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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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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忍心头怒火,急匆匆的回到二条御所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发火,砸坏仅有的几件瓷器把御所搅合的满地狼藉,还顺带鞭笞几个倒霉的小姓,依然余怒未消地大骂道:“近卫前久这个混蛋简直可恶!竟敢偏帮足利义时那个恶徒,难道他不知道和我是従兄弟的姻亲关系吗?竟敢这么对我,这是可耻背叛!绝对不可饶恕的背叛!”

明智光秀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乒乒乓乓不绝于耳,还夹杂着许多难听的痛骂声不禁暗自摇头,织田信长走过来奇怪的问道:“公方殿下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大概是在朝会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明智光秀无奈地说道:“公方殿下的脾气不太好,请上総介殿多担待一二。”

织田信长猛地一拍肩膀,大笑道:“今日朝会上的最新诏令,我信长晋升正四位上弹正大弼,恰好与上杉弹正殿并驾齐驱了。”

被猛地拍一下差点出丑,明智光秀按下心头的不快,笑呵呵地说道:“那在下得恭喜织田弹正殿晋升了。”

或许受到刚封官的影响,织田信长的心情格外好,又拍了明智光秀一下,说道:“光秀在幕府做的不顺,不如到本家这里奉公如何?一样是为幕府效忠,不必苦熬在将军面前做一介近臣,如本家这般横扫京畿闯下威名,将来封一国领地做大名岂不妙哉!”

明智光秀眼前一亮,躬身说道:“在下感谢弹正殿的邀请,我光秀也对弹正殿非常崇敬,只是公方殿下那里……”

“哈哈哈……我得光秀如虎添翼也!”织田信长放声长笑,才不管御所里小姓们对他的眼色如何,第三次拍在明智光秀的肩膀上,大声说道:“公方殿下那里不用担心,一切有本家来解决就是,光秀明日就到本能寺本家的居所里见参吧!”

“是!那么臣下这就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正式拜见主公!”明智光秀躬身而退,躲过织田信长第四下拍打,强忍着心中的恶意转过身离开,在织田信长看不到的角度,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厌恶快速掩去。

事实证明,织田信长这个人虽然人品不太好,但是敢打包票就一定能达成,明智光秀就这么转投阵营加入织田家配下,他不知道织田信长到底用何种办法与足利义昭交涉,打心底里一点都不关心他的阴私手段。

近卫前久第二天就收拾行装,带着他的夫人足利胜姬和孩子们,以及家臣侍女百余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京都,近卫府邸只留下一些旁支和老家臣看家护院,摆明要远离京都前往江户搭建他心目中理想的幕府去了,京都痛失一位威望卓著的前关白,给本来就不平静的居士注入更多的未知元素。

足利义昭没心情为失去一员虎将痛心,正亲町天皇的这一记突然袭击打的太准,恰好抓住足利义昭还未全面掌握朝廷的当口,打的足利义昭恼羞成怒、二条晴良措手不及,带来的后果当然也是不可设想的,这是在向天下释放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虽然足利义昭当上征夷大将军,朝廷却依然支持足利义时来行使将军的实权。

从古至今何曾见过将军居于一门众之下的奇事,这次朝廷就狠狠的演了足利义昭一把,随之而来的是畿内民间的谣言四起,各种版本大部分都在说足利义昭的恶行遭到报复,如果不是他杀兄弑君多行不义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总之就是足利义昭有错。

织田信长得知实情也是大为震怒,请来二条晴良及公卿党羽在二条御所内召开闭门会议,明智光秀作为前任幕府的有力奉公众,现被招入织田信长麾下担任谱代重臣也列席参加会议,在会议上三方争论不休,拿不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难点组要集中在正亲町天皇金口玉言不可更改,晋升足利义时担任従二位右近卫大将、右马寮御监对幕府的打击很大,等于公然的在武家派系内制造两个彼此对立的体系,如果放任一个亲关东的天皇当政将是一场灾难。

二条晴良面色愁苦一脸无奈,他这个关白说实话对天皇的挟持力量终究不强,比不得平安时代摄关大兴把持朝政的辉煌,二条一派的党羽派系初建还谈不上羽翼丰满,朝廷里依然存在许多中立骑墙派风吹两边倒,天皇突然表态支持足利义时,就等于在幕府的心脏里扎进一根刺,让二条晴良、足利义昭、织田信长的支配体系出现重大破绽。

织田信长沉思许久,忽然说道:“如果我等恭请天皇陛下退位如何?”

“这是大逆不道!”二条晴良惊恐的望着畿内最有权势的男人,连连摇头说道:“今上天皇乃少有之贤君,妄行废立一定会遭到神佛惩罚的!”

二条晴良是地道的公卿出身,对于天皇和朝廷的态度自然而然的和武家的看法不同,足利义昭却没有这种顾虑,一脸期待的问道:“信长殿可以说说看如何操控。”

织田信长双眼眯起来,冷声说道:“若臣下没记错,今上天皇的皇子诚仁亲王殿是去年举行的元服礼,作为陛下的唯一皇子而受到万众期待……如果我等恭请天皇陛下退位,拥立诚仁亲王践作登基,使年轻的天皇陛下重用关白殿下与公方殿下,这困扰也就自然消解了吧?”

厅内的气氛陡然一滞,二条晴良目瞪口呆的看着织田信长,侧过脸看到足利义昭似乎很心动的样子,心里直泛苦水:“余好像上了条贼船,这个时候还有机会下船吗?”

用脚后跟思考也知道没机会下船,织田信长这狠辣决绝的性子难保是否会对他下手,最关键的是二条晴良的大儿子九条兼孝也在厅内旁听,这是一道完美的双保险,可以确保二条晴良反水也没用,有他儿子随时可以把他这个当爹的废掉,思前想后二条晴良还是退缩了。

“确实是个不错的打算,可是此事必须要征得诚仁亲王的支持才可以执行的吧!可惜我等没有机会出入禁中,见不到诚仁亲王又如何行动呢?”足利义昭苦恼的望着织田信长,后者则把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二条晴良身上,要论朝廷里盘根错节的关系,只有二条晴良知道的一清二楚。

二条晴良左思右想,终于咬牙说道:“有办法!余知道一条隐秘的消息,诚仁亲王纳劝修寺家的女儿阿茶局为太子妃,据内部传说阿茶局非常得宠,已经怀着诚仁亲王的孩子,而阿茶局的亲兄长就是劝修寺右近卫権中将晴丰殿,其父是劝修寺権大纳晴秀殿,只要拉拢年轻的晴丰殿,就有办法打通大内里的关节,联络上诚仁亲王。”

足利义昭兴奋地一拍案几,嗓音提高一大截道:“事不宜迟,那就尽快行动吧!余要尽快统合这些畿内的势力,好慢慢对付足利义时那个家伙!”

第578章 近卫东迁

永禄十二年(1569年)正月初,连续多日的小雪渐渐停止,足利义时来到在御所华之院探望近卫贤子,几乎每隔数日他都会来到这里看望嫂子,比起多年前一见的风华绝代,此刻近卫贤子显得更加成熟,脸上仿佛永远挂着哀怨让人生出怜惜之心。

自从永禄大逆爆发,近卫贤子辗转来到关东,期间受过多少苦楚到在其次,丈夫、姑姑一门灭族的打击几乎要了这个女人的性命,人才刚到江户就高烧不退一病不起,把辉子与淳子吓的嚎啕大哭,逢人便苦求救救她们的母亲。

永田德本亲自出手诊治,耗费许多力气才把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十六文钱先生悄悄告诉足利义时,近卫贤子体内积存的寒毒未清,这些年忧思过度进一步加剧病情,这次突遭打击差一点就没机会救回来,近卫贤子在病床上一趟就是近三个月,直到最近才下床尝试恢复,只是她的眉头再也没有舒展过。

今天是依照惯例的复诊日,永田德本为近卫贤子诊脉片刻,又开了几副温养的方子递过去,叮嘱说道:“御台所殿的体魄健壮,病情恢复的速度远比预想的要好,预计再过两个月应该就可以痊愈了,不过御台所殿以后要注意保养,会不会落下病根全靠温养,在此期间可以适当浸泡温泉,有助于驱逐寒症引发的后遗症。”

“谢谢先生的辛苦诊治,嫂嫂能救回来全赖先生的妙手回春。”

永田德本起身说道:“救死扶伤是我医者本分,这都是老朽应该做的,不敢当公方殿下的夸赞,老朽还要感谢公方殿下把足利学校迁至江户,得以培育更多的医师救助病患,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事啊!”

目送永田德本缓缓离去,转回头看着近卫贤子郁郁寡欢的模样,足利义时幽幽一叹:“将军受难是幕府的悲剧,更是我武家的耻辱,此非一家之仇也非一时之怨,请嫂嫂相信我义时,一定会将这一笔笔血债讨回来,还义兄一个公道,还我足利家一片清平乐土。”

近卫贤子身着朴素的孝服,表情凄苦神色黯淡,看到庭院里一大一小两个女儿在玩耍,不禁悲从心来失声痛哭道:“妾身若不是顾忌两个孩子幼少孤苦伶仃,便早早的投河而死也好了却这一生罪孽。”

足利义时尴尬地说道:“嫂嫂切莫这么说,两位公主殿下不能离开母亲,幕府也不能失一位善良的御台所,为故去的义兄沉冤昭雪,嫂嫂也不可有轻生的念头,尽力活的更好,让仇敌们夜不能寐就是嫂嫂的职责。”

近卫贤子抹去眼角的泪水,强自振作精神道:“妾身明白了,谢谢义时百忙之中来看我这寡居的妇人,还给妾身送来这么多物什也用不完,还请义时带回去吧。”

“诶,这可不是我特别优待嫂嫂,只是按照虎姬的日常配备给予的相同待遇,嫂嫂要带两位公主非常辛苦,这些金银器物之类的凡俗物什不算什么,只要嫂嫂和公主们能健健康康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回到御所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在御所里与几位相伴众一起用膳,探讨刚刚结束的奥州一揆平定,奥州讨伐军在最上义光的指挥下,轻松粉碎波及数郡的羽奥一揆,一路向北行进的过程里夷灭的中小豪族不知凡几,陆续加入讨伐军的国人众也越来越多。

这是一场非友即敌、非生既死的战争,关东将军府为了确立奥州的影响力,就高高举起惣无事令的大旗,扫荡任何企图抵抗诏令的奥州国人众,作为奥州讨伐军一镇先锋,奥州国人大浦为信表现十分活跃,主动揭发南部家一门家老石川高信,暗中煽动资助奥州一揆骚动,并作为先阵攻陷石川城讨取石川高信的首级。

主将最喜欢旗开得胜,有这么个精明能干的当地国人辅佐,最上义光的嘴巴都快乐歪了,于是当战功统计出来以后,就向足利义时汇报战果,并附上大浦为信脱离南部家,并且别出苗字津轻氏的请求,足利义时也没怎么想就同意他的请求,于是奥州就诞生一路新的有力大名,津轻为信。

南部一族再一次受到牵连,北信爱、南长义、东政胜等一门众先后受到减封贬斥的惩罚,南部氏现任家督南部信直也受到惩罚,他亲生父亲石川高信策动一揆,身为匪首的嫡子又岂能只身免除过错。

最上义光把南部信直擒拿到江户城问罪,这个棘手的难题摆在足利义时的面前,不处理显得不太合适,处理很可能引发南部家新一波反叛,这个节骨眼上能不打仗还是尽量不打比较好,更何况那是遥远的陆奥国。

足利义时的态度很简单,南部信直不能处理也不适合处理,最好的办法是家督留在江户城作为将军府的近臣,南部领交给其谱代家老自行管理,关东将军府将会委派的代官作为监察,如果发现谱代家老有不轨行为,将会酌情作出处罚。

这套做法很类似今川义元对待远江国人的方式,派出自家的武士担任配下国人众的谱代家老,并借着特殊的地位暗自操控家政,比如井伊家就是被小野道好给折腾的散架,足利义时觉得那种做法苛烈过甚,于是选一种折中的方式,类似德川时代后期委派代官监督、奉行的意思。

午后评定会开的时间不长,就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就名近侍走进来送来消息,近卫前久带着一家老小来到江户,足利义时急忙抛下政务前往江户港迎接,却不想刚出御所才发现近卫前久的车马刚进入御所。

“兄长啊!多年不见甚是想念!”看见昔日儒雅潇洒的近卫前久也蓄起胡须,化身威严成熟的中年男人,足利义时大笑道:“几年养尊处优没见兄长有半点变化,果然还是京都的水土更能养人呐!”

“诶!以我看来这江户城也是一处难得的世外桃源呐!初到江户港让我还以为回到堺町,这么大的城市都是义时这几年造出来的?”近卫前久惊叹的打量着宽阔的园林式御所,即使冬天也可以看到绿树成林,啧啧赞叹道:“即便天皇的大内里恐怕也不及你这御所的十分之一吧!”

兄弟二人多年不见正欲把臂同游,却不想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兄长!见到胜姬装作看不见,实在太失礼了哟!”

“哎哟!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胜姬给忘了!实在该打!”笑呵呵转过身,就看到一位优雅娴静的贵妇人,左右各牵着两大两小四个孩子走下马车,这一女三男四孩子就是这些年近卫前久与足利胜姬抚育的子女,长女前子已经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最小的弟弟还是个刚满一岁的小婴儿。

足利义时惊讶道:“多年不见,胜姬越变越美丽了,让为兄都快认不出当年的小女孩了!”

“还记得小时候,胜姬最喜欢缠着兄长讲童话故事,胜姬把这些童话故事都讲给孩子们听了,孩子们很崇拜你这个舅舅哟!”足利胜姬抱着最小的儿子说道:“快叫舅舅。”

“舅……舅……咯咯咯!”小婴儿伸手去拽足利义时的胡子,揪的他愁眉苦脸惹的孩子们跟着哈哈大笑。

长女近卫前子规规矩矩的行一个淑女礼:“拜见舅舅。”

“你就是近卫家的小公主前子呀!这么漂亮就像你母亲少年时的样子。”足利义时微微一笑,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呆会带你去看看你未来的夫君珍王丸,他已经是一位威武的小武士了!”

近卫前子羞涩垂下脑袋,缩在她母亲的身后不敢抬头,足利胜姬笑道:“兄长也太着急点了吧!把前子吓坏了,你家珍王丸可就没有夫人了哟!”

“不能吓坏,珍王丸的正室夫人可是自由神佛庇佑的!”说笑着一行人马迤逦进入御所的心腹地带,一路上近卫前久还不忘赞叹园林式的御所美不胜收,景色美妙堪比京都侧近的比叡山门迹,足利义时为这一家安排一处独门独户的庭院,规模不下于京都的近卫府邸,设施齐全还在其上。

当天晚上召开欢迎宴会专门招待前关白近卫前久,在宴会上近卫前久高调宣布朝廷的任命,当即引起巨大的轰动,北畠顕房笑着说道:“従二位右近卫大将兼右马寮御监,岂不是说明公方殿下要走鹿苑院殿以来,历代征夷大将军昇叙的正统路径!公方殿下在朝廷里的布置果然没有白费呀!”

本多时正双拳紧攥,激动地说道:“当然没有白费,公方殿下英明神武,在京都苦心经营二十年,撒出去的财货不下八十万贯文,京都的公卿多数承接过公方殿下的恩惠,更有前关白殿是义兄弟,前内府殿是舅舅,关系人脉遍布京畿,又岂是毫无根底的足利义昭所能比拟的。”

一时间关东武士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许多年轻武士不禁幻想着美好的未来,然而上杉谦信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咳嗽一声让众臣收声,缓缓说道:“更重要的还是天皇陛下的暗示,诸君应该清楚右大将对我关东武士的意义,前度关东武士受领右大将还是建久年间的源二位赖朝公,源二位赖朝公是什么人?谁能回答我!”

武士们高举拳头,大吼道:“征夷大将军!”

“错了!不仅仅是征夷大将军!还是我源家栋梁,武家栋梁!”上杉谦信身体一转,撑地俯首道:“请公方殿下起兵,讨伐京都恶将军足利义昭!还我河内源氏一片纯净的土地!”

“请公方殿下下令!我等愿为公方殿下效死命!”真田幸隆、北条时政、佐竹义重、最上义光、伊达辉宗、结城晴朝等等武士一个个跪伏于地,一脸期待的望着高位上沉默已久的君主,只要他一声令下,关东武士将随之而起。

而此刻足利义时却犹豫了,扫视着厅堂内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长叹道:“诸君的心意我义时明白,织田信长破盟之意已坚,而京都变局方起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卡在这个时候出兵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是余准备的后手就用不上了!”

北条氏康皱眉问道:“请问公方殿下,是什么后手?”

“是一个让余有充分理由起兵的后手,愚蠢的足利义昭行将踏错第一步,等着他的将是步步连环的死局,留给诸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足利义时不给他们发问的机会,继续说道:“余在此时要宣布一项重大举措,招募关东御家人!”

炙手可热的奥州风云儿津轻为信,忽然惊讶道:“御家人!公方殿下还是要坚持重建御家人吗?”

前古河公方家谱代家老,海锴缰嗄盏厮档溃骸笆堑模」降钕滤倒芏啻危亟ㄓ胰耍墒窃趺粗亟兀勘暇鼓鞘歉鱿Я桨俣嗄甑闹贫龋刃械姆罟诤陀胰嘶故怯泻艽蟛煌摹!

下面的议论声尘嚣直上,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上手几位武士的耳边,谱代家老们也互相交流着自己的看法,待声音渐渐转小,足利义时又说道:“关东御家人的核心有四,第一坂东八平氏,第二藤氏诸流,其中以秀乡流为首,第三源氏诸流,第四诸朝臣系流。”

上杉谦信虎目一睁,淡淡地说道:“坂东八平氏!果然要重建坂东八平氏!关东武士要重新确立秩序,我坂东平氏一族又要崛起了吗?”

坂东八平氏的支脉遍布整个关东乃至整个天下,比如三浦党与秩父党一流的血脉主要集中在武藏、相模两国,千叶党主要在房総半岛,镰仓党在上野、越后,大掾党在常陆国,北条坏灭、土肥、熊谷没落派出不提,实际计算起来非常麻烦。

第579章 禁中之变

“谱系不清的暂且不提,只说余配下的坂东八平氏都要编入御家人,北条党由出身伊势平氏的北条时政继承宗祧也不违血脉源流,秩父党有小山田、葛西、江户、高山、净法寺等诸武家,三浦党有正木、和田、沼田、中条等诸武家,千叶党有房総平氏,镰仓党有长尾一族,大掾党有越后平氏、常陆平氏,土肥党有土肥政繁、宫部继润,熊谷党则在安芸与近江有分流。”

“这些源流分的太散了,不在一直如何计算?”

足利义时又说道:“不在辖下的不管,归属东国的编辑造册,有弄虚作假的剔除,择优录取编为备队,不满备队者拆为番队统一训练,持统一家纹旗着统一颜色,八家之优良武士以为我关东将军府的臂助。”

“藤原氏分流也如此编纂吗?如果被过继如何处理?”

“过继的根据各自意愿选择,参考源氏畠山、可以从平氏畠山变成源氏畠山,参考藤原氏亘理、国分,可被千叶氏一族过继嫡子,变回纯粹的八平氏一门众,参考藤原氏佐竹,既不改姓也不过继可做源氏对待亦可算入藤原氏一流。”

佐竹义重哭丧着脸听着将军揭他家的底,他祖上是关东管领上杉家的儿子,情况和三浦氏被上杉家过继是一回事,稍微正式点都不能算作过继家族的武士,只不过近百年来一门惣领制崩坏的太快,基本也没人管你到底是阿猫还是阿狗,只要你厉害把儿子塞过来就可以冲大尾巴狼。

佐竹义重这一家子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自称清和源氏义光流嫡流,其实他压根就不是源义光的后代,连一点父系血缘关系都扯不上,要换做其他武家说不定就认他这个御亲类的同族,但是足利义时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就好比足利义政编纂《见闻诸家纹》就是不愿意被乱七八糟的人攀亲戚给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自称是足利家的亲戚,甚至自称是将军的落胤,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多么愚蠢,就拿着家里一点传说连谱系都没有,史料记载更一点不存在便跑过去认亲,要是这都能成认亲的成本也太低了点。

足利义时说道:“诸君尽快做好相应的准备,第一批御家人在近期报上来,余要大用!”

好端端的一场晚宴开的变了味道,好在近卫家的家眷在偏厅由虎姬款待,近卫前久这个大老爷们也不在乎宴会开变味,待大宴散去已经是夜半三更,近卫前久拉着足利义时问道:“贤子在江户过的还好吗?”

走出大厅被迎面吹来的清冷的夜风一激,脑袋立刻清醒许多,揉揉太阳穴说道:“嫂嫂过的很好,辉子公主、淳子公主都是非常健康活泼也很可爱的孩子,余打算认两位公主作为养女呢!”

近卫前久问道:“我打算让淳子与我家次子订婚,不知道你的看法如何?”

“可以啊!喜上加喜亲上加亲嘛!辉子我正打算委托给兄长找一门合适的亲事呢!”

“日野辉资如何?”

“日野家的家督吗?”足利义时沉吟片刻,说道:“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

永禄十二年(1569年)正月二十八日,鹤冈八幡宫内张灯结彩群臣云集,今天要在这里举行关东将军家嫡子足利珍王丸的元服典礼,近卫前久作为元服礼的大宾主持元服大典,而作为鹤冈八幡宫别当,右大将足利义时与近卫前久并排而坐。

悠扬的神乐隐隐重殿后传来,而正殿内近卫前久与足利义时身穿黑色朝服盘腿端坐,下手是来自关东北陆的武士也是身着华服正儿立于殿内,大殿里塞不下便向外眼神到廊下、别间、乃至广场空地上满是人群,他们静静的等待着这一伟大时刻的来临。

太阳高高升起,礼官唱道:“吉时已到!恭请珍王丸殿入殿!”

足利珍王丸身着华丽直垂,跟在礼官的身后缓缓而行,提前元服的长尾喜平次,长尾弥四郎作为足利珍王丸的伴当紧随其后护卫左右,长尾喜平次苗字别出继承同为镰仓党的有力支流棧希拿獥|原景胜,长尾弥四郎苗字别出继承镰仓党另一支流大庭氏,改名为大庭景满。

跟随在足利珍王丸身后的,还有三井虎高的嫡次子,在嫡长子三井高则成为有力奉行之后,命令其别出继承藤堂氏苗字的藤堂高虎,伊奈忠家的嫡子伊奈忠次,松井正之嫡长子松井康之也位列其中,几人所过之处的沿途武士依次躬身拜下。

繁冗的仪式从唱礼开始,长尾义景为足利珍王丸剪去额前刘海,梳起高高的发髻,近卫前久拿起立乌帽子缓缓走上前为他加冠,随后取笔蘸墨写下一个大大的泰字,低吟道:“子曰: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泰就是你的名字,请若殿谨记泰而不骄这四个字!”

抛却幼名的小小少年,恭敬的接过字帖,转过身面对几百双眼睛的紧紧注视,高声说道:“从今日起,吾名足利上総三郎义泰!”

殿外廊下跪伏于地的武士一阵哗然,真田义幸也是一脸惊讶地说道:“竟然是泰字!这是在向足利栋梁致敬啊!”

“那么在下的嫡子,将来元服时岂不是要叫北条泰时?”北条时政苦笑一声:“这致敬可把我北条家给害惨了。”

结城晴朝笑道:“北条泰时也挺不错的呀!三百年前,北条泰时赐予智光寺殿(足利泰氏)一字拜领,三百年后再由少殿,赐予相模守殿嫡子一字拜领,这就是缘分啊!”

在殿内的相伴众也是十分惊讶,足利泰氏是镰仓时代足利家四代栋梁,接替其父足利义氏的役职出任三河守护,其子嗣中分出著名的斯波氏、一色氏等多支分脉,在足利家历代栋梁里拥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而北条泰时更是不得了,镰仓幕府北条家的三代执权,当年承久之乱的带兵发起者,亲手改变镰仓幕府只统治东国的尴尬局面,在镰仓时代拥有卓越的功绩和非凡的影响力。

典故愈深便愈觉得足利义时的用心极深,自从室町幕府以来代代家督于京都元服的规矩被破弃,过去是将军亲自主持元服礼,并按照规矩赐予上一字“义”的仪式也被抛弃,改成足利义时与近卫前久主持元服礼,这标志着足利义时已经决心与幕府决裂了。

“足利义泰!”上杉谦信作为副宾,坐在近卫前久下手第一位而有幸见证前任关白的落书,盯着那个大大“泰”字,大笑道:“好一个泰字,国泰民安,天下安泰,智光寺殿在极乐世界也可以安心了!”

“少殿元服了!下一步是不是……”真田幸隆忽然停下,回头看向殿外的武士传来剧烈的骚动,一名顶盔掼甲背插足利二引两旗的使番双手高捧着一封诏令飞奔而来,武士们惊恐的望着那使番的动作,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只有手捧天皇的诏令才有的特殊动作。

“源朝臣行従二位右近卫大将、右马寮御监足利义时,不顾朝廷法令猥背君臣之礼,掠令于诸国令劳苦万民,僣乱之甚、何事如之乎,己为朝敌不遁天罚为却彼凶党,所被举义兵也,东国诸军势悉数尽企征发,勲功之赏,宜依请者天気如此,悉之以状,永禄十二年正月三日。”

“天罚!朝敌!”近卫前久愤身而起,怒目圆睁道:“这是朝敌治伐纶旨!竟然是对义时下了朝敌治伐纶旨!”

八幡宫内的武士面色急变,足利义泰不知所措的立于殿内,就听到今出川晴季与德大寺公教惊恐地道:“朝敌!朝敌!怎么会!”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天皇刚为公方殿下晋升,怎么会下达朝敌治伐纶旨!这不符合常理!”上杉谦信顾不得体面,三两步走过去劈手夺来赦令,匆匆扫了几眼便面如土色,失魂落魄地说道:“真的是天皇的御笔所书……朝敌啊!”

足利义时气的浑身发抖,冷笑道:“朝敌!我义时也有朝敌的一天!足利义昭还真狠呐!”

“正亲町上皇院宣到!”又一名使番飞奔而来,手里也高捧着纶旨而来,这名使番抬头发觉殿内的气氛不对。

这使番也不知道情况,稍一愣神便高声念道:“源朝臣行従三位权大纳言足利义昭,不顾朝廷法令杀兄弑母,有违人伦之仪,为万世之耻,拥立皇族以行废立,百代以降,僣乱之甚,使事如弑君呼,是己为朝敌不遁天罚凶党,任运于天道,早可被发遣军兵于京都者,相待右大将以下东国之众,速可参洛者就之,为令上洛。

今日伊豆、相摸、武藏、安房、上総、下総、常陆、信浓、上野、下野、陸奥、出羽、越后、越中、加贺、飞騨等国,飞脚右大将奉书,可相具一族等之由,所仰家家长也,悉之以书状样,自京都可袭坂东之由,有其闻之间,右大将相具御势,所打立也,永禄十二年正月五日,足利右大将义时。”

近卫前久惊讶地说道:“又一封朝敌治伐纶旨?”

左一封朝敌治伐纶旨,右一封朝敌治伐纶旨,这下武士们顿时两眼一黑陷入混沌,北畠顕房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说道:“这情况似乎不对!怎么正亲町天皇退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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