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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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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古怪。
一笔买卖动辄几百几千,均数却是在四五千两;逾万两的却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末流之作。寻访暗查才知这是财神窟,收贿受贿的赃银转一圈成清白的落了贪官口袋。掘一萝卜坑拉拔出来一串;最后查到古玩铺所属之人刘嗣源;乃姜夫人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姜国丈的大舅子。
财帛动人心,何况被罚没的钱财对老百姓来说跟听天书似的数儿。
有人打趣早知该叫家里的小孩儿拿灶灰多作些;按着五文钱卖,都是实打实挣钱的买卖。
这一事又把姜家推到了风口浪尖;就算是刘家出来认罪,也没多少人认为姜相爷能撇清干系。前面还有个三皇子的案子,哪是回回都能是被连累的。
只是‘画画’风波才过一天;风向却陡然变了。另周家所辖楚地入京重告,其每岁户里不论主客都要征钱一千,充作‘平安赋’;巧立名目大肆搜刮民财。还真是谁的屁股都不干净,谁也别想好过。
两边斗法早已露过端倪。
要说这是朝堂上的事;离老百姓远了。可南街十三巷那些个烟花之地,就不一样了。刘嗣源入狱当日,万花楼里有人一掷千金捧了一位名叫朱珠的姑娘坐上花魁宝座,巧的不单是名字,就连样貌也和相府千金几乎无二。惹得平头百姓纷纷前去观瞻,险些踏破万花楼的门槛儿。
能如此辨认,如非是姜玉珠平日里往戏园子跑的次数不少,那张脸在汴京城里算不得出挑,但绝对是最容易认出来的名门闺秀。
只是好好的世家千金像一个花魁,说膈应都是轻的了,尤其一些‘名门’公子哥儿们故意捧着,可就完全是羞辱之意了。
整整一月,事儿一出接一出,就好比炉子上反复烧着的锅,沸沸扬扬的。
便是这在等情形下,迎来了秋狝的正日子。
原本,宫里曾传出消息,今年的秋狝由姜相爷代为主持。而今,打头的明黄色车辇显然是官家亲自。到底是消息有误,还是嫌隙变卦唯有当事的清楚了。
吉时整,一行数百人浩浩荡荡自朱雀门出发,两边官兵夹道,拦住了围观百姓。为首的自然是官家嫔妃,皇子公主们,再往后是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劲装利落的文武百官们。他们的亲眷则随在后面,依照品阶分十数辆车辇而坐。
宋吟晚同乔平暄后上,坐在马车靠外面,一眼就瞧见了里面的姜夫人和姜玉珠。初初碰上视线,姜夫人便温柔地朝二人点头致意,而后方是和张老夫人继续聊话。
只是后者上了年纪困乏,没一会儿便阖着眼倚着软垫睡着了。张家小姐守在边上给她时不时拉把滑下来的毯子。一次毯子掉了宋吟晚那一边儿,她便顺手捞了把,得了张小姐一记感激笑容。
对面坐着的姜玉珠却是不阴不阳的冷哼了声。
应该说从宋吟晚上来开始,姜玉珠都是那副态度。不过这三个没哪个会搭理她罢了。
“听宝衣阁的师傅说,张小姐月初也在那定了一套嫁衣,可说准了是何时办?”乔平暄跟张家小姐算相识,一起的话头便是两人的终身大事。
“三月,与你正好差了一个月。”
“开春了暖和,我特意叫师傅往里面多缝了一层里衬,就怕到时候冷。”
“回礼可想好了?还有要准备的……”
两个待嫁的姑娘,一位已婚的夫人聊得停不下来,另一侧的姜玉珠这下连哼哼都不哼了,那是一种完全没法融入的尴尬,不过这位主儿心气高着,压根也不屑融入,只是耳朵却是支棱着听。
且听听这些个‘庸脂俗粉’嫁个破落户还能这样高兴,啧,怪是心酸的。
乔平暄一回首,恰好瞥到了姜玉珠那一对高高在上的白眼儿,微微眯眼转而道,“要说最近这阵的事儿还真是不少,你们可知昨儿夜里南街那边可又死了个。”
一听是三教九流之地,姜玉珠更不屑了,却见乔平暄直直睨着自己又道,“死的是新晋的花魁,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七窍流血从楼台上摔下来,听说连脸的样子都变了,可是吓人。”
“变脸?”宋吟晚一下就抓住了重点,看向了姜玉珠。姜玉珠同裴徵关系匪浅,而裴徵身边那名蛊师想是厉害……
就连张家小姐都蹙眉凝向姜玉珠,毕竟恨到想要毁掉脸的,怕只有姜玉珠了。
姜玉珠浑不甘示弱地狠狠回瞪了过去,还瞪得更凶。“看什么看,也不知道避忌讲这种晦气东西。有些人就是正了嫡女之名又如何,骨子里的是改不掉的。”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姜小姐,但凡行得正坐得端,寻常唠嗑的小事又何须避忌紧张?”宋吟晚似笑非笑地觑着她,眼角眉梢俱是冷意。
而这话却正正戳中姜玉珠心虚处,最终没抵住宋吟晚那冷锐气势,咕哝道一句‘不争小人言’避过。
她心里头盘算着另一茬,在母亲那意外得知裴哥哥的真实身份那刻起,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成为裴哥哥的妻,这些跟自己作对的混账东西,还有极让人不顺眼的宋吟晚,日后都会完全被自己踩在脚底下,要生要死都在她一念!
宋吟晚从姜玉珠诡谲多变的脸色上收回目光,暗暗敛过笑意。
这姑娘无疑是姜家狐狸窝里出的异类,那样蛮横直白的‘单纯’。于旁人来说,却是极有益的。譬如,花魁之死令拿着官牒‘离京’的衡阳完全洗清了嫌疑。
姜玉珠暗暗赌咒似的要叫宋吟晚不得好死,却愈是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从东方日出,到霞光斜缀天边,秋狝的队伍行了约莫一日抵达了晬河畔,一汪碧水掩映在山林中,风光旖旎,围场辽阔放眼不可及。
到了围场,宫人们便开始安营扎寨,从正中明黄那处扩散开去,间隔有距,看上去井井有条,错落有致。
一顶顶帐篷搭建完毕,晚宴一同筹备结束。
在十米开外搭起的半丈高圆台上,官家坐在长条桌前,周皇后与姜贵妃一同伴驾左右。宫里有太后坐镇,至于两位同来,无疑是先前有传闻出官家想以秋狝来考验几位皇子,许就此定下储君人选。
官家的身子每况愈下,入秋时染的风寒到现在未愈,总不时掩着唇咳嗽几声,便长话短说。“……今个诸位爱卿且是尽兴,也好好歇息,自明儿起三日之期,可叫朕好好瞧瞧咱们大梁栋梁是如何威风能耐!”
“谨遵皇上圣意!”众人举杯异口同声。
文武百官在营地席地而坐,觥筹交错。
宋吟晚在女眷席,离了约莫几丈远,却在这微微暗沉下来的天色里一眼搜寻到了封鹤廷。男人和姜相同席在前列,朗眉星目,唇红齿白,无疑是人群里最显眼的存在,灼灼跳耀的篝火衬着那英俊面容,有一种孑然于世间的桀骜不驯与孤冷。
独独在和女子的目光相对时那一笑,顷刻间化去所有锋芒,转作柔情。叫周遭都能看得分明。
再往篝火另一头看去。
那名女子的容颜更是叫天地为之失色。薄茶沾唇,媚而不妖,清浅笑意便叫人荡然失了魂。
坐在高台上更能将这底下的一幕幕看得清楚,姜贵妃端起一碗祛寒汤予官家,同时发话软媚央着官家,“这一路来,臣妾身子都乏,皇上陪臣妾回去歇歇可好?也好叫底下这些个都不拘束了,饮酒的饮酒,歌舞的歌舞,且由着他们去。”
官家原也撑不到宴席结束,姜贵妃这话正好成全了他的意,让人传达尽兴的话意,便和姜贵妃一道离席。
周皇后晚了一步,被撂在高台上,也只是脸色变化一瞬,端的是高贵端庄坐镇之上。然目光所及瞥见皇儿痴迷眼光正对着宋吟晚那方向,借着掩袖喝酒的姿势低声训斥。“此行你决不可出差错,私底下你如何胡来我且不管你,但宋吟晚,眼下你决不能动她一根汗毛。”
二皇子贺祟收回目光,轻咧嘴角,“母后放心,儿臣明白的。”他掩唇,随了周皇后那样貌男生女相有些阴柔,于那阴晴不定的性子相合,叫人看不清楚真实想法。
周皇后暗暗叹息了一声,只当他是听进去。
贺祟又饮了一盏,隔空与封鹤廷举了举杯,示意相碰,眼底却是溜过一丝阴鸷。他和封鹤廷没差几岁,后一个却因父皇赏识,从太子伴读升作副教太傅,从十岁开始,便成为上书房所有皇子的噩梦,嗬……
有些东西,愈是说不准动,就越是挠心挠肺的勾人想要。也没有他得不到的。
夜渐渐深了,营地里乐声靡靡,歌舞翩翩。
宋吟晚本就坐车乏累,饱餐过后便先回了帐篷住处。也是出来深山野林,她才发现原来她对这样幽阔的景儿是会害怕的,就在刚才回来路上所见,总好像黑暗中有恶狼什么的东西会突然蹿出来似的。
好在,这帐篷是她和封鹤廷睡。
简单的换装梳洗,宋吟晚换上寝衣,一头乌发懒散垂在肩后,留着一盏豆大的油灯照明,等四叔回来。
山林处,风声呜呜。
夹杂着隐绰传来的喧闹人声,衬得帐篷里几分幽静。
忽然随着帐帘被掀开涌入的冷风吹熄了火光,覆灭的一刻,宋吟晚只来得及看到来人衣袍角上绣着金丝的祥云纹路,绝不是四叔今日穿戴!
“什么人?!”
第68章
“是本宫。”
来人柔媚的声儿;随那散着幽光的宫灯一道进了帐篷里。几乎是同时;宋吟晚按住了于三娘的手,指尖碰到匕首的冷硬触感,和手心里的凉意呼应。
“贵妃娘娘金安。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宋吟晚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朝着姜贵妃盈盈一福身。
来人的身份并不让人能松口气,反而更是提高了警戒。
“封夫人无需多礼。”姜贵妃虚虚笑了笑,也被方才突如其来的黑暗惊着了一刻。“说来是本宫叨扰了;方才见你没吃什么就回了帐篷,便过来看看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可用叫太医过来?”
“谢娘娘关怀体恤;是这一路来有点乏累才想着早些歇了。”
随着宋吟晚的话音落下;帐篷里的灯被悉数点亮,一室盈亮。
灯火下;姜贵妃锦衣华服,裙摆处金丝绣的祥云随她走动若浮云流动;珠翠华光映衬,端的是妩媚高贵。走到宋吟晚跟前,便亲热拉着一道坐下了。
“前些时候在宫里见着郡主;你母亲气色是越来越好,和长公主两个明明是同岁,却是你母亲看着要显年轻多了。”
“母亲近来和秦地来的姐妹时常相聚;心情确是阔朗不少。”
“原是如此……”
两人闲话间,于三娘奉上了茶;随后就被随姜贵妃同来的宫娥拽了拽,示意往帐篷外去。于三娘抿唇看向宋吟晚,得了示意方才跟着一道出去。
帐篷里剩了二人。
闲续的话自然到此为止。
烛火下,宋吟晚浑若自然地为她添茶,莹润白皙的面庞被映上了一层暖人的橘色。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娴静美好。
姜贵妃捧着茶盏小口抿着,落在宋吟晚身上目光掠过一丝暗芒。这样化去锐利棱角,宛如一汪春水的娇软美人,无怪会叫男人痴狂。只是这潭水太静了,静得愈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封夫人。”
老老实实侍候的宋吟晚略是抬眸,作是恭敬受训的态度。
姜贵妃微微眯起眼,上一回在骊华宫她也是如此,唇角愈是展了笑意,“封夫人觉得本宫如何?”
“娘娘矜贵不凡,端庄贤良,乃是我等向学之楷模。”宋吟晚乖顺作答。
这样痛快回答却是让姜贵妃噎了一记,她岂是那意思,仍是得自己将话意扯回来,“可本宫怎觉得封夫人对本宫是阳奉阴违,本宫所言,你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宋吟晚当下便站起,神情惶恐:“娘娘明鉴,我对娘娘绝不敢有半点不恭之心。”
“却也没半点投诚之意。”姜贵妃主动补上了半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宋吟晚却是露出了苦笑,“娘娘,主君做主的事,岂是我几言几语能改的。说多了,反惹了厌弃。”这一副委屈心酸的口吻,是四叔在出发前与她商定的,从骊华宫那次看来,姜贵妃势必会找来,只是没想到会在头一日。
说到底,还是急了。急周家的势头,更急封鹤廷在官家面前会站了哪边。
姜贵妃沉吟良久,“同是女子,本宫怎会不明白呢……”
她说着站了起来,像是不经意打量帐子里的环境,只是神情幽幽。宋吟晚从正对摆放的铜镜那看得清楚,却低眉顺眼,愈是恭顺。
“在后宫之中争一个男人的心争一辈子,本宫是赢家,可就算如此,本宫也还是不够了解皇上心里想的。”姜贵妃绕着这一小方桌慢悠悠走过,拂过桌沿,“说到底,男人更了解男人,何况皇上一向对小公爷厚爱有加。”
“皇上隆恩浩荡。”
“周家若不是得了你家通风报信,如何能让本宫父亲栽这样跟头。就连本宫的妹妹所受,都和你家那位有牵扯不尽的关联。”姜贵妃突然站定,在离床帐不远,直直凝着宋吟晚。
“贵妃明鉴,这又是如何说——”
最后一个‘起’字未落,姜贵妃手里陡然露了一截红,顷刻缠上宋吟晚纤细脖子,阴鸷贴在她耳畔问,“封夫人到现在还觉得本宫好糊弄……可只要本宫手动一动,封鹤廷回来面对的就是一具尸体。”
饶是宋吟晚反应快,也只来得及攥住布条,抵抗那勒紧之力。
铜镜里倒映出姜贵妃恶毒扭曲的面容渐是狰狞,她死死拽住手里的布条,手背上青筋乍起愈收愈紧,“跟本宫为敌,这就是下场!”
任何跟她作对的都该死!
“娘娘……”宋吟晚被勒得越来越喘不过气,挣扎的动静也越来越小。
姜贵妃神情阴鸷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在她呼吸微弱的那刻,突然松开了手。红绸布条落在了地上,与之一同的还有软倒在地,不住呛咳换气的宋吟晚。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眼神就像看随时碾死的一介蝼蚁。弱小,无力反抗……
宋吟晚捂着胸口,就在刚那一瞬和那日濒死的那刻重叠在一起,却再没有当时赴死时的遗憾,唯是满心的不甘和不舍。当下胸口起伏剧烈的感觉并不好受,宋吟晚强作镇定,暗暗将匕首藏了回去。
一只纤手涂抹了殷红指蔻伸过来搀扶。
宋吟晚下意识瑟缩了下身子,就着方凳站了起来。正正对向姜贵妃换上的那张温柔面孔,权作畏惧之色。
“封夫人这是怎么了?”姜贵妃甚是关切问道。
浑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令人毛骨悚然。
她靠近一步,宋吟晚且退一步。
在两三步外止住了步子,姜贵妃整了整衣袖,似掸去惹上的尘土,在那一刻,神情方是与刚才的狰狞扭曲相重合。那张艳丽逼人的脸,只让人感觉到森森寒气。
宋吟晚打了个寒颤,踌躇良久方是憋出一句,“娘娘是同臣妇玩笑。”
姜贵妃予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施施然朝着帐篷外去,一句‘谁知道呢’悠悠荡荡留在了帐内,透尽深意。
宋吟晚当是垂首恭送,闻言,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帐帘被人再度撩起,宋吟晚惊看向来人,一霎软了眼神。“四叔。”
封鹤廷不曾在她脸上看到过这样神情,顿时眉梢一皱,便听她又道,“抱抱我吧。”浑然一震,走到了她身边,她便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发生了何事?”他沉声问。
宋吟晚却紧紧依偎着这一刻,感受男人温热胸膛里的心律跳动。想到差点就有可能见不到,她不由抱得更紧。
只是想到男人曾经失去过一回,她便不想提这茬。
宋吟晚抱够了,也觉到男人的不罢休,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眼神略有一丝闪烁,“这里不比京城是在外头,黑黝黝的……我怕。”
“……”封鹤廷自然知道她没说实话,想问,只是在触及那双水汪汪的小鹿眼眸时,无声对了片刻,敌不过自己心软,掠过无奈。
他折身往外走。
宋吟晚忙不迭抱住,小声委屈,“你干嘛去?”
这下是当真看出怕来了。
封鹤廷意识到稍许,掠过一丝懊恼,顺势将她抱起,“夫人怕黑,这一宿需得多备些。夫人若是一个人留在这怕,就随我去。”
宋吟晚凝着他,再看这等羞人的姿势过去……就知道自己又被他调戏,她抿住唇角,心底浮起几分恶劣,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近乎是贴着道,“不用,有四叔抱着就不怕了。”
果不其然,封鹤廷止住步子,同时也僵住了身子。
他眼眸瞬时沉了下去,哑声问:“……只是抱?”
宋吟晚心微微一颤,在发现男人抱着她转向床榻时,心底不由对自己‘计策奏效’起了兴奋,恶劣的想让男人失控,也想由此平息内心残留的死亡阴影。
‘獠牙’轻轻咬合在他脖子上,咬完还不忘舔舐过。“是这样‘抱’。”她头一次在夫妻之事上主动,到底有些羞涩,莹白肌肤里透出的绯色蔓延,却瞬间点燃了男人深藏的兽、欲。
宋吟晚迎上那双黑眸中的狼光,面上滚烫,最终是埋首在他褪尽的胸膛前,羞赧万分说道,“你,你记得轻点儿。”
男人却伏低了身子,在她耳畔道了一句,叫宋吟晚猛地僵住,想反悔已然没了退路。
坏不过四叔!
第69章
暮色四合;野地苍茫。
营地的火把每五步一个间隔;照射在四周呈现出一种半昏暗之景。一队队士兵在帐子之间来回巡逻。
宋吟晚枕着封鹤廷的胳膊,听着外面传来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把脑袋埋更深了。
这帐子还真是……不隔音!
封鹤廷搂着‘投怀送抱’的小娇妻,嘴角的弧度更甚,“我倒不介意,不过今个你累着,咱们回府再补上。”
宋吟晚木着脸;寻摸到他腰上使劲掐住。
补个鬼!
男人没躲,反而把胳膊抬高;让她枕得更舒服点儿。眼角余光瞥到了女子脖子上的浅粉淤痕;眼神暗了下去;“要是不来,许就不用遭罪了。”
话语里的森然悔意;令宋吟晚怔了怔,旋即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
“衡阳的‘啾啾’就在这;那二人定然混在其中,我怎放心……”她得了衡阳的蛊掌握了阿奎那的行踪,就相当于掌握了裴徵的动向。不把他二人一气揪出来;就一日无法安枕!
“于直和衡阳的法子一试就知,且好好养足精神。睡罢。”
“嗯。”
只是话音刚落下,外面忽而蹿起了通天火光;呼救和走水的喊声隐绰传来。宋吟晚从榻上坐起,封鹤廷已然披上氅衣下了榻;“我去看看。”
宋吟晚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封鹤廷一愣,旋即给她罩上外衫,两人一道出了帐子。
起火的帐子是姜相的。
救火的宫人和士兵顷刻就将火扑灭了,姜夫人被烟熏火燎地直呛咳,站在人群里显得孤弱狼狈。姜玉珠亦是瑟瑟,扑在姜贵妃怀里小声啜泣。
议论声里夹杂了周姜二字,听不真切,最后遍寻不着的姜相在同僚帐子里被找着,才真真是虚惊一场。
在四周此起彼伏的‘万幸’云云声音里,宋吟晚和姜贵妃隔着人群对了目光,忽而觉得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冷似的抱住了胳膊。
下一刻,整个人便被人从后头用氅衣裹住。“回罢。”
这事到明日势必会有个令某些人满意的结果。
翌日,天光微亮,就有传闻姜相和周将军已经在官家帐子里僵持了一个时辰。联系昨个夜里帐子走水之事,所争为何显而易见。
“明目张胆放火烧,这周家的小辈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这,这要是起了风,岂不连累旁边的!”
“这还没得势呢,要是得了,岂不为所欲为?”
“我看着烧起来的准头可巧得很,何人放的且是难说。”
“何大人……有何高见?”
“周家势狂在这时可没好处啊。”
位列的官员们窃窃私语,有一些传到了宋吟晚耳朵里,惹得她看了那位高深莫测的何大人一眼,暗忖难得还有几个清醒的。
等官家从帐子里出来,便没有人再敢议论一言。而周将军急赤白脸的和姜相的镇定自若,却是耐人寻味。
今个是为期三日的秋狝正式开始的日子。
官家显然暂按下了此事,登上高台进行过一番仪式后,便让人敲响了擂鼓。行围狩猎,骑射演练方是正事。
只是因着身子缘故,官家不在出发之列,且穿着一身戎装骑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从腰垮上抽出宝剑指着不远处的密林道,“大梁的好儿郎们,让朕看看你们的本事!朕已命人放了一只珍狐进去,谁能猎到,朕定有重赏。”
珍狐乃是漠北国进贡的宝物,毛皮滑如绸缎,尤其是在阳光的笼罩下会折射出像珍珠一般幻彩的光泽,美轮美奂,故此得名。
官家今年放出的猎物,让许多女眷贵妇们目光放亮。谁家男人猎到,自然就归了谁的衣橱。
这些女眷们坐在看台,倒是满心期待。
姜贵妃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与周围官员夫人闲聊:“去年皇上赏了本宫一件珍狐做的护腕,冬日戴上可真是暖和又漂亮。”
引得巴结姜贵妃的夫人们纷纷羡慕赞叹贵妃荣宠不衰。
周皇后的目光从姜贵妃那收回,便有母家的女眷出来帮言,争相道二皇子骑射出类拔萃。去年独自猎了棕熊,今年的珍狐自不在话下,得皇上夸赞云云,这意图直指东宫。
两宫娘娘斗法,各位夫人也纷纷站队,宋吟晚却端坐在一旁静静“看戏”,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曾经问过四叔,官家势微,几个皇子争夺储君之位,以二皇子和四皇子呼声最高。到了不得不抉择之时,他会如何作选?
封鹤廷摇头,却不知是无选,还是……
宋吟晚陷入沉思之际,浑不知一道视线悄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隔着几个座位不远,姜贵妃凝着她的方向,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可是想清楚自己的处境。她瞧向周皇后那的热闹‘情形’,凤眸一眯,嘴角忽而翘起一弯恶劣的弧度,忽而偏头笑盈盈的问宋吟晚道:“都说二皇子骑射厉害,封夫人觉得他能猎到那只珍狐么?瞧着,本宫的皇儿又如何?”
这无疑逼人做出表态的话语,瞬间激起千层暗浪,多少双耳朵都竖立起来等着听宋吟晚的选择。
就连周皇后都隐隐坐不住了,面上虽然平淡如水,可到底也是想听一听。
宋吟晚一下子仿佛成了两方的箭靶子,众矢之的。
只不过她最不怕别人挑事,此刻不慌不忙的笑道:“回贵妃娘娘,我觉得‘四’……”她故意一顿“‘二’……”
宋吟晚用了两个相似的音,拖着“是”和“啊”音调,惹得众人心中挠痒痒似的,这到底是在说四皇子还是二皇子啊,还在是嗯啊思虑怎么回答。
宋吟晚的模棱两可,反而让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顿时又让苗头回归到两宫娘娘。
尤其是姜贵妃和周皇后两人不经意间的互瞧一眼,暗波涌动。
“是……啊……不过,应该是我家国公吧。”宋吟晚笑笑,最后终于下了定论。
贵妃脸色很难看,宋吟晚不按常理出牌,正要再逼问。
瞬间有人噗嗤笑了,声音爽朗,原来是长公主驾到,“早就听说文郡公和夫人恩爱有加,果然不假,如此回答倒也是情理之中。”
长公主说辞让姜贵妃不好再问,再问便有些咄咄逼人,失了身份,周皇后就更不好开口了。
即便是没有长公主过来解围,依着宋吟晚原身的名声,这般回答也不会令人起疑,再装装傻就过去了。
只是到姜贵妃,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淤堵心塞了。
很快,随着鼓声的激烈变化,看台上女眷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密林狩猎上。
擂鼓阵阵,狩猎角逐开始。
先是皇子们一声吆喝,骑马风一般的冲出去了,接着宗亲贵族子弟也随着鼓声各自分散朝着林子疾驰而去。
封鹤廷对这只珍狐势在必得,晚晚怀孕正值冬季,今年多一件皮裘可护着母子俩过冬。
秋高气爽,密林里的猎物随着骄阳的升空悠悠穿梭在斑驳的树影下觅食,“嗖”的第一只箭打破了林子里的静谧。
马蹄声越响,箭声越多,林子里的猎物紧张的四处乱窜。
唯独却不见珍狐的身影。
二皇子与四皇子两人一开始并肩比箭,一只只猎物倒下,瞬时和旁人拉开了距离。到底四皇子平日被姜贵妃养的娇惯了些,且年纪尚小,渐渐体力不支,被甩在后面。
对于这结果,二皇子且是勾唇嗤讽一笑。就这般还想跟他争宠,空有花架子不自量力的家伙,他的骑射岂是一般人能比的,若要说能比,在场也唯有一人……他的面容阴沉了一瞬,霎时将那不愉快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一马当先。
可这般漫无目的寻找珍狐也不是办法,他环顾四周眸光微亮,透着狠劲。忽而紧勒缰绳停下了。
“二皇子?”几名跟着的侍从不解。
而他却对着贴身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脸上笑容可怖又阴冷。
那侍从在听完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
封鹤廷鲜少在这样的活动中展露身手,是以多数人总以朝堂之上的冷面阎王来冠以印象,待见了马背上那英姿勃发的神准箭手,和落在他后面赶不及拾取猎物的宫人们,只余下满心钦佩和敬意。
文郡公实力深不可测。
却也是在这时,听到了山林响动。众人竭力稳住身下受惊的马匹,只见一群野猪朝着一个地方狂奔而去。
封鹤廷亦是勒住缰绳止步,此时略略皱起眉头。野猪的嗅觉最是灵敏,同时也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腥气,扬声“驾”的一声随着野猪的脚步寻过去。
等跑到一处空旷处,封鹤廷立刻眉头微蹙,竟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宫人被扔在树杈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他手脚腕处不断有鲜血滴答落下。
血腥味,尤其是人的味道,对于一些野兽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饵,譬如——珍狐。
只是哪家勋贵子弟会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捕杀猎物?
封鹤廷一迟疑的功夫,就见一只冷箭嗖的冒出来对着一只闪着银光的白球射过去。
珍狐被血腥味引出来了。
“文郡公可别挡着本王猎物。”
二皇子冷冷笑着,拔箭,如雨点一般不停的射向奔跑的珍狐,这般特别考验速度,但他始终差点火候,珍狐狡黠,每次皆与它的皮毛擦身而过。
不由败兴,更是手狠的拉弓。
封鹤廷坐在马背上,对着二皇子背影目露寒光。在他几次落空之后,极是利落从腰间拔下一只箭,嗖的一声就射了出去。
二皇子只觉得耳边吃痛一下,手一捂就见了红。不过一眨眼功夫,珍狐却倒下,身上插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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