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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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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依踢掉脚上的绣鞋爬到床里侧去,用锦被将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抖着声音道:“我想着就隔了一个门不会冷的,所以便没有披上外衣,真是冻死我了。”

我听她如此说,心下一阵心疼,遂去圆木桌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复走到床边递给她,“起来喝点热茶,驱驱寒。”

南依一张小脸冻得红红的,此时只露出一颗头在被子外面,显得又是可怜又是可爱,她摇了摇头道:“不要了,我在被子里煨煨,身子一会儿就热乎了,若惜,你快躺床上来,我们说说话。”

见她不喝,我只好将茶杯搁回圆木桌上,走回去躺在她身边,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灵动的双眸中氤氲而起几许亮光,她的声音渐次低沉下去,“若惜,我好久没玩得这么高兴了,自从爹娘死后,我与哥哥流落街头,就再也没有今天这样高兴。”

抚了抚她柔顺乌亮的发丝,我安慰道:“南依,别想太多,只要现在幸福就足矣。”

往事不可追,所以我们的眼光要看向未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念着过去的不幸,将来的日子也会一样过得不幸的。

“嗯,若惜,认识你真好,那一日你被墨哥哥救回来,墨哥哥当下便变了脸色……”她顿了顿,语气里有掩不住的酸意,接着道:“我当时以为你是墨哥哥很喜欢的女子,所以故意按近你,想看看你到底有何魅力能让向来沉稳内敛的墨哥哥失了平日里的冷静。”

因她的话,我的心忽而冒起一股酸涩感,原来人与人相识之初,便是带着这样难堪的目的。

南依不疑有他,接着道:“不瞒你说,当初是找自告奋勇去照顾你的,看着昏逃中的你,不停的喊着‘阿珞,阿珞’,我知道你是一个被情伤过的人,那时我便有几分怜惜你。直到后来,你清醒过来。”

南依轻轻的将身子靠向我,自棉被里伸出手来覆上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很凉,或许是刚才在外面吹了寒风,还没暖回来。然而她手上的凉意,一直凉透我的心,原来我即使在梦中,也在呼唤着他的名宇。

她呵气如兰,声音里带着些沙哑,“你醒了后,双眸里常常流露出一股忧郁,虽然有时笑靥如花,但是那股忧郁却并没有随着你的笑而逝去,反而越来越浓,我想,我便是让你眼中的忧郁彻底打动了,我想,这个世上我可以不对任何人好,却唯独不能对你不好。”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只是静静的聆听。

“后来你与墨哥哥相认,我知道你是墨哥哥的妹妹,可是墨哥哥对你并非只有兄妹之情。”南依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怅然,或许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今夜与我说起这事。

她在我眼中一直是快乐无忧的,可是今天一整天她都阴阳怪气的,并不似之前那么马大哈,看来她虽没心没肺,却也不是完全的看不懂别人的心思。

“南依,你想多了,我与大哥自小一起长大,他不免要多照顾我一些。”我连忙解释,生怕她误会了大哥对我的好。

南依摇摇头,她盯着淡青色的床帐,幽幽道:“若惜,我不是傻瓜,虽然我整天都嘻嘻啥哈的,可是我也知道什么是兄妹之情,什么是男女之情,更何况…………”

她顿了顿,双眸中的光亮一点一点消失,“救起你时,墨哥哥就已经知道你是他的妹妹,那时他特特嘱咐我们,要让我们替他瞒住他的身份,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肯说,墨哥哥从来没那样反常过,很多时候,你在昏迷中叫着那名叫阿珞的男子时,他便会皱起眉头,脸色阴沉得可怖,那是我以往都不曾见过的。”

“南依,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大哥定然是觉得那人负了我,才会让我坠海险些淹死在海里,他是我大哥,自然比旁人要更在乎我一点,就像南枫一样,倘若你被谁欺负,他也是绝不会放过那个人的。”我极力声辩,南依的敏感是我始料未及的,可是真的不能说明什么。

南依摇摇头,娇媚的小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老成,“若惜,我跟在墨哥哥身边八年了,我怎么可能看不懂他一举一动之下所表现的意义,刚才在广场,他…………”

“我与大哥自小一起长大,大哥的表现只是护短而已,南依,你别多想,只要你肯多花心思,大哥的心迟早会放在你身上.我于他,只是妹妹,他于我,只是哥哥,仅此而已。”我截断南依的话,斩钉截铁的道。

窗外寒风扑打着窗棂,沉重的窗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空气中悠悠荡开来,床幔迎着风轻轻的舞动着,南依的神情隐在灯光的阴影下,添了几许迷离。

“其实墨哥哥也很可怜的。”久久,南依才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我微微阖上双目,并不应声,她婉然叹息一声,亦阖上双眸。

屋里很静,静得只剩下我俩舒缓的呼吸声,我躺在床上,虽然阖上双目,却始终睡不着,心底有一股不安逐渐扩散。

烛台上的灯花偶尔发出“哗啪”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有些可怖。身畔南依已睡熟,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我不由得失笑,她还真是好眠。

辗转反侧,仍是睡不着,我坐起身来,轻手轻脚的下床,此时南依翻了个身,咕哝了两句又睡过去,我见她将被子踹横在脚跺处,摇了摇头,就连睡觉也不老实。

倾身过去替她掖好被角,我才披上外衣,行至烛台前,拿起一旁的花剪将那长长的一截燃过的灯芯剪掉。

烛光黯淡了一下,立即又灼亮起来。我拿着花剪无意识的拔弄着火焰,此时我对着窗口,窗前一道黑影闪过,我惊然一惊,凝目望去,只听房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娘娘,属下黎莫惊扰娘娘,请娘娘恕罪。”

缓缓的松了口气,我侧头看了一眼兀自睡得香甜的南依,蹑手蹑脚的走向门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娘娘,如果方便,属下在院子后面的小池塘等候娘娘。”说罢,黑影一闪,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怔了怔,还是回到屏风前,拿起挂在上面的紫貂披风,悄悄的拉开门出去了。

屋外月色如一匹银色的瀑布,飘洒在地上,树影斑驳,在地上投下层层暗影,我踩着细碎的月光,慢步向小池塘靠近。

小池塘前种了许多桃树,一些早熟的桃花已经开得将落未落,一阵清风拂过,便纷纷落下,像极了下了一场桃花雨。

我知逍黎莫迟早会找上我,却不知道他会这么快来找我,脚下步伐一步比一步迟疑,行至小池搪前的小亭子旁,我顿下步伐,骤然转身。

“娘娘,属下在此恭候多时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止住我退却的步伐。

我不得不转过身去面向他,小池塘前,黎莫身着一身碧青色长衫,面色沉静的望着我,他两鬓的发丝已被深夜的露水浸湿,可见他早就在屋外,只是一直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出现。

“黎大人,别来无恙啊。”我轻轻勾起唇角,还记得我第一次入宫时,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命人杖责我,那时我便觉得他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

后来顾凌舞指使宓儿暗害我,他出人意料的出面替我澄清,又让找对他的印象大大的改观,可是如何改观,我也不会忘记在他手上吃过的亏。

所谓小女人爱记仇,便是我这样的吧。

黎莫神色恭谨,突然朝我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属下救驾来迟,万望娘娘恕罪。”

我并没有去扶他,而是很不解他的话,勾起唇角嘲讽道:“黎大人为何这样说,本宫是被人劫出宫的,而且听说皇上已下诏通告五湖四海,说本宫已薨逝,不是么?”

黎莫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他恭敬的道:“皇上这样做自有他的苦衷,属下不敢随意置喙。”

“哼,既然本宫已死,你也不用再跪我了,起来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冷笑一声,我转身要走。

“娘娘请稍等。”黎莫快步拦在我前面,见我杏目圆瞪的盯着他,他又畏惧似的向后退了一步,“娘娘被东吴死士劫出宫是皇上万万没有料到的,自封妃之后,皇上故意冷落娘娘,便是让东吴死士不要把主意打到您头上,然而终是让歹人有了可趁之机,娘娘被劫走那日,皇上在景泰宫不眠不休了一整夜,着今属下一定要暗中寻访,将娘娘寻回去,然而属下追踪歹人自漕州,被对方发现。对方派出十余个死士围堵属下,除了属下突围而出,其他的人都死了。”

听他解释,我心底一阵惊颤,原来在我不省人事的这段时间,还发生了这样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我连忙道:“那你可有受伤,现在都好了么?”

黎莫见我关心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情,随即被凝重的神色替代,“属下当下便修书给皇上,皇上震怒,令人传来秘旨,说属下若寻不回娘娘,也不必回去了。当时属下在漕州一带徘徊许久,最终打探出那群人携着娘娘乘船而去。”

我倾身过去亲自扶起他,看来他为了找我很是花了一番功夫。

黎莫站起来,连忙后退一步,与我避嫌,他接着道:“属下打探出娘娘所乘的船只去往何处后,幸得那船上有暗卫在,属下便飞鸽传书与她,让她随时回禀行踪。”

“你说的那人可是绿茵?”我慌忙问道。

“是的,因怕东吴死士生疑,属下便让她装聋作哑,因此才瞒过东吴死士。

”黎莫答道。

我轻轻的呼了口气,难怪绿茵会拼死相救,原来是黎莫事先就安排好的,想到我在船上的那些日子,我又急忙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在何处,为何没有派人来救我?”

黎莫的脸上浮现一抹羞愧之色,他埋下头去,低落的道:“属下得知航线后,便立即去向漕州刺史要求增援,然而漕州刺史冥顽不灵,非得要见到皇上的密函才肯增援。属下无计可施,只得修书与皇上,这一耽误,便是好几天过去,等属下乖船追去时,已不见了娘娘的踪影,后来在鹂岛一带发现被烧毁冲向岸边的船身,经身边的人指证,便是劫持娘娘的那艘船。”

“当时属下以为娘娘已葬身海底,便急急的回了京都向皇上禀明,皇上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说活要见人,死安见尸。带不回尸体,他就不会相信您已经死了。”黎莫的声音里掺杂着几许悲恸。

听君珞如此在意我,我不知道心里是何感受,怔怔的道:“他不是已经有了岚儿了么,为何还要执着见到我的尸体?”

黎莫倏然抬起头来,声色俱厉的道:“那不是岚小主。”

我被他激烈的反应给骇了一跳,直觉反问道:“她不是岚儿,那她是谁?”

还有谁能令君珞完全丧失理智呢?

黎莫急欲辩驳,突然忆起什么似的噤了声,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半晌,他话锋一转,接着道:“属下拗不过皇上的旨意,只好来江南一带打探,没想到在百花节上遇到娘娘,当时属下还犹觉在梦中,后来一直跟随在娘娘身后,直到确定真是娘娘,属下才敢现身。”

听闻他此话,我悚然一惊.原来他一直跟随在我身后,而我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就连墨渊也没察觉到,可见我们是多么掉以轻心。

好在黎莫是北齐的人,倘若是东吴死士,此刻我怕是已经被人再度掳了去,想想都觉得后怕。

“嗯,那你是只身一人潜来南陈的么?”我并没有瞧见他身边带有别人,所以才有此一问。

“不是,还带了十名暗卫,娘娘,请跟我们回宫去吧,皇上他……”黎莫斟酌了下用语,终是道:“皇上他很想您,听说这些日子夜夜都到被烧毁的景泰宫前思念娘娘,还严令工匠尽快修缮景泰宫。”

想到君珞,我的心又是一阵抽搐似的疼,想到他对岚儿的宠爱,我只觉得一颗心疼得要喘不过气来。

要回去么?

回去以后看着他日日宠爱岚儿,那样会把我对他的爱一点一点消磨殆尽,直到满心升起怨恨,直到我们两看两相厌。

与其相见争,不如不见吧。

摇了摇头,我道:“黎大人,请你给我三天时间,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回去。

”不是不想回去,其实我是疯了般的想回去看看,看看那张铭刻在心底的俊美容颜。

然而我又是胆怯的,除了担心他日渐消失的宠爱,还有深宫里让人厌倦的无休无止的争斗,没有他的宠爱,我去争去斗,又有何意义?

“娘娘,恕属下直言,您与南陈王爷在一起很不妥,若是此事传回宫中,对娘娘今后的清誉会有很大的损伤。”黎莫急道,似乎极不赞同我这样做。

“我与大……墨渊之间清清白白,怕什么闲言碎语。”我拧着眉看向黎莫,见他也有些误会我与墨渊的关系,我的心里很不舒坦。

“属下自然相信您与南陈王爷之间清清白白,可是此事落在那些要借机生事的人眼里,便不会如此看待,还望娘娘为今后的清誉着想,与属下回宫吧。”黎莫一脸不赞同。

我心知他是为了我好,可是此时不知是脑袋一根筋了还是怎么的,总不想让黎莫如意,或许也是借着这事,让君珞知晓,他身边容不下我,自还有许多地方能容下我。

“不必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黎大人,你先回去吧,三日后,我会给你答复。”不容置疑的说完这几句话,我转身向所住的厢房行去。

黎英怔怔的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开,回到房里,顿觉身子暖和了不少,解了披风挂在屏风上,然后走向床边,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我稳住身子,低眸看去,却是南依的绣鞋。

我的脸上缓缓挂了一抹笑,才想起先前南依踢掉鞋子便往床上钻的事来,俯下身子,拾起她的绣花鞋,触手潮湿,我微微一惊,仔细瞧去。

只见她粉色的绣花鞋鞋头已被露水浸湿,似乎是在外面待了许久,鞋头上那朵绽放得灼烈的山菊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我错愕的望向床上那隆起的小小身影,只见她缩在被子里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似乎被冻得极厉害。心下难免起了几分臆测,她刚才去了哪里?

不动声色的将绣花鞋整齐的放在脚踏上,我宽衣躺了下来,心里犹疑不定,我偏过头去,看见南依的发丝上挂着小小的露珠儿,发丝上还夹杂着几瓣粉白的桃花,心里一阵惊疑。

莫非她刚才是去监视我了?可是为何我与黎莫都不曾察觉。摇了摇头,或许她只是如厕了,可是她要是去如厕,看见我不在房里,为何没有四处找我?

将心底的疑虑按压下,我不想去猜测南依到底去了哪里,即使是监视我,又为何监视我呢?他们应该不知道黎莫的到访才是。

实在想不通,我只能将此疑虑留待到日后,南依或许没有她表现出采的那么天真吧。

几番思虑后,我缓缓的睡了过去,似乎只是眯了一会儿,身旁已经响起南依起身穿衣的窸窣声,我半睁开眼晴,瞅了一眼窗外暗沉的天色,偶尔能听到酒楼下豢养的公鸡长鸣声,犹似梦呓般道:“南依,天色尚早,你不多睡会儿么?”

南依瞅了我一眼,径直跳下床去,边趿上鞋子边道:“我肚子饿了,去找点吃的。”

我半梦半醒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又沉沉的进入梦乡,再次醒来,窗外天色已大亮,我撑身坐起,感觉身后有人在看我,便回过头去。

南依坐在圆木桌旁,已梳妆整齐,她的脸色有些恹恹的,似乎精神不济.偶尔还打两个喷嚏,我忆起昨晚的事来,如常起身穿衣,随意的道:“怎么精神这样不好,还打喷嚏,是不是昨晚在外面受凉了?”

南依闻言目光一紧,在我脸上巡过,见我不过随意问话,她才笑道:“是啊,我睡觉总也不老实,想来是昨晚半夜着了凉,待会儿去捡两济药吃了便好了。”

“嗯,那就好,那要赶紧去看看,别落下什么大病了才好。”我一面掬水洗脸,一面对她道。

“若惜,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强壮得很,哈欠,哈欠……“南依话音未落,我好笑的看着她,走回妆台前匀面梳妆,无意的道:“就是铁打的身子还是要注意啊,以后半夜莫要再出门了,出门也要把衣服穿上,把自已冻着了可怎么是好?”

南依听我话里有话,神情一慌,连忙辩解道:“我哪有半夜出门,会受凉肯定也是早先抱着被子来你这边睡时着凉的。”

我淡淡的笑着,继续道:“那是我记错了,先前你不是出过门么,我以为那时是半夜,瞧我都睡迷糊了。”我故意拍拍脑袋,显示我确实迷糊了。

南依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嚷道:“可不是,那时天已经亮了,我去外面兜了一圈,后院桃花开得正艳,便驻足欣赏了一会儿,怕你久等不到我回来着急,所以才匆匆赶了回来。”

见她欲盖弥彰的样子,我心下一阵叹息,南依,你到底还是不愿说实话,罢了罢了,本是萍水相逢之人,我又何苦向你寻求真心,恐怕昨晚与我说的话,也没有几分真心可言吧。

一边打开昨日买的胭脂,伸出手指点了些许,然后对着铜镜在脸颊上晕开,将脸上那一缕苍白之色掩盖住,目光扫到胭脂盒旁的螺子黛,心里突然漫过一丝尖锐的痛楚。

那日在郁翠苑的恩爱情形顿时浮现在的脑海里,他深情的凝住我,带着几丝调皮的道:“古有举案齐眉之说,我倒是从未领略过其中滋味,今天也让我替你画画眉,体会一下其中的幸福可好?”

他所说的一言一语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每当不经意的想起,便是寒冽冽的疼。

下意识撇开目光,我瞧见南依脸上似乎闪过一丝诡光,正待细瞧时,却什么也没有了,我暗暗低斥自已,怎么刚有了怀疑,便草木皆兵起来。

如此一想,我又对着铜镜细细的描了笼烟眉,一切收拾停当,门外已响起敲门声,我扬声询问,对方只道:“我是店小二,刚才墨公子吩咐给两位小姐送来早饭。”

我连忙起身去开门,店小二站在门外,一脸赔笑的道:“打扰两位小姐休息了。”

“不碍事,你端进来放着罢。”瞧他一脸恭敬,我倒是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店小二端着托盘进到屋里,打量了下屋里的摆设后,才向南依所坐的圆木桌走去,我见他的样子心下不由得起了几分疑惑,他是店小二应该经常来打扫屋子,怎的好似并不熟悉屋里的摆设一样。

正疑惑时,店小二已经放下托盘,道了声打扰便退出屋子去。

我看着他脚步轻盈的退出去,心里的疑惑更重,待要再细细打量,南依已在一旁道:“若惜,快过来趁热吃些东西,清早天寒,也好暖暖身子。”

说罢已舀了一碗粥放在她身旁的位置上,我朝她笑了笑,将心里的疑虑按捺住,粥是很清淡的百合粥,托盘上还摆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我坐在南依身边,只觉得有一股浓郁的异香扑鼻而来,我不疑有他,端起清粥品尝起来。

一口粥刚刚咽进喉管,我便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南依娇媚的面容带着一丝狰狞,在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我伸手去抓她,她却一脸嫌恶地挥开我的手,一股巨大的冲力下,我跌倒在地,还来不及呼救,已然昏迷过去。

006

将醒未醒时,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自头顶泼下,我激灵灵连打了好几个冷战,顿时将我散漫的思绪回拢来。

我连忙撑大眼眸,眼前出现数十双如狼般凶残噬血的眼晴,我惊得连连蹬腿向后退去,鼻间盈满一股酸腐恶臭的难闻气味,熏得我几欲发晕。

惊恐的打量四周,我才发现自己似乎身在乞丐窝里,四周破烂不堪,有股浓重的腐烂味道与食物的酸臭味道和着屋外的风,徐徐传来,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了出来。

站在我面前是十几个精瘦男子,凌乱的发丝如一根根乌墨的泥鳅贴附在头上身上的衣衫破烂几不避体,他们邪恶的盯着我,眼中闪烁着要将我吞噬的幽暗光芒。

我惊骇的盯着他们,抖着唇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我在“醉仙居”里跟南依一起用早饭,然后……,我蓦然撑大双眸,眼里汹涌着惊涛骇浪。南依!店小二!

是他们连起手来对付我,可是为什么?

“嗬嗬嗬”,尖利如夜袅般刺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人忍不住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凝眸望去,只见这群乞丐中有一名粗壮汉子走了出来,盯着我淫笑着。

“小美人,不要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有人将你送来搞赏我们这些十来年不知女人味的乞丐,你放心,大爷我会很温柔的。”粗壮汉子说罢又大声淫笑起来,他身边的男子也“嗬嗬”的直笑,眼中流露出的赤/裸裸的欲/望,似乎以眼神在脱我的衣服,直让人心惊胆颤。

我连忙伸手紧紧的抓住衣襟,惊恐的看向他们,故作镇定的道:“你们敢,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那粗壮汉子大声淫笑起来,“你可不是昨晚的紫薇花花神么,真没想到我活了这大把年纪,还能跟紫薇花花神共赴巫山云雨,真是平生一大幸事啊。”

“老大,我看别跟她废话,直接上了她,等她体会了男女情爱,自然会对我们巴心巴肺的,说不定到时还求着我们上她,啊哈哈哈……”另一名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矮小男人急不可耐的道。

我的双手死死的揪住衣襟,一个劲的向后蹬退,那些乞丐却步步紧逼上来,粗壮汉子拍了矮小男人一巴掌,怒道:“浑蛋,跟小美人说话怎的如此粗俗,要说恩爱,要说翻云覆雨才是。”

那矮小男人一脸不服,仍旧唯唯诺诺的应了声,粗壮汉子这才满意,倾身在我面前蹲下,一双冒着情欲火光的双目灼灼的燃向我,一双又黑又毛茸茸的大手伸向我。

我大惊之下,挥开他的手,连忙向一旁躲去,急声斥道:“放肆,敢对我这样无礼,若让阿…我的家人知道,仔细你们的小命。”

“小命?哈哈哈,我们不在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兄弟们,等老哥哥我先享用了,就让你们上。”粗壮汉子说话间,唾沫横飞,一股恶臭熏得我直反胃。

人群立即喧闹起来,那粗壮汉子邪恶的看着我,一把捧过我的脚踝,用力一拖,便拖到他面前,我用力挣扎,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与你们无怨无仇,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给你们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粗壮汉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眼中掠过一丝潮讽,“荣华富贵我们不稀罕,再说已经有人给了我们黄金千两。上了你,我们便可人财两得,若是放了你,难保你不会让人杀了我们泄恨,到时人财两失,还赔上性命,这笔账怎么算也是我们亏。”

“不会的。”我急忙摇头,“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的家人绝不会为难你们的。

“来人,将她的嘴给我堵上,省得叽叽喳喳扰了大爷的性致。”粗壮汉子不厌其烦的挥挥手,便有人走上前来,拿着一条黄.黑色的布要往我嘴里塞。

我一阵恶心,慌忙扭头避开,那人却毫不客气的拽着我的头发,使命一拉,我顿时疼得眼泪直冒,不得不偏过头去,那人快速的将那块黄黑色的布塞进我嘴里,我艰难的“鸣鸣”叫着,心里急速涌起一股恶心感。

到底是谁要这样对我,南依么?她竟恨我到如此地步吗?

粗壮汉子急不可耐的压向我,结实的身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毛茸茸的双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啧啧叹道:“大家的小姐果然都似水做的,这皮肤嫩得跟白豆腐似的,让老子想啃一口。”

说罢一张充满恶臭的嘴巴便附了过来,我死命的扭头,一股恶心的味道直在胃里翻绞,屈辱的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我手脚并用的想将压在我身上的粗壮汉子给推开,挥舞着双手,修长的指甲在粗壮汉子的手臂上划出五道长长的血印子。

粗壮汉子似乎也恼了,伸手便向我掴来,我闪避不及,硬生生的受了他一巴掌,顿觉眼前金星直冒,嘴里有一股腥甜的血腥之气急速涌了上来。

“不识好歹的贱人,能让老子玩弄,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粗壮男子说完话,便去解自己的裤腰带,然后抽出将我的双手绑在身后。

我无助且惊恐的看着他,想要呼救,可是嘴被堵上,我只能“呜呜”的悲鸣,他身后的十几名乞丐已经满脸兴奋,充满欲望之火的双目紧紧的盯着我,似要将拆吃入腹。

粗壮汉子不顾我死命的挣扎,大手拉着衣襟一撕,空气中顿时充满锦帛被撕裂的声音,一股冷列的寒气瞬时布满胸前,我低头望去,只见胸前的衣襟已被粗壮汉子撕毁,露出白玉般晶莹的肌肤。

粗壮汉子的双眸顿时染上一簇簇火焰,他血红着眼晴直直的盯看我的胸部,伸手摸了一把,我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心里越发悲伦起来,难道今日我就要受尽折辱了么?

为什么?南依,你那么纯真善良,为什么要这样很心对我?

粗壮汉子兴奋的俯下头,双手在我胸前胡乱的摸着,他的嘴凑到我脸上,滑腥恶臭的舌头在我脸上不断的舔着,我死命的摇头,想将他甩开,他不厌其烦的伸出一只手来揪住我的头发,我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这一刻,我很想死去,可是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看这群乞丐如此疯狂,指定我死了还会奸尸。可是活着,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凌辱我?

粗壮汉子的手在我胸部肆无忌惮的揉搓着,他双眼血红,兴奋的嗷嗷直叫,他身后的那些乞丐都是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双眼闪闪发光的盯着我,嘴里吆喝着让那粗壮汉子快点。我仓皇闭上眼晴,泪如泉涌。

这样的屈辱要受到何时才能休止,我又该怎样逃出生天?

正当我满心悲凉时,粗壮汉子的手已探向我的裙摆,用力一拉,我的下身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我倏然睁大双眸,挣扎着要护住下身,可任随我拼尽全身力气,那粗壮汉子仍纹丝不动的骑在我身上,看着我的白皙的大腿直流口水,我扭着头“呜呜”直叫,眼泪飞快的掉进那脏乱的杂草丛中。

不,不要,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绝望的瞪着那些越加疯狂的乞丐们,为什么老天要对我这么残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这样惩罚我?

我紧紧的夹着双腿,垂死挣扎着,然而那粗壮汉子双手一扳,我的下身便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他兴奋得全身直颤,吼道:“老子终于上了一回千金小姐了。”

说罢俯身下来,便想要占有我。我满心疮痍的闭上双目。这一刻,四周的喧嚣突然离去,我只听见一颗心碎裂成渣,泪水狂涌。阿珞,救我,救我……

想象中的撕裂剧痛感并没有如期传来,反而有一股热流喷在脸上。

粗壮汉子兴奋的身体俯在我身上,久久没有动作,空气中似乎传来清晰的滴嗒声,周围静得似乎再没有旁人。

我的心一惊,赫然睁开双眸,眼前布满血红,我急急的望去。

只见那名粗壮汉子双目瞪得如铜铃般,死死的盯着前方,眼眸中的光亮逐渐消失,他的心脏被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从背后狠狠的贯穿,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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