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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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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梅苑里已经是天色泛白,
我的扈从们,正在整理赐下的旗、杖、伞、轿、牌、锣等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准备出门的仪仗。
而我正坐在梅树下,喝着三枚舀给我的鱼粥,吃着金陵风味的千层卷和鸭片酥。
“昨里的动静不小……”
负责打探消息的谢明弦,对我如是道
“据说是莫愁湖上的淑玉舫,走失了一名娇客……”
“而四下搜索的,除了附近的各家船主外,则还有淮安侯和江西行司的人……”
“如今,已经找到了岸上去了……”
“还请出了江宁府的衙差协力呢……”
我摇了摇头,看起来我捞回来的这只水鬼,还真隐情不少啊,除了基本的颜值外,希望还能够挖掘出足够的价值来。
在场的船工,事后已经被我的人扣了下来,至少还可以隔断消息一段时间。当然,我是绝对不会承认,因为对方颜值不错而临时见色起意,如果能够因此失忆,就更妙了之类的理由。
“那人还没有醒来么……”
随即我又对三枚道,她微微摇摇头。
“那就给看好了,等醒了马上告诉我……”
所幸的是,我身边就有同行的医官,最擅长的是伤创处理,就出去抓药的功夫都省了。对方的伤势看似吓人,其实不致命,关键是严重脱水和力竭导致的身体衰弱。
只是对于后续的浸水感染和并发烧热,就有些无能为力了,因此目前犹在昏迷不醒中。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怀念相约而走的李十娘了,她可是好几年都没有消息和回归的迹象,要知道我这些年已经逐渐声名在外,就算再东海三藩之类的地方,也不至于孤陋寡闻了。
难道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和变故,或是干脆黄鹤一去不复回,放了我的鸽子么。想到我不由有些烦恼的,开始重新伸手摸到近在咫尺的三枚身上,嗯,容我先吃点豆腐压压惊。
淡淡麦色的肌肤,紧绷而莹实,相比小女孩儿的娇嫩水滑却又是另一种风味,让人有些流连忘返而越发把持不住了。
只是晨间的美好时光,没能持续多久,来自行在的内使就已经上门了。
按照之前监国临时追加的要求,我今天需要前往紫金山下的西山大营,查看正在重新编练中的御营诸军,并且有所评估和确认。
我的一行人等,披挂整齐骑马走出东南门之后,就可以隐约看见森密苍翠的紫金山峦。要知道,这里也曾经是我昔日的驻地和战场之一,因此,一路下来,看着沿途熟悉或陌生的风物,而很有些唏嘘异常的感觉。
只是慢慢走近后才发现,我部原来驻扎的地方,早已经被就地扩建了无数倍,而囊括了整个紫金山的北麓山脚,各种哨楼和望台,更是缘山梯次而上,让人觉得很有规划和层次感。
看起来颇为崭新的漫长壕沟、拒马,营墙的背后,各色旗帜招展而刁斗森严,巡游的马军和步队的身影,一**的游曳在营墙外,再加上隐隐约约正在操行的甲胄反光,自有一股子久经沙场而阵容森森的味道。
这时营中也发现了我们一行的仪仗,而吹响了号角,大开营门举着连片旗帜的出来迎接。我也在专人的引路下,下马走上前去,
为首数名顶盔贯甲的将领中,前踏白军统制徐庆,赫然领头在前。
“御营后统徐庆,见过罗制镇……”
见到我后他不由抱胸握拳领头大声叫道。
“欢迎制镇前来巡校御营将士……”
“老徐你有何须如此见外呢……”
我也进步上前拦住了他更多的礼数。
“好歹也是多次并肩作战,驱驰杀敌的交情不是……”
“直接叫我有德好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起来他依旧是豪爽异常,又不失热忱与我并行我大声说着话。
“偌久未见,更甚以往了……”
“武牢一别,本以为再难相见了……”
“却未想你可比我走的更远,居然在北边闯出一片天地来……”
我们两厢汇合着一边寒?叙旧,一边前呼后拥的向里走去。接下来,他替我介绍留在营中的各色人等,以及沿途的防要布设,然后引我穿过了重重营区径直来到一个相当开阔大校场内的高台上。
另一批留营的将领,已经在这里久候多时了。其中比较面熟的,亦有新军右厢统将黄鉄夫等人,纷纷点头招呼不一。
而比较令人意外的是,在这里我居然见到了麾下第九正将种师中的兄长,原殿前左军校节都指挥种师道,如今的御营中军统制,排名仅位列我之下。也是如今紫金山大营里,负责火器化编练的现任主官。
身穿一领紫袍倪俊锁子甲,相比种师中在外貌有些近似,而更加老成肃容威严一些。不过,对我就没有那么热切了,只是例行公事的交谈几句,就迫不及待的进入正题了。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因此在鼓号声中,一**顶盔贯甲持兵执刃的军士,如流水一般的开进大校场内,开始对着高台一一施礼,然后分列队形齐声喊号开始会操和对练起来。
先是御营前军的马队突战逐驰,然后是御营后军的步队掩进的远射近战。最大的变化和改进,就是大量使用了现有的制式投射火器,作为先发压制和进击协同。
**部分是马步射的日常协同对抗和混战操演,随着鼓号变阵辗转起来,依然能够保持绝大部分的次序井然。无论模拟波次攻战,还是层替守御之间,整齐森然而阵列梯进,不愧是战场撤下来再编的,各种老牌劲旅和新锐之师。
当然了,这些都是开胃菜和热身。
其中压轴的也是我需要重点关注的,则是来自御营中军,分做十五个团的铳战操行队列,他们人人身着镶皮轻甲而背负火铳,看起来还中规中矩的想那么回事,此外还有若干个炮队跟随。
只是,操习起来之后,很快就让我看出明显卯端来:
首先他们装备的火铳老化和落伍,大都还是弯柄短托八棱长管的老旧式样,看起来粗苯沉重的无法久持在手上,需要带着一只叉架来做支撑射击,而击发的方式也是靠蛇形曲柄带动的火绳居多,这样遇到雨天的战斗力就不好说了。
其中只有少部分将士的火铳,配上了簧轮燧石和较细铳身,却不是集中起来使用,或是作为单独精确打击的小编制,而是作为某种身份象征分散配给中下级军官。
就配备水平来说,大抵比我原本的辅军大队稍好一些,起码在团队内的制式是基本统一的,而且火铳比例达到了六成以上。就算是剩下的辅卒,还有喇叭铳和手炮什么的杂色配给。
至于具体的战术演示,则还带着浓重的传统弓弩手的操行战法痕迹,虽然有基本的线列展开,基本是不用怎么瞄准,而是在队官的催促叫唤声中,高低不起的叠加在一起,一声齐放就是了,甚至连事先具体估算距离,和抛射弹道的观瞄手段都没有,就这么参差不齐的打出去。
而且火药虽然是精炼过的配比,但也没有经过湿化颗粒处理,明显燃烧起来不怎么充分和均匀,还是放在一个竹筒一样的容具里,用卷勺一样的工具,手工称量装填的。
无论是火绳还是遂发的枪机后膛,密闭性也不怎么样。因此,射击起来一时间烟尘滚滚,也煞是壮观,只是打出一轮后前后就伸手不能见人,在准头和密度上更是误差浮动甚大,甚至还有零星打不响的,或是喽火自伤的。
与我心目中的火器部队比起来,也就是形似神不似的具备个基本样子,内里本质核心方面更是明显相去甚远了。
严格说起来,就是我哒清承平日久后的绿营军标准,与同时代约翰牛的高帽龙虾兵的代差。就不知道近战肉搏的能力,又当会有如何的表现了。
只是这一次,他们就没能满足我的愿望了。
如此一番操练下来,底下的将士固然是满身汗水,而被烟熏火燎的面孔污渍斑驳,但是台上的军将们?多少还是隐隐有所得色的。
作为某种就地互动和现身说法,在徐庆的建议和力邀之下,我也让我的亲卫团挑选出老手来,拿着事先准备好的三眼铳、短铳、喇叭铳等杂色火器下场。
陆续表演了一番多重火器切换,一刻发弹数十而技惊全场的速射技巧。又比如,用数只长铳,表演了五十步击靶全上的精准本事。
这场沦为我亲卫队专属风头的收场表演,多少也让一众军将有所触动和若有所思,当然也有脸色不那么好的,毕竟作为军伍中人,那点风头竟胜的小心思还是有的。
然后对于目前的操行结果,我也当场表示了某种有限的赞同和欣赏,不愧是国朝老于行伍的劲旅云云。这让剩下的人人脸色多少又好看了一些。
对于我明显属于和稀泥之说,虽然还有人不算满意或是欲言又止,但总算被人给及时拉住,因此,也没有愣头青跳出来质疑,或是顺杆子往上爬,提出节外生枝的要求什么的,送脸上门让我仗着身份和权势,乘机拿干货发作一番的场面。
然后作为缓颊和真心奉劝,我又稍稍指出和强调,他们在装备上的混乱与不足,明显在后勤与整备上被拖了后腿的事实,然后见好就收。至于在给监国回禀的口径上,亦是如此,只是在现有基础上,又有所进一步详解和分析。
我当然不便越主代庖,在这些御营军具体的战术和训练,乃至乃至秉持军事理念和发展前景,这种明显会得罪人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无论是出自公心还是私人立场而论,有时候继续保持适当的战斗力代差,才能突出我和所属部队独一无二的优势和不可替代性。
我又不是圣人,也没有为改变和提高整个国朝总体战斗力,和掀起跨时代军事改革,不惜此身而充当吃力不讨好而害人害己的,革新求变先行者乃至殉道者的无聊情节。
我只是个想割据一方权以经营自保,然后伺机而起的穿越者,兼才量有限的野心家而已。因此在具体问题上,肯定相当中允而一针见血的用心,要又有所保留的籍此有效的掩护、误导和隐瞒,我部队真正战斗力的主要来源和基础要素。
拒如此,但是在具体装备质量上,还是可以找出不少问题和毛病来,以铳战老手和专家的身份和角色,做出相应的指导和纠正的。比如统一制式的好处,后勤补给上的简化,等等见效明显而迅速,但是需要长期坚持才能有所成果的辅助手段。
他们改不改正是另一回事,起码从名面上可以直接看得出来,对于这些御营将士是相对有利的,也是可以落下实打实的人情。
还多少能够籍此敲打和恶心一把,国朝军工那些抱残守缺,顽固不化的传统势力,顺便演示和私下推销一下三眼铳之类,我本家已经批量生产的一些低端火器产品,又以个人赠礼的名义给那些正副统制、统领、统将们,分送十几只手铳,也算是某种开源上的突破和尝试。
毕竟,让朝廷拿出钱来采购装备或许不是意见容易的事情。有时候对于军中将士有利的东西,却未必对朝堂诸公的利益和立场有利的。
君不见,古往今来被各种名目的朝堂、国会和议会,给用预算不足之类的软刀子干掉的将领和军队,以及其他诸如航母、核弹之类国之重器,可以比起参加世界大战的损失,还要更厉害的多。
但要是能够实打实的提高和增强,亲信部曲战斗力的话,相信还是有人愿意从私囊里掏钱出来,为此置办上一批的,这毕竟关系到上了战场之后切身的利害。
这样的话,本军淘汰一些翻新的老旧产品,就有了明显的出路了。事实上,最先有所反应的,却不是与我关系最熟,同样也在并肩作战中,见识过厉害的徐庆所部。
而是来自,另一只层在我麾下协力过的部队。如今的御营军中兼唯一的马军,前军统制官黄铁夫的所部,他直接找上我楸头相约,一口气就对我采买了八百只短铳、外加改装手炮和三眼铳两千五百件。
却是格外看中了三眼铳之类的槌棒造型,既能在鞍具上敲打三连击发,又作为马战克敌破甲重器的具体效用。而他给出的却是正装火铳的价格。
这让我心情大悦之余,又按照友情优惠价,建议他可以在三眼铳口边上,定制上尖锐的菱角、横刺什么的,以提高破甲和杀伤效果。
紧接着才是后军统制徐庆,派来了他的亲军都头徐元朗,于私下表示能够采买“精准而昂贵的”长铳五十支,双发的手铳和散发喇叭铳各八百件,以武装他直属的横浪都与蹈火营,一切价格从优。
然后是依照监国的要求,从中御营各军中挑选约五百名将校,赴北地实战参习的具体名单敲定和甄选,我也参详名单的过程中,发现了好几个疑似有所潜力的人选。比如某个叫汤怀的俾将,又比如一个叫郦琼的家伙。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真是t时空会变成我治下的淮东版。不过,他目前也就是个小小队将而已。
此外种师道虽然一副公事公办,不见疏离也未刻意亲近的基本态度,但是他的三子种溪,却出不避嫌的现在名录中,多少也表明了某种态度。
这么一番满录下来,我就在紫金山大营里呆了好几天,白天检视各部诸营,晚上就接受几个统制官的轮流招待,兼带认识和介绍各自的部属。
其中既然已经有了利益牵扯和所求,那就自然变得亲近热切了许多,除了女伎不能入营外,其他饮宴酒食都是尤为用心的,天天换着花样不重复。
直到有留守亲兵入营给我传话,住所里出了点事情,这才重新走出来。
注:乃是历史上的绍兴七年(1137年)八月八日,南宋军队原隶属刘光世所部的统制官郦琼、王世忠、靳赛等发动叛乱,杀死监军官吕祉等人,带领全军四?余人,并裹胁百姓十余万投降金人傀儡伪齐刘豫,史称“淮西兵变”。
兵变的后果十分严重,不仅在当时使南宋对金人和伪齐的军事前沿的江淮重地,突然处于防卫空虚的状态,而且错失了一次收复失地的良机,成为后来南宋对金人战略变化的一个转折点。
…
第五百四十章 风雨10
听到驻地出事,我的第一反应是那只捞上来,身份至今不明的“水鬼”。
难道是被人发现,或是身份已经暴露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事实并非如此,虽然其间情况有所反复,但她至今未曾醒来,仍在间断间续的发烧中昏睡着。
而真出事的,居然是一贯很是安安静静的小女孩儿佳嘉,她居然突然就这么绝食了。
而起因却要上溯到前两天,我对她所说的一个考虑了很久的想法。
这次我带着他来到江宁,就是打算籍此机会向把她送回到,后方安全平和的环境中去。不然老跟着我在军中跑来跑去也不是办法,还耽误了她这个年纪,本该享有的童真与欢趣。
但她的第一反应是,非常平静异常的看着我,说了一句:
“你不要我了么”。
然后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躲到角落里去,对于这种小儿女意气,我劝慰了几句没有反映,也没有格外放在心上,第二天就直接出了门。
结果第二天我离开后,她就开始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墙角里,水米不进的静静发呆上一整天。
原本负责照顾她的三枚,因为去看护那只水鬼,而暂时忽略了这边,结果她就这么在饿了一整天,才被有些回过头来的三枚给发现了。
然后对于三枚的劝说和手段,就是各种不抵抗也不合作的态度。
如果去拉她出来也好不反抗,但精美的饭食摆在面前,也丝毫无动于衷。用汤匙塞进嘴巴也不吞嚼,仍由汤汁和口水一起漏出,洒落的下巴和前胸都是,顺从的就像个目无焦距,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很快就圆嘟嘟的小脸颊,也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包子一样的下颌,也露出尖尖的边沿来。
就这么让人束手无策的持续了两天之后,还不是不得决定派人出来寻我,然后因为正在操习的缘故,又耽搁了一天才联系上我。
因此,当我风风火火的回到驻地后,亲眼见到难掩愧疚与自责的三枚,已经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不哭也不闹的小东西。
她已然变的相当虚弱下来,连坐都坐不住了。
看着她干枯的嘴唇,憔悴的有些拧巴起来的小脸,以及看见我就紧抓不放的小手,我诸般话语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吧,你哪儿也不用去,”
“愿意的话,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好了……”
最后思虑再三,我还是有些头痛,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眼眸,有些气妥的做出妥协,作为这段意外插曲的结束。
然后,就像是某种无形的灵丹妙药一般,她几乎不怎么转动的眸子,突然用力眨了眨就迅速有了生气,而在床榻上重新活了过来,开始用小手拉着我的袖子道,
“饿了……”
随后,就是她继续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坐在我怀里,吃着那些有些冷掉,有重新拿去温热的羊羹饭和鱼白汤。
在一片安逸静谧之中,我从她仓鼠一般不停鼓动起来,又塞得满满的腮帮轮廓中,分明感受了到了某种,无形的欢呼雀跃心情。
暂时摆平了这个小风波之后,我连夜都没有过,又重新回到了紫金山大营之中,
只是这一次却迎头撞上了,来自行在兼岭外大本营的传令官一行,他们带来兵部、枢密院和行在联署的,即刻调兵出发的手令。
其中的具体原因,对我也没有避嫌或是隐晦。却是就在昨天夜里,来自西海道的某只藩军数营人马,在江宁府西南比邻的太平州薛庙镇的临时驻地内,发生了营啸和哗变了。
当地负责联络和协调的虞侯都知、淄务官、督监,和治地的亲民官属,都已经被杀或者下落不明。
而在消息传来的同时,那些冲出营防的乱军,也已经四散开来,正在抢劫和攻打附近的民家和城邑。
因此,以紫金山大营里的御营诸军,作为距离最近的机动兵力,即刻拔营前往当地,伺机镇压或是清剿那些做乱军马。
其中以已经编练完成的十五团铳军为主,前后中三个军各出一营留守外,其余人马皆要赶赴前往。
而最先出发的,则是前军机动速度最快的马队,然后各军的步队,而中军直属营团,则负责殿后和联系地方。
而作为派往紫金山大营的临时巡检官,我也被监国和大本营,指名以军前观察的身份,参与这次弹压和平定行动。
这样,我又难得扮演了一次临时监军的角色……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北地,
沂州,临沂城,也迎来新一轮难得的休假时间,成群结队的将士,游曳在城区中,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陈王孙,好久未见了……”
一个招呼的声音,让陈渊不由转过头去。却是一名梁山熟人,对方唤作史进,乃是三营后备将,兼莱州团练副使刘琦的亲随。
显然,他这个“地摊王孙”的别号,并没有因为上了梁山而消失,反而因为梁山的归顺,又流毒到青州军中来。
不过这个绰号更多是调侃而非恶意,他也只好捏鼻子认了这个日常。
“原来是史九龙啊……”
他停步与之攀谈了几句,才知道对方的上官,驻防在莱州境内掖县一代的刘琦,这次也得以轮休回来了。
而陈渊这一次回来,却是为了参加,他的鹏举哥哥的辍升和受职之礼。
事实上经过连串的战事表现,外加上军中被格外关注过的缘故,鹏举兄的辍升早已经在预定的名录之中。
只是因为身在军前无暇,而以低阶暂代其职,这一次前线总算得了闲,而一齐调回来集体授任一番,
正式由二营四团的部将,辍升为御营军第十营的副将,因为第十营的装备才编列过半,因此实际上他需要暂代正将之职。
按照军中初步成型的人事制度,营以上升任的主官,必须调遣外任,而不是继续留在老部队,
这样下来的话,尚且还是团下书办的陈渊,又势必远离他的鹏举哥哥了,
不过显然他的鹏举哥哥也想到了这一节,也是放不下他这个一路追随过来的小老乡。
干脆乘着自己迁任之机,顺势求了直隶的上司,两淮置制第二兵马使张立铮,而为陈渊谋取一个前往新办未久的青州联学,虞侯速成班的追加名额。
因此,这一次参加完受礼之后,他就要前往益都报到了。
学成之后获得见习虞侯的身份,就可以通过第十营主官的指名要求,而继续跟随在鹏举哥哥左右,日后有所际遇的话,还能获得更进一步的前程。
因此,陈渊可是无比感激鹏举哥哥的用心良苦,也格外庆幸,追随他得以投奔了一个不错的主公来效命。
他虽然在军中被操练的要死要活的,在军前也是忙的疲于奔命,连身上的余膘和浮肿都被熬掉不见了踪影,但也因此过上了有(咸)鱼有(腌)肉,隔三差五还有果蔬罐头零食解馋的日子。
然后他不免在城区中,又看到更多的熟悉面孔:
其中既有来自青州守捉军第六将方腊的侄子方宝,亦有方才从前线归还叙功的“陈桥营”卢柴晁三人组;乃至统领守捉第九营的倭将黑岛;新升任猎骑营第二将的罗克敌;。
甚至还有那个,刚刚名声鹊起的猛将——“黑旋风”李铁牛;以及车营正将张宪麾下的头号选锋牛皋,牛伯远。
因此,当这两个同样三五大粗的黑厮,各带着数名跟随,当街迎面撞在一起,身峙如铁塔对桥桩,大眼瞪小眼的让人以为,都要当场一言不合打起来。
最后还是在围观人等迅速多起来之前,仰头哼声各走一边错身而去。
现如今,他们能够得以相聚帐下,却是因为镇抚府组织的这一期秋季劳军宣慰活动。
主要是为了防止集中休假的军人太多,而跑到地方上去,无所事事的瞎折腾。这样即使及时善后处理和补救,也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和后果。
因此,干脆划出一片特定的城区来,除了原有?市集店铺之外,还定期集中把各种艺人优伶女伎什么的,有偿的弄到城区中来,提供各种表演和余兴服务。
在这段时间内,也开放一下军中家属前来探亲,然后顺便一起同乐什么的数日游乐集会。
同时安排部分当值的直属牙军,负责沿街巡检风纪禁拿不法,一紧一放既疏且堵的多管齐下,来重点消弭和解决军队可能扰民的问题。
当然,各种惩意气喝醉了打架斗殴,也是一种间接宣泄手段,只要不动兵器也不出人命就不用惩处。
此外参与赛马、斗球、角抵、搏击之类的竞技,并在其中投注胜负是受到鼓励,只是私聚赌博是绝对要严惩兼没收的。
当然,作为营团以上的中高级军官,则有更多的假期和出入特权,只要登记时限后,得以往来地方和城区中。
因此,陈渊有的是足够的时间,来慢慢逛着城区中的大兄道,带到重新会面的时刻。
…
第五百四十一章 序间
临沂城中规模最大的酒肆——春华楼中,早已经被包了场,而正在举办一场军队色彩浓重的邀宴。
楼下上楼下五层都被清理一空,各种粗木的条案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炙烤煎炸烹煮的禽畜肉类,果疏菜品,甚至还有捕捞起来未久,的时鲜海和虾蟹,还有堆如小山的各色开封罐头,因此看起来颇为丰盛。
而这次掏腰包做东道的,却是这次轮替到后方的诸将中,而位阶最高的,前军统制官王贵。
按照某人留下的架构,政务但问观察使陆务观,而诸军事务皆问副使辛稼轩,剩下三位统制官赵隆、崔邦弼和王贵,则采取一内两外的布局,分别负责西南和西北的防务,半年定期轮流调换一次防区。
因此,每当换防一批回来之后,都会例行的款待一番这些延边苦劳的军将,作为上官调剂手段和拉近关系的常例。
因此,在一众将星云集之中,刚刚晋身了副将的岳鹏举夹在其中,就明显属于刚刚进入这个阶层的,为数不多的生面孔之一。
然后他还被人给包围了起来,很有些围观的意味。
“你就是那个阵前捉将的岳鹏举……”
第四兵马使杨再兴,大大咧咧毫不忌讳的挖墙脚道
“如此壮勇士之,应该来我挺击营才是啊……”
“老子兼的第一正将让给你做……好了”
“放你娘的屁……”
武学出身的张立铮,也难得骂了句粗口。
“你在说某有眼无珠,不能用人么……我此乃是爱护加历练”
“以鹏举之勇谋,跟了你这个粗脖子,才是大大屈才了……”
“……”
“混账,你说什么……”
“怎的,老子说的就是你这个莽夫……”
两班人眼看就要吹胡子瞪眼睛,拍着桌子各种争执起来。
“稍安勿躁……”
身后跟着个黑大个的张宪,急忙走了过来,径直用身体将他们分开。
“列位还请稍稍顾全些体面……”
“不然就是军法有碍了……”
军中风纪执法要任,都是他们这些牙兵和虞侯军的资序里,轮流选任而相互参杂的,以避免个人擅专和徇私舞弊。
见到张宪出面,无论是杨再兴或是张立铮身边的一干人等,也不由偃旗息鼓下来,不再鼓噪。
这位虽然从军的资历较晚,但是行事作风严谨森明的,让人无法挑出一丝矛盾来,他所统辖的车营,也是位列教导、标兵之下直属第三序。
常常扮演的是为大军先发,或是迂回契入敌后据要死战,为大队人马争取胜机的亡命角色。故而虽然只是正将之列,但在执行军法过程中,却是甚有威严的。
“某家车营将张息晖……添为当值的巡察事。”
然后张宪自来熟拉着,很有些受了无妄之灾的鹏举兄,走到一旁交代道。
“你既然还是生脸,不妨由我介绍一番此中人等”
“以免无意冲撞失礼了如何……”
“那实在有劳张巡事了……”
鹏举兄也只觉得这位颇为豪爽,却有些一见如故的天然亲切感,断然应允道
“且借贵地水酒,先饮上几杯如何……”
“善也……”
张先欣然应承道,然后他转头对身边的牛皋道。
“伯远也一起来吧……”
“我看你酒虫早已难耐了……”
“呵呵……”
牛皋摸头憨笑起来。
“还是张头儿最知我……”
“说来你与鹏举,还是有所渊源的……只是浑然未觉而已。”
张宪又继续介绍道
“若不是鹏举以六团人马,在宋州硖夹山下的无险可守之地,阻却了倾巢而出的上万番胡,足足两天两夜不得寸进……”
“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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