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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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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这支部队登场的时候了,汤二率领的这一支铁甲骑兵,就是在涡水之战中摧枯拉朽,扫荡闯军的铁骑兵。
这支铁骑兵排列成四个方队出现在两军大阵中间的时候,鞑虏的大军彻底被震撼了,对面的骑兵就好像是一个个钢铁怪物,经过黑化处理的铁甲,发射着阳光,那种闪烁好像是来自地狱。
铁骑兵手中拿着的长矛和方才的那种长矛不同,长矛要更加的长一些,矛尖闪闪发光,马匹的身上也是披着类似毛毡一样的防护。
尽管隔着几百步,可鞑虏军将谁都知道,这样的防护下面,弓箭怕是很难造成伤害,就算是尽距离的劈砍刺杀,对人身上穿着的甲胄恐怕也是无能为力,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骑兵。
就算是前锋营和骁骑营的骑最精锐骑兵,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披甲程度,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肃杀模样。
他们自然不知道,战士的甲胄和长矛还有马匹身上的马具,已经是太沉重了,为了能承载这沉重的重甲骑兵,灵山商行花费了巨大的力气去往各处购置马匹,甚至有用兵器和在河南的陕西流民军队换取马匹的事情发生。
即便是这样,铁骑兵的运动能力也是有限,在目前这种对峙的局面下,冲杀几个来回马力也就耗尽了。
种种种种,但这铁骑兵依旧是战场上最可怕的军队,在胶州营的士兵眼中他们是士兵的理想和榜样,是军中最威风的象征,在鞑虏的军队眼中,她们就是从地狱中跑出来的魔神。
铁骑兵的四个方队在中央,其余的骑兵分成两队在铁骑兵的两翼策应,稍微的安静过后,李孟扬起了手,轻轻的向前挥下。
刚刚停歇的鼓声,突然间齐声的敲响,每一下和每一下之间都有恒定的间隔,单调之际,可配合上此时的军势,气势冲天,迫人无比!
汤二伸手给自己盖上了掀起的面甲,轻轻的一夹马腹,在两个方队前列中间的他开始缓慢的向前,坐骑一动,汤二的手中的长矛向前倾斜,和其他骑兵的长矛不同,汤二手中的长矛比其他骑兵的长矛更长一些,并且矛杆都是被漆成了显眼的朱红色,在矛尖处挂着一个黑色的三角旗。
配合上单独甄选的高头大马,汤二的一举一动实际上就是整个胶州营骑兵的信号和命令,他一动,长矛倾斜。
战场的地面好像是突然震动了一下,好像是隐约间有闷雷打响,汤二身后的四个铁骑兵方队也是缓缓的开始动作,蹄声的确如雷,两翼的轻骑也开始前行。
马如龙、阵如山,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着前面的鞑虏军阵前进。
胶州营!向前!!!
第399章 破阵,摧枯拉朽
能在战场上和骑兵对抗的只有骑兵,现在或许还有火器,鞑虏的大军重型的火炮都已经被破坏。
天下间都是传闻八旗的骑射无双,此时正是他们出阵对冲的时候,可前锋营和骁骑营都是面露惧色,战战兢兢不敢前出。
这次胶州营的冲锋可不是先前那慢悠悠的诱敌马队,而是重骑兵列成方队居中,轻骑兵两翼掩杀的堂堂冲锋之阵,满八旗对自己的披甲骑兵冲阵一向是自豪无比,号称是自宋以来,天下第一重骑。
当然,满清的这种披甲冲锋,和当年金国的铁甲骑兵,蒙古的骑兵都是无法比的,可在这个时代的东方,的确称得上是第一重骑,在战阵之中使用,端的是摧枯拉朽,威力无穷,明军的军阵基本上是一触即溃。
但在胶州营的铁骑兵成军之后,这骑兵的魁首就不是他们了,而是胶州营的移动钢铁要塞!
双方的间距让胶州营的骑兵在发动的时候,不可能跑的太快,不管是居中的重骑兵还是两翼的轻骑兵,都是在缓缓的向前踱步,这是一个极为缓慢的加速过程,为的就是让马匹逐渐的热身,为最后的突击做准备。
蹄声隆隆,兵器和甲胄在日照的反射下闪烁着寒光,这样慢慢的靠近却是给鞑虏大军的军阵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看着这样强悍的兵马一步步的向前靠近,在阵线上已经是列好方队的满蒙士兵们压根没有什么战斗的勇气,很多人甚至都忘了腹背受敌这么一说,眼中和心中只是有对面这看着恐怖无比的铁骑兵。
中军的阿巴泰转头看看手下们的脸色,他也是知道大概怎么回事,按照以前的说法,若是那明军敢这么列队冲锋,早就有满八旗的军将要自动请命,领军出击,以骑兵对骑兵,以冲锋对冲锋,彻底的打垮对面这些明军。
可此时,人人都是战战兢兢,没有人敢主动的来说这个话,主动请战更是提都不要提了,勇气,战场上这最重要的东西,咋就是被他们丢了个干净。
这个过程可并不长,仅仅是一天一夜,满蒙八旗,清国军队的骄傲和士气,还有他们这么多胜利培养出来的自信,全都被胶州营这支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军队,彻底的打了个粉碎。
“调蒙古散兵,调汉军火铳手,在阵前列阵,用火铳和弓箭步射,先给对方迎头痛击!!”
时间还来得及准备,作为一军的主帅,阿巴泰知道自己可不能惊慌失措,只是在哪里一迭声的发下命令。
在清军的队列中,除却朝鲜火铳兵之外,三顺王系统也有不少手持火铳的士兵,毕竟是明军系统的出身,对这火器可比汉八旗的关外汉军要重视的多。
但朝鲜火铳兵可是有当阵击杀五大臣费杨古的英雄事迹,在满洲勋贵的心中,当然是朝鲜的火铳兵更加的厉害些,但昨日见,第一个被舍弃的就是朝鲜火铳兵,眼下是无鱼虾也好,三顺王系统的火铳兵直接就顶上来。
昨日汉军损失极大,眼下能搜罗起来的汉军火铳手数量也不是太多,奉命大将军阿巴泰也是知道此时军心浮动最大,最没有战意的恐怕就是那些蒙古的散兵,这些牧民本来是跟着大军来明国抢掠捞取好处来了,如今没了好处,还有这样的死战,炮灰也不都是傻乎乎的,他们也知道利害,要是再有昨日那种强度的死战,恐怕这些牧民不会因为眼下在敌国境内身处死地而作战了。
怕是直接的散掉,或者是向对方投降,都是完全有这个可能,不若调集他们来阵前,下马步射,一来是用密集的远程火力来阻挡对方骑兵的前冲,二来是满蒙八旗都是骑兵,这些下马的蒙古牧民,就算是想要逃跑,也不用担心了。
阿巴泰的命令一下,满蒙八旗的士兵立刻是行动起来,把蒙古射手和火铳兵朝着中军这边赶,这时候可不讲究什么满蒙一家,稍有些反抗的,直接就是拿刀砍翻,单凭肉搏,这些牧民可不是这些武装强盗的对手。
不多时,人已经是被驱赶到预定的位置,这时候对面的重骑兵已经是在汤二的命令下开始前冲。
奉命大将军阿巴泰的镇定表现,还是给周围的满蒙军将吃了个定心丸,总归不像是先前那么慌张了,阿巴泰回头看看,因为步卒当在身前,稍微镇定了些许的前锋营和骁骑营马队,禁不住心中叹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镇定无比,开口大声的下令道:
“各八旗马营后退百步,若是步射阻碍敌军骑兵前进,则前突痛击之!!”
这倒是一个战场上节奏的把握,对方的骑兵势头再怎么猛,被这么一大队的弓箭和火铳迎头攒射,肯定势头会有所减慢,到时候,对方的势头一掉,自己这边以静制动的发动冲锋,说不准会有奇效。
至于挡在前面的蒙古牧民和汉军士兵,炮灰就是炮灰,没人去考虑他们的死活……
胶州营的骑兵统领汤二口中一直是在低声的数着数,差不多数到一定的数字,他手中的长矛就向前倾斜一分。
随着长矛倾斜的幅度逐渐的增大,重骑兵和轻骑兵的速度也是慢慢的加快,实际上何时应该加速,何时应该突击,这都成了骑兵军官的一种下意识的本能,汤二之所以在这里默念,无非是一种习惯罢了。
面颊有一道一指半宽的缝隙,是留给双眼向外观察的通道,视野并不宽广,只能看见面前的敌阵,对于重骑兵来说,这就足够了,按照李孟对铁骑兵训话时候的讲述:
“你们的任务就是前方的敌人,你们的侧翼有你们的战友保护,冲过去,去把你们面前的敌人冲垮,这就是你们的任务和天职,看着前面,全神贯注,不要管别的。”
汤二把这些话牢记在心中,铁骑兵目前的敌人就是鞑子大军的中军,铁骑兵就是要来冲垮敌人的阵型。
作为骑兵,比起步兵来还是要多了一丝浪漫和遐想,汤二总是想着自己率领着大批的骑兵和同样的大批骑兵进行冲撞,那才是威风凛凛,此生不虚度。
当然,没有那么多理想化的战场和战事,本来汤二还想,鞑子骑兵天下闻名或许能和自己的铁骑兵来次针锋相对的对冲,双方公平的挥舞着刀剑砍杀,就像是古代那些将领叫阵一样。
不过现实的战场可要比他的理想枯燥很多,铁骑兵这等一往无前的架势,对方当然不敢直面其锋。
看见对面被驱赶而列阵的蒙古射手和火铳兵,汤二自然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禁不住心中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长矛又是向前倾斜了一些,他的动作,被身后的铁骑兵看到,纷纷的跟着加快了马步。
现在的铁骑兵已经是开始小跑,战场上隆隆声变得密集起来,那些蒙古牧民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站在外围的有人直接是把手中的弓箭丢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就要逃走,满八旗和蒙八旗的马队此时心惊胆战是一回事,可督战队还是当得中规中矩,凡是有丢下弓箭跑的,立刻是纵马追上下,在后面一刀砍下。
这么杀下去,任谁也不敢动弹了,乖乖的在那里列阵,在这些列阵准备用弓箭和火铳打击的步卒边上,也有负责指挥的军将,这些军将对敌军骑兵和本阵的距离估算的相当准确,始终是在哪里大声的报数。
这也是为了弓手和火铳手在自己的射程之内发射,才能实现最有效的最大化的杀伤,鞑子大军,在步卒方阵周围的军将都是在哪里死盯着前面,扯着嗓子大喊报数。
“三百步!!!”
“二百五十步!!”“二百步!!”
喊道二百步的时候,就有的军官愕然的转向自己身边的本阵,扯着嗓子的大声骂道:
“敌人还没有到跟前,不要着急开火发射,还不快重新准备!!”
方才不知道谁紧张万分,先是打响了火铳,这二百步的距离,火铳能有个鬼的作用,这边才大声的喝止,却听到嗖嗖连声,密集的箭雨居然也是射了出去,把阵线四五十步的距离射的好像是突然长了许多的枯草。
所有的鞑子督战军官都是大声的喝骂,督促他们快些拉弓或者是装填弹药,越是这等紧张的时节,越是乱子太多。
“一百五十步!!”
这句话刚刚喊完,又是火铳响起,弓箭射出,正红旗的几名佐领和参领都是大怒,拿着刀剑直接走进弓箭和火铳的阵中,砍了几个倒霉鬼的脑袋,挥舞着刀剑在那里大声的吆喝说道:
“压住,压住,谁要是再乱射,砍了他的脑袋!!”
以往敌人远在射程之外,就是乱发乱射,导致枪管发热或者是手臂酸麻,结果敌人进入射程之后,反倒是没有弹药,或者是没有力气继续的向前攻击,这样的情况,是清军对明军的认识。
向来是鞑子兵马取笑明军的典故之一,而且他们觉得自己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如果是满蒙大军和敌人交战,弓箭手和火铳兵一定会沉着的应战,压住了打,他们和明军的几次交战,也的确是做到了这一点。
不过今天的表现却证明,他们不过是没有见识过真正强军的部队,被胶州营铁骑兵这般的压迫,不管是蒙古步弓手还是汉军的火铳兵,同样是犯了这个毛病。
光是用砍头来威胁,已经是不管用了,蒙古的步弓手和汉军的火铳兵在一百五十步到一百步的距离上,足足打出了两轮火铳,射出了三轮弓箭。
这可真是难得的高效率,只是这样的高效率对敌人没有丝毫的作用,站在那里的步兵们看着对面那势不可当的魔神一般的重骑兵,心中的那根弦已经要绷断了,只有把手中的兵器发射出去,这样才觉得稍微缓释。
想必当日明军面对鞑子骑兵的冲击的时候这是这般感觉,只是风水轮流转,终于是转回来了。
不过相比于连在阵线列队都没有这个勇气的满蒙八旗来说,这些被威逼在阵前的士卒,似乎还稍微的强了一些。
在距离敌阵一百五十步的时候,汤二勒住了马匹,手中的长矛完全的放平,在他身后的铁骑兵方队开始加速,从汤二的身边呼啸而过。
冲进一百步的时候,铁骑兵的坐骑已经可以说是跑了,但并不是跑的太快,这个距离上,火铳已经是可以打到。
但方才还高速装填弹药,不管不顾的向外射击的汉军火铳兵们,现在却一枪都打不出去了,距离在百步之内,这些火铳兵们甚至能感觉到地面都在颤抖,铁骑兵的形象他们也能看清,脸上只露出双眼的铁骑兵那种肃杀之气极为的骇人。
不光是汉军的火铳兵,就连蒙古的步弓手也是如此,他们都是浑身在颤栗,火铳装填稍微费事,倒还有情可原,他们不过是拉弓射箭就可以,可也是害怕的做不出完整的动作,在他们两侧的满蒙八旗军将扯着嗓子在喊,在叫骂。
但是在铁骑兵冲过来的浩大声势之中,什么也听不清楚,只是铁骑兵甲胄部位碰撞的咣当声音,还有马蹄践踏在土地上的那种轰鸣。
一支箭嗖的射出,准确无比的钉在一名铁骑兵坐骑的眼睛上,那坐骑吃痛,偏偏身上压的沉重,根本跳不起来,只是身体斜着直接是翻到,把马上的骑兵也是带到在地,好在是外围,轻骑兵可以闪避。
这支箭不知道是谁射出来的,不过这是重骑兵冲到三十步内,蒙古步弓手和火铳兵对重骑兵造成的唯一伤害。
也不是就这一支箭射了出来,稀稀落落凌乱的射出了好多箭支,但能造成杀伤的也就是这一支箭,更大的可能不是准确无比,而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火铳甚至没有一支能在这个是时候打响。
弓箭射在铁骑兵的铁甲上,马匹的毛毡遮挡上,根本没有造成一点的伤害。
最先逃跑的不是蒙古步弓手,也不是汉军的火铳兵,而是周围督战的满蒙八旗的骑兵队,他们直接的朝着周围跑去,他们这么一跑,那些已经是心胆俱裂的步卒们哪里还有支撑的住的能力。
所有人都是要转身逃跑,可为了保证射击的密集,火力的强度,这些人都是排列的很紧,怎么可能散的掉。
“啊~~~”的一声凄惨的喊叫,这仅仅是个开始,长矛斜向下,全速冲刺的铁骑兵们冲进了这些队列之中。
趟开一条血路,或者是快刀切豆腐,还有来自西方的热刀切牛油,所描述的都是这种顺畅的,没有一点阻碍的切割,这样的势头,甚至比所谓的势如破竹还要顺利和畅快。
这就是铁骑兵冲进步卒阵列的时候情景,骑兵、马匹、骑兵铁甲,马身上的遮挡,还有马具和兵器等等的加在一起,配合上马匹前冲的速度,所构成的动量是极为巨大的,面对这样的冲锋,就连胶州营也只有所谓的老兵方阵才能阻挡,更不用说这些手持弓箭和火铳的步卒了。
一根长矛往往能穿透四五个敌兵的士卒,这样的状态,长矛是无法抽出来了,这帮人直接丢下了手中的长矛。
下面已经是吓破了胆子的蒙古鞑子和汉军士卒们,每人还理会骑兵们已经是丢下了长矛,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来占点便宜,或者是发动反攻,每个人都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跑,跑的越远越好。
丢掉了长矛的铁骑兵们从马鞍的一侧抽出了挂在那里的大剑,单手举着,狠狠的向两边劈砍,下面是乱成一团的败兵,每一剑下去,都能带走一条两条的人命,没有什么人敢于正面的对敌。
每个人都是把背面卖给了敌人,胶州营的铁骑兵就是这么挥舞着大剑砍杀,这样的杀伤速度很快。
在前面的那些步弓手和火铳兵这么被人砍杀,部,换句更准确的话说,这是在屠杀,方才还是颇为密集的队伍,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是被砍杀的稀稀落落,当然这大批的士兵在外围的更多是亡命的溃逃。
铁骑兵在前面的两个方队,冲进步卒队列的也就是有三排左右的铁骑兵,没有想到对方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如果是步卒坚强的阵型和队列,铁骑兵第一线的冲撞还无法摧毁,这时候,第二波和第三波的骑兵就会冲上。
方才的加速过程中,每一排的铁骑兵,彼此之间的距离都是拉开,而且除却第一排是全力冲锋之外,其余的排列都是在控制着自己的马速,预备着在第二波,第三波的冲锋之中开始加速冲阵。
不过这步卒方阵实在是太不堪一击,并不是随便一支部队就能有胶州营这般的勇悍和严整纪律。
看见第一排的士兵已经是冲开了对方的军阵,第二排第三排的铁骑兵也都是放缓了马速,丢下了骑矛,抽出带着的大剑和铁骨朵跟着进去大砍大杀。
但不管如何,明军重骑兵前冲的速度的确是被这些步卒挡住了,这就是对方骑兵冲阵的低潮,是力量最薄弱的时候,重重的打击上去没准就可以反败为胜。
奉命大将军阿巴泰和岳乐等人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各队的军将相继的下令,早就是后退在百步之外的满八旗马队开始发动。
此时被夹在中间的蒙古步弓手和火铳兵还没有完全的逃散,让他们叫苦的是,前面这些杀神还在砍杀,后面的自己人居然又跟着杀上来了。
满八旗的马队从发动到冲锋用的时间不长,毕竟是百步之内,这么短促的时间,让在前面列阵的这些步卒也是无法的完全散去。
不过满蒙八旗的马队丝毫没有在乎自己的战友,也是那么不管不顾的撞了过去,满蒙八旗的马队和胶州营的铁骑兵好像是两个大锤,在拼命的击打被夹在中间的步卒方阵,谁先打穿这些步卒,谁就能提早的加速击穿对方的队伍。
拿着大剑移动砍杀的铁骑兵们也是看见了对方的动向,沉重无比的甲胄和兵器让他们没有太快的移动速度,失去了机动力的重骑兵可是运动中骑兵的盘中餐,现如今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尽可能的加速对撞过去。
可胶州营已经冲进来的铁骑兵却做出了让鞑子不理解的动作,冲进来的铁骑兵始拨转马身朝着两边散去,根本不管自己身边身侧还有没有杀掉的步卒,直接是离开。
被夹在中间的步卒不管前面还是后面,都已经是散开,满蒙八旗的马队,如果加快速度,还可以追击那些缓慢朝着两侧而去的胶州营铁骑兵。
满蒙八旗还击的马队速度同样是被步卒们稍微阻碍了些,但追还是能追得上,可方才冲进来大砍大杀的铁骑兵不过是前面两队的半队而已。
等到满蒙八旗的反击骑兵出来,却看见差不多已经是停住的铁骑兵开始缓慢的向前动作,这次没有那么长的过程,已经是跑热了身子的马匹很容易就可以加速起来,看着放平长矛的重骑兵朝着自己这边冲来。
鞑虏的反击马队真是心胆俱寒,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迎头对撞,无论如何也不是这些铁罐子的对手,可这要被冲散了,虽说是阻碍了对方铁骑兵前进的速度,但被冲散是难免,可自己身后那有什么再打反击的队伍。
迟疑的仅仅是军将而已,下面的鞑子士卒可都是骑马精熟,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中军本阵,朝着两边呼啦一下子散开,鞑虏大军的中军,阿巴泰精心布置的阻隔和反击的阵势,瞬间就变的空了。
而跟在铁骑兵两边的轻骑却没有一同的冲过来,直接的朝着大军的两翼转了过去。
现在的鞑虏部队,是四面都有胶州营的兵马,想要逃跑可是难了。
第400章 长矛,火铳,杀不停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用兵聚散为常以为上。
这两句话都是形容主将用兵调度从容,如臂使指,这样的部队在战场上那都是百战百胜,因为这两句话常常被人来形容两宋最著名的大将岳飞的指挥能力。
但在今天的战场上,这两句话却要用来形容鞑子的奉命大将军阿巴泰了,冲出来的满八旗马队看见对面的后队铁骑兵,开始还稍微矜持了下,可能想着对方发动或许要比自己要慢,先冲起来或许有便宜。
可当铁骑兵跑起来之后,刚刚冲出来的满八旗马队迅速的判断明白了形势,齐刷刷的朝着两边散开。
要说这满蒙的骑兵毕竟在马背上的时间要比关内的汉人多很多,控制马匹的技术很强,距离不长,时间很短,他们居然能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之中,控马散开,避开铁骑兵的锋锐,这或许也应该让人赞叹一下。
铁骑兵就好像是一名大力士举起了大锤狠狠的砸下,要是砸准了,自然可以一下接下一下的砸下去,要是砸空了,几下之后就要脱力。
铁骑兵的第二波次冲锋实际上已经是把鞑虏大军的阵型完全的打穿,冲到了鞑虏兵马的背后。
本来在两翼的轻骑兵在重骑兵冲乱满蒙兵马的队列之后,可以顺势在两边跟着掩杀,但为了封死鞑虏兵马的侧翼,轻骑兵却是指东打西的,名为冲锋实际上却是去两边堵住路,而这铁骑兵不管是怎么冲,鞑子的骑兵散开闪躲就是。
原本还算是严整的满蒙军阵,被铁骑兵的方队冲了两个来回,乱的不能在乱,可造成的杀伤,却远不如方才对那些步弓手和火铳兵的杀伤,轻骑的速度毕竟要比重骑,而且那种还要顾及阵型整齐的重骑兵要快很多。
铁骑兵冲过来的时候,满蒙骑兵纷纷的打马散开,铁骑兵冲过去又冲回来,已经是把鞑子的军阵搅和的好像是一锅粥一般,但造成的杀伤却不多,追不上谈什么杀伤,而且因为空间有限。
那些鞑子兵马即便是散乱掉,也不会跑远,何况这本来的阵型也不是那么完全的整齐。
如果再这么继续追击下去,铁骑兵的马力就要耗尽,跑不动的骑兵对在鞑子的军阵之中,那可就是活动的肉块了。
但铁骑兵在第二波冲阵结束之后,在胶州营的本阵就敲起了退兵的锣声,既然造不成太大的杀伤,那没必要在敌阵中消耗力量。
想要重新恢复军阵的稳固,可是难上加难了,方才满八旗的表现更是难以让人信服,蒙古散兵们此时连身在绝境,应当背水一战的士气也是消失无踪,满蒙八旗的军将们下达的命令,没有人愿意执行。
谁知道这样的命令是不是让他们排列在阵前送死,而满蒙八旗的军将们,从阿巴泰到下面的参领也都是士气全无,方才的打法也算是避开了明军的骑兵冲阵,并且基本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可方才这短暂丢脸的交锋,满蒙八旗的军将每个人都是意识到失败已经是不能避免了,对面的明军一系列的举动就好像是在进行平日的操练一样,而自己这边只能被动的应对。
对方的铁骑兵从容的撤回自己的本阵,自己这边却组织不起来追击和反攻,不能也不敢。
铁骑兵在回到本阵之前,分成了东西两队,分别是朝着兜住两翼的轻骑队列而去,稍微脑筋清醒一些的满蒙将领看到这个,也是心如死灰,对方的不断的加强两翼的力量,前后本来就有大军堵截。
眼下四面合围的形势已经是形成,那接下来还怎么办,现在尽管对方发动攻势,这边想出方法应对,目前是不过不失的局面,可这样所有的举动从大局来看,都是垂死的挣扎,结局已经是确定了。
看着铁骑兵队分别到达了两翼,而满蒙的兵马还在那里乱哄哄的整队,坐在马上的李孟笑着对边上的王海说道:
“在这样的平原地形上,什么奇谋妙策都是瞎说,两军对碰,胜负归根到底,靠的还是大军实力,咱们强过鞑子,那就肯定胜了。”
边上的亲兵统领王海笑着说道:
“大帅,这些鞑子也挺能折腾的,方才的铁骑兵也没有伤到他们什么元气,方才在千里镜里面看过去,这会功夫,又是把他们的带甲骑兵聚拢的差不多了。”
李孟骑在马上,把带着的头盔稍微晃了下,开口淡然地说道:
“跟这些鞑子耽误的时间未免太多了,击溃要依靠骑兵,解决战斗还要通过火铳和长矛,第三营到第九营投入战斗,派人去通知赵能,让他时刻等待这边的号令,准备夹击鞑虏。”
主帅的命令一下,立刻有传令兵去往各营下令,传令完毕,传令兵回到本阵之后,李孟向前一挥手。
身后的鼓声咚咚的敲了起来,但大鼓的敲击很短,急促的打了几下,马上就停下,接着是接到命令的各个营的鼓声开始响起。
每个营的鼓点,是命令,也是士兵们调整步幅节奏的依据,有节奏但又很单调的鼓声一响,第三营到第九营的七个营开始向前运动。
按照常例,火铳兵们走在长矛方阵的前面,不过老营兵马和其他营的兵马比较,的确是有些细微的不同,比如说即便是不要求队列的火铳兵走在前面,他们也是按照身后的节奏鼓声行动。
七个营的火铳兵在前面排列的非常整齐,一千四百名火铳兵排列成三排,就好像是一个方队的士兵一样向前压了过来。
在鞑子的军阵那边,奉命大将军阿巴泰在那里喘了几口粗气,涩声的命令道:
“让蒙古的散兵前去冲阵,咱们满蒙八旗的马队随后,这次能冲开,就是咱们的造化,咱们也能回到关外,不能冲开,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听到他命令的摆牙喇亲兵急忙的去蒙古散兵那边传令,在这个时候,蒙古散兵的队列那边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哄哄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间或有零散的骑兵或者是朝着两边,或者是直接向后面逃去,可明军没有一点要收纳降军的意思,毫不留情的斩杀当场。
若不是明军有这样的态度,恐怕这些蒙古散兵早就是哄堂大散了,谁还会傻乎乎的留在这必败的军中。阿巴泰派去传令的摆牙喇亲兵很快就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那些蒙古散兵,本来是草原上的小部落或者是零散牧民汇聚而成,他们也有自己的圈子,一般也是以某某汗的属下汇聚。
并不是完全的一盘散沙,本来跟着女真兵马入关,是想着来捞取些金银财宝和其他好处,可并不是想来送死的。
自从来到这北直隶和山东边境和明军开战以来,没有一点胜利的希望不说,而且清国的满蒙八旗丝毫不把他们的性命看在眼中,完全是当作炮灰和消耗品来使用,想想昨日那汉八旗还是满清自己系统内的,都是被毫不留情的丢弃。
方才明军的铁甲骑兵就和草原上打猎一样,从容在自家的阵中左冲右突,杀的大乱,先下对方的步兵阵又是向前压了过来,这步兵方阵,在和昨日的那明军打的时候,已经是吃了多少亏。
现在又要驱赶大家去撞击这个步兵阵,那不是让众人去送死吗,本来满清的军将在这些蒙古散兵中的威信已经是荡然无存,现在又发令让他们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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