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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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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劫,虽没明说,却也不言自明。
章守志本来客气的笑颜,现在变得有点铁青,只是被虞翠花捅了捅提醒,不要让意气蒙了头。
“五十万尾,每尾十五元,送货上门;还要配料和仔鳗孵育记录。”
果然够狠!这不是抢别人饭碗?章守志蹭地站起来,却听丁文沉声说,“五十万尾黑仔,塘头价二十元。至于配料记录,二位老板如有诚意了可以另谈。”才感到自己失态了,自从被银行逼债之后,似乎越来越沉不住气。
“老章,帮二位老板添点热水去。”虞翠花只能无奈地这样打发章守志,算是缓和一下气氛。
按正常市价,黑仔在十二至二十五之间波动。因为数量多,单尾价格每差一元一角都能让总价出现可观的变化。看着林、游二人有点为难的神色,丁文出奇地大方,留出空间让二人商量,和桑木兰等人离开会客室。
会客室里,游老板拨通电话汇报了情况,只是将单价提高至二十二元,然后和林老板商量,尽量将单价压至十八元以内…所以当二人再次叫回丁文几人时,一口价咬定在十八元,还要免费送配料记录。
十八元算是不高不低的价格,丁文答应了对方条件,但要求对方三天内付30的订金,十五天内取货,余款在塘头交割完毕,当天付清,这些条款当然在买卖合约上去体现。
做成这笔生意,双方都觉得高兴,尤其章守志,终于守得乌云开、明月现,养鳗场有了第一笔的巨额进帐。按丁文的意思,桑家鱼庄从中扣留二元钱,归还原始的股本金,章守志自是满口赞成了。
今天过小年,加上丁香三人和游、林二人,厨房里一派热闹。
面对桌面满目琳琅的海鲜,便是身处沿海的游林二人也感到吃惊。纯天然的大黄鱼、乌铁,大乎八两膏满的梭子蟹,可口嫩滑的油煎海蛎紫菜饼,还有让粤人高呼的炖罐汤枸杞清炖花鳗鲵。
喝着丁文特酿的青红,感受融融的节日气氛,章守志今晚的兴致特别高,拼着醉酒也要找游林二人喝,事实上也只能找这俩位了。
第一二七章釜底抽薪
章守志在虞翠花责备的目光下醉倒了。
游、林二位苗商酒量还不错,更加这酒清甜,很好入口,不知不觉间多喝下了几大碗。
当滚烫爬上脸的时候,二人才发觉已晚,只能说这酒真带劲!
大舅妈为二人盛了甜汤,客气地招呼着。
但游老板忽然操着浓浓的口音,说起话有点直舌头了,“丁生,我仲有件事要你帮手架。”
粤语,晕…丁文几个人听得云里雾里,丁香掩嘴咯咯地笑。
“丫头,没礼貌!”丁文转头询问林老板何事?
丁香吐吐舌头,与桑木兰靠着头窃窃私语。
“丁先生,别笑话老游啦,他喝多啦。今晚真的很感谢你们热情招待,明天再谈签订书面合同的细节。”林老板已站起离座,已有些摇晃了,被桑春眼眼手快扶住。
“二楼客房吧。”丁文也叉起了伏于桌沿的游老板,和桑春一前一后,送二位苗商到客房安顿。
甥舅俩回到楼下时,丁文想到,应该将喂料配方的事告知林雪芹,至于沈清,已几个月没听到他的消息,只听说他去长江考察了。当电话和林雪芹交流后,却得知沈老头已经回到单位。
按说,喂料配方是属于养鳗场的,当然其中也有省水产研究所的一份,只要得到双方认可就行。哎,多个香炉多柱香,明天还得吩咐老章头,在配方使用要给予特别注明“仅供参考”,也算咱仁至义尽了。
第二天上午,买卖合约的谈判异乎寻常地顺利,双方都没太多的争议,只待订金到位,合约即能成立。主谈判的章守志急匆匆到池塘找丁文,从游老板闪烁的言语中读懂,对方有一笔的业务介绍费要从鳗场过帐。
今天多云,太阳如昨夜醉过的汉子懒洋洋提不起热劲,阳光照到身上感觉不到温暖,天依然那么冷,丁文却出了一身汗。丁文为了明天的团购,撑起木筏看看网场,顺手捞起粘在网上的枯草、残枝,做做样子权当冬日活动。
“老章,么事?”一见章守志站在池塘边招手,丁文便撑过木筏,抛绳给章守志固定后,跨跳上岸。
乍听之下,丁文断然拒绝了,“老章,咱们现时还是规规矩矩地办。自从被随氏那丫头玩了一手,我是‘一朝被蛇蛟,十年怕井绳’,和游、林二位老板说吧,咱们渔家人讲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虽然方法土了点,但彼此可以落个干净,直接用现金交易吧。”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咱们的收据款额…”章守志有点为难,想不到自己小心,丁文比自己更甚。本来,类似的回扣现象如潜规则一样,在商业采购已屡见不鲜,不算啥稀奇事。就拿家中装修来说吧,土工师傅说哪家商铺瓷砖好、釉色纯,不按师傅说的吧,转角余地总把整面瓷砖给切了,瓷砖比计划多用上十个百分点不止;后来木工来了,自己识相按照其推介的。
“收多少钱,自然打多少票额。”
“如果对方能出补税的钱呢?”章守志不死心地追问。
丁文直视着章守志,心下纳闷:老章头这是怎么呢?没见过这么夹缠不清的。
“老章,你…在怕这事黄了?”
章守志倒不好意思起来,唔唔唔了几声,就讲不出个理。
“老章,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么?”丁文沉静地说,“昨天,我报出场里有五十余尾的花鳗尾,可以对方几乎订下了所有的量,这不符合常理呀。从养殖角度来说,一般先预订少量部分的,比如五万尾的量,看看是否适应自己场子的水质、饲料和人工日常驯养,一般是逐批进苗,这样也方便管理,哪有不顾冒着大风险,一下子进了这么大数量的苗?除非这钱不是他们自己的,或者对养鳗一窍不通的人。”
章守志蓦然惊醒,“老弟!老弟…他们还要喂料配方!”
丁文点头,意味深长地一笑,“喂料配方一定要注明‘仅供参考’,总之一句话,要尽量撇清销售后的义务和责任,否则咱们宁愿不卖。至于买苗人是何方神圣?我想应该是咱们当地人。”
有了这样的大原则,章守志又匆匆地离去。
有意思了,竟有人打起花鳗鲵的主意。来吧!场里还有一百多万尾,料多着呢……丁文不无得意地大笑,搓搓双手索性就在池塘四周逛逛。
草木枯蒿之时,冬麦却染绿了层层的梯田,为严冬带来一片绿色的生机。在荒置的山地里,难得一见乡亲们忙碌的身影,自昨天乡亲座谈会之后,因姚代支书还没驾临桑家坞,但乡亲们已按奈不住了,私下里商量着山地划片,或干脆串通好几家联合起来,今天到山上刨坑去,就等着开春插上果树苗。
说实在,在乡村中,有时做事就是盲从。家里的男人或许能呆得住,但哪会经受得女人们的唠叨,“你瞧某某人要在山上刨坑种树,咱们家什么开始呀,别到时好地头都被人占光了。”雷打不动的男人,终于受不了女人们喋喋不休地催促,赶快行动吧。
丁文一看日头高挂半空,这山上的人越来越多,便背着双手往回悠。
*****
省城,丰泉鱼庄,装修格调几乎观仿了当时的桑家鱼庄,但办公室却显得宽敞。
肖湘坐大班椅上晃啊晃,想起上个月通过他姐夫认识二个粤省来的人,俩人看上了丰泉水库的环境和水资源,准备在附近办起养鳗场。肖湘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再加他姐夫居中协调,玉成了双方合股。
刚才接到电话说,桑家坞养鳗场需要现金交易,肖湘因此突然发笑,引来阿七几人莫明其妙相望,“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连银行转帐的支票都不知道,偏要现金。现金就现金,到时数死他们,我方要求对方若不能准时交货的话,违约金将按订金三倍收取。”放下电话后,隔着办公桌问了对面的阿七,“七哥,你得来的消息能做得准吗?”
“湘少,我阿七什么时候讹过人呢?”阿七神秘兮兮地说,“昨天,我去拜望了杨镇长,听他说镇里一致意见,对桑家坞养鳗场私自征用和改变耕地的性质采取强硬的措施,而且这事得到县里批复,确定要取缔桑家坞养鳗的。过完年后,那个姓丁估计将要倒大霉了,再加上湘少你这块大石头狠狠砸下来,那时应该象王八一样,铁定一辈子翻不了身喽,想不交出养殖场和池塘都不行了。”
肖湘和阿七快意狂笑。
笑定,肖湘感慨说,“七哥,这次若再摞不倒那个姓丁的,从他那儿拿回一些,兄弟我可要背很多债了。他**的人家养鱼,既办起养鳗场,又收了养殖场,还有那个桑家鱼庄,你说别人赚咋就这么简单。看兄弟我,承包*殖场闲滩,亏了本;刚承包丰泉鱼场,恰逢上冬季,鱼苗冰死了不少;再说这丰泉鱼庄,生意不愠不火,勉强算得上的绳头小利。”
听了肖湘近乎苦诉,阿七陪着笑两声,“湘少,我这有条发财的门路,在您的地盘上敢不敢搞起?”
发财门路?肖湘想不出,这个阿七除了聚众赌博、欺行霸市外,还有什么其他发财门路?
阿七站起来,身子俯过大班桌面,附到肖湘跟前,低声说:“听说水库中央有个鲤鱼岛,湘少为何不能开发利用起来,如果办个赌场,兄弟保证绝对是大发利市,春节正月正是当时,外地那些老板们回来,肯定要找个安全地方玩玩,您说是吧?”
肖湘身子往后一靠,离了阿七一段距离,待阿七坐回后才说,“七哥,我已经答应我姐夫了,不再染手这些东西。上次那些鸟事,若没有他出面,兄弟我脱不了牢狱之灾。你提议的这事,我是不知道的,也没听说过哈,我只知道自己最近都呆在省城,丰泉鱼场那边都由阿柄暂时负责。”
“高!高!”阿七喜不自胜地朝肖湘竖起大姆指,“兄弟不会忘了鱼场一大份的。明天一回去就找阿柄,大家商量一下如何尽早拾掇好鲤鱼岛。”
肖湘对阿七抛出的话题不去应答,却是打起电话来。阿七见状自找没趣,告了声退出总经理室。
“屁个义气,要不老子当年才不会跑到日本留学躲去,一躲就是四年多。”现在的肖湘不懵懂少年,对那些往事可是耿耿于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不过对于阿七要在丰泉水库的鲤鱼岛开设赌场,肖湘并没拒绝,毕竟赌场的抽头并不是小钱。
办公室的门叩响,进来一位厨师长打扮的人,没做任何虚礼便囔,“湘少,再没有好的原料,生意将会维持不下去了。”
肖湘连忙座位上站起来,客气地请来者落座到一旁的沙发,“司大师的水平,没人敢怀疑,这怎么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店里现在进的那些鱼,沾染土气非常大,以致我们不得不采取‘以味夺味’的方法给予压住。如果仅采用‘入味’的方式制鱼,你们根本不要请我,多花了这么多薪金,一般的厨师都腌制出来。”司厨师恼火地摆了手,拒绝肖湘请坐慢说的好意。
“哎…如果有桑家鱼庄的那类鱼,我就敢打包票生意比目前好上几倍。”
肖湘噎住了,旋即开导说,“司大师,再给我半年时间吧。我是这样打算,一个是从丰泉水库中培养出优质的原料,再就是想办法从桑家坞鱼场取到养殖的方法。另外再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明年肯定有花鳗鲵上市。”
司厨师只能长叹,“那等等吧。”
这话与其是对肖湘说,倒不如说给自己定个去留的最后期限。
第一二八章谈而不拢
合约签定了,丁文特意请了桑春出岛一趟,与章守志同行。
定金于当天下午就打到桑木兰的银行卡上,也意味着养鳗第一笔收入入帐了。
“蓝子,二百七十万足够让你数一整天了吧?”丁文端视着桑木兰那红扑扑的脸,不禁意动地揩了一小把。
“毛手毛脚的。”桑木兰低啐一声,偷瞄了一旁的丁香,烫红脸低下了头,窍窍地抿嘴浅笑。
“哥你再加把劲,要是在后面加两个‘零’的话,我看还差不多。”丁香没有回头,仍继续观看韩国的泡菜剧。
“两个零?丫头你忒贪心了,简直是没心没肺的贪婪!”丁文对这位五谷不分的妹妹,简直无以言对,她还真以为这是在玩数字游戏呢。丁文那愤愤不平的模样,引得桑木兰吃吃地笑起。
“文,我爸叫你傍晚过去吃饭,顺便和三姐夫聊聊。”
丁文一听,立马愁成猪脸一般,“蓝子女侠,小生不去行不行啊?”
“当然不行啦。乖,我陪你一起去。”
“哥,嫂子,你们俩恶不恶心啊?拜托…”丁香打个啰嗦,做出呕吐状,终于受不了而溜出会客室。
这丫头……丁文摇摇头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白菊花茶,然后跷起脚看着桑木兰忙碌。桑木兰就着茶几合计着养鳗场投入、开销,不时按起计算器。私人的场子与公家的不同,截帐日子总选在农历过年前几天,然后几个人合计一下,没啥意见的话,就算通过整年的帐目。
“蓝子,这校舍里添置的东西都往鱼场这边算啊,别弄到养鳗场那边了。但从鱼场拆借到养鳗场的钱,得计算些利息,按银行贷款利率吧。咱们不占别人的便宜,也不让别人占了便宜。帐务数目清楚了,以后好相处。”丁文迟疑了一会儿又说,“和老章之间属于私人借款的,就不必计较了,毕竟他和虞姨也大力支持过咱们。”
“知道啦!”桑木兰随口应道,仍伏着案不停地计算。
在傍晚的时候,虞翠花也捧着桑家鱼庄的帐目到了会客室,请丁文过目。丁文却没瞧上一眼,只问了到今天为止亏了多少钱?
一百六十三万,这是现金净付出,扣除折旧的固定资产按三十八万计,净亏在一百二十五万左右。主要亏在后期投入十二月花神包厢装修的费用,单这项亏损在二百万。
对于这只下金蛋母鸡的夭折,丁文也感到肉痛。
“虞姨,咱们明年再将桑家鱼庄重新扯起。您和老章过完春节后,直接上省城选个好地方,趁着房产大跌期间,咱们买个好店面,做为鱼庄在省城的长久立足之地。”丁文见虞翠花面带为难之色,便笑呵呵地鼓劲说,“咱们从哪儿跌倒,就能从那儿站起来。不是有首歌叫《从头再头》,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咱们有这个底,现在不怕啦。”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忘还欠泡泡的那一大笔钱。”桑木兰从旁顶了丁文一句,也算焦急地提醒。是啊,要时时提醒着丁文,看到章守志和虞翠花被银行还贷逼得信心尽失,桑木兰的心不由得悬到半空。
“省城?我和老章本就商量好了,呆在桑家坞过着悠闲日子,才不去劳什子的省城。”
丁文听不出虞翠花是否言不由衷,却微感到意外,便试探问,“虞姨,不如将这个设点任务交给小玉好了。至于钱嘛…”
丁文此时恰恰卖了个关子,果然引得桑木兰和虞翠花侧耳倾听。虞翠花被吊起了胃口,迟迟不见丁文的下半截话,笑骂说,“小文,你别再捅什么篓子了,我年纪大、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哦。”
“呵呵…”丁文面对桑木兰幽怨忧愁的目光,傻样地笑,“其实,欠泡泡那些钱,是引自泡泡的一位国外朋友,来自一个创投基金的,三年还本、每年付利。”
丁文的胡诌,令虞翠花大为惊叹,活似一付人比人、气死人的模样,口中喃着,“为什么呢?我们就没这个命!”
桑木兰却泪眼婆娑,睫毛上渗挂着雾样的晶莹,不必说又高兴又生气,如果虞翠花不在场的话,绝对会扑到丁文怀中,哭着然后重重地咬一口。为什么要这样隐瞒我?太气人了!三年的时间,连桑木兰此时都有信心夸下海口,能还清那些钱。
“资金的秘密,看来我是守不住了。”丁文沮丧地说,其情确确,由不得别人半点怀疑了。
虞翠花咯咯地笑了。
桑木兰擦去泪迹,也舒心地笑了。
会客室少了紧张、多了笑语,丁文眯笑得象只小狐狸。不必再去重提刚才的话题,有了笑容就有信心,相信桑家鱼庄在明年又会在省城横空重现。
糟!桑木兰蓦然记起,赶紧收拾起帐本,和虞翠花招呼了声,拖上丁文就走。
望着俩人急去的背影,虞翠花发出羡慕地长叹。
远远望见斜伸出墙的老杏树,在傍晚夕照下,如镀上一层黄。院子的围墙内,已飘出孩子们的嬉闹声。桑木兰微笑着说,“估计是六姐他们来了,听这小娃娃的笑声。”
桑六丫,比桑木兰大一年零七个月…丁文只记得小时候,曾经常帮着桑木兰欺负桑六丫。
刚跨进院子大门,便见到一位体韵丰满、臂中抱着一位岁大娃娃的**,她一见丁文俩人相伴而进,嗓门尖细地喊,“哇,大头!没想到以前的瘦猴子,今天变成了帅哥啰,还把我们家的老七给拐了。怪不得木兰对每个上门相亲的小伙子看不眼,不是…”
废话,猿猴都可以进化成人。丁文面对桑六丫毫无掩饰地打量和连珠炮般调侃,只能在腹中诽谤,表面保持微笑和缄默。
“六姐,快抱小娃娃进去,别着凉了,你看小娃娃都流鼻涕喽。”桑木兰只好推着桑六丫往厅堂走。
“老七你别推我。爸正和三姐夫他们谈事呢,嫌吵,这不正把我们赶出来。”桑六丫说着却没停下脚步,却反而直接带向桑木兰和丁文进了厅堂边的厢房,吱呀一声推开那老旧的木门。
屋内坐着桑三儿、姚官,还有另一位年轻小伙子,估计是桑六丫的丈夫吧。
“阿曾,这位是木兰的未婚夫大头,他现在是咱们桑家坞的能人了,赚的钱可不少…”桑六丫絮絮叨叨地如念经一般,不得不说属于街头巷尾很八卦那种,丁文只得出声了,“年内场里要盘帐,今年亏空不少。”
“亏空?谁信呢?”
“女儿家懂得什么?抱着小娃娃到外面去吧。”
桑六丫听了桑三儿的不耐烦打发话,摆了无奈的样子给丁文和桑木兰看,貌似说“你们瞧,我就是被赶出去的”。桑木兰连忙扯着桑六丫出去,回头望了下丁文,然后反手带上了门。
丁文将桑木兰给他准备好的礼品递给了桑三儿,原来是两条中华烟,竟博得桑三儿咧嘴一笑,说有心了。桑三儿当场拆了烟,分了姚官、阿曾一人一包,招呼丁文坐上床沿。
桑三儿郑重地发话:“阿官、大头,你们俩个听好了,在这屋子里的,咱们都算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什么难处当着彼此的面说好了,别到了外面吵吵闹闹,自毁篱笆墙让狗欺进门,落了大家都没面子。阿官,你先来!”
“好!那我想听听七妹夫对池塘和养鳗场征迁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什么诉求?只要合理的,我都会尽力去争取。”姚官的大度似乎很得桑三儿赞赏,但丁文却知道他是镇政府来探听自己的底牌。姚官继续说了桑家坞村搬迁的种种好处和随氏开发笔架岛的大势所趋。
“我只知道随氏投资是属于商业行为,在这个旮旯窝能赚到钱,他们才来的。若属于国家兴建项目,我二话不说,肯定是百份百服从,政府部门咋说咋算。”丁文接着动情地说,“说实话,我的故籍在北方,桑家坞已经成为我的第二故乡。我曾偷看过族谱,桑姓祖先是在唐末、五代十国之时避难到这个岛上,循环生息了几百上千年。单单那座翻修多次的祠堂,我看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所以,笔架岛不仅是大伙兴根之地,也是许多先人,当然包括我外公、外婆的埋骨之乡,从感情上说,我是极不赞成桑家坞全村迁移的。”
“是啊,那些祖坟、祠堂可不是小问题,这些牵涉到身在世界各地兴弟。”桑三儿陷入一阵沉思。(备注:兴弟是指发源同宗间的泛称。)
姚官莞尔笑笑,“今天,咱们只说你的池塘和养鳗场。”
“池塘嘛,随氏当场出个五百万的支票被我撕了,毕竟这承包权也经过渔澳镇盖章认可的。当然我也不是不让征,我只是想用它换来村子不搬。”丁文见姚官他听了一愣、尔后苦笑,便继续说出理由,“桑家坞不做大规模搬迁,这也省了政府一大笔搬迁费用,据说整村改址还要上报中央的。何况…其他*级的风景区,如云南大理,民风民俗反成了旅游区一大亮点呢。”
换来整个村不迁!这双方差距太大了。姚官摇头不迭,忍着听完丁文的话后,便断然说,“妹夫,这么跟你说吧。收回池塘承包权,最高不超过一百五十万,若同意,将不追究你养鳗场非法占用、私自改变土地性质的责任;如果不同意的话,你的养鳗场将…被取缔。孰轻孰重?七妹夫你要好好考虑的,一定要年前做出决定。”
丁文蓦然一惊,终于想起不对劲在哪里,虽然与姚官首次谈不拢,暗骂镇政府那班鸟人都是揪辫子的伙,但还是感激他提早透露这个消息,让自己有所准备,“谢了三姐夫的提醒,我会与其他股东商量的。”
桑三儿见双方的底如天地一般,根本拢不到一块,但做为家长仍需要压一压双方,“大头,你也不需要考虑村子的事,先顾好自个儿再说;阿官…你们镇政府也太欺负人,人家都出到五百万了,你们只给一百五十万,这不明摆欺负人、吃定人家么?是否再向上反映反映?”
姚官谦虚地点一下头。
丁文只能皱眉笑笑,看来和镇政府是没办法协调了。
阿曾见事情谈告了一段落,接连递了烟给三人,只有丁文摆手不要。
“阿曾,你在峡省的加油站收成好吗?”
阿曾苦起脸说,“油价一直跌,今年算白出去一趟了。咱们开加油站的,最好是油价天天涨,涨了才有更大差价在里头。所以我在想,明年该不该收摊回来,跟着在座俩位能人混口饭吃?”
“我的池塘和养鳗场都让三姐夫他们给收走了,正想收摊跟您出去看看做什么小生意呢。”丁文见阿曾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便直呼了名字,“我看你还是傍上三姐夫这棵大树好了,他们明年要做建筑。”
姚官笑骂说,“七妹夫,你做人真不地道。你不知道啊,现在镇里的书记和镇长正在为你的养殖场烦心,估计都在说你是麻烦人啦。”
嘿嘿,终于也有落在老子手上的时候,丁文心中暗喜,不经意间又听到一个信息。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现在安生地在桑家坞过年。”桑三儿看下点钟,该是招呼吃晚饭了。
第一二九章拯救鲟鱼
家宴结束,一身酒气归去;
却接来久违的沈老头电话。
说是几条搁浅于海滩、受伤的中华鲟,现在危在旦夕,正于研究所中抢救。
还以为是问候的话,一听此事,丁文连忙喊停。
说你这老沈,这家里挂牌的花鳗鲵养殖基地都被当地政府列为非法占用耕地,快要拆牌散伙了。你说你还省心那些什么鲟鱼,就算是濒临灭绝的白鳍豚都没用,这年头,人不如鱼,尤其不如受保护的动物!
桑木兰伴在身旁,听得真切,卡卡地好笑。
有这回事?不知桑家坞沧海快变成桑田的沈清,在电话那头感到意外。
老沈啦,咱国家不是早在葛洲坝拦截之后,在川、湖两省专门成立了中华鲟培育饲养中心么?你们可以向他们咨询啊。好好的专家机构不问,倒向我这个山野村民求救来了,你们不会是急昏了头不?丁文紧接着又一顿牢骚。
沈清陪着笑,估计是掩着电话低声说。
你那儿有一滴泉。
一滴泉,有一滴泉也不救,不如养咱们家的花鳗鲵。丁文严正地给予拒绝,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桑木兰已经在喃喃,一滴泉?
沈清突然嘿嘿地笑,笑得令丁文发毛,说那么咱们今晚再见。
今晚再见?丁文急忙连喂了几声,可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该死的沈老头!
深遂的夜空,繁星点点。
没有风,没有虫鸣,村道上显得寂静,静得只有俩人的脚步声。
起雾了,明天准是个好天气。
桑木兰到了家也没问起一滴泉的事,反正她隐隐约约地猜到,只是说了明天一大早要到妈祖庙上柱香,感谢她老人家对咱们的事业无微不至庇佑。丁文微微点了头,换了一身工作服外套来到育苗室中准备一下,许不定老来疯的沈清今晚果真带来了受伤中华鲟。
将其中两个育养池的水全放掉,然后既捞鱼准备一两团购之用,又灌来洪荒湖水,忙到子夜,折腾出了一身汗,丁文揩了额头上的汗,锁上育苗室门回往宿舍。
他们今晚若要进岛,估计也得到凌晨一点多吧。鲟鱼嘛,俺喜欢!
鲟鱼做为世界上现有鱼类中体形大、寿命长、最古老的一种鱼类,是现存的古老生物种群,起源于亿万年前的白垩纪时期,素有水中“熊猫”之称。主要集中分布于北半球,在我国江河及沿海生活有八种鲟鱼,其中三种分布于新疆,二种在黑龙江,二种在长江,一种在长江至珠江各河流及沿海,最出名莫过于中华鲟,说它不但具有重要的科研价值和特殊的学术意义,而且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和药用价值,被国家列为一级保护动物,是古今中外人们喜爱的水产品。
鲟鱼是我国的名特优珍品,早就有“龙的化身为鲟龙鱼的顿悟”一说。
其肉质优于名贵的三文鱼;其生鱼片口感鲜、嫩、脆、滑、爽,优于龙虾。肉美骨软,营养价值高,加工潜力巨大,鲟鱼肉还可加工成的小包装熏制品、烤鱼片、炒鱼松、酱鱼肝、熏烤鱼香肠等,在国际市场上很受客商欢迎。据市场调查,西欧及美国人对熏烤鲟鱼制品兴趣较大,售价可观。而国内大宾馆、饭店也一直有用熏烤制品招待客商的习惯。
鲟鱼全身都是宝,利用率极高,除鲟鱼肉外,其鱼肚、鱼鼻、鱼筋、鱼骨等都能做出独具风格的中国名菜,均为上等佳肴,餐后回味无穷,经常出现在国宴的餐桌上;鱼皮可制胶,同时也是高档皮革原料;以鱼骨做原料制成的高钙美味食品,具有独特的药用价值,对防止老年骨质疏松、增强肌体免疫力、提高大脑活力、促进人体健康十分有利。
名贵的鲟鱼籽酱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具有“黑色黄金”之称的鲟鱼籽酱,是由鲟鱼卵加工而成,更是驰名中外的高档食品,在国际市场十分走俏。按九七年的市场售价:鲟鱼为64美元/公斤,而鲟鱼籽为300美元/公斤,鲟鱼籽酱高达500~700美元/公斤,而且还在不断上涨,呈供不应求之势。
嗯,想必泡泡对施氏鲟更情有独钟,听说施氏鲟的幼鱼极具观赏价值。哎…肥环燕瘦,原来骨感的鲟鱼也能引来观赏者的亲睐,可能大多数象房总养名贵金鱼一样的心态:哥养的不是鱼,哥标的是钱。
但丁文身在此行中,哪能不知法律。这中华鲟得子二代之后,才能允许限数上市销售,操!又来一个海豚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家伙,一点都不花鳗鲵。
丁文一路吱吱歪歪地心里打鼓,回到宿舍稍事洗涮后,倒床便睡…
朦胧间听到一阵擂门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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