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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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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显然都成了他流亡在外的凭据和依仗了,而有了其中某些敏感和关键的东西之后,他甚至可以省下收买的功夫,而对某个附庸诸侯威逼利诱或是胁迫之事,然后暗中做那雀占鸠巢的勾当,以图改头换面之后,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他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片刻之后。
身为主管后宅的女官,别名窈娘的大尚,则脸色苍白如雪的被架到了他的面前。
“你居然就这么投靠了那个螟蛉子……”
罗肃先微微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
“好歹有过那些日子的恩爱之情啊……”
“恩爱?……”
女人惨淡的冷笑了一下
“不过是你辈肆意染指的玩物而已……”
“怎敢奢谈什么恩爱……”
“只求一死?……”
罗肃先冷笑的打量着她,却是突出让人心中发凉的话语来。
“怎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了……”
“就算是作为女人,在你在彻底死掉之前,还是有相当用处的……”……
天色还没有发白,我就在某种难以遮掩的嘈杂声中被吵醒过来。
而作为暖床之物,而难得呈现属于女性娇柔那一面的三枚,依旧倦怠无比的昏睡着,则丝毫没有因为抽出和扳动身体的动作,而有所醒来或是动弹的迹象,看起来真是苦之极了。
回味起来,这可真是一宠苦卓绝,又回味无穷的体验和经历啊。
原本以为只是浅尝即止的稍作开发和调试,但没料到当天夜里,情动起来的她,居然用生涩而大胆的动作,主动激烈的回应了我;然后我就不小心在她有些夸张的气力和本能反应的肢体语言之下,不小心就变成了被逆推的对象。
又一番数度跌宕起伏的苦苦死战拉锯之后,我总算是再次且最终取得了优势和上风,充分展示了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顶梁柱、主心骨和中流砥柱的作用。
只可惜作为惨胜一方的代价,要命了我的腰啊,差点被夹压和缠抵的,都以为不再属于我自己的了。还可怜了我的后背,上面也不知道被抓了多少道,至今都火辣辣的让人有些老不自在。
显然,吃得太饱也不是什么事儿,接连放纵恣意的赶了两场之后,就算在夜间短暂而充分的休息之后,有泡浸了温热的汤桶里之后,隐隐各种腰酸背痛的后遗症,还是挥之不去的伴随着我。
一边轻轻活动着身体,一边转动脑经而慢慢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严格说在安舜堡受袭和告警之后,我就已经毫不犹豫的下定决心全力杀回去救援。
只是,那些试图劝说和拦阻我的罗藩将领们,显然是最直接的大麻烦和妨碍。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籍着暂时驻留和占据着门楼内,关键位置的机会,迅速弹压和控制了各处要害。
进而果断挟制了东门内的那几位守军将领,又以他们的名义将一干中层将校给引进来控制住,然后出示前藩主和现任代藩主给我的手书,当场逼迫和裹挟他们,做出出兵协助的命令。
当然了,这个过程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各种意见、疑义和杂音也是必不可少。
只是当那十几名以各种理由推脱,或是公然以从属不同,不受权宜为由拒绝的将校,不由分说的被斩杀当场之后,剩下的人也不得不伏低身段,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个形同乱命的现实和要求。
不过,真正动起来之后,这些防戍辽城的藩兵表现,也并没有我预料的那么差劲或是松懈;
因为对应城外变乱的需要,他们本身就处于被动员起来的状态,关实在东门内外的驻地,就已经集结了六个营,约四千多名藩兵;因此只要打开城门,跟着我的人马后面一起杀出去就行了。
同时相应城外发生动乱的区域虽然广大,但是陷入混战和乱斗的各方,显然没有办法,在我们面前取得优势和便利,就被当作必须扫除的障碍物,给正面抢攻突击溃乱过去。
因此,我们直接沿着后援的来路,再从城郊外一片大乱的营地里,以最短的直线距离给强行突破,一鼓作气向着安舜堡杀回去。
我麾下以火器为主的护卫部队,在其中充作了那突破和推进的尖刀,而罗氏的藩兵,则在两翼充做了收容和后续弹压的角色。
因此,当我带着先头人马,当先轻骑快马的击溃打垮了,聚拢在安舜堡周围的敌对武装之后,
跟在后头的那些辽城藩兵也没有闲着,居然利用这个局势和契机,迅速就把东门外这一面的混乱,给暂且平复了下来。
在城郊的各家世臣、分藩和代官的各自留守营地中,陆续收缴了堆积如山的兵器,编管了至少上万人。
而拷问攻打安舜堡的这些敌人,也不是别的来头,居然是来自新城的那部归遣部队;他们在半路上接到了来自本家的正式的信符和命令,就是协助一只本家的跳荡队,攻陷被“叛乱分子”盘踞的安舜堡。
我真是日了狗了,这明摆又被卷入到莫名其妙的阴谋与纷争中去了。
然后,我干脆一鼓作气,带着裹挟来的辽城藩兵,再接再厉的杀奔向南门和西门;一通淮军标志性的,火力开道加白刃突刺,骑兵迂回突击的驱赶和镇压;
再击杀了约莫上千名,又俘获了两倍于此,坚持负隅顽抗的可疑人等和敌对分子之后,也将那两向的混乱也给平复下来。
然后,才在重新建立了管控和秩序的夜色深沉下,向裹挟来的藩兵移交了防务,徐徐然带队重新退回到,占据下来东城门楼之内权做修整。
只是经过这么一通裹挟出兵的事情下来,我与罗藩的盟友关系,也就变得更加复杂和尴尬了,就算是因此翻脸也不足为奇的,因此我也再次萌生了某种去意。
只是,这时候帘外的当值虞侯,再次向我通报的一个消息,却让我有些惊讶起来。
虽然城外的局部混乱虽然还在继续,但是城内罗氏的高层,却差不多都汇聚到我这里来,要求会见了。
难道是希望我能够再度出手,仿照昨天东门外的故事,将城外的乱举给乘势逐一的平息下去了。
不过越俎代庖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对继续蹚上这滩浑水,已经是各种敬谢不敏了。
我一边走过短短的甬道,一边如此思量如何回绝他们,并且就此告别辞去。
然后,我就在临时的会客之所,见到了内宰朱彦年和管领张义新为首的三管六典,还有大司丞罗虞和国造温鄙在内的一干重臣,
仔细分辨下来,似乎当初接风宴会上的新老面孔,大半都到齐了。
但是从他们如丧考妣的语气和天蹦下来式的表情,我才知道几天前还坐在一起的饮宴罗允孝,居然已经死了。
就在为前藩主的山陵结庐守孝期间,被前家老罗湛容纠集的余党给袭杀了。
而在城外发生大规模变乱又被平定的期间,罗氏嫡系的一干子女,也在昨夜被刺客闯入,而连同保护他们的内藩卫士和奴仆一起,全部遭到了毒手,因此全城震动而大肆搜捕、追拿相应的凶手。
然后代藩主遇害的噩耗传来,这个追查也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因此,现在不管是内城还是外郭之中,现在都是一片大乱,城内新补充未久的藩兵当即散去大半,而作为家族核心武力的安东守捉军驻地里,也出现了各种不稳和人心混乱的迹象,
以至于,甚至有一部人马高喊着为代藩主报仇的口号,裹挟大半的驻留人马,已经自发冲出了城去而不知所踪了。
因此,眼下城内居然只余五六千,人心不安之兵,除了内城些许坚守岗位的藩卫之外,其中大部分还是被我带出去解围,而阴差阳错保留下来的东门守军。
而罗湛容为首的叛党军队,却似滚雪球一般的壮大当中,在迅速拔出了周边的几个子城,有吞并了聚集在周边的世臣、分藩的私人武装之后,即将逼近辽城摊牌了。
因此,他们在城内空虚而无人可以主持防务的情形下,就脖乱投医式的就想起,并找上了我这个,还算是本家比较坚定的外盟还远宗。
这简直是疯了,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种画风了呢。
…
第七百九十六章 肘腋6
一片巡禁森严而刁斗声声当中。
已经是一名选锋部将的李铁牛,也带一干全副武装到牙齿的军士,游曳在内城的坊区之间,
正所谓凡是被冠有先锋、选锋、先登、先手、陷阵、跳荡之类字号的军序,代表的都是军中最悍勇最精锐的健儿之选。
而能够在战后,继续保持这个称号和头衔的;乃是一军之众上万当中,层层选拔和淘汰出来,百里挑一的百余人到数百人而已。
因此,他们也是拥有额外专属的津贴和补助,比同士官而高一阶福利和优厚待遇,以及在战斗结束后,优先挑选战利品和获得补充休整;在平时拥有自己的特色旗帜和徽章、标示,相对宽松而自主的休假,等一系列特殊荣誉。
而如今的李铁牛,正是隶属于前军军序之下,其中引以为豪的光荣一员,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眼睛,似乎暂时有些转不开了。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占地广阔的甲第宅院。
绵连起伏一眼看不到头尾的高墙,鱼逦连横的深宅大院之间,隐约可见的雕梁画栋和飞檐斗拱,红绿缤纷的园林馆苑;无不在昭示着,与众不同宏阔壮美的北地气派和昔日安东第一家的历史底蕴。
据说最盛时,罗氏一族按照主从嫡庶的远近亲疏,足足有上千家生活在这里,而世代追随和遵从他们的臣下部曲,负责侍奉他们的奴婢仆役,加起来更是有数万人之众。
只是如今,走在由大块水磨发亮的青石板,拼接敷设而成的平敞街道上,不见任何的行人和车马的行迹,到处都是封门闭户的萧条景象。
一些家宅门户之内更是普遍带孝,甚至有些乃是旧丧未除,新丧又起的双重,乃至多重的丧礼挂幡,在风中惨淡的招摇着。
看到这一幕,李铁牛忽然觉得有些寡淡无趣,正所谓乱世人命贱如土,就算是这种朱门甲地的大藩诸侯,也不能例外啊。相比之下他曾经的家乡,如今在淮东治下的青州,还真是难能可贵太平安乐的乱?一隅啊。
想到这里,他信手将一根**的鲸肉条给塞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嚼动开来。
这也是他最喜欢的零嘴之一,极具南海地方特色的出产之物;据说每捕杀一只巨鲸,所得的肉脂皮胶动辄以数十万斤计,可以轻易满足数百家之口的一月之需。
而就算是腑脏和骨殖也是极有用处,因此,各色鲸类制品,也是淮东进口的大宗之一。
虽然,除了嫩比肥牛羔羊的少数部位外,鲸身上的大多数肉质,都是又粗又老的难以下口;但对于那些饱尝过饥苦滋味的人来说,好歹也是真正的肉味啊;
更何况军中的火头也在烹饪和加工方法上,努力无比的推陈出新的,因此这些大桶封装的鲸肉,经过酱料和盐的腌渍后切成薄片或是条子,无论是拿来和粮砖一起炖汤,还是和着板油炙熟了吃,或是炒熟成酥脆的肉松;都是不错的选择和口味。
突然,冷冷清醒的街巷内,有跑动的人影闪过,还有向内重物拖曳的声响,顿时从队伍中分出几名军士,上前探寻究竟。
站在巷口还没说上几句话,却冷不防迎面飞过来的细碎飞刀和弩矢,顿时打在过去问话和探视的几个巡逻军士身上,又在闷哼声中将他们贯倒在地。
“备敌……变阵”
李铁牛顿然大喝道,顺手拨打开一只散射的飞刀。
“吹哨……告警”
“余子予我,攻击前进……”
一连串口号喊了下来,这时候剩余的人也托举起手中的长短火铳,面对着刀匕投射过来的方向,短暂而急促的排射出去。
霎那间打得巷道中的壁板和砖墙尘土飞溅,还有零星的惨叫声,从背后透了出来。
然后随着被打得百孔千疮的,某处沿街壁板轰然倒下之后,飞扬的尘土之间,却有更多的人影绰约;就像是被捅开的蚁穴,又像是被打翻的蜂巢一般,蒙脸持兵的汹然向他这队巡哨反扑而来。
但是首当其冲的李铁牛却不怒反喜,只见他腾空翻手倒转过两只打空的尺半短铳,举重若轻的挥舞着锤头一般沉重结实的厚木枪托,大吼咆哮着迎面冲进这些武装凶徒之中,
只听得蓬蓬入肉有声的动静,当即如两扇风车一般的横扫砸倒数名对敌之人,有将他们崩碎而出的脑浆和扭曲变形的肢体,像是扫垃圾一般撩倒到边上去……
太子河南岸的旷野之中,涌动的鼓号声声和旗帜如林,也正在可见的距离内,逐步逼近辽城。
只是最新的发现,让前出军中的领头人有些错愕,又不敢擅专的火速呈递到后阵中军。
“可恶……之极”
罗湛容有些气结的,看着人影绰约的城头上,新插上的那几面风雷旗旗帜,只觉得怒不可遏又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有些头昏脑胀起来。
最糟糕的结果还是发生了,都怪博罗会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鼠辈,好歹自己托付了重任和信赖,却肆意而为把事情搞成这副德行。
现在,不但在城外牵制和呼应他的若干偏师没了,按照既定的方针他们应该一边制造混乱,一边伺机夺取门户之要,或是混入城中发挥里应外合的作用;
最后居然还让淮东军亲自上城协守,难道他聚势威压的夺城大计,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虽然他麾下看起来兵强马壮所聚甚重,但是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追随他,谋取这一番大业;又有多少三心二意或是首鼠两端,纯粹了为了利益和许诺而追随近来;或是虚以委蛇,在强势之下不得不屈从他的……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对身后吩咐了几句;半响之后,一只仓促组成的攻城部队,高举着简单制作的云梯和挡车,缓缓加速向前而去。
直到越过了某个临界点和隐性的界限之后,一只蓄而不发保持静默的城头上,骤然轰鸣声大作,甚至还听到了炮击的震响声。
只见被拉长的攻城序列后部和中部,十几个火光点点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被炸的人仰马翻,而已经前出的人马受此重挫和惊吓,却是争相溃逃都来不及了。
而最近的一处被炸裂开的地方,距离观望的罗湛容也不过是数百步,
这不由让他的脸色一变再变,想到在军中曾经见过的情景和战绩,最后还是下令停止其他几路,陆续准备好的试探性攻势,收兵暂退数里择地立营。
眼下之际,看来只能乘势先整合了内部再说了……
东门墙头之外,
我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对方还是被我的虚张声势给吓住了,
毕竟,连我的随行护卫部队在内,光靠城内这仓促凑起来的万把人,放在七八里宽的城墙之上,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或者说兼顾无暇的。
只能维持城门附近的一些重点地段,而在其他地方多插旗帜而在箭楼里留下零星的观测哨位。
一旦遭到优势敌人的围攻,那就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因此,在对敌的手段上,就玩了些许真真假假的疑兵之计。比如将炮队集中起来,沿着城墙根下机动使用;临时赶工造了许多穿着袍服假人和大型器械的哨位。
因此,至少城墙下被打倒的敌人不是作伪,一团的连珠铳不计代价的急促快射的话,也可以短暂制造出一营人排射的效果来;而城头上的炮击也固然不假,但因为主要是野战便携的轻炮为主,因此还是多数没法打到那么远的,
而那十几个战果,只是预伏在对方进军路线上,听天由命式蒙概率的爆破点而已,
我甚至已经做好准备,一旦事不可为转移到更加坚固和准备充分的内城,继续坚守的打算了;
现在,城外的敌势已经暂时知难而退后,在远处利用城郊的各家驻地给扎营下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做好重新进攻的准备
利用这个难得的缓冲和间歇,抓紧时间备战和尽可能的补充实力,不要说其他的这辽城之内,光是成年的青年男女,就至少有十几万人。
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名册按图索骥,将那些逃散的藩兵,给逐家逐户的搜检出来,虽然他们的战斗意志不怎么样,但好歹是多少受过军事训练的正是兵员。
以他们的家人和亲族为变相的挟质,以阵前赦免临阵脱逃之罪为代价,在督战队的监视下,站在城墙后面充作守卫的力量,还是勉强可以胜任的。
然后,就是以厚币重赏和官面上的强制令,按照户口出丁役的比例,征募城中的青壮参加城头的协守和劳役。
好在作为本家的主城,城内的相应准备也不是那么糟糕;先前身为代藩主的罗允孝,很是搜刮了一番附近的州县,又抄没了数百家的门第;
因此,在藩主的仓禀里,攒下了不少钱粮物资。武库里的兵杖甲械也是相对充足的,虽然大多数都是陈旧之物,但是用来武装那些民夫和壮丁,总比没有的好。
这样逐一下来,城防上的人手就逐渐变得充裕起来,而将我的不下抽调出来,派上更重要的用场。比如防备和对应城外罗湛容一党潜在的内应,所煽动和制造起来的骚动、混乱和破坏事件。
然后城中就可以实现重点区域的军管和戒严了。还有派兵进入两大一小的三个市,对于涉及军需和民生物资的存有量,进行登记和封存。
然后按照人口和家庭的日常需要,进行大概统计和测算,建立日常配给的基本标准和计划;以应对可能的长期且持久的围城战,带来的困难局面。
好在内宰朱彦年和管领张义新为首的留守重臣小团体,虽然在军事和防务上缺乏发言权和威望,但是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到还算是尽职和本分的多。
因此,我守城的潜在把握和凭据,又得以稍多一些。
天黑之后诸事初定,各项举措也再次布置下去之后,我还想回头看望和慰问一下一下初经人事,有些受创颇深的三枚。
这时候,手下再次突然报告了一个小插曲,有形迹可疑的人,在内城后宅抢着搬运什么东西,被我派出的巡逻队撞个正着,而当澈隅顽抗击杀了百余人,还有若干逃窜当中,踪迹指向了罗藩聚居地的后宅。
由此在附近的据点里,截获了好几车东西,粗粗检查大都是些文书簿册什么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因此因此当场抗了下来,然后准备送到我这里来了。
此外,他们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被折磨的惨不忍睹,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
因此,当值的部将李铁牛特地请示,是否可以交涉进入后宅搜捕和捉拿一二。
我想了想,先把这个事情按下来,让他们先肃清了内城的大部分坊区再说。
却又得到一个通报,城外有人抹黑靠近墙下射入布条,却是来自城外阵营里的罗湛容,他打算私下派人前来与我交涉了。
…
第七百九十七章 肘腋7
辽城,东城门楼之内某处袖。
已经满是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声音
“罗允孝此贼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狼子野心之徒”
“籍先藩亡故之际,于军中党同伐异残害忠良,而得以窃据了本家军马”
“是以驱策裹挟忠良之士,为虎作伥而僭觊大位……”
“归还本家之后,又残横凌暴于宗族,极尽盘剥于臣下、附庸……”
“所任皆私人,党羽径且营私之能……”
“肆意买卖私授官爵、名器,……以资材多寡而赎其罪焉……”
“乃是自有取死之道,我家主公不过是顺人心应大势而为……”
“这亦是我罗藩本家的纷争……”
“淮镇何苦卷入其中呢……”
“如今此贼已经伏诛,而本家嫡裔凋零之下……又舍我家主上,还能取谁人”
“是为我主振臂一呼便四方响应,相从着景云……”
“还请大帅莫要为些许小人所蛊惑和利诱,拿麾下将士的前程自误一时。”
“平白折损了两家素来交往的交情和盟定……”
“且不如这样如何……”
来人很是客气而不失恭顺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对方的情况和优势,然后开门见山的提出条件和要求,希望我能够看在过往的交情和经历的份上,尽可能的置身事外,对他们接下来的作为,保持某种超然和中立;
乃至配合对方的行事,主动放弃这座辽东最大的城池和都邑。并且,愿意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和补偿。
例如:与前藩主的一切协议和密约照旧,割让建安州以南的半岛中部三州之地,并提供移师出境的一切费用和所需,
乃至一次给付十万缗的****钱,另外私下单独给我四万缗的答谢;允许我方从辽城之中,尽可能的带走大多数想要带走的东西,以及双倍的民夫以供沿途役使。
对方所称述的利害得失,也不是没有几分道楸和可行性;这样我似乎可以带着更多的好处和利益,从这里全身而退,毕竟火器虽然犀利,但是带出来的子药库存,在地方无法补充的情况下,却是用一点少一点的。
在外部断绝而实力差距悬殊,内无众志成城的恒心,还有潜在的内患在侧的情况下,仅凭一群罗氏的文职臣属的支持,能够坚持多久还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但这样就算够了么。他讲得再多,再怎么动情入理,也没有改变一个事实。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岂又是动动嘴皮子,说说道理就可以图谋到的。
更何况,让我放弃城池的掩护和凭仗,轻易的将自身和部下的安危,寄希望于敌对阵营的守信和践诺,无疑是太阿倒持、与虎谋皮的事情。淮东军虽然号称“满万不可敌”或是“野战善守第一”,但不代表就可以无视实力上的巨大悬殊和差距。
更何况允许尽可能带走相应的物资和民夫,基本就是某种潜在的试探和算计。一不小心就会将这边的底牌给泄露出去了。
不过这也反映出一个事实,对方显然也并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或是足够的信心和底气。正所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决定发动一次反击,来表明某种态度和立场,
当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时,城头上已经是摇曳的火光暗淡,就连行走游曳的人影,都变得稀疏起来。
随着浸油的门柱被缓缓的推开,幽暗的的门洞内传出细碎而整齐的脚步声,然后又变成逐渐远去消失在夜风中的沙沙动静,
半个时辰之后,深沉的夜色之中,突然在靠近地平线的位置,亮起了点点的火光,然后又蔓延着接连成了数片耀眼的光斑。
直到数个时辰之后,第二批再度出城而预伏在墙根之下的接应步队,还是没有能够派上用场,就迎来了若干陆续归队的夜袭人马。
他们浑身满是烟熏火燎的焦臭和血腥味,疲惫而难掩兴奋的容颜之上,无不是在昭示着们的此行,已经获得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和有利的征兆。
天明之后,通过侦查和检视城外一片狼藉的营地,才发现这一次集中了麾下所有的掷弹兵,和亲直营里的连珠铳的连夜奔袭,虽然出去八百多人,只归建了六百多而已;但最终结果证明,此番夜袭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根基当夜暗伏在原野中的外围侦骑回报,汇聚在城外的罗湛容的阵营里,居然因为原本以骚扰和试探为目的的夜袭,发生了连锁反应式的数度炸营;而在惊恐异常的人潮冲击下,不得不连夜仓促拔营,向北狂奔十数里一起逃到太子河边;才因为去路受阻,而重新集结起来和站稳脚跟。
期间相互拥挤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几乎伏尸倒毙了一路。光是营地里来不及带走和破坏,就丢在原地的大量辎重,以及至少三、四千具被遗弃的各色尸体,就能够证明已一切。
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被突袭中,直接被斩杀或是烧死的,更多则是相互踩踏和争道过程中,自相残杀而死的。
看来我显然过于谨慎的,高估了对方的额组织度和战斗力了;只看到对方所拥有的数量优势,却忽视了对方阵营本身的复杂与混乱程度;只可惜我却没有再多余的兵力,可以用来追加攻势和再度冒险,不然就是一鼓作气彻底解决后患的局面和结果了。
不过,对于城中上至内宰朱彦年为首的诸卿大夫,下至普通的军民百姓;那些还处于惶然不安的人们来说,只要稍加渲染一二,便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和胜利了。
在城中征发更多的人手,抓紧时间将城外的营盘拆毁,将丢弃的辎重杂物给搬运回来的过程;则更进一步验证和加强了这个好消息。
一时间,来自城中上下的赞誉和称颂如潮;仿若我在一夜之间,就成了辽城罗藩本家最有力的保护者了。
甚至有人在短暂的碰头会上提出。授予我一席罗藩家老的资格和名衔,然后待到本家事态平息,替我这一脉在罗藩本家再开一支源流,以若干封地分藩相酬云云,不过却被我当翅决拒绝了。
至少我还没现实冲昏头脑,这些东西看起来很美好,但却是很遥远的预期和好处;而且也未必真正适合我,接受下来之后好处不见的能到手,反而是个大麻烦和负累,
更加尴尬的是在现任藩主空缺,而连代藩主都被人干掉,政令不出辽城的大敌当前下,又该是谁人来授予这个资格;
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将我苦心营造的名声和态度给轻易毁掉,而变成某种众矢之的的焦点和诸多矛盾针对的目标。
当我再次回到临时的驻地,东门楼附近的一座大宅当中。
“镇帅,是否留心一下城中那些藩臣的动态”
随行的参赞军事朱武突然提醒道
“彼辈在此受挫之后,却不是知道会不会故伎重演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顿然有些了然和触动。罗藩接连发生的这几次内乱,几乎都是祸起萧墙,而骤变与肘腋之间。
为此,主要的家族成员可谓是死伤累累,而十不存一二;连带时代沿袭下来的上层架构也是严重空缺;这才闹出他们居然需要找,我这么一个有点远宗关系的外盟,来临时主持防务这种奇葩的事情来。
但多数人都是一种善忘的生物,时常的感恩在怀和坚持忠义的始终才是少数,尤其在当权者和上位之人当中更是如此;正所谓仗义都是屠狗辈,因为他们没有太多可以失去的东西,所以反而拥有慨然赴难或是义出援手的决心和信念;
而在维今之势下这些罗氏家臣,固然有尤为迫切的需要,让我全做牵头城中的防务,来保全他们和家眷亲族的身家性命乃至自身的权势地位。
但是一旦时过境迁,没有了外部迫切的威胁和压力之后,又会产生什么幺蛾子或是别样的想法,那就不太好说了。
比如改变了想法,接受了对方私下的接触和许诺;毕竟,在城内可以发挥作用的,可不止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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