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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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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夷州方面,也加大稳定输送粮食的规模,一年忙到头不得闲,神经也一直绷得紧紧的各地军民,总算可以喘上一口,开始下一轮不那么紧张的耕播了。
因此补种套生的主要都是那些,快长耐活而相对低产的豆薯作物,因此对于精耕细作的要求普遍不高。原本需要密集投入的农业生产人力,也可以解放相当部分出来转作他用。
因此,各地人手紧缺的局面,也多少可以得到一定的缓解。大规模的预备业练,也可以就此铺展开来,因此短期内的统治秩序要求和地方防御上的压力,已经不是那么大,。
这样,我也可以着手准备和安排,南下觐见的诸般事宜了,
和平安宁从来就不是靠呼吁与号召,妥协与交换,就能轻易得到的,更时候是靠实实在在的武力威慑与制衡,来进行维护和保证的。
无论是对内的镇压与保卫的日常维持,还是对外的防御与掠夺。
这一次觐见,也有一大批人事上的需要,就是籍此将六州镇抚使下属,因陋就简发展起来的文武班底,地方官府的基本架构和次序,名正言顺的敲定下来。
毕竟,按照我这任置制镇抚使的职权,对于防区和治地之内,县以下的正官杂佐,有就地择任的便宜之权,只要事后补充报备相应人等的名籍和出身、凭告就好了。
而对州郡正淤以下的佐贰,以及分属各衙门的附带人事,地方守臣也有保举荐任具体人选,并且先行安排代管其责的权宜便利。
而一般只要是军前保举的对象,后方的行在和大本营,也基本不会特意去驳回,或是另作选任的。
而诸如刺史以上,则是需要后方的朝廷和大本营来,来具体决定相应的人选,而作为地方守臣,只有提出相应要求和建议的有限权力。
因此,事实上六州镇抚名下管领的**个州,除了了兼着刺史或是知州之名,屈指可数的几位军中上层外,其他都是各种代官之名的权设职事,在维持着州县乡里的各级运作。
当然,这也是出自我私心的某种未雨绸缪,一旦替代的行政体系,形成正常运转之后,后方有意在通过空降人事,或是交换调任的方式,派人过来地方抓权和擎制,就变得相对困难了。
因此,如果朝中来人想要肆意妄为或是阴奉阳违,或是负有别样使命而行那拆台之事的话,在军地的双重配合之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对方架空起来。
乃至让人不比较合理的消失掉,或是身败名裂的乖乖走人。我阴蓄的不臣之心可谓日久,断然不会轻易留出来这种明显的漏洞和后门的。
当然在明面上来自朝廷的权威与号令,还是要继续遵循和听从的,谁叫我们长期还要受制后方而继续有求于人呢。
所以,这一次我需要继续扮演好,这个忠于职守而不怎么合群的孤臣角色。
因为,要带小猫参加61亲子活动,所以今天只有这些了
…
第五百三十四章 风雨4
广府,秋老虎的余威,依旧笼罩在这座繁华大都邑的上空,而游走在城中的街头小贩的叫喊声,也是一副精神奄奄的有气无力腔调。
虽然,维持这座大都会的日常供给依旧充足,而来自社会上层的人们,还是雷打不动的维持着,各种昼夜颠?夜夜笙歌的日常生活。甚至还一度有所丰富和增色,来自北地的特产与奴婢,让光伏的上流社会,又多了好些消闲解乏的花样,和寻欢作乐的去处。
但是战争带来的影响,却已经开始体悄然现在了,这座岭南八道的首善之城中,至少在代表财货荟萃的宝泉街诸坊,和商旅汇集的左城,以及货栈商船驻泊最多的花尾诸大区,畿内校沿岸诸多破产停工的工坊、都已经可以感受到明显的萧条与清冷下来的味道。
而在城郊大雄口之中,虽然依旧是船来船往的忙碌不停,但是大多是打着官船旗号,或是军船的标记,或是水师的战船和运输船,一切以备战为核心,如织充斥其间。
因此,为了码头上有限的活计,那些原本寄附在码头讨生活的各色番人帮,和数目庞大的苦力团体,也爆发了多次的火拼与殴斗,令诸多港区的治安状况,迅速恶化起来。
相比之下,活跃在广府的港区码头之中的婆罗洲商团,及其相关的一切事业,就成了这种萧条之中,尾数不多的亮点和特色了。
在专属的雄码头之上,大量来自北地的物产和贵货,源源不断的装卸下来,又装上广府本地的设备、原料等物资,以及当地破产工坊的匠人学徒。
在失业和升级窘迫的困顿之下,他们至少都被买断了服务十年到二十年,乃至下半辈子的身契,或者干脆就是为了获得一个养老的保障,而不得不远赴他乡,去新开设的技工学堂里,传授自己的手艺和经验。
作为始始作俑者的源头之一,罗氏大宅里,
“你这算是什么玩意……”
谜样生物正惬意的翘着双脚,躺在摇椅上一边晃悠着纳凉,一边看着前方的额情况汇总和进度报告,一边有一句每一句的吐槽着。
“披着军屯皮作掩护的,基层农奴化的古典军国主义体制么……”
“了不起也就是个,翻版大明戚家军的水准而已……”
她忍不禁再次吐槽到,然后挖了一大勺冷饮放在嘴里。而在她手边上旁边的喧子上,各种冷饮和小吃给摆的满满的。
“还有脸和我吹什么大工业化计划,和近代化军队建设……”
“还什么分营编管制度……”
“明明还是斯达舒那一套强制劳动营的东西……”
“就差再来个为了完成指标,不择手段的贝利亚了……”
“酸酸酸酸……”
她再次吃了一口琥珀色的酸梅冻,捂着嘴巴皱巴其脸来,随后却又忍不仔了声。
“好爽啊……”
谜样生物正在试吃的,乃是罗氏本家的蓝路坊推出不久,就相当热销的消暑食品新产品——冻食,就是类似后世的果冻胶、凉粉、冰糕一般的消暑零食,分作多个种类和档次。
既有相对高端海菜熬取的琼脂胶,也有中端的冻菜籽煮出来的凝胶,乃至物美价量的魔芋粉水煮稀释过滤而成的大众产品。
在口味上根据不同配料而呈现丰富的变化,最简单的就是加入砂糖、冰糖、石蜜、蜂蜜等甜味。再复杂一些的,加入牛羊奶就成了奶冻,加入各色时鲜果汁,就成了果子冻。
乃至加入椰肉、山楂皮、樱桃碎、橙块、芒肉、凤梨、西瓜瓤的,等多种口味任凭喜好自选。
如今,婆罗洲会馆名下分号连锁经营的炸鸡、麻辣烫与烤串等特色,如今成了广府市井中最是畅销热门的平民饮食之一,每天收入的流水对本家来说虽然只是小钱,在数量上积累起来也是颇为可观的。
而相对于这些迅速扩张的产业外围而言,作为本家真正的基赐产业核心,天工号、蓝路坊和八云社的名下,相对高端一些的工场,都在加紧将设备和人员,逐步转移到北地去。
计划中,最后只剩下一些维持日常运作店铺,和充作门面的空壳子总号,在那里掩人耳目。这样日后需要放弃的话,也可以不怎么心痛的将损失减到最小。
根据之前广府发生那些事情的经验教训,这段时间书信往来后,前后方之间达成的某种决议,这是正所谓基本风险分摊与转移的基本需要。
广府这里毕竟是太靠近权力中枢,因此,到了一方镇守的位置之后,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而更加束手束脚,官面上利益争夺和朝廷中的派系之争,也是相当的激烈,很容易被卷入进去。虽然有着物资荟萃的天然便利,但是相应的经营成本和维持费用也不低,只要留下这些门面和基本维持的需要。
而婆罗洲是不错的原料产地和倾销市场,还有罗氏本家的藩领作支撑,只要稍加经营就不容易受制于人,只是海路稍远,而且矿产稍嫌贫乏,因此真正有需要的时候,往往缓不救急,只能作为养老之地和大后方的备选。
夷洲作为南北海贸的中转地和军队的后方驻泊粮台,在距离和位置上都很合适,而且还能就近提供淮北方面,所需的多种矿藏和粮食果蔬瓜菜的来源。但是想要进一步拓展和经营,格局上就相对局促和有限了。毕竟能够控制的也就是夷洲北部的半岛,鸡笼山一带而已。
主要是因为白银一族——宇文本家这个本地大势力的存在,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放在那里。只能通过物资采买和货品输入,与岛上各藩维持贸易往来的寻常关系。
而作为两淮置制使的直接控制之下的青兖各州,虽然有着地处前线,容易受到波及的风险和弊端,而且百废待新需要重头建设起来的。但是同样的,来自国朝的势力和后方影响,也很难伸手和深入到那里去,一些比较敏感或是容易受到觊觎的事业、项目,放在那里也便于保密和控制风险。
而且当地,也已经有规模不等矿产与土地产出的现成基础,只是因为战火被荒废的厉害,因此,只要有足够的投入与经营周期,也可以说是约束极少方便放手作为,而最容易见到成效的地方了。故而淮东的地盘,才是罗氏本家目前不惜代价与成本,重点经营和转移产能的对象
猎猎海风与波涛起伏的拍击声中,我已经站在了颠簸摇曳的南下海船上,看着这海天一色的单调景致。
这可是许久之后的再次感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
探头探脑的薛定谔,好奇在桅杆,帆布、缆绳和水桶等杂物之间,兴奋跳来跳去的探索者新鲜的环境。
已经丝毫看不出,它初上船的时候,被船身晃动吓的四船紧扣在甲板上,撕心裂肺的喵呜惨叫着,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下来的可怜样。
就在昨天夜里,他甚至凭借与生俱来的本能和天赋,第一次捉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猎物,循着气味一番咬出,躲在厨房里的一只肥硕的大老鼠,外加藏在橱柜里的一窝老鼠崽子。
然后很容易,就让那些觉得这是好征兆的水夫船丁们,拿海吊上来的小鱼,给饲喂的肚子圆鼓鼓的,撑着四脚朝天在甲板上懒洋洋打着滚。
因为处于整体安全性上的考虑,我直接选择乘坐的这艘,乃是大而平稳的“鲛”级水师军输船“巨浪”号,而不是往来便捷快速的讯递海鹘船,或是缉私、水战用的,轻快得多的飞鱼船。
而且,这艘三千料的大船上,还针对运兵的需要,改造过舱室和内设,除了压舱载货的下层甲板外,还可以有额外的空间和设施,用来满足运兵的需要。
因此,这艘船上除了底舱的部分贵重货物之外,还装下来自镇抚牙兵,亲直营的一整团亲兵和卫士,及其随行的甲械、坐骑,而绰绰有余。
操船的人手,也是相当部分都是来自我收编的那些水师中,专门挑选出来的忠勤可靠之辈。
毕竟,东南一代的航路,虽然已经被走的不能再烂熟了,但是在这个风帆时代行走于海上,还是有一定风险概率的。
之前出发时是军令如山,不得不火急猛赶,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因此,我们几乎是沿着海岸线隐约可视的距离内,慢慢的循风南下。
如今随船卫士其中部分人,正聚在在船尾,乒乒乓乓的射击那些,尾随飞舞的海鸟和翻出水面的大鱼,作为例行的日常训练,兼带旅途中解乏的竞赛,打的正是一片热闹呢。
我甚至也给出了各小小的彩头,一匹彩绢,几枚叙饼,两把精致的刺刀,还有短暂抱着抚摸薛定谔的权利。因为,据他们私下相传说,这样能够获得好运气。
而随行的文职人员,则大多呆在舱中,进行着日常的功课
这一次出行,我将包括第五平、苏长生在内绝大多数幕僚和参谋人员,都留下了下来,只带上各团组挑选出来的十几个随员就够了,毕竟是去觐见,而不是准备一场战役。
或者说,在朝堂之中不见硝烟的战争面前,大多数人也排不上什么用处,或是有力无处使的。
不过,他们这些随员按照惯例,还是要在旅途中,坚持继续的日常评估作业和预案准备的。比如旅途中路遇的紧急状况和意外事件,宁可被当作神经过敏或是被迫害妄想症,也要有所未雨绸缪。
我所处的这个时代,更多时候所谓的参谋工作,其实是亢繁无趣的统计学运筹学,在军事活动中的运用过程。
比如,在开战前通过事先足够策划和预案的参谋作业,来进行准备和布置,以增加胜利的条件与基础,减少意外和变数的概率。
最终行程相对的战场优势,而达成战略到战术上的目的。而在地方和驻留状态下,又涉及到了后勤、训练、装备等具体事务统筹和编排上,以尽可能的保证军队的基本状态,来对应日常的需要和突发状况。
当然,这只是狭义上的,广义上的参谋,还可以拓展到政权与组织建设中去。
我入主和治理青州的时间尚短,各州境内潜藏的安定因素,也被被镇压下去没有多久而已。再加上军中整编扩张后,不可避免还残留着一些的异己分子,在我走后也该有所动作了把。
此外,另外那两位使君,是否也依旧甘于充当陪衬与摆设的色,在这个问题上,我从不忌讳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摩人。
这时候,我的学弟苏长生,所参与组建和领有的那个部门,也就该派上用场了把。
他和第五平一明一暗,再加上童昊负责的士兵委员会的那条线,应该足够应付日常的大多数状况了。
只是这么一番安排下来,在有意无意之间,却是和前往益都叙任的某人,就此错身而过了。
…
第五百三十五章 风雨5
海浪颠簸之中,遥远的外海洋面。
前大匠沈岳,也带着数十名各色工匠、技师,乘坐着一艘包下的客船,前往北方的路程中,
他经年已经五十三岁了,但是看起来皱纹密布的面容,佝偻的身形和花白的头发,却像是已入花甲之?了一般,只有那双眼睛还算明亮。
被人构陷和迫害的经历,最终还是严重伤害到了他的健康和精神,而在他的身体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忧。
因此,在某种爆发式的亢奋和激情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完成了多年的夙愿——锅骡机(原始蒸汽机)初步的改良和定型之后,他就足足病倒了三个月,好容易才得以调养过来。
因此,按照接下来的规划和布局,他将逐渐从辛劳而颇具风险的研发和实验现场淡出,而转而去负责起理论和操作上,传道授业好带出更多生徒来。
本家的计划是,让他负责参与建立一个类似“通用标准委员会”的技术部门,以统一规范规模越来越大的工场、作坊的生产作业,减蝎差带来的废品率和提高广泛产品的通用性。
同时也负责日常审核和评选,鉴别在攀科技树过程中附带的一些发明成果。
按照某人定下的制度,除了物质条件的激励和奖惩机制外,还有对参与成果的个人与集体的专属冠名权,比如制定某项标准之后,籍以制定者的姓氏,来为这个标准命名。
这样除了一次性受益外,还获得了某种留名当代的机会。而这种名利双收的激励手段,对于这些匠人来说,几乎是无法抗拒和忽视的。
因此,如今罗氏大宅蓄养下的科研团队,林林总总也有数百号人了,其中研发的若干项目组中,除了沈岳为首的匠师团体外,还有相当部分,都是来自京大物化院所撬过来的最后一点教师和生员。
投入罗府门下后,原本只能打零工,闭门造车的窘迫境况总算是大大改善。而且相比沈岳等匠师在改良现有事物的优势,和在系统工程上的经验老道,他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优势,则在于更加不受拘束的,天马行空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上。
在后方那位小主母的时不时抽查过问,以及罗三秀的日常督导和鞭策下,虽然不乏因为急功近利、或是急于求成,而搞出些诸如永动机、恒定机关之类,脑洞大开的东西。但是总体的研发水准,还算是走在既定的轨道上。
只是,作为本家好不容易搜罗,和初步培养起来的宝贵科研团体,广府政治色彩过于浓重的环境,与豪门扎堆的利益纠缠,已经不太适合他们。
更别说是,更进一步的拓展思路和大展拳脚的空间。上限了,或者说潜在的外部诱惑和干扰因素,实在是层出不穷的。
之前尚且籍籍无名倒还无所谓,但是随着本家事业的扩张,逐渐在幕后崭露头角的他们,也将被更多有心人给盯上,一举一动都变得受人瞩目起来,这从锅骡机造出来后的一系列反应,就可以体现出来。
而那些豪门巨鳄的良心与节操,从来都是不能指望的。能够阻止他们强壤夺手段的,也就是同样的权势,或是令人忌惮的利益集团,但是这都是代价的。
船上同行的还有以前武德司大亲事官慕容武,为首的一群失意人等。
而对曾经烜赫一时的慕容武而言,这段时间下来,简直就是他的梦魇和噩运。
身为都亟豺狗、京城兀鹫之称的武德司一员,在出身来历品秩上,亦是泾渭分明的分为清、浊两大源流的。
既日常掌宫城出入、周庐宿卫、宫门启闭的亲从官体系。多以容貌壮美,家世优异的勋臣子弟出任,下辖十二团指挥,多以国中精兵充事,是为人人羡慕的清望一脉,。
以及,游伏市井而伺察臣民动静,及畿内官吏军中日常事态,兼带协从京兆府下辖的街坊官,查防缉捕不法匪类之责的亲事官体系。
因为大小亲事官下辖的具体办事人员,各种出身来历复杂且贵贱不齐,再加上他们各自募集不入册的外围座探眼线之流,多出自社会最底层的三教九流,是为浊流一脉。
也是武德司在日常中,被又惧又恨的普通人家,骂作鹰犬走狗净街虎之类,各种负面名声的主要来源?因为供养这些闲汉游探的资财,全是靠自筹与民间,因此也少不得各种狐假虎威籍着探查之名,敲砸勒索或是座街收份子的勾当。
因此,此类的出身选人,除了潜规则内的实际利益外,升迁上几乎也是受到严格限制和压抑的。基本上绝大多数人都是难以跨过那道,从流外品的吏员,到流内品官的关键门槛。
慕容武就是这些浊流出身的其中之一。对于他这般吏目家世的出身背景,就算是有所奥援和门路,能够做到了一区之中,屈指可数的大亲事官之一,差不多也已经到顶了。
再上去就是专职负责一区管领的干办、干当官,则属于通常情况下这些不入流资序,可望而不可求的位置。
也是他日后带着多年聚敛的私蓄,决定退养之前,能够凭借多年的苦劳与勤勉,给予挂名追授,就已经足够令他心满意足了。
至于更高阶的职事,那是正途出身的太中大夫以上武官,及内侍都知、押班等内臣,才有资格充任的。
但他既是幸运,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他因缘际会,傍上到了一个新崛起的靠山与奥援。
但随后又不幸被夹在了,广府豪门显贵的权势斗争之中,经历了一连串众叛亲离而身败名裂,身陷囹圄的大起大落的悲喜遭遇。
虽然他一贯行事都颇为隐秘谨慎,作为罗氏大宅的外围关系户和扶持对象的过往,,就不可免除的被人挖了出来,当作成为了消弱罗氏羽翼和枝叶的手段和步骤中,最先剪除对象之一。
而在以公室为首的顶级权门面前,他这个小小亲事官所拥有的权势与活动能力,就如蝼蚁一般的可笑,也根本毫无**可言的。
在对方的劝诱和威逼之下,他也只是稍稍迟疑和犹豫了一下,回头就遭到了手下的背弃和反噬。
一夜之间就成了勾结海贼,枉法贩私、私通拜龙教,暗行巫蛊邪异事,等等诸多罪名的恶首主使。
然后那个被他籍以职权,占有多年的相好粉头,也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翻脸不认人,毫不犹疑的反戈一击,将他最后一点老底和退路都兜了出来,而彻底身陷万劫不复。
然后,在京兆府的大狱中,因为昔日同僚的落井下石和旧部追加的刻意羞辱,很是受了些折磨也吃尽了苦头。但是到了这一步,他反而下定了决心,任凭劝诱拷打,再也死不松口。
最终在被刑狱中的诸般手段,给活活弄死之前,却意外等来了,到了澄海公世子为首的势力倒台的消息。在来自罗府的援手和运作下,他最终还是查无实证的被开释出来。
但是过往的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不复所有了。他的位置早被人给见缝插针的顶了去,而昔日经营的人脉与消息渠道,也随着他的失势,而烟消云散。
经过这些事之后,他也对广府当地的事业,彻底的心灰意冷,又走访了那些,因为他的牵连,而被闲赋在家,陷入潦倒之中的一些旧属家人,将自己一点积余分光之后
一度有些大侧大悟的,差点出家做了和尚,这时候,罗氏却再度伸出了邀约的橄榄枝。然后他发现自己也并没有,真正放下一些东西。
在罗府的帮助下,找到并且亲手杀掉了那个,痛哭流涕的哀求,又歇斯底里不停咒骂着,背弃过他的女人和部下,也斩断了过往的一切与联系之后,
他决定接受罗氏的好意和招揽,就此随船北上在镇抚府下另谋一份职业。而凭借多年从察子做到亲事官的经验,在新的土地上重头开始自己的余生事业。
只是他把官家发还,作为补偿的庄子,给质押了一笔钱,然后拿着这笔钱上门招揽了一批,在公门之中多少有些真才实学或是擅专之处,不怎么得志的旧识。
因为,清远军变以来,历次对京兆府和武德司的清算,许多人也因此砸了公门的饭碗,而不得不闲赋在家,依靠过往的关系做些别业糊口。
因此,容武用这笔钱做他们的安家费,很容易就拉了不少人,一起加入北上的行列之中。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额一点小心思,毕竟孤身投献上门,怎么比得上带着一群有所公门资历与专长的人手,前去投效更能得到看重和赞赏呢……
从海州郁洲港出发前往江宁的行程和距离都不算远,因此哪怕沿着近岸慢慢的航行,也在三天之内就抵达了长江出海口的胡逗洲,原本是一片荒岛渔村的这里,已经便成了水师重要驻泊地和江海运输的临时中转点,而一片人声鼎沸的景象。
三桅软帆的大海船,在这里也就地换成了数艘,更适宜内航的大型硬帆江船。
在我下船之后,这艘打着置制镇抚使旗号的海船,还将继续行往广府,带着底舱以我个人土产为名的,其中夹带着一大批新熔铸真金白银以及相应金银器皿,充作后方本家支付手段,和汇源号扩大业务后的保证金。
现在正是因为战争失利的冲击,而带来各种相关产业萧条颓败的空窗期,也是乘机买入的各种破产事业,招揽失业人群的大好良机,不然等朝廷下定决心重整市面,让他们缓过气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继续乘人之危了。
我的一行数百人,在此地换船补给之后,就折转向西一路经过常熟、江阴,青城、君山、常州等沿岸城邑,最终抵达了润州境内。
而作为我下船的登岸处,已经改名丹徒的前润州重镇京口,到还是一如往昔。只是除了军队和军队相关的事物之外,还是看不到多少普通人家和市井生活的痕迹。
然后从陆路沿着江边大路驱驰上百里,最终抵达了如今江宁府的城外,望着紫金山下龙盘虎踞的所在,
我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片兵荒马乱,遍地萧条肃杀的景象,却不想,采用了多少时间,就已经变得繁华如昔了。
看起来这段时间下来,作为大本营和临时行在的所在地,没少好好经营和重建过。
只是沿途一路过来,依旧少不了到路边上,一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明显属于流离失所的人群,多少破坏和影响了这种感观。
就连临时陪都的附近都是如此情况,原来长江以南地区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多少啊。
我的亲兵团中有少许来自润州的本地人,籍此放他们回去探亲什么的,顺便替我查探一番附近地方的情形。
…
第五百三十六章 风雨6
石头城里的觐见,可谓是凡善可陈,甚至有些无趣的。
监国是在靠近江边的云波阁里,单独接见我的。说是单独,其实周围也就几个内侍,在不远处听候传唤而已,只是他们衣袍下过于强壮的肌肉,似乎暴露了什么东西。
在这里可以透过视野开阔的廊下,隐隐看到另一端赭色山石中的名胜,鳌头矶和上面的碑亭,江风习习吹的人浑身通透,让人觉得心胸开阔而快意怅然。
这也是我第二次近距离面见监国,上一次,还是在御前观览的大校阅上,我也只是一个新军的部将,因为之前各部在雨中的狼狈表现,而脸色有些不好的他,总共前后对说的话,也不过一句半而已。
年过四十有半,正当壮年的监国,头戴金丝笼冠身穿紫纱团袍,面阔而腰壮,很有些久居人上,杀伐自专的威凛,却又混杂着一些久于事务而善察睿断,明显不好欺瞒的城府气度。
只是他看起来,这段时间颇为忙碌,因此在眼角等细微处,难掩一些倦怠颜色,但对我还算和颜,赐我对坐说话之后,又耐心的听我三言两语说完北边的前情汇报。
例行公事的勉力了几句之后,却又问起我当年打进洛都后的重重情形和见闻,说着说着话题就不免转移到了,我对北地情形的感观和判研起来。
无非就是北朝的实力,和那些胡马藩军的动态,以及出兵淮上所需要的准备和条件等。
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只是我说的都是有所选择性的大实话,比如一边表示某种为国报效,视敌寇如无物的热观情绪,一边暗示和强调本军的困难与勉强之处,
然后籍此,间接的各种抱怨友军的不给力和帅司内部纷争的拖后腿,以及其中险死还生九死一生的惊险与跌宕。
对此,我特别强调和建议,只要国朝再有二十万大军,不,哪怕是准备充分的十万大军就足以,再加上我在北地的全力呼应,就大可乘着北地如今的饥荽、灾荒和动乱不堪,而再行吊民伐罪之事,重新横扫中原两河,而重新兵临洛都城下。
对此,监国虽然有些不可置否和保留态度,但在名面上还算是满意,特别是对于我部,前些时间独力转战淮北,突入河南的战绩,表示?嘉许和褒奖,并表示国朝从来不吝叙功论赏。
却又在叹息中菀转他顾的表示,如今的国事艰难,诸般的坎坷与擎制纷扰,如今更需要我这般国之鼎柱,在外坚守报效,直至北伐功成的那一日了。
为此,监国亦是表示出相当程度恩结笼络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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