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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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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佟昕怡都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躺靠在床上,在接受东陵落的疼惜同时,心中提防着。
她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担心自己会露馅什么的。
东陵落细心的吩咐佟昕怡婢女大事小事,佟昕怡看在眼里,心底温意浓浓。
嘱咐好一些事,东陵落就走了回来,将被褥往上掖了掖,抬眸,对上佟昕怡的目光。
佟昕怡一惊,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许慌张,这是怎么了?
东陵落朝身后挥了挥手,“下去吧,这里有本王照看着。”
两位婢女相互对视一眼,而后纷纷掩嘴笑,“是,奴婢们这就去打点。”
福了福身,就都离开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东陵落坐在了榻沿边,大手探紧被褥内握住她的,双眸对上佟昕怡的目光。
他默了片刻,轻声问道:“昕怡,昨日母妃让你回去,除了聊家常外,还聊了什么?”
佟昕怡另一只手悄悄握紧,手心渗出了细汗。
怎么会……怎么会呢?王爷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然后过来试探我?
不行,不能说出来,否则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绝对不行!
她努力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前功尽废!
佟昕怡朝东陵落笑了笑,“没有呢……母妃只是找昕怡聊平日的家常而已,还问,问什么时候能抱皇孙呢!”
“是吗?”东陵落表情淡淡,并没有因她故意的话而起波澜。
佟昕怡没有察觉,可是他却发现了,他王妃脸上的表情甚至扯出来细微的笑都是僵硬的。
这在告诉他,他的王妃在害怕。
害怕什么?也只有一件事而已……
 第二百八十九章 抱,尽管抱!
东陵落双眸变得有少许严肃,带着几分肃然之意:“昕怡,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
佟昕怡僵着脸,咬牙挺着:“王爷,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了,昕怡何时骗过您呢?”
这下子,东陵落的眼色突地冷了下来,握住佟昕怡的大掌猛地将她的手给甩开了。
佟昕怡瞪着眼睛,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从来温文尔雅的东陵落加重了语气。
“昕怡你不用再骗本王了,以前的事本王说过不追究,要你好好待着不准找皇嫂的麻烦,本王也会想从前那样待你,当那些事从未发生,
母妃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本王一清二楚,本王来问你,就是不想你再陷进去,也不想本王贤惠的王妃变成那么狠毒的人,
可是呢?你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你就那么想为母妃做事?至皇嫂于死地?”
“王、王爷……昕怡没有,没有……”
佟昕怡伸出手来,想拽住东陵落的衣角,不料东陵落先一步避开了,眼色带着失望。
“母妃叫你去拉拢夏侯亦,难道就不是为了对付皇嫂?”东陵落眼神微凉。
“母妃确实是因为这样找昕怡过去的,可是昕怡并没有答应啊,王爷!”佟昕怡咬着唇,眼泪婆娑。
东陵落满脸失望地看着自家王妃:“没有?那你为何不告诉本王?本王已经再三问你了,你为何只说聊家常而无其他?”
“昕怡只是……”
“你又告诉本王,你在主厅外面又说了什么?”
东陵落打断了她的话,作为一个整日泡在书中,由书籍营养沐浴而生,以礼仪为标准的王爷,做出了打断别人说话的无礼之举,可见他有多愤怒了。
王爷真的听见了!这是佟昕怡唯一的想法,东陵落人家亲耳听到,她解释什么都没用,况且,本就没得解释……
佟昕怡不说话,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以前做错什么事,只是她摆出可怜的模样,东陵落就会心软原谅她的,现在她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或许以前东陵落会选择原谅,毕竟是自己的王妃,可是现下,他不会轻易原谅了。
“本王有要事要做,王妃就好好留在翠云楼休养,母妃传召也借口推了吧。”
东陵落留下这话给佟昕怡,又吩咐了门外侍卫一声就拂袖离去了。
只剩佟昕怡一人,打转在眼眶的泪光滑了下来,下她脸上划出一道清晰的泪痕,目光呆滞。
王爷这是……软禁?
皇宫。
时间转眼之间就从清晨移到了下午,凰殇昔这懒人这会儿正趴在凤鸾宫后院的草坛上,沐浴阳光。
近秋的阳光是温和的,好似柔软的花草扫在身上的感觉,凰殇昔闭着眼睛享受,不时在翻身滚几下。
而身旁的琐玥,也跟着她翻身滚。
妽岚和茗碎则是端着东西站一旁,看她俩滚……
一个人影偷偷爬上了院外一颗高树上,在茂密的树叶掩盖之下,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悄悄地注视凰殇昔那边的举动。
凰殇昔揉了揉眼,又翻身滚,天真的琐玥跟着她一块滚,后院里满是琐玥无邪的“咯咯”的笑声。
外院的树上,躲在上面的人一眨不眨地观察里面的情况。
直到凰殇昔翻了最后一下,纤长的两指夹住一颗石子,手法精准地射向外院那棵树上。
那棵树颤了颤,里面飞出一个人影落在离凰殇昔不远的地方,半跪下行礼。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风赧摆着一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抱拳而行,身形看上去有那么些怪异……
“嗯?风赧怎么来了?”凰殇昔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本宫不是说过,不准你再过来?”
风赧的面瘫脸又僵了几分,“属下并没有,属下只是路过巡检而已,并没有往凤鸾宫方向而来。”
凰殇昔勾着唇角:“哦?巡检也会跑到本宫凤鸾宫外的树上?风侍卫是在观察什么呢?”
自玩自乐的琐玥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风赧的出现,抬头看了一眼,连忙起身奔过去扑进他怀里。
“俊哥哥俊哥哥,你怎么不来陪我玩,你好久都没来了……”琐玥嘟着嘴抱怨。
风赧双手忍不住抱住她,低头看着她,那一双哀怨似的眼睛,看得他心都软了,连忙哄道。
“是我错,我错……”
风赧一脸无措,作为面瘫的他,当真不知道能说什么哄人的话。
琐玥听到这话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小嘴嘟得更高了,大眼睛写满了幽怨,看得风赧心底都颤了。
他知道琐玥这是不高兴了,可偏偏他又不懂说话,急得他手忙脚乱,与他淡淡的表情完全不协调!
最后,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愣在了原地。
琐玥更不高兴,深处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拉近他,额头相抵,嘟高的小嘴抱怨:“俊哥哥好坏好坏!”
风赧被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给弄失神了,怔怔地看着她,最后因琐玥在他脸上“啵”了一下而彻底失去反应。
凰殇昔坐了起来,顺了顺落下来的发丝,极为淡定地转过了目光。
嗯……风赧无视她的问题了,她要想想该怎么处置他好呢?怎样好呢?
而站在一旁的茗碎,低着头,端着东西的双手在微微打颤,身子也在颤抖。
她将东西递给了妽岚,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劳烦跟主子说一下,奴婢有些不舒服,担心染到主子,先回去了。”
就狼狈地走了。
琐玥和风赧的亲密看在眼里,她那么爱风赧,让她眼睁睁看着,如何能忍?
主子,在你面前难道可以这样放肆吗?你要这么纵容他们吗?奴婢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为什么,你就不给茗碎一个机会呢……
茗碎的离开,并不引起任何变化,未有妽岚看了一眼,凰殇昔淡淡地转过脸瞟了一下而已。
茗碎想什么,她猜不了,但是她说过,感情的事情她不会掺和,只会任由事态发展。
而显而易见,风赧和琐玥是两情相悦,而茗碎,只是单相思。
她没有做任何撮合的事情。
对妽岚对视一眼,妽岚点头会意,端着东西追着茗碎的方向离开。
两人抱得有些久了,凰殇昔被无视也有些久了,她决定不能再让她们抱下去,不然显得她多多余!
“咳咳……”
相拥的二人没有反应。
“咳咳咳!”
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咳咳咳咳!!”
不止没有反应,就连动作都是一成不变的。
凰殇昔表示她现在的心情很不美丽,非常不爽!感情她就是多余的!
她仿若看到有好多条鱼在她身边游来游去,游来游去……
于是她愤愤地站起来,非常不豫地瞥了眼风赧,就默默地离开了。
抱,你们尽管抱!慢慢抱!无视本宫,尽管无视吧,本宫回头再慢慢和风赧算账。
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就连凰殇昔都离开了,这俩人似乎都不受影响,回过神来的风赧,将琐玥紧紧地抱在怀里……
而另一边凰殇昔两手空空地走出凤鸾宫,在门口四处望了望,忽然不知道自己走出要干些什么。
玉眉皱起,抿着唇,她当真在思考她接下来要干什么才妥当。
她并不知道,皇宫里正消息满天飞,全部都是关于昨日凰殇昔对诋毁质王的那些贵女的处置,这些落到了某些人的耳中,其中就有多日未出现安分在宫里的依贵妃。
依贵妃接到消息,脸上看不出是怎样的表情,就轻轻地勾了勾唇,精致的妆容上只看得出清浅和善的笑,如黄莺般婉转好听的声线响起。
“皇后名声一日比一日响亮,嗯……没枉本宫当初留她性命。”
曲儿在一旁侍候,听到依贵妃这话,也发表意见道:“娘娘难道就不担心吗?若是当真有一天,那皇后飞黄腾达,一跃枝头变凤凰的话……”
话音未落,依贵妃就掩嘴嘤嘤笑了出来,那声线极为好听,可却让人莫名感到不舒服。
“就凭她?曲儿,你也太瞧得起她了,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生的上不了台面的女儿,又算什么货色呢……无非就是给她一条命让她活久一点儿罢了,她这条命,由始至终都是属于本宫的。”
依贵妃话虽是这么说着,但曲儿仍是有些许担忧的,毕竟凰殇昔今非昔比了,在后宫地位越来越重了。
而且那女人有手段,甚至还不怕死。
她仍然记得,当日她在庆功宴上想要了凰殇昔的名,那女人是想拽着自己一起死的,她看出来了,凰殇昔不怕死的。
对那时,曲儿还记忆犹新。
依贵妃并没有理会曲儿的担忧,伸出手轻轻晃了一下两指间夹着的手帕,意示曲儿过去。
“待会就去告诉本宫父亲一声,说是时机将至,让父亲做好准备,随时掀开这场黑幕。”
曲儿会意,立刻点头,依贵妃娘娘和丞相大人处心积虑对付凰殇昔,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对付一个贱人罢了,有何可忧?
依贵妃在后宫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难不成一个小小的贱人,还能是依贵妃娘娘的对手?
或许依贵妃娘娘根本就没把一个贱人当成对手呢!是她杞人忧天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出去找人通告丞相大人一声,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百九十章 殿下好小媳妇儿
御书房。
东陵梵湮坐在龙桌前,身段优雅的他手法娴熟地批改奏折,他已经近两日都没踏出去。
雷霆将所有安排的是吩咐好,便回来汇报,顺势还把宫中到处流传的消息给带了回来。
东陵梵湮闻言,手上不停脸上无表情,仿若并不能影响他。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东陵无锦摇着折扇一脸让人不好形容的表情,扯开一把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但,龙椅上的某人好似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尊贵的皇叔扇着扇着,就窃窃地掩嘴咳了一声,龙座上的某人手上的笔顿了一下,又继续批……
“梵湮……”东陵无锦谄媚道,那声音叫得颇为狗腿。
雷霆在一旁表示不能忍,一身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质王殿下,您还能留点面子给自己不?
东陵梵湮抬眸瞟了眼自家皇叔,没搭理。
又被无视,没关系,本王是越挫越勇的!
于是乎,质王殿下笑得一脸狗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东陵梵湮扇凉。
“梵湮啊,你觉得凉不?皇叔可是很用心扇的呢!”
这会儿尊贵的陛下连一点反应都没施舍给皇叔,让他兀自扇,反正都是扇,让皇叔狗腿一点儿也没关系不是?
而我越挫越勇的皇叔还当真不停地给陛下扇凉,雷霆被雷得石化了,表情变得十分诡异。
殿下,您脸皮都被狗扒了吗?属下还是喜欢那个整天追着属下打的殿下……
御书房里的举动维持了一个上午,东陵无锦的脸色从温和的谄媚到僵笑再到微微抽搐最后一张俊颜黑个透底!
越挫越勇的皇叔这会直接把折扇给扔飞了,摊开脸说:“东陵梵湮,你给个说法!”
老子手都抽筋了你小子还一意孤行,老子就,就,就……
质王殿下都把盖在身上的羊皮扔了,尊贵的陛下也不用继续戏弄他了,其实嘛,戏弄一个人也是挺费力气的,特别这个人呢,还是自己的皇叔。
东陵梵湮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在他手上挥舞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笔终于能歇息一小会儿了。
一双狭长宛若尘封古眼的魅眸,深邃的视线落在东陵无锦的脸上,道:“皇叔倒说说,让朕给什么说法?”
对上了东陵梵湮的视线,东陵无锦刚刚的气势一下子焉了,他非常自觉地蹲下身子,对于自己的皇侄他还是了解的,不能让他抬起头来看自己,否则结果会很惨很惨……
因为,梵湮不喜欢别人俯视他。
东陵无锦陪着笑脸,笑得跟个傻缺一样:“梵湮呀,念在本王好说歹说都是你皇叔的份上,这一次能不能让皇叔自己做主?”
东陵梵湮挑了挑眉,“做什么主?”
装!你小子继续装!
东陵无锦的脸色僵了僵,转瞬即逝,笑得更假了,“还能是什么呀,无非就是皇叔的婚事,梵湮呀,本王自己有分寸的,你这么忙,本王的事怎么还能劳你费心思呢,本王真心心疼你!”
“关心皇叔是应该的,皇叔若无事便出去吧。”孰知,东陵梵湮根本没听进去。
“不要啊梵湮,本王不必你这么劳心,本王自己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你看你还要对付太妃收集兵权呢,本王这点小事你就搁一搁,让本王自己处理!”
“这样么?”东陵梵湮偏头,一手支着脸,好似当真在认真思索。
东陵无锦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本王那点破事怎么能比得上你的事,还是本王自己处理好吧!”
东陵梵湮薄唇轻启,一步步诱惑着皇叔:“但,朕可是答应兰妃要好好照顾皇叔的……”
“诶诶诶!帮本王选妃也叫照顾本王?好吧好吧,就算这也算照顾,但梵湮你这么忙,选妃一事,还是自己来妥当!”
眼见就要成功,东陵无锦就算不想选妃,在口头上也只能应和着,反正这会儿东陵梵湮答应了,选不选妃了,还得看他乐不乐意!
“皇叔是这么打算的么?”声线凉凉,耐人寻味。
见东陵梵湮已经有退步的架势的,东陵无锦也懒得多想不住地点头,生怕东陵梵湮不相信。
东陵梵湮勾了勾薄唇,宛若黑琉璃般的魅眸似笑非笑地凝向东陵无锦。
质王殿下瞬间感觉有些不妥,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而东陵梵湮的下一句,就让质王殿下清楚了自己把哪个重点给忽略了!
“既然皇叔都说要为自己选妃,朕现在正在筹划着,皇后那边也正进行着,何苦还要撤了让皇叔自己来。”
“反正,皇叔已经答应要选妃了……”
东陵无锦的表情瞬间就僵了,感情他说得都是废话咯?感情梵湮这是在坑他入网咯?梵湮,你的心能不能别这么黑,连皇叔都坑?
皇叔不就是不小心毁了你的房子嘛!你至于这么对皇叔吗?至于吗?本王这个皇叔竟然还比不上一座房子!
质王殿下心里很忧伤,哀怨地看着东陵梵湮,而一旁的雷霆,在东陵梵湮说完之后,已经在憋笑了。
这会儿东陵无锦那哀怨的好似小媳妇儿一样的眼神,雷霆忍不住笑出了声。
哎哟妈呀!殿下你好小媳妇儿呀!
憋不住笑的结果就是被东陵无锦一个眼刀扫过来,再被他追着吊起来打。
可怜的雷霆又要被揍成猪头了。
“皇叔,宫中的传言,你打算怎么处置?”东陵梵湮阖了阖眸子,好似随意提起的。
刚揍完人回来的东陵无锦,听东陵梵湮这么说,也不瞎闹了,皱眉道。
“本王想静观其变,看看是谁散出去的。”
他已经派人锁住消息了,这个时候还暂时不宜传出去主要是因为……他暂时还不想选妃!
东陵梵湮眉目含着诡谲的笑:“是朕……”
东陵无锦嘴角抽了抽,眼神带着几分想揍人的意思,梵湮,本王有点手痒!
“难道皇叔不觉得,这个时候将质王‘无锦’一字散出去,对太妃那边,有几分不利么?”
东陵梵湮勾着唇角,双眸深邃而让人琢磨不透。
东陵无锦似也想到了,确实,这个时候让‘无锦’一意在皇宫中传,自然而然也会落到朝中那些臣子耳中。
或许对太妃一派的并无影响,但是对那些中立派的大臣们,确实一重不轻的一击。
中立派大臣大多数皇族当时的大臣的后裔,效忠的是皇帝一派。
但是四王之乱后,东陵梵湮并不是名正言顺地登基,而东陵无锦又被赐名“无锦”,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先皇的亲弟弟,并不得宠。
至于太妃那边,太妃并不是先皇立的后,中立派也并不会倒向太妃那边。
因此,哪怕现在的皇帝是东陵梵湮,他们仍站在中立一派中。
可若此时,消除了东陵无锦那“无锦”让人误解的字义,是极有可能拉拢中立派。
即使中立派没有兵权,但是在朝中的威望确实不可小觑的,这也是太妃和东陵梵湮斗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一方下台的缘故。
东陵无锦深思半响,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个女人糊口乱掐的字义而已,若是一个女人的话都可以让那些臣子信服,那本王还何须等那么多年?”
东陵梵湮轻笑了声,眼中略过一丝深意,:“自然,所以朕还需要做些事情,但让凰殇昔说出口,是必须的……”
东陵无锦一怔,问:“梵湮,你想到要做什么了吗?”
宫道上。
凰殇昔漫无目的地游走,阖着眼帘,她已经认认真真地想了很久,她出来要干些什么好呢?
绝对有事情要做的,只是她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于是,无聊的她盯着叫下的地砖,一块一块地数自己走了多少块了。
一,二,三……三百一十二,三百一十三……
数地认真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前方有穿着宫女服样的女子正往她这边跑,身后还有几个人攥着木棍在追她。
女子跑着跑着,在差不多跑到凰殇昔身边的时候,忽然踩到了裙角,就往她身上扑去。
眼看就要撞到了,数着砖块的凰殇昔骤然身形一闪,那女子直接扑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摔得特别响亮。
许是摔得有些重了,一下子爬不起来,身后追着她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二话不说,撩起木棍就砸到女子身上!
“让你偷!让你偷,你敢不敢偷了!”
“啊——好痛,别打了别打了!”
“竟然敢来御膳房偷东西!那可是做给后宫几位主子的,你个小犊子!”
“啊——我不敢了饶了我啊——”
“我放了你谁放了我们!?”
攥着棍子打人两个杂役装扮的男子用劲很大,想要将那女子往死里打。
凰殇昔闪到一边就默默地看着,也不动,不关她,她最近也不怎么想多管闲事,就打算抬步走人了。
生死罢了,在后宫总是难免的,她也还没要习惯习惯。
“娘娘,娘娘——你别走,求求你救救奴婢!”被打的女子尖叫着。
娘娘?两个杂役忽然手势停住了。
一个认识她女子?
凰殇昔的脚步顿了顿,转头朝那女子看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质王,本宫没有小叔子
淡漠的眼神落到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女子身上,仅一眼,就让凰殇昔的玉眉蹙了蹙。
显然,她认出来了。
女子立刻爬到凰殇昔脚步,拽着她的裙角艰难地求救:“娘娘,皇后娘娘,求求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凰殇昔皱的眉更深了,红唇抿起,盯着那气息奄奄的女子半响,她悠悠地移开了视线,落在杂役身上。
两个杂役同时也在打量凰殇昔,触及她的脸,失神了良久,回过神对上了凰殇昔淡然而散发着几分凉意的凤眸。
她虽一身淡紫色束腰长腰,装扮朴实却不失优雅,上好的绸缎一眼就认出她身份定不一般,再加上她与身俱来的贵气以及傲然,一般人轻易不敢得罪。
两名杂役立马跪下来磕头,颤巍巍道:“奴,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哦?”凰殇昔眼神冷淡,“方才怎么不见你们叫本宫吉祥?”
两名杂役低着头对视一样,不敢辩驳:“奴才该死!求娘娘饶过奴才!”
凰殇昔懒洋洋地收回视线,拨了拨指甲,随意道:“本宫不想饶,自己去刑房领十鞭,若有下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谢娘娘赐罚,娘娘吉祥,奴才告退。”话音一落,两个奴才正要屁颠屁颠地逃走。
“等等。”
杂役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惨了”二字,转身又跪了下来,“不、不知娘娘,还、还有什么吩咐。”
“她偷吃了哪个嫔妃的?”凰殇昔仍在拨着指甲,漫不经心地问。
“她、她偷吃了施妃娘娘最喜欢的糕点……”其中一个杂役低着头回答。
“嗯。”凰殇昔瞟了他们一眼,又道,“施妃若找人来问了,就说是本宫喜欢拿走了,她若要算账,来凤鸾宫找本宫。”
凤鸾宫,还真的是皇后?两个杂役惊诧的同时,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
“奴才遵旨。”
不得不说,凰殇昔处在后宫多日,处事的手段也越来越圆润了。
不直接问那女子做了什么事让杂役有辩驳的机会,而是直接以无视皇后威严将其定罪。
而后才发问,保住了两个杂役的性命让他们心存感激,还能把施妃给引过来,还真是一箭三雕呢。
虽然,她对施妃仅见过一次,那次对施妃的印象并不这么深刻,又好似那人并不是很坏。
不过,既然能在后宫中做了妃子一位,就不是简单的角色,她总要见一见的不是?
片刻后,凰殇昔才慢悠悠地微微低头看向还拽着自己裙角的女人,皱眉道:“本宫已经救你了,还不松手?”
凰殇昔蹙着眉抬了抬她的下巴,女子抬起头,一张花容又青又紫,她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谢谢娘娘救命之恩!”
凰殇昔没说话,而是抬高脚,将她的下巴抬得更高,女子被迫爬起身,好半会儿才站稳身子。
“嗯,救了你就走吧,本宫没功夫陪你。”凰殇昔挥了挥手,意示她走。
听她这么说,女子忽然红着眼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两个响头,嘶哑着声音:“求娘娘收了奴婢吧!”
凰殇昔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走吧,本宫不需要再多的侍婢了。”
“不!奴婢不走!娘娘不知道,自从梅妃死后,奴婢过着怎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连猪狗都比奴婢过得好!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奴婢!”
女子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娘娘若不答应,奴婢就不走了,娘娘,看在奴婢曾经帮过您的份上,您就收了奴婢吧!”
凰殇昔的眼神更冷了,看向女子的凤眸,变得幽深又阴沉,她俯身挑起女子的下巴,冷笑道。
“怎么?你在威胁本宫?”
女子一惊,正想摇头说不是,但凰殇昔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当初怎么选择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觉得帮了本宫?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答应本宫不过也是想报复梅妃,现在说来全是因为本宫?当本宫傻吗?
当初你既然选择了做,就该想到日后有什么后果,现在求本宫做什么?你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能说你是帮了本宫?”
凰殇昔冷笑着甩开了她的下巴,不再理会转身离去,“要怪只怪你报复心重,连自己主子都要报复,你想跪,便随你。”
一个背叛了自己自己主子的奴婢,她可不敢收,不保哪一日把她也给卖了。
不错,那名女子,就是梅妃生前的心腹——妮儿。
妮儿直着身子跪在地上,在凰殇昔毫不犹豫地离开的时候,她一身的力气好似都泄光了,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面。
嘴中念念有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要,不要……”
暗处的树后,一袭白衣被清风微微刮起。
凰殇昔渐渐走远了,失神的时间,她就走到了龙銮殿门外。
可她依旧毫无察觉,脚步不变,往着龙銮殿大门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直到脚踏进了龙銮殿的大门门槛,她才发现不对劲,抬头一看,三个大字特别耀眼。
凰殇昔愣了愣,旋即幽幽的视线瞟向了大门两侧的侍卫,看着他,定定地看着,一眨不眨。
被一个皇后顶着一张美得难以形容的脸盯了良久,饶是东陵梵湮亲自训练的侍卫也表示被盯得受不了了!
侍卫心里忐忑不安地问:“娘娘,请问您这么盯着属下是干什么?”
凰殇昔脸色淡淡,那双好看清澈的凤眸却是幽深,“你觉得本宫有话说么?”
“娘娘您没话说吗?”侍卫心里整个七上八下。
娘娘,有话您就直说吧!别这么折磨属下成吗?你要没话说您瞪着属下做什么?属下又不会和启王殿下一样被您看看就自恋!
“……”凰殇昔默,颇为淡定地转过身子。
“娘娘,您来了不进去吗?”另一个稍微大胆一点儿的侍卫被自个儿兄弟推出来了。
凰殇昔脚步一顿,复而又继续,声线带着几分凉意:“本宫要进去?你们倒告诉本宫,本宫为什么要进去呢?”
那侍卫被噎住,与身旁的人对视一眼,顿时就不说话了,但心里却是在诽腹:那娘娘您不进去又是为什么?
自然,这话他们是不敢问出口的,只能看着凰殇昔越走越远。
侍卫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苦逼了,要是陛下回来的时候知道我们没有留住皇后娘娘,那该咋办?
会不会把我们给削一顿?
这怎么办?
侍卫们纷纷用眼神意示,相互交流该怎么做,一方支持拦住娘娘离开,毕竟陛下回来后要来算账,他们估计都会被陛下扔了。
而另一方表示不能拦,你们傻啊!娘娘难得就好惹的啊?若是让娘娘不高心了,咱们的后果大抵也好不了,你们瞅瞅娘娘刚刚那眼神,好像想吞人一样!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争夺,火药味极重,可是侍卫们讨论的主人公,已经不见了踪影,在另一条道上撞到了被东陵梵湮坑了的质王殿下。
“凰殇昔,你让不让?”质王殿下拉长着脸,心情非常不美丽!
凰殇昔敛了敛眉,神色带着些许挑衅:“质王殿下,貌似是你挡住了本宫的道,你不让么?”
皇叔的脸色很臭:“凰殇昔,你还懂不懂尊老爱幼了?本王好歹也是你皇叔!”
凰殇昔抬眸,一脸惊奇:“皇叔?小叔子?质王什么时候是本宫的小叔子了?”
东陵无锦正要说,本王是梵湮的皇叔,你是梵湮的皇后,难道不是你皇叔?
但凰殇昔显然并不给他机会,只见她扬眉道:“质王上次已经来警告本宫,质王不是本宫的皇叔,永远也不是,而本宫也说了,本宫的小叔子已经睡棺材里去了,现在质王是想当本宫的皇叔么?”
东陵无锦唇角一抽,眼睛也跟着重重一抽,这会儿他也想起了他好似的确这么跟她说过的。
被凰殇昔这话噎得说不出反驳的话,东陵无锦脸色更臭了,质王说不过人家,所以干脆耍赖了。
“再不给本王让开,小心本王抽你!”一把折扇高高举起。
凰殇昔勾起唇角,眉眼写上了鄙夷之意:“啧啧,质王堂堂男子汉莫不成还想来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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