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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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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不比咱们国公府人事简单,你掌管必是不易。可这些天总听着相熟的夫人夸你,夸你办事体面周到,夸绥安侯如何宠你。莫说你二人哪个更有福气,能这样相互扶持过这辈子才是真正福气。”
  从前说晚晚不好的,而今却满嘴溜须拍马,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
  长乐郡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心头那股异样又起,“这几日我一直想,许是我这急性误了你,而今这样好,往后只会更好。我儿……”
  她说得颠三倒四,词不达意,念着好,眼泪却掉了下来。
  焦妈妈悄悄递了帕子,解释道,“娘娘是为小姐高兴。”
  “嗯。”宋吟晚轻轻应声,取过帕子替郡主拭了眼泪,“不知多有幸才能得到阿娘这样的疼爱,从前是这样想,此刻亦是。如阿娘盼着我好,我也盼着阿娘长命百岁,喜乐安康。”
  一番话,令长乐郡主的眼眶再次湿润。
  她胡乱抹了抹眼,此刻又紧张了起来,“你且同我老实说,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府上一切都好。”
  “你那顾家嫂嫂出了名的耍滑……”
  “她房里的事且有的忙,自然就顾不上找我的麻烦。”宋吟晚笑了笑,便将大房纳妾的事简略说了说,略了她出手的部分。
  长乐郡主凝落几分思量,于心却是欢喜的。“虽说出嫁从夫,可夫家若是不像话,咱们国公府的宝贝也不是能任人欺的。记住了?”
  “嗯,记着的。”宋吟晚乖顺点了点头。
  倒是旁边的焦妈妈瞧,开了窍的小姐,再加上本就霸道护短的长乐郡主,撞上来的那可真真是不要命了。
  宋吟晚抿了抿嘴角,“不过,确实有件私事想问阿娘。”
  长乐郡主瞧见她那神色,便会意地将身边侍候的都遣了下去,并嘱咐焦妈妈守了外头。
  “想问什么,这样神神秘秘的?”
  宋吟晚掏出一只荷包,将里面的碎布取了出来,“元亓三年的秋弥,阿娘可还有印象?”
  “都过去这么久……”长乐郡主说着,忽然神色一顿接过了碎布,声音似是发紧,“是建安可对?”
  宋吟晚点头:“阿娘可能想起来?”
  长乐郡主沉凝许久,神情愈是肃然。
  “今个是绥安侯让你来的?”
  “不,是我偶然得了这线索,想弄清楚当年真相。”
  “不会有真相。”长乐郡主忽而截断了话茬,“查下去也未必有结果。”
  宋吟晚乌眸澄澈凝向。
  良久,长乐郡主方是叹道,“看来,你们夫妻二人是心系彼此。”她一顿,“秋弥逾百人,且过去已久,衣制早已不记得。单凭碎布要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这脑子想不起来。但你切不可问第三人。”
  “我知。”宋吟晚来时抱了一丝希冀,却也知晓不易,希冀覆灭不免还是失落。
  长乐郡主见她耷拉下脑袋,心头一阵不忍落,拿着碎布翻来覆去,终是让她寻到了隐绰印记,“这布是宫中司衣局制,司衣局用料皆有记录,可由此入。”
  宋吟晚倏然亮起了眸子,便见她指尖点的丝线交缠那地。
  “这针脚乃司衣局孙尚宫所出。”
  宋吟晚原先就怀疑宫人,建安县主温婉良顺,与人无争,唯有同官家这桩……但若往宫里查,只怕会惊动。
  “说来也是巧,你陆姨娘的姨母原是司衣局的人,如今在秦州,或许能帮上一二。”
  宋吟晚陡然展颜。“多谢阿娘指点!”
  “为他如此上心?”
  “……是我自己想知。”
  不待戳破,外面忽然响起焦妈妈的声儿,“二小姐,娘娘正忙着,您晚些再过来请安罢。”
  “焦妈妈,怎青天白日关起门了,我听说姐姐回来了,特意过——”
  宋吟霜细柔的声音愈是近门。
  在打开那刹,宋吟晚正好将荷包妥帖放回,惹了宋吟霜盯着看。
  “这好一阵没见,妹妹的规矩是越来越回去了。”宋吟晚噙了冷笑,也不怕她看,“可是欠调教了?”
  宋吟霜咬唇。从宝衣阁回来那日起,腹痛时常发作,府医昏庸无用治不好,不单是在元璟哥哥面前丢了丑,还有父亲及旁人,叫她不敢出门。羞怒交迫之下,足足病了月余,想也可知是个什么模样,同宋吟晚面对了面,自惭形秽。
  “实在是惦念姐姐回来,才这样急急来见的。”
  ‘咕’的响声不小,恰恰是从宋吟霜的腹中发出。
  宋吟晚一愣,却见宋吟霜霎时满面涨红地跑走了。
  “不知患的什么怪病,好些阵子了,你父亲还在为这事愁呢,原本属意的公子哥听闻了,连见都不愿见了。”长乐郡主有感道。
  宋吟晚挑了挑眉,“有病须治,总不得借此留在府里一辈子了。”
  “谁说不是。”
  ——
  宋吟晚离开国公府已过晌午,马车路过城南街,有挑子吆喝卖凉水,便停了停。
  眠春过去买炒黄豆制的‘冰雪冷元子’。
  刚一碗冒着丝丝寒气儿的冷饮子捧到马车前,打帘接过的那刹,宋吟晚却在对角瞥见了一道熟悉身影。
  “那是……”
  香烛店前门口,封元氏的贴身婢女正提了一兜子的金箔蜡烛匆匆走出。
  宋吟晚拧眉,眼前视线忽而被一堵高大身影挡住。
  新鲜编织的花环娇艳,随着男人修长的手递到了跟前。
  “又是你。”宋吟晚掠过,那丫鬟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卖花的哄我买,说赠佳人,原来真是缘分。”裴徵的五官轮廓深邃,一把低醇嗓音,端得风流佻达。
  “大胆狂徒!连侯夫人都敢调戏!”眠春低喝,没想到这人竟在街上这样不要脸。
  裴徵笑眼肆意,“绥安侯刻板无趣。我年富力强,自荐枕席,夫人可愿和离?”
  眠春猛地倒抽口冷气。
  宋吟晚挑了下嘴角,骤然冷喝:“给我把人拿下!”


第40章 
  裴徵的身手不弱;架子花式风流;在一群侯府护卫围攻中显得游刃有余。
  他笑:“带回侯府怕不好罢?”
  宋吟晚连看都没再看一眼,径自放下了帘子,“抓了送春晖阁。”
  “……”
  那春晖阁不是别处,正是汴京城中最有名气的小倌楼。不得不说,同裴徵此刻无处安放的‘风骚’真真是契合。
  马车利落起步,余下十数名护卫虎视眈眈地盯着男人,摩拳擦掌。
  两炷香后;侯府偏厅。
  “吾等失职,请夫人责罚!”护卫首领正正跪在堂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不狼狈。
  十几个魁梧汉子都不是那人对手;让人跑了。
  宋吟晚垂眸沉吟,送春晖阁到底是意气话;不过确有抓了人关上拷问的念头,只是对方的能耐大大出乎了预料。这样的人屈就个戏班班主;与相府往来,实在可疑。
  “你等司侯府护卫之职,若再遇上这等情况;必要确保侯爷安危,不计手段,你可明白?”
  护卫首领愕然抬首;面前这葱指丹蔻的绝色美人看似柔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
  宋吟晚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临了又唤住,道是此事由她亲自同侯爷说明。
  待人出去,眠春蹙眉不展,“那狂徒委实大胆,几次三番纠缠当真是不怕事么,吃准咱拿他没辙?”
  “谁说没辙。”
  “嗯?”眠春一脸不明。
  宋吟晚可不是认吃亏的主儿,不疾不徐道,“衡阳的蛊。”
  眠春一顿,瞧向主子嘴角的恶劣笑意,虽不知下的什么蛊,但直觉会比国公府二小姐的还要惨烈。
  那蛊在人体内至多停留七日,便是要查都极难查,却又下到‘要害’。宋吟晚的思绪随之回到了被那人打断之事上。
  笑意略止。
  于三娘查得清楚,封元氏是由老乞儿养大的孤女,老乞儿殁在元亓八年的霜降。时值盛夏,那些个金箔香烛又是给何人上?
  直到未时末,枕月方带回了消息。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奴婢询了香烛店的老板,翠云每年这时候都上他那买,估摸着又四五年了。再询去处,老板提起说有一回帮忙修葺,去的城郊小别山。”
  “于三娘正是在小别山那找到那主仆二人,未作惊动,便让人来报了。”
  宋吟晚颦眉,“何人墓地?”
  “周万良,周远安,周元氏。”三座相连。
  “周远安。”宋吟晚嚼着中间那名字觉得有几分熟悉,再细想霎时恍然,面露诧色,“周远安死了?”
  枕月点头:“周家夜里遭了盗匪,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不但抢了,还一把火将十几口都活活烧死了。”
  “……”
  周家是做当铺营生的,老实本分,独子周远安却是个油腔滑调的纨绔子,虽在金兰书院读书,却为人浮夸,喜好结交权贵。当初令‘宋吟晚’羞怒万分的《奴儿媚》恰是出自这人。
  ‘桃花脸薄柳眉长,娇吟无力倚软帐,笑问郎君,奴儿娇还是晚儿媚。’
  为迎合低俗恶趣,将她的名拆了融入其中,意思昭昭,传遍汴京。‘宋吟晚’再一次成为举京议论的‘笑话’。
  从宋吟霜那得知的正主,当即找上了书院。周远安却将此当是得意之作朗声高念,狡称无辜,是其想多。
  言语之间无赖泼皮且不说,更是色胆包天。‘宋吟晚’在众人哄笑声中怒不可遏,让人打砸书院,始作俑者周远安则险些断了一双腿。
  明明是自个受了委屈屈辱,宋国公却更嫌她在外丢人。拘在府中,罚跪祠堂月余。
  周家的灭门惨案恰恰是发生在她关禁闭的日子里,并无所知。
  眠春回想起:“这事初时闹得凶,坊间流言与小姐脱不得关系,后来随着盗匪伏法,声儿才小了下去。”并因此皱了眉头,“这和元少夫人有何干系?”
  “元是从的母姓,她本应姓周可对?”宋吟晚道。
  “那怎说的什么周家独子……”眠春还一头雾水,不知这推测从何而来。
  枕月:“周家曾有个孩子被拍花子拐了,一直找寻未果。然在灭门前听说已经找着了,过两日就要宴请族中叔公上家谱,邻里也是恭贺,谁料变故……论年纪,那孩子与元少夫人相仿。”
  九成便是她了。
  宋吟晚甚是无言地叹息了声,苦笑道,“得到过再失去,远比从未得到过更让人痛苦。”被人冤屈的滋味不好受,何况是扣了这样的血海深仇。可这桩,哪怕她磨破了嘴皮子,元澜都不会信她无辜。
  两个丫鬟静默陪侍,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法。
  “这事烂了肚子里,暂不要告诉任何人。”宋吟晚揉了揉额际,又补充一言,“包括侯爷。”
  枕月嘴快正想问,此时被打住,心底里却不免担忧。这人毕竟在侯府里,万一有点差池可怎么办。
  全然不知,门外停驻的颀长身影顿默一刻,转身离开。
  傍晚将至,天空红霞低垂,如同被火烧着了一般猩红透亮,连成一片。
  宋吟晚在周司侍施针时躺睡了过去,这一觉便睡到了这个时辰,大抵是沉了睡眠,睡醒时整个人都觉得十分舒快。
  思路似也捋顺了。
  “侯爷呢?”
  “姑爷早回来了,传了话,等您起了就一道用饭。”
  等宋吟晚移步到花厅,却不见封鹤廷的身影,只有桌上两三道菜冒着热气。
  棕红的芡汁浇在青黑的草鱼背上,透亮温润,似融成一块硕大的琥珀。琥珀下包裹的鱼儿活脱欲出。
  金灿灿的酸汤肉片,白菜嫩芯拌的凉菜,掺了橘皮丝儿,扑面而来的酸香气。
  宋吟晚不由地咽了咽口水,牙齿微微倒酸,就见封鹤廷端了一道糖醋藕丁走了进来,才是惊了。
  “这些……?”
  “我做的。”封鹤廷惯是少言,只是今个更甚。
  宋吟晚仍是难以置信,原还以为是丰乐楼送来的。她眸光闪动凝着他,可关于为何会做,却未再透露。
  封鹤廷替她斟茶。
  宋吟晚受宠若惊之余,觉到了不对劲,应该说是很不对劲。一盏茶握了手里,丝丝缕缕的酸橘团茶。“……”
  还有这一桌子。
  她心底微动,唤了一声‘四叔’。
  “嗯?”封鹤廷夹了一筷子最嫩的鱼肉过去,泰然自若。
  “醋多了。”宋吟晚若蚊蝇小声。
  不料男人嘴角一扬,“嗯,打翻了。”
  宋吟晚不想他承认得如此痛快,且还一本正经,怔愣过后,忽然明白了过来,眼角便压不住眼底顷刻绽放的潋滟光华,“偶尔食酸颇有好处。”
  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住了那泠泠笑意。
  一字一句仿若从厮磨着的牙缝中发出,“这辈子都休想和离!”
  宋吟晚心底被他眼底蕴着的深沉情绪狠狠一撞,不及回应,随着细碎索吻,却也没空再回应。
  云隐斋寝房里,熏香又一次燃尽。
  当值的丫鬟从抽屉里取了一只鎏金葵瓣的香盒,拣了一根放进去,关上门出去了。
  屋里,霎时漫开氤氲暖香。


第41章 
  花厅里撤换了两道菜。
  瓷白的大碗;汤面上飘着嫩绿的葱花;下面滚了几个圆溜溜的丸子。另一道用猪油炒的鸡蛋糊,糊而不焦,撇开撒了火腿屑的外皮,里面是嫩黄嫩黄的芯儿。
  宋吟晚舀着白胖丸子,已经将裴徵的事交代了遍。包括他和姜相的关系。
  关于裴徵,两次纠缠行径,一次比一次更甚。但在宋吟晚看来;他所隐藏的威胁不可沽,遂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瞒了封鹤廷。不论目的是何;都能叫四叔早作防范。
  “为何不想让我知?”封鹤廷却问。
  宋吟晚一愣;“我何时不让……”言说一半;忽然想起在房里时中途听见的脚步动静,“你听到的;是我交代眠春和枕月?”
  封鹤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算是默认。他换道而行;不想却目睹那人向昭昭表倾慕,明知她处理极妥,仍是泛起酸涩;直至听闻她说隐瞒时堪堪达了顶点。
  两件事并了一件,才生出的误会。
  宋吟晚略有些哭笑不得,“我敢发誓;裴徵的事我真不打算瞒,甚至还想问你讨要点人手护卫周全。”
  封鹤廷略是皱眉。
  “还有一桩则是我的私事;原是想自己解决了。”宋吟晚一顿,索性也都说了,“我怀疑元澜同我以前有过节,单只是怀疑并无证据,才叫身边丫鬟莫透出去。”
  她说完,便笑盈盈觑向了男人。
  后者木着一张脸故作镇定,耳根处却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总之无论何因,绝无和离的可能。”
  宋吟晚闻声笑意忽的一顿,心底的念头被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竟被她淡忘许久。
  面前出自男人亲手的食物与他的霸道放言,渐生起一股不曾有过的奇异感受。她突然不敢看封鹤廷的眼。
  男人却说,“可想分府出去?”
  宋吟晚惊愕地凝向他,怀疑自己听错。
  “我在汴京还有两处庄子,一处离这不远,还有一处则背靠淮央河畔,风景秀丽。”封鹤廷缓缓抛了道,“离明威将军府不过几里地,也便于你和乔家姑娘往来,今个使人去,要不了几日便能住过去。”
  “老夫人还在。”宋吟晚微紧着声,概是因从封鹤廷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孤意。只要她点头便成的意。
  “无需顾虑。”
  封鹤廷言语里透出的晦涩,独一处的院子,亲手做食,皆可窥一二,若那位老夫人曾予过善意,依四叔秉性,未必会是今时这样僵冷的关系。
  男人的冷情,反叫她体会到于她的不寻常温情。
  “上行下效。官家重乎孝,四叔身为朝廷命官,此时分府,是为拂逆。”宋吟晚克制道。
  “撇去这层顾虑,你可想和我一起过?”
  “只是小事,何必……”说到底,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他失去仅有的叔侄亲情。
  “事关与你,便不是小事。愿还是不愿?”男人却似执着于答案。
  良久,宋吟晚终是没敌过心底如雷鼓噪的心跳,点了点头。唯有心底清楚当下那刻的触动,与丝丝的甜。
  只是过了那一阵的悸动,她仍作反对,“分府之事往后再议。”
  “四叔从前行事不留余地,却心中有度,于官家是孤臣,宠臣。而今在三皇子这事上遭人弹劾恃宠而骄,朝野上下不乏盯着的,哪怕再小的事都会被有心人利用,易作事端。”
  官家让封鹤廷做的,是一个只为朝廷社稷想的孤臣,上从官家,下从百姓。若孤勇或是掌控之外,只消官家那头稍稍一松手,四叔便成了众矢之的。
  “我领四叔的好意,四叔却也不该将我看得如此没用。”宋吟晚颦眉,聊表决心,“我既然拿了中馈,就会将这后宅料理妥当,好让四叔无后顾之忧。”
  “嗯。”男人应声,眼角眉梢流露的笑意如春风微熏。
  撩人心怀。
  直到回房,宋吟晚都在回味自己是怎许出去那两个承诺的。
  一不和离。
  二使后宅无忧。
  岂不说当定了人家媳妇。
  宋吟晚心底咯噔,惊骇沉思时便忽略了初进门时的那股异香,待回过神,久置其中便也不觉有多浓郁。
  待反应过来,且看到封鹤廷沉着神色用茶水熄了香炉。
  香气经久不散,已不知烧了多久。
  不消一刻,宋吟晚那白皙面庞便透出了诱人粉晕,“这香不会是——!”当即寻去床头不远的那只红木镶云石大圆柜。
  只见从姜玉珠那得的鎏金葵瓣香盒,同另几只香盒放在一道。她略略抖着手打开,“……”果然是少了一块!
  “怎么?”封鹤廷走到了她身后。
  属于男人身上的幽沉冷香欺近,光是站在那就极具侵略性和野性。
  宋吟晚双腿莫名一软,为心底刹那迅猛涌上的强烈渴求羞得想遁地。封鹤廷及时扶住,二人俱是如过电般的轻颤。
  她抿紧了唇,脸色饶是尴尬,“四叔,可有解这种香的法子?”这一刻,真真是弄死姜玉珠的心都有了!
  迎上男人漆黑深眸,如坠一片浓郁雾色。
  腿软得更厉害了。
  浸湿后的灰烟袅袅,未过多久便彻底熄灭。
  “有。”男人幽幽注视着她。
  宋吟晚心底一松,脸上浮现的惊喜之色戛然止在男人下一句话中。“同房可破。”
  那两字如同魔咒,箍住了宋吟晚的心,陡然间绷得紧紧的。接下来,一阵旋转,就被人抱着放在了床榻上。
  颀长的身子覆下。
  双颊飞上醉人的酡红,不知是情动还是羞红。眸中氤氲开迷雾,泛过一丝清醒的意识,只一瞬,便屈从了心底的渴求。
  在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中,不满地哼吟出声咬住了那温热的唇。
  她想要的怎止于此。
  如同机关开阖,男人幽邃的眸中,腾起层层叠叠深不可测的云雾。传来压抑的咬牙切齿声,“再招我,莫怪伤了你。”
  宋吟晚并不觉得那是威吓,四叔从来都分寸克制,怎会行出伤人之事。这样纯粹的信任眸光,在这节骨眼上无异于火上浇油。
  “四叔,疼……”身子被人牢牢压制着,不得动弹,她故作难受地颦眉,便让男人微微慌张的放开了钳制。
  她得逞地将人反压在身下,原本就挣松开的薄衫挂在了臂弯,露出里面的红色兜子,将两团雪色包覆其中,露出隐绰挺括的圆弧。
  细长的带子绕过雪白纤细的颈项,乌丝滑落,一黑一白尽显极致的旖、旎春、色。宋吟晚束住他的手,学着他曾做过的,一路沿着喉结吻了下来……
  头一回尝试的生涩,与她骨子里的温吞性子,慢里斯条的四处点火。宛若话本里最撩人的妖精,要将书生勾缠至死的欢愉。
  男人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哼。
  惹得宋吟晚一惊,正要离开,身子却被双手固住。那是常年握笔的手,指节修长玉润,指腹却有一层细细的薄茧。
  腰肢泛起一阵细密颤栗。
  明明是她占据上位,抢的先机,却渐渐失去控制。整个身子像是沉到了水里,被温热的水流所包覆,时而和风轻缓,时而湍急有力,无助逐流。
  香气消散,然床上人影成双,缠绵于夜。


第42章 
  雨落了云隐斋廊檐;淅淅沥沥;到天明渐收。
  院墙边的石榴花与凤仙花逢雨,花瓣重重叠叠落了一地,新蕊初承雨露,愈显娇艳。
  眠春照常端着水盆进去,一进门便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麝香,一件件单薄的外衫里衣散落在床榻周边,红色兜子则因细带被薄衾压着而悬在一侧。
  再往上;是女子散开的乌发,如海藻般缠绵在鸳鸯枕上;间或露出的玉色肌肤上红紫痕迹惹人注目。
  主子的肌肤向来细嫩;便是平常着的肚兜细带都能给勒出一条条红印子。
  饶是这样大片;堪堪被折磨过的人儿却陷在踏实的睡梦中,面泛红润;如池塘里细雨润泽过的水芙蓉,妍丽鲜亮;舒展开来。
  宋吟晚睡得沉,不过在日上三竿还是惯性的醒了过来,当然仅仅是意识;她此刻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半梦半醒间隐约记得男人替她仔细拭过身子,是以除了下半身那股酸胀,并无其他不适。
  明明是被人压榨狠了;却没有多少疼痛。不管是几次变换姿势,在承受不住边缘却又一次次攀着登上欢愉。
  思及此;宋吟晚的双颊不由染上薄红。文人体弱这话,在四叔这压根就不成立。
  眠春侍候的日子也不短了,却还是时常受被那不经意的艳色蛊惑,目露痴迷。
  “水。”声音压得靡丽。
  宋吟晚抿住嘴角,自然清楚是如何哑的。
  幸好眠春及时回过了神,端来茶水,“茶水还有些热,当心。”
  宋吟晚抱着薄衾坐起,前面攥住的角遮住胸前旖旎春光,却叫身下那空无一物的感觉逼了几分窘迫。
  她吃茶。
  眠春便收拾起地上衣物。
  “小姐可要起了?”
  宋吟晚猛地被茶水呛着,凝着她手上那一盒的墨玉珠子,当即忆起在男人指尖幻化的多重花样。顷刻间,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不必。”男人清冷的声音意外打断。
  眠春喏喏唤了声‘姑爷’,便随着男人一句‘我来’又躬身退了出去,步伐甚快,还不忘带上了门。
  一双黑缎面的朝靴停在了床前。
  不用抬头,宋吟晚都知男人在盯着自己看。那道视线灼热,仿佛能将他想做的付诸实际一般。
  下一刻,薄衾被掀开了一个角。
  宋吟晚没有防备,一声短促惊呼,便整个落入男人怀中。
  “夫人未起正好,再睡个回笼觉。”封鹤廷箍着那细软腰身,那光洁细腻的触感令他极是爱不释手。
  “要睡且好好睡。”宋吟晚的声儿掩在被子下,闷闷的,咬着齿根如小猫叫唤似的。
  话音落的瞬间,便察觉放在她腿侧的那物直挺挺地涨大了。
  她登时噤声。
  男人低低的笑音回荡在耳畔,带起灼热呼吸喷在她修长颈项,经了情事后的身子敏感异常。她背着身,并不能看到他的面庞,只隐约一个侧面轮廓,如是虔诚地吻了吻她的背脊。
  女子微微弓起绷着的背,似逃离,却将自己更迎合向他。
  光润如玉的身子在鲛纱映衬下,泛起令人口干舌燥的艳光。
  如天生尤物,只要一沾上,便叫人欲罢不能。明知可能会把她弄疼弄坏,却不知节制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引以为傲的隐忍克制,在她面前从来就不管用。那身子比水还柔,比云还绵软,直叫人深深沉溺其中。
  一抹清凉化在了后背。
  宋吟晚冷不防微颤,就瞥见男人正皱着眉为她细细涂抹上药膏。
  “疼么?”
  宋吟晚脸色更羞红,被他正色对待,咬着唇缓缓摇了摇头。“不、不怎么疼。只是底子如此……唔。”
  男人抹药的神色正经极,然手却到了不规矩的地儿。一记软腻的哼哼叫男人呼吸一顿,眸中浓雾翻滚,堪堪是得了宝贝。
  屋外,眠春端着水盆,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直直伫立着。
  枕月晚一步来唤,便瞧见了这幕,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不烧啊,怎脸红成这样了?”
  从里面传出的轻撞,与低哼交错。小丫头不甚明白地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听到了那宛若黄莺出谷的娇啼。狐惑间,被眠春拽住了手,猛地就拖到了拱门外。
  “怎、怎的了?”枕月还是不明。
  眠春虽未经人事,可见过屋里的情形,不住的冒热气。“姑爷说了回笼觉,一时半会起不来,先叫人备热汤才是。”
  “昨个夜里已经要过一回,下了雨还凉着,不至于……”这样费水罢。
  “让准备就准备,你还能管主子的闲事不成。”眠春又不好意思同她明说,最后气鼓鼓地吩咐了道,“还是我自个去。你且在这守着,别让人过去打扰。”
  院墙外,施施然而来的主仆二人,不消走近,就将两丫头的对话听了个分明。
  “这还青天白日……”锦云站了封沈氏旁,呐呐张口。
  封沈氏目光越了墙头,两只雀儿停在枝头交头互相梳理羽毛,“是我来得不巧了。”
  锦云暗暗撇了撇嘴,“侯爷何曾这样糊涂行事过!莫真是要作什么祸国的妖姬了!”
  “原想着这儿冷清才来作陪,却是我想多了。”封沈氏笑笑,掩过眼底一丝黯然,似喃喃自语,“这样便好。”
  锦云嘴唇嚅动,想说什么,最终在小妇人那眼神中咽了回去,化作不甘显露在脸上。
  世上像她这般傻的,哪还能找得出第二个。


第43章 
  一阵秋雨一阵凉;萧萧雨声;与淮央河畔的琵琶乐声靡靡相合,暗生旖旎。
  “从今后檐前雨滴一起数,长夜寒衾双双温……齐物逍遥共唱吟。”红布台子上唱曲的姑娘生得俊俏,一双细长凤眼含嗔带娇,朝那扶拦处伫立的公子哥儿送去秋波。
  裴徵轻咧嘴角。
  便叫那琵琶错了个音。
  一名腰金衣紫的中年男人从楼梯上来目睹了这一幕,爽朗大笑,“裴公子一表人才又生得是风流倜傥;难怪能得了美人青睐。”言语之间不乏吹捧,冲着年轻公子笑得格外和气;“里边请。”
  请的是天字一号。
  入目即是描金缠枝牡丹大画玉屏;黑漆底红的斗柜上用木托架着一柄灵芝纹玉如意;琉璃灯下,尽显奢靡之风。
  裴徵在门口稍作停顿;便被人从后头搭着了肩膀,一道进了雅间里。
  王秉正对这个相爷义子略有耳闻;见却是头一回见。听说是个乡野匹夫因缘际会救了相爷夫人才得的机缘,想是个运气极好的。
  只从方才进楼那一照面,就对裴徵下了论断。
  他招来伙计;故意高声吩咐,“去,拿你们这最好的酒食上来。”心想到底是个后生;好拿捏才是。
  这头,伙计得了一锭银子的赏钱;自然是手脚麻利,不费多少工夫,便先将温热的羊羔酒连底下的炉子一并呈了上来。
  “此酒以‘沉香亭’为先河,几代更迭,而今后麯院街酒坊所酿,道是‘琼浆玉液’也不为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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