    我乐得生日都忘了,连连点头,傻子一样回答:“高兴。”

    她看了看我的打扮,摇头皱眉,“你的形象要收拾一番。”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拉我去了她的衣橱前,从里面拿出一套衬衫西服要我换。

    衬衫为粉红色,西服则是亚麻白,让我有点发悸,一身白啊,我可从来没挑战过。

    并且,那衣服摸上去都感觉很贵,密密麻麻的都是钱的味道。

    既然惠总裁开口,我自当听从,无论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守护神,她的命令必须服从。我这边刚脱掉外衣,惠红英就瞪大了眼睛,出口道:“等等!”

    我为之一怔,“嗯?”

    “你胳膊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道:“前几天又跟大龙做过一场。”

    惠红英的面色越发难看,“你去过七号公馆?”

    她也知道七号公馆?我怔了两秒,决定对她实话实说,如果她也知道这件事,说明问题真的很大,或许有潜在的安全隐患她或许能帮我解决。

    我说完之后,她的脸更黑了,问我,“那个妹仔去了哪里?”

    我道:“我怕她连累我,连夜送去了外地。”

    “你确定她不会回来?”

    “我确定。”

    惠红英闻言坐在椅子上,脚尖轻点,久久不语。最后叹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但你要记住,不能有下次。”

    见她神色紧张,我有点绷不住,问她:“那位大老板,究竟是什么人?”

    惠红英的表情就变的滑稽,又像哭又像笑,最后还是笑了,“别问了,从这个门里出去,你千万别让人看出来你左臂受伤,就算别人碰到你,也得咬着牙忍回去。”

    见她说的严重,我连连点头。

    而后,一番亲热却是不提,她又带我去了名流金剪,让发型师给我设计发型,我本来是留着跟郭富城类似的三七分,经过发型师的捣鼓,变成了陈冠希样的短碎,并且还依着惠红英的意见,给我额前一撮头发染成白色,看上去异常古怪,但发型师和惠红英都很满意。

    发型师说好潮,酷毙了。

    惠红英则说,这才像个真正的红旗五爷。

    我还不知道红旗五爷是什么意思,问过才懂,红旗五爷是洪门中的一个称谓,和香港那边的双花红棍类似,简言之,就是帮会里面最能打的,对外至少要一挡十的那种。

    这时我才知道问题大条,就问她:“我们过澳门究竟做什么?”

    她回答:“我去赢钱,你去见人。”

    我有些不懂,“去见谁?”

    她道:“别问,你只管跟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做,如果有人挑衅你,就扁他个扑街。”

    如此我心里就戚戚焉,貌似此行有危险。

    惠红英笑问:“你怕了?”

    我当然怕了,再过二十多天我就攒够钱了,可以离开这里了,干嘛要招惹是非?但身为男子的自尊却迫使我不能说出害怕的话语,只能皱眉说:“胳膊有伤。”

    惠红英笑道:“胳膊有伤你也斩死了三个刀手,对方还是偷袭,这次去澳门,挑衅你的只是个普通小子,你一只手就能应付。”讲完又补充一句:“或许也见不到,他未必去。”

    车子在去往澳门的途中,我问惠红英:“我要见的人,跟挑衅我的人,不是一个人?”

    “对。”

    “你带我去的主要目的,是去见人,教训挑衅者,只是附带任务?”

    “对!”

    “我能知道他为什么要挑衅我吗?”

    惠红英看我一眼,而后笑,“你想知道啊,可以啊,因为我会在外面放出消息,说你是我未婚夫。”

    我勒个去!言下之意,是有人要跟我竞争?

    也就是说,有个男人居然喜欢这个平胸?

    我觉得不可思议,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惠红英不知道我的想法,自顾自地道:“他不是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身份,最主要的,是他的风评不好,我知道好几个女孩子都被他玩残了,现在你懂了吗?”

    我长叹一声,“懂了,他如果真敢来,我会打死他。”

    惠红英就咯咯地笑,“我就是说说,你不要真的下死手,打倒他就行,你真把他打坏了,恐怕我们就回不来了。”

    打倒,又不能打伤,这就有点难度。如果我左臂不受伤或许还有自信,但现在嘛,我有点头疼。

    为什么她们对我的印象总是体现在我能打呢?就没人夸一下我很能干?

    到了珠海拱北,惠红英把车子寄存,打了个电话,上次见过的眼镜男就带着人过来,双方会和。

    这时我才知道,眼镜男叫惠红军,是黄江尊龙国际的大股东,是惠红英的堂哥,在当地很有名望,很多六爷不管的事,都是他在处理。

    这次去澳门,他也有份,并且带了七八个精干靓仔,跟那天晚上我见到的那些服务员不同,这七八个看脸就知道是江湖上的混子。

    至于我,惠红军起先还没认出来,多看了几眼才叫我,“周发?”而后就是一阵笑,拍着我肩膀道:“不错啊,听说你两个人就干翻了上百人?”

    我立即否认,“没有的事,江湖传言罢了。”

    惠红军就招呼他后面的小弟,“喊发哥!”

    那班人就齐齐鞠躬:“发哥好!”

    我没遇到过这种场面,在ktv里面我可以给他们每人发张大票,但在这种场合下我就傻眼,只能傻乎乎地摆手,“大家好。”

    惠红军当着我的面问红英,“你决定是他了?”

    惠红英挺平着脸,冷冷地道:“不确定,看他表现了。”

    惠红军就一声气恼的吼,“有没有搞错啊大姐,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整个黄江的男人都在谈论你,遇到个好男人就嫁了吧,我看周发很适合啊。”说着他就过来搂我肩膀,大力地拍,拍的我左臂,痛的我半边身子都发麻,偏偏不能喊出声,默默忍。

    教训完红英,红军又开始用大哥的口吻训斥我,“喂,喜欢我家阿英吗?”

    “喜欢,很喜欢。”我乖巧地回答,心里却道:忍一忍,只要一个月忍过去了就好,骗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骗其他女人我或许有障碍,但骗惠红英我毫无愧疚,她有钱有权,是天之骄女,性格又开朗,喜欢玩刺激,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对她而言无所谓。

 第二百四十四章 狮虎双煞门

    本以为,澳门会有多远,到今天才知道,珠海过去就是澳门,两者几乎是连在一起,一步之遥,入关跨桥就到了。

    即便如此之近,也能明显感觉到是两个世界,最直观的,是交通法则,这里的车子都是靠左行驶,方向盘在右边,看起来怪怪的,同时也明白了大家过关为什么不愿意自己开车。

    当然,澳门这边有赌场免费车接送也是主要关键。

    再有就是满大街的中英文招牌,中文也都是繁体,招牌悬挂方式也和东莞一样,基本都是竖式悬挂,不像内陆城市,招牌都是横着贴在墙上,不走近前都看不见。

    除去汽车,摩托车也是满大街,表面上人们生活水平并不见得比东莞好多少,城市绿化面积也不如东莞深圳,但毕竟是海岛城市,街道上比较干净,空气也够好。

    还有一大新鲜感,就是满大街的外国人,以前在半山我也见过几个金发碧眼的,但毕竟少,到了这里才发现,白人并不比黄人少,也偶尔有几个黑人。

    更新奇的则是一些服务业人员,比如售货员,司机,服务生之类也都是洋人,这就比较少见了。在我印象中,洋人都是财大气粗的主,最好的宰割对象,且出手大方,妹仔们见了洋人向来都是眼冒绿光。可现在看来,这些洋人看我们的眼神也似乎在冒绿光。

    等车子到了葡京酒店,看见那些泊车门迎小弟也金发碧眼的,殷切地跑来要小费,我才真正意识到,国人已经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不再是被压迫的那个时代。

    听惠红军说,葡京赌场是世界四大赌场之一,每天的利润少说也有四五千万之多,据说前几天还首次日利过亿。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葡京赌场的老板何鸿燊,也就是所谓的澳门赌王。

    据说整个澳门三分之一的人都要靠他养活,每年为澳门政府贡献三十四十亿葡元的税收,比内陆西北有些省的收益都要多。

    更传奇的是赌王的发家史,何生长于大户人家,祖父何东是香港第一任首富。何生童年时期为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后来家道中落,而后发奋图强刻苦学习,年年拿奖学金,适逢抗战,他去了澳门讨生活,很快展现才华,得到公司重用,坊间传言年轻时的何生能将澳门两千多个电话号码倒背如流,也是二十岁的年纪,结识了当时有澳门第一美人之称的黎婉华,一年后结婚。

    其岳父为当时澳门望族,生活安逸,又因外界战乱,香港都沦陷,澳门却能保持平静,实属不易。按说何生应该享受甜蜜的婚后生活,但生来具有冒险精神的何生不甘平庸,干起了船运业,这在当时的环境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遇到日本人会说他是中国奸细,遇到国民党又会说他是日本奸细,还有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的海盗,遇到谁都不安全。偏偏何生能在乱世中左右逢源,化险为夷。

    最终熬到抗战胜利,积累诸多资源,返回香港,投身进房地产,后又返回澳门,于上世界七十年代发展澳门博彩娱乐,最终将澳门打造成东方拉斯维加斯。

    据说,澳门回归,何生在中间也出了不少力,称得上是忠心报国。

    有好些人觉得何生运道好,但我却不这么想,运道再好也不能一辈子顺风顺水,主要还是他的能力,他个人会讲粤话,英语,葡语,日语,这些能力在那个年代是非常重要的,不仅仅是为他积累出原始财富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开拓了他的视野,让他的目光比身边人看的更远。

    再有就是他的个人感情史,何生娶妻四名,子女十六七个,听说最小的女儿是千禧年才出生,而何生本人已经八十高龄,尚能如此,可谓人瑞。

    我本来对他不感兴趣,听到这里时就瞪大了眼,想不明白,他如何做到四位老婆能相安无事,再有就是法律对他而言没有约束力吗?

    惠红军解释说,何生前两位夫人是明媒正娶的,那时澳门还是一夫多妻制,至于后两个,以何生今时今日之地位,他要娶妻,谁要去反对?

    这个说法惊艳了我,同时也给了我两个启示,一是英雄豪杰都是博爱的,何生不但有四位明媒正娶的太太,据说还有十多位情人。二是当人到达一定的地位,想多娶几个老婆,也是可以的。

    惠红英用眼斜着我,问我是不是很羡慕何生的本领?

    我摇头说没有,大陆管的严,多娶一个就是重婚罪,要判刑的。

    惠红英就打着哼哼道:“嫌大陆管的严你可以更换国籍啊,我知道有很多国家都允许一夫多妻的。”

    “有吗?”我觉得奇怪,想不出有哪些国家是一夫多妻制。

    惠红英就道:“非洲那边多的是,而且移民手续也很简单。”

    我闻言立即正色回道:“为了些许情欲,竟然要我背叛祖国,这事万万不做。”

    惠红英眼睛眨眨,分明是在嗤笑,而后又道:“你的想法有问题啊,更换国籍就是叛国吗?照你这样算,有很多明星都是美国英国加拿大国籍,也算叛国?”

    这说法倒是将我噎住,无法回答,别说很多明星,国内当官的不都把自己子女往美国加拿大送,难道那些领导会叛国?

    当下就收回自己的偏见,改口道:“就算不叛国,那也不爱国,要不然怎么削尖脑袋往外走?”

    说话声音低,却也被旁边人听见,惠红英用手指掐我,惠红军则玩味地道:“说话注意点,我和阿英可都是大美利坚子民,你这样说会引起国际纠纷的哦。”

    沃特?

    我像只吃食噎住了的豪猪般瞪起眼睛,茫然地看着惠红英的脸,半天没缓过神。

    忽然想起德叔提过,蛇精脸的阿英是留美归来的,拥有美国国籍也是情理之中啊。继而长出一口气,半开玩笑道:“照这么算,我也算是娶了个洋老婆了?”

    这是我第一次称呼惠红英做老婆,她面上万分喜悦,嘴角斜向上翘,口里轻吐:“阿夫·考尔思!”

    葡京酒店的外观看上去像一只鸟笼,寓意进入赌场的客人就如笼中鸟,且在鸟笼上面有许多西洋剑镰刀一样的建筑,寓意赌客进入其中犹如任人宰割的鸟儿。的士停靠的站台下去就是正门,也就是传说中的狮虎双煞门,以前就听人吹过,讲葡京大酒店正门故意设计成虎口狮口的造型,取得是羊入虎口之意,进门去就给赌客造成一种心理压力。

    听人讲,职业赌徒很在乎这个说法,一般都不会走正门,而是从侧门进入,减少煞气。有更老道的赌客,则会在入门前先准备十块八块硬币,提前用盐水浸泡,装在身体半个钟,才来赌场。临进门前,将那些硬币丢掉,而且也不回头看,直接经侧门入赌场,此举寓意破财消灾,表示自己入赌场前已经破财,赌场的风水大局就对他没了作用。

    当时听讲只觉得好玩,今日过来亲眼见了,才发现真的如此,丢硬币的没看到,但大多数客人都是走侧门。

    为了不显得自己老土,我也准备往侧门转,却发现惠氏兄妹带着一杆小弟直挺挺地往狮虎双煞口里走,各自抬头挺胸,视那双煞如土鸡瓦狗。

    我大感惊奇,两步追上去问,“你们不怕这风水局?”

    惠红英笑而不语,惠红军却悠悠道:“什么狗屁双煞局,在我无产阶级革命者面前都是纸老虎,有共产主义信仰护身,我就是想输都难。”

    这话说的大气,让我刮目相看,心说这眼镜有些魄力,不信任何牛鬼蛇神,厉害。

    后来才知道,不是他惠红军厉害,而是这葡京大赌场,已经被我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所占领,回归前赌王赚的是洋人钱,回归后则赚的是大陆人钱。来这里赌博的大厅不谈,只说贵宾厅,不是大陆官员就是大陆客商。

    那些资本家能有多少钱?给我无产阶级革命家提鞋都不配,那怕是后来爆发全球性金融危机时,香港都发生困难,澳门却没怎么受波及,就是因为大陆老板们支持。

    来时惠红英说的很清楚,带我是来见人,她则是来赢钱。

    赢钱和赌博,这是两码事。

    赢钱的人不懂赌博都可以赢钱,但赌博就不好说了,输的居多。入门口哪里不是用中文写着:赌博无必胜,轻注可怡情,闲时来玩耍,保持娱乐性。

    据说那四句是澳门赌圣叶汉所题,目的在于警告世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不过这句话写在赌场这里就跟香烟盒子上面印的抽烟有害健康是一个道理,大多数人都视而不见。

    另外赌场的地板也设计的古怪,隐隐往里面倾斜,寓意是指进来的人会越陷越深,天花板上还有小船在大海中遭遇风浪的图案,寓意赌徒进场凶多吉少,更别提地面的八卦图案,每张赌桌上的挂伞设计,无一不是在给赌徒做心理暗示,进来就要输钱。

    但这些乱七八糟的设计在我共产主义信仰面前就成儿戏,惠氏兄妹带了四个皮箱,都是空的,人家就是来赢钱,连筹码都懒得换。

 第二百四十五章 见家长

    开赌前照例要先吃饭,酒店内据说有十八国风味餐厅,想吃任何食物都行。

    经过电话联络,惠红军带着一杆小弟去了东座二楼日丽,惠红英则带着我去了西座三楼的葡国餐厅,分开时惠红军让人递给我两个箱子,应该是用来装钱的。

    在来的路上,我心里就七上八下,不知道惠红英要带我来见的是什么人,隐约感觉应该是她的长辈,不然怎么会如此隆重?白衫白裤白鞋,人又打扮的炫酷有型。

    尤其是马上接近餐厅,谜底就要揭开,我心里更加激动,其实是害怕。

    我又不打算跟惠红英有什么结果,这突然间的见面,是个什么意思?

    结果进去餐厅后,差点没把我吓死,整个人惊的都不会走路,要靠惠红英拖着才能走。

    她看着我冷笑,在我耳边低语,“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叫你换造型了么?”

    如此我才醒悟过来,赶紧恢复正常,装作不认识那人,大踏步地向前去。

    那坐在桌子上细嚼慢咽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晚上被我用电话线捆起来的老板。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惠红英为什么能猜到我去了七号公馆。

    那是她阿爹啊!

    德叔讲过,六爷三个仔,一个在美国,一个在组织部,还有一个在某部。按当下的形势分析,惠红英的老爹应该是市委组织部的头头,不然那些个镇长副所长怎么会如此卖力地巴结?

    同时我也明白了惠红英来这里赢钱的含义,人事变动,就是权力变动,对官员们而言,就是经济收入的变动。权力向上一级,能掌控的范围就会更大一些,所带来的收益也会更多一些。

    因此,组织部的领导,自然成了官员们的巴结对象。

    不会送礼的官员不是好官员,如何安全有效的送礼,也是一门学问。老板们没事喜欢赌两把,下属们自然要尽心尽力地满足,尤其是澳门回归后,别说是广东官员,内陆的官员不也成群结队地往澳门跑?

    就说这葡国餐厅内,看看周围食客,大多都是四五十岁,大背头油光水滑,脑袋大脖子粗,上身白衬衫下身蓝西裤,腰间一条真皮皮带,不是宝玛仕就是lv,系金利来就是掉档次。这里内地官员和广东官员又有区别。

    内地官员喜欢在腰上挂钥匙链,广东这边则喜欢使用钥匙夹。

    并且,每个白衬衫身边都有至少两个人陪,一个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一个是懂得察言观色的男秘书,这在来澳学习考察的官员来说是标配,没有男女小蜜陪着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当然,也有一些领导比较节约,嫌男秘书饭量大,只带女秘书。

    就说眼前这位组织部领导,身边就跟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成熟美女,第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韩国全智贤,端是一个高贵冷艳,见到我们到来,美女连头都不抬,自顾自地盯着盘子里的菜。

    惠红英大剌剌地走过去,在两人对面拉开桌子,同时招呼我:“阿发过来坐。”

    这时领导和‘全智贤’才知道我是个人,各自抬头用古怪的目光看我。

    经过初期的担心害怕,此刻我的心情已经平静,拼的就是一个自信,勇敢地和老板对视,我就不信,他能认出来那天晚上是我。

    我那天晚上脸上可是罩着面具呢。

    当天晚上在维多利亚二楼看领导,是高冷威严,今天在澳门餐厅看领导,则是成熟稳重,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领导也是和我一样,有血有肉的人啊。

    惠红英眼皮也不抬,脚下踢我一脚,“叫人呐。”

    我立即点头鞠躬,脱口而出,“伯父好。”

    说的是普通话。

    对方的眼皮抖了抖,默然点头,说不上来那表情是高兴还是悲伤,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感情,仿佛听到的是苍蝇的嗡嗡。倒是旁边的‘全智贤’,看了我两眼,继而微笑,开口问:“是阿英朋友啊。”说的白话。说完之后给我倒果汁。

    我点头致谢,同时也对领导回以冰冷表情。

    装鸡毛啊,我又不求你升官发财,更不求你将女儿嫁给我,凭什么由着你给我摆脸子。

    最主要的,是惠红英一早也没跟我说明白,我哪里知道她带我见家长是走过过场还是有其他用意,万一她只是拿我来做个挡箭牌呢?

    来的时候可是说过了,有人挑衅我就要打。

    领导并不在意我的冷面孔,人家压根没把我往眼里放,只是用白话问阿英:“他做什么的?”

    阿英同样是面无表情,答:“做酒店的。”

    而后几人再无对话,有洋人送来海鲜饭,米饭份量不多,但海鲜多,螃蟹大虾点缀的不错,尝一口差点咬到舌头,每颗米粒里面都侵透着海鲜香味。后来才知道,这里的海鲜饭在做之前,要先用一份海鲜熬成汤汁给米粒入味,那些用过的海鲜则全部丢弃,所有味道营养全部入到米饭里,再重新配上海鲜上桌。

    如此行为,不提味道,光是做法都让人惊叹,价格自然不菲。

    正吃着饭,领导手机来电,当时领导正在跟一只花蛤做斗争,手机放在旁边震动,连看都不看。是旁边的‘全智贤’用纸巾擦了手嘴,而后接电话,语气高傲地回复:“老板正吃饭,让他们再等等。”

    由此可知,有一批人在某处等待老板,但老板用膳未完,还不能去接见。

    我猜,应该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不然老板必然会马上放下碗筷第一时间赶去现场。

    三缺一的话,就让他们先等着去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吃完饭去了十五层贵宾间,已经有四五个小背头在里面守候,见老板来纷纷上前问好。

    期间有个白衫中年人做介绍,某某镇,某某处,某某科,某某长。

    老板面目严肃,不苟言笑,但不冷淡,每介绍一个就上前握手一次,最后下达指令,“既然人齐了,那就开始吧。”

    一伙人立即入座,有荷官发牌,玩的也很简单,德州扑克。这种玩法是客人间对赌,赌场抽水,后来因为利润太少,好多赌场都取消了扑克。

    我看了看,每个人面前都堆了高高的一摞筹码,看面值都是一万。

    至于老板本人,则坐去旁边休息,另有刚才介绍的白胖子跟他窃窃私语,手中拿着一张a4纸,唧唧咕咕说着什么。

    几个人落座,惠红英有些不好意思,懒洋洋道:“呀,刚才上来的急,没来得及换筹码。”

    立马就有四五个人起身,争前恐后地把自己的筹码往红英跟前推,抢着说:“暂时用我的用我的。”那架势好像红英用谁的谁就有面子似的。

    惠红英随便拿了一摞,发话道:“开始吧。”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很不自在,回头看看‘全智贤’,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嗑瓜子,旁边有侍应给她添果汁。

    我见状也想过去一起嗑瓜子,不料那惠红英好像后脑长了眼似的,看都不看就抓住我的手,颐指气使地道:“给我按按肩。”

    哎哟卧槽,老板会享受,老板的闺女更会享受,这一边玩牌还要一边享受按摩。可怜我还没法反驳,乖乖地上手。

    所谓按摩,也就做做样子,我左臂使不上劲,就右手能捏两下,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乱晃悠。又因为刚好站在她身后,目光不可避免地从她领口看下去,说来也怪,平时扒光了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偏偏盖起来就觉得稀奇。

    几个打牌的人都用艳羡的眼神看我,恨不得替我代劳,那种眼神让我好生享受。

    说是赌牌,赌的毫无悬念,第一圈就是红英赢,不但将刚才借的筹码还了,自己还剩好几万。难怪惠红军说,今天有共产主义信仰护身,百无禁忌。

    正玩着,我发觉对面的人眼神不对,低下头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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