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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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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殇昔凤眸眯起,怀疑的目光落到出现在她身旁的风赧身上,眸光警惕。
“请娘娘移驾凤鸾宫。”风赧不耐其烦,又一遍说着。
凰殇昔玉眉一挑,丝毫没有回话的痕迹,而是自顾自地低头沉吟,完完全全将风赧当初了透明人般。
风赧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嘴角微抽,仍是那个态度,仍是那个动作,仍是那句话。
“请娘娘移驾凤鸾宫。”
“东陵梵湮到底想怎样?你直说无妨。”
风赧话音刚落,凰殇昔就不耐烦地接过,语气生疏,透着警戒之意。
对于凰殇昔直呼东陵梵湮的名讳,风赧的诧异只一瞬而过,口吻并没有分毫起伏。
“皇上只是想让娘娘移驾凤鸾宫,夜深了,娘娘请回去吧,有事请明日再做也不迟。”
“请娘娘移驾凤鸾宫!”紫荆国驿馆的守卫也都配合道。
龙鳞皇后他们得罪不起,而紫荆太后他们也得罪不起,若是凰殇昔来硬的,死活不肯回去非要进去,届时他们是放行亦或是继续拦着?
恐怕哪一个选择都是离死不远了!
凰殇昔眼睛痉挛,仔细盯着风赧半响,可是在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她找不出异样,只好作罢,望了眼身后的驿馆。
目含愧疚,想对倾萧千言万语的解释,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罢了,倾萧那么在乎她,今日不选择跟他走,倾萧肯定生她的气,现在就是见到他,他估计也在生气不想见自己。
她又何必去烦他呢?唯有等他气消下来,她再去吧。
没有理会风赧,抬步往自己是凤鸾宫走去,步伐轻慢,悠悠荡荡,带有丝丝不舍之意。
而风赧,则是紧随她身后。
她肯离开,紫荆国的侍卫顿时松了气。
只是……
她不知,驿馆内,此刻正血肉模糊一片……
倘若她不是那么想,而是不管风雨非要进去,那该多好?
可惜了。
凰殇昔步入凤鸾宫,而风赧也跟着一并走进去,她走的方向是琐玥的寝室,风赧也是一步不离地跟着。
凰殇昔瞄向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冷声道:“风侍卫,本宫已经回到了凤鸾宫,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复命了。”
“娘娘,属下有一事相求。”
凰殇昔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说吧。”
风赧脸上浮现尴尬,板着的一张俊俏的容颜有了不自然,憋了半天吞吞吐吐道。
“娘娘,属下想见见琐玥姑娘……”
“哦?”凰殇昔挑眉,尾音拉长,颇有深意。
风赧的的冰山脸已经完全破功,微微涨红起来,“娘娘,属下对琐玥姑娘心怀内疚,毕竟是属下来迟,才导致琐玥姑娘……属下只是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凰殇昔沉默了,不是不想让他见,只是又想起了某些事,心情沉重起来了。
“娘娘?”
凰殇昔不说话,风赧以为她不答应,登时就紧张,心里忐忑起来。
“进来吧。”
心中百般滋味之后,凰殇昔淡淡地说了句就走进了琐玥的房间。
茗碎此刻正和琐玥在床榻上嬉闹,见到凰殇昔进来,她憨憨地笑着从榻上起来,正要给凰殇昔行礼,凰殇昔挥手意示不用。
抿唇凝着琐玥一会,道:“今晚的事做得好,本宫不会忘记你的。”
她不介意风赧会听到,因为东陵梵湮早就识破了她的手段,因此就算风赧上报,她也无所谓。
茗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花朵。
“娘娘别说这些,替娘娘办事那是奴婢应该的,奴婢什么也不求,只求娘娘留着奴婢就可以了,奴婢定会全心全意为娘娘做事。”
凰殇昔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而风赧也迈进来,目光落到榻上呆呆地朝他笑的琐玥。
而茗碎在风赧进来那刻,她看到他之时,眼球就被他吸引住了,痴迷地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瞬,一眨不眨。
失神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表现,脸上浮现红晕,娇羞地低下头,小女儿状地绞着手指。
时不时偷瞄风赧几眼。
小女儿家对一个大男人脸红,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除了芳心暗许,便是见到仇人。
很显然,茗碎是前者。
“咦?好俊的哥哥,唔……俊俊的哥哥,我想要你陪我玩!”
自玩自乐的琐玥似乎是注意到什么人到来,好奇地抬起脸,一双大大眼睛充满真挚以及单纯,朝着风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靥。
爬下床向风赧飞扑而去。
琐玥本来就天生丽质,她这一笑,不禁让风赧有些看呆了。
不知为何,明明凰殇昔更美更勾人,但是他却从没试过失态,或许是因为凰殇昔对他的态度冷淡,或者从没这样笑过吧?
而茗碎有着与琐玥七分相似的脸蛋,甚至比琐玥更清秀更俏丽,却未得风赧一个正眼,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人盯着风赧。
“嗯,我陪你玩。”
风赧勉强扯出一个算是笑的笑,上前走了几步正要过去接住身子趔趄的琐玥。
而茗碎看着琐玥大大咧咧地扑过来,大惊失色,慌忙也跑过去以防她跌倒。
茗碎离琐玥较近,倒是先一步扶住琐玥,而风赧此刻来不及收力,在茗碎之后也扶上了琐玥。
只不过,风赧扶的地方正好就是茗碎扶住的部分,恰好,风赧的大掌就那样握住了茗碎的小手。
两人同时一愣,而后慢慢转头看向对方,视线相撞,四目对望,猛然像触电一般闪开!
两人的脸都是红透了。
凰殇昔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也不说话,眼帘微垂,无法看清她此刻的思绪,很快,她莫名地摇了摇头。
她轻咳一声化解了暂时尴尬的局面,茗碎瞬间回神,红着一张俏脸害羞地偷偷看了眼风赧,见到他脸上可疑的红晕,又迅速低下头,泛起的红色更深了。
结结巴巴道:“娘、娘娘,夜深了……您早点休息,奴,奴婢先回去休息了!”
话毕,也不等凰殇昔回话,匆匆忙忙,逃也似的一溜烟遁走。
凰殇昔的咳嗽是让茗碎溜走了,可却是增加了风赧的尴尬,脸上又红了几重。
“娘娘,属下方才……”不是故意的。
凰殇昔懒懒打断,仿若根本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里,“你不是说要陪琐玥玩的么?继续,本宫在这是不是打扰了?”
风赧一怔,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有着掩饰的嫌疑,也更没想到凰殇昔居然对这事闭口不言,倒是显得他有点小气了。
“哥哥,陪我玩,待会我还要姐姐陪我!”
琐玥抢先一步开口,望了眼风赧,又把视线转向了凰殇昔,嘻嘻笑道。
“这里姑且先交给你,风侍卫可不要想着动我家琐玥,不然别怪本宫不放过你。”凰殇昔眸子一眯,眸光危险闪烁,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风赧抱拳躬礼,语气认真:“是,属下会好好照顾琐玥姑娘,娘娘大可放心。”
琐玥乖巧地站着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忽闪忽闪大眼睛,单纯地睁着眼睛。
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本宫先出去了。”凰殇昔若有似无地勾唇,转身,走了几步,脑子一道精光闪过,她凤眸一抽,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脸色平淡道:“风赧,那些人可还在?”
风赧身子一僵,万年的冰山脸有些僵硬,半响,才缓缓回道:“娘娘放心,属下将那些人都管得很好。”
凰殇昔眼中流光闪过,转瞬即逝,眸子眯起,重复问道:“你确定他们都还在?没有一个是逃了?”
这次风赧倒是很爽快地肯定答道:“属下敢保证,他们全都完好无损,一个不少。”
他信誓旦旦,就差没竖三指起誓。
凰殇昔红唇一勾,倒是没多少为难他,发出一个单音节,才要转身,风赧便唤住了她。
“娘娘?”
她身子一顿,朱唇抿起,没有回话,也没用动,显然是在等他下一句话。
风赧犹豫了半会儿,支支吾吾踌躇了个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问道:“娘娘,你是要动手了么?”
她唇瓣往上划起,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到风赧身上,目光冷淡疏离,“风赧,做好你的事便可,不该问的,千万别问。”
是要准备动手了,不过还不急,起码不是现在,梅妃断了几根肋骨,现在都躺在床上。
她其实人很好的,梅妃都遭殃了,她不会去雪上加霜,看吧,她的确是好人。
只不过,她却是那种在别人渡过一关的时候,给那人来一剂猛药,让其哭瞎了都没有翻身机会的好人!
风赧猛然一惊,意示到自己说错话,就要开口道不是,但凰殇昔已经走出去,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个意思是不是……不怪罪他?
皇后和皇上真的很相像,说话的方式语气都是那般雷同,估计这便是耳濡目染的缘故吧?要说他们不是夫妻。
他第一个不相信!
凰殇昔靠在门上,凝视着一点一点亮起的夜空,抿出一个冷笑。
今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第一百一十七章 预谋之策,太后中毒
广袤无垠,夜空暗沉,一点一点被乌云侵蚀,就如当下,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
夜色已深,本来该静谧下去的皇宫忽然惊起一声鸟鸣,鸟鸣声接二连三,随后整座皇宫灯火阑珊,明亮的光辉笼罩,皇宫之中侍卫一批一批巡逻。
月色朦胧,那一声鸟鸣惊动整个皇宫,太医院的御医纷纷奔赴某个方向,就连龙銮殿里最高贵的人也都坐上了龙撵,静善宫的后宫之主紧随其后。
众人云里雾里,心惊胆战,人心惶惶!
几乎整个太医院里的太医倾巢出动,赶往紫荆国驿馆,踏出的第一步,便感觉了驿馆内肃杀森冷的气氛,不禁让人后背一凉。
当东陵梵湮踏入驿馆之时,这种感觉更甚!
“该死的,你们这群庸医,本皇子的皇祖母到底是怎么了?倒是说呀!”
某个含怒未发的声音夹带着不满咆哮而起。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俊眉轻轻蹙起,望着那在人群中发狂的皇沾燊,眉宇之间染上了嫌弃之色。
抚了抚衣袖,好似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尔后,他若无其事地在雷霆寻来的椅子上翩然落座,丝毫不将此刻驿馆内的紧张放在心里,反而悠哉悠哉的懒懒坐着。
相对这边的悠然自得,平静淡然,皇沾燊那边就显得偏激急躁了。
那被皇沾燊攥住前襟的老太医双腿打颤,结结巴巴地回答:“回、回紫荆二皇子,紫荆太后这是、是中毒了!”
皇沾燊怒吼:“中毒了?该死!那你还不快点去解,莫非还要本皇子教你不成?”
该死,若不是他们带来的太医说要和龙鳞皇朝的太医一同研究一下,而且太后还是在龙鳞皇朝出事,否则他才不会召见龙鳞这群废物!
在皇沾燊愤怒的咆吼之下,那名太医打着颤与其他太医商量,一同给紫荆太后配药。
而太妃听闻紫荆太后出事,就急匆匆赶来,毕竟那可是一国太后,而且紫荆帝还是在诞下紫荆太子之后出了名的孝子。
倘若紫荆太后在这里出了事,凭紫荆帝的性子,他们龙鳞皇朝也不会相安无事。
就算不直接带兵攻来,也难免他不会暗中下手甚至联合其余三国来挥军打下。
如今闻到紫荆太后是中毒,她的心更是悬了起来,手心处已然被捏出一把汗。
暗暗定下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哪怕此下皇沾燊口出狂言,太妃也不予理会。
紫荆太后的毒,才事关重大!
“听闻紫荆太后出事,本宫作为龙鳞皇朝的皇后,不过来慰问一下,似乎过意不去,又显得本宫心胸狭窄了,所以……本宫来了。”
话落,姗姗来迟的凰殇昔,一袭红衣似火,面容如花,眉目含笑,嫣然踏步进入。
她目光魅惑,眉如远黛,绝尘般的容颜让在场的人无不惊艳了一把。
就连对她恨之入骨的皇沾燊,在见到她那一刻也是狠狠被惊艳了,能回过神来的原因是触及到了凰殇昔鄙夷嘲讽的眸光。
他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讽刺:“哼,龙鳞皇后如此大驾,肯赏脸来我紫荆驿馆看望一下本皇子的皇祖母,已经是莫大恩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龙鳞皇朝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因为皇沾燊说此言会得罪凰殇昔,就算得罪了,凭她凰殇昔无权无势,也不敢将他怎样。
只是皇沾燊的话分明是针对东陵梵湮说出来的,他是想借东陵梵湮之手处决凰殇昔!
一国至尊无无疑是当朝皇帝,他皇沾燊在东陵梵湮来之时只稍稍抱拳颔首,可现下凰殇昔到来,他居然说出她能来就是给他们莫大的恩赐。
这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暗喻凰殇昔的地位在他们心中比东陵梵湮更高。
毫无疑问,是在将凰殇昔推上死路!
凰殇昔勾唇冷笑,不甚在意,眼底浮现轻蔑,反而是转身向东陵梵湮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自知臣妾来晚,但是皇上未来,若本宫先来,臣妾唯恐某些人议论臣妾,说臣妾对皇上不忠,臣妾为防万一,如让紫荆二皇子不满,本宫便向二皇子道歉。”
说着,凰殇昔还摆出了一副委屈不甘的表情。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这样游刃有余地化解了皇沾燊的秋波暗涌,更甚的是还赠他一剑。
二皇子不满,皇后便道歉,一国皇后,与他国皇子道歉,而且还是二皇子自己刁难,倒是显得皇沾燊心胸狭隘了。
而且不仅仅是狭隘,更是对他们龙鳞的不敬,在场的太医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底却是十分不满的。
再加上这二皇子对他们像使唤小狗一样对他们高等太医呼来唤去,吼来吼去,对这紫荆二皇子的评价已经低到谷底。
众位太医纷纷摇头,此二皇子,休矣!败矣!
东陵梵湮从凰殇昔进门开始,视线就一直盯着她,睨见她唇角的深意,如葱般的玉指轻轻敲打起来。
冷艳的容颜上浮现诡异的雾气,魅眸半眯,无人知晓他此刻心中在沉吟什么。
许久,当凰殇昔怒意欲爆发的时刻,东陵梵湮像是心有灵犀般,睨向她,冷声道:“皇后不必多礼。”
这下,凰殇昔才慢慢站起来,捶了捶有点发麻的双腿,又向太妃行礼,太妃倒是不为难她,直接让她起来了。
而皇沾燊被凰殇昔噎了一道,又反咬了一口,登时不敢再胡乱与她搭话,就连解释也顾不上,顿时闭嘴不言。
只是看向她的眼神中阴鸷凶狠,恨不得将她撕碎!
皇沾燊不说话,却并不代表凰殇昔不找他算账,只见她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袍子,漫不经心道。
“紫荆太子不是说要带二皇子回来惩处的么?怎么现下二皇子如此安好地站着,而紫荆太子却不见踪影了呢?”
她当时带着只有三人前去,如果不是在乎倾萧的脸面,担心他失了颜面,她是绝对可以让宴会上所有大臣都去看他皇沾燊的笑话,嗤笑他。
现在,既然他这么执意找她麻烦,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但,她是不会让倾萧丢脸的。
所以现在说出来的幅度,正好。
皇沾燊背脊一僵,额上虚汗冒出,瞟向东陵梵湮,发现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往他这边睨来,霎时让他后背是衣裳都被汗水浸透。
“而且,紫荆太后出事怎么也不见太子殿下呢?”凰殇昔又抛出极具重量的话。
两个问题同时砸来,第一个问题他还可以说是太后临时出事,他的处罚压后,可是现在皇倾萧没有出来,那他又该怎么回答?
皇倾萧对紫荆太后几乎是言听计从,与他爹一样,是个孝子,如今太后出事,凭他的性子,绝不可能不来,他该怎么说?
皇沾燊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狠狠地瞪向凰殇昔。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说话会死?她是不是诚心要和他过不去,要至他于死地?
他什么时候惹这疯女人了?不就是垂涎这女人的美貌?女人的脸长出来就是让人看的,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他有什么错?被勾引到了而已!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他要对她不轨此事,她已经讨回来了,如今她又是什么意思?
忽然,皇沾燊脑子闪过了皇倾萧回来时失魂落魄,像是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的模样,思路瞬间清晰了。
他冷哼道:“哼,如今太后出事,本皇子的事难道会比太后的命更重要?而且此刻为何不见太子,那就得问问太子回来之前遇到什么了!”
凰殇昔玉眉缓缓蹙起,先前的疑惑在皇沾燊这话落下之后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来本就是想看看倾萧到底怎么样了,之前守卫不让她进来,而且紫荆太后又像有先见之明般,料到了她回来,而且还下了那样的命令,这不得不让她起疑。
她只好选择别的方法进来……
如果皇沾燊回答的是别的事情,她或许还会选择不相信,可偏偏他口中的事情就是倾萧去了龙銮殿的事情。
与她先前的猜测重合,而且又恰恰说得过去,疑心顿时消散无踪。
她垂下眼帘,不再语,静静地保持沉默。
倾萧,我真的伤到你了么?倾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会是,你是不是生气了?
知道我会趁这个机会来,所以就躲起来了?
看见凰殇昔不再出言刻意让他难堪,皇沾燊倒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凰殇昔刚刚说的话,却是已经让许多太医都听入了耳。
不由让他们在心底哀嚎,为什么他们要听到这些?二皇子犯错了?居然还是秘密犯错的,不然此刻这是也该传遍皇宫的,然而却没有,这说明了这件事关乎重大。
他们这些无意听到的人会不会有危险?
思及此,各各太医的心情都是忐忑不安。
东陵梵湮作为某件事的当事人之一,自然是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事,何况还是他一手策划让皇倾萧看到的,如今凰殇昔的缄默是为何,他更是心知肚明。
只是,她为另一个男人担心,他心里就升起了一簇怒火。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同时中毒,这可是你逼我的
坐于龙椅的优美身段,渐渐升起了不适,东陵梵湮眉心多了一层浓浓的折痕。
他高度严重的洁癖,又上来了。
只有太妃,由始至终一直没有说话,平静地坐着,不言。
忽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跑进驿馆,在东陵梵湮耳畔低声说了几句,随即,东陵梵湮似笑非笑地斜睨凰殇昔。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冰冷的目光,抬起头,正好撞进了他深邃的丹凤眸,四目相对,凰殇昔最先错开了视线,面上波澜不惊。
只见那个高贵慵懒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指尖有节奏地敲打起来,很快,会变得有一下没一下,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让人的心随着他敲动一下,就紧上一分。
唯一无所畏惧的凰殇昔,丝毫不理会,正沉醉在自己伤了皇倾萧的事实中,内心颇为痛苦!
“既然子贵人也感到不适,你就找位太医去给她诊治一下。”他平平淡淡地说着,语句之中没有波动。
话中感觉不到应有的担忧,甚至感觉不到除了冷之外多余的感情。
不免让人怀疑,子贵人到底是不是他纳如后宫的人之一?
若是,他至于这般冷淡?
听到“子贵人”三个字,凰殇昔就从失神中回笼,眯起凤眸凝向报信的人,唇角扯出一抹寒意,又想起方才东陵梵湮的表现,笑意更浓,讥讽意味更深!
她来得可真是刚刚好啊……
在无人以为的情形下,她倏尔道:“紫荆太后在龙鳞皇朝出事,作为一国之主,皇上自然要留在驿馆,而子贵人那边是肯定顾及不到的。”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插话,谁也不知道凰殇昔究竟要说什么,只有东陵梵湮似笑非笑地勾唇,眸子半阖。
然而,她也是到重点上了,“那么本宫既然为后,子贵人妹妹不适,作为姐姐的本宫,理应去探望一下,不如就让本宫为皇上走一趟,问候一下子贵人,不知太妃以为如何?”
凰殇昔这字字都是打着东陵梵湮的名号,可是到最后她却忽然转移对象,朝太妃询问,这人东陵梵湮狭长魅眸几不可见地痉挛了那么一下。
太妃温和地笑道:“皇后既然有这心,哀家自是不会阻止,快快过去,替哀家问候子贵人一声。”
正当凰殇昔想谢恩的时候,皇沾燊却好死不死就在此时发话,“龙鳞皇,本皇子的皇祖母在你龙鳞皇朝中毒,龙鳞皇是不是应该给本皇子一个交代?”
东陵梵湮剑眉轻挑,眼底闪过难以捕抓的心悸,慢慢凝向皇沾燊,身上散发出寒意,眼神暗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向皇沾燊。
皇沾燊一惊,想躲开,但那股压迫感却直直压得他动不了,就连喘息都艰难。
“紫荆二皇子,你也知道朕是龙鳞皇,劳烦你记住,朕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态度对朕说话。”
他冷笑,素手一挥,带着一阵凛冽的气息,皇沾燊就那样被他甩了出去!
“若说交待,让紫荆太子亲自与朕讲,你还没有那个资格,这次当做教训,下次,朕可不会手下留情。”
弦外之音便是:要给交待也是给紫荆太子,你区区一个二皇子,还轮不到指责他东陵梵湮的不是。
他东陵梵湮就是那样狂傲不羁,高傲睥睨。
动作,口吻,话语,无一不霸气十足。
一国皇帝,就是有够狂妄的资本!
皇沾燊就甩到驿馆门外,侍卫连忙过去将他搀扶起来,不料被他挥掉,眼睛恶狠狠地瞪向东陵梵湮。
他从小就是被父皇母妃宠在手心里的宝,但被皇倾萧压制了许久,而来了龙鳞皇朝,三番两次遭凰殇昔莫名攻击,如今龙鳞皇居然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甩了出来!
凰殇昔刚刚羞辱他,龙鳞皇就当面践踏他,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早就说好的!这就是所谓的夫唱妇随?不……
是妇唱夫随!
让他颜面尽失,此等大耻不可不报!
众人被东陵梵湮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而当事人居然十分悠闲,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他方才甩出去的人不是皇子,而是区区一个下人罢了!
凰殇昔慢悠悠将目光望向东陵梵湮,这是她进来后第一次正眼看他,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有时候做事会让她特解恨。
上次梅贵妃让他挥出去,她有这种感觉,现在皇沾燊也被他甩了出去,她更觉痛快了。
只不过这皇沾燊居然还不知死活,他能安然无恙地站起来,东陵梵湮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他就得像梅妃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居然还跟怨恨地瞪东陵梵湮?
呵呵……太命好了,若不是皇沾燊是紫荆国的二皇子。
果然,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儿。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这种空有皇子之名的人倍感痛心。
“皇上,太妃,如此,臣妾告退。”凰殇昔福了福身子,直接无视皇沾燊,从他身边绕过。
然而东陵梵湮抿唇,视线终于从凰殇昔身上收回,不知落在何处。
而太妃,对此不闻不问只是愣了愣,很快恢复原状,一副标准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只让各位太医们冷汗狂飙。
谁也没注意,凰殇昔唇角勾起的诡异弧度。
退出紫荆国驿馆,凰殇昔就直往子贵人的寝宫。
身后只有某位不知名的太医跟着,妽岚是被她遣退了,而她是徒步走去子贵人的寝宫,到底是个皇后,居然得走着去。
着实有些落魄了,可是没法,谁让她不得宠呢?谁让她在宫里有着“人人可诛”的悲贱地位呢?
子落宫内,早已乱成一片,杂乱无章,子贵人卧床不起,面呈紫色,显然是中毒之相。
可偏偏早不发作晚不发作,恰恰就在紫荆太后出事将所有太医叫过去的时候发作。
现在还哪里有太医过来?紫荆太后的身后明显比子贵人高上不止一点点。
孰轻孰重,谁都能分清!此样,哪位太医肯过来?
但是如果子贵人有个什么好歹,他们这些作下人的也会跟着陪葬!
凰殇昔踏入的那刻,顿时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因她身后有名太医!
太医进去医治子贵人,全部的宫婢侍卫也都涌过去帮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凰殇昔的存在,即使注意到了,也没人空闲照顾她。
更何况,她的身世,让人不屑。
凰殇昔倒不甚在意,自顾自地坐在主位上,拿出玄吟给她的玉笛子,漫不尽心地把玩,悠然自得地等到结果。
她的手指时不时转动玉笛子,指腹慢慢地抚摸着,谁也不清楚她现下这个动作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不多时,太医面色沉重地走出,来到凰殇昔跟前,“禀皇后娘娘,子贵人中的毒与紫荆太后中的毒是同一种,臣怀疑……下毒之人是同一人!”
他会禀报凰殇昔,绝对是因为方才在驿馆的事情,他可是有眼看,皇沾燊针对她的话,尽管被她扭转局面,可若东陵梵湮要追究,她肯定不若现在,而是结局惨重。
自古帝王疑心重,宁可杀错千人也不放过一人,可东陵梵湮却没有。
甚至还让凰殇昔带太医来到子贵人的寝宫,这足以看出了东陵梵湮对她的特别!
凰殇昔不置可否,“本宫是让你医治子贵人,至于这些事,太医是以为本宫有本事管,还是认为本宫有资格管呢?”
太医心惊,深知自己犯了大错,按凰殇昔解读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在暗喻凰殇昔能手揽后宫?
天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娘娘,你下手轻点儿成不?别一说话就给老臣这么大一个罪名啊!
太医周身颤抖,额上虚汗猛若雷雨。
看着太医紧张不已,如临大敌的模样,凰殇昔顿觉好笑,她其实没有任何暗指,可偏偏就是有人误解了她的意思。
都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下去好了。
她袖子一挥:“本宫只是想说这些事情禀报皇上就好,本宫只需知道子贵人现在的情况如何?”
太医奔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抹了一把虚汗,道:“臣已经为子贵人施针,毒性暂时控制住了,所以臣要回去配置在驿馆时各位太医一同探讨出来的解毒之药。”
凰殇昔颔首,意示他可以出去,她则是起身往子贵人的侍寝走去。
走到子贵人寝室门前,凰殇昔似乎顿悟什么,停住了脚步,而侍候的宫女则是全都留在寝室内照顾子贵人,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凝眉思索,片刻后,在太医目送之下悄然离开,不到一刻钟,她又翩然回来,同样是站在离开前的位置。
只是这次那名太医已经离去。
一动不动停滞在那,许久,她才推门而入,入眼,挤拥在寝室内的宫女一扫而空,不知何时消失,只留下子贵人孤单地躺着。
凰殇昔抿唇,不做声,抬步走了进去。
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寝室内的摆设,最后目光定注在子贵人泛紫的面容之上……
子贵人,这可是你逼我的。
一抹诡异的弧度,就这般勾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本宫脑袋记忆三层过滤之后
一个接连不平静的夜晚下沉,终于结束。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凤鸾宫内一片祥和,某个寝室里,床榻上的某个人,正懒懒地翻起身子,随后,继续睡……
但是相对这边,皇宫内则是闹得风风火火,不可开交,皇帝被惊动,太妃亦是如此。
犹如昨夜一般,现下才短短一夜的时间,居然又出事了……
据说紫荆太后的毒加深,紫荆使臣要求龙鳞皇朝给出一个交代,找出凶手。
龙鳞皇大怒,勒令太医院所有太医尽快解毒,否则,太医院尽换新人!
太妃也笑眯眯地下懿旨,若紫荆太后有毫毛损失,其直系一脉若有女子在后宫,太妃是会好好“招待招待”她们!
而太医们伤上加伤,人心惶惶,此刻起不分昼夜,拼了老命不停赶制解药。
然而中同样毒的子贵人,服用同样的药,却是得以苏醒。
毫无疑问,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便是子贵人!
于是,龙鳞皇,龙鳞太妃以及众位太医等奔赴子贵人的寝宫,而紫荆国的人则是留在驿馆守护。
静等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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