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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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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跌落在床头的中衣,忙取过来披在身上。
他从来没有在人前裸露身体的习惯。
这一下坐起惊醒了苏羽云。
她出于女儿家的本能朝内缩了缩,自然就同左倾颜分隔开了。
左倾颜心情躁动不安,掀开窗帘,想透透气。
天色微白,就快大亮了。
深深地吸进一口清新微凉的空气,突然就很想发笑。
他不是已经承认自己爱上苏羽云了吗?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了吗?
今早竟然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从房中逃走。
胆怯害羞得跟个新媳妇似的。
真是没道理。
冷静下来的左倾颜放下窗帘,脸上的笑容在扩大。
若不是今日的事情太过重大,他真想掉头回去,将苏羽云从床上拎起来,陪她一道去参加蝴蝶盛会。
他真有点迫不及待想再见到她了呢。
苏羽云闷闷不乐地起身,独自出宫参加蝴蝶盛会。
暗暗下着决心,今日无论如何要让左倾颜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来到同沐国师约定好的地点,果然见一辆马车停在街边。
不是省油的灯
她其实一直在怀疑,怀疑沐国师知道左倾颜今日有事走不开,才约她今日出宫。
以免左倾颜陪在她身边。
上了马车,沐国师就坐在车上等她。
苏羽云直接了当地问:“你知道左倾颜今天无法出宫?”
“当然,”沐国师也不隐瞒,“否则你怎有机会单独出宫见娘?”
果然。
她这个娘可不是省油的灯。
沐国师递给她一套满是银饰,绣工精美的衣裙。
浅紫色,上面绣满了彩色翩飞的蝴蝶。
高雅而又十分抢眼。
“羽云,换上这套服装。”
苏羽云接过细看,那是一套十分奇特的服装。
同飘影国平常较为飘逸的服装相比较,这套服装比较束身,裙子只到膝盖以下。
干练,完美地衬托出身子的曲线美。
“为什么要穿这个?”
“这是飘影国的节日服装,蝴蝶盛会上大家都穿这个。娘也要换装的。”
“哦。”
苏羽云不疑有他,换了装。
沐国师也脱下了她那套招牌杏黄黑带长袍,换上一套同苏羽云那套差不多的的服装。
不过较为宽松庄重,绣饰也较为朴素。
换过衣,沐国师又递过一个蝴蝶面具给苏羽云。
“戴上吧。”
她自己也戴了一个。
蝴蝶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嘴以及下巴。
其余的部位均被挡住了。
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孔望着窗外,苏羽云兴奋不已。
乔装打扮到蝴蝶盛会上玩,真是太刺激了,从来没有经历过。
她现在的样子,只怕是左倾颜站到她对面也未必认得出来。
这样的玩法,闻所未闻,以前连做梦也未想到过。
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可以穿上女孩子的服装,无拘无束在阳光下游玩。
而且,身边还有娘陪着她。
马车驶出了城外,沿着一条平整的路往前驶去。
蝴蝶盛会
路边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
女孩们身上穿的,果然是同她自己身上这套差不多的节日盛装。
不论男女老少,脸上都戴了个类似的面具。
渐渐的,路边出现了蝴蝶。
蝴蝶越来越多,有的在路边翩飞,有的停在树叶上草尖上。
象一朵朵小花,煞是好看。
沐国师叮嘱。
“羽云,记住,蝴蝶盛会上的蝴蝶是不能伤害的。”
“哦,知道了。”
苏羽云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路上行走的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蝴蝶,以免不小心伤到它们。
清新的河风扑面而来,挽春江到了。
“我们下车吧。”
沐国师起身,拉了苏羽云下车。
才刚走到车下,苏羽云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成千上万只蝴蝶停在江边的树上,象是给大树们披上了一件件五彩斑斓的彩衣。
更多的蝴蝶在漫天飞舞,象是漫天纷纷扬扬的花瓣。
不,比花瓣还要美。
兴高采烈的人们在草地上起舞,蝴蝶萦绕在他们身周。
也不知道是他们在舞蹈,还是蝴蝶在舞蹈。
又或者,是一起在舞蹈吧。
人与这些可爱的小生灵别样的和谐。
沐国师与苏羽云手拉着手欣赏美景。
不时有戴着面具的小伙子将手中的蝴蝶花递向苏羽云,都被沐国师给挡回去了。
苏羽云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盛会,没把这些献殷情的小伙子们放在眼里。
有娘保护,感觉真好。
不过,她心里很明白,她今天可不仅仅是来参加盛会的。
更重要的,是来赴沐国师的约,听她讲述真相。
当然,在听故事之前,她愿意当一回在娘跟前撒娇的女儿。
与沐国师手拉着手在五彩的蝴蝶和五彩的人群当中穿行。
欢呼声此起彼伏。
而河水却象与这个盛大的节日无缘似的,静静地流淌着。
美丽的东西总是易逝吗
水面上漂浮着蝴蝶的尸体,为这个快乐的节日染上悲伤的气氛。
据说,来参加盛会的蝴蝶最后绝大部分都会随着江水流逝。
蝴蝶盛会,美极,盛极,生命绽放出绚烂到极致的光华。
然而,这光华却何其短暂。
美丽的东西总是易逝的吗?
盛放过后,是不是就意味着凋零呢?
苏羽云莫名的伤感惶惑,忍不住悄悄叹息。
“怎么啦?”沐国师关切地问。
人很多声音也很嘈杂,但她就是听到了苏羽云的叹息。
苏羽云答道:“就是为这些蝴蝶的命运叹息。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同它们一样。”
声音越说越低。
沐国师沉默着,良久,才搂住苏羽云。
“孩子,别担心,有娘在,娘一定会保护你。”
“嗯。”
苏羽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这个娘,这个抛下她快二十年的娘。
现在才来说保护她,之前的近二十年她在做什么?
不过,她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哪怕这些话仅仅是哄她高兴。
沿着挽春江走了很久,蝴蝶渐渐变得稀少。
喧嚷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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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题外话。
写蝴蝶盛会,不是因为云南大理那个有名的蝴蝶会,而是因为水心的一次亲身经历。
那是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放学,看见许多飞蛾聚焦在柏油马路的上方,从地面到约一个多人高的距离,密密麻麻的,漫延了约两三里路。
奇怪的是,只是路面上方有飞蛾,旁边几乎看不到。白色的飞蛾,约手指头一般大小。
连汽车都驱不散,场面很壮观。
第二天早上上学,再经过那段路。发现空中一只飞蛾都没有了,地上却铺了雪白的一层,很凄凉。
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印象非常深刻,宛如发生在昨天。
沐国师的真实身份
苏羽云望了望草地上不多的游客,吸了口气。
问:“娘,你不是说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吗?说吧。”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何必再躲。
沐国师指着前方一块延伸到水面上的一丈方圆的空地。
说:“这附近人多耳杂,我们到那儿去,没人听得见我们说的话。”
河水上面的蝴蝶不多,而且不方便歌舞,所以那块空地上一个人也没有。
“好。”
苏羽云同意,同沐国师一道来到空地上。
“羽云,”
沐国师沉静的眼眸看着苏羽云,波澜不惊。岁月赐给了她非凡的自控能力。
“抛下你爹,娘是迫不得已,因为娘不想连累他。”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会连累到爹?”
苏羽云犀利地问到问题的关键。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沐国师轻叹。
二十多年前,沐青青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
她的父亲,也就是苏羽云的外公,是战功卓著的大元帅。
将门虎女,虽然娇生惯养,但也练就了一身好本事。
可是有一天,祸从天降,东凌国的皇帝突然派了亲兵到沐府抄家。
事前毫无预兆。
沐府全家几百口人全被抓进大牢,男的杀头,女的官卖。
时值妙龄的沐青青不可避免地被卖进青楼。
所幸她善于应变,骗取得老鸨的信任。
初次陪酒那晚,她瞅准一个机会,从酒宴上逃脱。
她身负武功,行动迅速,甩掉追赶她的青楼打手,终于逃得了自由身。
逃脱成功的沐青青丝毫不敢大意,改装换姓,躲躲闪闪地过日子。
接下来的两年,她一边躲避官府的追捕,一边想方设法打听亲人的消息,想救她们逃离火坑。
沐国师说到这儿,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悲愤的神色。
“娘,你找到她们了吗?”
苏羽云忧虑地问。
深仇不得报
从沐国师的神情,她预感到结果定然不容乐观。
果然沐国师愤愤然回答:“找到一部分,可惜我去得太晚了,没等我救出她们,她们已经被折磨死了。”
风蓦地变冷了,嗖嗖地吹在身上,让人只想打寒颤。
苏羽云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
沐国师恨声说:“还不是因为狗皇帝,故意把人卖到不堪的地方。那些人知道她们是罪臣的家属,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待。”
“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你爹,就嫁给了他,生下你和羽溪。本想借助你爹的雄厚财势,招集你外公的旧部起义,谁料你爹竟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
沐国师戚然长叹。
满腹仇恨不得报,压抑了二十多年,仇恨之火越燃越烈。
苏羽云知道沐国师说的是事实。
爹的确比较胆小,不敢得罪权贵,也不敢冒险。
可人不都是这样么,爹就是个普通的商人。
“娘,你别怪爹,爹支撑这么个大家庭,要考虑一大家人的安危,他不能不慎重。”
苏羽云柔声劝慰。
沐国师望着悠悠流向远方的江水,以及不住跌落到江面上的蝴蝶。
郁郁地说:“我知道。”
“所以你就抛下了爹,转而到飘影国,想利用飘影国的势力?”
苏羽云猜测。
爹没有了利用价值,一心想报仇的娘大概不愿再在他身上浪费光阴。
“你只猜对了一半。”
沐国师收回目光,看着苏羽云,眼中又恢复了沉静。
“我的确是想利用飘影国,但我离开你爹,却不是想抛弃他。毕竟,他还算是个老好人,对我也是真心的。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未撇下我告发我,反而一心一意保护我。”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怀疑我的行踪被人知道了。”
有一天,沐青青到城里去买东西,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她。
假死脱身
那人的武功很高强,沐青青连他的影子都抓不住,更谈不上弄清他的来历。
她七弯八拐绕了很多地方,感觉到没有人跟踪了,才匆匆回到苏府。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真正摆脱了跟踪。
沐青青心头惶惑不安。
她知道,狗皇帝一直派了人,在调查她的下落,想斩草除根。
她怕自己仇未报成,反而连自身性命都保不住,因此萌了去意。
第二天,正好是初一,许多人都会去庙里烧香。
沐青青携了两个孩儿,在苏老爷的陪同下,来到城郊的普照寺。
她熟悉这座寺庙。
普照寺是东凌国最大的一座寺庙,建造在城效的一座山上,香客常年络绎不绝。
普照寺的后山,有一处悬崖,风景绝佳。
沐青青在上完香后,提议到后山游玩。
苏老爷同意了,他向来都非常宠爱自己的娇妻。
沐青青背上背着沐羽溪,当时还叫苏羽溪,手上抱着苏羽云。
来到悬崖边,装作不小心失足,跌入悬崖。
苏老爷惊叫着,想拉住她。
可惜这一下变故太突然,等他反应过来想拉住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抓住了她手中抱着的苏羽云。
沐青青同她背上背着的沐羽溪,双双跌下了万丈悬崖。
悬崖上方,有许多的游客,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悬崖很高很陡,普通人跌下去,绝无生还之理。
不过沐青青不是普通人,而且,她是有计划地如此行事。
她选择普照寺,目的就是想在大庭广众下造成她死亡的假象。
悬崖下方,云雾缭绕。
到了云雾下方,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沐青青抽出身上携带的长缎,缠住崖上突起的石块树木,止住下落太快的势头。
就这样,一步步的,到了悬崖底部。
她本想将两个孩子都带走的,但天不从人愿。
苏羽云被苏老爷给抓走了。
一切皆有前因后果
她不敢再回去抱走苏羽云,怕她还活在世上的消息被人知悉。
因此只得带了沐羽溪,离开京城。
她还没有打定主意,要去什么地方,如何报仇。
最初的设想是去西凌国。
东凌国皇帝的触角不会大肆张扬,伸到西凌国,她相对比较安全。
在去西凌国的途中,却无意中遇到了胡山人,向她指明了通过迷幻森林,去往飘影国的秘径。
那是沐青青第一次听说飘影国。
“胡山人?”苏羽云惊问,“娘,你认识胡山人?”
沐国师点头。
“没错,他就是你的胡子叔。胡山人当年遇险,被你外公救了,一直对他感恩戴德。但因为他盗圣的名声,你外公认为他不适宜留在军中,因此一直没有收留他。幸得如此,他才没有遭遇大难。”
“这么说,胡子叔躲到苏家来,并不是巧合?”
苏羽云震惊。
原以为,所有的事都是凑巧发生在自己头上。
没想到,一切皆有前因后果,并不是凭空发生的。
沐国师答道:“没错。他知道你还留在苏家,自告奋勇蓄上胡须,隐瞒身份到苏家为奴,暗中保护你,可真是难为他了。羽云,你以后一定要待他好点,尊敬他,知道了吗?”
苏羽云心头难过。
悲怆的语气问:“娘,你还不知道胡子叔的事吗?”
“他怎么了?”
沐国师神情凛然。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去过东凌国了,不知道鹰嘴峪发生的事。
“胡子叔,他,已经死了。”
苏羽云艰难地说。
鹰嘴峪的一幕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金带鹰在半空盘旋,身着金带鹰斗篷的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胡子叔身上插满了尖刀,缓缓地倒下。
他用生命护卫了自己。
苏羽云又尝到了仇恨的滋味,她恍然有些明白沐国师的心情。
她手下的一百多号人口被星月教害死,她都恨不得立刻去找星月教主报仇。
到底还是不够信任
何况,娘遇到的是灭顶之灾。
是丧失亲人,家破人亡的彻骨之痛。
“你胡子叔是怎么死的?”
沐国师语气平静,但眼中仿佛聚集了许多深不可测的东西,让人无端地生出惧意。
“是被星月教害死的。”
苏羽云忿恨地说。
“可惜我武功低微,没办法为他还有别的枉死的人报仇。”
“星月教为何要杀他?”
“听说他拿了星月教的什么东西。娘,你知道是什么吗?”
沐国师缓缓摇头,但蓦地眼前一亮,喃喃地说:“莫非是那东西?”
“什么东西?”
苏羽云追问。
“关乎得天下的东西。”
沐国师蓦地转身,犀利的目光射向苏羽云。
“你胡子叔有没有告诉你,那东西在哪?”
“没有,我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苏羽云脱口回答。
出于本能,她不愿将此事告诉沐国师。
事后回想起来,她才想到,也许她对沐国师到底还是不够信任吧。
而且,也是为了胡子叔的遗愿。
这近二十年,沐国师肯定同胡子叔有过联系。
如果是对娘有益的东西,胡子叔为何不肯交给她,而是让自己送去云霓山给赤松公呢?
沐国师也没有追问,好似并没有太把这东西放在心上。
只用平静的语气说:“等我报了家仇,会替你胡子叔报仇的。”
“可惜我武功低微。胡子叔武功那样高,他在生时若教教我就好了。”
苏羽云叹息。
心里若说一点怨言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胡山人武功不低,可他竟然瞒得死死的,不肯教自己。
沐国师替胡山人解释。
“羽云,胡山人不教你,是因为他希望你做一个普通人,快快乐乐的,不要卷进家族的仇恨当中。”
“哦。”苏羽云淡淡答应。
不卷入家族的仇恨,跟练功有啥关系?
还是想利用他
沐国师看出她的不愉,含笑摸摸她的头。
“其实,你胡子叔并不是没有教你。他教了你许多练功的决窍,还有基本功。这样,你学什么武功都快。否则,你以为,单是你学的那些粗浅的武学招式能发挥这么大的威力?”
苏羽云震惊。
是啊,她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总能将所学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莫非这不是因为她具有练武的天赋,而是胡子叔的恩赐?
眼中聚集了水雾,她突然明白了胡子叔的良苦用心。
他这么做,就是让她可进可退吧。
进,则做一名叱咤风云的女侠。
退,则做一个快快乐乐的成功商人。
“娘,你不是学过许多武功吗?你教教我吧。”苏羽云请求。
她就是想尽快去找星月教主报仇。
沐国师叹道:“我所学的,大半是沙场上抗敌的功夫,对于武学却不是很精通。”
否则,她早就闯进皇宫去刺杀狗皇帝了。
“哦。”
苏羽云遗憾地想,看来,她只能按部就班,按照左倾颜给她安排的教程来学习了。
幻彩谷的功夫,嗯,慢是慢了点,但学会了真不错。
想起左倾颜,苏羽云猛然回到了现实。
沐国师在飘影国多年,终于打下了根基,拥有极大的权势地位。
她打算如何利用飘影国?
会不会对左倾颜不利?
“娘,”苏羽云犹豫地问,“你让羽溪嫁给左倾颜,就是想效法你和爹,让左倾颜替沐家报仇?”
“能这样当然最好。”
沐国师淡然回答。
“如果不能呢?”
沐国师避而不答,笑道:“羽云,你别操太多心了。既然你喜欢左倾颜,他也喜欢你,你最好能劝服他出兵对付东凌国。”
“可是两个国家之间隔着个迷幻森林呢。”
苏羽云不愿两个国家发生战事,找着借口。
沐国师傲然一笑。
事情出乎想象
“区区一个森林算什么?若有必要,毁了便是。”
苏羽云背上爬过一层寒意。
刚才的娘象娘,现在她,是沐国师。
沐国师抬眼望着岸上人多的地方,象是在欣赏蝴蝶盛会。
苏羽云心头还有许多疑问,还想问问她。
刚要开口,却见沐国师眼望着前方说:“羽云,我有点事去一下,很快回来。你就在这儿等娘,千万别走开。”
“哦,好。”
苏羽云顺着沐国师的目光望过去,却只见到簇拥在一起的一堆堆身着节日盛装的人群。
什么异常也看不出来。
“注意安全。”
沐国师匆匆嘱咐,迈着急促的步子上了岸,朝人多的地方挤了过去。
开头,苏羽云还分辩得出来哪一个人是她。
但很快,她便夹杂在人群当中,辩不出来了。
节日的盛装都差不多,她脸上又戴了蝴蝶面具,很不易辩认。
苏羽云静静地站在水中这一小块无人打扰的空地上,对着河水发呆。
她在回味着刚刚听娘讲述的这一切。
太突然了,事情太出乎她的想象了。
她感觉,象是有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罩在了网中央。
也许,她以后再不能过过去那种简单的生活了。
“雪霏,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叫我好找。”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声音有些熟悉,似曾听过。
同时,她的手臂被人给抓住了。
苏羽云吓了一跳,忙回过身。
只见一个身穿宝蓝色,上面绣满了蝴蝶图案,挂满了银饰的节日盛装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她面前。
他的脸上,戴了一个同她一模一样的蝴蝶面具。
苏羽云挣脱他的手,说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对面的男子怔了下,疑惑地看着她的眼睛。
突然,他眼前一亮,陡然掀开了苏羽云的面具。
“苏羽云,果然是你。”
遇见故人
他欢快地叫,同时揭下了他自己的面具。
一张清逸俊秀的脸出现在苏羽云面前。
比起左倾颜的绝色倾城,或许稍许逊色,但细看却别有一番阳光晴朗的风情。
“咦?应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苏羽云惊异之下,一时失察,忘了隐瞒自己的身份,脱口叫出了男子的姓氏。
等到反应过来,想推说认错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免有些懊悔。
她现在穿的是女装,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孩子呀。
应公子却丝毫没有露出惊奇的样子。
依旧快乐的样儿看着苏羽云。
“真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了你。你怎么又叫我应公子了?太生份了,叫我天乐就好。”
说罢,又抓住了苏羽云的手。
他的手中,如同许多别的年轻男子一样,拿着一支开得灿烂的蝴蝶花。
苏羽云怪不自在地再次挣脱了他的手。
不过并没有责怪他失礼。
应天乐大概是把她当成男子,忘了避忌吧。
苏羽云认识应天乐。
在东凌国,有一次同另外三公子聚会,四公子之一的江公子将他带了来。
并没有介绍他的身份,只说是他的一位至交好友。
后来,大家就渐渐熟悉了。
聚会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应天乐的身影。
有一回,应天乐还给苏羽云介绍了一桩很大的生意。
看起来,应天乐的背景不简单,但他自己却并不做生意。
不做生意,也没有读书赶考的意思,整天游手好闲,流连花丛。
流连归流连,却从不来真格的,把一帮青楼女子逗得心痒痒的。
对他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出手大方,若是逗得他高兴了,一掷千金也不在话下。
恨的是,无边的美色摆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
苏羽云镇定下来,奇怪地问:“天乐,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飘影国的人?”
敢让我抱吗
“不是,机缘巧合,到这儿来游玩一回。你呢?怎么也到飘影国来了?”
应天乐不肯说出真正的缘由,苏羽云当然不会追问。
当然,更不会说出自己来此的原因。
笑笑说:“也是机缘巧合。”
应天乐朗声大笑。
“羽云,原来你真的是个女孩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还不承认。”
苏羽云赧颜。
应天乐大概是唯一一个看出她是女子的外人。
曾经有一回,他开玩笑般对她说:“羽云,你是个女子,对不对?”
这话是背着别人,私下里说的。
苏羽云想也不想就否认。
“当然不是。喂,应天乐,你再说这种无聊的话,我就认为你是在侮辱我了,别怪本公子跟你绝交。”
“是,是,不会再说了。不过,羽云,若你真是女人,我倒想娶你呢。”
苏羽云气恼地瞪着他。
应天乐赶紧举手投降。
后来,她在应天乐面前尤其注意言行举止。
这家伙,老是呆在花丛中,对女人太了解了。
这时,苏羽云理所当然的否认。
“错,我不是女人。今天穿这身服装,只是,只是为了好玩。”
“扮成女人很好玩?”
“当然,不信你也可以试试。”
应天乐又再大笑。
“得了吧,苏羽云,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以前不说,是给你面子。若你是男人,敢不敢让我抱抱?”
苏羽云警觉地后退一步。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象什么样子?”
应天乐紧跟着上前一步,同苏羽云保持着亲密的距离。
“如果你真是男人,又何惧让我抱?”
他背向着河岸的方向,正好将上岸的路给堵住了,苏羽云要想上岸,势必得推开他。
不过,出于生意人的本能,轻易不树敌,所以尽量平心静气同他辩论。
“不论我是不是男人,似乎我都没有理由要同你抱吧?”
挺想娶你的
应天乐没有再强迫她。
低声说:“羽云,反正我知道你是女人。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其实,我挺想娶你的。”
“得了吧,”苏羽云挖苦道,“你身边女人多的是,想娶谁就娶谁,还没沦到娶一个男人的程度。”
应天乐吃吃地笑。
“吃醋了?跟她们只是磨磨嘴皮,又没来真格的。若你不高兴,我以后不跟她们来往就是了。”
苏羽云翻翻白眼。
不论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反正她是不可能嫁给应天乐的。
转移话题问:“对了,你刚才叫的雪霏是谁?你怎会认错人?”
应天乐答道:“是舍妹,刚刚与她走散了。她穿了件与你一模一样的衣服,身量又同你差不多,所以以为你是她。”
“还有这么巧的事啊。”
苏羽云淡笑,心头却有丝丝的疑惑。
她已经观察过了,节日的盛装虽然都是这种类型,但细微之处却是千差万别。
饰品更是式样繁多。
可以说,几乎找不出两套完全一样的装束。
凭应天乐的本事,应该不会轻易认错人,除非她同那个雪霏当真全然相同。
应天乐不满地抱怨。
“一定是金记铺的老板多做了一套,他还吹嘘说这套衣饰独一无二呢,哼,回头找他算帐。”
金记铺?苏羽云沉吟着。
大概是家成衣铺吧。
应天乐紧跟着又笑道:“不过,他让我们重逢,也算功德一件,将功抵过,我就不找他麻烦了。”
苏羽云微微一笑。
应天乐向来是个乐天派,脸上总是带着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还从未见他发过脾气呢。
告辞道:“天乐,我还有点事,得走了,改日我们再见吧。”
她今天出来得太久了,得回宫去了。
沐国师以后还有机会再见,没必要再等她。
应天乐满脸不乐。
“这就要走了啊?好久没见了。”
被占了便宜
“听说,你的商队在鹰嘴峪遇难,我替你担了好久的心呢。后来问了你爹,才知道你没事。”
“谢谢关心。”
“咦,羽云,今天怎么这般生份了?”
应天乐说着,突然对着苏羽云身后大叫。
“呀,小心。”
苏羽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一把抱了起来,在原地打了个转,转了个方向。
应天乐放下手,得意地笑了。
“羽云,就知道你是女人,这下你可别想再抵赖了。”
他刚才将苏羽云抱在胸前,结结实实吃了一回豆腐。
“太过份了。”
苏羽云又羞又恼,重重地推开他。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骗她以为河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被他占了便宜。
也是怪她把他当作老朋友,太信任他了。
她的胸可以骗单纯的左倾颜说是假的,可骗不了这个花间浪子。
“谁叫你不承认。”
应天乐不急不恼,依旧笑嘻嘻的。
苏羽云没好气地说:“我得走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当没发生过。”
应天乐将手中的蝴蝶花递到她面前,说:“送给你。”
“谢谢。”
苏羽云不知道这花有什么喻意,出于礼貌接了过来,就想转身离开。
应天乐高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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