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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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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吃到沙子了吧?”
“嫂子您的牙是不是崩豁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颜夕赶紧起身,紧张地站到了苏夏至身边。
好歹把口里的粥咽下,苏夏至低头用勺子在粥碗里搅合着:“这豆子都还没有熟啊,我就说嘛,这么快怎么连豆粥都煮好了呢……”
“这个豆子不是和米一起下锅煮吗……”颜夕双手揪着衣襟垂着头低声问道。
颜家女子各个都是刺绣高手,颜家绣法更是名满天下。
颜家的女子从一出生便开始刻意地保护好双手,不用洗衣煮饭,以免让手粗糙了。
有些绣活是要在极轻极薄的蚕丝锦上去完成,若是手指粗糙起了倒刺啥的,那只要拂过料子便很有可能被刮起一个丝来,这样的事情对于绣者来说是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
因此颜夕并不会煮饭,也不会做什么家务。
她只是在来了闵家后才跟着苏夏至慢慢地学了一些,如今正在兴头上,若不是知道自己做饭与夫人差了太多,她现在跟愿意留在厨房里鼓捣那些水灵灵的各色食材!
“这个杂豆个儿比较大,是要先用水泡半天再煮才容易煮烂,而煮这样的豆粥,米是要后放的。”苏夏至揉着腮帮子,里面的牙齿咯得生疼!她还是耐心地给颜夕解释道。
她最忌在服用汤药,因此家里便很少吃绿豆。
颜夕也知道绿豆解药,还特意选了别的豆类,也是用了心的。只是这做饭光有好学的心思是不够的,还需要些许的天分……
看着一桌子烂乎乎的‘黑暗料理’苏夏至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少让她做饭吧!
……
书房里淡定从容的闵岚笙一直在听着坐得老远的姬雅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他看着姬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与父亲相似的影子……
记忆中的父亲还是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这与身旁这位保养的极好的姬大人实在是对不上,可他还是从姬雅细微的动作,表情里找到了与父亲的相似之处。
毕竟是血脉至亲,有些东西早已埋进了骨髓,姬雅便是再想掩饰,也是改变不了的……
“嗤!”闵岚笙忽然轻笑了一声,他看不起这样的人!
“闵……大人?”姬雅已经说得口干舌燥,额上还见了汗。
为了出来见闵岚笙,他虽然没有穿官袍,但却穿的十分正式,里外三层一丝不苟,虽然都用的是夏季的衣料,可三层衣服叠加在身上,他还是能感觉到一层的热汗正从脊背上滑下……
闵岚笙前几日便闷声不响的递了辞官的折子。
那折子不知为何被户部尚书大人给扣了,按说像他们这样的五品侍郎在户部有将近三十位,平日都与尚书大人是说不上话的,姬玄也不明白,人家为何就挑上了自己做说客,要说自己来户部的时日可不闵岚笙还短呢……
一边用帕子擦着不断涌出的汗水,他侧头望向面带笑容的闵岚笙,一整寒意迎面扑来,他‘噌’地起身,那句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可认识明澈?”
。。。。。。
☆、第六十章 她最重要
“你可认识明澈?”
闵岚笙脸上的笑意还在,眼中却寒意森森。
他侧着头看着立在书案那边冷汗直流脸色都变了的姬雅轻轻颔首:“姬大人,这样叫我母亲的名字不好吧?”
姬雅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抬手胡噜了一把额头不断滴下的汗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难怪……难怪啊……”
“难怪什么?”闵岚笙明知故问道:“难怪看着我面善,原是我生的与家母太过相像了吗?”
“呵呵,我是她的孩儿,怎么会不像!”
“像!太像了……”姬雅心神不宁,顺着闵岚笙的话脱口而出。随即他就觉出了自己这话的不妥,这样一说不就是坐实了自己是认识明澈的了吗?
闵岚笙的那张与明澈几乎一样的风华无双的面容逼得姬雅在他面前已经无所遁形,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捅破了,那,他忘恩负义的名声是担定了!
这层窗户纸如同姬雅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哪怕现在他已经明白过去的那些事闵岚笙已经心知肚明,可他还是想试着保一保。
“尚书大人的意思,在下已经带到,闵大人是聪明人自会考虑。”姬雅起了身,已经不等闵岚笙说话就朝着书房的门口走去:“左相大人也对在下说过,闵大人您是青年才俊,让我多与您亲近!”
这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姬雅以及乱了方寸。
按说朝廷命官之间早就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官吏之间无论品阶高低都不能结党营私,更别说公开去谈论别的臣工!
为了保住那仅存的遮羞布,姬雅甚至搬出了左相大人来弹压闵岚笙,可见心里已然乱成了什么样子。
闵岚笙根本就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这是姬雅没有想到的。
他只是再替母亲不值!当年竟资助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而这样的薄性的畜生,闵岚笙是绝对不会喊他一声叔叔的!
“呵呵。”轻笑着起身,他并不按照官场的规矩来挽留姬玄,只看着如丧家犬般的往外走去,心里分外的痛快!
闵家的院门才被高越打开,一袭白衣的姜温从外面迈着四方步踱进了院子,正与才出了书房门的姬雅走了个对面。
姬雅极少看见不穿官服的姜温,因此在与他视线对上的时候还是愣了下,随即马上紧走几步到了姜温面前行礼道:“右相大人!”
他怎么会在闵家呢?而且看那神态分明是常来常往的模样,难道……坊间的那些传闻竟是真的?!
姬雅垂首施礼,脑子里也没闲着。
“嗯。”姜温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脚步未停径直走向出来送客的闵岚笙:“去书房,我有话说。”
客人送到一半便被拦下,闵岚笙只好停了下来。
“免送……免送……”姬雅回身对着姜温的后背拱拱手,又对着闵岚笙点点头,独自走向大门。
“姑姑,冰奶子很好吃,只可惜我娘不能吃……”才走了两步的姬雅又被才进门的‘一家人’截了下来。
他走的心里七上八下甚是忐忑,本是不经意的忘了那几人一眼,吓得他竟呆在了地上,腿都不听使唤了:“太……太后……娘娘?简大人?”
天气闷热,万皇贵妃领着几个孩子进城去吃西域人带进帝都的冷食的冰奶子,在那家铺子吃东西还有西域的舞蹈可以看,西域的舞蹈与大梁的舞蹈差别极大,在别处很难见到。因此他对孩子们说去吃好玩的
万皇贵妃皱了皱眉,看了简玉一眼,领着一一走了过去。
简玉只好停住脚步对姬雅说道:“简某如今已是平头百姓,这声大人是不敢当的。”
简玉辞官已久,如今只是功名在身,姬雅被他一说已是意识到自己称呼上的不妥,连忙抱了拳,又寒暄几句,马上告了辞。
从闵岚笙的书房里走了出来,到门口不长的距离,可以说走得惊心动魄!
直到下了闵家的台阶,上了自家的马车,姬雅才意识到自己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透,此刻已经完全贴在了前胸后背上。
今儿这一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在一个五品郎中的家里看见了自由进出的右相大人还有太后与大儒简玉!
解开衣襟上的带子,让自己憋闷的胸口透透气,姬雅的一张脸惨白着,如同患了重病……他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经营与隐忍,到了现在轰然倒塌,如废墟般的堵在道上,让他看不到出路。
小小一个闵岚笙怎么会与右相大人和太后走在一起呢?
难道他背后也是明家在撑腰?
若是如此,那当年明家为何一再告诫自己不许与兄长和明澈联系呢?
这样问题越想越多,马车上的姬雅越发没了主意……
“去……大夫人那里吧。”他万般疲倦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
“他来做什么?”一进书房,姜温看了看书案上的茶壶便对着外面吩咐道:“送壶茶进来。”
“是。”高越应了一声。
“都是干净的,他没有动。”闵岚笙抬手倒了杯茶,姜温看了一喜,才伸手要接,却见他已经送到自己唇边……
“小气!”嘀咕了一句,他自己动手倒了杯茶,而后一饮而尽。
“我递了折子辞官,他是来做说客让我留下的。”闵岚笙知道这事定然瞒不过姜温,因此便大大方方地说了姬雅的来意。
“是左相压下了你的折子。”姜温一路走得急,口渴的很,连饮两杯茶才放下了杯子说道:“你这几个月在户部的差事办的好,左相也是个识货的,他断不会放你这样离去的。”
闵岚笙在户部供职,而户部的一应事务,到了最后正是归左相管辖。
闵岚笙端着茶杯走到窗前,并不想多说。
他对于万皇贵妃劫走一一而导致的苏夏至身心憔悴不堪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如同一根刺扎在心里。
这根刺不拔出去,他是不能说服自己去再为皇家卖命的!
“看来,你还是在生本宫的气啊……”万皇贵妃优雅淡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一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坐在书案旁边的椅子上。
“姑姑。”姜温过来与他见了礼。
“娘娘。”闵岚笙也走了过来行礼,并未回答他的问话。
“带了一一走,这事我做的确实……”
“娘娘。”闵岚笙适时开口止了万皇贵妃的话。
等着这位太后娘娘来向自己认错吗?那他真是昏了头才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对于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错的’便只有自己……
……
简玉只好停住脚步对姬雅说道:“简某如今已是平头百姓,这声大人是不敢当的。”
简玉辞官已久,如今只是功名在身,姬雅被他一说已是意识到自己称呼上的不妥,连忙抱了拳,又寒暄几句,马上告了辞。
从闵岚笙的书房里走了出来,到门口不长的距离,可以说走得惊心动魄!
直到下了闵家的台阶,上了自家的马车,姬雅才意识到自己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透,此刻已经完全贴在了前胸后背上。
今儿这一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在一个五品郎中的家里看见了自由进出的右相大人还有太后与大儒简玉!
解开衣襟上的带子,让自己憋闷的胸口透透气,姬雅的一张脸惨白着,如同患了重病……他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经营与隐忍,到了现在轰然倒塌,如废墟般的堵在道上,让他看不到出路。
小小一个闵岚笙怎么会与右相大人和太后走在一起呢?
难道他背后也是明家在撑腰?
若是如此,那当年明家为何一再告诫自己不许与兄长和明澈联系呢?
这样问题越想越多,马车上的姬雅越发没了主意……
“去……大夫人那里吧。”他万般疲倦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
“他来做什么?”一进书房,姜温看了看书案上的茶壶便对着外面吩咐道:“送壶茶进来。”
“是。”高越应了一声。
“都是干净的,他没有动。”闵岚笙抬手倒了杯茶,姜温看了一喜,才伸手要接,却见他已经送到自己唇边……
“小气!”嘀咕了一句,他自己动手倒了杯茶,而后一饮而尽。
“我递了折子辞官,他是来做说客让我留下的。”闵岚笙知道这事定然瞒不过姜温,因此便大大方方地说了姬雅的来意。
“是左相压下了你的折子。”姜温一路走得急,口渴的很,连饮两杯茶才放下了杯子说道:“你这几个月在户部的差事办的好,左相也是个识货的,他断不会放你这样离去的。”
闵岚笙在户部供职,而户部的一应事务,到了最后正是归左相管辖。
闵岚笙端着茶杯走到窗前,并不想多说。
他对于万皇贵妃劫走一一而导致的苏夏至身心憔悴不堪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如同一根刺扎在心里。
这根刺不拔出去,他是不能说服自己去再为皇家卖命的!
“看来,你还是在生本宫的气啊……”万皇贵妃优雅淡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一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坐在书案旁边的椅子上。
“姑姑。”姜温过来与他见了礼。
“娘娘。”闵岚笙也走了过来行礼,并未回答他的问话。
“带了一一走,这事我做的确实……”
“娘娘。”闵岚笙适时开口止了万皇贵妃的话。
等着这位太后娘娘来向自己认错吗?那他真是昏了头才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对于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错的’便只有自己……
------题外话------
末班车!太晚了~
我把重复的一会儿替换掉!
鞠躬道歉!
这十几天我都在疲于奔命,一点存稿都没了~
☆、第六十一章 解开心结
闵岚笙一番没有出息的话语,万皇贵妃倒是完全听了进去。
他生为男儿,却从来都是把自己当做女人。
哪个女人会去笑话一个把自己娘子看得最重的男子呢?
“是我错啦!”他起了身,提步走到闵岚笙身前,层层纱衣随着他的移动而轻舞着。
“我以为你是与朝堂上的那些臭男人是一个德行,没想到你却像了陛下,都是看娘子重过自己的性命!”
万皇贵妃说话时语气轻松,连看向闵岚笙的眼神都透着柔和:“你真不错!我很喜欢……”
“……”万皇贵妃贵妃的话让闵岚笙面色一僵,除了娘子以外,他似乎听不得任何人女人对他示好的话语,哪怕这示好只是对他的夸赞,也会让浑身不自在。
“呵呵!姑姑这话说的好,我也一直喜欢他!”姜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万皇贵妃身子未动,手掌裹在衣袖中已然挥出,虽然只用了两分力道,掌风依旧将姜温推得晃了一下:“贫嘴,你这点就不如你姐夫,当年相思认定了阿暖可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她娶回来的,你呢?哼,只会在这里跟姑姑说笑!”
“呵呵!”姜温眼睛瞟向闵岚笙,忽然飘到他身边伸臂一拦他的肩膀状似亲昵地小声说道:“你怕不怕我跟你拼命?”
“胡闹!”万皇贵妃并不知道姜温的心思,耳边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不禁挥了衣袖卷着姜温的一只手臂,生生地将他从闵岚笙身边拉倒自己的面前:“若是被姑姑知道你敢学渭国那小子搞什么断袖,我便直接把你的命根子敲掉,送到宫里去伺候你姐夫!”
“姑姑!”姜温甩不开万皇贵妃缠着他手臂的纱衣,索性整个身子都朝着他扑了上去,他两只手臂挂在万皇贵妃的脖子上,头枕向万皇贵妃的肩膀,身子拧来拧去的哽咽道:“姑姑你好狠心啊,竟想将阿温的命根子给切了,呜呜……你就忍心看着我姜家绝后吗……”
“姑姑?!”
姜温才说了几句,猛然发现万皇贵妃竟拖着他往门外走去:“这是去哪儿啊?”
“去见你姐姐,让她看看你如今是多么的有出息!”万皇贵妃脚步不停,淡淡地说道。
“嘿嘿!”一瞬间的功夫,方才还委屈不已的国舅大人已经风度翩翩地站到了闵岚笙的身边,俊美无双的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正是俗世佳公子的模样。
“姑姑,闵大人因为他的夫人受了……”他一双明眸幸灾乐祸地在万皇贵妃身上一转便移开:“闵大人因为夫人受了委屈而愤然递了折子,要辞官呢,方才您见到的那个姬雅就是来做说客的,可我看,那厮是无功而返了。”
“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也是姑姑去解决。”万皇贵妃走到书房的中间站下,对着姜温说道:“我已经派了影去收那道折子……”
“所以,辞官的事到此为止,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呵呵!”姜温眼中幸灾乐祸的神情更盛,他扭脸对着闵岚笙说道:“我姑姑说了,你没有辞官,那正好,本相正有要事找闵大人相商。”
想跑?门都没有!
姜温心里暗暗想道:在朝堂里为官本就无聊之极,若是在没几个‘好朋友’伴着,岂不是要无聊致死么……
闵岚笙就是姜温相中的‘好朋友’,总是两人是谁也不能看着谁舒服了。
“娘娘!”闵岚笙没想到自己经过几日深思熟虑才做决定的事竟被万皇贵妃如此轻描淡写的给解决了,他双手抱拳行礼道:“微臣这个决定是……”
“你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万皇贵妃打断了他的话:“可你也不要那么矫情!”
“生于世间,谁不是要低头的?”
“当年陛下未曾登基的时候,不是一样要受尽欺负?”
万皇贵妃一字一句说得分外清晰:“我本无意用权势欺压你,否则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如今你这小心眼儿倒不如你的娘子!”
“你辞官的折子,我收了,既然那时夏至的心病郁结是因我而起,那本宫就应了你:夏至的身体本宫会一点点地给她调理,总是要给你们夫妻一个白首百年,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闵岚笙低着头轻声说道:“我娘子腹中的孩儿……”
“本宫也保了!”万皇贵妃广袖一挥,想都不想便应了:“只要你为朝廷殚精竭虑,本宫就保她这一世太平!”
万皇贵妃这话没有空说,多年之后,他将自己的一身医术尽数传与了一一,而一一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三十多岁的时候就成了国医圣手,有了这样的女儿,闵岚笙夫妇果然是身体康健,落了个一世太平……这是后话。
“谢娘娘成全!”闵岚笙一颗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他一揖到地,倒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万皇贵妃。
娘子是他的魂魄,只有她没病没灾的好好的在自己的身边,他才能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嗯。”万皇贵妃受了他这一礼,抬眼对着姜温一使眼色,转身翩然出了屋子:“简玉……”
“啊?”一直倚在门口的简夫子装糊涂。
“你还不准备搬回自己家去么?”
“花荫巷那处宅子我住惯了,要不,我把城里的那套宅子送了娘娘吧……”
“哼!我没事儿要你一套宅子做什么?”万皇贵妃瞪了他一眼,径自朝门口走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还不是怕一回家就被俗人俗世缠上脱不了身?”
“小万万你真是最聪明了,我真是做什么都瞒不过你……”
简玉万分狗腿地跟上他,两人说着话离去。
“……”闵岚笙愣在书房门口,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恭送这二位老妖精的时候,姜温开口道:“万姑姑不拘虚礼,他来便来,去便去,你只要把他当家人一般待着,他也会把你当了家人,只是他脾气古怪,偶尔也会做些孩子气的事情,但这件事,他确实并无恶意,可以说是无心之过……”
万皇贵妃孤苦伶仃的长大,姐姐又死的早,在宫里过了几十年,看了三朝皇帝的后宫,眼里尽是尔虞我诈的女人和各种龌龊卑鄙的手段,也难怪他会乖张至此。
很多事情与他来说早就成了理所当然。
如今他能认识到自己掳走一一是件很过分的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闵岚笙点点头,事情既然有了结果,而且又是对娘子最有利的结果,那他还纠结这些对错问题便真成了不明智了。
“国舅大人请!”抬手一指书案旁的椅子,闵岚笙也走了过去,拉着刚才自己坐的那把椅子放到书案后面,他铺纸提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下了‘吉秀田丰’四个字……
姜温探头看着,待到看清纸上的名字之后,他眼睛一亮:“是他?”
闵岚笙轻轻地点了头。
……
闵岚笙与姜温在书房嘀嘀咕咕到了深夜两人才各自回了房。
此时苏夏至早就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秀才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她才翻了身小声嘀咕了一句:“豆粥不能喝……没熟……”
“呵呵……”闵岚笙把她揽进怀里,心里一片安宁:“娘子啊……”
他轻轻地叫道。
“要吃奶啊……”她含混不清地说道:“赶紧睡吧……”
……
三更半夜,苏夏至摸黑起床,打着哈欠趿拉着鞋子往厨房走:“秀才,你快点长大吧,等你到了四十岁,姐姐就能踏踏实实地睡懒觉了……”
“呵呵,四十岁为夫都老啦!”闵岚笙下地点燃了油灯,站在床边上穿衣服:“娘子如是想睡懒觉有何难,填几个婆子丫头的就有人煮饭了,娘子也可以多歇歇……”
“请婆子丫头?嘿嘿!”苏夏至手搭在门闩上回头斜睨着秀才说道:“美得你!”
“……”闵岚笙好一阵无语,心道:娘子的醋劲也不小!
“我不是心疼娘子吗。”他小声说道。
“那不如请几个后生少年……”苏夏至的话未说完,闵岚笙的声音就飘了过来:“美得你!”
……
打发走了要上朝的两个人,苏夏至又爬到床上睡起了回笼觉,一觉睡到天亮,又给几个小的热了饭,看着她们吃饱了之后嘁嘁喳喳地上了马车去了花荫巷,她关了门开始琢磨着一天该做的事情。
厨房里的蔬菜昨天被颜夕祸害了不少,等下肯定是要采买的,而面馆里那几个日本花姑娘也不知道韩陆青是如何打发的,她也想着去看看,这么一盘算,就要忙活半天。
“颜夕,我们先去趟菜式吧!”她对着后院喊道。
颜夕最近正在和她学习做饭,正是上瘾的时候,几乎到了要和她抢着做饭的地步。
奈何她天分实在有限,做出的东西除了小武没人爱吃,所以只好收敛了些。
“家里有人吗?”
身后传来一个女子叫门的声音,耳生的很。
苏夏至转身开了门,看着立在台阶上的一个中年妇人问道:“哪位?”
“这是户部闵大人府上吧?”那个妇人满脸堆笑地说道。
这个宅子买了以后,苏夏至只是把里面归置里一番,外面始终没有挂上闵家的牌匾,因此偶然也有人会敲错了门。
“是的。”苏夏至点头。
☆、第六十二章 明家女儿
“大夫人啊,就是这里了!”穿戴利落得体的中年妇人看着就是个仆妇的模样,她听了苏夏至的话,赶紧往台阶下的马车走去:“您下来吧,车里太过闷热。txt全集下载”
“这一大清早的就急吼吼的往城外赶,那个什么闵……怎么住在这种穷酸的地方。”
车里被称作大夫人的女子一边抱怨着,一边扶着仆妇的手探出了半个身子,慢腾腾地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她手中执着一柄象牙骨的团扇,扇面上不是绷着中原常见的绣面而是绷着一块金银丝线织就的灿锦,即便是苏夏至这样对这些玩物毫不懂行的人也看出了那扇子价值不菲。
“快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户部郎中姬大人的夫人过府拜访你家夫人。”
先前和苏夏至说了两句的妇人一边帮着才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整理的衣裙,一边对苏夏至说道。
“这宅子到看着不错,只是这地界太低,都到了南城了,还是外城!”被称作大夫人的女子轻摇团扇,仰着头看着台阶上闵家的门楼低声说道。
“大夫人!”仆妇一努嘴,示意台阶上还站着外人,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不过是一个下人……”大夫人撇撇嘴,伸出左手提了裙摆,如风摆柳似的上了台阶:“你怎么还不进去通禀你家夫人?”
拾阶而上的女子远远地看着甚是年轻,苏夏至在她那张涂脂抹粉泛着油光的脸上还是看到了深深的细纹。
她穿着一件时下帝都的贵族女子最喜欢的湖水绸的褙子,直领对襟,腰间束着桃红色的勒帛,配上她褙子淡粉的颜色,倒是水灵的很!
只是衣服的色彩和款式虽然水灵,她的人毕竟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如此衣着打扮只让苏夏至觉得对方是咬牙跺脚的不肯老去……
“何必呢……”来人的一身妆容只让苏夏至看出了累,她暗自摇头,也不言语,等着那女子走向前来。
“劳驾!”因今儿这一趟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仆妇不敢误了事。她看见苏夏至只是不言不语的盯着她家大夫人打量并不进去通禀,就忙从袖带中摸出早就备下的一小块碎银往苏夏至手中塞去:“天热,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您赶紧帮着进去通禀一声……”
“夫人,是现在就去菜市吗?”颜夕提了竹篮往门口走,望着台阶上的苏夏至问道。看本书
“怕是去不了了。”苏夏至神情冷淡地看着那只不断往自己手中塞银子的手轻声说道。
“夫人?”仆妇停了动作,手里的一小块银子也滚落到地……
“你是那个闵……大人的正妻,大夫人?”一团粉嫩的大夫人,站在苏夏至面前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她,越看越摸不清这个穿着一身素雅袄裙的女子的身份。
“我就是那个闵什么的正妻,我家里不分‘大夫人。小夫人’,我相公只有我一个娘子。”苏夏至要笑不笑地说道。
“哎呦!”粉嫩的大夫人先是一怔,随即一挥手中的团扇,将一股子刺鼻的香粉味拍向苏夏至,她咯咯娇笑地拉住了苏夏至的手,故作熟络地说道:“我就说你看着面善,我们原是一家人的,今儿我就是来找你的!”
“呵呵!”苏夏至淡淡一笑:“既然是找我的,那就进去说话吧。”
“好好!”大夫人一看找对了门儿,虽然差点认错了人,她也满不在乎地提步进了院子。
她就不信苏夏至能把她这明家出来的女子怎么样了!
“坐吧。”只到了紫藤花下,苏夏至就叫住了还在往前走的大夫人,她伸手一指花藤下石凳:“这里凉快。”却是连正屋都不准备让客人进了。
大夫人的脚步生生顿住,望着闵家正屋的房门,面露不悦道:“就坐院子里?”
“要不咱们坐大门口儿去?那里更凉快。”苏夏至笑嘻嘻地问道。
“那,还是坐在这里吧!”大夫人的衣袖被扶着她的仆妇拉了两下,她先是灯笼那仆妇一眼,随即才走到紫藤花下的石凳边侧身坐下。
苏夏至对着颜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泡茶。
“我说你啊,咱们可是贵为五品郎中的夫人啊,哪有自己去开门的道理?难不成要白养着府里的那些下人?”
“我家没有下人,都是上人。”苏夏至说话轻声细语,就是不着调的很。让姬夫人听得又是一噎。
“府上看着也不小啊……”姬夫人的屁股在石凳子上画了半个圈,她环视这闵家宽敞的院落和两边气派的厢房,不禁暗自掂量:只这一进院子就不小!可比城里的院子瞅着痛快……
“刚才那个叫你夫人的不是丫头吗?”姬夫人没话找话,本是想恭维苏夏至几句的:“你我的夫君本是同僚,咱们不是外人。”
“嘿嘿!”苏夏至明白姬夫人是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像大杂院里遇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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