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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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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眉头一皱,小声嘀咕着:“怎么又是这丫头?她又有什么烦心事儿?”
在她眼里,这些邻居们好没眼色,成天地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小姐,她们家小姐也真是的,只要有人来找,饭都不吃就跟着人家去了。林氏也不拦着。
二妮像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冲着林氏笑了笑,就去拉若雅的手,“若雅姐,快跟我看热闹去。”
古若雅不由挑了挑眉,在她的生命里,成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似乎还没有空儿去看过热闹。
盛情难却之下,她只好问道:“到底有什么热闹?莫非是哪家娶亲了?”
在这封闭的村庄里,也只有娶亲才算是热闹了。
“哎呀,不是啦。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二妮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起她就往外走。她的手劲又大,让古若雅不得不随着她走出去。
林氏在后头呵呵笑着:“你去看看就是了,小小年纪成天闷在家里有什么好的?”
老天,她是天天闷在家里的人吗?从早起到现在,她可是刚喘了一口气儿呢。
不过在林氏的印象里,这个女儿整天都不闲着,不是上山采药就是给她熬药,再就是给邻居的鸡鸭猪狗的治病,却从来没像人家孩子那样成天里只知道玩耍。
以前,她也曾经怀疑过,她和陈妈没有一个懂医的,怎么女儿就无师自通了呢?
问得急了,若雅就说是跟后山上尼姑庵里的静心师太学的,静心师太那个人向来都不怎么搭理人的,林氏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入了她的法眼了呢。
这些方外人士多少懂一些医理,她也就信实了。
若雅被二妮一路拉着脚不沾地地往前走,一直出了村子,她才挣脱开自己的手,埋怨道:“你这丫头使那么大劲儿做什么?我的手腕子都快被你给撸断了。”
二妮就揽了她肩头神秘兮兮地笑,“跟你说这可是个天大的热闹,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若雅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故作神秘,也就配合着问她,“到底什么热闹?让你这么高兴?”
“你可知道泰王?”二妮兴奋地有些手舞足蹈了,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着,“就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啊?”
圣上的三皇子跟她们这些村姑有什么关系?
若雅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看来古今中外的女人都爱八卦,都想钓金龟婿啊。
第五章 有人晕倒
她斜瞥了二妮一眼,不满地嘟着嘴,“泰王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来了?”
“哎呀,哪里八竿子打不着?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泰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妮两手一拍,有些着急了。
若雅故意逗她,“还能是什么样?无非就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难道他还能长出三头六臂来不成?”
二妮还没等她说完,一把就捂住了嘴,竖起中指嘘的一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小声说道,“我告诉你,听人说泰王十五岁就上战场杀敌,是我们大秦国有名的战神。京中小儿啼哭,一提他的名字都能吓住。你说,这样的人我们怎能不见?”
若雅不由愣了,听二妮这口气好像还能见着泰王似的,她也真是异想天开了。忙笑道:“泰王既然这么可怕,为何你还要去见他?再说了,人家堂堂皇子,哪里肯和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见面?”
二妮就有些扭捏,半天才涨红着脸道:“这不,我听人说,今儿泰王得胜还朝,率领大军路过我们这儿吗?”
原来如此,吓了若雅一跳,她还以为这小妮子思春发了狂,要进京去见泰王呢。呵呵,弄了半天是人家大军路过啊。
不过到时候人那么多,哪能看得清呢?只是看着双颊通红的二妮,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也许看到泰王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在哪儿了,从此后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再胡思乱想了吧。
两个人走了约莫三四里路,才来到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官道早就被人打扫干净,黄沙铺路,显得格外整洁。
路两边此时挤满了大姑娘小媳妇,这些乡下妇人们都想一睹泰王的风姿,早早地来这儿占地方了。
远远地望着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若雅不禁嗤笑了一声:这些女人可真是的,看了又能怎样,无非徒增伤心罢了。
二妮拉着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挨了无数声骂、挤得出了一身的臭汗才挤到前头。若雅此时只觉得有个二妮在身边真好,这丫头劲儿大,浑身一股蛮力,做什么都不费事儿。
正挤挤挨挨地等着,就听人群里有个尖嗓子的猛然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若雅就随着人群踮起脚来朝东边望去。远远地,旌旗猎猎,迎风飘扬。将士们身上的铠甲映着阳光闪闪发亮,晃得人头晕眼花的。
等了小半个时辰,整齐的队伍才走到她们面前。
人群顿时沸腾了,每个人都激动万分地盯着前头骑高头大马的人看,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妮莫名地兴奋起来,挥着手儿高声叫道:“泰王,泰王……”
若雅无奈地撇了撇嘴:这丫头,脸被人打得跟猪头似的,还这么狂人!这还有救吗?
顺着她的手望了过去,前头一排四个是举着纛旗的校尉,银白的铠甲束身,英武潇洒。骑着一色儿的枣红大马,迈着整齐的步伐慢慢行进。
后头是八名手里举着刀枪剑戟的护卫,中间簇拥着一个骑着雪白得看不见一根杂毛的宝马的一个人,缓缓行来。
只是那人,似乎与众人不大相同。虽然身上也是银白的铠甲,可是脸上却罩着一面银光闪闪的面具。
看那架势,莫非这个人就是泰王?
不过大热天的不怕热吗?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起痱子才怪!
若雅暗自腹诽,眼睛盯着那个人看了一阵子,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五官除了眼睛和唇,其他的一概看不见,还有什么好期盼的?
二妮显然很失望,喃喃嘀咕着:“怎么戴了面具了呢?看不到脸了怎么知道长什么样子呢?”
若雅心里好笑,刚要打趣她几句,二妮双眼就立即发光了,兴奋地大叫:“哦,我知道了,泰王定是长得太过英俊,不想让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看见吧?想想人家一个皇子,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乡野村姑看呢?”
“你也知道啊。”若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满肚子的不耐烦,“大热的天,非拉着我跑这么远,这下可好,热闹都没看成。”
“好好好,若雅姐,都怪我,是我不好。”二妮亲昵地挽着若雅的胳膊,装可怜。
若雅就是受不了她这一套,呵呵笑道:“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见的,我就原谅你了。咱们回家吧,我娘还病着呢。”两个人挽了胳膊就要往回走。
太阳正当空,烈日炙烤着大地,干燥的热浪迎面扑来,让人觉得憋闷得难受。
若雅和二妮尽量在路边的树荫里走,也还觉得地面都烫脚呢。
才刚迈开几步,就听身后人群一阵喧哗,“哎呀,怎么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是啊,还是久经沙场的人呢,怎么这么不济事?”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二妮心里猫抓一样痒痒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就拉着若雅的胳膊不走了,“若雅姐,你快看,那个骑着枣红马的校尉竟然从马上摔下来了,连泰王都下了马了呢。”
女人,永远是好奇的动物。
古若雅听了也忍不住,回头就看去,透过人群的缝隙,果然看到一个银白盔甲的人躺在地上,身边蹲着同样银白铠甲的泰王。
出了什么事儿?身为医者,感觉更加敏锐。
若雅不由向前挪动了下脚步,出于本能,她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病了。
二妮早就挤进人群里去了,看了一会就回头嚷嚷着:“若雅姐,你快来看,那个人昏过去了。”
若雅心里一沉,这个人,是不是受了伤?
就听泰王焦急的声音喊道:“刑天,刑天,你怎么了?”
又回头喊人:“医官,医官,快过来。”一个拎着药箱的身着灰色长衫的老头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蹲在他们旁边检查摸索了一番。
接着,就见他不停地捻着三寸长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沉吟不语。
泰王焦急地问道:“刑天怎么样?”
“咳咳,刑天大人好像是中暑了,待老朽给他扎几针试试。”老大夫有点儿拿不住,一个劲儿地捋着胡子,看得若雅直担心,别把那胡子给捋断了啊。
“那你赶紧施针啊。”泰王站起身子,高大魁梧,挺拔如青松。
看得二妮一阵眼热,“哇,光看泰王这块头,就是个有力气的。”
若雅无奈地抿了抿唇,紧盯着老大夫的手法。
远远地凭着她的医者的职业敏感,她能判断出来那老大夫给病人扎了小手指末梢的少冲、少泽穴,无名指上的关冲穴,食指上的中冲穴,足部的中封、太冲、行间、大敦穴,膝盖阳关、犊鼻、阳陵泉穴。
这些穴位都是针对中暑的,倒也没什么错,看样子老大夫真的当中暑医治了。
只是若雅不这么认为,这么个久经沙场的校尉,怎么可能因为天热就中了暑?别的人怎么不见这种情形?
说不定这人内里有伤。
第六章 初次相见
过了片刻,依然不见那人醒转,老大夫有点儿着急了,该是起针的时候了,他无奈地把针都拔下来,却不停地捻着那缕山羊胡。
若雅不由担心地望着他,生怕那山羊胡就被他给捋下来。
泰王带着银色面具,映着阳光耀眼刺目,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见他不停地在那人身边踱步,又和老大夫说着什么。
老大夫的脸色看起来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二妮紧紧地抿了唇,小声念叨着:“这人到底怎么了?怎么还不醒?”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却忽然看向了若雅,“若雅姐,你不是懂医术吗?你给看看去!”
她的嗓门大得要命,周围的人都看向她们,见是两个小姑娘,不由在那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古若雅狠狠地瞪了二妮一眼,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泰王显然也被这话给惊动了,竟然大踏步朝她们走过来。
四周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了,他身上散发的威严和煞气慢慢地扩散,周围的人群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呆地看着他走过来,不知道该干什么。
半天,才有一个老头好像想起来什么,带头跪了下去,大呼:“泰王殿下千千岁……”人们也都拖拖拉拉地跟着跪下了,嘴里说着同样的话,参差不齐的,倒也壮观。
泰王只是点点头,至于微不微笑,谁也看不见。
他大手一挥,命人们起来,却径直朝若雅走去。
若雅和二妮早就呆住了,生活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十几年,还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大人物。而如今,这人竟然朝她们走来,这可真是够震撼的。
她们哪里还顾得上跟着人群行礼啊,一个个木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个玩偶。
还是古若雅最先灵醒过来:泰王应该是被二妮的那句话给吸引过来的,虽然他周身的气势逼人,但应该不是针对她们的。
忙拉着二妮屈膝行礼,小声道:“民女见过王爷!”
泰王上官玉成打量了一眼这个姑娘,蓝色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沉吟了一会,他才点点头,虚扶了一下,问道:“刚才这位姑娘说你懂医术?”显然是听到了二妮的话。
若雅轻轻点点头,沉着地答道:“回禀殿下,民女略微懂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只给村里的人和牲畜看过!”
上官玉成隐在面具下面的脸微微地抽了一下,这小丫头,这么直接!
面具下的他不禁微微一笑,可是若雅依然感觉不到他的笑意,只觉得那张面具冷冰冰的,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那么,姑娘能不能替我的属下看看?”泰王竟然对着她拱拱手,这让二妮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见若雅不说话,她赶紧推了她一把,这可是个大好时机,趁着这个机会给他的属下治好了病,说不定泰王就能高看她一眼了呢。
怎么越到关键时刻越是不说话呢?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二妮连忙替若雅回应:“殿下,这个当然可以。我这姐姐不是民女吹嘘,那医术真是好的没法说。”反正她家的鸡啊鸭啊的,只要有毛病就找她准没错。鸡鸭能治,也能给母羊什么的接生,这人肯定也能治的。
若雅不由白了她一眼,她不说话没人拿她当哑巴啊。
不过二妮替她应下了,身为医者,也确实做不出见到病人不救的事情。
她沉思片刻才说道:“若是信得过民女,就把他抬到我家吧。这里人多嘴杂的,怎么好医治?”
关键是她什么器具都没带,若是动手术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上官玉成迟疑了一会,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了。
大踏步回身告诉传令兵,令大军在树林边席地休息,又命人把刑天抬起来,朝着若雅家里走去。
二妮兴奋地几乎发狂了,她们那个小山村几百年都见不到大人物了,这一来还是个超级大的。
这一次她可有了炫耀的资本了!
这可是多亏了她这个若雅姐姐,谁说女子整日里操持家务就是本分?这不,会医术还能招来这么大的人物呢。
她的心不禁动了动,若是她也跟着若雅姐学医会不会将来也能碰见这样的巧事儿?
若雅却没有她这么多的弯弯道子,她一边走,一边打量身边被人抬着的病人,只见他面如金纸,脸色浮肿,两目紧闭,嘴唇乌青,绝对不像是中暑的征兆。
那么,会是什么病呢?
她侧了侧脸,问身边一声不吭疾步前行的泰王,“殿下,这人,可曾负过伤?”
在战场上出征杀敌,负伤那是家常便饭,没有受过伤的能算好兵士吗?
上官玉成不由勾了勾唇,这小丫头似乎很挺细心!
她头上的蓝花帕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看得见她挺直的鼻尖和小巧的嘴巴。
这样的装扮让上官玉成猛然一惊:似乎昨天也见到了一个同样装束的小丫头,莫非就是她?那个小丫头,似乎口才不错啊!
只是她为何要遮住大半个脸呢?
上官玉成暗想:莫不成这丫头也和自己一样,相貌吓人,不敢示众?
不过看她下半张脸上的皮肤,却是细腻光滑,不像是长得吓人的样子啊。
但是现在可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他顺着话音答道:“刑天大概一个月前负过伤。”
“伤在哪里?”若雅有些迫不及待,要是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当时救治不力,留下了后遗症了。
上官玉成顿了顿,才轻声道:“在大腿根部,不过已经好了,是刚才的那位随军医官给包扎的。”
原来如此!
看来这个病原找到了,连日来的行军,定是诱发了伤口感染了,这古代也没有什么抗生素之类的,若是感染了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她想着,细白修长的手就覆上了刑天的额头,果然烧得烫手!
她心里有了数,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默默地想着对策。
而上官玉成见她那么自然地伸出手放在刑天的额头上,心里不由猛颤了一下:这个丫头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伸手去触摸男人的额头。
可是瞧着她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完全看不到一丝猥亵,他又把到嘴的话给狠狠地咽下去了。
紧走慢赶地不多时就到家了,二妮早飞跑进去报信儿。纵使这样,一大群陌生的铠甲鲜明的军士闯了进来,还是把林氏和陈妈吓了个够呛。
陈妈抚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见若雅和那群男人混在一起,心里蹦蹦直跳:等会儿她可得好好和夫人说道说道,她们家小姐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怎能就这样抛头露面地带回来一大群男人?
眼看着小姐就要及笄了,若是被老爷知道了,还怎么说亲呢?
若雅却指挥着人把刑天放在堂屋的地上,林氏躺在里间,把帘子放下,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她让二妮回家拿了两条长凳,加上自家的几个板凳,又让人卸下自家的锅屋门板,拼凑成一张小小的手术床,把刑天重新放上去,这个高度就不用她总是蹲着了。
上官玉成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忙碌中的古若雅,只觉得蓝头巾下的脸那么地沉静安详,虽然忙得脚不点地,可是浑身有一种令人定心的力量!
看她蓝头巾下露出来的小巧的下巴、粉嘟嘟的唇、挺直的鼻尖,应该是个典雅的小美人,只是她为何要半遮着脸呢?莫非鼻子上面有什么瑕疵,见不得人不成?
这女子,似乎有点儿与众不同啊。
第七章 就看裸男
一切收拾妥当了,若雅就让屋子里围着的人都退到院外头去,上官玉成也要出去,却被若雅出声留住了,“殿下还请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也可以及时处理。”
上官玉成想想也是,刑天是他的心腹,亲若兄弟,他如今病得这么重,他怎能袖手旁观?于是他自然地留下了。
若雅又让那个随军老大夫也留下了,以前这人的伤是他治的,到时候可以问问详细情况。
二妮好奇地看看屋里的这个,望望那个,一双大大的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单纯地可爱。
只是她也不能闲着,若雅起身从内室拿了一把干草交给她,“放在锅里煮上,煮沸了之后再熬一刻钟,熬得浓一点儿。”
这把干草可是她平日里从山上挖来的,里头有蒲公英、紫花地丁、苦地丁、黄岑,都是消炎解毒的。这古代没有抗生素,必须预防感染。
吩咐完二妮,她才俯下身子,看了看刑天。
此时,她宛如回到了前世的病房,脸上是端庄肃穆的神情,不假思索地就对身后的上官玉成招呼着:“你把他的衣服给脱了,我要查看伤势。”
上官玉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不由一愣。
谁知若雅却等得不耐烦了,直把上官玉成当成了护士,眉头微蹙,轻喝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点儿?”
此时那随军老大夫终于忍不住了,刚要开口呵斥她,却被上官玉成摆手给止住了。
他心里只觉得有一股异样,虽然被人呼喝的感觉不大好,可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他快步走上前,脱下了刑天身上的铠甲,又除去了外衣,就静静地站在那儿不动了。
若雅白了他一眼,不满地指着刑天身上的白色中衣,“怎么不脱这个?我又没有透视眼怎么看到他内里的伤势啊?”
什么?还……还要脱?那岂不是让刑天光着了?
这个女人竟然要看刑天光裸着的身子?
上官玉成隐在面具后头的眼睛里不由寒芒四射: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那个随军老大夫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这女人,简直是没有妇德!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竟然要看男人光裸的身子。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若雅只是很平常地吩咐下去,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前世里,不就是这样做的吗?管他男的女的,只要是上了手术台,都是光溜溜的跟白斩鸡似的。
这些人,怎么这么扭捏?
她无奈地抿了抿唇,弯腰下去,亲自给刑天把中衣剥落下来。既然你们不出手,本姑娘我也就不等了。
上官玉成和那老大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女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就把刑天给扒光了?
刑天也真是可怜,他那么一个含蓄内向的人,竟然在昏迷的时候被一个小女子给看光光了。
要是他醒来知道了,是不是得发狂?
不过也不一定,刑天是个重责任的人,说不定他知道了还能娶了这个女人呢。毕竟两个人已经这样了……。
这么想着,上官玉成似乎心里好过了些。这个女子若是日后嫁不出了,那就让刑天娶了她吧,反正刑天也没有娶亲。要是刑天不乐意的话,那就由他出面劝劝吧。
若雅趴在刑天身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随口问几句老大夫。
只是那老大夫心里已经有了成见,认为若雅是个不守妇德的女子,爱答不理的,她问一句,得等半天。气得若雅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凌厉,刺得老大夫顿觉矮了一截。
问清楚了老大夫,才知道刑天以前左大腿上受过伤,若雅就朝着左腿上部看去,果然有一块又青又紫的疤痕。只是表面上的肌肤已经长好,似乎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那片又青又紫的地方摸了摸,里头硬硬的,似乎有脓块,不像寻常肌肉那样富有弹性。
这个人本来就有功夫在身,按说肌肉紧一些也是正常,但是这块地方确实硬邦邦的。所以,若雅认为就是这个伤口引起来的昏迷。
她低头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处理这个伤口里头的脓疙瘩,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上官玉成和随军老大夫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儿。
在他们眼里,这个女人也太惊世骇俗了吧?怎么敢对一个赤身*的男人动手动脚的?即使他已经昏迷过去!
莫非这女人是个花痴,专门喜欢摸男人的身体?
上官玉成由于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略微还撑得住。
而那随军老大夫却几乎想夺门而逃了——这样香艳的场面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再看下去,他快要流鼻血了。
若雅这一会儿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旋即就开始忙活起来,从内室里拿出自己的小手术包儿。
这个小手术包儿里头有剪刀、有小刀、有止血钳之类的,都是她平日里根据前世里的图样画下来让铁匠打出来的,虽然不尽如人意,可在这落后的古代,好歹也能派上点儿用场。
这些器具每次用完她都先用沸水煮过了,如今拿出来还得用沸水过一过。于是她喊来二妮,“把这个放锅里煮一煮。”
二妮光想留在屋里看着泰王,被她使唤得团团转,自然极不高兴,嘟哝着嘴道:“姐姐就会使唤我,没见连剪刀、刀子也要煮的。”
若雅两眼一瞪,虽然二妮看不清她的脸色,可明显感觉到她的怒意,就听若雅高声说道:“你要么快点儿去做,不然,以后你家的鸡鸭鹅再病了我可不管!”
就这一句话,二妮就缴械投降了,忙拿着小包儿快步跑出去了。看得上官玉成面具后的脸莞尔一笑。
等到二妮把消炎的药汤和滚水、手术器械全都拿上来之后,若雅就拿干净的纱布蘸了药汤在刑天大腿的伤势处一遍一遍地擦着。
老大夫鄙夷地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老朽行了一辈子的医,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治法呢。莫非姑娘是怀疑老朽以前给邢大人的伤势处置得有问题?”
想他也是太医院堂堂正正的太医,连宫里的贵人也给三分脸面,这个小丫头竟然在这里打他的脸!
若雅听了这话并没有回答,她正忙得两手不停,哪来的功夫和他斗嘴?要不是这老头儿不懂得消炎杀菌,这伤势也不至于感染得这么厉害!
第八章 你的手脏
消过毒之后,若雅起身来到盛放药汤的盆子边儿,把一双白皙的玉手放在还略微有些烫热的药汁里浸泡着,又用一把特制的小毛刷,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指甲缝里都刷洗了一遍,直到觉得洗干净了才拿出来。
又转脸嘱咐上官玉成和老大夫,“你们也照我的样子把手洗干净了,待会儿需要你们帮忙!”
老大夫顿时被她这种命令的口吻给激得火冒三丈,这小丫头也忒不懂事了吧?要不是泰王信着她,谁还拿她一个黄毛丫头当回事儿?
可是泰王偏偏也不让人把刑天给抬走,还让刑天在这儿光裸着身子躺着受这份罪。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要对刑天怎样?
他不停地腹诽着,再看到上官玉成若无其事地走到汤药盆边、仿照若雅的做法把手刷洗了一遍之后,他不敢再拖延下去了,只好也照着葫芦画瓢,刷洗了一遍。
若雅又让二妮端上一碗干净的汤汁,在刑天大腿的伤势处用要汤汁画了一个大圈儿,方才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对着他大腿上划去。
惊得老大夫连连后退:“你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把邢大人的腿重新划伤?”
二妮还是头一次见到赤身*的青年男子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这儿,本来她端着汤药水出来进去的,都是低着头,间或拿眼扫一下上官玉成。
直到若雅让她把汤药端到她面前,她这才看到了一具光裸的男人身子,顿时手抖得不知道往哪儿放好,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天,若雅姐怎么能这么面对着一个光裸的男子呢?她还未出嫁呢,将来可怎么说婆家啊?
可是千言万语还没等她说出口,就被若雅那一刀给吓得全部憋进肚子里去了。
老天,怎么还拿刀子把好好的大腿给割开了?
平日里,她虽然看到过若雅给她家的鸡啊鸭啊剪过嗉子,可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口子,也没有什么血流出来。
如今这一刀下去,顿时那乌紫的血水就顺着刀子柄留下来,而且还丝毫没有停留的样子。
万一,这人流血过多而亡怎么办?
她不由后悔刚才不该当着泰王的面喊出若雅姐懂医术的话来。
若雅姐平日里都是给村子里的畜生治病,就算是给人也看过,不过都是用的针灸,配点儿草药喝了了事。
难道这外来的就把他给当成畜生了不成?人家可是正儿八百的官身啊,要是有个什么意外……
天,她都不敢想象下去。他们村子会不会被泰王给屠了啊?
她不由捂着脸,不敢看下去。
若雅一手稳稳地握着刀柄,慢慢地沿着自己画好的圈儿切割着伤口。果然不出她所料,里头都是脓块。
皮肤一被切开,明显地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就像是死鱼烂虾一样难闻。
看样子刑天这伤口已经拖延了不短的日子了,不然不会这样!
污血越来越多,脓水越来越腥,面前的纱布早就被用完了。她习惯性地朝后伸着手,“纱布!”
二妮早就吓愣了,她说的什么,她压根儿听不见。
而那老大夫已经退到门口,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只有上官玉成,似乎对这样的救治方法感到很有兴趣,站在一边儿饶有兴致地看着。
此时听见她的话,见其他的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只好拿了一块干净的纱布递过去。
温热的大手触到了一只柔嫩的白玉般的小手,顿时如同火烧一般,让他讪讪地收回了手。
而若雅浑然未觉,低下头继续处理着伤口,用纱布蘸了药汁不停地往外把污血和脓块弄出来。
直到大腿里头不再硬邦邦的,若雅才停下来,让二妮换过干净的药汁,又把里头的肉翻出来一点点清洗着。
屋子里腥臭味、药味儿,熏得人作势欲呕。那老大夫更是受不住,趴在门框上“嗷嗷”地要吐。
二妮也早就撑不住,趁着端药的功夫,已经不知道吐过几次了。
只有上官玉成,见惯了战场上的腥风血雨,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平常得很。
他见若雅低着头一个劲儿地摆弄着刑天的大腿,不由也蹲下去,在她旁边小声问:“为何要把里头的东西弄出来呢?”
若雅见伤口清理地差不多了,才喘过一口气儿来,道:“这里头的肉都腐烂了,若是不清理干净,以后还会让这条腿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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