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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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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便是子贵人!
于是,龙鳞皇,龙鳞太妃以及众位太医等奔赴子贵人的寝宫,而紫荆国的人则是留在驿馆守护。
静等龙鳞皇消息。
凤鸾宫内。
“娘娘,娘娘,出大事了!”茗碎急急躁躁地奔进了凰殇昔的寝室,人未到,声先到。
凰殇昔慵懒地转身,没有起来,而是不悦地问道,声线带着少许沙哑:“什么事?不是某人驾崩了对我来说所有事就不是大事。”
话音落下,茗碎的脚步僵住,一脸不可置信,随即警惕地扑到窗边向外探去,关上窗后又查看门口有无人。
确认没人偷听到,茗碎才松了一口气,口吻略带不满,“娘娘,虽然你没有明指是谁,但是这种话在宫中可是说不得,隔墙有耳,甚要小心啊!”
说不得?可她已经说了……不是没死么?
凰殇昔不置可否,将被子盖过头,闷闷道:“有事就说,否则别打扰我睡觉,困着呢。”
她昨晚一整夜都忙忙碌碌的,差不多天亮才睡下,真的是很困。
茗碎猛地敲上自己的脑袋,凰殇昔这一提醒,茗碎倒是记起差点将正事忘了。
“娘娘,听说子贵人被打入冷宫了!”
“嗯……”
被子里传来了事不关己,波澜不惊的声音,如此平静,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还是随便回一句算了?
“娘娘,你有听到奴婢说话吗?奴婢是说子贵人被皇上打入冷宫了!”声线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嗯,我有在听。”榻上的人儿再次一个转身,最后背对着茗碎回答,继续睡……
再次让茗碎红了脸,憋了一口气。
其实在昨晚,凰殇昔早就料到了,只是子贵人被这么快打入冷宫,倒是她意料之外的。
“娘娘,你不该有什么表现吗?”
确实,每个妃子在听到另一名嫔妃进了冷宫,表面上都会惋惜怜悯,但谁不知他们暗地里幸灾乐祸得很。
“嗯,本宫很高兴,高兴得好想抱着被子满地打滚撒花祝贺。”
茗碎说一句,凰殇昔就给懒懒地答一句。
茗碎额上滑下三条黑线:“那娘娘,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茗碎以为凰殇昔知道子贵人被打入冷宫,应该要有所作为,起码过去奚落一番什么的,这也再正常不过,但是,怎知凰殇昔丝毫没有犹豫就回道。
“睡觉……”
登时,让茗碎如遭雷劈,挂着满头黑线愣在原地,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那棉被中的人,好不容易憋住,最后堪堪离去。
娘娘,你怎么这么不成器?
连奴婢都看不过眼了!
日上三竿,凰殇昔才懒绵绵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悠闲地伸了伸懒腰,目光懒散,头发凌乱,望了望关闭的窗户,一阵发愣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笛子,勾唇笑了。
视线又转向了禁闭的大门,现在差不多该来了吧?
果然,当她这个想法一落下,凤鸾宫迎来了一名不该来的人,闹得凤鸾宫鸡飞狗跳,而凤鸾宫里仅仅三名宫女,如今还有一个傻傻地躺在床上,自是抵挡不来那名疯狂的人。
寝室里的凰殇昔目光淡淡,丝毫不被外界困心,而是心平神怡地坐着,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门外,一道道声响惊鸣。
“你不能进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娘娘回到您该去的地方,不要惊扰皇后娘娘凤驾!”
“滚开!本宫要见凰殇昔,本宫要见那个贱人,让那个贱人滚出来见本宫!凰殇昔,你再不出来别怪本宫不客气!”
“娘娘请你回去,不然奴婢要叫人来了!”
“谁也别想阻止本宫,你个贱婢给本宫滚开,都滚!滚啊!”
“你别这样,你不能进去,啊——娘娘……”
茗碎最后的惊呼,在凰殇昔寝室大门被强行打开那刻吞没,剩下的只有死寂。
开门之人瞪着凰殇昔,瞠目欲裂,满目狰狞,头发乱糟糟,面容凶煞。
“凰殇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本宫!你要报复本宫,本宫就知道,肯定是你!”
子贵人说着,像个疯婆子一样,就要朝凰殇昔扑过去,幸亏茗碎和妽岚眼疾手快,将她扯住,虽然没能阻止她的动作,但好歹没有直接扑向凰殇昔。
凰殇昔对此冷笑,风轻云淡地挑眉,意示茗碎妽岚先退出去,她自己来应付。
茗碎和妽岚即使不想退下,她们担心凰殇昔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但是凰殇昔的话她们不敢违背,只好松开子贵人,恰的是,子贵人不再癫狂着要扑过去,而是站直在原地。
当茗碎妽岚退下后,子贵人收敛方才的癫疯,作为一个养在深宫多年的贵人,此时虽邋遢,可是高贵荣华之色仍不褪减多少。
她并没有疯,而是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神志,而她也确实想找凰殇昔问个清楚,才跑出了冷宫。
因为她身边的宫女说过,凰殇昔在她中毒之时曾有来子落宫看过她,她第一反应就是被凰殇昔栽赃嫁祸,她不认为凰殇昔会这么好心!
“本宫敢肯定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本宫!你敢说不是你?”
凰殇昔好整以暇,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发,不甚在意道:“哦?不知子贵人说的是哪件事?劳烦说清楚点,好让本宫有点记忆,想想是不是本宫做的?”
子贵人气得差点吐血,咬牙切齿道:“本宫被污蔑下毒毒害紫荆太后,你这贱人还敢不承认?”
凰殇昔作恍然大悟状,凝眉沉吟一会儿,随后一脸认真道:“子贵人,本宫经过深思熟虑,脑袋记忆三层过滤之后,发现好像不是本宫做的,这样子贵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子贵人脸色更加狰狞,此刻她还不发现自己被耍了她就妄做这么多年的贵人了!
“凰殇昔,你这个贱人,本宫要杀了你!”
这次她不再保留,反正都被打入冷宫了,待在冷宫里,不死都疯了,她也不怕什么,就算现在是要死,她也要拉着凰殇昔来垫背。
她现在百分之百确定,凰殇昔就是嫁祸给她之人,她恨不得凰殇昔去死!
只见凰殇昔无动于衷,对子贵人的话不屑一顾,而是自顾自地重新半躺回床榻,优哉游哉地吐出下一句话。
“哼,你说本宫陷害你,可如今罪证在你寝宫被圣上被当场抓住,你手上就沾有毒粉,证据在前,你还能抵赖不成?而恰好,你自己中毒,同样的药,能解你的毒,却让紫荆太后的毒加重,你说,谁会相信你是无辜的?”
子贵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狠狠地瞪着凰殇昔,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凰殇昔,果然是你!”
因为她手上就带有罪证这个消息除了当时在场的东陵梵湮以及一些太医,再加上那个对她下手的人,根本无人知道。
而现下凰殇昔却是知道的,设计陷害自己的除了她,再无别人!
凰殇昔玉眉轻扬,一脸迷糊状,装懵扮傻道:“是本宫什么?本宫可什么都不知道,子贵人莫非想要诬赖本宫?这个罪名真心可不小,贵人可要三思哟。”
“你还敢抵赖?本宫手上握有罪证,除了皇上和太医,没有人知道,你还敢说与你无关?本宫要杀你了!”
子贵人几乎一口一个要杀凰殇昔,可是却迟迟不见她动手,只空有一张嘴,定定地站着。
凰殇昔傲慢地拨了拨指甲,嗤笑,“‘本宫’?哼,你可不要忘了,你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皇上已经下旨废了的‘贵人’身份,你已经不是皇上的妃子,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说这两个字,而你一口一声‘贱人’辱骂本宫,本宫是可以上报太妃,让太妃再来处置你,别以为进了冷宫,你就可以没事了!”
凰殇昔眸光冷冽,像一把匕首直射向子贵人,瞬间让她的脚步顿住了,脸色苍白,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了。
她一直以为进入了冷宫,就是一件万年不幸的事情,完全忘记了宫中的规矩,如今凰殇昔的提醒,倒是让她瞬间清醒。
冷宫的人,是生是死都无人关心,就算凰殇昔这个无权势的贱人要弄死她,或者太妃要赐死她,根本无人在意,也就是说……
等等……太妃?对,就是太妃!
第一百二十章 栽赃陷害,罪囚之女
子贵人眸中燃起希望,阴鸷地盯着凰殇昔,“本宫要告诉太妃,是你下的毒,你还玩弄心计想至本宫于死地,太妃一定会救本宫的,一定会的!”
凰殇昔不以为然,冷冷注视子贵人,骤然唇角噙出一个幽森的冷意,再次理了理自己的发丝,高傲地睥睨幼稚的子贵人。
“不过才进了趟冷宫,都还没两日……本宫是该说你愚笨亦或是太过单纯的好?”
子贵人面色一僵,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感觉凰殇昔下句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下一刻,凰殇昔的话将她再次打回冰窟,拉走她的妄想。
“一,你无证无据,你认为谁会相信你?二,若是你控告本宫不入,不仅难以让本宫难堪,反而让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三,你擅自逃出冷宫,罪加一等!”
“再有,别傻傻地说本宫清楚你手上有毒粉所以本宫是元凶,现在你可以说本宫知道,本宫现在也可以承认,但是本宫到时候自然也可以说本宫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现在请原谅本宫在笑你的无知。”
她还有一点没有提到的就是,东陵梵湮既然已经收回了兵权,就肯定不会再还过去,而这兵权来自子贵人父亲,对于一直与东陵梵湮作对的太妃,子贵人已经失去了让太妃可以救她的价值了!
她现在不说出来,只是为了接下来她所安排好的罢了。
嗯……好期待接下来子贵人的脸色会有怎样的变化?
望着凰殇昔轻蔑地俯视自己,子贵人觉得刺眼至极,好像不顾一切冲上去撕烂她的嘴脸,让她在这么狂妄!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想着进入冷宫之后,再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再也没有繁华玉帛,再也没有荣华富贵,再也见不到东陵梵湮。
心里就一阵心惊胆寒,是怕的,她从小就养尊处优惯了……
凰殇昔缓缓垂下眼帘,渗出一抹笑意,笑中含讽刺,“所以,子贵人认为本宫有没有对你再下手的机会呢?”
子贵人回过神,蓦然一惊,脚步在往后退,脑子里倏然闪过一道精光,后退的步伐就停了下来。
“你想让本宫死?别妄想了!本宫的爹爹手握兵权,本宫若死了,本宫的爹爹不会放过你,而且皇上也不会让本宫死!爹爹会救本宫的!”
凰殇昔忽然觉得好笑,当真只是进了一趟冷宫再出来,子贵人的脑子会变得这么生锈了?
凰殇昔慵懒地靠着床头,下颚微抬,敛眉,冷嗤道。
“子贵人,你认为你爹会救你?不要太美好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还可能顾及得了你?”
“你……你什么意思?”
子贵人颤抖,惊恐地瞪着凰殇昔,满脸不可置信,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你刚才都说自己的爹手握兵权,如此好的机会,你认为皇上会放过?即使你真的是被冤枉的,牺牲区区一个贵人,取了兵权,又给了紫荆国交待,你说,这一石二鸟的机会……哦不对,还有一点便是杜绝了你父亲拥别王的能力,一箭三雕,作为一个处在高位,利益当先的帝王,会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呢?”
凰殇昔笑得一脸纯洁无害。
子贵人的脸色霎时青了,然后慢慢褪成惨白,面如死灰,身子趔趄软软跌落下来,目无焦距。
哎呀,脸色终于变得顺眼了!
凰殇昔笑,眸光微烁,似乎在用寒意来隐藏起什么,最后,化为乌有。
让东陵梵湮收回兵权,她就当回报他那两次甩了她讨厌的人出去,让她解恨一番罢了。
但是,东陵梵湮是怎么对她的,她是绝对不可能忘记,也不会忘记,终有一日,他欠自己的,是还的。
恩恩怨怨,她分得很清楚。
瞥眼望向子贵人,目光清冷。
那个刺激子贵人神经的声线继续打击她,“你觉得,你爹是选择救你,还是明哲保身呢?”
这个答案无须多虑,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连夫妻都如此,谁都会选择保住自己的命,这便是人的本性!
更何况子贵人只是子嗣中的一个,子贵人的父亲会落得如此下场,还不是因为他的女儿?
还妄想有人能就她?
呵呵……凰殇昔不想笑,真的。
子贵人没有再开口,而是颤抖着嘴唇,像是被抽了灵魂般瘫坐在门边。
凝视子贵人失魂落魄的身影,凰殇昔冷冷地勾唇,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若是子贵人没有持宠而娇,没有三番两次奚落她,嘲讽她,更没有践踏她的手,但凡子贵人做人做事肯留三分,她也不会狠到让其进冷宫了。
但是子贵人却没有,不仅在拿回她那外衣的时候让人打了自己的侍婢,而且在宴会上还想对手打她凰殇昔,甚至想让她当众出丑。
既然子贵人不留给她余地,那她也不会心慈手软留她后路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暂时不想对自己残忍,所以,子贵人,委屈你了!
倏尔,那无神瘫软的身躯骤然站起,朝凰殇昔疯狂咆哮,目染猩红:“凰殇昔,本宫到底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宫?”
凰殇昔笑了笑,好整以暇地抬起自己纤纤玉手,无视子贵人投过来弥漫着恨意的目光,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
静静地打量自己的手。
静默两秒后,她自言自语说起一个无关紧要话题,“你说,本宫的手,是不是很美呢?唔……反正本宫是这么认为的,起码本宫没见过比本宫更美的手了。”
确实如此,凰殇昔在穿来不久,手拆开绷带后就发现,原来这本尊拥有着一双浑然天成,让人垂涎三尺的玉手。
她这个作为现在这双手的主人,都有点羡慕。
然而子贵人不明凰殇昔到底要说什么,瞪着一双煞红的眼,死死地拧着凰殇昔。
凰殇昔慢慢端详,凤眸逐渐泛冷,寒气四射,终于扯到正题了。
“可是这手却受了很多伤,多得本宫都数不过来了。”
她骤然话峰一转,声线凛冽,“不知子贵人是否还记得,你曾踩过本宫的手不止一次,还甚至想伸手打本宫,既然如此,本宫想让你试试本宫手不能动的时候罢了。”
子贵人莫名觉得有点心慌,一只手悄然藏到身后,这只手,被毒到,手指不能动……
恩怨分明的她,从不想吃亏,别人对她做过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子贵人动她的手,她便让其的手再也不能自如!
子贵人几乎是从牙缝挤出的话,“凰殇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事不能这么狠,不然小心往日的日子!”
凰殇昔不以为然,不语,留子贵人自己一个人发疯。人不狠又怎么能活得下来,她对自己都肯狠,何况是曾害过她之人?
“你这么对本宫,等本宫出来那日,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不过是个卑微下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敢和本宫斗!”
凰殇昔在听到“下贱”二字,面露不悦,不过很快就恢复,缄默,认真听着子贵人口中自己所不知道的。
她敢保证,子贵人肯定知道很多自己这个身体的事情。
“区区一个罪囚之女,带罪之身,皇上厌恶的人,本宫不会输,不会!”
子贵人说,她是罪囚之女?
脑子“哄”的一声响了,貌似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慢慢理通了。
为何所有人对她不屑,甚至宫婢也不例外,为何人人都说她下贱卑微,身世让人笑话,为何她会冠着“人人可诛”的名号。
原来,原来!
那是她有个囚犯父母,也难怪东陵梵湮对她态度恶劣,时刻寻机侮辱她。
原来……是因为她是个带罪皇后!
此刻,她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了,初来异世,身边一直只有一个琐玥对她忠心耿耿,父母不见,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她一直不在乎。
因为她并不清楚自己父母是何人,而且一连串袭来的事情,令她没心思管这些有的没的,她也一直不敢想……
不知道听到这件事,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但,最不明白的是,为何她是一个罪囚之女,东陵梵湮还要娶她?难道就没人反对吗?
她唇角渗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不明的心绪在她眼底有过,转瞬即逝。
她凝眸望向已经静下来,用怨恨的双眼刮着自己的子贵人,抿唇,一个念头升起。
“子贵人,你想走出冷宫,这也不是不可以,本宫可以助你光明正大走出来,但就是看你愿不愿意帮本宫一个忙了。”
言外之意,只要子贵人听她的话,她不仅可以让她风风光光让东陵梵湮接她出去,而且地位不变,甚至,其爹的地位更是得以保住,至于兵权……
好说。
子贵人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转头凝望凰殇昔,似乎是不相信凰殇昔肯这么轻易放过她,只要帮她一个忙?
这么简单?怀疑……
但是这是目前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放过,她不想在冷宫里,于是,小心翼翼问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家人,哀家不讲这些虚礼
凰殇昔红唇抿起一个弧度,优雅而阴森,转眸幽幽地睨向子贵人,朱唇轻启,“说出你背后的主使者,本宫便助你风风光光走出冷宫,如何?”
子贵人一怔,双目睁大,面色惨白,又重新跌回地面,不可置信地盯着凰殇昔,嘴唇轻颤。
她、她怎么会知道,不,不可能,这件事只有那个人和我知道,凰殇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一定是乱说的!
子贵人眸带震惊,凰殇昔了然,脸上浮现深意,颇有耐心地等待子贵人的答复。
只是,许久之后,子贵人仍是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半分要开口的痕迹,凰殇昔垂了垂眼帘,十分“好心”地提醒道。
“不知你考虑得怎样?不要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本宫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得还要多,顺道说一下,本宫的耐性可不多了。”
凰殇昔还记得,昨晚宴会上,子贵人莫名多离开的一刻钟……
这下,子贵人可以说是想被抽空了力气,艰难地摇了摇头,“本宫不会告诉你,告诉你了,本宫会死得很惨……死也不说,不说!”
那个人很可怕的,曾经有个人不知死活和那人作对,结果死无全尸,死得一点痕迹也找不到,就连行凶现场,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凰殇昔不是那人的对手,她若说了,就算出了冷宫,绝对下场惨不忍睹!极有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一瞬间的时刻,子贵人脑里就已经过滤了几遍,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要她死她也不说,与其死无全尸,倒不如在凰殇昔手下留个全尸?
她敢肯定,凰殇昔绝对不会轻易动她的命,就算动了,也不会她死了也践踏她的尸首。
在凰殇昔肯给她一个机会,她就看出了!
“哦?真不说?”凰殇昔眼底浮现寒意,一抹异样升起,似笑非笑道。
那笑容竟给人一种心慌,不寒而栗的感觉,顿时让人毛骨悚然,倍觉惊悚!
“不说,本宫死也不说!死也不说……”说着,子贵人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惊吓,瞠目欲裂,抱头发疯似地抱头往外冲。
凰殇昔无动于衷,淡淡地凝望那癫狂离去的背影,深沉之色爬上面容,一张美得如花似玉的容颜遍布阴沉。
只因为子贵人往外跑时留下的几句话尤然在耳。
“那个人手段好可怕的,后宫中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没有人!”
“活到最后的不会是她,不会是她!”
“凰殇昔你被她盯上了,你会死得很惨的,惨绝人寰!你不是她的对手,永远不会是!哈哈哈……”
凤眸眯起,流光溢彩瞬间消逝,更为暗沉。
子贵人说后宫中没有人是那个人的对手?这么说那人是后宫中人?到底是谁呢?难道这个人还从未出现在她面前过?
那人手段可怕?到底是如何个可怕法?既然子贵人说那人很厉害,那为何子贵人又会说那人不是活到最后的那人呢?
好看的凤眸越眯越现深邃,她被那人盯上了?会死得惨绝人寰?
潋滟的红唇抿出淡然一笑,好整以暇地微抬下颔,一副雀雀等待的模样。
她被盯上了,那么那个人肯定会现身吧?既然如此她也不急,反正敌在暗她在明,操之过急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淡然处之,何必苦恼寻人?
嗯……等吧,她倒先看看,子贵人口中的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让子贵人如此惧怕,而且还要找她麻烦……
一连三天,没有人再来凤鸾宫,而紫荆太后中毒一事,也被东陵梵湮以子贵人为下毒凶手,将其打入了冷宫而得以告终,紫荆国的人虽不知是什么态度,但却也没有再追究。
至于为何子贵人也会中毒。
东陵梵湮给出的解释便是,子贵人在下毒途中,无意沾上毒液,不慎中毒,而为了不让人发现,便是让太医诊治后,才用解药尽快解毒。
但谁也没料到太医下的药竟多了一味药引,导致紫荆太后雪上加霜,而服了解药的子贵人却不知,毒解,因此……
结果如何,众人都心知肚明。
三天,就连皇倾萧的人影,凰殇昔都看不见,不免开始担心起来了,按理说,生气生个一整天都稀罕了,何况是三天这么多。
越想越觉不对劲,凰殇昔决定去一趟紫荆国驿馆,哪怕是龙潭虎穴,这一次她也是要去了,可是这时,太妃传来懿旨,让她去一趟静善宫。
无奈,去紫荆国驿馆之事,只能暂时搁后。
静善宫内。
除了太妃之外,东陵玖,东陵落以及他的王妃佟盺怡也都在场,太妃在主位,右手边是空位,而其下座坐的是东陵玖,左手边依次是佟盺怡和东陵落。
凰殇昔脚步一顿,太妃正巧从谈话中抬头看见了她,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道:“皇后来了啊?来,坐来哀家身边。”
凰殇昔扯了扯唇,停住的脚步再次迈过去,朝太妃身边的位置走去,路过东陵玖,微微垂眸,与他饶有兴趣的视线相撞,他便笑得更深了。
凰殇昔极淡地瞥了东陵玖一眼,随即错开视线,向太妃行礼后就坐下。
“不用行礼,一家人,哀家不讲这些虚礼!”太妃笑着说。
她虽这般言,可身子一动不动的,好似说说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凰殇昔注意到了,太妃的用词……
一家人?
其实自己和太妃也算不上吧?是想隔阂她和东陵梵湮?太妃好沉的心思……
凰殇昔收起心思,没有多言,优雅落座。
一只保养甚好,带着指套的手伸过来,搭在凰殇昔的荑龋希呛切Φ溃骸盎屎蟀。溉詹患阍趺淳筒焕刺酵Ъ遥渴遣皇强醇Ъ伊礁龆踊乩戳耍筒挥门惆Ъ伊耍咳羰前Ъ也淮悖憔筒淮蛩憷戳耍俊
语气中带着少许不满,凰殇昔听得出来,但是这不满中也透出一股宠溺的意味。
凰殇昔不动声色地掩饰眼底的不自然,轻笑道:“太妃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怎会不打算来太妃这,只是这几日身体不适,因此并没有来给太妃请安,是臣妾的错。”
“身体不适?皇后可有请太医?”东陵玖似笑非笑道,显然是看穿了她的谎言,但并没有当面戳破,反而配合起来。
凰殇昔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威胁意味,有警告意味,更有……反正她在不语中。
回头望向太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表情拐弯,噙出笑意,吟吟笑道:“臣妾只是受了些惊吓,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才卧在床上数日,不敢起来。”
“哦——”尾音拉长,东陵玖恍然大悟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颇有深意。
太妃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理解地拍了拍凰殇昔的手背:“也是,那日晚宴上,你也是受了不少惊吓,而且还参合上了紫荆太后一事,子贵人又去闹了凤鸾宫一番,被吓到了也实属情理之中。”
话到这里顿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细心问道:“那现在感觉如何了?要不就依玖儿之言,让太医来看看?时间太久了,可不好。”
凰殇昔眸中一道精光闪过,转瞬即逝,扬着唇摇了摇头,“臣妾无事,多谢太妃关心。”
时间太久了可不好?太妃要说什么?或者说她要告诉自己什么秘密么?
而且,子贵人到凤鸾宫一事,太妃这都知道,就是不知她是了解到自己与子贵人说的那些话了,她本以为太妃不会再管了,所以她才没有再来静善宫。
毕竟在那日的宴会上,她三番两次驳了太妃的面子,忤逆她的话,去了东陵梵湮那里。
换作是谁,都不可能不生气吧?怎么太妃好像一点怒意都没有的痕迹?
“无事就好,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妃微笑着,又颇有内涵地拍了她几下,转脸对一旁默不作声,不知想些什么的东陵落说道。
“落儿,你不是说昕怡累了要休息了吗?扶她去里间躺下吧,今晚就留在这用膳吧?”
至凰殇昔进来后就失神已久的东陵落回神,拧眉想了一下太妃说的话,心下清楚太妃是要支开佟盺怡和凰殇昔说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清浅地回了一字,“嗯”。
随即扶起不明所以的佟盺怡走进里间。
“皇后,你没事吧?”目送东陵落送佟盺怡进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太妃才转过脸,担忧地询问。
凰殇昔眼角不自觉一抽,显然是没能听懂太妃什么意思,指的又是那件事。
见凰殇昔一脸茫然的模样,太妃又道。
“哀家是在说宴会那晚你上去弹琴那件事,怎么会突然弹着弹着就凝聚成风流气刃的?你有没有被伤到?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凰殇昔顿悟,玉眉微微蹙起,太妃前面说的全部是掩饰,重点是最后一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弹出气刃,她也是很想知道好不好,可是问题她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因而才把这事搁到脑边不理会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莫测之太妃意味不明
感情这才是太妃叫她来此的真正目的。
太妃一直盯着凰殇昔的脸,注视着她的表情,连半分都不肯放过,瞧见她脸上隐约呈现不虚伪的困顿,她已然有了一丝了然。
果不其然,下一刻,凰殇昔就敛眉说道。
“太妃,说实话,臣妾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臣妾只是在按脑子里的谱子弹奏,就变成那般模样了,说起这事,臣妾还得多谢当时太妃与六王爷出手相救。”
“谱子?你说的是什么谱子?”太妃一惊,忽略了凰殇昔最后的话,直接问自己想要的答案。
正是因为如此,凰殇昔眼底深处的狐疑更甚,而太妃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收拾一下心绪,这才重新开口。
“哀家只是太担心你了,唯恐你有什么事,才冒冒失失地问了一句,要知道,现在被下蛊的人可不少,皇后可别想多了。”
下蛊?
凰殇昔表面没有多少波动,一笑而过,见凰殇昔没有什么不妥,太妃继续方才的话题,“皇后可否告诉哀家,那是什么谱子?也好让哀家分析一下,送去太医那里看看?”
凰殇昔蓦然勾唇,扬起一个诡异不为人知的弧度,平平淡淡道:“臣妾也不知那是什么谱子,只是觉得它好像很眼熟,里面写了什么臣妾也说不上,而且也记不了,恐怕要让太妃娘娘担心了。”
太妃面色稍稍严肃,望向东陵玖,只见他低着头,好兴致地把玩着茶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她也清楚,某些事情是急不来的,譬如凰殇昔的事,太过急躁,很有可能得来反效果,这事还得需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她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哀家也只是心疼你,担心你有个好歹,再怎么说你也是我龙鳞皇朝的皇后,若下次还出现这样的情况,记得告诉哀家,哀家看不得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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