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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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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名粗壮汉子双目瞪得如铜铃般,死死的盯着前方,眼眸中的光亮逐渐消失,他的心脏被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从背后狠狠的贯穿,剑尖挂着腥红的血珠,正一颗一颗向下掉。
我惊得撑大双眸,失声大叫起来,然而嘴巴被堵,我的叫声也像是呜咽声,然而即使是很轻微的声音,却也惊醒了四周呆若木鸡的乞丐们。
他们惊声尖叫起来,如被捅的马窝蜂,瞬时便夺门而逃。
空气中传来男子冷冽肃杀的声音,“全部给我拿下,一个都不许放过,挖了他们的双眼,割了他们的舌头。”
得救了,我的心一松,眼泪便肆意爬上脸颊,一道玄黑色的身影急速蹿了进来,他瞧见我时满脸急痛交加,急忙解下身上玄黑色的披风覆在我身上,将我抱进怀里。
“丫头,大哥来迟一步,让你受尽委屈了。”说罢慌忙将我嘴里的布掏出来,又解开缚着我双手的腰带。
此时再见亲人,我悲嚎一声,冲进他怀里,嘶声大哭起来。
墨渊抱着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小声的安慰着我,可是他越安慰我便哭得越凶,似乎想借这一哭将心底所有的委屈与耻辱都发泄出来。
“都是大哥不好,大哥没保护好你,你放心,我会让这些人知道羞辱你的下场,来人,将他们跺去手足,做成人彘,再慢慢的折磨他们到死。”墨渊森寒的道,眼眸深处那抹温润的神色也被狠庆所取代。
门外墨渊带来的侍卫领命,便挥舞着利剑跺下那群乞丐的手足,一时间腥风血雨乍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久久才平复过来,耳畔响起那群乞丐的哀嚎声,身子不禁抖了抖。
墨渊心痛的将我拢得紧了些,轻声安抚道:“丫头,别怕,有大哥在,再也没人敢伤你分毫。”
我睁开哭得肿胀的双眸,抬头看着墨渊,冰冷的心因他的话逐渐温暖起来。
此时一直站在门边怯怯的南依突然扑了上来,抱着我道:“若惜,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看好你,才让歹人有了可趁之机。”
南依的怀抱再也让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我下意识向墨渊那边缩去,怔怔的看着她,昏迷前的景象又浮现在脑海里。
南依,我会有这样的遭遇,不是你一手促成的么?为何现在又在我面前来装可怜?
墨渊见我靠向他,连忙伸手将我抱起,蹙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醉仙居’去。”
南依如水双眸含泪的望着墨渊,期期艾艾的道:“墨哥哥,你还在怪我么,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去如厕,否则若惜也不会被人抓走,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墨渊皱紧了眉,并不言语,抱着我大步走出破烂的乞丐窝,我枕在墨渊肩上,侧眸看向南依,只见她娇柔的脸上急速闪过一抹不甘心及阴毒之色,她伸脚狠狠的踢了一脚倒在一旁的粗壮大汉,“嗤”笑一声。
她的嘴唇,急速的嚅动了几下,又狠狠的踢了一脚,才终于回头来急步追上我们。
墨渊抱着我来到乞丐窝外,外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他将我轻轻放在马车里,满脸都是心痛与懊悔之色,自责道:“丫头,都是大哥不好,才让你受了这天大的委屈……”
南依已经迅速的钻进马车里,见墨渊自责,她连忙挥舞着小手,急得眼泪直掉,道:“不不不,墨哥哥,是我不好,是我贪玩没及时发现若惜被人劫走,若惜,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
我径直低垂着头,并不言语。南依,你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我会被人带走,明明是你与店小二联合下的药,为何又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冷风自车窗上灌了进来,扑打在我脸上身上,我只觉得全身一阵凉过一阵,南依见状,连忙伸手来替我拉紧玄黑色披风。
我下意识向旁边挪去,避开她的手,她的手尴尬的僵在空中,怔怔的盯着我,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迅捷的泅进朱红色地毯里,绽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若惜,你是在怪我对么?都是我不好,求求你,别不理我,别讨厌我,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南依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急速掉落。
我下意识扭过头去,不愿看她这副面孔,只对墨渊道:“大哥,我很累,想睡一下。”
墨渊晶亮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中涌起沉痛,他替我拉拢玄黑色披风,然后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涩声道:“丫头,你睡吧,有大哥在,大哥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朝他虚弱一笑,缓缓闭上双眸。身后坚实的怀抱是那么让人心安,仿佛有他在,便能替我档去所有的暴风骤雨。我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心里渭叹一声,来救我的终究不是我所期盼的那个人。
南依见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理她,一直小声吸泣着,似乎极为自责。可是有了先前的教训,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心无芥蒂的对待她。
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在我眼中便一直是个天真活泼、毫无城府的小丫头,可是经历了早上的事后,我知道那只是她在众人面前展现的一面,她阴暗的另一面却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与她无怨无仇,值得她设下如此丑恶的圈套来算计我么?
呵呵,我怎么忘了,她爱大哥啊,她爱得那么深那么浓那么执着,可是大哥却在她面前细心呵护我,她怎么可能不怨不恨不妒,所以想将我除之而后快。
可是除掉我,她便能得到大哥的心么?为什么深陷爱情里面的人总是如此盲目呢?南依,为了爱,你还能做出多少伤人的事?
马车平稳的向前驶去,向晚的寒风凌冽的拍打着窗帘,我衣不避体,只靠着披风汲取一丝丝温暖,墨渊毫不避闲的将我拢进怀里,他的手用力的护着我,生怕再有个闪失,我便会从他怀里消失一般。
我并未睁开眼晴,可是我能感觉到身旁传来一道又妒又恨的视线,南依,她真的变了,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耳畔传来喧闹的人声。我睁开双眸,灼眼的光亮自窗格间透了进来,刺得双目隐隐作疼,我眨了眨双眸,将眸中迅速涌起的湿润逼回心底。
墨渊见我睁开眼晴,连忙道:“丫头,我们到了,我送你回房。”
我点点头,轻声道:“大哥,我想沐浴,麻烦你呀咐人备两桶热水到房里,我要将身上的污秽全部都洗掉。”说话间,一股泪意又涌上眼眶,我涩涩的眨着眼晴,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的软弱。
“墨哥哥,你带若惜回房,我去呀咐店小二。”南依仿佛终于找到用武之地,欣喜的撩开车帘跳下车去。
看着她的娇弱的背影消失在醉仙居灯火辉煌的大门前,我叹了一声,转头看向墨渊,此时才发现他的脸憔悴了很多,双眸中充满血丝。
“大哥,南依她……”本想将昏迷前的所见之景向墨渊道来,可是想了想,我又闭了嘴。南依她只是太爱他了,爱一个人没有错啊。
“南依怎么了?”墨渊盯着我,快速问道。
我摇了摇头,眸光转向窗外,淡淡道:“没什么。”
墨渊没再追问我,而是用披风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倾身抱起我跳下马车,大步流星似的走进醉仙居。
到了我所住的房外,店小二已经陆续提来热水,我侧眸看去,那名店小二已然不是早上那名。
转眸在屋内瞧了瞧,并没看见南依,我才拉住他道:“小二哥,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脸尖尖的,个子瘦高瘦高的小二哥,我早上托他帮我买河东边那家烧饼铺的烧饼,不知道他买回来了没有?”
那店小二脸长得圆乎圆乎的,看上去极其憨厚,听我如此问,他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店小二,姑娘,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意料中的答案。我并没有在意,抬眸想再问什么,却见南依捧着一身亮蓝色衣裙从阶梯上走了上来,我只好噤了声,示意墨渊将我抱进去。
南依捧着衣裙走了进来,边走边讨好似的道:“若惜,我刚才去隔壁铺子里替你挑了一套衣服,你的衣裙被那群禽兽不如的东西都撕裂了,不能再穿了。”
听她提起先前的遭遇,我的心突得一阵闷痛,身子止不住的抖,墨渊见状,冲着南依斥道:“不许再提先前的事惹丫头伤心。”
南依瘪瘪嘴,怯怯的看着墨渊,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墨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墨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来,他脸色沉郁的望着我,道:“丫头,你先好好洗个澡,我去让人备些吃的,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吃点东西睡一觉,醒来便雨过天晴了。”
我见他要走,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害怕的道:“大哥,我怕,你不要离开我。”
对于先前的事,我还心有余悸,虽然料定南依不敢再有何动作,可是心底那股害怕却是如影随形,片刻不曾离去。
墨渊闻言,沉郁的俊颜上蓦然飘起一抹潮红,他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木捅,艰难的道:“丫头,你要沐浴,大哥总不能在这里看着你啊,再说有南依在,别怕。”
我瞅了一眼南依,她的双眸内闪过一丝薄怒,见我看向她,她连忙笑道:“是啊,若惜,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别怕。”
心里止不住叹息,就是因为你在,所以我才更怕。躲在远处的敌人并不可怕,反而是那些以友好姿态藏在你身边的敌人才是最可怖的,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何时会向你伸出毒手。
“不要,我不要你陪。”我反射性的吼道,激烈的反应让南依顿时手足无措,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求助似的望向墨渊。
墨渊似乎也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深黝的眸光探寻似的落在我脸上,我无助的垂下双眸,偏头看向别处,声音柔和下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大哥,你在门外守着我好不好,我怕,真的怕他们会再来……”
墨渊见我惊惶无助的样子,心痛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宽慰道:“丫头,别怕,大哥就在你身边,绝不离你太远,南依,我们出去吧。”
南依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跟着墨渊出去了。
见房门合上,我全身绵软无力的坐倒在地,心脏似被人攥住般,很痛很痛,我实在难以想象,倘若墨渊再晚一瞬间出现,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那名粗壮汉子在我身上肆虐的情形,我只觉得全身好脏好脏,心口一阵恶心,胃里一阵翻绞,瞬间便吐了起来。
我边吐边咳,似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好恶心,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的事会落在我身上,我真想将那粗壮汉子碎尸万段,也许这样,才能将我所受的屈辱抵消。
艰难的爬起来,我跌跌撞撞的倒进木捅里,“扑通”溅起一阵水花,门前的墨渊与南依听闻动静,连忙推开门,南依的身影已出现在眼际,她担忧的道:“若惜……”
我冷冷的喝道:“出去,给我出去。”
南依呆呆的站在门口,委屈的道:“若惜,我担心你……”
担心我,现在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未免太晚了吧,我扬声道:“我说出去,你听不懂么?”
南依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遂退出房去,屋里又恢复平静,只余我愤怒拍打着水面的僻啪声。
南依,南依,为何你要做得如此狠绝,那名店小二是你事先安排的吧,乞丐窝里的气乞丐们也是你故意为之吧,你恨我可以杀了我,为何要让我受尽屈辱?
我是那么相信你那么喜欢你,在我心中俨然已将你视作妹妹,可是你为何要对我这么狠?
愤怒的拍打着水面,想将一腔的爱恨都发泄出来,直到双臂疲累得再也举不起来,我才领然的垂下双肩,心被无休无止的苦涩漫延。
低头看着水光下青淤的胴体,眼前似乎又出现那令人恶心反胃的一幕,我似发了狂般疯狂的搓着双臂,胸前,大腿,直到搓得青红交加才罢手。
空气中的花香逐渐把身上的酸臭味掩盖,可是我仍闻得到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我想,这股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它是我记忆中的又一个耻辱。
清洗了好几遍身子,我才终于停下这种自虐性的行为,赤/裸着身子走向床边,看着床上那套亮蓝色衣裙,我捞起来,狠狠的摔向地面。
似乎想要借此来发泄心中对南依的怨恨。
衣裙飘洒了一地,有重物落地发出好大“咚”的一声,我凝眸望去,只见逶迤了一地的衣裙里,有一把尖利的匕首静静的躺在其中,匕首泛着寒沁沁的光芒我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久久回不过神来。
衣服是南依准备的,她想干什么?突然反应过来南依的用意,一丝冷笑不由得喻上嘴角,她还真是我的好姐妹,想让我自裁,门儿都没有。
裸露的胴体在空气中瑟瑟发起抖来,我弯身拾起衣服,一件一件慢慢的套在身上,亮蓝的衣裙将我憔悴的脸衬得明媚了些,我捡起那把匕首把玩着,心里却漫起一股森冷的寒意。
南依,我到底是小瞧了你,你要我的命是么,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命不是那么好要的。
将匕首收进怀里,我静静的走到门边,将门拉开,墨渊与南依闻声连忙回过头来,我一脸平静的道:“大哥,我饿了。”
墨渊的双眸迅速被一股欣喜点亮,他走过来道:“好好好,大哥这就去呀咐人备晚饭。”说罢转身向楼下走去。
此时我才注意到天色暗沉下来,站在凭栏旁,举目望去,灯火璀璨下楼阁高耸,满目烟火之气,我唏嘘道:“世间如此繁华,我又怎舍得一死了之,徒惹亲者痛仇者快。”
我的声音很低很低,然而却清晰的落在身侧站着的南依耳里,她浑身一震,迷茫的道:“若惜,你在说什么死不死的啊,你不要想不开,那人都被墨哥哥杀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害你了。”
我侧过头去,瞧她掩饰得这般好,不由冷笑道:“是啊,只怕幕后黑手还没抓出来,我又怎么可能高枕无忧?”
南依仍是迷惘的看着我,故作天真的道:“什么幕后黑手啊,说不定是昨夜你被选为紫薇花花神,所以才引起那些登徒子的觊觎,现在墨哥哥已经将他们就地正法,想必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我转过头去望着苍茫的天空,不再说话。南依,你装得再无辜,我都不会再相信你。
墨渊很快便去而复返,他走到我身边,道:“我让人准备了些清粥,你受了惊吓,喝些粥缓缓神。”
我点点头,遂举步向楼下走去,他连忙抓住我的手,我情不自禁的颤了颤,侧眸瞧向南依,她的眼底一片阴郁,我扬唇笑了笑,故意道:“大哥,我忽然觉得头晕眼花,不如你抱我下楼吧。”
南依,你既然那么见不得墨渊对我好,我就偏偏要让你看见,我倒要看看,你能沉住气到几时。
墨渊瞧我脸色苍白,也不疑有他,弯身将我抱起,他边走边叹道:“都怨大哥无能,才让你受了苦,丫头,别怨大哥。”
我埋在他怀里,大哥身上向来便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此时轻轻嗅闻着,我觉得很安心,即使他身后有一道恶毒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
“大哥,我不是好好的么,你别再自责了,我知道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可是你一味的自责下去,我也会难过的。”轻声劝慰着墨渊,这不是他的错,他不需要自责。
墨渊叹了口气,思绪似乎陷入回忆中,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你就是太善良了,以前在顾府里受尽清风凌舞的欺负,你也不会吭一声,那时我便想,如果能让你脱离苦海,我一定再也不让你受苦,可是你却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到这样大的污辱,大哥……”
我见他越说越自责,连忙打断他的话,笑道:“大哥,我真的没事了,你放心,我就当是做了场恶梦,醒来便没事了。”
墨渊的目光低低的探在我脸上,过了半晌,还是怅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抱着我进了包厢。
南依一直默然无语的跟在我们身后,直到进了包厢,她才连忙过去搬开椅子道:“墨哥哥,把若惜放在这里吧。”
墨渊看了她一眼,目牟中流转过几丝歉疚之色,他温和的道:“南依,你也别再自责了,刚才是我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才吼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南依怔了怔,灵动含烟的双眸里顿时染了泪光,她凄惶的道:“墨哥哥,我都知道,若惜是你的妹妹,她不见了你肯定会比任何人都着急担心,所以我不怪你。”
南依说完,目光迟疑了一下,又转向我,双眸带着泪光,语气却坚定的道:“若惜,你要怪便怪我吧,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回来,你就不会被人劫持,更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污辱。”
见她如此,心底不由得冷笑,她是巴不得我再也回不来,结果在墨渊面前,她还要惺惺作态,真是难为她了,“南依,你也别自责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南依破涕为笑,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似乎松了口气般,道:“嗯,感谢老天让你平安归来,否则你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我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冷淡的道:“好了,我饿了,你们都坐下吃饭吧,别再摆着一副罪人的面孔,见你们如此,我心里也不好受。”
南依的城府如此深,我没抓到她的把柄,也不能奈她何,只能暂时忍耐。只是朋友走到如此地步,心里难免还是会伤心。唉,终究是我看错了人。
墨渊与南依相视一笑,连忙坐在我身边,南依也做无人般,殷勤的为我夹菜,看着眼前那一小碟撂得高高的菜,我一筷子都没有动过,此时的南依在我眼中是那样的虚情假意,明明恨我恨得不得了,为何她还能笑脸相迎?
一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只将面前那碗清粥喝下肚,便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吃完饭,墨渊与南依送我回房,我躺在床上,听墨渊对南依道:“南依,你好好照顾若惜,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只要大声叫我,我就马上过来。”
见墨渊要走,我心里顿时惶惶不安,连忙伸手捧住他的衣袖道:“大哥,你不要走,我怕。”
是真的害怕,害怕南依会再度对我下手。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所能倚仗的人只有墨渊,所以我一定要牢牢抓住这股势力来保护自己。
墨渊俯身坐在床侧,瞧着我惊惶的样子,眸光里漾着些许心疼,他难过的抚了抚我额前的碎发,温声道:“丫头,别怕,大哥在这里陪着你,你放心的睡一觉,明天…明天我们就回行宫,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
见他心疼,我微闭了闭眼,将眼底的算计掩藏住,大哥,原谅我,只有让你看到我更凄惨的样子,你才会时时刻刻都记挂着要保护我,而你的保护便是我回北齐前抵档一切暴风雨最好的屏障。
是夜,月色沉静如水,透过窗棍洒在屋内,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窗外,树叶随风而动,发出沙沙轻响。
屋里静极了,我缓缓睁开双眸,屋内烛火摇曳着,时明时暗的光线将屋内染上些许迷蒙。
南依坐在圆木桌旁,以手支着下领打着盹,如鸦翅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两道暗影,先前她坚持在这里陪着我,我知道,她是不放心墨渊与我独处。
心底缓缓漫上一丝冷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与墨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哥哥,只有度量狭小的她,才会想着我们会有不清白的关系。
手心传来温暖的感觉,我怔怔的看着墨渊紧紧握住我手的大手,心里漫上一丝温暖,但瞬间却被冰冷所取代。
抬头看着墨渊轻阖上双目,眼底有难掩的憔悴,我的心泛起一丝心疼,立即又狠下心来。
“啊。”我突然狠命的叫起来,尖利的声音顿时划破夜的平静,墨渊被我惊了一跳,他连忙俯下身来,着急的道:“丫头,丫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不理他,只是一味的抱着头尖叫,声音凄厉,如夜鹰啼哭,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惊俱似的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放过我吧。”
墨渊怕我伤到自己,连忙将我双手压住,结果反而激起我更激烈的反应,我疯狂的挣扎着,墨渊只得松开,结果我一巴掌挥向他。
他不闪不避,闭上双眼似乎想任我打骂,可是南依已经被我惊醒,她快步走过来,惊叫一声“墨哥哥”,连忙将他推开,我那一巴掌便硬生生的落在她脸上,她的脸顿时浮肿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瞪着我,我却只是呵呵向她傻笑。
南依的眸底顿时惊怒交加,她刚要挥手来制我,却被墨渊推向一旁,墨渊已冲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背,声音沉痛的道:“丫头,没事了,没事了。”
“我让你们欺负我,我要杀了你们。”说完从怀里钩出那把锋利的匕首,拨开柄鞘,拼尽全力毫不犹像的向墨渊刺去……
007
电光火石间,一道迅如寒星的银光朝我的手急驰而来,感觉到那银光带着噬血的杀气,我的手怔在半空中。
墨渊似乎也察觉到空气中浓烈的杀气,一手握住我持匕首的手向半空中划去,一手已揽着我的腰向床里侧滚去。
险险的避过那一招杀招,我在墨渊怀里望向南依,南依正急急收回发出暗器的手,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们。
我唇边挂着一抹冷笑,南依,你终于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了。
墨渊急速抬起头,连忙打量着我是否受伤,见我全身完好无损,才略松了口气,翻身坐起,“丫头,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迅速敛了唇边的冷笑,眼神恢复先前的空洞与迷惘,失声大哭起来,“大哥,有人要杀我,我好怕,我好怕。”
墨渊连忙将我搂在怀里,温声安抚道:“别怕别怕,大哥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你。”说罢目光严厉的扫向南依。
南依一脸无辜的冲过来,拉着我持匕首的手,惊骇道:“若惜,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对墨哥哥下手?”
南依的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指责,我只作未闻,怔怔的看着手上寒光闪烁的匕首,轻若蚊樱般的道:“南依,这匕首不是你给我的么?”
南依娇美的脸瞬时一片苍白,她惊惶的看向墨渊,见墨渊也正盯着他,她连忙哭道:“是啊,我是见你没有防身的东西,才会受今天这样的奇耻大辱,所以给你备了匕首,以防今后再遇上今日这种情况,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你会……”
墨渊凌厉的神色有了些许缓和,他回过头来,温和的看着我,道:“丫头,南依也是好意,来,匕首给我,有大哥在,这东西你再也用不着了。”
说罢自我手中接过匕首,我乖顺的任由他把匕首拿走。心知在没有证据前,我是无论如何也指控不了南依的。
罢了,反正我在南陈也待不了几天了,只要这几天我与南依相安无事,我也不愿意与她撕破脸,毕竟她曾经也是真心待我。
疲惫的阂上眼,我知道此刻墨渊不会离开我,于是沉沉睡去。
本来以事情就会如此风平浪静的过去,直到我离开南陈,然而关于紫薇花花神的传言已经传遍南陈各地。
翌日,我与墨渊三人刚回到行宫,还未踏进宫门,便有人从里面迎了出来。
我定晴望去,却是一名身着深青色太监服的老太监,他手挽拂尘,一脸恭谨的迎上来,向墨渊打了个千,请安道:“老奴秦淮安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墨渊凝眸看向他,眸底有些许诧异之色,他温润的笑道:“秦公公别来无恙啊。”
秦淮安笑着又是一揖,“托王爷的鸿福,老奴身体还算硬朗。”说话间,他侧眸打量我,眸中精光闪烁,让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仿佛他是冲着我而来。
墨渊又与他寒暄了几句,便引着我们踏进行宫。
秦淮安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我,轻声问着墨渊道:“这位姑娘看着眼生,不知王爷是从何处寻来这么标致的人儿?”
墨渊听他轻浮的言语,脸上闪现不悦,却仍是回道:“这是本王的义妹。”
秦淮安见墨渊不悦,只是笑了笑,没再追问。
我与南依走在他们身后,绕过宫门前的石璧,我连忙上前与墨渊小声道:“大哥,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墨渊看了我一眼,见我满脸掩不住的疲惫,他点点头,道:“嗯,那你先回梅园休息,我晚一点再过去看你。”说完,又侧头对南依道:“南依,你陪丫头回去歇着。”
南依乖巧的应了,墨渊便领着秦淮安向另一侧走去,秦淮安临走时向我投来深深一瞥,不动声色的跟着墨渊走了。“王爷,银大人昨日向皇上哭诉银曦小姐在王爷府上受了委屈,皇上特特派我来……”
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我感觉到身旁的南依浑身紧绷,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不由得有些同情她,便道:“大哥是南陈的王爷,自然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银曦虽然骄横跋扈,可是到底也是个性情直爽的人,总比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好。”
南依一双纤手死死的扭着衣襟,她埋着头不说话,全身散发着一股阴鹜之气,我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径直向前走去。
正行走间,斜刺里走出一名身姿婀娜的宫装女子,炽热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闪闪发光的晶石上,闪耀得让人睁不开眼晴来。
我凝眸望去,正是银曦。她一双秋水含烟的双眸里隐隐含怒,趾高气扬的瞪着我们,讥讽道:“哟,你们总算舍得回来了啊。”
我依礼向她福了福身,道:“见过银曦小姐。”
银曦头一扬,神情极为不屑,“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可见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告诉你,就算渊喜欢你,你也不过是贱婢,到时最多是妾,我劝你还是安份些,找个侍卫什么的嫁了,至少还是正妻。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瞧着你也不像是个甘心为人妾室之人,何必委屈了自己?〃
我微微惊讶,看银曦横冲直撞的性子,我以为她必是一个美丽的花瓶,只有漂亮的外表,没有聪明的头脑,现在看来,完全是我看走眼了。
不由得失笑,连连摇头,她见我摇头,杏目圆瞪,俏脸微凛,“你别仗着渊现在喜欢你,说不定新鲜劲一过,你在渊眼里便什么也不是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明智点,别到现时失了宠再来后悔。”
见她一意孤行的认为我有心做妾室,我不得不出声道:“银曦小姐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一个甘心做妾室的人。”忆及在北齐时,我入宫的目的便是当皇后,当君珞的正妻,然而……
叹息一声,往事不可追啊,我在君珞的柔情蜜意中,竟渐渐的遗忘了曾经的目的,难怪老天也看不过去,要让我得到这样的下场。
银曦闻言,一双妙目瞪得圆圆的,脸上染上些许慑怒,她娇斥道:“你果然是个怀有狼子野心的人,哼,就凭你的身份,也想做渊的正妻,门儿都没有。”
见银曦误会我,我轻轻一喝,叹道:“银曦小姐,请你放心,我从来没想到要染指你的渊,可是别人我就不敢保证了。”我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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