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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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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三个字没说,这暧昧的一停顿,却叫内芯还是姑娘家的衡阳思绪一歪,歪到了‘小媳妇’上,一张小脸兀自涨红。
于直盯着。
衡阳的脸就愈是红。
终于于直没忍住,“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要不要进去给看看?”
衡阳:“……”
什么旖旎烟消云散。
衡阳心塞得很,故意错落一步落在后头。
前面于直和副手正讨论案子,谈完了案子不知不觉又说起了杨衡,只是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这个杨衡来历不明,对案子又这样上心,大人带上他,可也是觉得他可疑?”
“没一个犯事的敢我身边凑的。”于直顿了顿,余光里扫见衡阳稚气未消的包子脸,“再说,这小兄弟还挺有意思的。”
衡阳在后头已经把心思转到了阿奎那,还有尸体焦黑上,脑海里兀的闪过一抹灵光,“是天灵蛊!”
于直随之在前面停下脚步。“什么?”
“洪春班被屠就是被种的天灵蛊,属恶蛊行三。”衡阳见他不明白,于是详说,“蛊也分医人还有害人的,恶蛊是害人的。天灵蛊是用名叫天犀的黑虫子炼制,天犀凶猛喜阴,寻常法子难以饲养,且这天灵蛊所需不少,必然要有一处饲养之地。山林水地,都有可能。”
于直随即反应过来,命人摊开了随身携带的地城图,将其中几个符合的用朱砂做了标记。
“找有迷瘴的地儿,就是你们所说的鬼打墙。”
“城北魇河。”于直锁定了地图上水流处,沉吟片刻画下了圈。随后,命人兵分几路,魇河则由他带队。
“一个黄毛小子说的,怎能当真?”副手当即站出来驳道。又或是真,岂不凶险。
“兹草研磨的粉可破,喏,就是你们背后药架子上的那种草,赶紧磨,万一阿……你们要找的人又跑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于直收拢地图交给副手,与他耳语,自然不至于同那样的人硬拼去,再看向衡阳则要古怪几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以前家里杂书多,多读书,是很有好处的呵呵!”衡阳一惊,险些激动露馅,额头都冒出汗。
“照他说的,赶紧办。”于直朝手下人吩咐,调派道。
——
傍晚日落,深山尽处只听着淙淙的流水声,瘴气密布不见天日。
密林深处数十人以黑布掩住口鼻,蛰伏暗处。
于直将高于视野的小脑袋按了下去。
沙沙的响动,携杂笨重的脚步声。
一道人影渐渐从迷瘴中走向林中不起眼的木屋。襞须上的红线极是扎眼。
衡阳被于直几乎半摁在怀里,眼底掠过一丝诡异暗芒,连带身子都在轻轻颤抖。袖子下虚握成拳的手心放开,飞出一只小虫,直朝着老者的襞须去。完美融合。
第65章
时至戌正;衡阳才从外面回来;比原先预计的日落之前已经晚了几个时辰。
穿过角门,她不由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往云隐斋偏院去。
直到一脚踩进苑子的那刻。
灯火刹那透亮。
宋吟晚就着花梨木的太师椅就坐在苑子中央,无论是从哪儿过,她那都瞧得一清二楚的。
衡阳心底原本就因偷跑出去虚得厉害,面上讪讪:“宋姐姐,还没歇呢?”
“等你。”
衡阳彻底耷拉下脑袋;瓮声认错:“宋姐姐别生气,我知错了。”
其实从跑出去那刻;她就开始担心了;只是抱着一丝丝侥幸能不被发现;不让宋吟晚担心……谁成想于直非得让她找劳什子蛊毒的书籍,又跟他二人在书铺了耽搁许久。
宋吟晚暗暗深吸了一口;从一早发现人不见时冒的那股邪火,这会儿又蹿了上来;“你还知错?”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顺手抄起了支在椅子旁的竹条,走向衡阳。后者看出她动怒;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眠春看着这熟悉一幕,惊呼‘小姐’的同时就看见竹条扬起抽向了衡阳……脚边。只带起裙袂飞了一角,跟抽在元哥儿屁股墩上决然不同。
衡阳刚怕得闭上了眼睛;强忍着惧意没躲,却没预料中的痛意才悄悄地睁了眼;“宋姐姐……”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本事,就哪儿都能闯的,哪儿都能去的?就可以不用顾忌后果和旁人感受?”宋吟晚冷着面儿问。
“你明知那伙人是针对你和长公主的,还在这节骨眼贸贸然跑出去,你是想诚心急死我和你阿娘么!”
衡阳脸一白,有些被说中心思,随她话细细想才觉出一点后怕来。她咬了咬唇,听到阿娘越是难受,“要不姐姐还是打我出出气,我真的知错,下回再也不敢这样莽撞,这事千万别让我阿娘知道!”
“这会儿倒是念起你阿娘来了!”宋吟晚哼了声,决意给她长记性,“她将你托付给我,你若出点事情,叫我怎么跟她交代!长公主那还不知,今晨受召入宫了。”
衡阳猛地一顿,眼里顿生担忧。“是因我?”
宋吟晚看着她那张煞白小脸,到底没能完全狠得下心,“也未必,官家的心思不是我等能揣测到的。但你且记着,这事本就与你无关,就当是为你阿娘绝不能将会蛊的事透出去!长公主与官家一母同胞,情谊在,留在太后那也属正常。你且乖一些,让她能少些顾虑牵挂。”
衡阳顺势埋首在她胸前,闷闷地应声。“我很小心的,不会让外人知道!除了你和乔姐姐……”她忽而咬住唇,想到了另外一人。
心底略沉。
封鹤廷站在檐下远观着这一幕,从他家‘母老虎’发威时就在那,有这样的收尾一点也不意外。晚晚的强势与她的柔软,只对亲近的人展露。
宋吟晚那揉了揉衡阳脑袋,宽慰了道,“于直那确是个好去处,只是下回自个带些人,还得万分当心。他对你可起疑过?”
“应该不曾,于大人很……单纯?”
被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说单纯……再看衡阳这一身雌雄莫辨的男儿装,突然想到于直在丰乐楼那番话,表情划过微妙狡黠。
衡阳随后板正了神情凑到了她耳边说了许久。
宋吟晚的秀眉随之笼在一处,最后才道,“嗯,四叔信得过的人当是可靠,你且好好跟紧了。像这次这样,听他的。”
“嗯!”
衡阳受教点了点头,又跟宋吟晚郑重保证再也不胡来了,才回房去。
宋吟晚等人不见之后,朝向男人所站的阴影那,噙着淡笑问,“四叔,热闹好看吗?”
封鹤廷噙着淡笑走到她身边,抬手第一桩就是将她蹭开了点的披风系得更紧,黝黑的眸子不消说,‘不及你好看’的话意都在里头了,直让宋吟晚后悔问出来。
好在,他没说出口。
宋吟晚清了清微微发痒的嗓子,“忙完了?”从马场回来,就一直见他忙着,似乎也因为蛊毒的案子受了影响。
“洪春班之后又死了几个,也是蛊毒,鱼目混珠,原是愿意出证卖官鬻爵一案的证人悉数被灭口。于直追查蛊师,我去了案发地看看,找到一点线索,需得从长计议就是。”
宋吟晚温顺被他圈在怀里,哪怕是天大的事,两人分说即是分担,不至于胡乱揣测担心。这样想着,她又想到了衡阳,“你说她怎么能那么大胆,得亏是去找了于直。”
随即就将衡阳刚才所说的见闻悉数告之。
“那个阿奎那不是轻易能被制服之人,何况背后还有裴徵,于直选择撤回另做布置是机智之选。”宋吟晚顿了顿,像是有些无奈庆幸,“那一行人对上阿奎那未必是对手,不过有衡阳的‘啾啾虫’附在阿奎那身上,不难知道此人动向。”
“不会被发现?”封鹤廷轻轻皱了眉。
“衡阳说是她独门绝技,哪怕是绝顶的蛊师都不曾发现。从无失误。”
封鹤廷颔首,忽而叹了声:“她这性子随了谁?”
宋吟晚闻声不禁想到了长公主和陶驸马,轻轻低咳了一声,或许随了把她养大的师傅?
“陶驸马还在满京城里低调寻人,长公主未对他说明,无怪有话说孩子是来要债的。”男人随口一提。
听者有心。
宋吟晚愣了愣,这不是头一回听四叔这样说,心念一动,难道是四叔不喜欢孩子?然近来四叔待自己越来越好,却不想在这桩水到渠成的事上似乎有了隐隐的分歧。
她无意识抚了下小腹,又觉得没影的事儿就杞人忧天,当真是嫌眼下的事儿不够多了。
封鹤廷难得没有再回书房处理公务,两人便挽着手在小园子里随意走走,聊聊天。只是刚走了半圈,宋吟晚就有些缓了脚步。
这样好的光景有些时日不曾有,圆月与灯辉交映,让她有些不舍得睡。
封鹤廷却是察觉,眼眸一黯,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去了主屋。“我累了,今个我们早点歇息,明日开始且能好好陪你散步可好?”
宋吟晚起先一惊,连忙勾住男人脖子,对上那双眼就全明了。贴靠着他的肩,伸出食指隔着布料画着他锁骨的位置,无声咧了嘴角,“还要陪我去吃丰乐楼的烤鸭和蟹宴。”
男人脚步停顿了一刻,传来哑声难忍的胸腔嗡鸣。
“依你。”
主屋内室里,盈满了与女子身上一样的淡淡馨香,一如海棠初绽的娇美。
封鹤廷将她轻轻放在衾被上,又为她脱掉绣鞋,眼神里一簇幽火烧着,仿佛也烧到了她身上,温热霸道的气息一寸寸逼近侵蚀……吞没。
房里侍候的人,早在主子进门时都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小公爷那是要吃人的架势,嘿。
宋吟晚只是被他那样看着,身子就下意识开始发软,显得特别没有出息,为此,她挺了挺背脊故作镇定,心底却开始慌张和期待起来。也已经好一阵都没有……
只是男人抱着的手未松,也没心急欺身,轻轻一摆,让她侧过了身。宋吟晚:“……”
“今日紧绷了一整日,我替你揉揉。”
宋吟晚‘嗤’的一笑,像突然泄了那股紧张劲儿似的笑得开怀,随后配合地躺好享受着,心底甜丝丝的。
手掌的力道恰到好处。
先是从腰腹,打圈的,一点点按揉,缓解了身子的酸麻乏累。一路到匀称的小腿,极是舒快惬意的。
宋吟晚趴着,只觉是晒在暖融融的阳光下,一松一弛间舒服得指尖都绷起,又松开,涨成了粉润的色泽,引得男人眸光愈深。
宋吟晚忍不住舒服的“唔”了一声,浅浅喘息。
这一声竟如此销魂。
全是因为男人的手掌钻进了衣裳里,肌肤相贴,大掌的抚触如电流击中……宋吟晚白皙的脸蛋腾一下红了。
“夫人可满意?”
“满、满意。四叔……”软呼声里带着娇俏带着求饶的意味,却也是无比的娇媚动人。
“那我便要讨赏了。”
一双玉足划转,莹白稍纵即逝没入锦被。如玉石投湖,一圈圈旖旎波荡。又似雄鹰展翅,俯冲翱翔,起起不绝……
翌日,宋吟晚醒来,身边又没了男人的身影,床畔还留有余温。她浑身发懒,回想起昨儿夜里……四叔特别温柔,体会交、融更深也更不同。
她红了红脸,忽而瞥见了柜子上的星盘。上面的墨玉珠已经有两月未动过。
电闪雷鸣间,宋吟晚脑海里划过一个不确定的念头,惹得当即坐起,变了神情。
“眠春,我上回那事儿是什么时候来的?”宋吟晚隐隐猜到,却又跟着确认似的问了一遍。
“是在月初,咦,这都快月末了……”
祝妈妈进门来正好听见,可比懵懂的眠春有经验多了,抑不住的激动,“小姐可是有喜了?!”
宋吟晚当下的表情有些茫然,惊喜交杂翻滚过,‘宋吟晚’的月事不准,她便没在意,可万一真要是……
“难怪,难怪最近小姐觉多泛懒,还喜食酸味的,哎哟,老天爷保佑,这是要给姑爷开枝散叶,添丁咯。枕月,枕月,去,去叫个大夫赶紧过来看——”
“等等。”宋吟晚忽而叫住,眼里已经恢复清明,以至于还掩藏了一丝丝旁的情绪。“回宋国公府,回去后再找大夫。”
宋吟晚的脑袋懵了下,清醒过来便作好了决定。
坐上马车里仍是想,万一只是自己和祝妈妈想多了,岂不一场乌龙。
再者府里要避开四叔耳目不易,何况还有个周姑姑。
还有四叔……四叔可会想要这个孩子?
宋吟宛再次抚上小腹,体会着这等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惊奇有之,惊喜有之,还隐杂着丝丝忐忑。
一等到国公府,她一提这事,长乐郡主便当即舒展了愁容,二话不说就让府医过来。仔细诊过,便双手抱拳恭贺起主子。
“夫人有喜了,贺喜夫人,贺喜郡主娘娘。”
当真有了。
宋吟晚木木地由着长乐郡主喜不自胜地抚着她的小腹,听着她高兴地给人打赏,都跟隔了层似的听不真切。随后涌上的喜却是确确实实的。
这宝贝是她和四叔的!
“晚晚,我要做外祖母了。”长乐郡主拉着她的手,声音里尽是掩不住的兴奋与激动。“大夫说月份小,可你的身子,还有腹中的孩子都好,他把你照顾得这么好,我……”
说着说着,眼里就泛起泪光。
只是这样煽情却被‘哐啷’声陡的打断,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儿里还夹杂着姑娘尖细刺耳的哭声。
长乐郡主登时想起了什么,叱问过来报信的婆子,“孙夫人可送走了?”
“没呢,二小姐不知从哪听得了勇毅伯爵府要退婚,正赶了前头同伯爵夫人闹呢!”
第66章
长乐郡主怒起;余光里瞥到晚晚才克制没弄出大响儿;压低声音咬牙切切,“这死丫头是存心不想活了罢!”
“勇毅伯爵府退亲?原不是一口答应得好好的?”宋吟晚开口问询。
“一开始是好,那孙夫人巴不得下个月就把事儿办了,谁想那死丫头的脸不知怎的起了疱疹,烂了脸了,大夫说就是好了也是要留下疤。这事哪能瞒啊,你父亲也是这样想;所以前两日碰着勇毅伯时就给说了,这不今个伯爵夫人就来退亲了。”
长乐郡主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走了个祸祸家的主;还以为能太平了;谁成想留下的俩也不让人省心。章哥儿跟变了个人一样课业一落千丈不说还成日找事,另一个就更不用说了;跟她姨娘一个德行,仗着你父亲宠;你看看都敢跟人伯爵夫人闹去了,不成,我现在就过去好好打醒那小蹄子!”
“我一块去。”宋吟晚也跟着起身一道。
“不用;你就在这歇着,我让焦妈妈给你备点吃食,你有了身子可别遭那些个烦心事了。”
刚怀孕;头三月正是要紧。
“阿娘,无碍的。宋吟霜好教训;可孙夫人,为人出了名的心性刁钻刻薄,我怕你一人应付不来。”
“她人在国公府,还能吃了我,再说是那庶女惹的祸事,她还敢刻薄我不成?”
“哪个也不敢刻薄您呀。”宋吟晚换了个迂回说法,“我就是想看看阿娘是如何收拾她们的,我站得远远看。”
正说话的功夫,于三娘从外面马车上取来藤鞭。宋吟晚拿在手里,给郡主瞧,“四叔给我傍身的,说可比竹条子抽的不费力多。”
四叔还说不怕事,完全是要把她宠得骄纵无边的架势。
长乐郡主看得失笑,另嘱咐了几个粗壮厉害的婆子仔细看护,才带去了前院。
只是还没走到那,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给刺激得不轻。小陶那丫鬟紧紧拉着三道门那的门扉,用身体堵着。不断有穿着和府里不一样的仆妇上去拉似乎是要把她拉开,却和府里婆子丫鬟扭了一块。拽头发的拽头发,扯衣服的扯衣服,浑没有章法体统了!
“住手!”
长乐郡主的声儿被淹没在嘈杂纷争里。
离门不远,孙夫人被那胡搅蛮缠的磋磨出火,怒的一把扇掉了宋吟霜脸上蒙着的丝巾,“怎的,你还想凭你这张烂脸嫁伯爵府不成,还只是一时,糊弄谁呢!”
宋吟霜顿时疼得尖叫了声,又死死捂住脸,即便再快,也是叫人看到了此时脸上那可怖情形,拼命摇头嚷着‘不是的,是一时的’,不知是说服旁人还是想说服自己。
直到‘啪’的一声鞭响,把她惊醒了似的,也把一众殴打的给惊住了。
鞭子一头执在长乐郡主手里,“哪个敢在这儿闹,我就赏她个皮开肉绽。你们当国公府是什么市井地方,能容得你们撒泼!”
跟着长乐郡主来的婆子仆从上前,分开了两拨。府上参与动手的,被长乐郡主一扫,狼狈之余纷纷低垂了脑袋,惶恐的很。
独独宋吟霜捂着脸,从指缝中透出怨毒晦暗的眼神。她死死盯着长乐郡主和她身后的宋吟晚,都是这对母女俩,一定是她们告诉孙夫人才会让人来退婚,她们就是见不得自己好,满心怨恨化作一声洇着哭腔的凄厉质问。
“夫人,姐姐,你们为何要这样害我!”宋吟晚赤红着眼,怒指向二人,却在发现周遭眼神变化时痛苦捂住了脸,表情霎时扭曲了起来。
眼看着自己差一步就要成为勇毅伯爵府新夫人,虽不及宋吟晚嫁的,可也是举京难得的高门大户,而今却生生被这母女俩给搅和没了,她怎甘心!
这种痛远比身体所受更难忍受!
宋吟晚看着在那歇斯底里仍企图作死的女子,脑海里只浮现‘死性不改’四字。非高门不嫁,可那高门后宅又岂是容易,孙夫人的迫切反而透露些许内情,也只有宋吟霜被权势迷眼,竟还能做出拦着人不让人退婚的昏头举措。
长乐郡主黑着脸,可也没再像以前那样沉不住气,栽那丫头的话坑里被牵着走。“都愣着做什么,没看到二小姐病得糊涂,赶紧把人送回房去叫大夫!”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等爹回来,一定会给我做主的,你们休想得逞!”宋吟霜哪肯这样走了,她满脑子只剩个念头,若是要让孙夫人这样走了,她这辈子才是真正完了。
于此,踢打啃咬,什么招儿都使上不肯走。活像个疯子。
孙夫人看的嘴角直抽,后怕地整了整衣衫鬓角,“都说宋二姑娘知书达理,名门闺秀如何如何,百般闻名还真不如亲眼见见。”她一顿,言辞愈是犀利,“就这还名门闺秀,我看她坏的不是脸,是脑子罢!”
这是恨宋吟霜让自己也丢了丑,冷冷耻笑道:“我原是看着郡主娘娘和你长姐那的面子才愿意让你进门做我家儿媳。可谁曾想,竟是个这样的,和封家三郎勾勾搭搭,又跟市井戏子厮混,如今还这样作妖,简直可笑,这种儿媳我是万万不会要的。”
看着郡主娘娘和宋吟晚的面儿这话,还有孙夫人那鄙夷眼神都深深刺进宋吟霜心里,锥心刺骨。
她一个失神的瞬间就被婆子牢牢制住,给押送回房。
长乐郡主收回目光,面向一脸精明作打算的妇人,“让孙夫人见笑了,姑娘家都爱美,突然有此变故大受打击才如此。话说回来,令公子一表人才,孙夫人一定能觅得称心如意且肯好好服侍令郎的儿媳妇。”
孙夫人闻言一顿,脸色略变了变,话到嘴边改了告辞。
长乐郡主等人走了才回身问女儿,“还真是这样就把她给打发了,话里有什么玄机?”
宋吟晚摇摇头并不清楚内情,不过是叫阿娘提一提,免得那位夫人得寸进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而今看,反而更像是有鬼。不过也和她们没瓜葛了。
这头送走勇毅候夫人,又关了宋吟霜。长乐郡主将在场的下人又敲打一番,遣散了人,和宋吟晚一道去正厅。
且还得处置后续事宜。
宋国公接到家里来信便告假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一到正厅看到宋吟晚时稍稍愣了愣,“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了?”
长乐郡主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详说了遍,最后才拿起帕子像是难受的假意抹眼,“晚晚回来趟看我,却累得她一块被人家看笑话。这简直是要把咱们国公府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宋国公越听脸色越沉,看着一贯强势的郡主这副模样,先耐心宽慰了几句,转头便让人去把宋吟霜给叫过来。
宋吟霜是哭哭啼啼进来的,脸上的丝巾重新蒙上了,连身上的裙衫都换,看起来委屈至极。“爹……”
“今日勇毅伯爵府夫人来府上,你拦着不让走可有其事?”宋国公没脸说被退婚一事,说实话,女儿的脸被香毁了,可说起香的来源就要扯到那戏子去,整个戏班子都被弄死了,哪还敢在往里掺和。
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可对宋吟霜也有了几分自作的怨怪。
宋吟霜有些怯怯地对了一眼,又被喝问了声,不敢欺瞒应了声,“是,不过爹我是有……”
宋国公当场气的扇了其一耳光,“哭什么哭,我都替你丢人,婚事被退了,竟还腆着脸拦人,我们宋国公府缺他们家一个女婿?”
宋吟霜不置信地捂住火辣辣疼的脸,再看向宋吟晚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爹!你怎能信她们污蔑女儿的!”她也知自己现在模样,若湿了丝巾是何等丑陋,故是眼眶含泪悬而未坠的可怜神情,“好好的,孙夫人是如何知道的,婚事被退可不是得问夫人和姐姐,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能叫你们伙同一个外人来败自个家的脸面!”
宋国公浑像是不认识自个女儿一般,愣愣看着。
“爹,说到底是女儿不如姐姐,没了姨娘疼爱,连爹爹也……”
“住口!”宋国公气恼羞成怒地喝住了她,气得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睁着眼便随口就来冤枉诛心的话,我倒从前是真不知,你,你这样‘伶牙俐齿’,能耐过人!”
“爹?”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的女儿!你母亲和姐姐为你亲事忙乎,到头来落你这儿没半点恩,口口声声说她们害你,孤立刻薄你。可从刚开始,你母亲就没说过你半个不好,只道是你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却换的是狼心狗肺!”
“老爷,平日里我嘴笨,这才少说少错,不想,孩子竟是那样想我的!”长乐郡主适时幽幽道了一句,此时情景绝好不过。
宋国公看着哑然做不出反应的二女儿,当真是失望透顶。
长乐郡主有些头疼,“孙夫人那人……许明儿这事就要传的满汴京皆知了。”
“留在京城里是笑话,那要出了京城呢?”宋吟晚思忖,权作为国公府考量自语,旋即就和宋国公对上了视线,才意识不妥似的,“我只是想妹妹的年纪不可再拖……”
宋国公却是心思一动,看向宋吟霜正色道,“那就回冀阳罢,正好也能养养你那张脸,再给你谋个人家,到底在老家有根基,也能好寻亲事。”
“我不回冀阳!”宋吟霜待看清宋国公的认真意图,再忍不住慌了起来,“爹,不要把我送回老家去,那破地方——”
“你爹也是从那走出来的。”宋国公寒彻了脸。
一句堵住了宋吟霜的嘴,她还想说,想说些挽回,可宋国公却烦了她哭闹,让人带下去禁足在自个苑子里,只道不日送回冀阳去。
宋吟霜真真是不知死的踩在了宋国公的痛处。
从头到尾,宋吟晚多数作了个旁观的,看着长乐郡主拿捏处理,和宋国公相处也不像之前那样别扭。这样看,两人感情似乎有所转变,长乐郡主对宋国公的若即若离,且自在得乐的态度,又重新吸引了宋国公。
宋吟晚看见在宋国公怀里的阿娘朝自己挤了挤眼示意,不由是彻底放下了心。不管怎样,都是在夫妻相处之中寻到了令自己舒快的方式,她过得快活才好。
只是阿娘怎么还在冲自己眨眼?
她愣愣地朝后面看,就看到了男人熟悉的墨衫,“你怎么来了?”
封鹤廷笑笑,眼底那意无非是她在这。
宋吟晚被调戏得没了脾气,轻轻拄了他一下,示意宋国公和长乐郡主还在呢。便看他浑若自然地冲二人作揖,“岳丈大人,岳母大人好,今个有事先带晚晚回家,改日再来一起叨扰。”
长乐郡主想到女儿急吼吼来的那桩,再看女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倒是当局者迷,看着女儿被迷迷糊糊带走,靠着宋国公笑得不行。
“我这女儿看着精明的,轮到自个的事却难得糊涂,无怪被她男人吃得死死的。”
宋国公娇妻在怀,最近总能看到她这模样,心生喜爱的同时心底看向妻子添了几分柔情,“嗯?晚晚什么事?”
“老爷,您要当外祖父了。”
这猝不及防的好消息让宋国公愣了片刻,涌上喜色,“我要当外祖父了,好,真好。”小两口如漆似胶也是好……端看两个女儿的结局,又惹了一肚子五味陈杂。
他面色讪讪,“夫人以前多担待了。”
长乐郡主兀的一僵,又放软了身子,“老提以前做什么,回头我得去跟我姐妹讨讨经验去,她家的两个虎头虎脑的我瞧着都羡慕久了,要是一个像晚晚,一个像姑爷就好了……”
——
宋国公府外,封鹤廷扶着宋吟晚上了马车,后者被念叨着打了个喷嚏,男人就把氅衣脱下罩了她身上。
宋吟晚虽说奇怪四叔来接,可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在马车上把今个勇毅伯爵府退婚的事给说了,正好把她回娘家的真实意图给盖了过去。
等回了府上。
宋吟晚便觉出点奇怪,四叔还是和平时一样,可又有种莫名的不对劲。
直到晚上二人躺了床上。
封鹤廷侧过身,看向那双望着自己的水灵灵杏眸,像是无奈叹息了一声,“夫人,可还有事没说?”
“啊?”宋吟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一双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再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这动作,最近还有些熟悉!
“瞒着我去,可确准了?”问这话时,封鹤廷的声音反而有一丝丝的不稳。无疑是初为人父的紧张与兴奋。
宋吟晚瞧得清楚,兀自一阵磨牙,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想透了这阵异常的温柔。“你早猜到了?!”
她又猛地想起昨儿夜里的索取——
封鹤廷欺近:“我问过林太医,只要注意力道就好。当是体恤我接下来需得煎熬十月的辛苦,嗯?”最后上扬的尾音含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分明是故意揶揄。
太——不要脸了!
第67章
绿玉枝头一粟黄;碧纱帐里梦魂香。
满城的金桂在秋色里尽放;米粒般大小的花朵儿一簇簇迎风招展,香动汴京。庆丰街上戏园子惨案没过几日就被西街古玩铺牵扯出的贪官污吏给盖了过去。
事情的起因是兵部侍郎在古玩铺购画,因不懂行,遂让掌柜的代为挑选。而没穿官府的郑侍郎被当了肥羊狠狠宰了一刀,拿到手一幅小儿胡乱涂抹之作,惨遭一众好友笑话。仔细追究才发现这铺子古怪。
一笔买卖动辄几百几千,均数却是在四五千两;逾万两的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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