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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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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做的都做完了,本宫就回去了。”
言毕,也不在乎东陵梵湮同意与否,就转身离开。
这次东陵梵湮倒没有阻止,只是睨着她背影的眸子,变得深邃阴冷,宛若不见底的黑洞,让人恐惧,不寒而栗。
“明天的好戏,朕等着看。”
忽然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凰殇昔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不过一秒不到的时间。
东陵梵湮,又是你主导的戏却是仍然打算旁观吧?
“本宫也在好奇,明天是什么戏码。”
凤鸾宫内。
凰殇昔一回到宫便立刻让人上晚膳,本来就饿了,又和东陵梵湮纠缠了好一阵子,这胃都要被清空了!
妽岚很体贴地把饭菜热了热就端上来,一一摆放好。
对于妽岚,既然东陵玖都亲自过来让她放心了,她对妽岚也就不那样防备,但是从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几乎对每个人,她都有防备,因此她让妽岚都把菜试一试。
妽岚淡漠的脸上无趣地平静,她拿起筷子,在凰殇昔随意夹给她的饭菜中都试了下。
只是在她试菜时,用着极为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娘娘不相信奴婢,奴婢理解。”
凰殇昔凤眸微烁,什么也没说。
妽岚试完,以及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任何异样,凰殇昔这才开始用膳。
真的怪不得她,妽岚一次次的举动让她不得不注意起来,她也会担心被人谋命,毕竟这后宫中,想要她命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她不小心点儿,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她了。
用完膳,凰殇昔先去了一趟琐玥新搬去的寝室,她只站在门外,已经她想起自己回来的时候又要挂上了那个香包。
茗碎正照顾着琐玥,哄她睡觉。
琐玥眼皮不断下垂,一副将要入睡的模样,神色正常,凰殇昔也就放心了,吩咐几句就离开了。
妽岚一直跟在她身后,凰殇昔抿唇沉吟,少顷她在心中暗叹了声。
“妽岚,本宫说过,不论你以前的主子是谁,你如今跟了本宫,本宫就断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但是你若胆敢伤害本宫以及本宫所在意之人,本宫绝不会放过你,如今你也没做什么伤害本宫的事,所以本宫才会留下你,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有你的职责,本宫也有本宫的原则,防你,那是本宫被逼的。”
话音落下,凰殇昔也不在理会妽岚,就走进的自己的寝室。
妽岚站在原地,视线不知瞟去了哪里,拳头,一下子握紧了。
凰殇昔打开门走进自己的寝宫后,那股浓烈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她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她觉得,这种味道应该不是一般人能闻到,不然也不会难以被人发现,且茗碎也闻不到有任何味道。
不过,只短短一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寝室内就遍布了这种气味,当真让人难以忍受,如不是为了琐玥,她决然不会委屈自己。
她有预感,只要这些香味困在自己的寝室内,那晚那双眼睛的主人,绝对会再次光临,更是会直接光临她的寝室!
第一百六十章 明天的好戏,朕等着
“嗖——嗖——”
她那想法才刚刚落下,外面骤然刮起了一阵风,忽强忽弱,紧关的窗扉被风刮撞得“嘭嘭”直响,好似下一秒就会被风撞开一般。
凰殇昔的脚步停在了门边,凤眸微烁,红唇抿起,半眯起眸子,视线锁定在某扇近乎要被风撞开的门扉。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突然刮起的风不是一般的风,这里诡异的很,与那晚骤起的风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关闭的窗猛地被吹开,窗扉被刮得不断摇曳,窗外黑漆漆的四周让凰殇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但目光仍是紧紧地盯着外面。
良久,除了仍在刮起的风以及摇曳不停的窗扉,并没有任何异样,凰殇昔定了定心神,潋滟的红唇抿紧。
房间内一片漆黑,刚掌起来的灯在这烈风之下被吹熄,房间里显得格外幽森。
凰殇昔试探性地走进一步,随即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窗户,手心已然被她捏出了一把汗,足以证明她此时无比紧张。
她伸出手,往窗扉靠去,指尖就要接近一扇窗,却,一只手突然从窗口底下伸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震惊,蓦地瞪大眼睛。
还没来得及抽回自己的手,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睛赫然出现在她眼前,那双眼中泛着无尽的寒意,带着戾气,隐隐还能感觉到眼底隐藏着枯萎,宛若一盏即将油尽灯枯的油灯。
看着那双与之前所见无二的恐怖眼睛,她的脸色褪成苍白,唇瓣微颤,心间一紧,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拽握住心脏。
她处在微愣之间,那双可怕的眼睛遽然睁大,另一只瘦骨如柴的手对准凰殇昔的咽喉插去。
那只手腕带着的利爪,在那人出手的时候猛地被触动,锋利的爪势如破竹般抓向凰殇昔,不难看出,只要这只利爪仅仅是碰上她的肌肤,都会划出一道血痕。
如今冲向她的力道,明显是抱着一举破喉的意思,摆明了是想将她置于死地!
这么短的时间内,凰殇昔就算学过跆拳道,在此时也是无能为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望着那只利爪如阎王手般将她拖进地狱!
心中,脸胆寒都没法发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暗处倏然飞射出一只飞镖!
“叮——”的一声,不仅阻挡了利爪的抓向凰殇昔,甚至还改变了那人袭击的方向,猛地撞向另一侧!
那一侧是梳妆台,铜镜瞬间被击破,更甚,镜后的木板被穿透只打到墙壁上!
若这一拳打到凰殇昔身上,不说上面的利器,单单这力道,足以将她置于死地!
那双让人心生恐惧的眼睛将视线往凰殇昔身后看了看,随即迅速没入黑暗中。
凰殇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软软地往下跌,却没想到会跌入一个温暖的怀里,那是一个她倍感安全的怀中。
“可有事?”
玄吟接住凰殇昔跌落的身子,将她拥在怀里,清冷的口吻中隐隐透着一股担忧。
凰殇昔拧头看向他,望着他微微蹙起眉,眉间忧郁不知因何事又重了不少,一直笼在他眉心,终究无法散去。
她扯着唇摇了摇头,勉强说出两个字,“没事……”
方才那个情形,若没有得玄吟出手相助,她恐怕得死在那个人的手下了,好在,有惊无险……
看着凰殇昔吓得小脸都白了,却强装无事的样子,他眉心的折痕又深了几分,一重重遮掩,都无法掩饰他脸上的担心。
他扶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到榻上休息,冷清的面容上没有说什么,而是执起她的一只手,那只被人攥过的手腕。
凝着她手腕上深深浅浅的血痕,他本就泛冷的容颜上再度覆上了万年不化的冰霜,那被凝结成冰一样的表情,周遭散发的寒意让凰殇昔忍不住颤了下手腕。
似乎是察觉到了凰殇昔的颤抖,玄吟压制住自己身上的冷意,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后一只温厚的大掌就覆上了她被抓伤的手腕。
寡淡的声线中夹带着丝丝责备的意味,“若方才我没有及时出现,你可知后果?”
不等凰殇昔回复,他又说道,这次的语气比的之前冷了不止十度,口吻也瞬间加重了,“太过自以为是,往往会断送自己的命。”
凰殇昔噤声,眨了眨眼睛,不止是无话可驳,就是有,她眼下大气都不敢喘下,何况反驳?
现在的情形,凰殇昔就像做了错事被人训的小孩,她压根不敢多说什么。
许是凰殇昔此时的表现让他心中的怒意稍微驱散了些,玄吟那张冰封千里的冷艳容颜才有了些许缓解,他凝眉,带着淡淡的忧愁,细心地为她治疗手腕上的伤口。
凰殇昔只觉手腕上有一股暖流通过,随后一阵凉意又舒络起来,被他覆上的位置更是感到无比的舒服。
待玄吟松开手,她手腕上较浅的血痕已经消失,剩下较深的血痕也被止住血。
玄吟默不作声,缓缓起身,在帐幔上撕下一小截,一声不吭地为她包扎起来。
看着玄吟小心翼翼地模样,凰殇昔心间蓦然慢了半拍,眼眶一热,却被她生生忍住。
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脖子。”玄吟抬眸道。
凰殇昔一愣,复摇头,“我没事,你出现得及时,他没抓伤我的脖子,我只是手腕伤了点儿。”
“脖子。”玄吟根本不听她的,坚持得又道。
清冷寡淡的声线,即使不带任何感情,也不会让人觉得无情冷漠,原因吗?
其实凰殇昔也不知道,她就是感觉到了如此罢了。
玄吟只重复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显然凰殇昔不妥协他不可能罢休的。
凰殇昔无奈,唯好解开了衣服的纽扣,扯了扯,把脖子露了出来。
玄吟将视线移到凰殇昔的脖子,仅一眼,又扫了回来,凰殇昔在他眼底看到了……
冷意!
凰殇昔不明所以,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她移动,另一只并未受伤的手腕就被他抓住。
玄吟眼底的寒意愈浓。
凰殇昔咽了咽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喘了,玄吟身上散发着浓郁清冷的寒气,垂眸,温厚的大掌抚上她的脖子。
“嘶——”凰殇昔痛嗤一声,她这会儿是明白了玄吟看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收拾完毕,玄吟浅浅地睨了她一眼,随后撩起自己的下摆站起身,面容清冷,一句话也不留下,抬步就要离开。
“吟……”
背后带着哽咽的声线轻轻唤了他一声,玄吟身子一僵,脚步同时停了下来,但却没有转过身,显然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谢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她这句话并非是怀疑他什么,而是单纯的想问问。
玄吟没有转身也没有给出答复,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默了好半响,玄吟都没有说话。
就在凰殇昔以为他不打算开口直接走人的时候,玄吟才不缓不急,带着清浅的声线道。
“自从你上次害怕地在走道上乱跑的时候,我便在那时起跟着你。”
沉吟了几秒,他又道:“琐玥那边,我已安排妥当,你若不想被再次找上门,便把你房间以及你身上的香包全都撤了,还有……”
玄吟倏尔一抬手,凰殇昔挂在腰间的玉笛子突然挣脱了她打的结,落到了玄吟的手心。
“三次你已用完,下次再见之时,便是取你性命之日,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凰殇昔一手抚上被帐幔包扎得仔细的伤口,心中一下子五味俱全,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她看着玄吟离开时所在的方向,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良久,她才发出了一声几不可见的叹息。
玄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只好看的素手,在一点点的攥紧,凤眸中闪过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窗外的风,不知在何时起已经停了下来,或许外面,正发生着什么,所以让人无暇顾及凤鸾宫?
翌日清晨。
新生的太阳洒下万丈光辉,给所有生命赋予了新的起点。
因为昨晚一事,凰殇昔睡得不太好,神经一直保持着戒备状态,睡得极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惊醒,昨夜她不知已经被惊醒多少次了,导致现下的她无精打采的,眼下还有一层薄薄的黑圈。
她吩咐妽岚让人传膳,妽岚看见凰殇昔淡淡的眼圈,只是眉梢不明显地动了动,并没有其他表态,反倒是茗碎见着了,一副疑惑且不敢相信的模样。
但是碍于身份问题,她也没敢开口问凰殇昔昨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憋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凰殇昔拿起筷子,才动了几个菜,妽岚就靠到她耳边耳语几声后,凰殇昔眼角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往她这个方向而来。
她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风赧在进来看见凰殇昔黑着一张貌美如花的容颜,凤眸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咬碎的模样,风赧不禁咽了下口水,想退回去得了。
但是转眸想了一下,衡量一番轻重,他又把退缩那个念头挤出脑中,他快速垂下头,抱拳半跪下来。
“娘娘,皇上让您到紫荆国驿馆去一趟。”
“陛下说是什么事了没?”
凰殇昔怔了一下,但不过是两秒左右的时间,这次凝向风赧的目光,变得幽森再幽森
第一百六十一章 皇倾萧不得纳妾
“陛下只交代了这句话。”风赧一本正经地摇头。
她以为风赧来凤鸾宫是为了催她到龙銮殿去,她的脸色才会不好看,因为她真心不想看见那个该死的男人。
只是风赧这次来居然是让她到紫荆国驿馆去?为什么?那男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莫不是他想设法去害倾萧?
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脑中的思绪逐渐聚在一起,一点一点理通,最后出现在脑海里的是昨晚她从龙銮殿出来时,东陵梵湮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明天的好戏,朕等着看。
思及此,凰殇昔越来越肯定东陵梵湮所说的好戏与皇倾萧定然脱不了干系,她脸色一变,顾不得其他,便匆匆忙忙就奔向紫荆国驿馆的方向。
紫荆国驿馆。
驿馆内一片死气沉沉的模样,紫荆太后脸色难看,带着怒火,怒气冲冲地坐在主厅首位,下方是一脸阴狠的皇沾燊,那副好似奸计得逞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到底做了什么阴谋。
驿馆内所有房门都敞开着,只有一扇,只有一扇门是紧闭起来,不仅关上了,而且在这里无论是谁,无论说什么话,那扇关着的门都没有分毫要打开的痕迹。
这几日唯一打开过,就是那日姬虞说了句龙鳞皇后,也不知姬虞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能让里面的人突然出来。
那可是太后用尽威胁都撼动不了的门,居然让轻轻一句“龙鳞皇后”,就给打开了。
这让紫荆太后不得不生气,一口怒气就憋在喉咙里!让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她,如何能忍?
“哼!皇倾萧那个孽种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这个皇祖母?如今房门一关,他就是连自己亲生的皇祖母都挡在门外,他到底懂不懂尊卑!懂不懂礼仪!真不知紫荆帝是瞎了哪知眼睛,居然会立他为太子!”
她咆哮完,又瞟了瞟皇倾萧的房门,那儿别说开了,就连动一下的痕迹都没有,这让紫荆太后的怒火再度上升了三重!
她不顾仪态地破口大骂:“哀家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觉得这个孽种是孝顺哀家的!现在他那点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对哀家言听计从的面目终于要暴露了?哼!没那点本事学什么人装?幸好哀家从来就没有相信他!孽种就是孽种,这是永远也改不了的现实!”
“哀家回去之后一定要让紫荆帝废了皇倾萧太子的职位!他敢如此做,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一听到要废太子,皇沾燊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带紫荆太后回国,让她劝皇虚筌废太子!
望向皇倾萧的房门,头一回期盼里面的人最好就一直关着门,和紫荆太后执拗下去!
紫荆太后本以为她都说成这样了,皇倾萧就算不出来不开门,好歹也会在里面给点反应,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皇倾萧居然是理都没理她!
就好似她刚刚那满是火药味的话扔进了大海,经不起任何波澜!
紫荆太后的怒火噼里啪啦地熊熊燃烧着,皇沾燊见挑拨得差不多了,以防紫荆太后气出个好歹来,连忙哄道。
“皇祖母,你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皇倾萧什么品性燊儿最清楚不过了,他无非就是觉得皇祖母对他不公平,心里有怨罢了,那样一个孽种,皇祖母何必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
他这话一出,紫荆太后的气才稍微顺了一些,只是再想起皇倾萧的所作所为,仍然让她怒得牙痒痒!
“啧,紫荆二皇子说话还真是大言不惭,太子殿下的脾性你最清楚?那你倒说说看,太子殿下为何在你三番四次对他动手甚至下杀手的时候,都没有对你还手呢?”
就在皇沾燊话落下不多时,另一道猖狂傲然夹带着讥讽的声线至驿馆门前传进。
紧接着走来的,是一名身着一身高贵典雅的银紫色裹胸长裙的女子,她美艳,宛若天仙般的容颜上,带着嘲讽,唇角挂着哂笑扬眉而进。
虽然已见过多次,但皇沾燊还是被凰殇昔那惊为天人,人神共愤的容颜给狠狠惊艳了一把,回过神来的原因是凰殇昔朝他露出十足十的讥讽意味的笑。
皇沾燊正想故作勃然大怒地反驳,却不料紫荆太后先一步抢走他的话。
“贱人,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来人,把这个贱人给哀家抓起来!”
在一旁侯着等待命令的侍卫,几乎在同一时刻抽出佩剑,朝凰殇昔围了过去。
“紫荆太后想得太美好了。”
凰殇昔勾唇,脸色看不出半分的紧张或者别的不好的神色,反而淡然无比,那看向皇沾燊以及紫荆太后的眼神中,居然带有少许的轻鄙意味。
想抓她?她倒要看看谁能得手。
“还都不动手?需要哀家教你们怎么做?”紫荆太后再一次吼道。
泛怒的目光直射向凰殇昔,那眼神,恨不得将凰殇昔给撕碎了!
这贱人还敢出现!
“嘭——”
突如其来的一道响声打断了所有人的举动。
皇倾萧高雅华丽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如墨般的长发被紫银冠挽起,唯有散落下的发丝在他因以内力开门的动作,在气流翻涌得厉害的空气中飘动着。
他的眉,眼,鼻,唇,都雕刻地如此迷人,精致得移动一分一毫,都是败笔。
他生来就不是那种甘于俯首他人之下的人,骨子里散发的从来是那种属于强者的高傲,霸气以及最高位的威严。
至于他一身温润儒雅,温柔似水的气质,是从来处在深宫中,一直伪装而成的,时至今日,由于长时间的伪装,让他不用刻意表现什么,都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他不怒则已,一怒起来,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他向来温柔的目光化为冷刃,凉凉地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停在凰殇昔身上,冰冷的目光逐渐融化,他唇瓣轻启正想唤她一声“昔儿……”
但是脑子里却不识趣地掠过了姬虞以及东陵梵湮的话。
那句“昔儿”他就怎么也唤不出来了,神色复杂地与凰殇昔对视。
终于再见到皇倾萧,凰殇昔心中愉悦,本想唤他“倾萧”,但是看到他复杂的眼神,她好像招雷劈了一般僵住了。
为什么?她看到了什么?
凰殇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紫荆太后愣了半响,才回过神,这次的她没有理会皇倾萧,而是接住下令。
“你们都站着做什么?哀家说把那个贱人抓起来,你们是听不懂吗?”
话音未落,那些侍卫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皇倾萧身形闪动,不费吹灰之力点住了那些侍卫的穴道。
皇倾萧目光淡淡,如水般的眸子转向紫荆太后的方向,那双姣好的星眸,透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紫荆太后被他那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给震住了,她从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皇倾萧会明目张胆地忤逆她的意思。
皇沾燊似也没料到皇倾萧的举动,在一旁站着沉默。
打吧打吧,皇倾萧越是反,对他就越有好处,最好就是把太后给气个半死。
“倾萧,这贱人出言放肆,你打算违逆哀家的懿旨?定要包庇这贱人?”紫荆太后脸色难看。
皇倾萧不语,只将身子挡在凰殇昔身前。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默认,摆明了要和紫荆太后作对。
紫荆太后脸色更为难看了,磨着牙瞪向皇倾萧,那股架势就是想要透过皇倾萧,将他身后的凰殇昔给咬碎!
突然,紫荆太后露出一个诡异叵测的笑容,一连说了三个同字,“好!好!好!”
“皇倾萧,哀家倒要看看,这下你怎么选择!”
紫荆太后挥手,一名不知从何处出来的宫女双手捧着玉盆,恭敬地将金黄玉帛递上。
皇倾萧的眉梢蹙起,好看的明眸瞬间冷凝,他周遭的气息也在极速下降。
作为皇家人,对着金黄的玉帛有谁会不知道?就连接触次数不多的凰殇昔都清楚,何况皇倾萧?
这分明就是圣旨!
紫荆太后得意地笑了笑,拿起圣旨敞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皇倾萧多日停留龙鳞皇朝,母后之言,朕心已明了,太子妃人选已定,登基之前,皇倾萧不得纳妾,若违抗朕的旨意,罢黜其太子一职,另立新储!”
紫荆太后甚至还将圣旨摆出来给皇倾萧和凰殇昔看,那个鲜红的盖章,足以证明这圣旨是真的!
紫荆太后阴笑着,顺道再将袖中的信拿出来,“这是你母妃给你的信,你大可不看,不过以后别说哀家没有给你。”
皇倾萧抿着唇,大掌一收,紫荆太后手中的信落到他的掌心,他打开信封,看了几眼后,脸上的表情有了几丝怒意。
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攥着信,直到他用内力一握,那封信化为灰烬。
凰殇昔看着他不妥的神色,心知那封信是一封不好的信,但是现在的她根本做不了什么,毕竟那是他紫荆国的内务事,连龙鳞皇朝的事她都无法左右,何况紫荆国?
她不动声色地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默默地给他力量,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那只温厚的大掌也回握她。
“太后,你又何必做得如此绝?”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皇倾萧对天发誓
这是皇倾萧至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他的声线隐约透着一股凉意。
或许正处在得意忘形中,紫荆太后并没有注意到皇倾萧的用词,只不是局外人凰殇昔和皇沾燊却是都注意到了。
太后……紫荆太后再不是皇倾萧尊贵的皇祖母。
“哀家说了,哀家绝不会让这个贱人有好日子过!如今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回去好好做你的太子,跟着贱人断绝来往!死不相见!”
紫荆太后的目光猛然阴鸷起来,指着凰殇昔道:“二是,你尽管护着这贱人!哀家让紫荆帝废了你太子一位!但是哀家不会放过这贱人,哀家会让紫荆帝来处理这贱人!哀家就不信你不知道,紫荆帝要杀的人,有几个能挡得住?”
“你可别忘了,这贱人是个不得宠的皇后!龙鳞后宫中人人都巴不得她去死!龙鳞皇可不会护着她!那么紫荆帝一出手,届时,没有太子一位的你,哀家敢断定她必死无疑!”
紫荆太后说到这个地步,威胁到自己的安全了,凰殇昔没有理由在沉默下去,正要开口反驳,皇倾萧的手却倏然扯了她一下。
“……”凰殇昔看了看他握着自己的大掌,那儿青筋暴露,她闭嘴,噤声。
“敢问太后,你想让本太子如何做?”声线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紫荆太后阴阴笑了两声,“很简单,只要你对天发誓,从今日起,与这贱人老死不相往来,哀家可以保你太子一位常坐无忧,否则!哀家必先取这贱人的命!”
“太后,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为何你就只对皇沾燊宠爱无比?倾萧也是你的皇孙,倾萧哪里比不上皇沾燊?
太后,请你告诉倾萧,倾萧到底哪里做错了,到底哪里让太后你看得不顺眼了?好让倾萧死个明白。”
紫荆太后顿住,张了张嘴,好似在纠结什么,半响,她道。
“是,哀家是疼爱燊儿,因为燊儿不仅是哀家的皇孙,也是哀家侄女的儿子,哀家自是比较疼爱哀家母家那边的人。
哀家也自知对你不好,从小便没有为你着想,对你,哀家的确没有尽到祖母的职责。”
“皇……”皇沾燊惊诧,紫荆太后看了他一眼后,皇沾燊便惊了下来,沉默地观看一切。
紫荆太后神色黯然,又道:“哀家现在认识到了,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你,所以倾萧。”
紫荆太后再次将目光放到了凰殇昔身上,“如果你和这贱人断绝所有关系,哀家不会再为难你的母妃,也不会日日打着心思和皇帝周旋夺下你太子一位,更不纵容后宫的妃子对你下手。
只要你肯乖乖和这贱人断关系,哀家就试着尽职地做哀家的倾萧祖母,给你应有的疼爱,不准任何人欺负哀家的倾萧,哀家的孙儿……可好?
让你远离这贱人,哀家也是为你好,哀家也是不想你有任何事情,哀家都是为你着想,倾萧你想想,哀家什么时候真正想要你的命?你也是哀家的皇孙儿,哀家又怎会舍得害你?
和这贱人走这么近,害得是你啊!哀家真的是掏心掏肺为你着想的呀!倾萧,你想想呀……”
皇倾萧握着凰殇昔素手的大掌陡然紧了,但很快又松了下来,片刻后,他放开了她的手。
凰殇昔一惊,连忙重新拽住他的手,皇倾萧转过脸来,目光冷然,竟是那种她从没在他眼神中看到的冰冷,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就好像他不认识她一般。
他扯下她的手,她也没有坚持,因为,她好像在他眼底看到了什么信息。
她不懂,倾萧那是什么表情?她不懂,倾萧对她的温柔为何不见了?她不懂!不懂……
皇倾萧面面无表情地半跪下,三指起誓。
什么?凰殇昔震惊。
“我皇倾萧在此立誓,此生此世绝不会爱上龙鳞皇朝,更不会与她再有任何瓜葛,从今日起,不再见面,视为陌路,生死不相往来,若有违今日之言,必遭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太子殿下,你不能再和龙鳞皇后关系好了,她姓“凰”,是“凤凰”的“凰”!
你想问的,朕已经告诉你了,朕的皇后,她的姓氏从未变过,自小便是“凤凰”的“凰”。
紫荆太子,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那个女人所做的事?
呵呵……皇倾萧心底冷笑,寡淡的目光看向紫荆太后。
“不知这个毒誓,紫荆太后你可满意?”
紫荆太后说什么凰殇昔没有再听,她只看见了皇倾萧站起来,再也没看她一眼,甚至没有再理会她的死活,就决然地离去了。
视线渐渐模糊,一些冷冷的液体挡在她眼前,皇倾萧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见了。
倾萧,倾萧……为什么?你对我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么?因为紫荆太后突然的回心转意?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她说得有多虚假?
假的也无妨么?
难道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皇倾萧,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隐约看见紫荆太后说了什么,那些被点穴的侍卫朝她靠来了,她却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因为她脑子不给她做动作的指令,一直都是回映着皇倾萧眼中透露给他的信息。
对不起,太子一位,相对你,更重要。
所以,为了权位,被抛弃的,只能是你。
而且,我更想要太后的关爱……我渴望很久了……
皇倾萧,这么久了,原来我都是错的,我以为你是在乎我的,你最关心的会是我,原来,我于你心中是这么渺小,我为你做的这些,全都是因为我傻!
凰殇昔,你记住了,这便是有实力与无实力的差距,这便是这个时代生存的道理,成王败寇,没人会可怜一个弱者。
他们想弄死你,就像是碾死一只蝼蚁这么简单。
不要再犹豫了,不要顶着良心挂着善良了,放手去争夺属于自己的实力,让她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个无能之人!
“啊——”
她大怒之下,紫袍一挥,她袖袍划出的痕迹甩出一道内气刃,耀眼的白光攻向朝她靠近的侍卫!
突如其来的气刃,那些侍卫根本来不及反抗,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气刃越来越大,直至再也看不见!
四下侍卫,血溅当场!
紫荆太后吓愣了,一张老脸都变得苍白了,她从没想到,凰殇昔居然有这么强悍的实力!也更没想到,她会看到这么恶心残忍的场景!
顿时感到胸腔有一阵恶心感……让她有种作呕的冲动。
皇沾燊也吓懵了,谁也都没有料到,凰殇昔居然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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