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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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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给本王让开,小心本王抽你!”一把折扇高高举起。
凰殇昔勾起唇角,眉眼写上了鄙夷之意:“啧啧,质王堂堂男子汉莫不成还想来欺负皇侄的媳妇儿,一个女子?”
东陵无锦这会儿半张脸都抽了,脸色直接从青色变成了紫色,看了看举起的折扇,又看了看凰殇昔,最后还是咬牙扔放了下来。
凰殇昔,你好样的呀!
“一句话,你让还是不让?不让的话你就别想走了,本王才不会给小辈让道!”
凰殇昔没有向先前那般立刻回答,而是仰起脖子,目光放到了他身后,很快,红唇微扬。
“诺佑,你怎么来了?”
诺佑来了?东陵无锦不知怎样有些慌,连忙转过头往后看去,身子也跟着偏了偏。
然而他还没完全回过头去,就看见一袭淡紫色从他身边走过,质王殿下睁大了眼睛,这会儿他还能不反应过来?
凰殇昔,你和梵湮那小子一样,心黑!
这俩夫妻,每一个好东西!
可最气人的是,凰殇昔在走过东陵无锦身边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话,让东陵无锦气得牙痒痒!
 第二百九十二章 皇后走得非常决然
“本宫多谢质王让路了。”
本来东陵无锦是没有那么气的,但是凰殇昔好说不说,偏偏就说个这么带挑衅的话,以至于……
质王殿下一怒之下举起折扇就要扫向凰殇昔,可是由于扫的速度过快,他手上没抓稳,折扇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给甩飞了。
可我们的质王殿下竟然还没察觉到,以为扇到了凰殇昔脸上了。
非常傲气道:“凰殇昔,教训一个小辈罢了,本王就不信本王还不能了!”
质王殿下动手的时候没往凰殇昔那边看去,高傲地仰着脸挥手过去,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有看凰殇昔那一脸无语的表情。
凰殇昔淡定地睨了眼离自己仅有几公分的手,再看了看东陵无锦那一副让人见了就好想动手揍他的模样。
质王,你能不能别这么逗?
“质王,你告诉本宫你在做什么好不?”声线带着三分无言七分平静。
“哼,谁让你不识相!怪不了本王!”质王殿下仍然没有回过头,一脸傲娇相。
凰殇昔眨了眨眼睛,伸手推开了东陵无锦的手臂,嘲笑一声:“质王,你确定你不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本宫其实很想笑,但是碍于你的面子问题,本宫很艰难地忍着没笑出来!”
东陵无锦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折扇居然不翼而飞了,猛地又抬头望向凰殇昔,她脸上什么事也没有,正摆出一脸讪笑的表情。
东陵无锦脸色很臭的同时夹着尴尬,耳根子微微发红,半响他仰头重重地“哼”了声!
“凰殇昔,别以为你在凤鸾宫和那些贵女说了几句本王的好话,本王就会对你改观,你想得美!”
凰殇昔双眸透着无辜,耸了耸肩,“是质王想多了,本宫从来没这么想过,本宫只是为自己的路打个基石罢了,质王太多自恋了,你若非要这么想,本宫没办法阻止你的想法。”
“你……”东陵无锦一口银牙险些被凰殇昔气得咬碎。
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嘴贱!他好手痒!
“夫妻就是夫妻,你和梵湮都一个奸样!本王不和你们玩了!”东陵无锦脸色难看,纷纷砸袖离去。
看着东陵无锦愤怒离开的背影,凰殇昔摊手,说不过人就生气,难道还怪我咯?
龙銮殿一干侍卫还没熄火,就看到了怒发冲冠的东陵无锦从眼前走过,脸又红又黑,像小孩子一样走路的力道特别重。
那生气的模样,整一小媳妇儿一样。
侍卫们对视一眼,然后……坚决装作没看见,嗯,没看见没看见!
御书房。
龙銮殿守门侍卫有个非常没有眼色的,在一干侍卫在对着干的时候,飞快跑去也十分通知东陵梵湮。
他想,那些没脑子的,还在瞎吵,可真便宜他了,等他禀告了陛下,受赏的就是他了。
侍卫将凰殇昔来了龙銮殿,却没进去一事如实禀报了东陵梵湮。
东陵梵湮听到是关于凰殇昔的,握住笔的手顿了顿,随即批改奏折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如果有人靠过去看一下,就会发现东陵梵湮并没有批奏折,而是抓着笔晃来晃去。
在听到凰殇昔一只脚踏进了龙銮殿门槛时,薄唇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如葱白般的长指敲打起桌面。
他甚至还想象出了凰殇昔想进去却又不进去时的纠结神色,狭长魅眸又增添几分笑意。
可是,侍卫接下来说凰殇昔毫不犹豫地走了,让东陵梵湮脸色瞬间寒了下来,周遭温度下降到令人打颤的地步。
敲打桌面的如玉长指停住,惊为天人的容颜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诡谲表情,笑得特为美特为阴森。
宛若黑濯石双眸变得深邃又幽深,“你说,皇后走得决然?”
“是是是的……皇后走得非常武断!”侍卫被东陵梵湮的表情给摄到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东陵梵湮的笑更为魅惑,薄唇划出渗人的弧度,“凰殇昔,很好!”
侍卫闻言,身形莫名其妙地颤了颤,他怎么感觉很冷?
魅眸轻轻一抬,落到侍卫身上,声线冰冷:“你,不必再出现在朕眼前。”
啥?
侍卫傻眼了,这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是,属下领命。”
呜呜,好惨,好惨的代价,兄弟们,我好想你们啊!我以前再也不敢随便邀功了!
入夜,月色微弱,星光璀璨,耀眼的星辉将下方的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凰殇昔闲逛了一日,终于重新走回自己的凤鸾宫,还没走近,远远的就看见妽岚和茗碎带着琐玥站在门外,正一脸着急地左顾右盼。
凰殇昔的步伐稍微缓了缓,转而缓步轻盈而去,淡淡的目光扫过妽岚和茗碎。
妽岚第一个眼尖地发现凰殇昔,脸上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痕迹,朝凰殇昔点了点头。
茗碎则是发现得有些迟了,凰殇昔近乎走到她才发现,见凰殇昔无视,茗碎压在心底的石头也掉了下去。
童真的琐玥看见凰殇昔,很热情地扑过去在她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下。
“娘娘。”妽岚看着她,欲言又止。
“什么事?”将琐玥交给茗碎,凰殇昔挑眉道。
“娘娘,白贵妃来了……”
静善宫内。
一名雍容华贵的女人坐于高位之上,发饰精心装点,上的装掩盖了不少岁月留下的痕迹,她一手端着杯垫一手用杯盖轻轻刮着杯沿。
小指指套都硌到了手腕,可她却毫无察觉,似乎在想什么想得走神了。
杯中漫出的雾水朦胧了她莫测的面容,闲得更为琢磨不透。
她端着茶杯,眯着眼睛,许久都没有说话,而她的心腹王嬷嬷也很识趣地没打搅她思考,静静地站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太妃脸上的皱纹浮现,往一边凑过去,只见太妃笑了笑。
平静道:“王嬷嬷,你说哀家该不该那么做?”
王嬷嬷上前一步,俯身道:“老奴的想法比不上太妃想得周到,老奴觉得太妃的意思就是老奴的意思,老奴支持太妃的意思。”
太妃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时候,还是自己的心腹最得自己的心,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听。
太妃再次用杯盖刮了刮杯沿,终于将茶水送进口里。
喝了一口后,她缓声道:“你说,玖儿会不会同意哀家的想法呢?”
王嬷嬷静默了半会儿,看了看太妃眯眼深沉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六王爷是太妃亲手养大的儿子,您的意思,六王爷又怎会不遵循呢?您说是吧?”
太妃放下杯子,伸出手盯着小指上长长的指套,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王嬷嬷说的。
“那可不一定,哀家倒想听听,如果玖儿不打算这么做,他又有什么打算呢?”
王嬷嬷没听懂,太妃是在问她,怎么忽然扯到问上六王爷了?
不过很快,王嬷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因为外面已经通报——六王爷到了。
王嬷嬷深深看了眼太妃,嘴唇翁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吞入腹中了。
“儿臣参见母妃。”东陵玖意气风发,稳步而进,带着从容不迫,半跪下行礼。
太妃见了,满意地点头,笑意直达眼底,这才是她的好皇儿,临危不乱的精神才是她皇儿该有的,
并非只有那个杂种才适合做皇帝,她的玖儿更合适,甚至落儿也不差。
太妃笑意写满眉眼间,“好好好,玖儿不必多礼,在母妃面前不必过于拘束,随意一点便可。”
“是,儿臣知道了。”
太妃话虽是这般说,可这里谁不知道,太妃不过说说罢了,在太妃面前不遵守规矩的人,通常都是很惨的。
东陵玖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他也并没有将太妃的话听进心里去。
“不知母妃唤儿臣来,有何吩咐?”东陵玖开门见山道。
最近他忙着边疆的事情,还真没多少时间,不然换作平日,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将主动权交上。
太妃的笑收敛起来,眯起眼睛问:“玖儿这么急?边疆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棘手?”
“尚可以!”东陵玖舒缓双眉,尽量不让太妃看出什么破绽,“儿臣会尽快解决的。”
东陵玖并非故意隐,而是太妃现在还抱恙在身,他不希望边疆的事还让母妃她老人家为他担心。
太妃半信半疑,皱眉问:“真的无大碍?东陵梵湮不出手了吗?”
东陵玖摇头:“他暂时缓兵不动,儿臣会趁这个机会与军队取得联系,再加派一些兵马过去,尽量把边疆的军马全救回来。”
“那就好,要抓紧时间了,可别再让东陵梵湮趁虚而入了,母妃看好你咳咳……”太妃点点头,还没说完又咳了起来。
东陵玖目露担忧之色,走上前去在太妃高座旁蹲下,蹙起俊眉,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忧心。
“母妃,这么多日,你的病还没好吗?儿臣再去请太医来,儿臣定让他们治好母妃!”
太妃扶上了东陵玖的手,苍白的脸色衬得她更为虚弱,她对东陵玖摇了摇头。
“无用的,哀家是自作虐,太医说了这病要不了哀家的命,不过多年未病,一病起来,想要好却是有些难度了,太医让哀家好好休息,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玖儿,你无须太过担心。”
 第二百九十三章一个女人,哀家的玖儿不会上心
东陵玖仍旧不放心,执意要王嬷嬷去唤太医过来,王嬷嬷看了眼太妃,见她点头了,这才出去找太医。
离开静善宫之前,王嬷嬷看着满脸写着心疼担忧的东陵玖,半跪在太妃身边嘘长问短,王嬷嬷眼中闪过泪光。
六王爷,也是很关心太妃的,太妃啊,老奴真是不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太医过来,把脉之后,给出的说法与太妃的并无出入,东陵玖听过眉头纠结成一起,没能舒解。
太妃看了眼东陵玖面无表情之上,眉宇间却是一层层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担心。
太妃心底压得沉重的石头忽然轻了很多,她脸上的笑容也不复先前那般虚假。
拍了拍东陵玖的扶着自己手臂的大掌,太妃语重心长道:“玖儿,还是你关心哀家啊……也只有你这么关心哀家了。”
东陵玖尽量让自己轻松一些,道:“怎么会,王嬷嬷和阿落也是挺关心母妃的,怎么会只有儿臣呢。”
太妃缓缓点头,“也是,王嬷嬷是哀家的心腹,落儿是哀家的皇儿,同是皇儿,却远不如兄长那般在乎哀家,对落儿,哀家有些心寒了。”
东陵玖皱眉更深,他觉得太妃话中有话,不想再过多谈及这个话题,东陵玖时间真的有限,再次把主动权捧上。
“母妃,您好好休息,如若没的事,儿臣就回去加快处理好边疆的事,尽快做好能早些来陪您。”
说着,东陵玖站起身就要俯身行礼告退,太妃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太妃露出浅浅的笑意,手上加了些力道拉住东陵玖,“急什么呢,哀家还有事要和你说,先听哀家说完,咳咳……”
“是儿臣听命,母妃别激动,您坐好慢慢说,儿臣不急的。”东陵玖连忙扶着太妃的手,一脸急切。
太妃笑意更深,“好,总归是自己的皇儿关心哀家,哀家慢慢说。”
扶着太妃手的大掌顿了顿,东陵玖唇角抿起,他似乎察觉到太妃想要说什么了。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如今边疆一事,哀家相信东陵梵湮不会就此罢手,惹到他动手了,他绝不会只给只一点教训,哀家相信,他肯定还有别的部署,
又或是说,他想将玖儿你在边疆所有的人都除掉,眼下已经略出苗头了,玖儿,你再怎么快,也阻止不了他早就针对我们做了全方位的布局。
哀家相信,只要你一动边疆那些人,东陵梵湮就会立刻出手,把那些人全都灭了!他绝对敢这么做,也有本事这么做!”
东陵玖换上严肃的面孔,对上太妃的视线,平静地问:“那依母妃看来,东陵梵湮下一步会怎么做?”
太妃掩嘴咳了一声,片刻后道:“那人心机如此之重,哀家也不太清楚,不过要尽力保护秦将军是必须的,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东陵玖点头表示赞同:“儿臣也这么认为,群龙无首军必乱,已经吩咐秦将军带着兵不准乱走,静等本王命令。”
太妃“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东陵玖也等着太妃,他清楚,太妃不是想说这些,而这些,不过是为了太妃的下一个目的来做铺垫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善宫陷入到一片苍白的寂静中,等着谁来打破这场令人发指的如死般静默。
“母妃,您还有什么要对儿臣讲?”最终,这片沉寂许久的默然由东陵玖打破。
这个局被动的一方,只能是东陵玖。
太妃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视线落到她小指的指套,指套在身侧的桌面画画停停,最后一停,便没有再动。
东陵玖凝着她在桌面落指的地方,将所有拼在一起,蓦然瞳孔微睁,皱着眉看向太妃。
——宫谋权斗
东陵玖并无惊讶,他已然猜到了。
“母妃,非得这样?儿臣之前不是已经与您讲过,儿臣不想靠女人成事,儿臣想一手铸造儿臣的梦。”
太妃笑得和善:“玖儿,你要知道,女人生出来有两个用处,一是为了传宗接代,二是为了协助男人成就大事,而凰殇昔,显然是第二种用途。
靠女人成事不代表是窝囊的,反而是识得人世懂得掌握天时地利人和的,你可以想想,古往今来,登基的皇帝有哪个不是派女人上场,缠惑前朝皇帝和权贵子弟的?
现在不过是在仿效历代建朝皇帝做法之上稍微高级一些罢了,又有何不可?大行不顾细谨,成大事的又怎会计较过程,重要的是结果。哀家也只看结果。”
“母妃,白贵妃回来了,依贵妃也与她结仇了,后宫那些女人,没一个不憎恨她的,若此时你想放她到朝堂上,她四面楚歌,会必死无疑的……”
太妃轻笑,带出几声轻咳:“这你大可放心,她的价值还在,哀家是不会让她死的,后宫那些女人,有哀家在,谁也动不了她,也不可能动她。
在她没交出逝族的能力,她还没资格死,哀家想放她去朝堂,无非就是想让她截制东陵梵湮,好让你部署边疆,救回那些兵马。”
东陵玖沉默了,他看出来了,太妃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凰殇昔涉足朝廷,可他,真的不想她上朝廷,那个被老谋深算的人染成全黑的地方。
良久,东陵玖没有再说别的,平淡道:“既然母妃已经决定了,您再问儿臣也没有任何意思,母妃想怎么做,您就怎么做,儿臣无异议。”
太妃听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东陵玖附议了,她怎么觉得他在无声地反抗呢?
没有多想,太妃拍了拍东陵玖的肩头,意味深长道:“玖儿,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一个女人罢了,哀家的玖儿才不会上心呢,对不对?”
“嗯,儿臣明白的,如若没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太妃怔了怔,挥手让他退下。
看着东陵玖渐行渐远的背影,太妃老眼眯了起来,小指指套在手腕处刮了起来。
对太妃最后的问题,东陵玖含糊的作答,终是让太妃起疑了……
凤鸾宫。
一个女子一袭白衣坐在主位上,东陵梵湮一袭白衣,翩翩君子,穿出了嫡仙的风范,可这女子一袭白衣,却怎么也穿不出仙女的风范。
反而有几分说不出的不协调。
她手肘撑着椅柄支着脸,她垫高了坐,两条腿在椅下晃着,她的视线一直在凤鸾宫主殿徘徊,那模样,看上去似乎有些无聊。
“白娘娘,要不喝些水吧?”
“白娘娘,若是无趣,不如明日再来,凤鸾宫的人都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你在这闲着也是无聊呢!”
“对呀,白娘娘,要不先回去吧!”
白贵妃皱着鼻子看了看她们,又朝门外看了看,最后跳下了椅子。
“好吧,走吧,明天再来。”
“既然来了,何不多坐会儿?”
白贵妃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一道声线传进来,显得尤为突兀,未见其人,却已先闻其声了。
白贵妃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立马转过身坐回椅子上,抬起下巴。
凰殇昔一袭淡紫色束胸席地长袍,凤眸
含着意味不明的笑,红唇唇角轻轻勾起,带着几分讥讽意味。
玩味的视线落在不知为何有些许窘迫的白贵妃身上,缓缓而来,步步轻盈。
白贵妃皱起俏眉,稳坐位置不肯下去,这便是打定主意不行礼了。
而她身边的宫女,很有眼色地也没有下跪。
凰殇昔唇际染上笑意,淡淡瞥了眼两名宫女,妽岚所谓进来,对里面三人的举动只抬眸看了眼,脸上毫无波动。
她十分清楚,她家娘娘是不会吃亏的,这三个人嘛,只能倒霉。
白贵妃哼了一声,将小脸抬得更高:“你怎么才回来,就这样对待贵嫔的吗?”
“哦?”凰殇昔脚步停住,歪着脖子,“贵嫔?你是在说你吗?”
“当然是说我了,你看这里还有别的嫔妃吗?不是我难道是说你?”
白贵妃小脸满是神气,想也没想就说,根本没发现她已经掉进了凰殇昔设的套里。
凰殇昔点点头,脚步又继续,“本宫还真以为是在说本宫呢,不过本宫想了想,貌似本宫是皇后,而嫔妃有你,所以,指的自然是你了,
实在不好意思,是本宫这个做皇后的疏忽了,嫔妃娘娘,你说是吧?”
凰殇昔在白贵妃身前站定,笑着对上白贵妃的双眼。
“既然白贵妃也自知自己是嫔妃,那么在本宫面前,本宫没坐你也敢做?本宫的凤位你也能坐?
白贵妃可别忘了,你在你的国家身份再高,来到我龙鳞,在本宫面前,你永远也高不了本宫!”
“你……”白贵妃咬唇,咬着这字,执拗地不肯下来。
凰殇昔唇角噙出一抹冷笑,俯身靠近她,白贵妃身边的宫女以为她要伤害白贵妃,顾不得别的就要上前擒住凰殇昔。
妽岚见势,身形一动,再次回到原位时,两位宫女保持着还想要擒凰殇昔的动作定住了。
凰殇昔凤眸眯了眯,似笑非笑:“着急什么,本宫解决了她,待会儿自会处理你们,不用这么急走出来的,乖,好好待着先别动哈!”
 第二百九十四章 求娘娘饶过臣妾!
两位宫女怒目圆睁,瞪着凰殇昔。
先别动?她有给她们动的机会吗?
试着想动一动,可是她们发现根本无用,两位宫女对视一眼,都决定张嘴破骂。
“你住手!不准动白娘娘!”
“滚开,你要敢动白娘娘,等我能动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凰殇昔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底变得深沉,她淡淡道:“妽岚,好吵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妽岚低下头,“抱歉娘娘,是奴婢疏忽让她们扰到娘娘了,奴婢这就处理。”
说着,妽岚走上前,将宫女腰间的手帕抽出来,捏住她们的脸就塞进去。
“你要干什么,松手松唔唔唔——”
“别碰我!你们敢动白娘娘我就禀唔呜——”
妽岚还担心不太够,把自己腰间的手帕也给塞了进去。
两名侍女目露凶光,一位瞪着妽岚,另一个瞪着凰殇昔,嘴上哪怕说不出还不停叫喊着。
凰殇昔凤眸微阖,唇角挂着的淡淡笑意消散,“还是太吵,这么不乖,那就别怪本宫了……”
凰殇昔一声冷笑,手起手落间,两名宫女已经摔倒在地,白贵妃脸色变得惨白。
幽幽的目光转到白贵妃的脸上,瞥见她脸色苍白,凰殇昔不屑地笑了笑:“白贵妃,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白贵妃身子往后仰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你想怎样!”
下巴突然被她捏住,将脸拉向凰殇昔,凰殇昔笑得诡谲地靠近她,视线一直与她惊恐的双眸对视。
“本宫想怎样?那得看你的表现呢……白贵妃。”
片刻后,她又道:“你觉得,本宫要怎样把你处理掉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吧?”
白贵妃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嘴唇颤抖:“别,别杀我……”
“啧!”凰殇昔笑意更甚,“现在怎么求本宫了?你来本宫的凤鸾宫,坐上本宫的凤座,又想做什么呢?”
白贵妃白着一张脸,不敢挣脱凰殇昔的桎梏,“没,我什么都没想做,没有,你放过我好不好?姐姐,求求你放过我!”
听到“姐姐”二字,凰殇昔心中好像被人骤然一扯,心里颇为不舒服。
可她脸上却是十分平静,“本宫不怎么想呢,但如果你如实回答本宫的问题,或许本宫就会放过你也不一定。”
“什么问题?你问,只要我知道,我会一字不漏地告诉你的,你问吧,求你快问!”
凰殇昔手上的力道突地加重,白贵妃的脸色更白了。
她冷嗤:“呵,你认不认识子贵人?”
“贵人?子贵人?哦!我认得她,是不是在不久前就死了的那个贵人?下毒毒害紫荆太后而被处死的那个?”
“你和她有没有交集。”凰殇昔眯眼又问。
白贵妃猛摇头,嘴上全是否定的词:“没有,怎么会有,她在皇宫而我在庙寺中,怎会与她有交集。”
凰殇昔不说话,眯起的凤眸变得深邃,好似能洞悉一切,炯炯有力的眸光逼视白贵妃,探索她话中的真实性。
白贵妃咽了咽,双眸含带水雾,迎接她的审视,一颗心七上八下。
许久,凰殇昔收回目光,将白贵妃的脸抬得更高,“你告诉本宫,是否当真不认识?”
“不认识!”白贵妃这话说得十分坚定。
凰殇昔默,盯着她的眼睛许久,那眼神带着几分骇人。
“琐玥这个名字,你又听没听过?”
这次白贵妃斟酌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没听过。”
凰殇昔眯起的眼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半响,她唇际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慢慢地将手一抬。
白贵妃被吓住了,连忙趁她抬起手的那刻抓住凰殇昔的手臂,“你还想怎样?你不是说放过我的?”
凰殇昔笑得一脸讽刺:“哦?本宫什么时候说放过你了,本宫只是说本宫想怎样是看你的表现,可没说放过你,别自作多情了哟!”
“你……”白贵妃瞪大了眼睛,衬搭这苍白的脸色,显得极为不协调。
白贵妃看了看妽岚,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宫女,心中悔恨不已。
她本意就过来和凰殇昔算算账的,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怎么能让皇帝哥哥赶她走,她就是想和她理论一下,让她以后别这么做。
可是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她会沦落到生命受到威胁?
自己生命被人握在手里就算了,居然还连累身边无辜的人……她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不带几名侍卫呢?
视线转到凰殇昔脸上,白贵妃狠狠一咬牙,握紧她的手臂:“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但是你能不能饶过我身边的宫女?”
凰殇昔一脸平静,睨着这张倔强而精致的小脸,有种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的错觉。
很快,她笑了起来,想将手臂抽出来,白贵妃察觉到什么,将她的手臂紧紧攥着,凰殇昔见此,倒也不抽了,嘲弄道。
“白贵妃,你以为,凭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谈条件,本宫要你们死,你们只能死。”
白贵妃咬着唇,眼中流露不甘,横竖都是死……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瞪着凰殇昔,白贵妃心一横,将她的手臂扯回来就是狠狠一咬牙,那力道极重,不出几秒,牙间就渗出了血迹。
凰殇昔目光逐渐变得冷淡,宛若深不见底的凤眸注视着只顾要她的女人,脸上平静无比。
妽岚反应过来立马上前制止,可白贵妃不依不饶,与妽岚推阻的时候,还一直不断加重嘴上的力道。
终于,在妽岚护主心切中一脚踹向白贵妃,凰殇昔也出手击向白贵妃的后颈出。
白贵妃昏倒在地,嘴角还染着血迹。
妽岚抬起凰殇昔受伤的手臂,那五个鲜红,还往外渗血的牙印让人触目惊心。
“娘娘,奴婢这就去给您上药。”妽岚说着,要扶凰殇昔去上药,主仆二人一转身,就看到了主厅大门处站着一个人……
凰殇昔面无表情地抬眸,对上那人的视线,脚步顿住,她在回想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原来是施妃,好久不见呢。”凰殇昔勾着唇,声线夹着几分莫名的嘲讽。
施妃攥紧手帕,脸色褪成白色,上了妆的嘴唇也微微失了光彩。
施妃僵硬地点点头,声线也带着几分颤然:“皇后娘娘,确实好久不见……”
她透过凰殇昔主仆二人,看见被堵住嘴甚至闭了眼摔倒在地不动的两名宫女。
甚至还有一名嘴上染着血,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一袭白衣的女子,她若没猜错,那应该是白贵妃……
“施妃是想来问糕点的事情?的确是本宫拿的,施妃若有异议,本宫再吩咐御膳房去做一份做到你的宫殿里。”
凰殇昔的话将视线还停留在那边的施妃的神。
施妃白着脸摇了摇头,“不、不用,不劳烦皇后了,臣妾就是路过所以进来看看而已,没什么事……臣妾先走了。”
话一说完,施妃就迫不及待转身想要离开。
“等一下。”后面凉凉的声音,让施妃停住脚步。
她深呼吸一下,转过身,僵硬地扯过一个笑容,“不知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臣妾一定尽力做到。”
凰殇昔笑着朝她走过去,每一走一步,施妃就白一分,在离施妃几尺远的地方,她并没有停下,令得施妃不禁倒退一步。
凰殇昔见了,笑得更开了,但不知为何,施妃觉得这个笑有些过于渗人了。
“你怕什么?”
施妃一惊,心中忐忑不安,她低下头:“臣妾、臣妾……求娘娘饶过臣妾!”
施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凰殇昔俯身,挑起她下巴,意味不明道:“饶?饶你什么?你看见什么了吗?”
施妃猛地抬头,对上凰殇昔亮得令人心底发怵的双眸,心间蓦然漏了半拍。
她后知后觉地点头,“是,臣妾明白,臣妾什么也没看见,臣妾也没来过凤鸾宫,臣妾一直待着自己的宫殿里没有出去过……”
凰殇昔松开她,睨向外面,眸光遽然烁了烁,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扑抓,而跪在地下低着头的施妃,自然也无法看到。
很快,凰殇昔又问,眼底满是深意:“你的侍婢呢?”
“皇后娘娘可以放心,臣妾让她外面候着,她不会知道凤鸾宫发生的事情的,娘娘放心……”
她说的是实话,她来凤鸾宫并没有找茬的意思,只是拿了她的东西,不管出于什么,她都得过来一下。
她不是和凰殇昔有过节,让她因为自己过来是找茬的,因此就把自己的侍女留在外面,自己进来了。
凰殇昔点头,将施妃扶了起来,唇角微勾笑了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本宫就放心你了,你可别让本宫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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