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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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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一路吱吱歪歪地心里打鼓,回到宿舍稍事洗涮后,倒床便睡…

朦胧间听到一阵擂门声,还有沈清沙哑的叫喊,丁文被桑木兰推醒了,匆忙穿上衣服,开门一看。

吓,五六个包得严实的人等在门外。

“小丁,快!送来三条的鲟鱼,有一条在路上死了。”沈清没等丁文缓过劲来,扯上后蹬蹬蹬往楼下直走。

“送到育苗室吧。”丁文说得干脆,听沈清连忙对身后的人照话传话地喊。可育苗室在哪儿,别人哪里知道?丁文知道沈老头该是急昏了头,便无形中加快了步伐。

“前天在入海口的滩涂上发现五条中华鲟,当场死了两条,其余三条经过昨晚紧急抢救后,当时针对体外进行消毒、治疗,按我们估计是失血过多,但鱼口不开、无法进食,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鱼变得越得越虚弱,急在心里啊。”因为走得急,沈清说起话气喘得紧,一心只想把鲟鱼的状况让丁文有个大致的了解,也顾不上许多了。

丁文一听也没那么急,倒放缓了步伐,打趣说:“你以为我是灵隐寺的济公么?一念佛咒,可以让鲟鱼大开金口。我看已死的那条鲟鱼卖给我算了,让我打打牙祭。”

“那可不行,那条死鱼还得送回研究所,做为科研用的。”沈清一口回绝,掐灭丁文那不良的念头。

育苗室透出的灯光处,另站着一群人,听似桑春和章守志正与几人拉瓜,丁文也不多话,径直开了育苗室的门,率先进门。沈清站在门口一瞧,喊道:“门太小了,鱼缸进不去,叶老你说怎么办?”

“有床单么?放在湿床单上抬进去。”那个叫叶老的当机立断地说,叫着鱼缸抬到门口,一旁的章守志连忙应了他去找。

狭长方形的鱼缸,三米多长,由六名武警战士抬到门口灯光处。而那个叶老身后带着俩人,也进入育苗室,问沈清给水消毒了没?又叫身后俩人对育苗室内的环境进行初步消毒。

有没搞错?真的让人错以为是在医院的手术室里,丁文只淡淡说出反对意见,“咱这里环境、设备虽说简陋,却是场里亲鱼孵卵育苗的地方,别给我使用乱七八糟药剂了,污染整个生态环境,我还担心你们的鲟鱼给场子带来了鱼病呢。”

“你!”叶老看着身后俩人犹豫着,这位看上去已是古稀之年的老头更加生气了。

“叶老您别生气嘛,别小看这里条件简陋,后面场子里还有不少花鳗鲵的种苗呢。这里的水,我在这里考察了几个月,绝对全国所仅见的。”沈清对叶老很尊重,凑到他耳边解释,然后指指丁文,“他是您学生丁建的儿子,是水产养殖专业的。”

丁文感到奇怪,在印象里很倔的沈老头,什么时候变如此谦卑?只见沈清招手过去介绍,“小子,叶老可是你爸的导师,我省仅有享受国务院津贴的海洋生物学专家。”

汗……叶振捷,原来只听其名,却不知真人已在面前。丁文咧嘴一笑,只说没想到是您。

“叶老,需要全方位消毒么?”

叶振捷吩咐了只要地面消毒,测试环境温湿度和池水各类数据,无关人员不要进入现场等,然后询问起花鳗鲵养殖的事来,但听说是亲鳗在人工池里育苗出来,竟激动起来,“好嘛,后生可畏啊,如果你有这种技术力量,不排除这两条中华鲟寄养在这里的可能性。”

“您老还是别给我增加压力啦。这些鲟鱼是好东西,可它们也是花大钱的货,一天花耗得几千上万的,我们底子薄养不起。”丁文可不能为了照顾师公级的面子,把场子所有家底都贴光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坚决不做。

叶振捷对丁文的拒绝感到意外,不过沈清似乎猜到丁文的打算,只是嘿嘿地干笑,在一旁看热闹。

“叶老,不怕跟您说了吧,我这个养鳗场虽然挂的是老沈单位牌子,一点都不好用,现在象海浪中的浮萍,随时都漂了。镇政府不出十天要取缔咱的养鳗场哦!”丁文诉说很委屈,毫不犹豫地往镇政府扣屎盆子,当然越大盆越好,接着趁隙把随氏投资笔架岛的情况扼要地讲了一遍。

“成!明天你再跟我好好讲讲,今晚先把大鲟鱼给挽救过来。”叶振捷听到被单拿来了,交代丁文一声后,到门口指挥。

大鲟鱼,真的好大啊。听沈清说,一条母鲟长32米、重292公斤;另一条公鲟长19米、重157公斤。先是那条公鲟被六人抬进来,连床单一起放到池子里,保持鱼身浸到水里,叶振捷、沈清等七八人围到池旁仔细观察。

体纺锤形,体表披五行硬鳞,吻长顶尖的公鲟,浸入水五分钟后,开始轻摆起歪形的尾鳍,头部两侧各有一个新月形的喷水孔,喷起水涌。

叶振捷见状大喜,高呼“快将另一条母鲟抬进来!公鲟放入池中”,又问了丁文,“这里还有更大一些的池子么?”

丁文原想鲟鱼撑死了就一米多,哪想如此庞然大物?准备不足啊…

“有的,花鳗鲵几个养殖池都比这儿大。”沈清索性替丁文作答了。

“太好了,我省终于也有了个鲟鱼培育基地。”叶振捷毫无掩饰地喜悦,问了这旁边的池里有东西么?

丁文知道该给鲟鱼喂食了,只说是别人订购的鱼。毕竟没有饲养过鲟鱼,摸不定池里的鱼是否可以成为食物,因为鲟鱼虽说是庞然大物的肉食性鱼类,但食性非常狭窄,成鱼平常多吃鱼类,偶尔也吃些软体动物和蚬类、甲壳类的。

当从一号池捞来二十余条的鱼放入二号池时,那条巨型的母鲟也被抬进来了,比之古代八人大轿还威武,够十余人手忙脚乱的。显然,这条母鲟比刚才那条公鲟的伤势更重了些,体表、鱼鳍等部位都还在渗出血。

“来,慢慢浸入水,直到体位三分之二深,观察好出血的状况。”叶振捷焦急地喊道,对这条成年的母鲟显得更在意些。

母鲟已活力不足了。

这时的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沉重,围站在二号周围的二十双眼睛都盯着这条鱼,哪怕轻微的动作。

“我去清理出一个养鳗池。”丁文自告奋勇地寻了这件差事,悄悄地退出了围观的人群。在门口碰上伸头探脑的桑春和章守志,只吩咐了声给他们几位煮好夜宵和收拾过夜的被褥,往养鳗场去了。

丁文知道自己有更好的解救方法,只要将这条母鲟带入洪荒空间内,但又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与其身在现场感受那份沉重,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外面晨星廖灿,空气冷而清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情舒畅了许多。

第一三零章远古启示

选了个二级池放水。反正这里的花鳗苗迟早都得捞起来。

温棚内昏暗的灯光,丁文随意找个地方坐下。

此时四周一片宁静。

轻轻的流水声,池中偶尔响起扑通一声,那是花鳗苗冲水鱼跃发出的声响。

突然,一阵寒冷透进。桑木兰掀帘走进棚中,她给丁文带来一件袍子,然后依着坐下。

“唔…棚里不冷,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索性起来瞧瞧。”

丁文揽过桑木兰,就这么静等着,怀中一阵温暖。

二十分钟左右,池底剩余足径深的水,花鳗苗们才真正彰显其本性,如群蛇乱舞、滑游四处,有的欲攀池壁而上。

丁文电话找来章守志,说一起帮忙将池中二十余万尾的苗匀到另外二级池中。

章守志乐见其成,他想得简单,就是冲着鲟鱼这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名头,显得特别兴奋,“老弟,这次无论如何得把中华鲟给留下来饲养。咱们以后要成了国家保护动物的培育中心啦,想想那多有名头呀,该多么美好!”

看章守志说得轻巧,虽和楚婉玉没有血缘之亲,倒是父女发异口同声。丁文不去理会,默默地兜着花鳗苗。其实,丁文也暗藏有这样想法,因为全国各地不乏饲养鲟鱼之人,可鲟鱼的收益让人等得太久了,一般在三十年之期。

子二代…鲟,长至成年需要十年以上,而鲟最长寿命可达四十多年,丁文在犹豫中…

没过多久,沈清拖着疲惫的脚步也来了,灯光下看到活蹦乱跳的花鳗鲵唏嘘说,“那条母鲟的状况不乐观啊。”

长三米以上的母鲟,在本省内被发现尚属首次,怪不得会惊动叶振捷院士级专家亲自出马。看出沈清他们肉痛,丁文霍然直起身来,迟疑了一会儿,甩了甩头俯身继续兜起花鳗苗。

沈清蹲在池墩上看着,闲着问问:“小丁,这次成功孵出多少尾?”

丁文也是漫不经心回答,“没去仔细数,百万出头吧。”

沈清默默地摸了摸头上稀疏的头发,自言自语说,“挺多的。可以考虑放生一点到苏河中,也算咱们反哺大自然。”这下倒把丁文逗笑了,章守志跟着大笑,婉转说,“沈所大人,您不如建言水产厅,明年开春在苏河口禁捕鳗苗算了,那个数量可是天文数字,比起我们养鳗场放生几千上万的,多出太多。”

“老沈在杀熟呢。”

沈清没有在意丁文的调侃,却沉吟问起有没办法救这条母鲟?

丁文直接说叶老信了你老沈的话,瞎胡闹。虾鱼浮头是因为水中缺氧所致,可以采取一些增氧的手段,收效自然立竿见影。可这条母鲟受的是内外伤,没看到吻边还在渗血?正如人受了伤得找专科去,而不是受了外伤,你给喂上感冒药,不对路啊。

章守志在想,多少养殖户为了得到水产研究所的技术支持,都是热脸贴到人家冷屁股,唯独丁文…怪异。真的好怪异。难怪人说:一技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

“叶老…”沈清当然不敢置评叶振捷,只是将叶振捷不解之处说了出来,“按理鲟鱼是生活在海中,母鲟在每年九月份至十一月份从大海溯长江而上,到了金沙江产下卵,然后不管不问返回大海。而公鲟寻声闻味而来,对‘半成品’完成另一半‘工作’后,也回归大海。”

奇就奇在,这条母鲟还身孕鱼卵,在这时节里竟然搁浅于近海的滩涂上?

是很奇怪的,一般的鲟鱼产卵处所在于金沙江。每年从大海溯长江而上,到了金沙江,母鲟产下卵后就顺流返还大海。

“听说鱼籽酱挺不错的。”丁文却没心没肺地冒出这样的话。

这话儿…倒让沈清徒然绷起了脸,准备灌输一番“爱护环境、人与自然应该和谐共处”的大道理,不过听了丁文下半句,沈清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吞回去。

“可以让我单独摆弄一下,反正都快变成了死鲟,练练手。”

练练手?沈清苦笑了下,看着丁文说完之后又埋头兜着花鳗鲵,惴惴不安地带着丁文这句话去找叶振捷。这事他自己做不了主,更何况有叶振捷在…单凭着这没来由的一丝希望。

章守志和桑木兰都直起腰望着沈清离去的犹豫背影,却带着截然不同的表情。章守志兴奋得双眼似乎要泛光,恨不得大喊,只是兴奋过度,一不留神脚底一滑,屁股坐在潮湿的池底,仍咧嘴笑着;而桑木兰更多的是期待,满眼柔情如夏天晚空的星星。默默注视着身边这位熟悉而陌生的人。

黎明前的黑暗,如泼墨般的黑。叶振捷等人已放弃了最后的努力,答应丁文这份怪异而过份的要求,然后由桑木兰带着这班已困顿不堪的人马,吃完夜宵后被分配到各个客房休息去了,可育苗室门口仍把守着两位值班武警战士,似哼哈二将般挺立着。

育苗室的窗口用布遮得严严实实,而平地上的母鲟已一动不动,它微眯着小眼、微张着嘴。丁文蹲在母鲟旁,皱起眉头,他在犯愁…以前出入空间,总携带的是小件小物。看这条母鲟,三米多长。重量倒不是问题,这长度…如何摆弄呀?戒指青光的光晕能护得到整条鱼么?

哎,刚才说出这种决定,本来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现在怎么也得竭力试试了。丁文不顾衣服沾湿,双手环抱住母鲟头部附近的鱼鳍处,闭起双眼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于左手戒指。

只见青木戒指发出青色的荧光,先是拳头大,眼可见地速度扩大。直到光晕笼罩住人和鱼,光芒一闪突然消失了。而育苗池中的那条稍恢复活力的公鲟,从池底中蹿出水面,哗啦一声,复落回池中。

“小吴,听到里面的动静了么?”

“没有动静才是怪事呢,咦…老谭,从哪来飘来的草香,闻一闻醒神多了。”

“是呀,还是乡村好!说来我家乡的空气也非常好。”

育苗室门外的两位武警战士如此聊起各自的家乡,当然不会想及育苗室内发生何等怪异的事。

******

丁文和那条母鲟双双跌落到洪荒湖中。如天外来客般从上而下摔落,扑通一声,砸起丈高的水花。湖水泛波,将趴在荷花巨叶上正在沉睡的嘟嘟,给摇落入湖水中。

这次是最狼狈的!丁文从湖底深处一蹬脚、双手划水冲出水面,忍不住咳出几口湖水。

吼……嘟嘟真恼了,不满地大声长吼,有若雷音,在空间里回荡。

“咳咳…小家伙,你小声些,别吵啦。”丁文及时的出声,让嘟嘟终于收住了满天长吼,化为“哦呜”不停地低哼。嘟嘟急游而来,用尾巴卷住丁文的脖子,双眼似充满了不忿。

“小家伙,等我办完了正事,稍后再陪你耍。”丁文安慰地轻摸了几下嘟嘟的小圆头,才开始搜寻起那条母鲟。母鲟已沉在湖底,周身已砰裂的伤口继续出血,已引来许多不速之客。人说蚂蚁吃大象,胡子鱼对于突如其来的丰盛餐宴异常兴奋,可惜到嘴的食物凭空地消失了,不断地游寻四周。

在丁文细查之下,这头母鲟的内出血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同时也让丁文松了一口气。“一只残破而**的蟹螯脚贴嵌于上鳄,同时刺破了下方食道。”正常情况下,虽为庞然大物的鲟鱼,但进食却很“斯文”,它是靠口膜的伸缩将食物吸入,食物对象多数是生活于泥底或陷藏在泥渣中的各类小型动物,怎么就吸入这个异物?那就令人费解了。

至于这头鲟鱼奄奄一息,应该跟它的身体状况不无关系。细想廻游数千公里,又因不适无法进食补充体力,母鲟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或许因此错过了产卵的季节,但它仍有本能的习惯,本能的执着。

当丁文将“异物”取出来后。母鲟的状况并未因此好转,它的身体在逐渐地僵直……这是鱼死亡的征兆,丁文眼睁睁地看着。对于鲟鱼,虽然以前曾经听到、谈及,但他了解得并不多,这时书用时方知少,着实无能为力去挽救,即使拥有了这件非常神奇的青木之戒。

真的无能为力么?真的……

那是一种对生命无奈消逝的感伤突然涌上心头,愰然间,青木戒焕发明灭的光晕,那曾经嵌在戒指上的方石绿芒闪动,一副副画面在丁文的脑中一闪而过。

一个未知无比广阔的天地,突然间山崩地裂、洪水滔天、树林倾覆、动物奔吼……金黄红绿白五道光芒从天而降,又各自化作流星飞翔而去,然后一切化为在黑暗中化为碎片。也许就一刹那,但那一幅幅画面已隽刻在丁文的脑中,深深地震撼着丁文,他愣愣地站在水中,久久无法回神。

那飞翔盘旋的巨龙!直耸天际的林木!咦,那不是凤尾草么…怎么长得如此高大?!

第一三一章需要奇迹

初升的冬日,红彤彤。仿佛挣扎了一个黑夜。这时看起来那么鲜活。

母鲟是救回来了,连丁文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揭下育苗室重重遮帘,让阳光透进来吧。

当丁文拉开门,吱呀一声,扰醒了门外的值守战士。他们披着厚厚的军绿色棉袄大衣、头戴着棉帽,在门口见到一脸疲惫的丁文,不由得敬了个军礼。

“如果叶老已经醒了,你们可以通知他来吧。一夜忙活,总算不辱使命。”

眼见丁文的身影消失在墙角,那两名武警战士狠狠地握起了拳头,彼此相觑,咧起嘴无声地笑了。

叶振捷来了。

沈清来了。

还有昨夜那些人。

来时步履匆忙,都顾不上一番洗涮。

经过初步观测,母鲟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比之那条公鲟更具活力,只是它如大家闺秀一般,很害羞地沉在池底中,闪躲着研究所人员的进一步检测。

育苗室内荡漾着阵阵的笑语。

“奇迹,真是奇迹啊。”叶振捷喜形于色,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疑更具有权威性。

沈清深有同感。以为仅仅那是“一滴泉”的一种未曾发现功效,心里震撼了。

随着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越来越强,在改造自然界的同时,却也在破坏着大自然。三个月的长江流域生态考察,那种生态环境的隐忧早已笼罩着这位水质专家。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产生的废渣每年不下百亿吨;可统计的排入江中污水量,每年不下三百亿吨。而长江两岸原来拥有的芦苇林等水生植物面积日益缩减,自我净化的能力在衰退,据专家组模糊地测算,当年处理不足五十亿吨。

沈清将考察情况向叶振捷做了简要介绍后,说:“叶老,这个笔架岛好像是一块未曾发现的处女地,这里的一些水资源可以称为世界上最纯净、最具活力的。除此之外,这儿还算是长江支流的一个入海口、淡海水交界的地方。”

“那是海洋鱼类繁殖洄游的栖息地?!”叶振捷知道这个栖息地的重大意义。国家发布休渔政令,是为了能够挽救海洋鱼类过度捕捞导致资源的枯竭,一旦发现笔架岛附近海域是个鱼类繁殖洄游的栖息地之一,将具有不可估量的经济价值,但以前多次近海资源普查,似乎都没发现。

沈清当然无法确定,没有经过科考证实,也不敢言之确凿,只是提议说,“叶老,现在年关将近,小丁出手养出的鱼,那个味道可真叫不同凡响啊。不瞒您老,我可是冲着这儿的鱼来的。”

听说鱼背上打商标。可谓是新鲜事,叶振捷因丁文救回那条母鲟的命,此时松下精神来,与沈清拉起话,自然也想多听听有关桑家坞鱼场的一些资料、多看看鱼场周围的环境以及饲养的工艺、方法,也好为日后做下打算。

叶振捷精神抖擞地说:“这小伙子有一套。老沈啦,随我一起到这小岛四处溜达去。”

沈清满口答应,心里暗喜,只要能引起这位老人的兴趣,那些事就能找到解决的途径。凌晨与章守志聊到天快天亮,了解到桑家坞鱼场面临的严峻现实,暗忖以自己的能量还不足以影响或解决这些“破烂事”,毕竟牵涉到地方政府的招商引资政策,还有国内大集团公司随氏企业的商业投资。

见证了拯救生命的奇迹,沈清期待解决笔架岛问题的另一个奇迹降临。

桑春昨晚在养殖场守夜,现在梭子蟹即将上市,可不能有一丝马虎。见证了紫菜场和吊网渔场的高收益后,对于节前梭子蟹的期望值,大大地提高了。不过,桑春昨晚睡得不安稳,都是给那些鱼贩们吵得。今年冬季较冷。比往年更适合网筒养殖梭子蟹,每隔一两天喂料一次,眼看着篓筒里的蟹子正日益长大,那个兴奋劲甭提。

今天是农历廿七,鱼贩子们准备逼上门,驻点收购梭子蟹。

桑良和二虎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笑不拢嘴。他们都是“摸海一族”,往年都求爷爷告***,求鱼贩子们多收些鲜货,却经常被压得低价钱。

“头,今年可以开那个女儿红了吧?咱们除夕来个过大年。”

看着几人垂涎欲滴的馋相,桑春大手一挥,“现在不是时候!要喝酒找大头要去。”

“对呀,大头外甥那酒,咋一喝就搁在心里?”桑良几人啧啧地眨巴着嘴片子,从几人的笑声中发现,他们找对了目标,还不无神秘地说,“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赖出一坛来,咱们五五分帐。”

“去,看看……”桑春正打发几人分头去看看梭子蟹,不巧正见到两个老头和几个年轻人在海堤边探头探脑,连忙带着人过去看个究竟。

赫,这不是老沈么?桑春打了招呼,边让桑良他们各自忙去。

“小桑啦,看你精神焕发的样子,这些日子敢情过得滋润。”沈清立刻觉察到,桑春与以前所见判若两人。脸上充满自信的笑意。桑春耿直地说:“照今年的收成,我敢保证桑家坞不出三年可实现小康。”尔后感慨,笔架岛其实是一座宝岛,到了今年才发现。

叶振捷过村子逛了一圈,发现家家户户的房屋都很破落,生活的光景都不好,此时听到这话倒提起了兴趣,狐疑地打量桑春几眼,询问称之宝岛的缘由。

桑春很自豪地将入秋之后几件大事说了,但听在叶振捷耳里就有不同的感受。

这一切与丁文都有直接的关系!看来这个小家伙还挺能的,叶振捷暗中点头。

“你的这个养殖场,还是采用粗话式的养殖方法。”

面对这个老头的诘问,桑春并不为之愤愤不平,“小文早有对养殖场进行改造的想法,还不是给那个什么企业给扯的。到那时还不知这个养殖场还在不?小文就是有一堆的主意,也无法实现啦。”

“哦?”叶振捷侧头看了沈清,很有兴致地想听桑春分说。但桑春欲言还止,毕竟丁文交代过,那些想法事关重大,只是将引淡水培植和保护芦苇荡的想法说出来。

淡水,这个海岛居然有取之不尽的淡水,叶振捷听到这个关键的地方。

“小引,你回去替我拟个报告。年后开假准备在笔架岛进行一次‘海洋及生态环境’方面的科考。老沈,届时你们研究所也派些人来。”对于叶振捷就这么一锤定音,桑春并不感意外,因为这位银发老者站于几人圈子中央,宛如众星捧月。

沈清才笑呵呵地给予相互引荐。

桑春在前带路,沿着养殖场四周堤坝,将丁文的一些设想不着痕迹地指指说说。

叶振捷偶现若有所思的神情,不过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当一班到达“小巷”附近的时候,冬季难得一见的湛蓝大海,在朝阳之下,虽怒涛滚滚。但依然清晰可见那条浅蓝色的水带,叶振捷此时才咦地一声,琢磨着那是淡水与海水交界形成的?还是因为海床的岩石高低起伏不同,受阳光折射形成呢?

桑春却注意到峭立绝壁之下那条熟悉而不起眼的人影,心下骇然:小文是怎么下到那儿的?难道还有条秘径不成……此时,桑春似乎一下子全明白,岩蛎、坛紫菜是从哪儿来的,只有生长在这个人迹罕至、舟楫难达的地方,才能幸存着。

丁文静静地坐在海水边突兀的岩石上,脑中的确很混乱,右手无意识拨弄着左手无名指,那枚青木戒指到底蕴含着怎么的秘密?而昨夜的映像到底是一种幻觉,还是在诉说这个地球远古曾经的劫难,抑或宇宙不知名空间的天崩地裂……但那种悲怆的感觉是实实在在,到了现在还在深深地影响着丁文的心情。

嘟嘟依然在岩石间奔来突去,估计在寻找着缝间的小蟹耍玩,玩得正不亦乐乎。

这小家伙……丁文想说它没肝没肺的,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杞人忧天。

人生百年弹指而过,现在开心而快乐过着每一天,不是更好么?对,把握现在!丁文站了起来,面对大海开怀大笑,觉得自己似乎想通了。

听到笑声,嘟嘟撒欢奔回,在丁文脚边圈了几圈,然后一跳而上了丁文的肩膀,那湿漉漉的长毛真令人不敢恭维,带着海泥拂得丁文满脸一团脏。

“你这脏家伙,真该将你改成短毛型的。”丁文一把揪下了嘟嘟,托在手臂里,然后一闪而没。幸亏桑春等人早已离开在崖顶,否则,个个必惊得目瞪口呆,以为是幻觉。

回到青木戒的空间里,一一察看了大黄鱼、坛紫菜、还有湖里的那些鱼,水里四处可谓生机盎然。尤其有的花鳗鲵,居然攀爬到巨株荷花的叶子上。

鱼翔潜底。鹰击长空,万类霜天竞自由。若将“一撮白”它们都带进来,是不是给空间带来更多生气呢?这也许只是想想而已,丁文和身仰躺在一方岩石上,困意已经直犯。

第一三二章年前拆建

姚官一早接到镇里的电话。说执法队今天要上门强行拆除违章建筑。

这个电话让姚官有措手不及的感觉,他泄气地挂断电话,在思索着应对措施。在桑家坞,他算是外来人;在桑家坞的村里,目前仅仅一个光杆司令,连村主干成员都还来不及见个面,大家相互交流一下。现在这镇里联合了县里一些部门,陡然下了一记猛药,他的确意想不到。

“赶快召集村主干成员吧。这事闹不好,谁知会出什么乱子?”姚官匆匆起床洗涮,顾不上吃口早饭,央着桑三儿带路找人。

在村委破烂的办公室里,桌椅有些脏。姚官顾不上这些,招呼会计、出纳、计生、宣传等坐到一块,直接将今早碰头会的内容挑明,看看这几个桑春的老班底有何个人看法,但正如意料之内,时间都了半个小时,这几人仍三缄其口,只能一一点名了。

桑康,村会计。五十来岁,被点到第一个讲话,却是支支唔唔说,这事儿不太好吧,希望镇上能给予重新考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和方式,不然年前闹出不痛快的事来,叫人…叫人怎么收场。他的话似乎定了调,接下来几人都是这样的说词。

姚官有种“安得猛士兮”的扼腕感叹,现在真的没主张了,毕竟没有做过村一级基层工作,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姚,姚书记。要不然,您去找老书记谈谈。”

姚官对于桑康的建议,有种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杆的感受,正要结束会议找人时,却见桑大虎鬼鬼崇崇在门口探首探脑,便转而吩咐桑康等人去找桑春说明情况得了,自己反而坐在办公室里喊来桑大虎。

“姚书记,”桑大虎看着桑康几人走得远远,才放心说,“七哥他也跟着来了,他现在不方便跟您直接通电话,只是叫我代传个话儿。这次,县镇里要动真格了,听说连所里的干警都全员出动,叫您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到时七哥他自有厚报于您。”

看着桑大虎幸灾乐祸的嘴脸。姚官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子冒起来。不是他不把握,而是这种局面,真他祖母的,能压得住么?这么大的动作连提早通气一声都没得,姚官既愤恨又后悔,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告诉阿七他们,别给我再添什么乱子了,我现在很为难啦。”泡过办公室的人,姚官转圆自有一套。桑大虎嘿嘿地陪着笑,说:“借着这事,您以后可名符其实成了桑家坞的舵手。无论啥事儿,我大虎这边的人都坚决拥护您,当然还有七哥在镇政府的一班哥们。”

“待事过之后再说吧。”姚官摆了手,离座出了办公室。桑大虎锁上门,一步一趋地跟在后面囔囔,他们也得等午后才能搭船上岛。

姚官拍下额头,怪自己昏了头,连潮汐时间都给忘掉,却是背着双手转往桑三儿家的方向。

渔澳镇长室的小型会客室里。

“若不是县里下令,这时还真不宜劳师动众。”新来的镇长杨晓与县公安局郑大队长熟稔,说话之间少了层顾忌。对于县里骤然下达的年前工作内容文件,将桑家坞养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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