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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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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情况;十万火急;你担待的起么……”
片刻之后;
“有什么情形……”
一名身穿短甲;头戴帷帽的北兵军将;走了过来
“非要过江不可……”
“这……”
那名队将;有些为难的看着左右。
“你们都退开……”
水师军将不暇思索的道
“且随我过来……”
突然一名将佐;似乎看见了什么;脸上露出某种狐疑;又变成惊容;他刚想开口喊些什么
只见牛皋就抢步上前;挥锏抽在对方的头脸上;随着凹陷进去的脸颊;红红白白的事物;从另一边喷溅出来。亦将示警的呼喊声;顿然扼杀在无形间。
另手又砸在另一名随行将佐的肩上;顿时整条胳膊软软的塌陷下去。
其他人也骤然发作;三下五除二的打倒击杀左近的扈从;最后只留下那名被拖倒在地;昏死过去的军将。
当他被重新弄醒过来后;见到的只有四下环绕一片凶神恶煞的面容
“传令将各船的船头;都召集起来……”
一个声音恶狠狠的道
“就说有事情布置……”
他也很有些硬气的呸了口血沫;用嗓哑声道。
“某身受镇帅世恩……断然”
“那就劳烦你到阴间去;去做个没卵子的鬼把……”
一个黑大个;将一只沉重的铁锏;拖到他的两腿之间;呼呼有风的猛砸下来。
“等等……”
“且慢……”
“住手……”
就听的沉闷之极的撞击声;裆的一声在堤面上;激起些许火花和碎屑。
惊魂未定之下;几个呼吸的炮制后;这位看似坚定的军将;不免还是屈服了。
一个时辰之后;我看着冷泉停下;被持械围在中间;上千名垂头丧气徒手坐在地上的北兵;他们主要是调集来操船的水军;所以在群龙无首;四面围攻之下;战斗没能持续多久;伤亡了几百人就各自投降了。
因为各船船头都被临时叫走;集中起来控制住的缘故;剩下的人虽然惊慌失措的本能上船逃遁;但是连船都没来得及开走;毕竟这是古时的风帆船;操使运作起来需要人多方合力和指挥协调的。
“俘虏和辎重全部带走……”
我飞快的下决定到。
“除了合用的大船之外;其余全部凿沉;我们退回金山去……”
这些数目众多的江船;倒是一笔不错的战利品;可惜我没有足够的合适人手;可以将其全部利用起来。只能有所选择的;将其中看起来状况最好;体型最大的留下来。
由我的士兵监督着那些暂时沦为俘虏的船工;将船弄回到金山边上粮河水道的小码头去。
我一直留心的张宪也没有闲着;临走前;他正和一些临时抽调出来的预备士官一起;在粮河对岸收拢京口逃出来的败兵;临时编成第四辅助营。
虽然不能指望这些惊弓之鸟的战斗力;但是收容起来;不至于到处乱跑乱窜;给我们添乱;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摇旗呐喊充作声势;来稍稍吓阻敌人掩人耳目什么的;还算凑合。
他们在那里故布疑阵的插了许多旗帜;还把小炮给带过去;看到有人追过来就迎面轰过去;将对方吓退;于是吸引和收拢了许多溃兵。
所谓的人才;就是只要你将他放到合适的地方;就总有机会崭露头角的人。目前新入手的这两只;看起来培养前景还不错。
只是当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似乎也遇到了某种挑战;
“这是?……”
我看着粮河堤岸对面;正在厮杀混战的有声有色的部队;有些发懵。
“这是什么情况……”
“是京口城区内出了变化……”
留守的大参陆务观;走过来回答道
“那些北兵混在其中;乘势冲过来;虽然被击退;也露了底子……”
“新编的第四辅助营;有些压不住阵脚……开始溃走”
“是以辛副和赵将都;带了三团人过去支援了……”
我才注意到;铳队居于两翼;正在不停火力放射;而矛手和白兵居中列阵;呈品字形;狙击那些城区中冲出来的队列。
一旦敌人的锋势;被矛队的密集列阵拦住;而停下近身拼杀;两翼铳手则集中火力于敌军的队尾;变相的削弱队列;截断其后援;迫使敌势分兵。
而白兵队也会绕过两侧迂回杀出;将冲向铳队的敌人截杀住;然后矛队乘机动起来;全力逼迫敌势后退;两翼的铳队也会转而打击;敌势那些被拉长的后队;
三者攻守交替着;利用地势落差形成一个弹性的防御阵线。
而那些被新收容松垮列阵的散兵;也似乎受了某种鼓舞;有了勇气乘着敌军颓势之时;冲上去追砍一阵;割下首级拿走兵器和其他战利品。然后;才意犹未尽的被其中的带队官;用各种暴力手段;给强行驱赶回来。
毕竟本阵被我带走之后;对面堤岸列阵的人马还是少了点;
“这样也行?”
我似乎觉得我有点低估天下英雄了;然后回过神来吩咐道。
“该我们上了……”
“教导队和标兵队何在……”
对岸的战局中;也出现了变化;来自城区又被打散的敌人。在某个似乎很有身份的领头人号令下;再度重聚在一起;似乎找到某种对策;
他们从后队中推出了十几辆。似乎经过特殊手段加固的大车;大车上用各种粗劣的木工手段;竖起了一面面攻城专用的大排;然后更多的甲兵;手持步战的漆木长牌;站在大车的缝隙中。
在后面更多轻兵的簇拥下;伴随着努力推动的大车;徐徐向前逼近而来。
炮声突然响了;随着烟团喷薄而出的大蓬子丸;横扫过某辆大车的上部;将蒙皮厚木的大排;连同后面推车的人影一起;打的稀烂不堪。
顿时在缓缓推进的车阵中;蹦出一个鲜明的缺口来。
就像是给打了一发强心针一般;两翼的铳队开始成排的放射;第一轮密集放射之后;迅速切换成上中下的三段轮替。
这时铳队里的辅兵和矛手的后队;也开始用弓弩和散落的箭雨进行回击。
我这时候算是发现了铳队的一个不算缺点的不足之处;没法像弓箭一般抛射;只能站在堤岸潦槁的地势上;斜斜进行打击;因此很多弹丸都被人工的移动掩体被挡下了;只喷溅或是掉落起一团团;噗噗作响的碎屑。
而小炮炮击的射速和次数终究还是有限的;忍受着那些透过间隙和穿孔;不断中弹倒地的伤亡;剩下的大车和持盾甲兵;还是冲到了五十步内的距离。
然后一个停顿;像是决堤的潮涌一般从间隔中;冲出多条敌势的涌流来。而敌阵后列隐忍了许久的弓弩手;也开始抵近房舍;顿时在铳手和矛队之间;制造出惨叫连连的伤亡来。
这时候;由韩良臣亲自带队的人马;用强行驶入搁浅的大船做跳脚和垫板;也刚刚登上了粮河对岸。
…
第二百七十三章 斩获、梳理
第二百七十三章斩获、梳理
当迂回登上对岸的数百只长铳;在敌势完全缺少掩护的侧翼完成数列横队;齐齐击发之后;借来来的事情就基本没有什么悬念了。
突至的弹丸几乎横扫了他们拉成长线的后队;仅仅第一轮齐射就出现了阵脚松动;然后第二轮排射直接将那些试图想分兵过来的企图;打个粉碎;数十名身披大铠的甲士;被弹雨掀翻在地;露出后面有些进退失据的轻兵。
然后第三轮排射之后;对方的就出现了混乱;白兵队领头一个短促冲锋;顿时将这些首位不能相顾的敌势;一口气冲散;这时布置在正面的人马;也响应着矛队大步推进;铳手装上刺刀跟在白兵后;从两侧发起了反冲锋。
这样正面缠战的敌人也崩溃了下来;变成两下夹击突进的一盘散沙而四散溃走。
然后就是砍杀和捕俘的追击时间;除了矛队留在原地稳固阵脚外;装上刺刀的铳手也加入到战场补刀的序列中去。
虽然敌势中还有人像努力稳住阵脚;在奔逃了一段距离后;将身边的人重新聚集起来;但这时追击的白兵对就会绕过他们;继续追杀那些溃亡之辈;而将这些原地聚集的人;留给跟上来的铳队。
只消停下脚步数十杆长铳集火;打掉其中的主心骨之后;这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抵抗;也就烟消云散的丢下少数声嘶力竭的顽抗者;重新化作奔逃的溃亡之潮。
最后约数千人的敌势;能够星散逃入京口城区建筑中的;仅有极少数漏网之鱼;其余都被流了下来;变成陈恒的尸体或是跪伏一地的俘获。
然后我自带亲直团也越过了粮河;为打扫战场的人马压阵;城区到河岸的这一大片田野旷地上;正所谓是尸横枕籍、丢盔弃甲;折倒的旗帜和遗弃的兵器;堆积如山。
似乎为这一轮战斗所惊慑;直到大队人马打扫完战场;逼近城区后有在鸣金声中;缓缓带着战利品的缴获和俘虏;缓缓退回到粮河对岸的叙山下;盘恒在城区的里的敌人;确实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在咫尺镜的持续观察中;虽然仍有不少人影绰约在远远窥探;但是却再没有人试图整队;再继续攻杀过来了。我们得以从容满载而归回到本来的防线中去。
“阵没有一百二十三人……”
负责统计的第五平;低声对我汇报到。
“其中矛手四十八人;白兵五十五人;辅卒七人;铳兵十三人……”
“另重伤七十九人……轻伤一百六十七”
“没有人员失踪;也没有掉队的……”
“尸体和伤员;尽数带回来了……”
“依例就地烧埋把……”
我想了想有些倦怠的吩咐道
“顺便让那群现成的和尚做场法事……制作成有名字的神牌;和抚恤单子一起捎回去”
是役;三战皆捷;战亡者不足两百之数;首战叙山防御战几乎是零伤亡;再战冷泉亭因为是绝对兵力优势;从中间开花逼降守卫;而仅有十位数的损伤;因此真正损失主要在粮河对岸防线上;被敌势的弓手抵近射击;而造成的有限死伤。
而一战击破润州兵数千;斩首千余而俘获过半;二战杀伤数百而逼降水师千余人;而三战下来;前后杀获敌军各自数千;可谓是一个颇为漂亮的交换比了。
火器的在远近配合中的杀伤效率和优势;也因此在战斗序列的对抗中;逐渐凹显出来;这让新补充进来的那些;曾经对于我格外强调火力输出而犹有疑议的人;也彻底没话说了。
更关键的是用这些敌人做磨砺和练手;锻炼了部队的心气和信念。用某个游戏化的术语来说;就是部队的技能熟练度和经验值有所增加。
接下来的时间内;因为我们本部临时收容的队伍和掌握的俘虏;都在迅速膨胀数倍;而不得不保持某种守势;因为京口中被打散出逃的官军残余;几乎都闻讯汇聚到了叙山下。
于是在人满为患之下;我不得不在粮河对岸;让张立铮的第二营和若于收拢友军里挑选出来的健勇;构成的暂编第四营;用壕沟和木桩重新布置了一道外围防线。
以杨再兴暂摄这个以缴获的冷兵器为主;重新武装起来的第四营勾管;而宁志远为佐副兼领第一团主官;这两位都算是传统行伍的老资格出身;虽然一个是老军户出身的义从头领;一个是东南路直属的前骑兵官;但对冷兵器的战斗颇有心得。
而在先前有过一些表现的张宪;则成了四营第二团的一名暂代副尉。
这个提拔不算怎么突兀;至少在先前遭到敌势反扑时;临时收容的官军里;只有他带领和收拢的那个队;没有放了鸭子;因此倒也算不上我一言堂的任人唯亲;更像是因事简拔。
而他的难兄难弟牛皋;也因为潜袭中的表现;在我的捉生队里;有了一席之地。这样又反过来间接印证了我的某种先知先觉和识人之明。至少这一路过来;被我看重的人;鲜有不能崭露头角的。
然后又在第二天早晨、午后和傍晚;分别击退和挫败了数次来自城区;规模不等的试探;盘踞城中的那些北兵总算放弃了我这个方向的努力;而陆续整队从其他方向;纷纷离开一片残破的城区;我也并没有阻截他们的意思。
只派出少许猎兵队进行骚扰打击;让他们没有足够心思和时间;从容对京口剩下的部分;进行有组织的后续破坏和焚掠。
然后留下生员较多的第三营;继续守备叙山阵地;主要是预警对岸的江北军;再度冒险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勾当来。我带着其余两个初步休整好的大营;和严重超编两倍的第四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收复了;一片惨败的京口城区。
然后在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建立了拓展的外围和警戒线;然后开始清理城区和整顿收容来的人马;
这个整顿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之前在敌军势大的威胁下;这些番号编制不同的友军;尚可勉强协从听令;可是一旦危机一去;各种幺蛾子;也就随着其中某些人的私心和欲念;开始纷纷冒头出来了。
抱怨和杯葛之言层出不穷;各种寻衅斗殴和吵闹生事;强调和借助小团的凝聚力;体现自身的价值或是自抬身价;索要更好的条件和待遇。连带新编的第四营;也有些不安稳起来。
只可惜我的麾下也不是省油的;反正他们在帐面上只是个未做登记的笼统数字;实际上多一些少一些;并没有太大差别。那些明面上提出各种要求和争议;试探我底线的人倒还好;只是一番活罪的磨练等着他们。
而在他们背后;各种煽动闹事和挑拨纷争而斗殴争衅的串联和异动;被明显人心不齐的同伴;通过某种利益而出首密告上来后;我于脆就直接找个月高风黑的夜晚;请他们去找龙王爷做客;反正我们正处江边;各种善后手段在方便不过了。江上又一直在打战;就算多几具失踪人士的浮尸什么的;也不足为奇。
负责出面行事的人选;则是暂编第四营营官杨再兴;这个有些灰暗阴私的勾当;我原本想交给穆隆这个死面瘫去做;但是却被他以本官有责的理由;主动要求承揽了下来;这也是他向我示诚和表忠的某种决心。
因此一夜之间;他们临时被突然抓捕;或是从床榻上拖出来的家伙;一个个历数罪状之后;不管是各种破口大骂或是痛哭流涕的哀求也好;全部塞上嘴巴;用牛皮绳将石头绑在脚踝上;直接将一个个拼命挣扎扭动的人体;像种荷花一般;从离岸的船上;种到长江里去;又轻便又省事。
我不需要审判程序;也不需要完整的证据链;这战地之中的非常时期;快刀斩乱麻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当然;最后我还是留了几个人下来;他们已经被吓的屁滚尿流魂不附体;对于指正那些“失踪者”;私通敌军;弃之潜逃之类的罪名;是没扣的答应和应承下来。
人称“小(白脸)参军”杜士仪;在场脸色苍白目睹了整个过程;并负责记录这些人的口供;这也是他进入我小圈子的必然过程。
骤然减少了这些不安定因素之后;剩下的人就消停了许多了;做事也卖力起来;这也让我意识到;有时候畏惧;也是一种驾驭人心的手段;而不光是亲身参与的怀柔和恩结。
我在这里如此动作;拖延了这好些天时间;江宁的官军就算是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把。
最先出现在京口郊区西面的;是一些骑马飞奔的斥候;接着变成大队的骑兵;他们浑身血迹斑斑;很有些疲惫的颜色;一些人鞍具上还挂着疑似人头的事物;看起来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殷情与妥协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们没等到接防的人马;却最先迎来的;居然是一位将领带领的一行辎重
五路延边招讨行营的人马;都有自己的专属的服色和旗帜;因此很容易认出来;他们身穿的这是从属与东南路招讨总管麾下;靛蓝镶绿的战袍;高举的蓝底焱边旗帜上;也是绣着“制后”两个大字。
领头这位虽然外观上说是将领;但是气质上更像是文官;山行卷边的銮兜下是整理的一丝不苟的灰发;颇有些白皙而松弛的皮肤;就算是大号的甲服;也无法完全套住的腰间赘肉;从护腰的皮兜里挤了一圈出来。
身后的人群虽然是军士的服色;都低眉顺眼的牵着牛;担着收罗来的酒水和炊熟的肉食;还用大板车装运着银锭和绢丝;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让人有些不适应。
径直停在竖起的简单栅栏外;开始喊话交涉起来;
片刻之后;他们就被迎进了粗粗清理过的京口城区;我也在唯一还算完好的转运判官的官厅里;接见了这位将领。
简单介绍之后;他居然是就是本地的临时镇守;官拜东南招讨行司后军置制使;领宁武将军;权苏州刺史程煊。
只是;他虽然职阶犹在我之上;但看起来态度十分良好;姿态也放得很低;说起话来充满了某种艺术和分寸感。
“我冒昧叫声有德;……”
他没说几句;就顺竿爬上亲切叫着我的字。
“你我可同是东南总管后军置制的渊源。”
好吧;我有些愕然又有些匪夷所思;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过这么个头衔
“自当好生亲近一番不是……”
“早便在大督哪儿;就屡屡听闻提及大名了。”
按照国朝制度;延边路总管同时兼受都督;大都督头衔;略微比同前朝的大节度使。而路下分领的各置制使;则是可以被称为小帅的存在。
如此层次人物对我一番屈尊就卑的吹捧和示好;到让人有些不知所谓而揣测警惕起来。
“大夫人有一位少年英雄了得的内弟;”
“大夫人?……”
我心中了然;居然是多少被陈夫人那头的裙带关系给泽及了的缘故;果然就算在前沿军中;这也是一个免不了多少要靠拼爹;来考虑身份对等的年代啊
“不过弱冠之年就闯出一番事业;”
他滔滔不绝道;似乎对我下过一番功夫的。
“又舍家投军报国;屡闻捷传。”
“程制使谬赞了;实在不敢当……”
我赶忙打断他;你倒是说人话啊;我心中腹诽道
“今次多亏了你们的出力挽回啊……”
他似有所感;终于转而说正事了。
“不然北兵流毒地方;就事情实在不可收拾了啊……”
“我一定会向军行司;好生请功一番啊。”
“不过是因缘际会;些许破敌之功;不足挂齿的……”
我谦虚的打个哈哈;然后暗有所指的道
“这可不是些许之功啊……”
他有些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据我所的些许急报”
“江北逆贼不惜代价发动了全线反扑;这次被送过来的;约东西两路七个军的旗号啊”
“西路正在与江宁方面交战尚且不明胜负……”
“但是东路这里;被你一部偏师;就牵制在京口这里动弹不得……”
“白白浪费了整整两天的战机啊。”
“其中或有更多原由……”
我微微笑了起来他如此卖力吹捧我们的功绩;自然是有所诉求的
“还请镇守示下……”
他楞了一下;也笑了起来;似乎就在等我这句话
“你们这番作为;为官军事后全歼来敌;创造了大好机缘啊……”
我当然不会因为几句好话和吹捧;或是一些财物;就轻易应承下什么的。只能说;接下来的日子里;且看他们的诚意如何。
东南招讨行司的兵马;在这里吃了一个不小的亏;所幸我这只人马;帮他们找回来了不少颜面;不至于在官面上失分的那么难看;所以看起来十分亲切;而且有求必应。
要补员;好说;
京口之内;那些被打散的二三线番号有七八只;随便你优先挑人;反正时候也要再编;被挑走的人就报个“战地走失伤退”好了。
要补给物资;也有;
润州之内还有若于没有损毁的官库和武库;里面的积存;能拿多少凭你拿好了……
然后私底下有人部属来偷偷问我;本地的润州兵要不要。
因为降服旧润州军中很有些不稳的迹象;作为本地镇守的程煊正拟尽数遣散;另行招募编遣一部守军。
不过这么一大批人散到地方上;总有相当不情愿或是难以适应的;成为某种潜在隐患;
因此这些人可以随便你挑。无论做辅员还是做夫役都行。只要能将其中一些骨于;带走其他地方去;不在本地生事就行。
最后费了好些功夫;才挑选出来几百名;有所专长或是当过小头目的;年纪上介于壮年3岁上下有足够服役期;又没有什么家室拖累的润州兵。
或许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绝对是肩能抗手能挑的健壮把式;寻常安营立寨的土木作业也能胜任。加上第四营选汰下来的人在辅助大队没有跟上来之前;先拿他们凑数了。
而这一切的代价;只不过是与地方镇守联署的呈报中;稍微润色和修饰一下京口沦陷的前因后果;突出一下我这位新军第七将的战绩和事迹;比如在俘虏和斩首上翻个倍半什么;多报一些损失也多要一点补充;
这也是作为某位军中前辈的老成之言;这年头太过踏实;反而没多少人信;浮夸虚报的风气不能说泛滥成灾;但总体大环境就是普遍这样;因此数字报上去;都要留有足够被削减和妥协的余地才行。
然后就是;将镇守在来敌进犯时;不在职守上而局势大坏的“无心过失”;变成见势不可为;主动保持有用之身;出奔带来援军的内外配合之举。
事实上;当天;后军置制使程煊拜别出来了之后;慢慢收起之前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没有说话;
“制帅……”
但是身边一个明显是他子侄辈的扈从;却忍不住开口了
“你何须对区区一介兵马使……”
“我方才说的;可不全是虚言啊……”
他突然打断道。
“可不要将他和本帅麾下那十几位兵马、都知一起等闲视之的……”
“起码总管倚重的大夫人;可是对这位格外;有着姐弟名分的……”
“日常提及起来;比起那几位衙内;可不让多少的……”
“不要小看这枕边风……或许成事不易;但坏事却是立竿见影的”
“所以你们给我收起这副;不在呢么服气的小心思来……好生处事待物”
“做不到就给我滚到后方去呆着;……”
“我带你们到军前来;之增长见历和人缘……”
“不是来争气斗胜惹人烦脑的……”
“都明白了没有”
他当然还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对方可是朝廷专门新军资序;对于他们这种地方镇守;也只有要求协同和助力的战地权宜;却没有直接编排和指挥权;更别说人事钱粮上;是直属后方帅司大本营的。
此外;他还得到某种内部流传的消息;说事新军七将;都是自成一路独立作战的配置;就是为了应对将来在北伐中原腹地之后;开镇一方就地巩固的需要。
只要他们不犯大错;将来就算不是东南行司这样总管一路;一个经略或是置制的规格;也是跑不掉的。这样的话;等于预先花点代价;铺下一条结好的路子而已。
毕竟冷灶热灶都要有人烧;哪怕是排名最末的一位;对方能打能胜是有诸多人眼见为实的佐证。
他原本只是总管东南招讨行司麾下;排名末尾的后军置制的两位副使之一;行伍经验和专长;主要集中在军役;人盾理和物淄配送之类的粮台事务上
只是因为北伐需要;才得以取代一直压在他头上的那位老迈之辈;成为总管之下的六大主官之一;负责前沿后方的中转折冲。
所以他也比别人更容易放得下身段和脸面这些虚物。因为沟通不畅;加上不在职守;险为江北所乘的这番变故;也多少是一个污点;能够因祸而福拉上一个有力证明;将事情抹开过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
第二百七十五章 进程,再闻
修正了好几日;随着上呈的军报而来的;是前沿军行司的新一轮调遣令;赶赴江宁助阵。
我们移防出叙山的时候;回身望去;一个颜色鲜艳的热气球;被高高的放到天空上;这也意味着观察范围的极大扩展;江北兵马再想潜越偷袭;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国朝这次数路并发的大进军;虽然势如破竹;但是也暴露出诸如:后勤辎重跟随不上甚至脱节;各部番号多而杂;调遣和编管混乱的问题;
京口遭遇的江北军反扑;就是一个警示而已。
因为;润州附近的东南路兵力;被集中去围攻江南最后几处;还在顽强抵抗的坚城之一——江宁;没错;就是江宁。
我另一段回忆和遭遇的所在;我和抱头蹲一起;如同游园惊梦一般;游离与乱世之外的短暂安逸时光;遇到豪爽待客招贤揽士的韩良臣;并收下第一批追随者的开端和起始之地啊。
只是这一次我是带着一只满编的军队;重新杀回来;虽然只是个配角;但是这种;“我胡汉三又回来”式的欣然自得和成就感;却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意味。
更别说;是生养长成在此地的韩良臣。离开江宁之后;他似乎就似乎有一部分情感和灵魂就此失落在这里;而变得沉默寡言;就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一般
直到听到重返江宁的消息;才微微有些动容起来。
离开之时;
作为镇守程煊还友情赠送了我们一批作为畜力的牲畜;都是他从本地收刮而来的;这样总算避免了我们某种窘境;因为辅助大队和相应的额骡马船;都还没有及时跟上来;而只能用人力来抗挑的现实。
虽然按照惯例;我们固然可以在沿途行使“就地调达”的权宜之计;但是要我们自己动手下乡去搜罗;无疑是事倍功半的事情。
我也得到了一匹新坐骑;驰援京口的骑兵队;乃是东南行司为数不多的机动力量;与我麾下的宁都尉在内少数人;也是旧识;因此他们作为昔日同袍之谊;所赠送的礼物;是一只铁灰色的吴山马。
因为骑兵力量的相对匮乏;大梁曾经试图在很多地方都养过马;只是南方的暑热雨湿瘟疫造成的水土不服;一直是马匹等大型军畜的大敌;最后只有在闽地、吴中等少数具有大片高山草甸;相对于燥凉爽的地区;才获得成功。
这吴山马便是其中之一;算是东南行司马匹来源的自留地之一。
我想了想;还照例是将它命名为“灰熊猫”;既灰熊猫五世。
当然了;左近也有对这个名字表示疑义和好奇的;我对他们的解释是;熊猫乃是上古神兽的化身;世称食铁兽;乃是西南特有的祥瑞;而灰熊猫更是其中的异种;因此;坐骑一次命名;多少能够带来逢凶化吉;代死替伤的好运气
从京口到江宁;不过一百多里的短短路程;却让我看尽了战火带来的荼毒与破败;出了京口以西的桥亭驿后;就十分明显的破败凋零;所谓十室九空;百里不闻鸡鸣的荒败景色。
至少我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虽然不乏流民载于道途;饿殍横于野中;但沿江的那些村邑市镇;至少也是人烟稠密;颇有生气的。
江边青山如黛的大背景下;大片水网纵横的田稼之中;依稀有劳作的身影;被晒于翻浆的田埂垄头上;那些手持弓箭刀棒的青壮;也在有些紧张而警惕的箭矢这;大路上那些饥肠辘辘;蹒跚而过的人群。
但是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了;连蓬头垢面的乞丐和坐在路边奄奄待毙的饥民;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零星驰走的巡骑和游哨。唯一没有变化的;就只有东去大江;轰漏然的涛声依旧。
按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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