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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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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东陵无锦想出全力,风赧也去找禁卫军,儿臣只好走了,可奇怪的是,东陵无锦追着儿臣跑了一段路之后就不见了,儿臣在想,他是想做什么?”
太妃挥手,毫不在意道:“东陵无锦那个杂种,也就一直护着东陵梵湮罢了,手无实权的王爷,能做什么?不用管他,哀家让你探的事情呢?”
太妃虽然这般说,但是却记下了东陵无锦这笔账,毕竟,先皇的亲弟弟,所以被赐名“无锦”,先皇并不疼他,她还有点儿忌惮他的。
毕竟先皇死后,东陵无锦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亲王,而且如今依附的是东陵梵湮。
“据儿臣观察,东陵梵湮这几日好像是毒发期,不然的话,他也不用让东陵无锦上来赶紧赶儿臣走,他定是想隐瞒他毒发的时期。”
东陵玖眼中闪过一抹深冷的光,脸色绷紧,“母妃,我们是不是该趁这段时间,处置掉他?”
“不错。”太妃露出一个叵测的阴笑,站起身,走到床边。
“十几年来,每次他寒毒发作的时候,都会被他隐藏起来,让我们着实打不准他什么时候功力退弱,既然你刺探到,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的确不能错过,
玖儿,再去探一下确认他是否真的是寒毒发作,若无虚言,便是我们下手的机会!让哀家好好筹谋一下,此机会,不可放过!”
“过几日,便是神庙祈福的时候,你若确认了,我们就在那而儿动手……”
“儿臣明白。”
“玖儿,记住了,隐藏实力不能让东陵梵湮察觉到什么,你得尽快动手,神庙祈福那段时间,是最好的出手机会!”
东陵玖眸光微烁,不再说什么,禀告一声,便退了出去。
祈福祈福……佟盺怡,应该也会在那时候出手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琐玥在哪?
凰殇昔警惕地注视东陵梵湮,可还没她还没察觉东陵梵湮凑过来是要做什么,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一股暖流在她体内流过,所到之处,都让她感到十分暇意,特别的舒服。
老堵在喉咙间和肺部那什么东西,也渐渐融了,不那么难受了,她甚至感到经脉都十分舒畅。
身子渐渐从绷紧到放松,脸不由歪到了一侧,这小模样戳到了东陵梵湮内心柔软之处。
黝黑的魅眸逐渐变得深邃……
某女却丝毫没有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唇上被贴上了微凉的东西,好似有什么灵巧地钻进她嘴里,缠住她的舌头,随即,她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氛围中。
那冷意袭满她全身,让她禁不住缩了缩身子,想逃离,可是却好像被人控制住身子那样,怎么也逃不了,她想睁眼看看,可却无能为力。
身子忽然被压住了,她有些难以呼吸,冰冷的寒意转袭而来,好似整个人被埋入了冰块之中。
这股冷意带着点她熟悉的感觉,好似在这之前,她曾经碰到过,心底渐渐沉静下来,很快熟睡过去……
翌日,凤鸾宫,凰殇昔的寝室——
凰殇昔在脑袋清醒许久的情况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睁开了眼,只是入眼的景象让她微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之后,她猛地挣扎要起身。
她剧烈的动作让搂住她的东陵梵湮皱眉,他不情愿地睁开眼,那睡眼惺忪,皱眉不悦带着点儿埋怨意思的小表情居然有那么点萌!
以至于凰殇昔都愣住不挣扎了。
在他看清凰殇昔发愣的神情,他忽然俊眉一扬,潋滟的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嗤笑道:“怎么?看得走神了?”
他那嘲笑的声音像是高分贝的喇叭一样让人讨厌,她的玉眉立刻凝了起来,手脚并用,欲挣脱他的桎梏。
“陛下,你手酸么?你若不酸本宫可酸可酸着呢,能不能松开?”
东陵梵湮冷嗤,硕臂一紧,压下脸靠近她,声线带着三分不屑七分嘲弄,“皇后以为,在朕的臂膀下,朕不让你走,你能走?”
凰殇昔停下动作,笑了笑:“嗯……陛下觉得呢?本宫觉得本宫是有这个可能的,信不信由你哟!”
不就是一个男人,一双手臂么?她想走,绝对能走。
不信就来打赌,她只要说一句话!
东陵梵湮嘲弄道:眉宇间满是讽刺之意,“呵……朕倒想看看,朕的皇后本事何在。”
被如此讥讽看不起,凰殇昔不怒含笑,好看的玉眉染上了笑意,她凤眸好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东陵梵湮的俊脸,随即故作不解地问。
“皇上明明就有高得让人无法理解的洁癖,怎么每次到本宫这里,都是得让本宫提醒一下皇上,你洁癖的事情呢?”
意料之中,她这话一出,东陵梵湮的脸色霎时黑了下来,那双深邃宛若冰眼般的魅眸半眯,幽森而又阴沉,从他眼中可以读出,他现下心情很不佳!
在凰殇昔热讽的目光下,东陵梵湮忍着将她一把扔出去的冲动,松开她,自己僵硬又迅速地起身,随而满脸嫌弃地睨了她一眼。
诱人的唇瓣间,冰冰地吐出一字:“脏。”
凰殇昔笑,不以为然,因为他每次被她说中洁癖一事,他都会说出一个“脏”字,好掩饰他的作为。
睨着她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目光,东陵梵湮魅眸半眯,抿唇,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意,胸腔内堵着一团怒火,他却极力压制,不发出来。
他拂袖离去之时,留下两句话。
“今日,紫荆国使臣回国。”
“后日,随朕前往神庙,为龙鳞皇朝百姓祈福。”
虽然紫荆驿馆那件事,的确不是他做的,但是却是他默许的,他清楚紫荆太后要对付凰殇昔,因此那些信。
他也不刻意去调查什么,紫荆国的回信,他也只给了形式,并没有真正派人去查。
否则他若想知道,太妃根本阻不了他。
只是,他知道紫荆国给了一张圣旨过来的时候,就是前晚,他也没想到,因为皇倾萧,皇虚筌会直接给一张圣旨下来。
也难怪太妃千方百计不想被他查到。
他虽然不屑向凰殇昔解释什么,但是他却不会容忍别人算计他,这件事,他绝对会让凰殇昔清楚是谁的手笔!他可不是个甘于吃亏的人。
东陵梵湮第一句,让凰殇昔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她敢肯定,他是故意挑起这件事,掀她血淋淋的伤疤!
至于第二句,呵!她可不觉得东陵梵湮这个人物是个信神的!
思绪渐渐回到昨晚,她猛地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起身,走出寝室,在寝宫内一遍又一遍地唤着琐玥,茗碎,以及妽岚……
可是,她几乎走便整个凤鸾宫,结果是一个人影也找不到。
目光一下变得凛冽起来,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昨晚子贵人的尸体出现在她寝室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寝宫变成了一座无人的宫殿,她现下会找人,只不过是认为在暗处那人会放她们回来。
否则,那人也不需要将子贵人挂在她床头来警告她,而是直接对她下杀手了。
凰殇昔绷着脸,神色犀利严肃,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推开门,子贵人让人被挂在床头,那双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当真极为恐怖。
凰殇昔在门口沉吟了下,抬步走到子贵人身前,凤眸微微眯了起来。
子贵人左胸的衣服有一滩干透的血迹,嘴巴四周有点儿淤痕,脖子上还有勒痕,很显然,她是被人用力摁住嘴巴,一刀插入心脏而亡或是被勒死。
但不论是哪个死亡原因,凶手都很残忍,勒死子贵人后还要插一刀,或是插死之后还要勒对方。
她本来还打算在今天实施计谋去救子贵人出冷宫,没想到,她还没实行,子贵人就命丧黄泉了。
她脸色平静,看不见任何情绪,她盯着子贵人看了好久,眼中忽然划过一道精光,脑中的思绪好似豁然开朗了。
等等……子贵人已经身处冷宫,其父亲兵权被没收,按理对外界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可那人居然连身处冷宫的子贵人都不放过,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对子贵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从行凶手法来看,的确是有可能,只是子贵人进冷宫多日,要动手,他早该动手了。
另一种是,子贵人知道什么秘密,对方要杀人灭口!
但是既然要杀人灭口,肯定越早越好,从时间上算,不太吻合。
哪怕那人需要时间,他也绝对尽可能用最少的时间,而且,他也不必再在子贵人的尸首上在多做手脚。
那么,也就是说,她所设想的两种可,都是有可能的。
重重疑点,让她一下子断了思绪,她的思路她敢肯定没出错,只是她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她应该忽视掉什么重点了……
到底是什么?
身后骤然传来一道道由依稀到清晰的脚步声,从声音上听,不止一人,凰殇昔立即警惕起来,迅速转身,犀利的眸光如寒冰般扫向来者。
茗碎和妽岚都被她突然而来的凛冽目光给吓住了,皆是屏住呼吸,愣在了门边,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瞥见来者是茗碎以及妽岚,凰殇昔的眸子先是半眯了半会儿,随后眼底的冰冷渐渐融下,身上的戒备也开始一点一点卸下来。
她半躺在地,处在极度紧张敏感氛围中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她自己在凤鸾宫,身边只有一个尸首,让她不周身警戒起来,那绝对不可能!
见凰殇昔那犹如冰刃般的眼神褪去,茗碎和妽岚才敢大声喘息,她们想进去,对视一眼后,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暂时先别进去”的信息,就又堪堪顿住脚步。
只是当两人的视线再次回到寝室内,目光触及到被吊在床头的尸首时,她们的脸色瞬间白了,几乎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凰殇昔歇了一会儿,没有再理会挂着的尸首,而是拧头,皱眉,声线隐含冷意,问道:“昨晚,你们到底去哪了?”
妽岚最先从死尸中回过神,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似水,她平静地答:“奴婢也不清楚,昨夜奴婢在准备浴水,但是奴婢今日醒来发现自己身在洗衣房,奴婢在醒来就匆忙赶回来了。”
茗碎嘴唇都还在颤抖,但是主子的话,她也不敢不会,只好撇过脸,闭上眼睛,像是豁出去一样的神色。
“奴婢昨夜在照顾琐玥姐姐,可今日醒来是在御花园的一簇花丛里,奴婢醒来也急忙往凤鸾宫赶回来了!”
茗碎忍着想吐的冲动,根本就不敢往寝室内看去,她脑子里顷刻只剩下唯一一句话,主子是怎敢站在那尸首旁却面不改色的?
凰殇昔挑眉,了然地点点头,她猜的没错,那个人,是想给她警告罢了。
可是猛地,凰殇昔蓦然变了脸色,声线中是止不住的害怕以及焦急,“琐玥!琐玥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凰殇昔这话一出,茗碎和妽岚面面相觑,才注意到琐玥好似并不在身边,别说妽岚,就连照顾琐玥的茗碎都不知道琐玥此时在哪。
凰殇昔凤眸写满担忧害怕,脸上弥漫着恐惧,猛然站起身推开茗碎和妽岚,往外冲去。
按照先前的重重状况,她已经清楚有个在暗处的人盯上了琐玥,要对琐玥动手,还是下杀手!
她虽不敢肯定要杀琐玥的人与给她警告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那个要杀琐玥的人时常来凤鸾宫周围,寻找行弑时机,昨夜刚好有人将凤鸾宫所有人都暗中调走了,而且还分散地点。
这样说来,昨夜就是极好对琐玥下手的机会!
而且,她此刻有不好的预感。
凰殇昔愈是这般想着,心中就越焦急,不管不顾地往外冲去,就连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她也没去理会,直到两具身躯就那样猛烈地撞了上去,凰殇昔才停住了步伐。
她撞到人,却稳稳地站着,可对方却没这么好运,被凰殇昔这么一撞,她整个人往后倒去,直摔个四脚朝天,脸部扭曲,这惨象,就连赶过来的茗碎和妽岚,都感到有点不忍直视。
凰殇昔面无表情,一点儿也看不到她撞到人后应有的歉意,反而是有些不耐烦。
她低眸看去,在瞧清姿势难看地倒在地上的女人的脸时,她眉宇间竟是露出了几丝厌恶和嫌弃的意味,她二话不说,再次迈开脚步。
“哎哟!好疼!你这个皇后当得可真美滋滋的啊?撞到我了,一句道歉都不说就要走?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
倒在地上的女人捂着腰,艰难地爬起来,一身宫女服,却面目狰狞,趾高气扬,目露凶光,瞪向凰殇昔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别以为走出凤鸾宫几天就可以那样目中无人,别以为在龙銮殿留宿几日就可以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我告诉你,想弄死你这贱人,根本就不需我家娘娘动手!本姑娘我稍稍动下指头,就可以让你这贱人从后宫中消失!”
敢这样张狂不怕死地在凰殇昔面前像只狗一样乱吠的宫女,也就只有依贵妃身边不知死活的曲儿!
不对,说她像条狗,都是在贬低人类朋友的品格。
凰殇昔勾起唇瓣,不屑又阴森地笑起来,“是么?那本宫就等着,看看依贵妃的贴身宫女,有怎样的资本让本宫直视?”
她不想浪费时间,她多耗费一秒,琐玥就多一分危险,这种浪费口水的口舌之战,她日后要是有兴趣再慢慢斗,至于现下,她毫无心情!
凰殇昔不再理会曲儿,再次往外冲去,有个声音在她脑中回荡,莫名指引着她前进的路。
这不管不顾的架势,再次把辛辛苦苦爬起来的曲儿给撞到了,此下不是四脚朝天,而是屁,股朝天了!这么个让人不忍直视的姿势……
真不是一般的让人没面子!
但是凰殇昔不愿消耗时间,却不代表曲儿也认为是在浪费时间,凰殇昔最后说的话,以及撞她的动作,彻底激怒了曲儿!
在凰殇昔撞倒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曲儿忽然伸手抓上凰殇昔的脚腕,长长的指甲隔着衣摆,狠狠地掐入到她的肉中,几抹血红色的花在衣摆上绽放。
凰殇昔眸色蓦地沉了下来,眼底漾起一圈又一圈的诡异的深色,脸色一派阴霾,好似下一秒就会刮起狂风暴雨,她抿唇,声线压抑阴沉。
“你若识趣点儿,就本宫滚开!”不然就别怪本宫对你下手!
“凰殇昔,你不止嘴贱,心还很烂!有你这么个女儿,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两老估计也不怎样!换作是本姑娘?本姑娘一定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凰殇昔明明是在给曲儿机会,可是对方不领情不说,反而还嚣张地挑衅她,“我就不放开,你能怎样?有本事你就踢死我!看我家娘娘会不会把你……”
“嘭——”
凰殇昔当真一脚踢向曲儿!
说她,可以,她或许还会人两句,可骂她父母?找死!
底线摆在这,还敢来找死?那就去死吧!
曲儿的身体被凰殇昔猛力一踢之下直接给踹到了几米外的墙角,她吐出一口血后,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昏倒了。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凰殇昔本就应琐玥一事而烦躁无比,眼下这曲儿又不知死活地招惹她不说,还给她脸色看,挑衅她?触犯她的底线?
那嚣张的嘴脸真是令她恶心透了!
凰殇昔甚至理都没理一旁不知是昏了亦或是死了的曲儿,健步如飞地走了,只剩下被凰殇昔那霸气身影给震慑住的茗碎和略微有点儿震惊的妽岚……
于是,这两人回神之后,脑中同时闪过的一句话,居然是一字不差。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凰殇昔走得当真是健步如飞,一百米的距离,只需要十几秒就走完了……
可以想象,刘翔跑一百米的时候也才十秒左右啊……
凰殇昔终于在一处停住,她眯眼抬头,望着用鎏金写上的“龙銮殿”三个显赫赫的大字,忽然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她抿了抿唇,望着高大威武的龙銮殿,还是转过了身,与其让东陵梵湮那男人帮忙,不如去找太妃,或者说……东陵玖。
也就在她转身准备往静善宫而去的时候,龙銮殿的大门倏尔被门卫打开,雷霆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眼睛扫到凰殇昔的背影时,脸色黑得更明显。
“娘娘,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趟?”
凰殇昔脚步一顿,没有回身,而是微微眯眼看向雷霆,凝着他神色僵硬,满脸不悦的模样,脸上摆明写着不欢迎她!
于是,她没答话,步伐动起来。
殊不知,凰殇昔这举动却让雷霆的脸色有了那么点儿缓和,他凝着她的背影许久,又道。
“娘娘何必装模作样,你来龙銮殿,不就是为了见皇上?现在又不进,无非是女人那点心思,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属下都看多了!”
凰殇昔这次是步履都没缓下半秒,她背脊挺直,冷嗤嘲讽的声线带着蔑视人的狂妄,“嗤!欲擒故纵?本宫没有堕落到要玩那种把戏,别把你龌蹉的想法强塞给本宫,本宫不屑!”
“娘娘请进,琐玥姑娘此时正在龙銮殿……”
一道熟悉且冷冰冰的声线彻底打断了她的前进的脚步,随即她猛然转身。
她停下并非是因为说话的人,而是话中的内容。
她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目光锁定在突然出现在雷霆身边的风赧,后者依旧是那张雷打不动的冰山脸,只是她却在他脸上发现了一点儿与往常不同的东西。
他双眼低下盖了一层很薄的眼圈,即使只是淡淡的,但是她却看到了,很显然,风赧昨夜说得并不好,而且,目露担忧,神色恍然。
想起往日风赧都到凤鸾宫来的原因,凰殇昔心中立刻做了定义:琐玥真的出事了!
思及此,凰殇昔的脸色瞬间冷凝,覆上了冰霜,她三步作两步走到风赧面前,他有些憔悴的脸色愈来愈清晰,她的唇抿得更紧。
声线阴冷暗含怒意,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风赧,你老实告诉本宫,是不是琐玥出什么事了?”
风赧周身一颤,不敢与她对视,而是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他的冷冰冰的形象出现龟裂,声线中竟隐隐带着哭腔,“属下不知,求娘娘赐罪!”
他这话一出,无疑是证明了凰殇昔的说话,她有些站立不稳,脑子里忽然有了一瞬空白。
怎么会……怎么能这样……
倾萧抛弃她了,琐玥,她此时唯一剩下的人,又怎么能再次离她而去?
她一把抓住风赧的前襟,愤怒咆哮:“本宫要去看琐玥!给本宫带路!”
风赧咬唇,低下来,以无声拒绝。
雷霆看了看凰殇昔,又看了看风赧,一张脸千变万化,不知他此下是什么心情。
凰殇昔寒着脸,语气夹带着冰棍的冷意,史无前例的,“风赧,本宫的命令是不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娘娘,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求娘娘赐罪!”风赧不知道说什么,干脆跪下来请罪了。
凰殇昔冷冷地瞥向他,目中夹杂着杀意,“本宫不是让你说这个,本宫是让你带本宫去见琐玥……”
风赧也不知怎么了,不说话,雷霆看不过眼,把身子往风赧身前一挡,带着不悦地回:“娘娘其实无须担心,风赧带回来的姑娘其实没什么严重的问题,风赧是属下都是陛下的人,娘娘做事还是记得本份的好!”
最后一句话,警告意味明显。
可凰殇昔显然没有将雷霆放进眼里,视线依旧落在风赧身上,杀意不宜收敛。
“你带不带,别逼本宫……”
屋内。
东陵无锦正坐在龙椅上,看也不看桌面上的奏折,发泄怒气似的直接挥手将它们全数扫落。
“噼里啪啦”的响声将整间寝室都弄乱了。
半卧在龙床上闭目养神的东陵梵湮,懒懒地掀开了眼帘,视线随意扫了眼那边怒气冲冲的东陵无锦,抿了抿唇,没说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 皇叔,她是逝族人
或许正是东陵梵湮这种无视无形中给东陵无锦火上浇油,怒发冲冠,胸口燥得慌的他,这次是连龙桌都给掀了!
相对东陵无锦的偏激,东陵梵湮显得无比平静,他慵懒地换了下姿势,支着脸,看不出情绪,只闻到他好听带磁性的声线缓缓在寝室内响起。
“皇叔,你若想扔,无妨,事后只要将朕的房间收拾干净便可。”
东陵无锦本来就处在爆发的边缘,东陵梵湮居然还要用满不在乎语气以及欠揍的话来刺激他,无疑等于点燃他身上的火药!
“东陵梵湮!寒毒发作期间你不能用内力,不能用内力!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不能记在心里吗?你就不能听皇叔一次吗?”
这是第一次,东陵无锦喊东陵梵湮的全名,也是第一次,他如此愤怒。
这个皇侄,从来就让他放心过!
当了皇帝也是这样我行我素!
东陵梵湮皱眉,似是不太喜欢别人这么吼他,可面对东陵无锦,这个他从小相伴的亲皇叔,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许是看到他皱眉,明明不豫却没说话,东陵无锦的语气才缓了些,却还是带有火药味和针对性。
“梵湮,是不是又是凰殇昔那个丫头?那丫头是什么身份你还不清楚?本王真是不懂了,她害得你生活在这样水深火热的境地,你为何还要为她三番四次动用内力?你是想因为她不活了吗?”
“还是你忘了她做过什么了?需要本王提醒你?梵湮,不要逼本王现在就派人杀了她!”
东陵梵湮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直到东陵无锦说完,他才懒散地抬起魅眸,眸中竟是带着一种蚀骨的寒意,宛若身置绝对零度之下。
他声线低醇,意简言赅,“她不能死。”
东陵无锦丝毫不惧,冷声道:“倘若她会成为你的阻碍,本王便绝不会留下她的性命!”
东陵梵湮不耐其烦地再次重复:“皇叔,朕说过,她暂时还不能死。”
“那你告诉皇叔,为什么不能让她死?因为她是那人的女儿,因为她做过那些事,所以你要留下她的命慢慢折磨她?可本王觉得何必浪费时间,你不是想折磨吗?用最残忍的凌迟将她刀割不就行了?”
“还是你想说,她还有用,你想用尽她的价值之后再将她弃如敝履?东陵梵湮,你别把本王当三岁小孩儿!”东陵无锦冷笑。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眼中隐隐有什么流光闪过,他静默好半会儿,才从启开的薄唇中溢出几字,“皇叔,你忘了,她是逝族之人。”
东陵无锦不以为然,不屑冷讽:“逝族?哼!她那老爹都不是魅族人,她谈何逝族一说?”
东陵梵湮凉凉的目光移到他身上,随后面色不变地答:“你或许不知,逝族人并非与魅族人结合,才能诞下后裔,他们四大神秘氏族的能力不能低估。”
“不然,皇叔怎么看太妃对她那般上心,甚至还派自己的儿子去接近她?”东陵梵湮又瞥了眼东陵无锦。
东陵无锦这下子眼神冷了几分,眉宇间都染上了嗜血的意味,“既然是逝族人,那便更要除去她!免得她日后成为阻碍你的一大绊脚石!你也说了,太妃对她上心!”
难保不会被太妃所利用!届时梵湮你后悔也来不及!
东陵梵湮再次换姿势,身子往后仰去,那模样,要多勾人有多勾人,令得东陵无锦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避开了视线。
“那皇叔不觉得,让她成为朕这边的人,比除去她更好?”那凉凉的声线中夹着几丝意味不明。
东陵无锦先是一愣,随即低首沉吟。
过了良久,他拧眉道:“怕只怕不会成功,梵湮,你可别忘了,你之前对她做过什么,按本王看,她可是个十分记仇的主儿,既然如此,本王觉得还是先除去这个潜在的威胁比较好。”
东陵梵湮不置可否,挑了挑眉,他不作答的意思,就是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东陵无锦轻叹,心知劝不动他,便再问:“那你有几层把握将她收为你囊中之物?”
东陵梵湮唇角抿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六成。”
东陵无锦大掌猛地握住,六成!这么悬殊的可能,他怎么能让东陵梵湮冒这么大的风险?哪怕是八成,他也不允许!没有十成的把握,他绝不会给东陵梵湮冒险的机会!
东陵梵湮不让他动凰殇昔,他明着不行,那便暗着好了!暗着不行,他就左右开弓!
他就不信,他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抓住了,便是胜卷在握,恰恰,太妃不止错过了,反而是误触碰了她的愤怒,而朕,正是因为太妃,看到了她的弱点,六成,已经很高。”似乎是看到东陵无锦眼中的不满足,东陵梵湮解释道。
的确,对于凰殇昔,他六成把握真的很高,哪怕他就是抓不住凰殇昔,结果也就只有一个,凰殇昔一人独立在后宫,谁都不帮,只是那样,没有太妃的庇护或者他的羽翼,她会生存地更艰难。
至于太妃,在她筹谋紫荆国的事情时,她已然没了半分胜算。
凰殇昔的性子就恨的就是别人在被地里算计她,她在乎的还是情谊,而太妃不仅算计了她,还让皇倾萧抛弃了她,倘若让凰殇昔所知……
太妃,必定为她所弃!
那个女人的性子,倔得让他头疼,却也让她羡慕。
找个时间,他会让她知道太妃的所作所为……
东陵无锦为了不被东陵梵湮察觉,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杀意,用着平静的语气再问:“你是何时发现那丫头是逝族人的?”
许是因为东陵梵湮刚刚寒毒发作,现下有些虚弱,因此并没有觉察到东陵无锦的异样。
他眯眼,带着若有所思,“她藏得很深,朕不日前才发现的。”
他有的是和猎物纠缠的耐心,他会一点一点……把她藏着掖着的,都挖出来!
东陵无锦还有说什么来掩饰一下,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东陵无锦默了,看了眼东陵梵湮,便去开门。
屋内两人的视线都停留在那身银紫色的身影上,东陵无锦先一步凝拳,正要出掌朝凰殇昔攻去,外面的凰殇昔好似也察觉到了危险,搂着怀中的人儿转身,自己背对东陵无锦!
如此天赐良机,东陵无锦只要出手,他敢肯定凰殇昔必死无疑,但是他眼角扫到龙榻上那风华绝代的人儿微微抬手,他不甘之下却不得不收手!
该死!
他化走凝起的内力,不敢对上东陵梵湮的视线。
而东陵梵湮,只是目中无表情地瞥了眼他,什么也没说,再次把视线睨向那个拼死也想护住怀中之人的她。
思绪有些恍惚,他恍若看到了,多少年前,一个戴面纱的女人,在雨中依凭她单薄的身子,拼死也要护着她怀里那个小男孩……
哪怕后背已然出现一道道渗人的血痕,亦是不肯松手……
外边,风赧追了上来,正想追到凰殇昔身边,不经意间瞄到了敞开的房门,里面的东陵梵湮,他又看了眼凰殇昔怀中的人儿,咬唇跪了下来。
“属下私自带皇后的宫女进龙銮殿,求皇上赐罚!”
不知所云的雷霆看着风赧跪下,兄弟仗义的他也跪了下来,“求皇上赏罚!”
两道洪亮的声音一出,在场主要的三人才回过神来。
凰殇昔抱着琐玥的身体,面上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冰冷的视线扫了眼东陵梵湮,最后停在他身侧的东陵无锦身上,那两道宛若目光,若深渊之手!
她清楚,方才要杀她的,就是这个人!
东陵无锦!
这个看上去无害的男人,方才竟是朝她散发了无比浓郁的杀意,浓得距离这么远的她,都闻得一清二楚!
呵!这皇宫里,真是人人都想夺她的命!
东陵梵湮从寝室内走了出来,他眸光几乎一直都顿在凰殇昔身上,他甚至看都没看风赧和雷霆,随意挥手。
“刑房,各二十鞭。”
风赧和雷霆各自应了声,就站了起来,风赧恋恋不舍地望了眼琐玥,便走去刑房。
而雷霆,则是一脸受惊过度的表情,他此刻真的很想表达自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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