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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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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桑木兰洋溢着一脸的幸福和快乐,感染了在座所有人。而常大主厨整鱼的厨艺,给晚餐增色了不少。

熬鱼汤,带酸微腥的汤味甫一入口,让人舌下生津,忍不住多喝几口。原来,这条鲫鱼只去肚和腮,却不打鱼鳞,按常大主厨的话说,鱼的全身处处都是宝,若不是怕鱼内脏是会苦,他也准备去内脏,原因是鱼肚里很干净。

海青苔和岩蛎团成一小撮的,如一朵小盖兰,做成冷盘?不过,这冷盘无人问津,常大主厨却一人独享,夹来一撮沾着陈醋、姜汁等调料,吃得香啦,还口口声声说没芥末。

许是厨师对厨房的秉性,搜出墙角那两大缸正酿着的青红酒,闻闻还没到时候才作罢。

“小文,桑三儿那块地问得怎么样?”桑春放下了筷子后就问。

桑木兰温柔地望了丁文一眼,回答说,“大舅,我爸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桑春也觉奇怪,他打电话去问时,还被桑三儿一口回绝,疑惑地望着丁文。毕竟现在土地管得紧,若是对方不同意捅到上面,那可不是小事,所以对桑三儿这硬碴子不得不小心起来。

桑春便说:“若是同意,叫他回来签下合约。”

“大舅,其他人先签吧。”丁文见桑春还有疑虑,确信说:“您放心,他是漏不了的!”

桑木兰也一旁附和说:“大舅您放心,就是我爸不签,我来签!他回来也就是按个手印。”

桑春见这事落到实处,就说明天召集大伙儿丈量土地后,再一起签上合约。

第七十五章青石蕴奇

租下了紧挨校舍后的十六亩山地,丁文还补偿了些麦种款,总算松了一口气。

若是乐观估计花鳗鲵育苗成功,参照鲢鱼苗的数量,四、五十万尾总有的。鳗苗的成活率可能不如鲢鱼苗,但丁文自信也能保持个一半之上。看来,这一十六亩的地方还不是很充裕,等沈老头来了再好好规划一番。

下周末便是桑家鱼庄开业之期,章守志和虞翠花扔下常大主厨,照例提上几条鱼便匆匆离岛,说要亲自上门邀请几位重要人物,免得人家到时安排不出时间来,特别交代丁文和桑木兰、林雪芹三人届时务必参加。

这老章头是闲不住的,巴掌大的小店何必做得如此隆重?丁文从来没想插手到桑家鱼庄里的经营、管理,就让章守志忙乎去吧,自己倒乐得清闲。

常知伟将厨房占据了,今日正式试厨捉来的那些鱼,在厨房里忙得没完没了。丁文曾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到常大主厨在专注地整鱼,不敢入内打扰,不过闻着飘来的香味,暗吞了下口水,有口福了!

这常师傅看似胖了些,一进厨房,简直忘记了他本身的体重,步伐轻盈而不乱,手头更灵活得紧。一条鱼在他手上一摆弄,绝对不超过十分钟就搞掂。精细活是那些调料和掌控火候,古人有庖丁解牛。今日有庖常整鱼。

丁文悄悄地离开了厨房门口,让常大主厨尽情发挥吧,自己拭口以待。

嗯?蓝子和林丫头去哪儿了,丁文找了宿舍却没见到她们俩人,正要乐个耳根清静,趁着这风和日丽,一个人到池塘边兜兜。

池岸小道铺了层海砂。随着轻闲步伐,沙沙作响。沟渠里依然积着前几天下的雨水。褪了黄土色变得清澈了些,几只小青蛙听到脚步声,扑通一声激起小水花,机警地跳到水中,自从池塘里有了海鸭子,它们只能躲到沟渠中。

丁文就是不理解,这池塘周围尽是一米多深地黄土。尤其靠着村子那方向还有落差,怎么不会出现决坝之类的?许是底下都青石吧。

“文,快来右峰这边,山上好多的白色野花。”桑木兰的电话打来了。

登高望远,这九九重阳不是过了么?一定是林丫头捉撺下,俩人闲着没事就登高去。

右峰,多乱石灌林丛,长着耐旱搞风的“台湾青”矮树。冬季时叶子落尽只剩下树丫子。小时候经常跟着几位舅舅去扒草找柴,不过现在都用了液化气,树叶堆积了几年,飘满了岩石间。

丁文穿过了中峰的一片树林,望见桑木兰和林雪芹到了大巷附近。这两个丫头甚是胆儿大,敢到了“凶地”区域。

“喂。你们俩个别到大巷顶上。”丁文掩着嘴喊道。

听到了丁文喊声,嘟嘟如一抹白影在乱石顶掠来,跳到丁文面前的一块岩石上,呜呜了几声。

“小家伙,是你带她们来地?”丁文见嘟嘟兴奋劲,除了它还有谁,看来错怪了林丫头。

“文,你看!”

丁文顺着桑木兰所指的方向,在乱石间果然一丛丛白色地花,点缀了这片满目青黄的山坡。特别地显眼。这倒少见了。在自己的记忆中岛上没有这类的花草,似乎只有像勋章一样的金黄色小花。或许……是候鸟衔来内陆的花籽。却不经意在这里扎下了根。

桑木兰和林雪芹返下丁文这处,说要前往看看。丁文吩咐俩人小心些,这树叶覆盖住石间,最容易让足崴了。

嘟嘟做为开路先锋,跑在前方。

“白菊花!天啊,这里竟有白菊花。”林雪芹惊讶地喊起。

一株株小腿高的花株,花朵在阳光下显得抖擞,那些岩石让它们回避了北风地摧残。桑木兰立即提议移植回来,她还真得想栽起十二月花神。这桂花可以做桂花糕的味料,白菊花嘛,似乎可以用来泡汤喝,清甜爽口,丁文答应只能等改天来了,反正池塘边也得点缀一下。

“你呀,以为是鱼虾么?这菊花最怕积涝,应栽在带砂质且疏松的地方。”林雪芹好笑地解释说。

池塘周围全是黄泥地,着实不适合菊花栽种的地方。不过,可以采取盆栽,放在室内也好啊。三人各采了一束白菊花,顺着右峰被雨水冲刷得时断时续的小道转下山,却是转远了。

右峰山脚下一大片的海滩地瓜地,绿绿苍苍的藤叶夹杂着花骨朵,再过两个月就有甜甜的红薯吃了。烤红薯是童年时候最爱,将红薯埋在灰烬里,待灰烬冷了后拨开来,挖出地红薯却是火候没掌握好,一大半焦了仍贪吃那剩下一点未焦的,结果涂得满手满脸都是黑灰。想起那烫手的烤红薯,在冬天的时候特别暖手,丁文嘴角不禁地泛起笑意。

转了渡头,碰上了桑良、桑二虎他们。

“小良子,你们最近小黄鱼摸得多么?”丁文凑前说道。

“别提了,”桑良沮丧地说,“前几天来了个大潮,将布好的拦网给拉倒了,结果连鱼影子都没了。”

海滩拉网,是在海潮流水的地方,因为退潮时候水得急,鱼经常很冲鱼网中,硬生生地被挂在鱼眼中。丁文看他们今天地装备似乎不一样,问了才知道原来集体下海电虾呀。

“你们最近断供应呀,咋回事?”

桑二虎才吞吞吐吐说了。他们怕被桑春骂出去干私活,把铺路的事撇到一旁。自今天早上起,才开始实行轮流出工,所以一帮人才敢明目张胆地摸海去。

原来是怕自己泄他们地底,看来大舅有意将铺路的事放缓。丁文又特意了交代桑良他们一番,带着桑木兰和林雪芹打道回府。

“小兄弟,你们去哪儿呢?”常知伟站在厨房门口,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将三个盼来了。

这煮东西没人一起享用,常大主厨一人也憋得慌。正好。肚子有点饿了。丁文三人当仁不让地拥进厨房,傻眼了。

这溜了一圈回来,桌上已摆起五份做好的鱼。

鱼片粥,小铁窝上还冒着丝丝热气。常知伟摇头说条件不可够,只能用铁锅代替砂锅了,但丁人三人不介意,各拿汤匙尝起。就放不下汤匙了。鲜香微辣,原来洒上了胡椒粉,却吃得桑木兰和林雪芹微沁细汗。这粥填肚太及时了!

“口味怎么样?”常知伟问了。

呃……三人却是没有细细品尝。丁文只能随口应说好吃。

好吃,常知伟很不满足这两个字的评语,至少没有说出好在哪儿,太笼统了。

鱼头豆腐汤,硕大的鲢鱼头,沉浸在乳白色的浓汤中。刚才可看到了常大主厨的失望神情。丁文这会儿拿来一个小碗,象模似样地细咽慢喝,勉为其难地说,“汤有了葱花、蒜头、姜片…嗯,似乎又有其他地,不是豆腐地味道…喝到口中有粘感。香味特飘的感觉。这汤您熬了多久啦?”

“笨啦,”林雪芹用汤瓢往盆里捣,捣出一片青石块,不相信地用筷子夹了出来,还真是石头!

三人瞪着大眼望着一脸笑意地常大主厨。这忒恶作剧了吧,一不小心磞了客人的牙齿。

“你们不要惊讶。”常知伟慢条斯理地说,“这块石头不是寻常之物,我刚才用它们煮了开水,特爽口啊。”

丁文才仔细看了这块石头,似乎就是第一次进入空间后拿出来的验证品。后来从桑木兰家带到桑春。估计它拿起顺手。被大舅妈拿来厨房用来捶花生瓣。对,前次吃花生锅边糊时。她就是用这石块。

“起先我也不知道,用石块压汁时,却发现握在手里冰凉,挺舒服的。突发奇想地拿锅里煮汤,却出了这个效果。”

丁文这下可惊呆了,那岸边青石也不是平常的石头!看着一脸堆肉地常大主厨,真想上前啃一口,感谢一下他的伟大发现。

桑木兰与林雪芹却忍不住地娇笑,没有比常知伟更痴的啦。

“不信?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常知伟跑了出去,回来时手中又多块那石头,“这是从老桑家里搜罗来的,可惜总共才三块。不信,咱们现在就试试看!”

两边的水一比,原来的开水清胸闷,而放下了那块石头后,有丝丝的清凉之气,似能醒神。常知伟动作快,当即捞起了那块青石,却是不顾烫手甩去的水渍,将石块拿回了宿舍,他真地当成了宝。

“老公……”桑木兰咬在丁文耳边,悄声说:“这石头,你是从哪儿捞来地。”

蓝子还记得这件事,看来她又有什么新想法。丁文佯装没听到似的,说实在心里有点震撼,看来空间里每样的东西都很神啦,怪不得那些荷花长得象霸王花一样,跟吹气似的长长长。

“你们俩个关照一个我这困难户好不?”林雪芹见俩人密密私语,不满地说,却转身桌面那块青石拿碗池那边冲洗了,掂在手中嘀咕说,是有点冰冷。

常知伟见桌上的青石没了大声呼号,央求说:“这位姑奶奶,把那石头还给我,好不?愿意吃多少顿的鱼菜,我都帮你做!”

“见者有份嘛!”林雪芹满不在乎地说。

常大主厨脸上颤抖着肥肉,那青得如被人踹了一脚,心痛得紧呐。

第七十六章石头惹的

青石蕴奇确让丁文感到意外。

填饱了这一顿,看来晚餐也省下了,剩下的其他三份鱼菜如红烧鲤鱼等就留给桑春夫妇。回到了宿舍的丁文,半躺在红木沙发中,正在琢磨着。到底是青石蕴着了湖水,而让湖水具有特殊的活性?还是青石汲取了湖水的特性……

“老公,再去找来一块这样的石头好吗?我看妈手上没了玉镯子,她就是不习惯,还经常去摸着。有了这石头,可以到省城央人打磨一个来。”桑木兰甜腻地说,双手抱住丁文的胳膊轻摇。

丁文着实把握不准,象这样的奇石出现那班玉石品鉴师手里将引发怎样的意外,想想不如去买块质地好些的玉镯子来得安稳。至于那几块带出来的碎片,落到常知伟和林雪芹手中,就随它吧。

“蓝子,不如咱们去买些好的吧,那样石头当时在村前转转捡来的。这笔架岛漫山是青石,谁知道从哪个石头缝中蹦出来的。”丁文决定含糊其事。

桑木兰缄默了一阵子,虽不再提起了这事,却说找林雪芹去。

蓝子还跟原来一样倔!丁文还是由她去吧,静下心对以后鳗苗池进行一番小小的计划,如何利用好这些青石。

空间里的三条花鳗鲵终于按捺不住出动了,从水塘到湖中只有一小段距离,轻而易举地滑到洪荒湖中,开始了捕食鱼种的行动。相比于胡子鱼。花鳗鲵在水中游动优雅而迅捷,而那些被追逐地鱼种们,尤其鲢鱼几乎飞出湖面逃蹿。丁文只模糊见到那荷花在轻微地摆动,却观得兴趣盎然。

看来,鳗池该早日动工了,宁愿建好池等鳗苗。丁文打了电话给沈清,他却说在外地开会无暇抽身。可以叫林雪芹设计嘛。

不觉间,夜的帷幕慢慢垂下。黑暗如水一般静静流淌而过。宿舍内没有拉亮灯,被浮云遮拦的月光,时不时从窗户透了进来,照在一脸沉思中的丁文。

其实自己也是本专业,从事了三年的鱼制品进出口贸易,虽然没忘了专业,不过怎么说都不如水产研究所他们见识的实例多。具体涉及到水循环系统还是由林丫头去伤脑筋吧。

青石若有效果,那也不用取出太多的洪荒湖水,可以安逸些了。

趁着月明之时,到了右峰挖了几丛白菊花回来,在小木屋中进行盆栽。丁文从空间中寻出了几块指头大地青石,放在白菊花根系之下,就洒了些寻常的池水,看看效果能否比得上湖水?

随手带上了木屋地门出去了。蹲在池塘边洗去满手的泥巴,丁文望了望静谧的池塘。

宿舍里的灯亮起,猜是蓝子回来了吧?丁文慢慢地踱回去,却见林雪芹身穿着白衣褂,搬来了自己的电脑,正上网玩着。

“林丫头。今天倒象了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丁文打趣地说,遭来林雪芹一顿白眼后,又问起了桑木兰去向。

接了个电话匆忙出去?丁文随即打了桑木兰电话,没有接通,索性叫了林雪芹坐到会客厅里谈谈鳗池的事。

正在上网地林雪芹一听说这事,将电脑抱了出来,打开了一张张设计的草图。原来,她早有规划。

一级池按一百平方,一个池可放二十万多尾线鳗;二、三极的面积逐渐扩大,三百和六百平方。池深快达一米了。成鳗池为一千一百平方。这些池子均采用普通水泥池。要求四壁光滑,顶面向内出檐五至十公分。并在进、出水口覆盖了防逃网布。与养鱼不同的是,鳗池在注水口处,设立一休憩场。

在夜间溶氧太低时,在休憩场使用增氧机搅水,使其形成了高溶氧区,鳗鱼在水流的诱导下进入休憩区,直至次日日出后,鳗池溶氧回升,又会自动游回大池中。

如果是越冬的话,还有架起顶棚,以保持棚内温度。太冷的话,还要用锅炉烧些温水注入池内。

“这些鳗鱼果然精贵得多,比池塘中那些鱼麻烦多。”丁文不住地囔囔。

林雪芹皱了皱鼻子说:“只要养成一池,抵得上你养几年的鱼,多花点心思也是正常地。”

按照现有市场行情,一斤花鳗鲵的价格在一百二至二百二之间;而那几种鱼中最贵是花鲢和鲶鱼,一公斤大抵不超过十六元。从单价上看,确实不能相比的,但这些鱼容易饲养,到了夏花鱼种之后,管理起来轻松啊。

丁文一看那基础设施投资,一数下“6”的数字后,带着五个“0”,就蔫了,连连摇头。

“你以为这投资多么?”林雪芹将丁文的神情瞧在眼里,开解说:“别人投资都数百、上千万的。咱们只能按照一条流水线最简单地设施布置,还不包括购买苗种和饲料的钱,不能再省了。”

“先给我砍掉一个零吧。”丁文无奈地说,真是钱到用时方知少。

林雪芹望着坐在身侧的丁文,真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了烧说胡话?用六万整出鳗场,有些强人所难。

丁文在想鳗苗只能在空间中饲养到白苗为止,再移到了分养池中养殖。这样,锅炉等热水系统设备能省则省,大不了自己辛苦一些,在冬季和初春的季节蹲守在鳗池边多注入一些湖水,对于林雪芹那不可思议的目光,只得抱以歉意地笑笑。

“没关系,就我一套土办法吧,水循环系统由你说了算,到时钱不够别把我当了就成。”

林雪芹忍不住卟哧笑出,玩味地看着丁文说,“谁要你这个只管吃饭不管做事的懒汉。不过,养砸了可怪到我的身上哦。”

丁文想来这事已定,便舒坦地靠到椅背上,一瞧都近十点。

“林丫头,木兰有没说遇上啥事?”

见林雪芹摇头不知,但想及这时间不可能出岛。丁文便说了出去看看,打着手电筒,慢悠悠地走在村道上。此时的桑家坞在沉睡,几乎看不到亮光,只有丁文手中的手电筒如夜幕下地荧火虫,微弱而摇曳。

桑木兰家离桑春家不远,院里地那棵老杏树快掉光了叶子,刚到了院门前便听到了打水声。丁文透过门缝看到桑木兰还在忙着,便敲了敲门,“蓝子,开门啦!”

吱呀一声门开了,桑木兰头上包着方巾,笑着说:“快进来吧。”待丁文进屋后,又扛上了院门。

“都几点啦?打扫卫生也得时间。”

桑木兰揉了揉肩,轻声说:“这一收拾就停不住手,也快好了。”

丁文见桑木兰在厨房里清洗锅碗瓢盆,说过一趟清水就好了,到了厅堂、屋里转一圈,见都已经收拾得妥当。不得不说,女人的双手总那么灵巧,这一收拾便整出个样子,只是屋里仍残余着些许霉味。

搬来一张板凳坐在廊下,听那哗哗地水声,丁文便问:“蓝子,你爹为你酿了女儿红么?”

“你这馋猫。我爹妈早把我当成了男孩子,没这个打算。”

丁文暗道可惜,无聊得用手电四处照照,那老杏树的枝叉上筑起了一个鸟巢,应该是喜鹊巢吧。

“文,今晚就在咱家住下,那些被褥都是干净的,我也好久没住到家中。”桑木兰边将碗叠到碗里,边说道。

对此,丁文是无所谓,便承应了。

次日近午,俩人慢悠悠地回了校舍,没见到常大主厨的胖大的身影。听大舅妈说,常知伟暂停了试厨,一大早便出去寻找这样的石头。看那笔架岛的山上多的是青石,估计这会儿有得找了。

丁文见到一脸疲相的林雪芹,“咦,小芹你昨晚没睡好么?”

林雪芹用纤手拍拍嘴,打起呵欠说,“你还说那!一直等着你回转,讨论一下新的方案。”

新方案,改变鳗池的建造工艺,改为土池,同时缩小了池的面积。还真难为了林丫头,相比之下,这丫头比自己兢业多了。但这个方案不是丁文意属的方案,水泥池养殖是必须的,用洪荒湖水养殖不能便宜土里杂物。

丁文当即表示不同意这新方案,终于惹林雪芹一阵子不满的牢骚。

“我实在没辙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去!”林雪芹恼了,将头扭到一旁不理了丁文。

大舅**手艺虽没常大主厨好,但一顿菜粥足够犒劳丁文的肚皮。简单的岩蛎、青菜为料煮的粥,充满了乡下特有粗旷之味。在丁文唏呼之际,常知伟回来了,这次没有挑食,吃相比丁文还凶。

人说饿了便吃上啥东西都香,这常大主厨此时便是。瞧常知伟一身的沾泥、胖脸依然渗汗珠,丁文便问寻到石头了么?

常知伟终于稍顿了喝粥,透出一口气说:“山上的青石很多啊,一瞧那石头的成色便不同。看来,要找到这样的石头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桑木兰一听,便有点兴趣索然。

一时半刻,你常大主厨便寻上一辈子,也没那个青石的影子。丁文便说:“这样的石头能遇上也是缘份,强求不得!”

“谁说不是,这都让石头惹得!”常知伟感叹,估计不再生起寻石之念。

第七十七章在商言商

桑家鱼庄开业了,丁文并没参加,已甩开膀子开始土地平整地和开挖养鳗池。

校舍后的山田,集中了桑家坞现有的半数以上的劳动力,呈现一片哄闹的景象。按丁文的重新计划,分级池可以小些,但成鳗池就大些,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分级池采用水泥池,而成鳗池因面积过大,采用了土坯池,中间用一米多宽的土埂隔开。

还好冬日旱季,不然下雨积水也够受的了。三十来位村民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四个分级池的施工,另一级负责成鳗池的。丁文站在田头,用手遮着阳光,看着乡亲们挖土、挑土、运土……

“老弟啊,咱们树大招风啦。”章守志的话,喜中带着无奈。

桑家鱼庄开业那天,章守志只请来小圈子里的一些人,但这些人的话无疑是具有说服力的,由此辐射出去又带动了一批人。桑家钱庄定位在中等偏上的消费人群,仅用了一周时间生意爆棚了,据说平均单张台席,每餐要翻牌三次以上。从每天出场的数量,便可见出一斑,从原来的数十斤,到昨天的近三百斤。

如此好的生意自然引来有人眼红,举报到卫生部门说鱼庄使用了违禁药品,根本不是店里所说的“保证纯天然的绿色食品”,这事还捅到了电视台中,有记者在做全程跟踪报道。

从店里现成菜品、佐料以及活鱼,卫生局都抽检不出问题。这就追查原料的来源地来。

“老章,生意受影响不?”

“这几天受些影响是难免地,但事实澄清后,未尝不是对咱们桑家鱼庄的一次免费宣传。”章守志对本次调查持乐观态度。说事件总有其两面性,也许这次经过有关机构调查取证之后,桑家鱼庄的生意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章守志带来一行六人的调查组。四名调查组成员、一名记者和摄像师。

丁文看到沈清也在其列,若不是章守志暗捏了他一下。还真上前打招呼呢,所以只怪异地朝沈清笑笑。

带队的陈文达卫生局副局长。在摄像头之下,显得公事公办,请了沈清两人对水质进行检验。可摄像师只摄了几分钟,却将镜头对向正干活的乡亲们,当看见桑木兰提着茶水桶走在田埂上,她成了摄像的焦点。

王记者与丁文相互介绍后,便开始提问。

“这里环境真好。就是有点海潮味。在海岛之中能有这个自然形成地淡水水库,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能说是雨水积起来的么?”

丁文对着口齿伶俐地王记者说出了那个乡村传说,只说也许是由泉水和雨水囤积而成的。章守志帮腔,桑家坞鱼塘为了保持水质,为了养的鱼品质不受农田冲来雨水所含的化肥成份影响,特意在池塘周围挖起涵沟,以疏流山上汇来的更进一步雨水,不至于流进鱼塘之中。

王记者叫着正在捕捉劳动镜头的摄影师。对池塘周围的环境进行现场拍摄。

蓝天白云之下,碧绿地鱼塘在秋风吹送之下泛起的小波,若是远观当如一块绿色的璞玉,镶嵌在层层梯田之中。摄像说等下一定到山顶拍个全景。

王文达问起了饲料的事。

丁文从小木屋提出了豆渣和泛出深绿色的水生浮藻。代表专家组的沈清和另一位壮年人,当场取了饲料样品。

章守志自然不会漏过这一说,喂的饲料全是可分解的有机物。没有采用一点无机化肥和搞生素之类地化学药品,完全是环保、可降解的。

呃,这不是在打广告么?这老章头够精的。

王记者自然不会放过不远处的劳动场面,得到答案却是“暂时保密”。

提问了半个小时后,丁文当着众人的面,捞起了一条鲢鱼和一条鲫鱼,叫来桑木兰去准备晚餐了。

章守志带着一干人到会客厅去了,沈清却扯上丁文到了鳗场工地现场。

“小丁,我听了小林说起你的鳗场处境,想申请地专项资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批得下来。我看不如申请贷款吧。”沈清巡看了现场说。“整个养殖基地最好能一次性施工到位,免得今后改造困难。”

解决资金困难走银行贷款这条路。丁文不是没想过。由于美国次贷危机,各银行部门都对放贷异常地小心,不是象九十年代那样只粗粗看了表面的建设规模,得盘查固定资产的详细情况和财务状况。丁文觉得自己这方面都不具备,单凭一个项目的企划书,估计连贷款的门缝都没,与其扯上精力去应对这些,不如慢慢起步,相信目前困难只是暂时的。

“老沈,你们尽折腾,难不成我还奢侈到用那些违禁物品喂鱼?”

“商业竞争,谁说得清!”

确实说不清。一些食品安全的事件屡见报端,一般公众也是怀着“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的心理,有了风吹草动,都避之不迭。竞争对手利用大众的这种心理,对桑家鱼庄进行打压,不得不说也是精于经营诡道。

这次牵连到鱼场,丁文没有感到一丝压力。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呗,相信可以找到出口的路子,不禁想起上海地那个房总。

林雪芹戴着鸭舌帽走了过来,“沈所,你们是来想办法地么?”

“小林辛苦啦!”

因为乡亲们说话的嗓门都比较大,所以林雪芹地嗓子喊得有点沙哑了。看似沉静娴淑地林雪芹,干起活来有一股狠劲。便是丁文也不得不佩服她。乡亲们都说她很辣,桑良几个人在背后将话题又扯到林雪芹身上,说看似城市姑娘白嫩弱柔,凶起来比家里的媳妇多了几倍,因此在她面前做起事来总特别带劲。

丁文见林雪芹的脸晒得有点红了、圆润的脸有点儿消瘦,便说:“小芹,过会儿该叫大伙收工了吧?”

“不行啊。趁着现在晴天多干些活,如果下了雨就难办。”

丁文知道扭不过林雪芹的主意。这个“早点收工”成了俩人间简单问候的口头禅。其实丁文现在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施工现场,看着一手催成的养鳗场一天天出现了雏形,心里有一点成就感。

“小丁,贷款地事由我去试试。”沈清指着成鳗池说,“别小看只有这么点方量的水,一旦土质疏松地地方造成渗水,让你的成鳗钻入泥土中不说。还有可能造成决了口子,冲掉了下面的房子。”

成鳗池的沿边留出五米宽的土地做为提岸,但单成鳗池的水就达到数千立方。丁文也想到决口子这点,想等到第二年再做而已。为此,特意将成鳗池分隔成六个池,所有池边的排水沟也做成横向,汇聚到鳗场周边地大水沟中,然后排到下方池塘边的沟渠中。

丁文笑着说了。“那敢情好,要抵押物的话,我只剩一个人啊。”

林雪芹看着丁文一付乡巴佬的穿束,不禁抿着嘴笑了。

沈清稍露了笑容,却认真地说:“其实,你可以将丰泉卖给你们的鱼种和成鱼做为抵押物。怎说也是一个数在那儿。”

丁文还是摇头拒绝。

夕阳的余晖即将褪尽,丁文对着乡亲们喊“收工喽”,看着乡亲们纷纷收拾起各自手中的农具,几人搭成一队说说笑笑,陆续离开了施工现场。

桑木兰做出的青葱鱼汤、红糟鱼块、煎海苔,虽比不上常大主厨,却也让调查组几人叫好,尤其那巧舌如簧地王记者说成地道的野味。配上了刚刚分坛的青红酒,确实快意。

喝下了几碗清甜的青红酒,王记者的话更多。上自国家方略、下至采访所闻说个滔滔不绝口。这方桌上几乎成了他的演讲台。陈文达也逐渐地放开了官架子,与王记者一唱一和。偶有小辩论,惹来众人笑笑。

两坛酒喝完后,青红酒入口顺后劲足,见调查组六个趴下了五人,沈清只得摇头苦笑。

丁文与桑春俩人将一个个送往了客舍回转。

“老章,你是故意要将他们往桑家坞引啊。”丁文见章守志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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