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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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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的心里埋藏着一颗不甘寂寞的野心,自从伊势国平定以来一度迷失过方向,这几年的平静生活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幸好此刻爆发的永禄大逆给他一个巨大的机会,织田信长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收拾行装上洛讨伐三好逆臣。
织田信长站起来大喝道:“诸君!三好家为虎作伥肆虐畿内,制造二条御所一门陨灭的惨案,于是京都骚动举世哗然,公方殿下被恶徒挟持苦不堪言,此即是我织田家乘势而起兴兵西进横扫恶徒的大好时机!我信长愿为幕府、为公方殿下效死力!诸君,请把力量借给我吧!”
群臣俯首士气高昂,明智光秀笑吟吟的点头赞叹,却不想泷川一益满撑地躬身,怀忧虑地说道:“可是冈崎城正被武田军包围着该如何是好,武田家的大将可是武田典厩殿,三河守殿几封加急求援信催促援军,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三河方向的收尾再上洛。”
织田信长忽然站起来,大喝道:“彦右卫门!”
泷川一益慌忙俯身道:“臣在!”
织田信长唤来佑笔,取笔墨纸砚唰唰写下百余字,签押他独家的天下布武印,塞入卷筒里用上火漆便丢给他,说道:“你带者本家的手书一封,前去冈崎城外武田军大营面见武田典厩,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要把武田家说服罢兵休战,此事就拜托给你了!”
泷川一益面色一白,低声说道:“臣下谨遵号令。”
木下秀吉忽然从角落钻出来,说道:“臣下愿意同泷川殿一同前往,臣下有把握说服武田家退兵。”
“噢?原来是你这只秃鼠……”织田信长沉吟片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想去就去吧!记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明智光秀抚掌叹道:“上総介殿配下有力武士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好生让在下佩服!”
“日向守殿谬赞了。”织田信长摇头眺望东南方向,骄傲地说道:“武田家却是个让人头疼的对手,希望这次武田大膳大夫能知难而退吧!”
……
悄然间漫漫寒冬降临大地,不同于越后每年冬季降雪量非常多的情形,在关东每年冬季是枯水季节,这个时节农民闲居于家无所事事,就会被奉行们召集起来服普请役,虽然不如前些年还给工钱那么划算,但是农民们还是挺乐意白赚一份口粮的。
日子越过越好,不比前些年还要担惊受怕,总担心哪个年景不好碰上一场大瘟疫,老人孩子死的七七八八不成样子,领主们打仗再强行征召去打仗,那日子就真的只有逃荒可以选,如今却不是这样,兵役基本摊派不到农民的身上。
各地领主抽丁时会优先选择村庄里的宿老地下人家族,这是对地侍阶层的特殊要求,有土地资产就必须随时承担征召的义务,平时不招那是将军府的恩德,战时需要服军役那是本分,其次选择负责村子自卫保护的同心众,待同心众人手不足才会择优选择农民服军役,这样农时就能有所保障。
农民们都不爱去同心众,认为那是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才愿意呆的地方,官军的老爷们抓这些泼皮去当兵也是好事,省得他们没事扛着枪乱转悠怪讨人嫌的,谁家的孩子有本事会直选入关东将军府做锐士,即使当不成武士老爷混个几年有了点功业也能回到乡里置办产业,当上村庄里的地下人。
现在的农民日子过的舒服,春秋两季稍微忙一些也无所谓,冬天过的最舒服自在,地里的小麦种下去只要家里的亲眷搭理就足够了,能出把力气的劳力就卷上几件衣裳和被褥,跟着长长的队伍去挖大河、开水渠,总有干不完的事等着他们,奉行们统一安排帐篷扎营住宿,有时还会挖堀切摆拒马,奉行们说是要随时练习战时的手艺,万一征召民夫的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江户城御所内,足利义时摆弄着手上一枚银白色的硬币,这是西班牙帝国最常见的货币鹰洋,本世纪初西班牙帝国征服中美洲是一件轰动欧洲的大事,在三十年多年前,卡洛斯五世在中美洲设立铸币厂,首次铸造发行的银币就以他和他母亲的名字命名。
英格兰也拥用鹰洋的铸造技术,只可惜此时的英格兰还不是那个所向无敌的日不落帝国,来自内部外部的敌人众多成为这个国家崛起的难题,最大的门槛就是亦敌亦友的西班牙帝国,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始终对自己的小姨子伊丽莎白一世念念不忘,这是英明无比的女王唯一可以讨价还价争取时间的办法。
克劳迪娅带来的货物不仅涉及贸易品交易,还有最宝贵的技术交换,足利义时用水锤技术换取铸币技术,这是一个谈不上谁亏谁赚的买卖,双方各取所需完成各自的需要,英格兰需要水锤技术完善工业技术的提升,而足利义时需要他自己发型的货币。
银币的正面上面是足利二引两纹,下面是折钱一贯文几个小字,背面是金钩铁画的书写者“南无八幡大菩萨”七个字,鹰洋的边缘用上来自嘉靖通宝上的波浪形锯齿,寻常的奸商没有水锤技术又缺乏铸币技术,休想制造劣币以次充好。
足利义时掂着鹰洋,轻轻一吹发出熟悉的嗡嗡声,赞叹道:“图案清晰不见丝毫斧凿之迹,色泽细腻丰富制作精美,真是一件艺术品。”
“这只是第一批银币的样品,以后还会铸造第二批、第三批银币,我等已经掌握南蛮人的制作工艺,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制造出精美的雄鹰银币。”松井友闲又取来几套样品,背面的字迹一样,只是正面印制的足利二引两分别变成笹竜胆、五七桐。
从那托盘里抄起一把银币轻轻抛下,银币碰撞着发出叮叮的悦耳声音,一摞银币交叠在一起散发着银白的光泽让人炫目,即使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的老农民,见到这一盘银币也会意识到价值不菲。
瞥见小姓们鬼鬼祟祟的伸头探脑,足利义时咳嗽一声把他们惊走,才说道:“银币的铸造关系军国大事,切不可把珍惜秘术泄露出去,从即日起悄悄收拢对外的白银流通,吃进市面上的所有白银铸造银币,金币暂且缓一缓不是特别需要。”
松井友闲似无意地说道:“臣下省得,此事始终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除了臣下和公方殿下,大概就只有屋外的那几个小姓知道了。”
足利义时轻轻一笑:“余的小姓没有问题,这个无须你担心,说起来你兄长家的嫡子松井康之也在府中做过几年小姓,据说还和伊奈忠家的嫡子伊奈忠次、田中重政的嫡子田中吉政并称三奉行,有不少家臣对余说过将军府中人才济济,在府中呆几年比做家中的嫡长子更有用,余也深以为然啊!
三井虎高的次子与吉在余的身边当值,被余夸赞为假以时日才能不下细川藤孝,庆次郎和左近家的小子,还有井伊家的小子跟着珍王丸整天骑马乱跑,渐渐的磨练出一身精湛的弓马箭术,余看你家新次郎年纪也不小了,要不送到府中做几年小姓,看个人发展再行安排出仕吧!”
“谨遵公方殿下谕令。”
第576章 横扫畿内
天文十一年十一月,织田信长突然和正在交战的武田信玄达成不战约定,双方同意按照先行的势力范围划分各自的归属界限,两边的分界线就以冈崎城为中心,冈崎城以西归织田家,冈崎城以东归武田家,这也表示着肆虐东海道数年之久的三河战事终于告一段落。
武田军大举退兵刚过没几天,紧接着足利义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赴岐阜城,在这里与织田信长相谈甚欢,双方达成一致的目标那就是拥立将军回师上洛,这一切事件的发展快到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聪明人很快就察觉织田家这一系列诡异动作似乎是早有预谋的。
京畿方面对此的态度暧昧不明,三好家内部早已撕破脸打破头,三好三人众与松永久秀互相指责对方杀死足利义辉的闹剧永远不会结束,三好康长与三好义继在其中充当煽风点火的角色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个当家督和谱代家老该有的样子,这么奇葩的家族人心不散才更奇怪。
很快三好康长就笑不起来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的盟友很不幸非常废柴,四国三兄弟里有一对半是不思进取之徒,尤其是阿波讚岐的那两兄弟似乎对畿内的动乱完全没兴趣,三好长治与十河存保两兄弟根本不管阿波讚岐的分野忌讳,自觉都是一个娘生的孩子没必要分那么细。
这两兄弟没事就一起玩玩鹰狩、喝喝小酒,偶尔一起到乡下欺男霸女,爽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安宅信康和他年幼的弟弟安宅清康满脑子杀父之仇不得不报,对于有杀他父亲动机的三好三人众、松永久秀非常痛恨。
对三好康长这个毫无作为的谱代家老似乎也没有太多好脸色,两兄弟也觉得自己去报仇的难度太大,于是就打定主意抱着淡路水军继续干以前的买卖,收来的税收原本有八成要转交给三好家,现在一看这情形也不用给那么多,随便找个理由说船只损坏严重需要修缮,就多克扣其中三成税收作为己用。
三好义继气的大骂这两兄弟混蛋,发誓要找机会狠狠的教训这两兄弟,只可惜他也只能自己摇旗呐喊一下,手里那一万军势已经是他所能调动的军力总和,这还是他养父三好长庆留下来的余泽,按照这么乱搞早晚有一天余泽会散尽,那么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三好康长急着跑到四国去教育三好三兄弟,他所在派系里最大的依仗就是四国这三家的支持,后方盟友突然出问题让坐镇前方的三好康长也突然失去底气,不急着跑回去反而有问题,畿内三好家的势力就这么一下空出一大截。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听说足利义昭被一个东海道的土鳖织田信长拥立上洛,三好家上下的态度空前的统一,那就是非常不屑一顾并质疑这个公方殿下脑袋是不是有坑,放着坐拥六万大军的大腿不抱,还扬言要对付坐拥十万大军的关东公方,自己却跑到东海道投奔尾张大傻瓜织田信长,这不是脑袋有坑就一定是脑袋有病。
完全没有人把织田信长的上洛宣言放在眼里,什么讨伐三好重建幕府之类的言辞简直老掉牙,类似的话从天文十八年细川晴元开始喊,一直喊到现在都二十多年过去了,细川晴元如今已经能够身故多年,还会时不时友人抽风似的跳出来喊一嗓子,三好家早就不稀罕这一套了。
轻敌的三好家根本没料到,织田信长在这之前就已经和浅井长政结下姻亲,把自己的庶妹林姬嫁给浅井长政作为继室,随后双方达成秘密军事结盟的协议,趁着畿内冬季几乎不降雪的时节当口,突然越过关原杀入近江国。
织田信长的选择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在一个从没有想到的十一月下旬发动突袭战,其本人率领四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掩杀而来,仅用一天半便从岐阜城杀到观音寺城下,吓的六角义治差点连尿都要兜不住,进军之神速简直骇人听闻。
此时的六角家恰好出于低潮期,观音寺骚动惹出滔天祸患就差把六角家父子撵走,更绝的是六角家臣团把被废黜的真正嫡流六角义実之子,六角义秀搬回观音寺城恶心六角承祯,当初他父亲六角定赖作为阵代家暂代家督之位。
结果六角定赖发现自己很有家督的天赋,干顺当就干脆把真正的嫡流侄子六角义実给踢掉,好在六角定赖没有足利尊氏那么狠,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的对侄子下黑手,于是等同于嫡流的六角义実一脉就成为横在六角承祯、六角义治面前的一道无法逾越的门槛。
六角家衰退的不像样,甚至连十年前的五分之一都不如,比起二十年前六角家的鼎盛时期,更是天差地别不可以道计,面对织田信长的大军突袭,竟然没有一个谱代家臣选择带兵驰援观音寺城,绝望中的六角父子当机立断作出跑路的打算,当天半夜偷偷打开城门率领本部五百余众弃城而逃,直奔他们先祖屡次躲猫猫胜利的福地,甲贺郡的穷山沟里钻。
于是幸运的织田信长就如此轻易的不战而胜,用如此离谱的手段获得南近江的支配权,当场就把驰援而来的浅井长政的鼻子给气歪了,他们家祖孙三代辛辛苦苦几十年,梦寐以求的南近江国就这么易手换人,简直像按住浅井长政脸狠狠的抽他耳光,才结盟半个月不到就发现半边脸都要被打肿了。
浅井家的那点牢骚和怨言在织田信长的耳朵里,甚至连苍蝇嗡嗡嗡都算不上,自己吃下去的肥肉想用几句牢骚就吐出来给浅井家是不可能的,浅井长政奋斗那么久拿不下来和他没关系,反正他只要知道自己的大军一到,这南近江就该头换面成织田家的直领就好。
织田信长正高兴收下一大块土地的紧接着的就惹出大事,近江的繁华远远超过相对偏远的美浓国,浓尾势各地没见过市面的农兵当即就晃花了眼,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发生乱捕、人狩数百起之多,对观音寺城下町造成巨大的破坏。
这下事情可闹大了,观音寺城好歹也是海内闻名的大城,织田家的武士足轻就那么粗鲁的对待一座文化名城,简直堪比肆虐京都的三好家,畿内果然就传出一些阴阳怪气的讽刺和挖苦,大概是说足利义昭才脱虎口又入狼穴,总之织田信长和三好三人众是一路货色。
这下织田信长可不干了,心说自己好不容易打到畿内可不是随便参观一下就走人,有南近江的领地作为依托完全可以扎根赖住不走,所以他就特别不能容忍配下武士足轻在畿内乱搞,毕竟迁居畿内总得到原住民的支持,没有地方人望那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于是织田信长立刻下达一到严苛的政令,名为“一钱斩令”,这也是出自北宋的一个著名典故“一钱斩吏”,所谓胥吏监守自盗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据木断,水滴石穿,运用到此刻也非常应景,严禁士卒在未下令许可乱捕的情况下,随意发动人狩、乱捕,更不允许奸掠妇女,若有相违者定斩无赦。
不但要严厉禁止乱捕、人狩,还要积极的退还赃款释放被捕掳的町民,同时积极对受到身心创伤的妇女进行赔偿,总之是要通过各种手段积极挽回在畿内岌岌可危的名望,改过自新的行动起到一定的效果,很快人们就发现织田信长虽然霸道无情,但是对下层百姓的信用还是非常不错的。
在夺取观音寺城的第二天,刚处理完乱捕、人狩带来的恶劣影响,织田军就大举开拔水陆并进杀入京都城,此时京都城内的守军只有三千余众,至于将军藏山城、中尾城顺势被坂本城的中条时秀攻陷,并火焚伏见山城作为对三好家连续抵抗的报复。
两股势力同时对京都附近发起干涉,可把三好义继吓的不轻,他以为这是两家盟友的联合下手,一个足利义时就把三好长庆愁的夜不能寐,再多一个织田信长大概他这个家督是不能继续当下去的意思。
尤其是织田军更是堂而皇之的攻入京都,把这三千守军撵着追出大半个京都,一直追到桂川河原把正待渡河的三好军赶入河中,三千军势顺利乘船渡河的只有五百人,剩下的两千五百人全部下河喂河童去了。
三好三人众此时也急忙从大和国赶回来助阵,结果发现对面的织田军已经膨胀到六万大军,连忙又掉头向堺町方向逃窜,气的三好义继大骂这三个老混蛋不靠谱,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是搞不过织田信长和中条时秀的,当天傍晚就很怂包的一仗没打就带着军势退往摄津国,胜龙寺城就此人去城空,织田信长又一次几乎没动兵戈便拿下山城国。
这下可不仅仅是浅井长政一个人泪目,便是躲在坂本遥控指挥前线的中条时秀也开始发酸,想当年他们家的主上足利义时多么辛苦,为打下一个京都和三好家连打两场惊世合战,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京都的局势初步稳定,一手促成幕府的弘治中兴。
后来为稳住幕府的基业,中条时秀还曾率军在京都打出洛中合战,在战场上获得的那点优势全被足利义辉给葬送掉,更进一步搅合的足利义辉与足利义时的紧密关系出现裂痕,永禄年间的京都骚动就没派兵援救的意思。
对于中条时秀来说,这京都城真的很难打也很难守,对三好家何尝不是一件非常尴尬痛苦的事,上洛的成功与是否掌控京都有直接关系,于是三好长庆就一门心思和京都城较上劲,用去近二十年死掉几万人才拿下京都,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几年就拱手让给织田信长,三好家这心里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紧接着织田家就像被神佛附体似的一路高歌猛进扫荡摄津国,唯一可以称得上抵抗的摄津国人池田胜正笼城固守三天,最终还是在织田军压倒性的军力优势下开城降服,摄津国人玩起最擅长的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把戏,径自抛弃三好家成为织田家配下的外样。
三好三人众最引以为傲的近畿兵几乎消散殆尽,摄津众首领的三好政康差一点变成光杆司令,三好长逸变成纯粹的光杆司令,岩成友通稍好一些也就不到一千军势跟随,三好三人众加在一起没三千军势,从几个月前围堵二条御所杀死将军,肆虐京都横行霸道蜕变为眼前这副困窘的模样,简直快要沦为畿内的笑柄。
三好义继稍好一些,他养父留给他的那点余泽散去一半,还有五千人愿意跟着他退回四国,于是在命运的捉弄下这两股势力一同退回四国岛苟延残喘,很不幸躺着也中枪的是谱代家老三好康长,他正忙着安抚几个青春期的小年轻不要急躁,一抬头发现自家老巢被端了,心里那个恨就差要掐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三好三人众。
可无奈是他老人家也变成光杆司令,手里那几个马迴众和侧近众加在一起还没有三百人,顶多能和同样待遇的三好长逸拼个差不多,无奈之下老人家决定缩在阿波国不问世事,我打不过又惹不国总还可以装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随便你们搞。
三好家这边一场大溃败搞的畿内风声鹤唳,和泉国那大猫小猫两三只还不够吓唬的就望风而降、河内国游佐信教二话不说打开若江城降服,畠山高政也一声不吭的攻下高屋城,表示自己是支持足利义昭上洛的,言外之意南河内你不能打我的主意。
大和国的松永久秀非常机灵的降服,不但把嫡子松永久通送到京都做人质,还把名物茶器九十九发茄子送给织田信长作为礼物,随后织田信长也投桃报李的给予大和国切取次第,意思是给予他大和一国安堵许可,这一国之内随便他攻略,打下来就全部算作松永家的。
短短的一个月,尾张的风云儿就在畿内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三好家打的抛家舍业狼狈逃窜,河内、摄津、大和、和泉一路横扫而过,各地国人众无不望风而降,就像是在滚雪球似的不断膨胀着越滚越大,庞大到他的对手感到绝望。
丹波的波多野秀治降服,纪伊国根来众表示没有意义,丹后一色家不准备反抗,再加上若狭武田氏、近江浅井氏、越前朝仓氏的支持,似乎整个畿内在转瞬之间就攻守易位,变成一边倒拥护将军足利义昭,唯一可以称得上障碍的中条时秀,很快就回军撤到坂本城驻守待命。
足利义昭也没料到事情发展的那么顺利,还以为畿内国人众会坚决抵抗,即使他很自信很乐观的预期也需要浪费几个月的时间攻略各地,尤其那个难啃的骨头三好家,那可是当年纵横畿内的霸主,足利义时也拿他们无可奈何的庞然大物,让他相信三好家会不战而逃,大概可以比拟天方夜谭般荒谬。
有的时候幸福来的就是这么快,世间就有这么一群天之骄子,他们是神佛的宠儿总能遇到百年不遇的好机会,他们的每一步行动似乎都有上天在眷顾着,畿内国人众集体衰落,六角家经历辉煌鼎盛逐渐走向衰败并且不断的崩解着,三好家的情况相似也在不断的崩解中,畠山高政被三好长庆临死前打了一闷棍,到现在还没恢复正常的劲头,余者波多野氏之流不过偏安一隅罢了。
时隔几个月再回到京都又是另一番景象,足利义昭在数万虎贲的前簇后拥下来到满目疮痍的二条御所前,第一道诏令重修焚毁的二条御所建筑群,顺便把附近焚毁的寺院进行修缮,毕竟御所周围不能是一圈破败的建筑,那太掉份了点。
足利义昭非常高兴,形势之好远远出乎他的预料,横扫畿内更进一步确立自己是源氏的真命之主,而足利义时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天下终归要回到他的掌控之中,在此之前他需要好好教训坂本城乱伸手的中条时秀。
二条御所内临时御所里,足利义昭说道:“余决心讨伐坂本,不知诸君以为如何!”
“公方殿下终于下定决心了,我等就应该尽快驱逐他们,明明是关东武士还偏要占据畿内的领地,实在太无理了!”浅井长政的兴致很高,滔滔不绝的表述坂本落入关东足利家的坏处,畿内近二十年的风波里十有八九都和他家有牵扯,只有驱逐这一家才能确保畿内的安宁。
朝仓义景瞥了织田信长一眼,说道:“臣下认为几路大军同时进军,可以一举拿下坂本,相信织田上総介也是这么想的吧?”
“公方殿下有意讨伐坂本?不是合适的时机。”织田信长沉吟道:“当务之急应该是公方殿下当上将军,然后再讨论讨伐坂本的决定吧!”
第577章 出乎意料
永禄十一年(1568年)十一月十七日,京都大内里庄严肃穆,今天是年末大朝会的开催之日,每年的年初年末两场大朝会是朝廷里难得的大事,在这天公卿们要依照古例身着盛装出席朝会,哪怕朝会的具体意义已经不大,这一套规矩也依然坚持传承下来,礼法不可轻废。
其实朝会上公卿们也没有太多事,无非是歌颂天皇垂拱而治,天下清明海内升平,公卿们拽着文辞赞叹时代的美好,朝廷更好就是武家不怎么安宁,最近京都有点不太平,好在将军殿下又重新归来,让一切秩序恢复正常云云,反正就是变着法子夸赞足利义昭,把这位给夸的眉开眼笑非常受用,侧过脸小声告诉近侍记下这些公卿的名字,以后要好好看赏。
拔去关白只准许保留従一位内览的近卫前久,就坐在现任关白二条晴良的身侧,他的右手边正是二条晴良的大儿子九条兼孝,这爷俩一唱一和的没事就挖苦讽刺他一下,偏偏摄关家里还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公卿,朝中更是党羽尽贬不复当年的鼎盛。
面对二条晴良的咄咄逼人,近卫前久只有选择退让,这几个月治丧期几乎是以蛰居的形式,自从足利义昭得势以来,政敌二条晴良突然抬头对他展开打击,渐渐的近卫前久这个前任将军的小舅子已成昨日黄花,最引以为傲的足利义时又远在关东,他已经失去最后的立足之地。
帷幕后方天皇着内侍递来迁升诏令,朝臣们知道一年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二条晴良躬身而起双手捧着诏书立于台阶下,提高声音说道:“宣布赦令,源朝臣足利左马头义昭,迁従三位権大纳言,宜为征夷大将军!”
闻言公卿们欣然一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每年的朝廷赦令皆是朝臣们先沟通好报给天皇,再由天皇那边形成赦令下达下来,虽然这大费周章的繁琐仪式有点多此一举的意味,可这就是千百年来形成的规矩法度,形成约定俗成不可轻废的规矩。
公卿们纷纷侧身向新一任幕府将军发出祝福,足利义昭也一点不谦虚,得意洋洋的举着笏板向四方致意,侧过脸恰好看到劝修寺晴丰凑过来,笑呵呵地说道:“恭喜将军殿下晋升亚相,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可以号令天下武家为朝廷守卫天下了。”
足利义昭傲然说道:“在余的治下,天下一定会更加太平,横扫畿内不正是说明余的武功超凡吗?呵呵呵……”
骄傲的将军在宣誓自己的权威存在,公卿们自是得倍加奉承,二条晴良的心思也用在足利义昭那边,想象一下关白与将军联手称霸朝廷的美梦,就像十几年前足利义辉与近卫前久联手时的情形,这也是他曾经羡慕嫉妒恨的,却不想风水轮流转又轮到他来享受一把。
“藤原朝臣三条公宣,宜任従五位下侍从,藤原朝臣正五位下侍从西园寺実益,宜任従四位下左近卫権中将……”想着美好的远景就免不得有些走神,心不在焉的念道:“源朝臣正三位権大纳言、镇守府大将军足利义时,宜任従二位右近卫大将、右马寮御监……”
二条晴良念出这一条还没反应过来,朝堂上的公卿们却纷纷反应过来,表情尴尬凝滞着不知该怎么奉承眼前的将军,足利义昭握着笏板气的浑身发抖,颤声怒道:“纳尼?怎么会是右近卫大将,怎么会是右马寮御监!这一定是搞错了!错了!”
“啊!怎么会是……”二条晴良惊恐的甩手就要丢下诏命,临要脱手时又想起这是天皇的诏命不能丢弃,就这么尴尬的抱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公卿们惊恐的望着帷幕里云深不知处的正亲町天皇,却不知这位的心里到底在想写什么。
“时机终于到了吗!就是现在!”近卫前久躬身顿首,朗声说道:“陛下圣明,关东将军源朝臣义时公忠体国为天下表率,得蒙陛下曾金口玉言赞之,今日又蒙诏令晋升,想必是应当感激涕零,臣藤原前久愿下向远国传达诏令。”
天皇缓缓说道:“准藤原卿所奏。”
“不可啊!万万不可!”二条晴良慌忙出列跪伏于地,恳求道:“陛下圣明,自古以来右近卫大将为公卿所执不可轻授,自镰仓幕府初立,源二位赖朝公叙右近卫大将以来,这一职不是被我等公卿所掌,就是作为征夷大将军的特掌之职,右马寮御监也是征夷大将军的兼掌之职啊!”
近卫前久冷笑一声,义正词严地说道:“陛下何其仁德圣明也!又岂劳关白殿特别解释,官位昇叙绝非儿戏,当着朝堂上衮衮诸公宣布的诏令又怎会有假,关白殿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个……”二条晴良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焦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办法,近卫前久见他连诏令也不宣读,便请旨道:“启禀陛下,关白殿身体不适,就由臣暂代关白殿宣布下面的任命吧!”
“准藤原卿所奏。”
近卫前久就在二条晴良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把夺过诏令缓缓念道:“源朝臣中院正三位権大纳言通実,宜为従二位権大纳言……”
朝堂上的惊人变故令足利义昭倍感羞辱,若不是顾忌自己初为将军正值养望的关键时刻,刚晋升従三位権大纳言还不算高位公卿,更不敢轻易破坏年末大朝会的规矩,只怕他刚才就要当场发飙闹将起来。
苦忍心头怒火,急匆匆的回到二条御所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发火,砸坏仅有的几件瓷器把御所搅合的满地狼藉,还顺带鞭笞几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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