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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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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疯狂的计划也只有北条氏康这个疯子能做到,而且他不但做到了还让他成功的做到,三国的联军被打的溃不成军,一直在打酱油的上杉宪政险些被北条家如狼似虎的武士给活捉,一时间关东国人惶恐的以为河越夜战的那个恐怖的家伙又回来了。

正当北条家要一鼓作气扫平来犯的关东联军时,做为西上野众笔头并率领八千军势的上州黄斑长野业正,突然发力力挽狂澜,他麾下的八千郎党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一举将北条家数支备队打的狼狈崩溃,兵锋一直压到北条氏康的本阵。

若不是地黄八幡北条纲成拼死回援,挡住长野业正的蛮横突击,北条氏康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好说,这一战长野业正以及其配下上州十六枪大出风头,上州十六枪之首的大胡秀纲表现的显得尤为抢眼,枪刺刀砍一路连杀北条家数名猛将。

也就是他率领的备队逼进北条氏康的本阵,后又与北条纲成在乱军中短暂交手不分胜负,凭借西上野国人众把北条家的攻势顽强的遏制住,被打掉了魂的关东联军又重整旗鼓与北条家厮杀起来,关东国人众一旦冷静下来北条方就又感到力不从心。

正当胜利的天平一点点像关东国人们倒去的时候,到川越城突然传来开城降服的消息,这一下使得关东联军失去了信心,在双方共抛下四千多具尸体,才宣布这场合战以北条家艰难险胜而结束。

北条家终于夺回了失守一年多的川越城,但北条氏康也为他他漏算而付出了代价,西上野国人众的一波突击险些让北条军势陷入总崩溃,好在潜伏在川越城的内奸适时夺取城门控制权,而后北条家的武士紧急攻如大手门拔掉上杉家的竹雀纹,到处飘扬的三鳞纹唬住关东联军才让他笑到最后。

其实当时川越城并未陷落,北条家的军势只攻入侧曲轮,他便是利用这险之又险的计谋,骗过对面的三万大军主动退却,最终勉强保住胜利。

吉良义时对他的军略十分佩服,不愧是相模雄狮北条氏康,没有盟友的支持还能顽强的打退关东联军的一次次进攻,并且接连用计夺回失守的两座重要支城,就单凭这一点能媲美他的人物,数遍整个日本也难有一掌之数。

北条氏康是赢了,但是武田晴信却输了,他在赶走跳梁小丑小笠原长时又转过身一头撞上砥石城,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背,他本想赶在深秋第一场大雪来临前打村上义清一个措手不及,结果反过来却给他自己一记沉重的打击。

此时村上义清正在和更北方的高梨政赖对抗,丝毫也不觉得正在关东乱杀乱抢的武田晴信会杀过来打他,当武田晴信一路小跑导致巨额穿过关东,甲斐,一举撵走信浓上窜下跳的小笠原长时之后,又翻山越岭来到砥石城前,这么神速的进军确实出乎村上义清的预料。

孙子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武田晴信这么做确实没错,可他还是忘了一条兵家大忌,那就是师老兵疲,天亡期至。

武田军刚在关东鏖战了近一个夏天,回到甲府没休整几天又一路急行赶到了信浓杀鸡撵狗,唯一的补充就是两千五百名新兵,新兵精力充沛但缺乏经验,老兵经验丰富却疲惫不堪,再说整个夏天五千人死了一千多,就算补充新兵两千五百人也不过六千出头,这种新老掺杂的组合理论上是没有错处的,但他败也就拜在这一点上。

久战疲兵们没有心思去教新兵们怎么打合战,在武田晴信的带领下他们玩命似的跑到北信浓,发动奇袭砥石城不成之后,已经发觉军势中凸显出的疲态,但是他还是选择坚持攻击下去,在接下来的六天时间里,阵亡数量蹭蹭向上涨,武田晴信也像着了魔似的拼命猛攻。

这六天就让武田家付出惨重代价,横田高松与小山田信有先后战死,总伤亡多达五百余人,武田晴信低估砥石城守军的顽强意志,根本想不到对面的砥石城里那五百守军来自何方,五百守军里大半是小田井原合战里屠城前逃出来的志贺城残兵,为了报仇这群人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当六天宝贵的时间过去后,村上义清与高梨政赖达成和睦,就带着两千兵马急匆匆的杀回来,两千急上火的村上军遇到久战疲兵武田军,一头撞上去就引发武田军的总崩溃,往日所向披靡的甲州军就像烈日下暴晒多日的禾苗,软趴趴的一碰就散。

武田晴信做梦也没想到局势演变成这样,匆忙的丢出影武者吸引村上义清的注意力,自己则脱去铠甲装扮成普通武士在家臣的护送下夺路奔逃,失去指挥的武田军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成为村上军的肆意追杀的表演时间,此一战武田军再次战死了两千三百人,阵亡数超过三分之一。

武田一门众里战死了今井信昌,栗原信友、栗原正清兄弟,谱代众中勝津野昌忠,曽根虎長先后战死,武田家的足轻大将多田满赖、原虎胤等人负伤,这位鬼美浓真是烂肤将军,几乎每一次恶战都要负伤,但是每次都能活下来,真是一个活着的奇迹。

村上义清在战胜后还特地让志贺城残兵们亲手堆起一个京观,用以报复武田晴信在三年前对他们的残暴对待,因为这场大胜的影响,整个北信浓的风向为之一变,原本动摇的信浓国人众再次站到反武田的一方,包括已经投降的望月、根津等国人也陷入动摇。

因为一门、谱代之中的巨大损失,武田晴信这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开始疑神疑鬼的在甲府修建防御攻势,自己则躲在三条夫人的怀里舔伤口,在这时一个籍籍无名的信浓失领武士真田幸隆,作为武田家的毫不起眼的信浓先方众一员开始活跃起来。

同样的甲相骏三同盟之一的今川家也传来了新的消息,尾张的织田信秀又败了,他完全不知道对面的今川家换了总大将,还鲁莽的带着尾张国人撞上了今川家的主力,接着被回军而来的太原雪斋迎头猛击打的丢盔卸甲。

据说连吃败仗的织田信秀回到尾张后又气又急之下生了重病,而且还是一病不起,有传言说他得了传染病,也有说是被恶鬼缠身,反正看起来这位尾张之虎时日不多,不过他的那个尾张大傻瓜的儿子还带着他的小伙伴们在那古野附近四处游荡,时不时跑到岩仓城,清州城放一把火弄的城下町鸡飞狗跳的,然后才由他的好老师平手政秀去给他擦屁股。

据说今川义元获得了一个新的称号,东海道巨人,也有说是东海第一弓取,反正总归是牛气哄哄的样子,这位义元开始了他野心勃勃的整顿计划,要在领内确立分国法制度,要做到领内一元化,要逐步消化三河国的势力,要加强与朝廷、幕府的联系努力提高自己的家格和声望,要为他那个蹴鞠天才的儿子铺好上位的路。

吉良义时一副荒诞的表情看着新送来的情报,咂咂嘴说道:“今川义元才三十几岁吧?才登位十几年就开始为自己儿子造桥铺路,还有他儿子今川氏真只比本家年长三岁吧?去年就已经结婚了?这消息不会有问题吧?”

“臣下担保绝对没有问题!”

“不要这么严肃嘛,本家也就是问问而已。”十几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这就能结婚了……反正他觉得这么早结婚一定不会很幸福,他也不会这么早结婚,更不会那么早要孩子,孩子一大了家督就得让位培养下一代,即使你不让位家臣们会自动转而支持你的儿子上位,这就是苦逼悲剧的节奏。

第141章 沙勿略的离去

天文二十年初,春日山城天守阁,长尾景虎拿着吉良义时寄来的信陷入沉思,刚刚过去的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是长尾景虎听从吉良义时的建议,认上杉定実入道玄清为犹父,名义上拿到越后国主的位置。

接着他又在半个月前,派出使者上洛向朝廷与幕府献礼,幕府打赢了至关重要的合战并夺回山城国的控制权,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出乎意料的就是这个被越后一干家臣小看的孩童家督,这一前一后这么大的反差让春日山城的一帮重臣们跌碎一地眼镜,当然如果他们真有眼镜的话。

这次上洛向朝廷与幕府献礼的主要意义,还是获得幕府的白伞袋、毛毡鞍覆的使用权,也就是越后国主的地位认可,这是他父亲长尾为景时代就惯用的手段,有了越后国主上杉定実的认可,再从幕府获得国主的许可令,他觉得自己这个新一代越后国主的地位可以稳固了,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长尾景虎还是有些拿捏不定,而这时吉良义时的来信给了他一个新的选择。

“古往今来朝廷幕府所奉行之法度乃为顺应天道之大义也,今有守护之名是为匡扶幕府守备领国安一方民心之重责,今度社稷崩坏道义沦丧,东国之民且不知有天皇将军,唯知相州北条,甲州武田,骏州今川之辈,此乃大义沦丧也!而今长尾殿却以国人谨守家园,相互扶助共同守望领国之小义,而放弃挽救朝廷幕府之大义,试问两相比之,以何为重?”

长尾景虎眉头微蹙,觉得用“义”字一释似乎别出机杼,此一言一语气势磅礴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长尾景虎摇头叹息片刻,忍住说话的欲望继续看下去。

“今甲斐武田入侵信浓而乱,虽有村上、高梨等武家相抗,亦难阻其锋锐!若长尾殿放任自流使其任意扩张,有朝一日必将横扫信浓,挟两州之威势入侵越后,以长尾殿之能,越后武士之勇亦难言必胜,届时守土防卫团结人心必为第一要务,匡扶幕府之志又从何谈起?”

读到这段话长尾景虎迟疑了许久,他有些困惑谨守“不犯”是他从小立下的志向,虽然许多家臣对他的这一志向很不理解,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的想法,只有妹妹虎姬大概知道一些,这一直是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说起来很好笑,他有这种想法还是因为他的父亲,一代枭雄长尾为景以下克上,在越后乃至关东掀起一场巨大的动乱,最后他父亲却因为过于骄狂,引起上杉定実及其一门上条定宪,上杉家谱代家臣宇佐美房忠、宇佐美定满父子,以及扬北众的联合反抗,险些丢掉长尾家数百年的基业。

就因为这场波及整个越后的巨大动乱,让纵横越后三十年的长尾为景深受打击,于天文五年让位给嫡子长尾晴景,并于天文十一年末郁郁而终,当时尚在林泉寺出家做僧人的长尾景虎,穿着一身铠甲出现在他父亲长尾为景的葬礼上,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当时越后新的动乱苗头已经很明显了,为了作战长尾一族都在四处招揽兵马,当时有人看到年仅十三岁的长尾景虎就问他为何如此,他就说:“今度越后争乱再起,我以守护代之一族当身先士卒,身批大铠是为了随时出阵做准备。”

以幼龄就显示出不凡的才能,从而被长兄长尾晴景委派,只身前往陌生的中越栃尾城坐镇,并以此收拢了他的基础班底七手组,后来引发他兄长的忌惮,生出新的动乱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事情,因为他成长经历的缘故,使得他对下克上有着极大的反感,说不上憎恨自己的枭雄父亲,但潜意识里总不愿意做和他父亲一样的事。

“且武田、今川、北条之辈私定盟约,约定各自攻略相互守望;武田攻信浓入越后,北条侵武藏霸关东,今川入主三河扫荡上洛,若天下人皆如长尾殿这般谨守国门不得他国寸土,以一隅之地又如何对抗彼数国兵势?想必用不了多久,关东北陆必将落入其手,届时越后为武田鲸吞,关东为北条独霸,长尾殿当如何自处?忠诚幕府的仁人志士又该当何去何从?”

“这位吉良殿下的言辞还真是犀利啊!”长尾景虎无声的笑了笑,虽然觉得吉良义时说的有些危言耸听,但这种假设也不是没有道理,武田家自天文之初北侵信浓,经历十几年苦心经营已然霸占信浓半壁山河。

现在能被村上义清阻拦多时已属不易,如果他不插手整个信浓很快会落入武田家之手,多到那时武田家合两国之力攻掠越后,以他之能也要费尽心机抵御,更不要说匡扶幕府,扬武家威名的事情了。

“……因此长尾殿切不可为小义而损大义,重用贤臣订立法度,废除守护使不入,撤并关所加强领国凝聚力方能将一国之力集于一点,近可守护一方惩罚乱国之辈,远可匡扶幕府一扫幕府衰退之势,他日功成名就之时可归还失地武家之领地,长尾殿亦可卸甲入道于京洛名山间参禅修法,此所为岂不是大义当身之道呼?若能杀万人而救亿万人,即便清誉受损又有何不可?”

长尾景虎攥着信纸沉思良久,直到小姓提醒他该休息的时候,才蓦然发觉外面的天色已是漆黑一片,他转身将信纸递到油灯前迟疑了会儿,叹了口气又把信笺收进书架之内,看着窗外暗淡的夜色,淡淡说道:“吉良殿下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可惜啊!越后还是不稳啊……长尾政景,我到底该如何待你呢?”

世界在迅速变化着,南蛮人的传教士来了,他们开着日本人从未见过的大帆船来到了堺町,据说当巨大的帆船驶入大阪湾的时候场面极其壮观,那些红毛黄毛的南蛮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小东西到处登门送礼,听说他们是来进行贸易来往的,他们打算开辟一条新航路,并且还要传教。

陪同南蛮人的是一个叫弥次郎的萨摩乡士,此人据说在萨摩犯了事逃难到南洋,结果遇到了沙勿略一行人并成为他们的翻译,接着他又很快被洗礼成为天主教徒,此次来到近畿这位教名“保罗”的萨摩乡士,用那着一口萨摩土鳖乡下腔在到处宣传天主教,这段时间他可比沙勿略要兴奋的多。

大概是第一次来到京都,也可能是怀着什么不可理解的梦想,总之他惹了许多人厌烦,尤其是朝廷和幕府的公武名门们,对这个乡下来的南蛮教徒很讨厌,偏偏他还没有那个自觉,每每陪同沙勿略出席活动就会张开嘴巴滔滔不绝的灌输南蛮教的东西,已经几次被一些崇信佛教的武士们怒目相视还不收手,因此也差点酿出了大祸。

在京都惹出诺达风波以后,沙勿略还是满怀失望的走了,他似乎对朝廷和幕府的无力感到灰心丧气,又发觉日本对中原文明的向往和亲密,就决定离开日本前往明国看一看,在他看来只要获得大明朝的传教许可,他们这些传教士才能获得幕府的传教准许。

这也就是所谓的迂回路线,只是他还不清楚明国正在闭关锁国,他去那里真的有用吗?沙勿略一行的教团来访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他们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承诺就失望的离开京都也毫不奇怪,对于京都的町民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小趣闻,一个微不可见的波澜罢了。

忙完坂本城的正如,吉良义时还要继续修行学习,这次学习的是临济宗的禅法,主要学习的是大德寺与妙心寺两派,妙心寺派是从大德寺分出的分支,说起妙心寺就不得不提大德寺,此时距离大德寺第七十七世主持,正法大拢鷰煿旁雷谪ú∈藕笕辏蟮滤轮鞒忠丫搅说谝话倭愣澜L宗顯,近几十年的新僧人,弃嫌五山派的守旧格式而走向大德、妙心二寺修行。

妙心寺的势力极大,比起本宗的大德寺还要强大许多,遍布六十六州数千座末寺是禅宗诸多派别里最繁盛的一支,大德寺开基是宗峰妙超大师,宗峰妙超大师的弟子彻翁义亨继承了大德寺住职,另一个弟子关山慧玄,就离开大德寺在不远的地方建立妙心寺,此二位嗣宗峰妙超的禅风,在室町时代被喻为传统备在大德,创造在妙心。

因为两派同出一源,又彼此各有不同,如同一个父亲的两个嫡子相互争夺家业一样,大德妙心两寺也是相互对立着,因为两家同在京都腹心地带,在京都活动时经常碰到一起,也促使两派的关系更加不和睦,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妙心寺压过大德寺一头,无论是已故的一休宗纯,刚去世的古岳宗亘,还是目前正在堺町十分活跃的大林宗套,都在试图扳回劣势的局面。

当然这些与吉良义时没多大关系,虽然他家祖传的菩提寺是妙心寺派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去学大德寺的禅法,许多高僧在年轻时都曾去修学过其他宗门的佛法,吉良义时虽然不想做高僧,但是也没那么多门户之见。

第142章 死萝莉控

吉良义时在忙于学习文化知识的时候,也不忘抽出时间处理坂本城积累的政务,每个月的评定会他都会提前返回坂本城准时召开,作为京都吉良家内位格最高者,山本时幸行使郡代之职,在家督不在的时候负责处理庶务,裁决民事诉讼。

作为幕府出身的新家臣,细川藤孝,蜷川亲长,大馆晴忠,松井友闲等人的表现非常活跃,每月一次的评定会里就数他们提出的议题最多,除了伊奈忠家、本多正信能参与话题讨论之外,一帮三河出身的家臣全都当了哑巴,这些大老粗根本不通政务,评定会主导权也渐渐落入一帮奉行的手里。

细川藤孝侃侃而谈道:“环琵琶湖一带土地肥沃,历来是近畿的粮仓,滋贺与高岛二郡的石高经过估算超过十万石,占据了近江国接近七分之一的粮产量,去岁虽然战争频繁但是近江国并未遭受兵灾,家内的财政状况也随着连讹三好家两笔赎款而富余起来。”

松井友闲又接着说:“三好家赎回四国众的那笔高达两万三千贯的赎款里,吉良家享有一万五千贯文,另外一笔一万两千七百贯文的赎金完全被吉良家独享,加起来这就是两万七千七百贯文,去掉年俸的支出以及填补战争后的窟窿之外,还余下一万六千贯文,这笔钱我们打算划分为三等份。”

“嗯!新一年的财政预算需要用到一万贯,这笔钱其实是可以走坂本城账面预算的,但是目前坂本城新建城下町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新的乐市令正在做最后的调整,新建城下町的计划也迫在眉睫,还有馆主大人早前订下的发展方略都要钱,截留这一万贯作为预算资金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这次轮到大馆晴忠发言。

蜷川亲长有些心虚的咳嗽一声,才说道:“另一份是招募浪人许可令已经被贴出去,养一批浪人大概需要三千贯……”

“等等!”吉良义时作出一个暂停的动作,质疑道:“什么浪人许可令?为什么本家不知道?”

一直不说话的山本时幸,突然开口说道:“这个命令是藤孝殿下提议,老臣同意签署的,当时馆主大人还在京都修行,老臣就没有打扰您。”

“可是本家明明有说过,这些浪人是不能用的,他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不是来历不明就是身上背着什么难以饶恕的罪过,又或者品行不端能力低下之辈,我堂堂上総足利家怎么能用这种人?”吉良义时觉得他这一刻被大河内信贞附体,总之说起来理直气壮,连一群装哑巴的家臣也跟着点头。

“咳!但是我吉良家确实需要人手补充,城下町的治安不能总是用备队轮换值守,不用浪人就只有用町民自发组建治安武装了,但是町民也不可靠又该怎么办?”山本勘助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一众奉行跟着认真的点头,就连本多时正也点头。

“擦!都点你妹的头啊!”吉良义时侧过脸看到一帮装哑巴的笨蛋也跟着点头,气的差点摔扇子,他决定忍下这口气,又问道:“浪人的甄选条陈定下来没有?不要选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如果里面掺杂三好家的内奸,本家可不会轻饶你们。”

一众奉行连忙表示:“馆主大人请放心!有石见守殿下从旁协助,一定不会给本家惹来麻烦的。”

“好吧!最后一份是做什么用的?说说吧!”

“最后一份是留给馆主大人的……”本多时正小心翼翼的说道。

评定间里一时间安静的针落可闻,吉良义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半晌才慢慢打开手里的折扇,意味不明的说道:“也就是说,本家辛辛苦苦打了几场合战,最后能落入口袋里的只有三千贯?”

“……是的!”

“本家是不是该谢谢你们的慷慨大方啊?还能给本家留下三千贯,真的不容易啊。”吉良义时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家督当的真没意思,软妹没捞到一个赚了钱不能花,这何止是苦逼啊,简直是惨无人道的人生。

“算了,也不为难你们了,本家这一年多来的花销也确实挺大,卖马车,卖盐,卖俘虏攒了点钱都用在修城、更换装备、招募军势、修城下町、支付赏金和抚恤金上了,算算也确实挺多花销的口子,到现在还能保住本家从三河带来的一万八千五百贯已属不易,这次赚三千贯就三千贯吧!”吉良义时起身宣布评定会就此结束。

回到天守阁,看到阿菊在精心摆弄自己弄的花圃,她的理想是把本丸南侧装饰成一个小花园,姬丸里没有胜姬她也不爱去住,吉良义时曾经问过她有没有意中人,他可以找人为她做媒,但还是被她笑笑拒绝了。

“阿菊太孤单了啊!以前本家不在的时候,还有胜姬陪着她,现在就只能摆弄花草了。”在他母亲去世以后的几年里,阿菊一直都过着这种安静的生活,除了伺候他生活起居之外,衣服不用她来洗,饭食不用她来做,粗活重活都有小姓和侍女抢着做,她只能做些糕点泡壶清茶或者煮一些汤羹。

每次她端着这些小点心或者茶水过来的时候,吉良义时多数时候都会当着她的面把她做的东西吃光,只有这样阿菊才会露出开心的笑容,似乎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吉良义时感叹道:“替母亲守护着我的使命吗?如果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那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啊!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属于你自己的美丽人生……”

看着安静而认真的阿菊一点点侍弄娇嫩的花苗,吉良义时突然不想去京都继续修习了,从小看书到现在该学的他都会了,再学下去有什么意义?他对蹴鞠没感觉,和歌也就只是顺着大家酬唱几句,茶道那么复杂耗时的文化他是敬谢不敏,也就只有军略与弓马刀枪之道值得修行了。

几天后,吉良义时宣布自己的决定后,立刻得到众多臣僚的拥护,山本时幸找到他深谈了一次,就放弃劝说的举动,意志坚定的人是无法撼动的,吉良义时不但意志坚定,还有不错的学识和头脑,即使强如山本时幸也不能左右他的信念。

接下来几日里,吉良义时定下与所有家臣谈一话的决定,这个决定也是处于他个人的理解里,只有通过当面详谈,才能摸清楚家臣们的想法,心思复杂或者简单可以从谈话中察觉到蛛丝马迹,而第一个谈话目标就是细川藤孝。

一月二十三日上午,坂本城天守阁内,吉良义时笑眯眯的说道:“藤孝忙碌多日辛苦了!”

“馆主大人过誉了,能为本家奉公是我藤孝的荣幸,即使辛苦一些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细川藤孝的回答无懈可击。

吉良义时直接放弃绕圈子,直言不讳的说:“呵呵,藤孝还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啊!难道在本家面前也要这样吗?”

“咳咳……”

为了缓解气氛,吉良义时又换了个话题说:“说起来藤孝的歌道也很厉害哟!曾经得到三条西家的古今传授,以后要多交流一下吧!”

“我藤孝乐意之至!”

“藤孝不但精通政务,和歌,还对茶道,汉学颇有研究,说起来一定有许多京都女子喜爱的吧?”

“呃……臣下已经订下婚约了!”细川藤孝满头黑线的回答道。

“噢!那是本家疏忽了,相处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藤孝已经订立婚约了!不知是与哪一家女子订立的婚约啊?”

“是若狭熊川城沼田上野介殿下的女儿,在天文十八年订立的婚约。”

吉良义时想了想又说道:“原来是沼田上野介家的女儿啊,说起来上野介也是幕府奉公众吧。”

“是!”

“那么藤孝打算什么时候举行结缘礼?”

“这个……大概要再过几年吧。”细川藤孝掏出手帕擦掉头上的冷汗道。

吉良义时大惊小怪的问:“诶?为什么要再过几年?藤孝的年纪也不小了吧?”

“臣下今年刚满十八岁。”细川藤孝忍不住脸皮抽搐道。

“噢,十八岁了还没结缘啊,难道要等到二十六岁再结缘?”吉良义时似笑非笑道,农民只有二十六岁才能结婚这是室町时代的规矩,某只猴子之所以苦等那么久才结婚,也是因为这个规矩的缘故,他故意那这话刺一下细川藤孝,也算小小的报复吧。

细川藤孝被说的大汗淋漓,急忙道:“那到不会,总之还是要过上几年的吧。”

“噢!本家明白了!”吉良义时一脸八卦的探过身去,低声问道:“不会是因为上野介家的女儿年纪还不能结缘吧?”

“这个……确实如此。”

“确实如此?”没想到真被他猜对了,吉良义时顿时兴奋起来,“上野介家的女儿今年芳龄几许?”

“……八岁。”细川藤孝只能抽着脸颊艰难的回答道。

“八岁也不……纳尼?八岁?”吉良义时虎躯一震,一脸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细川藤孝,旋即若有所悟的说:“藤孝今年十八岁,尚未迎娶的正室今年八岁,这么说来……本家想问藤孝一个问题。”

细川藤孝僵硬着脸干笑道:“请问。”

“你是死萝莉控吗?”

“诶?馆主大人在说什么?”细川藤孝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词儿他从没听说过,不过带一个“死”字总归不是褒义词吧。

“没什么……你懂得!”吉良义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143章 藤堂虎高

影响一时的财政危机顺利的渡过了,手里有钱的吉良义时开始悄悄的在近江国挑选人才,近江国要说最出名的肯定是大米,第二出名的就是佛寺,比睿山延历寺可是天台宗的大本山,南都北岭里的北岭就是指得这家,如果要排第三可能就要众说纷纭了,让吉良义时来说,那肯定就是人才。

日后某个猴子就是靠近江的人才起家的,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一点,早在去年他就派人做过详细了解,近江的人才到底那些能找到的基本都被他告知服部保长,服部家的任务繁重,吉良义时也没刻意要求他搜罗人才,整整一年也只找到一少部分。

在一月下旬,服部保长的报告送到吉良义时的案头,被发现人才是近江犬上郡豪族的藤堂虎高,此君的名字实在太容易联想,藤堂虎高,藤堂高虎,只能说他这个当爹的取名字太没有技术含量,只不过这个时候似乎距离藤堂高虎出生还有一段距离,根据探查藤堂虎高目前只有长子藤堂与太郎一人,这个太郎比吉良义时还要小两岁,到是长女与吉良义时同岁尚未及笄。

要说藤堂虎高还要先说他的出身三井氏,就是后世著名的那个三井家族,这个三井家的出身其实也不错,出自藤原北家著名的関白太政大臣藤原道长之六男藤原长家一脉,同出于藤原长家一脉的名门还有大炊御门家,御子左家,冷泉家,以及和三井家一样作为分家分出去的大江家。

从藤原长家之孙藤原基忠开始,传到第七代藤原信文,分出了两个儿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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