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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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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感到胸腔有一阵恶心感……让她有种作呕的冲动。
皇沾燊也吓懵了,谁也都没有料到,凰殇昔居然懂内力!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深厚!
凰殇昔转身,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此时此刻,紫荆太后也不敢再让人靠近她,方才一些并没有上前的侍卫,在恐惧之下,自觉地让出一条路给她。
她走得很快,心中是压不住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以至于在驿馆门口突然出现的身影,她来不及收住脚步,就那样硬生生撞到来者的怀里。
一阵熟悉的龙涎香萦绕鼻间,她已经清楚撞到谁,素手抵上他胸膛正要将他推开。
在她的手碰上他那刻,东陵梵湮速度极快地攥住她的手腕,扯到一边,斜睨自己怀中的人儿,勾唇冷嗤。
“朕的怀里,可是你说进就进,想出去就出去的?”
凰殇昔本来还可以装成面无表情,可是东陵梵湮这样挑衅的话语,成功让她的脸色瞬间褪成阴沉!
她抬脸瞪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东陵梵湮,你究竟想怎样?!”
东陵梵湮好笑地扬起眉,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知。
攥住她手腕的玉手将她扯近自己,另一条硕臂绕过她腰肢将她搂近自己怀里。
微微垂头道:“自然是,朕愿放开,才放开。”
那股龙涎香更为浓郁,呛进她鼻内,让她不禁皱起眉尖,她厌恶他,自然就厌恶他身上的味道!
殊不知她蹙眉的动作,以及眉宇间的厌恶完完全全地落到了东陵梵湮的眼中,他眼底浮现薄怒,只是在深邃的魅眸的掩饰下,并不太明显,以至于凰殇昔没有察觉。
“怎么?朕的皇后是不愿意?”东陵梵湮的声线带着三分阴森七分讥讽。
凰殇昔抿唇不语,她的心情本就烦躁无比,如今东陵梵湮还要来招惹她,简直是在将她往发怒的边缘上逼,然后他成功的,凰殇昔真的被惹得非常怒!
她二话不说,被他攥住的手紧握着,几股凛冽的气流从她指缝中渗出,逐渐凝集起。
她猛然用另一只手朝他攻击下去,想趁机挣脱他的桎梏。
东陵梵湮只是魅眸微微眯起,潋滟的唇边勾起,手上的力道加重,他只轻轻甩了下袍子,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凝聚的内力。
甚至,反给了她教训。
她只觉喉咙间有股腥味,她想吐,却吐不出来,只得憋在喉咙间让她无比难受。
玉手钳住她下巴将其抬起,东陵梵湮本想看看她难受的模样,但他没料到,入眼,是被他内力反噬的她一副桀骜,如蝼蚁般顽强的样子。
他微愣片刻,勾唇凉凉道:“朕说过,惹怒朕,你承受不起后果。”
 第一百六十三章是皇后你在勾引朕
对她偷袭自己的行为,正常来说,他绝对是要出手毁了她,因为强势如他,是容不得别人冒犯,可是看到她顷刻的神情,他心中竟是莫名被她愉悦了。
凰殇昔目中跳跃着愤怒的火光,狠狠地瞪着他。
“是不是你做的?”
“嗯?”东陵梵湮挑眉,那声线带着勾人般的磁性,但是凰殇昔只觉得无比恶心!
“喜欢看戏的陛下,这出戏你不觉得很好看么?看着本宫被抛弃,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很自作死?”
昨天东陵梵湮便说他等着看今天的戏,也是他让她来紫荆国驿馆,而且,紫荆太后的圣旨,肯定是飞鸽传书去紫荆国让紫荆帝写的。
这一来一回,肯定得花不少时间,到了龙鳞境内,她就不相信,东陵梵湮会不知道!这分明就是他东陵梵湮默许的!
除了老想看戏的他把这出戏拉开帷幕却置身事外,她不觉得还有谁有这个可能!
东陵梵湮敛眉,不置可否,只是紧了紧大掌。
在凰殇昔眼里,他这样的表现就等于默认,让她眼底的怒火染得更厉害,但是她心知自己不是东陵梵湮的对手,她没有再出手。
“东陵梵湮,你不觉得玩这些很无聊很幼稚么?你真的让我很恶心!”
东陵梵湮的脾性本就不好惹,如今凰殇昔居然还要挑战他的龙威,当真不知死活!
他手上的力道愈来愈重,凰殇昔的下颔都被他捏紫了,看到她脸上的痛苦之色,东陵梵湮终于冷嗤。
声线阴冷渗骨,“凰殇昔,朕刚刚才说过,不要妄图惹怒朕,否则后果,朕会让你今生难忘!”
顿了片刻,他靠在她耳畔,那宛若能冰封千里的声线将她包围着重重冰窟之间,“现在,朕怒了。”
最后三个字,东陵梵湮放得极轻,轻到几乎听不见,可就是这极轻的三个字,让凰殇昔居然感到了毛骨悚然。
她,猛地睁大凤眸,透过他幽深的眸子,看到的竟是嗜血的意味!
可又如何?她如今把倾萧弄丢了,生死又如何?她正想冷笑,反讽,可只来得及嗤了一声。
不等凰殇昔回话,东陵梵湮迅速点住了她的穴位,一把将她扛到肩上,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留下愣愣地看着两人斗嘴没回过神来的紫荆太后祖孙二人,他们脑中只有一句话,凰殇昔居然敢那么猖狂地与东陵梵湮讲话,却是到现下都还没死!
要知道,所有敢挑衅东陵梵湮威严的人,除了皇族这男人会暂且留其一名,其余的,统统不得好死,或是生不如死!
哪怕是如今其余四国的皇帝,都不敢在东陵梵湮面前招摇,更别说想凰殇昔那样明目张胆了!
最后那句话,东陵梵湮是用内力传音,因此紫荆太后和皇沾燊看到的是,凰殇昔狂妄挑衅东陵梵湮
唯有一个人,躲在房里,靠在门上,默默地听着外面的声响,直到再也听不到凰殇昔的声音,他坚持的伪装终于卸了下来,滑落到地面。
向来温柔似水的如玉公子,此刻他脸上剩下的只有落寂,无助,以及苦涩。
他抬起与凰殇昔相握的手,最后终于只剩下无尽的苦意。
昔儿……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
一张锦帛,被他紧紧握在掌心,愈来、愈紧……
龙銮殿。
压制住怒意的东陵梵湮将凰殇昔一把扔到榻上,随即整个身子压到她身上,让她呼吸都难以进行。
他低醇的声线在她耳边漾开,“朕现在很生气,说说看,你要用什么来承受朕的怒火。”
他说得很轻,也很淡,听不出感情的话中,却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渗人的气息。
玉手在她身上移动,解开她的哑穴。
凰殇昔轻蔑冷笑,眉宇之间竟是不怕死地露出了轻鄙的意味,“陛下觉得呢?本宫自认,陛下的滔天怒火,本宫似乎毫无还手之力,所以陛下现在来问本宫,不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么?”
她笑得讽刺,如今倾萧弃她而去,她还有什么可惧的?又有什么可恋的?
大不了她和东陵梵湮同归于尽,哪怕不行,她也决不让这男人看到自己失意失落的模样!
东陵梵湮饶有兴趣地挑眉,直接越过这个话题,“是么?原来皇后是这般厌恶朕的,恶心朕什么?是这样么?”
说着,他低下脸,唇吻上她的脸,她的耳垂,她的脖子,可就是不碰上她的唇。
凰殇昔强忍心底的厌恶,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东陵梵湮,你不是说过不会碰我这个肮脏的贱女人?那你告诉本宫,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东陵梵湮顿住,微扬下颔,一副沉思的模样,好似当真在思索着他是否说过这句话。
好半响,那道慵懒夹带着凉意的声线响起,“朕有说过?”
“……”凰殇昔不语,就那般静静地看着他,唯有唇角勾起那抹刺眼的弧度。
她以为东陵梵湮再怎么也不至于骗她,所以,她很肯定下一刻,他绝对说实话,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下句话差点让她吐血身亡!
“朕只记得朕说过,不会主动碰你,但是皇后没觉得,眼下的情况,是皇后你在勾引朕?”
话音未落,他再次去吻她,目标是那两瓣诱人的唇瓣,只要每次吻上,他都会留恋不已。
凰殇昔哂笑,“东陵梵湮,你真的让我恶心透了!”
这话一出,东陵梵湮陡然停住了,抬起脸,对上她的视线,睨向她眼底深处的厌恶,他胸口那腔怒火竟是燃得更旺更凶猛了!
从来高高在上的他,居然会被一个囚犯之女厌恶?让高傲如他,如何能忍?如何能忍?
他暗自压抑着满腔怒火,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他,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吻住她的脖子,猛地用力咬下去。
“嘶——”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你疯了还是怎么?”凰殇昔忍不住叱了句。
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停口,接连吻了十来次,每次都是直到口腔内有血腥味,他才移去吻另一处。
最后,他吻上她的唇,凰殇昔皱眉,躲开。
一直大掌袭来将她的小脸捏住,板正!
黑眸冷然,俯首,一碰上她的唇瓣,他便开始疯狂地攻城夺池,啃咬着,口中遍布她的血他仍然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断折磨着她的唇。
“唔——”她挣扎,感到自己的嘴都要被他咬麻了,若不是她动不了,她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攻进来!
明明是他招惹她,触怒她,现在这男人找她撒泼,生气撕咬她,这算什么?
好半天,许是口中的血腥味太浓,他终于松开了她,睨着她被他吻得红肿出血的唇,他扬起了一抹内敛嘲讽的笑。
“凰殇昔,朕不希望还有下次在你嘴里听到那样的话,否则,朕可不会再这样客气。”
他解开她的穴道,随意挥手,榻上还未来得及给出动作的凰殇昔就那样被他重重地甩到地面上,那道落地的响声,让整个龙銮殿都跟着抖了抖。
一直卡在凰殇昔喉咙中间的腥味终于被震了出来,她直接把那口殷红色的血液吐了出来。
东陵梵湮盯着她吐出来的血,幽冷的黑瞳深了几分,诡异的冷光在他眸中回转了几圈,就被隐匿起来,他的脸色,不知怎的,冷凝住。
但是此刻的凰殇昔却是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为何心情不好,要说不好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她擦了擦唇角,嗤笑地站起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铿锵有力的话,“今日的戏,东陵梵湮,本宫记住了。”
将来的某一日,我凰殇昔势必让你偿还百倍!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挡住,不知是不是下一刻就该倾盆大雨了?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抿唇,不语,周遭的温度降到了零下那样的寒气四射。
直到凰殇昔狼狈却挺直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东陵梵湮的神情亦没有改变半分。
月色渐渐黯然,夜色逐渐入深,门外的人一动不动地守着,屋内的人,阴沉一张脸,亦是一动不动。
“梵湮,你就这样冷着一张来给皇叔看?不欢迎本王也不至于摆出这么张臭脸!”
东陵无锦摇着一把扇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到东陵梵湮紧绷的脸色,立刻那扇收起来,想调侃一下东陵梵湮缓解缓解气氛。
眼尖的他瞄到了凰殇昔吐出来的鲜血,他连忙走了过去,看了一会儿,道:“这血还没干?梵湮,有刺客来了?不要告诉本王你动的手!你忘了寒毒还在毒发期,不能使用内力,你不要命了!”
说着,东陵无锦急忙走过去想要给东陵梵湮把脉,只是还没碰上,东陵梵湮就把自己的手收了起来。
“皇叔,朕的洁癖很重。”他皱眉,声线隐含不豫,默了好半响,他又道,“不是刺客。”
听到不是刺客,东陵无锦更紧张了。
语序都混乱了,“难不成这血还是你的?梵湮,你又吐血了?你感觉怎么样?严不严重?需不需要皇叔去请太医?”
东陵梵湮凉凉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朕无事。”
弦外之音便是受伤的不是他。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朕好似,出手太重了
听到东陵梵湮没事,东陵无锦才稍稍放松了些,因为不是刺客,东陵梵湮就不会是用内力,而且不是东陵梵湮吐血,那就没什么事。
而原本被东陵梵湮洁癖一事弄得有点尴尬的感触,也顺其自然地下了台,
的确不是刺客,也没用吐血,但是有没有用内力……
东陵无锦想起方才在外面遇到凰殇昔,再想想这里边没有打斗的痕迹,风赧雷霆也都在外边好好守着。
最重要的是,面对这堆血,以东陵梵湮那洁癖高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之下,居然没有发怒或是让人进来收拾,而是自己仍在房内……
聪明如他,已经将猜到了什么,于是便直接问:“这血是凰殇昔那丫头的?”
东陵梵湮敛起俊眉,不答,目光停留在那瘫血上,眸光微烁。
对于他不喜欢回答的问题,他通常是直接越过,这次也不例外。
他答非所问地轻声开口,声音冰块无波动,不过仔细听,就能听出他语气中略带有焦急的意味,“皇叔,朕好像,出手太重了。”
东陵无锦刚想坐下来,听到东陵梵湮这话,又猛地从还未沾边的椅子上弹了起来,无比震惊地瞪向东陵梵湮,但他并非因为真是凰殇昔动的手,而是从东陵梵湮这话,他听出了是东陵梵湮动的手!
不是因为东陵梵湮打女人,而是他身上的寒毒不许他用内力!
否则毒发时间将会延长以及承受双倍的痛苦!
东陵无锦愤怒吼道:“梵湮,本王告诉过你多少次,毒发期不要用内力!你就是忍不住,也得给本王忍!再不然就让你身边的动手,风赧雷霆是当摆设的吗?”
在外边守着的风赧和雷霆无辜躺枪,额上默默滑下三条黑线。
殿下,真的和我们没有一根线的关系啊!
他们很想抱怨,殿下你下次能搞清楚再骂人吗?躺着也被打的感觉真心不爽……
怎知,东陵无锦的愤怒,东陵梵湮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东陵无锦,忽视其的怒火,凉凉地说了句。
“朕好似出手太重了。”
“梵湮,你有没有认真听本王说话?别人本王想都不想管,你就不能让本王省点儿心?”
东陵梵湮默默地抿唇,不说话。
黝黑深邃的目光静默地睨着自己的长指。
若没记错,他是出右手将凰殇昔掀倒的……
东陵无锦扶额,他感觉他说的,东陵梵湮一点儿都听进去,脸色不由得严肃起来。
凰殇昔,那个女人,看来他要出手处理一下了……
凤鸾宫。
凰殇昔不断地咳嗽,她不怨谁,毕竟那是她对东陵梵湮出手在先,他对自己动手,完全属于防卫,她恨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能抵抗地了他!
但是,她很好奇。
凰殇昔抬起手,纤细的直接收拢又放开,脑中困顿。
她很奇怪,她是怎么懂那些的?她只觉得她当时愤怒之下,感觉到了什么冲破了某道障碍。
她一挥手,那道在她体内乱蹿的气息就奔了出去,直击靠近她的人。
回想起当时驿馆四下鲜血淋漓的场面,她也隐隐有点像吐。
这是她弄不明白的,那个气刃,到底是什么?
脑海中隐隐浮现了那日在庆功宴上的事情……
她好似也做了什么惊天地的事情……
屋外,大雨如断线的珠帘,倾盆而下,是天在哭泣,怜悯苍生,亦或是如六月飞霜,今是飞雨呢?
凰殇昔望着阴森的屋外淋漓大雨,陷入不为人知的沉思。
倾萧……她其实不相信倾萧会那样对她,当时身在局中,看不清庐山真面目,那确实没什么。
如今她静下心来,就发现了那时倾萧表现的不同之处,比如,紫荆太后拿出圣旨后,他手背青筋暴露,譬如,他一再违抗紫荆太后的命令,保护她……
不管这些理由够不够充分,反正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倾萧会为了权位抛弃她,会不管她的似死活!她不信!
凰殇昔渐渐回神,望着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就算她不相信,那又如何,倾萧的毒誓……还言犹在耳!
不再相见,视为陌路。
我皇倾萧在此立誓!
若有违今日之言,必遭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她苦涩地站起身,摇摇摆摆地走出偏厅,直到站到偏厅门上,她那被思绪扰乱多时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
似乎至她回来起,她都没有看到妽岚和茗碎,还有琐玥?
心中一根名为“警惕”的弦被拉紧,她周身戒备开启,处于一种高度防御的状态,她拿起蜡烛,每走到一处,便掌起一处灯。
顷刻的她极为小心,因为她清楚有无数人想要她的命,夜黑风高,何况外面还大雨淋漓,正是杀人夺命的好时机,她若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她极力保持缄默,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寝室靠近,寝室内的香包,凰殇昔为了自身安全,还是先暂时撤走了如今那些香味已然消散了。
她刚掌上灯,突然一阵凉风,将她掌起的灯以及手上的蜡烛都吹灭了!
凰殇昔猛然望过去,是自己没有关上的门才导致风儿吹过来,她呼出一口气,走过去将门关上。
她转身真想去找火折子或者火柴,窗外猛地闪过一道闪电,将她的房间照亮了几秒,照亮了她震惊苍白的脸色!
为何苍白,是因为她看见了有一个女人被吊着脖子挂在她床前,那女人穿着肚兜,下身披了件短裙,脸色比雪还白,整个人看上去瘦瘪瘪的。
而且她手腕脚腕甚至脖子处,都有一道极深的割痕,但是那些血液都干了,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已经被放干了血。
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人就是再瘦在憔悴,凰殇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她认识。
子贵人!
闪电还在持续,雷声还在进行,凰殇昔就那样拿着熄灭的蜡烛静静地看着,本应惊恐而睁大的眼睛渐渐放松下来,脸上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她面无表情地轻手轻脚走过去,直到在子贵人面前停下,目中带探究以及凛冽。
她发现,好似没了倾萧,琐玥疯了,玄吟走了,她有点什么都不怕的感觉了。
如今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死的女人,她日后,恐怕会见得更多。
良久,她禁不住咳了一声,就伸手往子贵人手腕上的伤口而去,骤然,一阵暖流围绕在指尖,阻挡着她继续伸去,更甚,那股暖流居然包围起她整个身子,将她往后移。
凰殇昔皱眉,眼中划过一抹不悦,紧了紧素手,转眸望向寝门的方向,不出所料,那儿站着一个人,他一袭白袍,在顷刻的黑暗中,显得那么耀眼。
东陵梵湮收掌,凰殇昔略带不悦的目光,他直接无视,好看的眉梢挑了挑,若无其事地慵懒道:“脏。”
“皇上,又不是你碰,你脏什么?”声线隐含冷讽。
东陵梵湮魅眸半阖,邪邪睨向她,半响,从他抿起的唇瓣中溢出几字,“朕的皇后,也不许脏。”
“呵呵。”凰殇昔扯出一个极嘲讽鄙夷的字眼。
她没打算和东陵梵湮继续瞎扯下去,便再次往子贵人的方向走去,然而她这动作,成功让东陵梵湮的脸色沉了下来。
黑眸半眯,他硕臂轻抬,纤细的指尖收拢,手心处忽然凝出一股强势的内力,朝凰殇昔铺天盖地吸过来,还没等凰殇昔出手,自己的腰肢就被他握在掌心。
他浓眉蹙起,微垂首看向她,声线低醇,“朕说不许碰,这么不乖?”
凰殇昔冷下脸,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开口,心下纳闷,这男人凭什么要来管她?她碰不碰,又关他什么事?而且之前的事情,她可没忘!
见怀中的人儿不说话,也不挣扎,东陵梵湮干脆双手都环住她的腰,深邃犀利宛若龙潭般威胁的黑瞳睨向子贵人,视线锁定在她惊恐而死不瞑目的脸上。
他脸色阴沉,眉宇间带着掩饰不了的嫌弃。
他冷哧,勾起潋滟的唇,好听带有磁性的声线至她发顶响起,“朕的皇后招惹的人的本事倒不少。”
“嗯……本宫也是这么觉得的。”说着,她在他怀里低声咳了几下。
那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脱出,他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他敢肯定,此时她绝对是一脸嘲笑的表情。
他眼底掠过似有若无的笑意,只一瞬,便消失无影,面色阴冷了几分,随即他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她攥住他的衣袖抬起脸,脸色严肃认真,“东陵梵湮,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
东陵梵湮别说给她回话了,连看都懒得看一下她,原本怎么做,他此时也就怎么做,动作自然无违和感。
凰殇昔正要挣扎,胸腔内以及喉咙却突然更为难受,迫使她咳嗽起来,而且还越咳越厉害,听着那声音好似她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东陵梵湮眉间的折痕加深,脚步不动声色地加快了不少,经过一扇门,他直接踹开,而后将她放进榻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 谋划,十栽计谋
凰殇昔掩着嘴还在咳,他依稀看见了她指缝中有几丝血丝渗出。
“皇上,你不觉得你应该出去了吗?”凰殇昔带着防备的目光扫向他,把自己往床内挪了挪。
他就站在床边,她指缝的血丝,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周身的温度不知为何冷了几度,他深深凝了凰殇昔一眼,薄唇近乎抿出一条直线,许久,他出手点了她的穴位……
静善宫。
东陵玖坐在偏厅,抿茶,静静地等着太妃到来,只是在这过程中,他时不时都会走神。
“玖儿……”这声轻唤,让刚好走神的东陵玖回过神。
东陵玖看向朝他走来的太妃,点点头,担心地问道:“母妃身子近来可好些了?”
“有心了……”太妃慈祥地笑着,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哀家的玖儿从来都是这么体贴哀家,哀家心里很暖和……”
“哀家没事,玖儿说事吧。”
太妃这话一出,东陵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母妃,事情正按您计划进行中,皇后去了紫荆驿馆,紫荆太子当真选择了皇储一位,皇后也一心认为这件事是东陵梵湮一手策划,因此更加厌恶他了。”
太妃好心情地点头,对这件事发展这么顺利心生愉悦,要说会这么成功,关键就是东陵梵湮那性格!
他从来强势,他认为解释只是弱者的行为,如果凰殇昔不自己查清楚,他也不会给她解释什么,太妃正好利用这一点,将这件事成功嫁祸给东陵梵湮!
不错,这件事就是太妃一手主导的,紫荆太后要飞鸽传信给紫荆国,龙鳞皇朝处在高位的几个人的确会知道,只不过当时东陵梵湮没有太过在意,那么就便宜了自己。
当紫荆国的回信飞入龙鳞皇朝境内,太妃第一个找人截断了,并且派人阻挡东陵梵湮的人,而东陵梵湮也没有多认真寻找紫荆国的回信,于是,他只知道紫荆国回信给紫荆太后,却不知内容是什么!
因此,这事其实完全怪不了东陵梵湮。
毕竟当时他在忙着别的事情,而且对紫荆国的事,他向来是厌恶的,因此,只能便宜给太妃!
都说敌人是最清楚敌人的弱点的,果不其然啊……
“母妃还有一件事”东陵玖踌躇片刻,终是打算说出来了,“据探子回报,皇后在紫荆驿馆时大怒,使出了内力,秒杀数十人。”
太妃微愣,随即满心欢喜,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哈哈,不错不错,哀家只想断裂凰殇昔与东陵梵湮的关系,没想到哀家这计谋,居然一箭双雕了!”
太妃长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东陵玖的肩头,“这事做得不错,玖儿,你办事能力可是越来越强了,皇位这步,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东陵玖没有作声,这次算计凰殇昔,虽然不是他的主意,但是却是他在暗中做助手,这次有了意外收获,离皇位近了一步,可他却没有感到以往优越感和自豪感,反而觉得沉重了。
特别是,太妃拍着他的肩膀时,他感到自己的心,好像下沉了几分。
不知道若是她知道这事,和东陵梵湮无关,其实他做的,她会怎样?
后果……东陵玖不敢想像。
东陵玖的沉默在太妃看来是他觉得成绩还不够,她这孩子倒是越来越成熟了,她自豪地点点头,又拍了拍东陵玖的手背。
道:“玖儿,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不然会适得其反的,来,和哀家一起探讨下一步计划……”
“等下,母妃,还有一件事儿臣并未告知你。”东陵玖突然出口打断,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语气中竟是带着一点儿急切的意味。
太妃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东陵玖打断自己,而是她也听出了他话中的焦急意味,她责备道:“玖儿,哀家与你讲过多少次,不能表现出这种情绪,你忘了?这可是很有可能会夺命的!你懂不懂!”
东陵玖也心知自己一时没注意,犯了错,不说话了。
太妃深深看了半会儿东陵玖,看他这沉默的态度得知他认错了,口吻立刻松了,“别再有下次了,说吧,还有什么事?”
东陵玖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上次和母妃说过,佟盺怡似乎对皇后有敌意,上次她已经对皇后出手了,据儿臣的人来报,佟盺怡貌似已经在筹备下一步举动了。”
顿了一会儿,东陵玖瞄了瞄太妃平静的脸色,心里忽然有点忐忑道:“那按母妃的意思,是要处决她?”
太妃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面上布上了少许阴霾,她沉吟良久,眼神阴鸷,“哀家让落儿娶她,无非是想拉拢礼部尚书以及夏侯亦,而不是让她和凰殇昔作对!”
“玖儿,若她真不知死活,你便给她点教训,或者让落儿多管管她……”
说到这,太妃忽然消声了,一副深沉难懂的模样,那阴沉的表情表现,她应该在斟酌着事情的轻重。
东陵玖识趣,安静地等着太妃接下来的话。
过了良久,太妃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很快隐匿起来,她沉声道:“礼部尚书家我们不能得罪,夏侯亦我们不能开罪,而凰殇昔,我们更不能放弃,也就是,无论是佟盺怡还是凰殇昔,我们哪个都动不得。”
东陵玖敛了敛眉,微微抿住唇,太妃的意思,他懂了。
太妃抬脸看向东陵玖,目光凛冽,老谋深算道:“所以,佟盺怡要怎么做,便让她怎么做,让她和凰殇昔斗一斗,正好让哀家看看,佟盺怡和凰殇昔,哪个更强一点儿,哪个更有价值一点儿,因此,不到她们生命受到威胁时,玖儿,你不要出手。”
“她们两个,我们谁都不能动,却也不能看着哪一个丧命另一个之下,玖儿,你懂吗?”
东陵玖缄默,只是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硝烟,却往往最恐怖,凰殇昔倒还好,没有触犯到她的底线,她应该不会对佟盺怡下杀手,但是佟盺怡,以她上次的作为来看,她很想凰殇昔去死……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佟盺怡,他担忧的是,佟盺怡会找夏侯亦帮忙,一起对付凰殇昔,他担心,凰殇昔一个人应对不过来……
“母妃,若是佟盺怡找夏侯亦帮忙,皇后可能应对不过来,倘若儿臣出手助皇后,夏侯亦心思谨慎,肯定能察觉是儿臣出的手。”
这个问题也把太妃给难住了,她叹了口气,“玖儿,待会儿你便去找几个美人儿送给他,记住他那奇怪的癖好,倘若不行,容哀家再想想其他办法……”
夏侯亦那古怪的癖好他当然知道,于是应了一声。
末了,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母妃,之前您让儿臣到龙銮殿打探消息,幸好儿臣亲自去了。”
“可是儿臣被发现了。”东陵玖叹了一声。
太妃目光疑惑地看向他,显然是让他继续说。
东陵玖点头,道:“儿臣才到了龙銮殿,即使儿臣在小心翼翼,东陵梵湮还是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儿臣,随后风赧上来与儿臣打了一番,再到东陵无锦也上来了,东陵梵湮一直注意这儿臣这边,幸亏儿臣及时转变了武功路数,不然东陵梵湮定是发现了,
后来东陵无锦想出全力,风赧也去找禁卫军,儿臣只好走了,可奇怪的是,东陵无锦追着儿臣跑了一段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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