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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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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而下,击溃南陈号称强大的水军,才能确保一举灭陈?”
杨广点了点头,答道:“是啊,所以父皇之前才会命杨处道在信州督造战船,准备伐陈啊。”
“王爷英明,料事如神,关自在既然已派萧如水前往江陵挑唆后梁反隋,那么他将张仲坚预先安插在清河公身边,就决不像咱们原先料想的那样,是为了报萧无垢被捉那一箭之仇,而很可能是奔着那些尚未修建完工的战船来的。”
杨广听得频频点头道:“所以,张仲坚就是关自在投出的另一枚石子。建平,咱们须得调整原先的计划,速派人前往信州,与杨处道配合,将张仲坚捉拿归案,以防他听到后梁灭国的消息,会提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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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夤夜来客
从北境高句丽欲与东突厥联兵重启战端,直至会议到了要派人前往信州捉拿张仲坚,张衡感觉到杨广的思路虽有些天马行空,漫无边际,却又能从捕风捉影的臆测中倏忽间转移到确有真凭实据的判断之中来,细细琢磨,颇有几分奇思妙想的意味在其中。
他素闻在出镇并州的最初几年里,杨广没少受到安若溪的影响,想事做事常常不拘泥于眼前的一时一事,从转守为攻,一举收复白道州,到在河北重倡佛法,聚拢民心,无疑安若溪已在杨广的脑海中印上了专属于她的深深烙印。而自己虽以智计之士自居,将来要效命于这样一位主公,也须得敞开思路,及时跟上杨广的脚步才行。
想到这儿,张衡决定不再打扰杨广,而由自己会同屈突通具体安排这两天对心意动向的严密监视,以给杨广留出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如何去和关自在下好这一盘大棋。
杨广因推断出关自在下一步棋会落子在大江上游的信州,故而和张衡商量,星夜派出薛世雄携带自己的亲笔书信骑快马赶往信州,会同在信州附近驿站接应萧萧的鲜于罗向杨素报信,即行捉拿张仲坚归案。之后,则不再理会张衡,独自俯身于舆图前,专心致志地思索起了接下来该如何对付关自在来了。
张衡主意已定,遂向杨广拱手告辞,出了晋王府,找到屈突通,与他仔细商议了这两天在长安城严密监视所有“雁巢”嫌犯的种种安排。
不知不觉,两人在京兆衙门议事已议到了定更时分,张衡吩咐人随意准备了些酒菜,留屈突通在自己衙中用罢饭后,才将他送出了门。
回到衙署公堂,张衡犹觉放心不下,于是便叫上当值的十几名衙役,以带队巡夜为名,亲自到梅二所居的长安西城亲贤里查看动静。
自从张衡决定将司马珞和了尘继续留在江陵,阻隔江陵和长安的音讯,以期能逼心意主动联络“雁巢”中人以来,包括日间的西市“梅氏坟典行”,夜间的梅氏兄弟宅邸,张衡都增派了相应的人手,滴水不漏地严密临视了起来。
尽管如此,日间心意派顾生前往西市探路的举动仍令张衡感觉到一丝不安和紧张,依心意通常的行事风格推断,接下来她必有重大举动。在这当口,决不容自己有半点马虎。
在江陵时,自己与杨俊周密总署,精心设计,尚没能捉到萧如水,这次在自己执掌的长安城内,说什么也不能叫心意一个弱不禁风的尼姑再从自己手下钻了空子去。
张衡带着衙役们在亲贤里四周转了转,发现包括梅宅前后左右的几处暗岗上都有人在值守,这才略微放下了心,从亲贤里出来,又带着衙役们向位于长安老城的万善尼寺走去,想要去瞧瞧李浑手下的骠骑营军士夜间监视心意的情况。
当张衡带着十几名衙役刚刚穿过长安新都西门,进入到长安老城地界时,忽然被从身后匆匆跑来的一名军士给叫住了:“禀张别驾,梅宅里来客人了。”
张衡盯着那军士,警觉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客人哪?”
“瞧身形应该是个文弱书生,只是他头上戴着顶风帽,瞧不清长得什么模样。”军士如实答道。
“回去。”张衡冲随行衙役们吩咐一声,掉头就往回走。
结果,还未等张衡率领一班衙役跟随那军士走进亲贤里的街坊,远远地就听见街坊中传来一阵争吵之声。早在亲贤里监视梅宅的军士迎到坊门外向张衡请示:“梅宅中今晚来了位不速之客,前门后不久就和梅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要不要立马进宅拿人?”
张衡沉着脸一言不发,吩咐随行的衙役留在坊门外隐藏好身形,自己则命那迎出坊门来的军士头前带路,独自一人走进亲贤里,来到梅宅门外停下了脚步,侧耳聆听起院内梅二和那来客之间争吵的内容来了。
隐约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隔着院墙传来:“你今晚如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休怪我翻脸无情,要揭出那人的老底出来了。”
接下来梅二像是在低声下气地劝那来客,声音要低了许多,张衡在门外难以听清梅二说的都是什么内容。
“不行,最迟明天,多一天都不行。”那个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院内传来了开房门的声音。
张衡忙回身和那军士躲藏到旁边宅院门洞的阴影里。
稍顷,就见梅二送一人出了宅门,站在门前瞧着那人走远了,才转身进院合上了宅门。
“派人盯住他,从速查清此人的身份。”张衡低低的声音命令那军士道。
因方才从听到的梅二和那人争吵的话语当中,张衡敏锐地推断出今夜梅二多半就会找被好来客威胁说要揭出老底的那个神秘人物报信,所以,在派人跟踪那文弱书生模样的来客走后,张衡紧急召集所有埋伏在梅宅周围的军士会议,作出相应安排。
他本人则再不敢离开亲贤里半步,亲自藏身于一暗哨处关注着梅宅内的动静。
然而,张衡一直在亲贤里的街坊中站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天交三更时分,始终未见梅二有任何动静。
这时,前去跟踪那神秘来客的军士返回亲贤里来向张衡报告:“神秘来客回到了长安老城内的万善尼寺,在山门外不远处的香为流通处房内歇下了,现已交由在寺外监视心意动向的军士负责对他继续监视了。”
“难道方才来找梅二的竟是顾生?心意动作如此之快,竟先派顾生到西市虚晃了一枪,紧接着连一夜都没过,就又派顾生连夜造访梅宅来了?”张衡回想起方才在梅宅门外听到院内争吵的声音,旋即摇了摇头,“造访梅宅的决不会是顾生,很可能就是扮做顾生装束打扮的心意本人。并且,从来客与梅二的争吵中不难听出,此人像是掌握着和梅二有关某人的一项秘密,自认为足以要挟梅二满足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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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关自在菩萨
由于没想到心意会于当晚就跑到梅二家中打探了尘和司马珞的下落,无法深夜入宫将这一情况及时禀报给杨广,张衡只得采取守株待兔的笨办法,一面增派人手到万善尼寺外的香火流通处盯死那尚不明身份的神秘来客,一面亲自坐镇亲贤里,带领着一班衙役和军士监视梅二的动静。
然而,出乎张衡意料的是,直至次日天亮,也未发现梅二在家中有任何的动静。
因昨日在晋王府听杨广推断出高连升有可能也是南陈细作,甚至是“雁巢”的大头领关自在本人,所以在一晚上监视梅宅的过程中,张衡特地交待军士们,要密切关注梅宅与隔壁的高宅之间有无异动传出,梅二会不会翻墙进了隔壁去向人传信,可是,三四名军士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未有任何发现。
“莫非梅二并不惧怕那神秘来客的话语威胁,还是要等到天亮再去找人联络?”张衡心里犯着嘀咕,眼瞅着天光已大亮,便等着日间来接班的军士到达,向他们叮嘱了要寸步不离地盯好梅二,一旦发现其找人联络,随时向自己禀报后,准备入宫求见杨广,向他禀报昨夜发生的这一事件。
张衡刚离开亲贤里,迎面就碰上了一名李浑手下的骠骑营军士,来向他报称:“昨晚曾来梅宅造访的那位神秘来客今日山门一开,即进了万善尼寺,在寺中停留了约一柱香的功夫,就出了寺,回到香火流通处接着倒头大睡去了。”
张衡得报,微微一笑,心想:果然不出所料,昨夜来亲贤里造访梅宅的就是心意本人,她必是先派顾生到西市虚晃一枪,尔后趁顾生回寺向她交复所购佛经的机会,与顾生更换了装束,扮做顾生的模样混出寺来,等到晚间再悄悄地来到亲贤里向梅二打探女儿了尘的音讯,如此机心谋划,也算难为她了。
“带我的话给李浑将军,不必盯着寺外香火流通处里的那个人,只紧盯看牢寺内的心意即可。”张衡淡淡地给那军士留下一句交待,扬长向大兴宫的方向走去。
尽管从萧厄失窃的那副金针出现在江陵宫萧综被杀现场,以及萧如水在江陵现身这两件相互关联的事情上可以初步推断出,屡屡潜入大兴宫中为非作乱的那只恶鬼就是萧如水本人所扮,然而,大兴宫毕竟是皇帝皇后及众多王族成员、宫中嫔妃日常起居的禁宫,屡屡被人闯入,身负宿卫重责的杨广不得不谨慎对待,仍在坚持每晚三更至四更时分亲自带人在宫中各处巡查,因此,张衡赶到宫门外,向把守宫门的禁军提出欲请晋王出宫相见时,军士们经前往兰芷宫传话,回来向张衡禀报道:“晋王妃有话,王爷天明刚刚睡下,待王爷醒来,她自会转告王爷,要王爷请张别驾到晋王府相见的。”
张衡得此回话,转念一想,反正心意昨夜登门与梅二约定下的答复期限要到明日才算过,自己在亲贤里已盯了整整一晚,倒不如趁清早杨广未醒,先回晋王府眯上一觉,就在晋王府坐等向杨广禀报差使,岂不便当?
这样想着,张衡也未执意立马要见杨广,转身即朝晋王府走来。
待张衡在晋王府的一间僻静值房中黑甜一觉醒来,才发觉窗外已是一片阳光明媚,便招呼在房门外随侍的军士进来,向他吩咐道:“你到前院的正殿瞧瞧,王爷回府了没有?”
待他在房中洗漱更衣已毕,就见那军士前来回报:“禀别驾,王爷暂还未回府,倒是王妃现在府内,正在前院殿内与萧公子说着话呢。”
后梁灭国后,萧禹自然就从后梁的王子变成了众人嘴里的萧公子了。张衡听军士回报称杨广还未出宫回府,遂命人给自己准备些饭食来,打算吃饱了肚子继续昼夜不停地办差查案。
谁知那军士领命走不多时,又返回值房向张衡传达萧厄的邀请:“王妃传请张别驾即刻到王府正殿相见。”
没奈何,张衡只得饿着肚子匆匆赶去前院正殿见萧厄。
“听说建平你昨晚一宿未睡,可是为了监视心意师太的动静?”萧厄已在正殿内为张衡备下了点心,一见他走进殿来,就招呼他坐下吃点心,同时,关切地问道。
张衡见殿内萧禹犹直挺挺地站在萧厄面前,自不便落座,也站着拱手答道:“谢王妃赐饭。昨夜确发生了一件事情,下官正欲待王爷回府,当面向他禀报。”
“我这兄弟人虽小,规矩却大,不肯在我面前坐着说话,你不用管他,尽管坐下用些点心就是。”萧厄心细,立马笑着向张衡解释道。
“我因今早到万善尼寺进香,虽未与心意师太见上一面,却碰到了一件怪事,寻思着找你来说一说,兴许对你有用。”待张衡遵命在下首坐下后,萧厄从容向他说道,“循例,心严师太陪着我在寺中大殿进过香,便请我到方丈喝茶略坐,其时,我分明听到距方丈不远处的明经堂内传来阵阵诵佛声,并且直至我向心严师太告辞离寺,那诵佛声也未停止。”
见张衡脸上的表情变得专注了起来,萧厄继续说道:“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明经堂内,有人反反复复朗诵着的俱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一部佛经。我因听这经开头有‘关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时,照见五蕴皆空’的语句,联想起阿纵你们现正在清查的南陈细作大头领化名就叫做关自在,寻思着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便找你来说一说,供你参酌。”
萧厄话音未落,已见张衡挺身站了起来,拱手向她说道:“事急矣,恕下官不能在此奉陪王妃,并请王妃即刻派人入宫禀报王爷,就说心意准备和梅二撕破脸了,请王爷速往万善尼寺临机处置。”说罢,不待萧厄点头答应,即转身疾步走出了正殿。
………………………………
第662章 来自心意的警告
张衡来到位于长安老城的万善尼寺时,已近巳时,前来万善尼寺降香的信众们三三两两,络绎不绝地开始从寺中走了出来。张衡发现,大多数人都在窃窃议论着什么。
“张别驾请这边请。”在寺外值守的晋王骠骑营的军士发现了张衡,忙将他请到山门外不远处的那个茶水摊与李浑相见。
“金才,明经堂里还在念经吗?”张衡在军士的引导下来到茶水摊在李浑身边坐下,向他问道。
“末将已派人前往京兆衙署请别驾去了,不想别驾先到了。”李浑四下张望着点了点头,他因见茶水摊上还零零星星地坐着几位眼生的客人,遂凑近张衡,压低声音向他说到,“今晨末将得报称,这寺中明经堂从僧尼们在大殿做罢早课起,就有人在反复诵读佛经,末将急忙赶来,果然听到明经堂里像是在念诵着《心经》,其中有‘关自在菩萨’的语句,叫人听来颇有些刺耳。”
“王爷稍后就到。李将军,依你之见,心意今日叫人在明经堂里反复朗诵《心经》,她的用意何在?”张衡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向李浑问道。
“末将已听说了昨夜心意女扮男装登门造访梅二的事了,在我看来,心意有意这么做,大约是为了向梅二施加压力,逼他尽快告知自己了尘和司马珞的确切下落。”
张衡赞许地望了一眼李浑,低声嘱咐他道:“李将军,传命下去,待王爷一到,随时准备动手拿人。”
“怎么,今日就要收网了吗?”张衡突然下令准备捉拿心意归案,倒叫李浑很吃了一惊,忙问道。
“你看这寺里寺外的人多眼杂,心意公然在明经堂里命人反复念诵‘关自在菩萨’,很可能会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如今日不将她捉拿归案,只怕。。。。。。”张衡面带忧色地望着来来往往的香客、信众,向李浑解释道。
李浑答应一声,站起身前去安排手下军士准备拿人去了。
张衡也随着站起身想要去瞧瞧寺里的情形,刚迈开腿向外走,突觉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掌,回头望去,却见杨广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王爷。。。。。。”
张衡刚要开口,见杨广冲他摆了摆手,说道:“咱俩走了个前后脚,关于寺里的情形,王妃已告知我了。我因担心你会派人即行捉拿心意归案,这才急忙赶来劝阻于你。”
张衡这才发觉,这处小小的茶水摊已被刘方带人清了场,摊上只有杨广和自己这一桌客人了,遂不再有意避讳,拱手向杨广禀道:“王爷,昨夜心意女扮男装造访梅宅,显然是去打探了尘和司马珞二人的下落去了,今日一早她忽然命人在明经堂里反复念诵佛经,这分明是在警告梅二,如不能在约定的期限内告知她女儿的确切下落,那她就将和‘雁巢’翻脸。基于这样的判断,下官以为,如不立即将心意捉拿归案,保护起来,任由她在这许多人面前一遍一遍地念诵‘关自在菩萨’,恐为其招惹来杀身之祸。”
“那,建平,我且问你,你认为心意凭什么敢向‘雁巢’和关自在发出如此严厉的警告呢?”杨广听了张衡的分析,却显得十分从容,不慌不忙地向他问道。
“这,下官以为,只有将心意捉拿归案,对她严加审讯,方可得知确切。”张衡不便妄加猜测,只得坚持向杨广建言道。
“且说说昨夜心意登门造访梅二的情形吧。”杨广接过刘方端过来的一碗茶水喝了一口,示意张衡在自己身边坐下,吩咐道。
张衡见杨广表现得如此从容淡定,只得按捺着焦急的心情向杨广简要地禀报了昨夜在亲贤里梅宅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心意与梅二约定的期限是明日,明日一过,她如不能从梅二那里得到了尘和司马珞二人的确切下落,就会向朝廷告发他们喽?”
“王爷,依下官之见,心意正是因信不过梅二一伙人,才会于今日命人在明经堂反复念诵《心经》,用以警告‘雁巢’和关自在,可是她却没想到如此做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啊!”张衡再次急切地提醒杨广,心意随时都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以敦促杨广从速下令将心意捉拿归案,好将她保护起来。
杨广摇了摇头,对张衡说道:“建平,你百忙之中难免会有一疏,忘记早在一个月前我招司马珞和了尘二人返回长安的初衷是为了什么了吗?”
张衡经杨广这一提醒,才隐约猜到了几分杨广至今仍能稳坐钓鱼台的真正原因,试探着向他问道:“王爷莫不是想告诉下官,心意早就察觉出了朝廷派人将她严密监视了起来,她之所以毫无忌惮地向梅二一伙人发出严厉警告,皆因为明知她已置于朝廷的保护之下的缘故?可是,若是关自在派出萧如水那样的高手来灭心意的口,下官担心。。。。。。”
“长安不是江陵,也不是汾河驿,你担心什么?”杨广俨然打断了张衡的话,颇为自负地说道,“漫说关自在派一个萧如水来,即便他派上三五个来,本王也叫他有去无回。不妨就多给心意一天时间,待明日限期一过,视情形再决定是否将她捉拿归案。”
张衡见杨广态度如此坚决,明知心意手中可能掌握着‘雁巢’的重大秘密,仍不肯立即将她缉捕,急切间心中一动,不由得联想起昨日杨广的那个惊人的推断来,暗想:莫非他多留出一天时间放着心意不抓,是想印证一下昨日的那个推断,瞧瞧关自在是否真的已不在长安城中?
于是,他忙站起身向杨广拱手道:“万善尼寺这里既有王爷亲自坐镇指挥,那下官就暂行告退,会同屈突通将梅二等现已确定身份的‘雁巢’中人严密布控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的线索出来了。”
“必须对梅二形影不离地进行跟踪监视,不要怕他发现身后有尾巴,本王倒要瞧瞧,心意昨夜及今日这连番的举动会给他们施加多大的压力,构成多大的威胁!”杨广紧咬牙关,叮嘱张衡道。
………………………………
第663章 飞剑刺蝇
奉关自在秘令潜伏至清河郡公杨素身边埋伏的‘雁巢’杀手张仲坚这两天来面临着一个难题:是依照与关自在,萧如水的事先约定,动手刺杀杨素及他从四面八方招揽至信州来的一班造船匠师,还是冒着被关自在责罚的风险,继续在杨素身边潜伏下去。
张仲坚所以会有这样的犹豫不决,实则因为他发现自己自潜伏至杨素身边以来,已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一个人——红拂女冯小惜。而依他目前在冯小惜心目中的位置,一旦出手行刺杨素,无论事成与不成,都只怕难以说服冯小惜会随他弃杨素而去。
一年前,当杨素刚因头一个向皇后独孤伽罗进言,道破高德上书实系奸人指使,欲行离间杨坚父子关系的真相受到重新启用,离开长安赶赴信州任刺史不久,张仲坚就被关自在派往信州,主动投入了杨素府中。当时,关自在明确向他交待下了两项任务:首要一项便是因杨素镇守之信州地处大江上游,扼守三峡之险,不能排除杨隋一旦消除了来自北方突厥的威胁,决意兴兵伐陈时,会重用杨素这位当世奇才在信州打造战船、广招水军从上游对南陈展开进攻的可能性,派张仲坚提前潜伏至杨素身边,就是为了择机破坏杨隋朝廷的这一计划;其次,也是为了能刺杀杨素本人,为前几年死在他手上(萧无垢实则为关自在逼其自尽,但关自在显然把帐算在了杨素头上)的‘雁巢’两大护法之一的萧无垢报一箭之仇。临行前,关自在向张仲坚交待得明白,将杨素的首级带回,萧无垢的位置就属于他了。
张仲坚人虽生得五大三粗,颇具豪侠气概,但其骨子里却怀着一颗多情善感的心。早在开皇元年间他被其父张季龄劝诱加入‘雁巢’,派往长安后不久,就暗恋上了他在‘雁巢’中的顶头上司——袖红,及至后来,他因潜入杨广的晋王府窃取杨丽华的手迹不成,一掌打死了王府掌案丁三儿,被迫隐形遁迹,与袖红失去了联系,待至他得知袖红因行藏暴露被关自在指使人灭了口时,张仲坚一时伤心欲绝,愤而出走,擅自返回了广陵家中。
张季龄不仅与南陈后主陈叔宝渊源深厚,更是在自家生意上多有仰赖‘雁巢’副首领关自在之处,因此仅仅收留了儿子在广陵家中住了不到十天,就强逼着他再次回到长安,找关自在赔罪认错,重新到了他手下当差。
关自在也因与张家存在利益上的联系,对张仲坚非但既往不咎,更是把他视作自己的贴身护从,直接归自己掌握、调度。此次派他潜伏至杨素身边,除了考虑到‘雁巢’中除了萧如水外,也只有他有本领刺杀得了杨素以外,也确有栽培他代替萧无垢,成为另一位‘雁巢’大护法的打算。
可是,关自在怎么也想不到,张仲坚到了清河郡公府不久,虽然凭借着他卓绝的武功,很快脱颖而出,成为了几乎与杨素形影不离的贴身护从,可也再一次犯了花痴的老毛病,暗恋上了杨素府中的侍女冯小惜。
杨素因开皇四年间在御史大夫(官位仅次于宰相)得意忘形,出言不逊,受到了其妻郑祁耶的告发,被免去一切官职,在家闲居长达一年之久,自是对郑祁耶告发自己的行为始终不能释怀,惮于郑祁耶出身荥阳郑氏,系天下一等一的高门大姓,且和当今皇后独孤伽罗又是无话不谈的闺蜜,杨素不敢公然写下一纸休书休掉老婆,便退而求其次,变之前在东都任留守长史时暗中蓄妓为半公开地在府中蓄养伎妾,借着受到重新起用,到信州任刺史的机会,不但将原府中的红拂等一批年轻美貌的侍女一个不落地带到了信州,而且在信州当地广为招揽美女入府,张仲坚自投入杨素府中后,就听说了杨素身边有“红肥绿瘦”四名最得杨素庞爱的艳姬,而这红拂女冯小惜就是其中的第一号美女。
特别令张仲坚呯然心动的是,冯小惜虽得杨素庞爱,却又和其他几位侍寝的艳姬颇有不同,或许是冯小惜人虽长得柔弱,性子却刚烈无比的缘故,杨素在多次尝试着与她共渡**遭拒之后,也动了风流名士的怜香惜玉之心,不仅没有迁怒于冯小惜,更把她当做一盆养在自己书房之中的鲜花供了起来,亲手教她诗书才艺,传她用掌中一柄拂尘当做兵器,练就了一身超凡脱俗的武功,俨然有把冯小惜视做自己纯粹的女弟子和红颜知已之势。
张仲坚因常伴杨素左右,自然也同冯小惜在府中时常相见,日渐被冯小惜如花似玉的美貌和冰清玉洁的高冷气质所吸引,再一次撩动了他那一颗春心,于是,也暗暗打起了和她共结连理的主意。
不久,张仲坚就通过悉心观察发现,冯小惜有别于杨素府中寻常侍女的最大之处就在于,她并不是为了讨好杨素,博取杨素欢心才学文习武,而是天生对诗书刀剑这些男子喜爱之物有着一股近乎狂热的痴迷。这也给张仲坚想方设法接近冯小惜,试图去羸得她的芳心创造了机会。
于是,张仲坚窥得一个有利时机,在冯小惜面前有意露了一手“飞剑刺蝇”的功夫,趁盛夏一日杨素临时有事离开书房,书房内只有他和冯小惜在的机会,借口书房内飞蝇往来,有碍清净,拔出佩剑,挽个剑花,当着冯小惜的面儿接连出剑,将满屋“嗡嗡”飞舞的青蝇尽皆刺落在地。
这一手“飞剑刺蝇”的功夫就像一块磁力巨大的磁铁,将冯小惜的注意力牢牢吸在了张仲坚身上。在当天,张仲坚就瞒着杨素,收下了他平生当中第一个徒弟——红拂女冯小惜。
正因张仲坚收下红拂女冯小惜为徒实为酸翁之意不在酒,有借收徒找老婆的初衷,所以当后梁灭国的消息传来信州,依他与关自在事先的约定,后梁所处的大江中游一旦有事,那么就到了该他出手,刺杀杨素,破坏隋朝打造战船计划的时候,而张仲坚此时却产生了一丝犹豫和不舍。
………………………………
第664章 红拂未遂的第一次私奔
张仲坚深知,以他一已之力,即便拚尽全力,能否一举刺杀得了杨素及他手下的一班匠人尚在两可之间,更遑论要携红拂一同全身而退了。
与此同时,两月前杨广将他的贴身侍女萧萧嫁给谢讽为妻,对张仲坚也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预感到自己决不宜在杨素府中久留。
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张仲坚做出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决定:劝说冯小惜与他私奔,为美人不惜放弃一切。
当然,张仲坚并非全然没有自知之明,他自知自己吸引冯小惜的地方就在于能传授给她一手“飞剑刺蝇”的剑法,便以离开杨素身边,和冯小惜找一处清净的所在,专心传她“飞剑刺蝇”的剑法为由,劝她与自己私奔。
按冯小惜的智商,本可以轻轻松松地识破这是张仲坚为拐带自己私奔而找出的不甚高明的借口,可是她太想学到那一手“飞剑刺蝇”的剑法了,以至于竟像个呆头呆脑的小姑娘似地相信了张仲坚的那一套鬼话,答应了与他私奔。
尽管张仲坚对如此顺利地骗得冯小惜答应与他私奔离开杨素府上感到喜出望外,可旋即他又不无失望地发现,要想成功地带着冯小惜私奔,还须过萧萧这一关。
原来,萧萧从杨广那里领受了监视张仲坚的秘令,嫁入杨素府中之后不久,就凭着女人的直觉发现了张仲坚暗恋冯小惜的秘密,当即和负责接应她的鲜于罗商定,重点把监视的目标转移到冯小惜身上。
这是因为一则张仲坚作为杨素的贴身护从,时常不在府中,萧萧身为女子,不便对张仲坚时时盯防,二则冯小惜与萧萧年纪相仿,易于接近她,三则也是最紧要的一点,从张仲坚对冯小惜的痴迷程度上,萧萧得出结论,只要盯住了冯小惜,就等于抓住了张仲坚的软肋,张仲坚决不舍得为刺杀杨素而抛下冯小惜而不顾的。
张仲坚原本一心都放在如何使用手段,成功地勾引到冯小惜,待到成功地说服冯小惜答应同他一道私奔后才发觉,萧萧早就将冯小惜盯得死死的了,自己如欲携冯小惜成功地离开杨素府上,就必须想方设法摆脱萧萧对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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