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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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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着凰殇昔慢慢警惕起来的模样,他冷嗤:“是皇后以为朕只是随口说说,亦或是以为朕言而无信?”
凰殇昔无言以复,淡漠似水的凤眸望着他,一句话也吐不出。
说什么?肯定他的说法?说一个皇帝言而无信?她可不想自己的命断送在这里。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怕的,留宿而已,她又不是没有试过,如今再来一遍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东陵梵湮嫌弃她,碰她觉得脏,对于有着高度洁癖之下的人,她不会担心他会碰她,无碍,只要她明天能安好地走出去就可以。
看了看天色,瞧见天边渐渐泛白,唇角渗出一个弧度。
反正,距离的时间也不长了。
睨见凰殇昔微不可见的笑意,以及她望过去的视线,东陵梵湮的眸光瞬间暗沉,脸色不知为何突然慢慢沉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过来,侍候朕沐浴
这女人,果然有本事挑起他的怒气,天色?
若想走,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东陵梵湮那双幽暗深沉的魅眸平静而幽森地注视着她,明明就是一个眼神,可却让人不寒而栗,阴风也很适时地刮了起来,“呼呼”地撞击窗户。
还有一些阴风从窗缝溜进来,发出鬼叫般阴森的叫声,让人更觉森然。
就连凰殇昔也忍不住战栗了下。
房间内气氛紧张起来,微妙的变化让人拘谨。
两对无言的二人,大眼瞪小眼
“陛下……水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暂时将屋内僵硬的气氛缓和下来,东陵梵湮的阴气也在此刻收敛了些,但却依旧浓郁。
凰殇昔无所谓地站在一边,东陵梵湮心情怎样,她一点都不想理会,只要他不会对她动手,或者说她能活着走出这道门,那便与她无关。
然而东陵梵湮不做声,凰殇昔也更不会多嘴,屋外的人更不敢在没有接命令的时刻出言,除非他不想活了。
屋内屋外再次静谧下来,比方才更甚!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风华绝代的容颜之上阴沉无比,眼底闪掠而过一抹异议,转瞬即逝,无人能捕抓。
眸光若有似无地望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许久,他慵懒地重新靠回贵妃椅上,狭长丹凤眸似有似无地弯起,阴谋意味十足,他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方才的阴沉一扫而空。
目光幽幽地转向房门,薄唇扬起,“进来。”
门一打开,堆积在寝室里的阴气终于得以消散,近十名宫女手上包着干净的布料,抬着一个能容纳三四人的超大型的浴桶,艰难地搬进,最后终于稳稳放下。
呼……
宫女们如同大赦般松了口气。
东陵梵湮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冰冰,他淡淡地扫了眼所在的宫女,抿唇道:“退下。”
宫女们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地转身往外走,而凰殇昔也是同样转身,跟着宫女一并朝外走去,打算就那么糊弄过去。
这男人叫退下不是?她也退下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门槛的方向与她只有几步之遥,她再走几步就可以脱离苦海,就可以离开这件阴森森的寝室,就可以离开东陵梵湮,只不过……
想得太好,通常是事与愿违……
譬如现在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背后传来了一道带着三分冷冽七分不悦的声线,字字凛冽,“朕有说让你走?”
凰殇昔背脊一僵,脚步登时顿住,不敢再继续往前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女们还上另一双鞋子。
然后……
“嘭!”的一声巨响,大门就被人狠狠关上。
凰殇昔脸上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乌有,虽然本来表情就不多,但是此刻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就连进这男人的寝室都要换鞋子,洁癖程度之高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让人无言以对了,可是她纳闷的脑子猛地想起一件事。
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貌似她进来没有换鞋……这样的话……
“过来。”身后醇厚凛然的声线再次传来。
凰殇昔顿在原地,玉眉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索着要不要过去,可是某个人却不想浪费时间,广袖一挥。
一股猛力挥出朝凰殇昔袭去,带去强大的吸力和压迫力。
凰殇昔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东陵梵湮吸过去,她一惊,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腰肢已经被他握在掌心。
东陵梵湮蹙眉收回手,眉宇之间是浓浓的嫌弃之色,又骤然朝凰殇昔张开双臂,在凰殇昔疑惑的目光中。
薄唇轻扬。
“侍候朕沐浴。”
凰殇昔怔住,愣愣地望着眼前宽阔的胸脯,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还需要朕再说一遍?”东陵梵湮勾唇,双臂定格,好心情地俯视自己身前的凰殇昔,动作不变,依旧是等着凰殇昔。
“你要本宫侍候你更衣沐浴?”凰殇昔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神,眸光微烁,凤眸眯起,脸色有些难看。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讨厌,沐浴?他自己不是有手么,怎么还需要她来动手?莫非他是残废不成?
心底暗暗诽腹的话她自是不敢摆上台面,除非她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作为朕的皇后,难道不应该做这些?”东陵梵湮低下头,靠近她的脸,讥笑道。
凰殇昔有些拒绝他的靠近,但她是明白一点,不能轻易惹怒他,她只是缩起身子,将脸往后靠去。
随即想起他所说的话,脑子很灵活地又想起了某些事,唇角弯起,抬脸似笑非笑地对上他深邃的视线。
“皇上说的是,本宫理应要侍奉皇上,可是,皇上,你不是有洁癖的么?方才还在嫌弃本宫,难道现在本宫替你更衣沐浴,你的洁癖就不会犯?如若真是这般,本宫倒不介意,怕只怕皇上不愿意……”
凰殇昔一脸笑意,真挚无比,就连那双清澈见底的凤眸都是摆着无辜的神情。
东陵梵湮猛地脸色一黑,寒气四射,冷光迸射而出,直射向凰殇昔。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不说还好,因为他确实是忘记了自己有着高度洁癖,如今她一提,他那个洁癖就爬了上来,他厌恶地蹙起俊眉。
袖子一挥,将双手放下,绷着脸,自己动手给自己解开外衣。
因为洁癖太严重,他忍受不了别人帮自己更衣!忍受不了有人碰到自己!
而凰殇昔笑得很无害,可在某个人看来,却十分像一只狐狸。
她悠然地十分识趣地将身子转过去,虽然她的思想比较开放,但是她还没开放到可以随意看男人的身体。
即使东陵梵湮名义上是她的夫君,只不过她可不承认。
身后平静得很,没有半分声响,就连自己的呼吸声,凰殇昔都可以听到,不免怀疑那个男人到底是否真的要沐浴,不然她怎么听不到任何声音?
可是想归想,她到底是不会回过头去。
殊不知,她身后的绝美男人早已身入浴桶之内,懒散高贵地靠在浴桶上,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高雅的气质。
他将目光放到凰殇昔那,原本含着怪异笑意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如幽谭般深不可测。
“凰殇昔,转过身来,看着朕。”
身后倏尔传来了一道阴冷而充满寒意的声线,语气中带着不同于方才的口吻。
如此森冷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凰殇昔身子莫名一颤,不知为何心底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及……害怕?
她抿起唇,凤眸闪过一丝异样,半响之后,才缓缓转过身,抬起眸子,直视靠在浴桶上的东陵梵湮。
东陵梵湮矫健的古铜色身躯在水中若隐若现,俊美无双的脸庞晕上微微粉色,就连那两片潋滟的薄唇都倍觉湿润。
举世无双,妩媚妖娆,风华惊世!
惊艳如妖孽!
美人入浴图,如今真人真景呈现在她眼前,她居然没有半分触动,只因……
他脸色冷艳,魅眸幽深,流光黯淡,一张俊颜不似方才那勾起唇瓣,饶有兴趣地看向她,而是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
面无表情的容颜,暗沉的眸子直直地望进她眼底,就那样冷冷地睨着她,一瞬不瞬。
杀意?
而凰殇昔也被他忽然转变的态度,以及他犀利锋锐带着讥讽嗜血的目光让她不敢再动,而是站定与他目光相对。
尽管不明所以,尽管知道现下的情景似乎对她不利,尽管东陵梵湮的杀意来得突然,让她心中一惊,但她仍是不敢示弱地回瞪。
何为桀骜不驯,就是如此罢了。
东陵梵湮轻扯唇角,眼中的杀意并未收敛丝毫,而是依旧嘲讽讥蔑地与凰殇昔对视。
噙出一丝诡异,下一刻,他说出话让她的魂瞬间丢了七魄!
阴阳怪气道:“朕在想,你到底是谁?”
凰殇昔心中无比震惊,脚步差点就往后退去,幸亏她及时稳住脚步。
她十分清楚,她不能自己吓自己,不能先自己承认了,倘若她表现出一丁点的状态,以这男人的本事,绝对能发现异样。
对……对,不能慌,他只是猜测罢了……不能让他发现什么……
她佯装淡定,轻轻划动唇瓣,露出一个浅笑,只不过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笑容中的僵硬,“皇上真是说笑了,本宫自然是凰殇昔,如不然,那谁又会是呢?”
东陵梵湮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就连细微的举动他都没有放过,只是,凰殇昔貌似平静得可以,平静得让人找不出破绽。
只是,没有人告诉过她,越平静,就越让人觉得蹊跷的么?
他伸出一条手臂搭到浴桶的边沿上,慵懒魅惑之意十足,懒懒又惊起涟漪道:“唔……朕好像没说你不是凰殇昔,皇后你如此急着承认,告诉朕,是什么意思呢?”
又一次一语惊人!
凰殇昔在心底到底一口冷气,凤眸危险地瞪向东陵梵湮,脑子迅速转动,思考着要怎样回答他的问题。
这男人果然喜欢玩阴的,特喜欢注重别人的字眼,和他说话真得谨慎……
 第一百一十四章双重打击之何为心痛
“皇上你想多了,本宫不过是强调本宫只是本宫,不是别人罢了,皇上这般注意本宫所说的每个字,倒是让臣妾有点受宠若惊了。”
她吟吟一笑,她自以为这句话答得够谨慎了,但所有的语句都是有漏洞的,而此刻,东陵梵湮正好就找到这个破绽。
只见他好整以暇地支着脸颊,似笑非笑,“朕想多了?皇后安知朕想多了?亦或是根本就是皇后想多了?”
“皇上,臣妾心脏不是很好,皇上何必这样吓唬本宫?本宫经不起皇上这样言重呢!”
东陵梵湮慵懒地抬了抬下颔,似笑非笑道:“若是皇后没有怕被朕知道的事情,朕又怎会吓得了你?不知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皇后是否听说过?”
凰殇昔咬咬唇,隐隐感觉到额上冷汗渗出,和一个人精对话,她顿时感到自己道行不足,这个人和梅妃子贵人不是同等级别的。
她不喜欢和他说话!
或许她应该回去在修炼几年,把刀刃磨足磨利了再来和他交锋?
可是她现在貌似没有这个机会了。
正当她绞尽脑汁沉吟着该如何回话之时,虎饶命,身体猛然轻飘飘起来,随即往着某个方向飞去。
而就在凰殇昔跌入龙榻之上那刻,浴桶中的美男忽然飞身而起,一道白光掠过之后,他的目标是床上的美人儿……
凰殇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昏天黑地,当眼睛能看清事物,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裹上了一袭白袍的东陵梵湮……压在她身上!
“你……你要做什么?”
凰殇昔惊恐地瞪着自己身上的东陵梵湮,正要伸手推开他,他却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将其双手于他单掌扣在她头顶。
“你觉得朕要做什么?”浓郁地睫毛扇动,他幽幽地注视着身下的女人。
他的女人……
凰殇昔的脸色褪成苍白,嘴唇微颤,直盯着他,没有说话。
只因她脑子里闪过的是“侍寝”二字,她不敢说出来,因为她怕她只要一说出,这个男人就真的会要了她。
她可不会忘记他说过要她侍寝,只是她倔强地逃了罢,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全了,如此好的机会……
呵呵……她要怎么逃?
“不说?”他低下脸,慢慢朝着她的脸靠近。
“你别靠过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心脏猛地一缩,她心惊之下是什么话都脱口而出了。
“是么?朕倒要看看你要怎样对朕不客气。”说着,他更是迅速朝她的脸移去,眼底染上了不明的情愫。
凰殇昔心慌,脑子登时想起了什么,“不,你别过来,你不是有……唔……”洁癖的么?
最后四个字她没能说出口,只因东陵梵湮已经将她的唇噙住,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他碰她时的感觉是好好的,什么不适也没用,可是只要她一提他洁癖的事情,他的反应就很大,洁癖是真的一拥而上,势如破竹,挡也挡不住!
凰殇昔脸上显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在他吻上她的那刻,就失神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失神片刻后,凰殇昔狠狠地刮向目含讥讽笑意的东陵梵湮,周身都开始挣扎起来,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她的挣扎居然会得来反效果!
本来只是压着凰殇昔身体的健躯猛地沉了下来,直接贴上了她柔软的躯体,这便形成了一上一下的暧昧姿势,最重要的是两人还在接吻当中!
凰殇昔被压得难以喘息,只能无奈地张开了嘴,而东陵梵湮正是趁这个机会缠上了她的舌头,纠缠得如痴如醉……
打死她也没有料到东陵梵湮居然有这般动作,可是她现在又不得不相信,因为事实就摆在她面前,说不信?
别再开玩笑了,恐怕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了。
可是,东陵梵湮不是有洁癖么?上两次吻她那是他生气,情景所逼,可是现在呢?又算什么?不要告诉她是因为她说要对他不客气,他就像尝试一下?
说好的不碰呢?
东陵梵湮,做人有点儿原则行不行?
“东陵……唔……”就在东陵梵湮的吻离开她的唇落向她耳根处,她才终于有机会说话,可是才短短两个字,他又再次回来堵住她的唇。
如今又是有话说不得的局面。
这时,门外遽然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喧吵声,随后又是一道开门的声音。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眼中掠过一丝精光,突然将被他压在身下的凰殇昔抱在怀里。
一只大掌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身后顺道搂住她的腰肢,而另一条硕臂则是绕过她的后背扣在她后脑之上。
吻,在不断加深……
情,不断加浓……
而被他按在怀里的凰殇昔动弹不得,只能默默地承受,虽然不明白他的反常,可是她现在是无力挣脱。
他的吻并没有感情,因此她也不会被吻得迷离,反之,让她厌恶,当她的眼角触碰到一个身影的时候,霎时,脑子“哄”的一声,一片空白!
也是在此刻,她是反应过来东陵梵湮这么做的目的了。
皇倾萧站在门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全身都在颤抖。
倾萧,你快走啊,不要让东陵梵湮得逞啊!
你别傻站着啊!走啊!
她在心里不住地呐喊。
但是顷刻的皇倾萧看着这么刺眼的一幕,哪里走得了?就算他想逃,可双腿像是有千斤重,奈何他如何想走,都始终不能迈开半步。
而眼神,也是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在床榻之上拥吻的二人,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无血色,袖下的素手,紧紧攥住,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昔儿不会抛弃他的,她那么在乎他,怎么会……
心,最后的希望,开始一点一点破碎。
他捂住胸口的部位,紧攥胸前的衣服,心好痛,本以为在看到昔儿的时候能弥补一下心痛的感觉。
可是没想到,居然痛得更甚,好像是昔儿亲自伸出手将他的心撕开,撕碎……
好狠……好痛!
困在在他心中许久的乌云渐渐散开,他也终是明白了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到底是什么了,原来,原来……
本以为紫荆太后伤他如此之深,再想起昔儿对他的好,甚至不惜为了他与皇沾燊为敌,以自己为诱,设计陷害皇沾燊,他本想找她,偷偷为自己的伤口包扎。
当知道东陵梵湮带她到了龙銮殿的时刻,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冲过去保护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看到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难道上天对他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要把他身边唯一的人,唯一的昔儿也要抢走?留给他一扇窗,就这么难么?
从未曾试过的心痛,从未试过的绝望,居然是这种感觉,这种时候,因为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换一个?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痛……一种窒息的感觉……难受……
“紫荆太子因何事要闯入朕的寝室?单凭这一条,朕就可以治你的罪。”东陵梵湮抬起头,勾起一抹冷笑,并没有松开凰殇昔,反而搂得更紧。
说完之后,他居然还再次在凰殇昔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凰殇昔脸色更难看,只是黑夜中皇倾萧看不清。
守在风赧和雷霆身体在微微抖动,因为他们俩失职,二人联手都对付不了皇倾萧,甚至还让他闯进来了。
本来还以为会听到东陵梵湮惩罚他们的话,
在听到东陵梵湮的声音,并且领会到他对皇倾萧的到来早有预料,雷霆与风赧相视一眼,随即一直点了点头。
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三个人,气流暗涌,刀光剑影。
皇倾萧没有理会东陵梵湮,直接将他无视,目光一直紧随在东陵梵湮的怀中,那个他在意的昔儿身上。
他勉强让自己笑起来,笑得牵强,温润,暖声问道:“昔儿,你要不要跟倾萧走?”
凰殇昔抬起脸,很想不犹豫就给他回一句,想!
可是她不能,她知道如果她那样说了,东陵梵湮是肯定不会放过倾萧的,不能让倾萧受到伤害,她不能让东陵梵湮对倾萧下手。
可是,她也不想看到皇倾萧失望,难过。
于是,她在沉默,她在犹豫不决,而皇倾萧,则是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她的答复,就算她在踌躇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最后肯跟他离开,那就什么也没关系。
对,昔儿肯离开东陵梵湮,由他来守护,他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她,紫荆太后不行,东陵梵湮也不行!
他希望,凰殇昔不会离开他,不要让他再次感到世态炎凉,感到世间没有人情味,他多希望,凰殇昔能陪着他……
东陵梵湮不做声,也是低下脸等着凰殇昔的答复,唇角扬起了一抹嗜杀的弧度。
她会怎么抉择,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
皇倾萧的地位在她心里,究竟有多高,他也更是好奇。
在皇倾萧满含期待,心中颤动的眼神之下,凰殇昔终于对上了他的视线,眸光坚定,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怨念,不要让我恨你
她摇头,说:“倾萧,我不能跟你走,你快走。”
“哄!”一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将皇倾萧的所有都劈碎了!
皇倾萧不敢置信地望着凰殇昔,身子趔趄,脚步不住往后退去,摇着头,低声喃喃:“不会的,昔儿不会这么对我……为什么……凰殇昔……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可是,就算再怎么不相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凰殇昔亲口说出来的!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黑暗的世界,黑暗的一条路。
他唇际渗出笑意,苦中带涩,悲中带凄,眸光黯淡,转身,怎么来的,便是怎么出去,一句话都没有再多说。
这就是她的决定,她不会跟他走,永远不会。
他孤寂悲凉的背影让她心疼,只是一道门,将她的视线挡住,再也看不见倾萧的身影。
她的胸口忽然痛了起来,她咬着唇,倾萧,我只是不想东陵梵湮伤害你,我不想你受伤,你不要怪我,千万不要。
但其实她不知道,伤他最深的,不会是东陵梵湮,而是她……
“怎么,人都走了,你还在留念?”耳畔传来了某个厌恶的人讥讽的声音。
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他反而搂得更紧,她干脆不再动,只是抬眸对上他的魅眸,脸上淡然,眼底染上怒意。
声线带着七分怒气三分寒意,“东陵梵湮,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目的?这就是你突然反常的原因?倾萧有对你做过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演这出戏给他看!”
相对凰殇昔的偏激,东陵梵湮就显得平静冷漠了,只见他若有所思的魅眸中浮现诡异的思绪,勾起一个淡雅的弧度。
轻声说道:“为什么?他敢接近朕的皇后,对朕的皇后有妄想,他是紫荆太子,朕不会随便动他,难道朕就不该让他知道一下,他要碰的人,是朕的皇后么?”
“还是你觉得,朕应该冷眼看着朕的皇后与紫荆太子幽会,谈情说爱而要朕在旁观?”
凰殇昔定定地看着他,不语。
或者说她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答了,东陵梵湮说得不错,她和倾萧关系密切,作为皇帝的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来往?
但是……
她扯唇冷笑,目中含讽刺,“是么?原来龙鳞皇是这样看待的,那本宫也不妨问一下皇上,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允许倾萧带本宫出去?”
她清楚,那次去蒲公英地,东陵梵湮的人就随尾跟着,即使跟得很远,她都能感觉得到,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知道,但是东陵梵湮的人在旁,那是事实。
而且,她也相信,倾萧是有感觉的。
“朕的事情,何须你理会?”
凰殇昔冷嗤,口吻嘲笑得厉害,“东陵梵湮,你以为你是皇帝就很了不起?我凰殇昔未怕过谁,今日若是让我得知倾萧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放过你,龙鳞皇又如何?也不会例外!”
语气森冷坚硬,带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霸气,竟与皇倾萧有那么一点相似。
东陵梵湮眸光微烁,薄唇抿起,似是不想继续这个问题,又似有些不耐烦,他头一低,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随即将她复按压在床榻之上。
凰殇昔一惊,正要动手挣脱他的桎梏,可是铺天盖地袭来的吻以及他身体压下来的重量让她无法挣扎,异常难受。
她以为东陵梵湮只是玩玩,只是想吻她的唇来折磨她,羞辱她,而非真的想要她。
可是当那一只微凉的大掌探入她衣内的时候,她才顿悟,惊愕,他不是在开玩笑!
双腿被他分开……
那只大掌在她身体上游动,最后,一件一件地脱下她的衣服!
他在她耳畔低喃:“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朕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朕不客气,朕期待你在朕身下享受的样子。”
她睁大凤眸惊恐倒影着他在她眼前放大的俊颜,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或者说她根本无力反抗。
身躯轻颤,是因为害怕的……
衣服,一件一件脱落……他吻得如痴如醉,似乎是恋上了这种感觉,恋上了她的味道。
体内的欲火迅速升起,温度也不断上升。
正当他打算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在她脸上尝到了涩的味道,下一刻,他的身子一顿,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着不动。
唇,离开了她,他低下脸看着她,入眼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容颜,她的双眸氤氲着雾水,却透着一股桀骜之意。
在看到她眸中的泪水,他体内的欲火像是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
“哭了?”他笑着说道,笑中隐含讽刺。
谁都不知道,他心中此时竟在轻颤……
凰殇昔不语,尽量逼回自己的泪,抿唇,看似是不想和他说话。
侍寝,耻辱、忿恚、愤懑、屈辱,一拥而上,堵在心间,难忍至极。
眼底深处染上了史无前例难以覆灭的恨意。
东陵梵湮扬起唇瓣,好看的剑眉此刻竟那般刺眼地往上扬,仿佛是很满意凰殇昔现在的样子。
他嘲笑道:“凰殇昔,你知道么?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朕无时无刻不想得到的,看见你在朕的身下不甘却无能为力,朕多少次都梦寐以求让你屈服,如今,你知道朕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么?”
即使是在黑夜,即使寝室里的灯已经熄灭,但是他却仍然能看到她那一副恨不得杀了他,却束手无策的模样。
凰殇昔扯唇冷笑,身子没动,双眸在黑夜中如此明亮,璀璨星华,幽光暗涌,泛着浓浓的冷意。
“东陵梵湮,不要让我恨你。”声音无波动,平静得可以。
东陵梵湮不以为然,潋滟的薄唇一勾,压着她的动作不变,“朕一直以为你是在恨朕,原来,并不是……”
凰殇昔不置可否,缄默,不打算再说话。
东陵梵湮睨着半响,随后起身,离开床榻背对着她,声线一转方才的戏谑嘲讽,变为幽森暗冷,寒气逼人。
“朕想做的事已经完了,那你也该滚了,省得在这碍朕的眼。”
东陵梵湮离开她的身体,凰殇昔终于得以松一口气,心中也是莫名释怀了一般,她用被脱下的衣服裹起自己的身子。
一张容颜绷紧,冷冷道:“就算皇上不说,本宫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这儿只会让本宫觉得恶心!”
言毕,她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外走,高傲地挺起后背,高贵的头颅,始终不往回转一下。
打开寝门,雷霆与风赧一致回头,在看到凰殇昔自己走出来,带着一身傲气的时候,都是不约而同地惊呆了。
她目不斜视,一步一坚决地走出寝室,直到走出龙銮殿。那刻,她都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再说一字。
东陵梵湮定定地凝视她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眸光寒冷,流光溢彩瞬间消逝,面容冷峻。
许久之后,他才收回视线,慵懒地靠回床榻,魅眸半眯,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绪。
“梵湮,口是心非可不好。”
忽然在寝室内传来了一道声音,但是寝室里却只有东陵梵湮一人,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是出现幻听了。
东陵梵湮懒懒地阖上眸子,将所有的心思杜绝表露,薄唇一勾,唇齿之间溢出几字。
“皇叔,不要揣测朕的心思。”
旋即话峰一转,对着门外轻声吩咐,“派个人跟她回去,朕可不想朕的玩物在半路死了……”
“属下领命!”
凰殇昔走出龙銮殿那一刻,心胸骤然感到舒畅多了,在东陵梵湮面前,她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从而每次在他面前,即使自己小心翼翼,却终会惹起他的怒火。
她深呼一口气,眸子变如水般平静,再没有因方才的事情而起任何涟漪。
东陵梵湮,你很好,敢设计陷害我,让倾萧就那样离开……
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顿住的脚步再而迈起,她去的方向并非是凤鸾宫,而是……
紫荆国驿馆!
她本想去看看倾萧,因为她总有种感觉,倾萧好像会出什么事,越走近驿馆,这种感知就越强烈。
但是,当她到达驿馆门口时,却被守门侍卫给挡住了,无论她说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行,无奈之下,她只好择日再来。
只是,她才转身迈出一步,那种心慌的感觉就更为浓郁,她抿唇,停下了脚步。
脸色微微严肃起来,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
没有转身,直接问了一句,“你们去向紫荆太后通报一下,说本宫要见她。”
守门的侍卫恭敬地伏身,并没有显露惊讶或者其他多余的表情,只是千篇一律地将所有来驿馆的人都挡着,回话。
“娘娘请回,太后娘娘曾下令,无论谁都不见,别说是是龙鳞皇后,哪怕是龙鳞皇亲自来亦是如此,而且太子也是一样,请娘娘别让小的为难。”
东陵梵湮来都不行?紫荆太后早有预料?
这样的话,她就更加起疑了,遽然觉得这驿馆是非进不可了。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娘娘,请回凤鸾宫。”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她正想着别的方法进应该,就在这时,身边赫然出现一个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她身边。
凰殇昔凤眸眯起,怀疑的目光落到出现在她身旁的风赧身上,眸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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