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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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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监国亦是表示出相当程度恩结笼络的态度来,亲自过问起我的家事来,询问我何时才能给家里那位宇文氏一个正式的名分,并表示愿意为我安排一场足够体面而风光的婚事。又说了一些八叶世臣罗氏的过往,表示有意恢复罗氏开国时的世爵云云。

  而我亦只能还之“再三感泣于对”,“匈奴未灭何以成家”之类,半真半假的情绪与态度。

  这倒也不完全是演戏作态,起码至少在我表现出足够价值后,这位当代监国,的确待我不错而扶持起来也不惜余力的。

  觐见结束之后,

  “真是可惜了……”

  监国微微叹息看着滔滔江水,对着身边人道

  “为什么偏生就是他,”

  “不然余都想尚以宗室了……”

  “这又有何不可……”

  旁边一人建言道

  “他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罗藩世子……”

  “难道还有人敢跳出来多嘴置啄么……”……

  而与此同时,我也在回味着某种情绪和心思中,走下台阶,穿过宏伟的牌楼与宫门、回廊之间,。

  现在想起来,这位监国看待我的眼神和态度,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臣子的熟稔和亲切,要知道,这才是我第二次面见他而已,就仿佛已经关注了许久一般的自然俗成。

  难道与我的家世有关,想到这里我愈加困惑了,在与婆罗洲抚远州的本藩家主和解之后,我也从便宜老爹那里,获得关于罗氏等八叶世臣的许多秘辛和过往。

  而所谓的四公、五脉、八叶等这一切概念,都是源自数百年前那位,以一己之力开创一整个时代,而改变无数人命运的梁公,而开始诞生的。

  所谓的国朝五脉,就是源自最初追随这位梁氏先祖,开府建幕的薛景仙、郑元和、魏方晋、崔光远、温哲五大长史,身后留下来的家族传承。

  当梁氏一只在南海封建之后,除了远走域外的魏方晋之外,其他四姓后人也作为陪臣而跟了过来,再加上原本留守南海都督府的岭南冯氏一族,重新构成五姓。

  因此,时代繁衍沿袭下来,不断分出的各种分家、别姓,形成枝繁叶茂的五大源流,在国朝历代的文官体系内,极有影响力。

  国朝上百年以来的一半宰相世系,都出自这五脉的渊源,直到前两代因为加强中央集权和扶持新贵,抑制豪门显宦,在朝堂中的具体比例才有所缩减。

  但是当朝的宰执之中,依旧不乏五脉之家的身影,他们门人子弟,亲缘故旧,也继续活跃在政坛之中,比如一度作为监国在朝野前台的代言人之一的蔡候,就是出自郑氏一脉。

  而四大公家的概念,则是要更晚一些,南海梁氏的初祖瀛洲公,为了管领过于广大海洲分藩领和东西横跨数千里的拓殖地,而设立的分家管领制度。

  最初只是侯领藩主,后来才按照需要升格为公室,而拥有自置部署臣僚护军的权利。

  只是随着建国以后,历代国姓公室,发生的几次反乱,而被中枢幕府相继撤藩减等,而在权势上有所缩水,并且不入中枢任职。

  但本身的地位和待遇依旧是尊崇无比,并且在原本的管领地,享有极大的经济和政治方面的宗藩权。

  而八叶之家的世臣渊源,又要稍晚一些,其源头可以上溯到天宝年间,追随梁公而留下各种功业和名声事迹的部属故旧,既所谓的:一府三率四长史,五骁六曹十郎将,

  这些旧部和追随者,以三率之一的韦韬为首,其中相当部分都成为了后来大唐持续百年中兴时代的名臣显宦或是一方名将;

  而另一些则以三率之一的高适、高达夫为代表,继续追随梁公的万里征拓,而就此扎根域外,另有一番成就和历史渊源,也是如今西国大夏维系统治的根基之族。

  而三率的最后一位边军子弟出身的卫伯玉,则是带着一帮部旧,在西北终老而成为了。如今的西军大小藩镇与将门世家的主要源头。

  而其中还有一些部属,则是因为当时的需要,分镇青唐、安东,南平、安南、北庭各地,而另成渊源。

  其中诸如位列十郎将之一的安东罗氏这般,虽然没有直接追随梁公身边,但也用子弟分家的形式,继续服侍和追随南海梁氏一脉,而成为南朝世系家臣的祖源。

  直到乙未之变发生后,在对待大唐朝廷的态度以及后续的复仇程度上,这些隶属于南海的世臣之中也发生了相当程度的分裂和混乱。

  因此,最终被铁腕镇压和清洗了不少,又有相当部分出走,或是远避外藩而置身事外,而被夺爵废藩,乃至最终流放的亦有不少。

  最终与这些世臣关系密切,又远离政治中枢的西海道,各地分藩诸侯和延边拓殖地,成为这些残余势力苟延残喘的庇护之地,

  也是国朝之中历代被镇压和剿灭过的维新党、兴化党、正定党人等,多个反对派势力的重要渊源之一。

  因此,只有部分世臣坚定支持,来自京畿宗家幸存的正定帝立国之举,又参与了名为嘉佑大进军的北伐,和西进东进的一系列大事件后,得以幸存下来。

  又继续拥护和支持,新设未久的南朝幕府,收拾残局平定内患的八家世臣为代表,被冠以八叶的荣耀与资格。

  取义“公家为干,世臣枝叶”的用意。只是世事迁移,底蕴略差一筹的八叶,也不免后人不肖或是政治失势,而出现各种萧条与败落。

  比如罗氏前两代,因为站错队而被迫躲在藩领中,郁郁而终的启年公。又比如我那位原本定居广府,却得以天降爵位和藩领的便宜老爹。

  抱着这种思绪,我回到了临时的住所——重新修缮一新的半梅苑,这也是监国指定给我的临时宅邸。也是我亲卫团的驻地,这也算是某种用心安排了。

  而在这里我也见到了,留在当地的代表奏记官谢明弦,他已经在此久候多时。

  隔了两年多不见,本来就生了一副气质儒雅好皮囊的谢明弦,似乎因为生活的滋润与迎来送往的,变得有些富态而油光,连带气质都变得圆滑起来。

  不过作为我的晚届校友和老部属,在态度上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恭谨和认真异常,就仿若是回到了我和他们一起创立讲谈社的当初。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他就放下了名面上事故圆滑的伪装,开始一般正经向我汇报,这半年多时间下来,他在江宁上层活动和情报收集成果。

  毕竟,这半年多来已经足以发生了许多事情,而目前为止,国朝在东南的情势还真有些不好。

  首先是淮南大水决堤的情况,比我所在的淮北地区远要严重的多,地势相对高一些的北岸,最多淹没了沿岸泗、宿州的部分地区;而南岸沿淮的楚州、应州、信州、滁州、濠州、寿州、几乎都成了一片泽国水乡。

  而且,因为连日豪雨主要集中的南边,再加上地势上的落差和支流涨水,肆虐的洪水甚至蔓延和倒灌到了,相对内陆的高邮、真州、泰州一带过来。

  原本有东南招讨行司,重新组织起来的淮南战线,也因此泡了汤,多达数个军序被大水所阻或困,而陷入进退不得的局面。

  往来于道路的输送,也一度因此中断,就连重建未完的水师,都被紧急派遣来过来,改作水运来维持军前的需要。

  另一方面,因为淮河大水的困扰,也造成了那些侵入南方的胡马藩军,纷纷转道向内陆侵袭或是流窜,这也造成了信阳、新蔡、襄州一带的军事压力和频频告急。

  而淮南战线的后方,集结在江北蓄势待发,却因为连日豪雨而受阻的数万大军,也不得不就地转而西进,去支援有些岌岌可危的荆南——江西道沿线,而不是按照计划分批乘船北上,在我的控制区内登陆,而伺机南下打通淮南。

  这也意味着,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除了海路的输送之外,依然得不到任何军事上的后援和呼应,我的部队还得继续孤军奋战在淮北了。

  当然了,这从名面上看,固然是一个坏消息,但是从私底下的考虑出发,却有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可以一边索要更多的输送支援,一边继续维持独走的现状,多出更多私下布局的时间来。

  此外,在江南道内,还有来自两海道的赴援大军,目前虽然云集在东南沿海一带,但因为粮饷装备畜力等项目上的准备不足,而迟迟未能形成战斗力,也未能完成重编和适应性训练。

  倒是因为缺衣少食,而频频发生就近骚扰、侵害民间的事件。

  目前江宁方面所拥有的机动军力,就剩下丹徒(京口)的部分粮台巡道兵,以及驻留在行在附近,神机军和殿前军的一部;正在紫金山下重整编练中的前、后、右三部残缺的御营军而已。

  说到这里,突然又有通报访客上门。

 …

第五百三十七章 风雨7

  “标下刘子羽参见置镇……”

  来访的是一名东南行司,身挺如枪的高级武官,在当初陈夫人的骑从亲卫里,也算是一面之缘。

  出示了印信和身凭之后,也带来了我那位便宜姐夫,如今负责淮南前线各军的宁总管的几句口信与若干手书。

  当然,这种程度的方式,也是为了避嫌和防人口实起见。毕竟,宁总管在军前,我也在军前,各据淮河南北一端,而坐拥数万马。

  要是战翅面的话,那倒是名正言顺,无不可言私之处,但是要是我两特意跑到后方来,私下碰面的话,那就是行在里的监国,也要有所不安的重大事件了。

  因此,眼下他也只是从军前,派了一名亲兵,捎个信表示关心和问候,以及有所交流的意愿而已。

  如今,我也有了与他对等传话的资格,或者说成为对方需要慎重对待的重要渊源了。

  然后来自石头城里行在的赏赐,也跟着送了过来,装了好几车的名贵绢丝、锦袍、冠带;外加银鱼袋和珍珠金带一条、内造的缕金餐、茶用具各两套,檀骨青玉小屏扇一副,赤珊瑚两大丛,斗大的砗磲雕花金枝海子一对。

  另有赏玩用的大叙锭、金裹子、金叶子等一小箱,年号最新的大银宝一千枚,可谓是赏赐颇丰的。

  这就像是开了一端,一时间就有十几份投贴连同礼单,由形形色色的仆役人等,送到了半梅苑里来。

  当然,其中更多是各种初上门的试探和结好之意,其中比较值得重视的,也就是来自东南后路置制使,兼江淮转运使程煊的礼单和邀请,却是在莫愁湖的某条画舫上的私下邀宴。

  初秋的依旧是炎热未退,在夜色落幕之后的暖风徐徐中,简单的沐渣衣之后,我也踏上了赴宴之路,并且带上了男装打扮的三枚,以及若干名便装的扈卫。

  作为江南水乡的特色之一,桥梁渡口众多的江宁城中,乘船也最常见的夜间出行方式和交通手段。正所谓昼车夜舟的独特繁华城邑生活方式。

  而在半梅苑的西别门之外,就是一个水门渡口,还有专属的平底大篷船和水夫以利出行。大篷船在外观上面貌不起眼,但是船内却是别具匠心。

  各般布设包稠饰锦,轻纬纱帘,紧凑而精巧适宜,就如当地的江南风韵一般,就连上面悬挂着的灯笼,也是饰以殷红的梅枝纹路,看起来精致而独特。

  坐在船尾位置,吹着河巷里的凉风,聆听着细细的划水声中,可以看到堤岸上的烟柳,在岸上华灯初上的灯花团团,和水中渔火点点中,随风摇曳的曼妙身姿,

  而漂浮在空气中的,隐约还有来自楼台雅阁之间的丝竹绰约,以及在水巷流错身而过,不知哪个角落里传出来的一抹,船娘小调的娓娓歌喉。

  哪怕听不懂这些侬声婉转的唱词,却也可以感受到其中的风雅优容与女儿情调。让我身边这些久经沙场的健儿,也不免放下冷冽,而令脸部的表情,变得有些线条柔和起来。

  当我们进入了被称为脂粉河和姊儿巷的,曲折往复的迷宫之后,空气中也似乎变得暧昧起来,

  所谓的脂粉河,乃是指的是此处往来的画舫花船实在太多,以至于洗下的脂粉,都被河水染出某种夸张的殷色和香味来。

  而姐儿巷的道理就更简单了,因为这里的河边每一处巷口,那都是莺燕萃荟、粉黛满目的别有洞天胜处。

  如此盛景我倒是见怪不怪,而有些从容不迫的欣赏颜色,毕竟,我已经享受过韩良臣的类似招待了。

  而我的扈卫们,却多半是没有机会见过这个战阵,虽然因为忠于值守在身,而不至于眼珠子都掉出来,但也是看目不转睛,而不禁叹为观止的。

  只有一身男装三枚的脸色,自从进入这里之后就垮了下来,然后一直绷得紧紧的,嘴唇也抿的薄薄的,就仿佛里面会飞蹦出什么吃人的怪物来。

  待到遮挡我们视野的楼台建筑,随着豁然宽广的湖面,而重新变得开阔之后,我也很容易在船工的引导下,找到了岸边,被高高扎起来的专属彩棚。

  以及相当秀丽绢谐的“景云”两个墨团大字。

  相比之前沿河花巷的诱惑与旖旎,这里才是江宁众多的风月蔽菽,集大成的所在——两湖风光之一。

  据说在这里,几乎遍地是江宁官人们相好的歌妓行馆。而在江宁,到勾栏曲榭中去寻欢作乐、饮酒买笑,或者把歌妓请到外面去奉觞劝杯,歌舞侑酒,这不但不需要躲躲闪闪,反而成为相互追逐、相互夸耀的风流韵事。

  按照谢明弦的说法,只有那些那些初出茅庐的官儿,既要到行馆中去寻开心,又怕别人指摘,掩掩盖盖、藏头露尾的。

  根据这处彩棚下的指引,我们又向湖中行去

  漂浮在水面上的是,一条长宽数丈的大型画舫,,足足有三层楼高,还不算那个丝绸装裱的前后露台,而船身各层四下里早就被用时鲜的花卉,和各种造型精致的华灯,给装点得繁花锦簇一般,却又让人不觉得媚俗和审美疲劳,

  我还以为只是条普通观览游玩的画舫,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艘足供数百人日常活动,形同流动行院一般的大家伙。

  相比治下停在边上的大篷船,就像是一条小杂鱼。

  “官人万福金安……”

  “恭迎贵人莅临……”

  登船之后莺莺燕燕的招呼声,扑面而来的脂粉混着熏香的气味,不由让我的左右精神一振,

  无论那些衣帽整洁而奴仆杂役,只见的船上这些女伎们的风度打扮,摈照高门甲地的标准,也称得上是十分“韵致“的。

  她们梳一个这时最流行的朝天髻,穿一件织成“心“字图纹的合欢襦,系一条百褶凌波裙,踏一双用红白双色罗缎交错缝制的高帮凤头鞋。

  却让我不由想起,数年前初见苏苏的场景,不由有些耳热起来,而这里又是另一番风情了。

  然后一名恭迎的从事,将我等引上了三层的楼阁中。

  到了这里,随同的其他人就被留在舱外候命,自有人提供酒食招待,和相应的陪同消遣。只有三枚随我进入三层的舱楼中。

  “

  撩起数重轻纱帷幕之后,一个灯火通明的厅室中,就见到今天的主人,新任的江淮转运使程煊,他从上首正席的一只软塌上起身相迎招呼道。

  然后为我一一介绍,厅内等候的诸人。

  在场的除了宴客之主的程煊外,还有江西采访副使詹度、江淮转运判官吕颐浩、市舶司提举李邺,江宁防军副使刘光国、江宁府长史辛永宗,又有东南行司的李宗振、李子奇、于景等幕属官作陪。

  这时又有一行女伎,从内侍款款而出,在骤然扬起的丝竹声中,开始手脚姘指的做出悠扬舞姿来。

  她们头梳鹅胆挑心髻,斜插飘枝花和点翠卷荷,身着齐胸束腰长摆的,石榴红和云清渐染成的百褶曳裙,显得身姿婀娜而娟秀和飘逸,翩然起舞的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有一种端凝华贵的姿态。

  一曲舞毕,

  微带着一身香汗的女伎们,这才娉娉婷婷地走到筵席前面,用—个婉婉媚笑劝嘉宾们干了门前杯,重新替他们斟上一巡热酒,

  然后就回到了帷幕后面,开始轻敲檀板,慢启朱唇,用着滞人的、有时是慢得不能再慢的延长音唱起时新的词牌:

  “衣染莺黄,爱停歌驻拍,劝酒持觞。

  低鬟蝉影动,私语口脂香。

  檐露滴,竹风凉,拚剧饮淋浪。

  夜渐深,笼灯就月,仔细端相。

  知音见说无双,解移宫换羽,未怕周郎。

  长颦知有恨,贪耍不成妆。

  些个事,恼人肠。试说与何妨?

  又恐伊:寻消听息,瘦损容光。”

  当然对我来说,就是鸡听鸭讲而只能听个意境而已。

  “这是小周学士新作的《意难忘》”

  程煊这才低声对我解释到

  “只可惜两湖之地,名噪一时的崔念月、赵元奴,此事都无暇分身”

  “不然由她们唱出来,就更是别有风韵了……”

  然后宴饮的菜肴也被陆续端了上来,任凭开怀自用。

  而这些个陪客,大都相熟而很会调节气氛和制造话题,因此席间的气氛倒也不算尴尬,很快就变得各种熟稔起来。

  从中也可以感受到各人的特点,

  比如江西采访副使詹度在书画品鉴上很有一套;江淮转运判官吕颐浩是个风月老手,满口荤段子接口就来;市舶司提举李邺乃是酒品大家,据说可以用舌头尝出酒水的成色和年份来;

  江宁府长史辛永宗看起来像是道学先生,但是醉了之后就甚是没品,喜欢对身边一

  切雌性生物毛手毛脚。而江宁防军副使刘光国外表相当粗豪,但是文采却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这些人的表现显然与我关系不大,对我来说,更感兴趣的是船上提供的饮食,鱼脍做的是鲜美可口,白切的五禽拼盘咸香适宜,茶螺羹汤汁浓香醇厚,果蔬烩子是时新爽脆,酒水也是绵甜适口。

  耐心的和他们扯了一大通,天南海北的不着边际的话之后,程煊才醉意微然的进入所谓的正题,

  “今日特地相邀,一是再续旧谊……”

  “也是受人之托,厚颜给有德传个话……”

  “却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我心中凛然,却做半真半假的醉然应到

  “居然能够劳动运使的大驾……”

  “自然是上城富源里的那一家了……”

  他稳稳端着越青酒盏,不紧不慢的看着我道。

 …

第五百三十八章 风雨8

  酒足饭饱,曲终人散,兴尽而归。

  当然,让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发飙打脸,或是剽窃诗词卖弄文采,乃至事后留宿等余兴娱乐之事,最终还是没能够发生。

  而月落西沉,夜色如水下,我还在船头上吹着愈加凉爽的夜风,静静思考着方才发生的这一切。

  广府上城,宜兴坊的富源里,说事一片坊区,其实就只有一户人家,就是国臣五脉之一的郑氏及其相关的族人,和世代服侍的家将部曲奴仆之类的从属人家,

  而如今这一家子站在台面上的代言人,则是朝中那位大名鼎鼎的蔡候,名合甫,而别字“二官”,曾经两度官拜参知政事,而与元老重臣派,相争与朝堂的要害人物。

  而今正身处江宁城中的他,居然转而托人传话,对我表示出某种缓和关系与进一步结好的意图,并且通过程煊意思隐晦而含蓄的暗示,愿意为此付出相应的补偿和代价,作为前提和诚意。

  这就是政治的肮脏之处,从来没有永恒的立惩对立关系,只要是可以打击对手的,就算是敌人的敌人,也是可以化敌为友,派上用场的。

  却是不免又有些隐隐的自豪和得意,曾几何时我已经达到了,会令朝廷党争的派阀首脑,居然也要有所忌惮和私下对话的存在。

  思来想去,我最后的回答还是这么一句大而概之的话。

  “凡事但以国事当先,大局为重……”

  无论对方是真心有意改弦更张,或是虚以委蛇另有所图也好,我都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明面上的橄榄枝的,虽然明知道对方在帅司当权前后,就没少在后方搞过各种小动作,

  但起码学过了马列毛邓的基本课程之后,在主次矛盾的取舍上,我还是知道优先次序的。

  却是因为这一次,一贯在北伐中置身事外,而大获其利的北人党,因此在谋夺我家产业的这件事上,狠狠栽了个大跟头,最后还搭了一名元老重臣强制退养回家的结果。

  更是让监国乘机借题发挥的口实和把柄,很是抓会清算和整肃了一批人等,我也因此阴差阳错的,不得不站在监国所代表的,新晋势力的旗下。

  但既然是元老重臣,就少不得各种门生故旧的人脉和渊源,以他们立场,自然是不会简单的论之以是非黑白或是咎由自取的正常道理,而更多只会从派系利益得失上论结果。

  也就更不能指望对方就此洗心革面,而迅速改弦更张与我重修旧好的,那点微信率和可能性。

  这也让我与原本有着各种渊源的北人党关系,重新变得微妙起来,而根据参与当事人的亲疏远近,而从对我视如仇寇到态度冷淡漠视的皆有之。

  事实上,对于无故谋夺我家产的人,我也没法做到就此宽宏大量而既往不咎的,只是暂时力有未逮或是鞭长莫及而已。

  但是作为某种对等的态度,我也对程煊提出了额外的追加条件。

  突然,湖面上一阵嘈杂声,打乱了我的思绪。

  叫喊声,和骂声,还有扑通落水声,以及各种晃动的灯火与绰约的船影,在湖面上加速乱窜起来。

  “小心……”

  左右的叫喊声中,一艘横冲直撞的双层大船,就斜斜闯了过来。然后在十几步之外,与我的座船檫身而过,对方奋力划动荡漾起来的水花,甚至都带动着我们的船身,微微的晃动起来。

  我也得以在近距离看清楚了上面,各种打翻的陈设,推倒屏扇和扯下来的帷幕,一片乱糟糟,纷乱狼藉的情景,以及趴着船帮打着灯笼,努力照亮一片片河面的重重人影。

  “真是混账。”

  我的亲卫们不由警惕十足的握刀拿铳,从四面团团护住我,一边骂出声来。

  “不长眼的杀才……”

  “赶着去赴死么……”

  待到对方大船远去,船身重新恢复平稳之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松开待发的手铳击锤。这次再次传来一声低沉的惊呼。

  “哎呀……”

  却是船上的另端,三枚忍不仔了起来,通过我在梁山上用捉到的老鼠蟑螂等,种种近身测试之后,能够让她惊到的东西可不多啊。

  然后过舱中的我,却看见三枚倒坐在船板上,而在船尾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攀上了一个**的人来。

  乱糟糟缠在头脸上的长发,活像是各恐怖片里刚捞起来的水鬼一般,难怪三枚会吓了一大跳……

  隐约的呼喊声,随风再度吹了过来。

  “那个贱人在哪里……”

  “不要走了那只小浪蹄子……”

  好吧,我突然就起了好奇心,放下把那只水鬼,给重新推下去的念头。

  因为,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和水和有缘分啊,显示在水里捡了一只漂浮的无口萝莉——抱头蹲,然后又在水里误打误撞的救了很有主见的御姐——李十娘。

  这一次,又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收获呢。

  “主上。”

  当湖面纷乱的船影和灯火,都再次靠了过来,我身边的亲卫低声问倒。

  “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还请示下……”

  “那就看脸吧……”

  我不暇思索的道。

  “”

  他们则是一片静默和不明所以中。

  “也就是根据长相来决定喽。”

  然后我才轻描淡写的继续道

  “长相如果还可以的话,就留下来问明来路先……”

  “要是相貌欠佳或是实在抱歉的话,那就就近丢下去,”

  “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明白了……”

  他们应声道。

  “我来……”

  这时,三枚突然抢先一步上前,将那人横抱了起来,托进了舱中却又放下来帷幕,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这时,搜寻的船只又转回头过来,打着灯笼在湖面上继续搜寻。又发动了许多小船四散开来,在近岸寻找着什么。

  其中几只也慢慢的靠近了我的座船,用某种口音甚重的腔调,大声的询问着什么

  这时,我座船上的船工,也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用同样的口音,大声回应着。

  不过对方也算是谨慎,看见我的座船只是靠近问了两句,被不怎么客气的呵斥之后,又看清楚船上挂的灯笼样式之后,也就收声主动退开了。

  却没有给我以冲撞座船为由,而而乘机打脸发作一番的后续机会。

  片刻之后,在船舱中隔开的帷幕后面,我见到了这位不请自来,临时上船的乘客。

  而好消息是,这一次显然是我所期望的前者,

  虽然对方还在昏迷中,仅仅是胡乱裹在一张半旧布帷子里,但偶然露出来那晶莹月白的肌肤,足以让人惊艳绝伦的不忍将目光挪开。

  虽然乱发紧贴掩去了大部分的面容,泯的紧紧,淡色而柔腻的唇,就很有一种让人心生万般怜惜的味道,再看看身材,不由一个赞字。

  只是让人觉得杀风景的是,她修长纤柔的颈下锁骨位置,有一道泛白的伤口,还在淡淡渗出血水,被三枚用一条帛带给简单处理过。

  手指莹白而细致,而保养得当,倒象非常优裕的环境里才能养出来的气质,穿的是这个时节江南女子特色的,比襟对甲的半笼小襦,翠蝶穿花的百褶三对裙,月青底色的薄织料子。

  浸水湿透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修长而美好的大腿的轮廓,在舱内的灯照下,隐影绰约的就象条美人鱼的尾巴垂在地上。

  虽然没有北地女儿上身仅着抹胸,外披纱罗衫,致使上身肌肤半隐半现的,那种“惯束罗衫半露胸”大胆开放,却有另一种含蓄遮掩中的诱惑味道。

  需要感谢大唐留下的遗风什么的,或曰古人都是这么不穿专门的内衣的风尚,因此我可以看到透明毕缕的球弧轮廓和白皙边缘,哪怕直挺挺的包裹在那里,还是拥有足够坚挺的分量。

  用细绸丝涤,挂在银星纹衣带上的散花点金绣袋,缕?的腰环和扣带,看起来富贵异常,却丝毫不落俗气。

  光凭这些随身物件,就已经有足够的内情与故事,等着我去探寻和剖析了,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信息量略大啊。

  带着这么一个意外收获,我的座船一行,却是再也没有任何阻碍的,沿着来路回到了半梅苑中。

  然后,私下找人来出诊和治伤,又费了小半夜的功夫,才算安定下来。

 …

第五百三十九章 风雨9

  半梅苑里已经是天色泛白,

  我的扈从们,正在整理赐下的旗、杖、伞、轿、牌、锣等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准备出门的仪仗。

  而我正坐在梅树下,喝着三枚舀给我的鱼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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