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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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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开!”我还在愣神,这火焰丝网中究竟有什么古怪,张小饼识得厉害,用胳膊肘朝我身上一撞,我猝不及防下整个人都凌空飞起,接着,重重栽倒一旁,吃了一嘴的老黑泥沟,爬起来,将四朵莲花状的火焰,已然将张小饼团团围住,不断收缩,贴紧。
  张小饼没有闪避,他被那四团游移不定的火焰给围着,也没有太多周旋的余地,便将中指咬破,点在自己额间之上,缓缓画出了一道血纹。那血纹中呼啸着生出一股折叠的气场,如一堵厚墙,与四朵莲花装的鬼火彼此撞击、折叠,空气中渐渐生出无数水波状的涟漪。
  我看见张小饼,他的脸色渐渐在转青,似乎很难承受,那四朵游移的鬼火苗子,也徒然间放亮,变大,逐渐幻化成一片火幕厚墙,将他笼罩在了里头。一瞬间,我连张小饼的身子也看不见了。
  “老东西,快放开我兄弟!”我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张小饼被火海吞噬,那火焰,是通过献祭阴魂的手段,勾连幽冥深处所诞生的冥火,对于人的魂魄,有着极强的灼烧效果,我不确定张小饼能不能撑得住,我已经准备要动手了。
  主意打定,我深吸一口气,拎着法刀,朝他快步跑去。
  距离一点点拉近,我察觉到这个老东西的身体中,居然弥漫出了一股十分恐怖的气场,这气场如同深渊,大有将我一口吞噬掉的架势,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为了救出张小饼,脱离火海,此刻也唯有“拼命”两个字可言。
  巴颂的身体在逐渐拔高,居然渐渐赶超上了我,整个人骨关节处“喀喀喀”一阵乱响,那人也变得高大起来,衣服都给撕扯成了岁布条,裸、露在外的皮肤,居然长满了无数乒乓球一样的肌肉疙瘩。
  我心中暗惊,这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小老头,莫非还是个健美教练?不、当然不是,他体内有一股气,正是这股气游走于经脉当中,才造成了这种肌肉凸起的假象效果,那皮层下蠕动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肌肉,而是一股股好似火药桶般充满爆炸性的气场。
  狭路相逢,我咬着牙也要冲上去!
  刚冲到面前,巴颂就对我汇出了手,他的那双手,锐如鹰爪,力道贯穿之下,让我几乎怀疑能够生死精铁,那只手拍在我法刀的刃口上,居然爆发出了尖锐的钢铁碰撞之音,火光突然迸射之间,我有察觉到了一股阴寒的吸力,正沿着手掌接触的地方,朝我汹涌而来。
  我的法刀被他给抓得紧紧的,既不能往前送,也无法回抽,更加让我窝火的是,这老畜生制住我,居然只用了一只手他另一只手还掐着咒,隔空控制那层火光,朝着盘腿坐下的张小饼萦绕而去。
  难道我辛苦修行这么久,注定还是只能当一只弱鸡吗?一腔热血浮动在我眼神当中,化作千万喷涌的炽热狂潮,我目光充血,狂喊一声,将刀法刀刃一卷,强行挣脱对方的牵制,一个横扫,砍向他腰眼位置。
  说到修为,这老畜生比我高了不止一层楼,然而他单手操控那几团冥火,大半精力都集中在了那上面,根本没有过多的精力注意到我身上,这对我而言,是个绝好的机会。
  然而面对我劈来的法刀,这老家伙黝黑的脸上却只浮现出了几分轻蔑的冷笑,张口露出两排黑黄包谷牙床,淡淡说了两个字,“垃圾!”
  我是垃圾吗?
  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在沸腾,曾几何时,那种眼看着挚爱的人在我面前陷入死亡,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几乎将我折磨得痛不欲生,从那时起,我心中就已经暗暗发誓,此生,绝不再让人看轻!
  唰!
  长刀一扬,在暗夜中斩出一道雪亮的飞弧,电闪之间,势同长河落日,卷起了一道劲风!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充满了骨感,他依旧只是伸出一只手,一缠一绕,轻轻带动我的刀尖旋转,刀刃走空,反倒给他在刀背上轻轻拍了一把,长刀“嗡嗡”颤动,我整条胳膊也跟着抖动起来了,仿佛抓住了一条狰狞的狂龙。


第137章 血斗
  我手臂酸麻,几乎连法刀都举不起来,骇然扑倒,将那变形弯曲的刀身抽回,心中一阵跌宕,这老不死的,居然这么厉害?
  张小饼用过一句话来形容我,小杂鱼,这话听着很刺耳,然而却是事实,我感觉自己行走江湖,无论遇上哪个,似乎都能轻易将我拿捏,对面这人只有单手,而且一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操控冥火,围困张小饼之上,然而挥手之间却仍旧让我无法近身。
  注定只能是个小杂鱼吗?
  我心中干满了不甘,怒火拥堵着我的胸腔,让我有种浑身都快要爆炸开裂的感觉,“啊呀”一声暴吼,随即站起来,将刀尖一扬,轻轻抹在中指上,缓缓向后划动。
  刺痛、冰冷,还有人血流淌而过的温热感,我的鲜血涂满刀尖,丹田中一股爆发的气势反冲,突然之间,那法刀被一股红光洋溢,撑大了几分,犹如烧红的铁棍子,灼热气场,也宛如那暴走的狂龙,徒然间冲破巴颂单手封锁,站在他腰腹之上。
  唰!
  红光化作匹练般的飞虹,急转而下,拉伸出一道逼人的绯红血光,他大吼一声,热血尚未溅射,就被刀身上的灼热气流蒸发殆尽,望向我的目光,已经由原本的轻视,转化成为惊诧,“你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气?”
  气,是一个修行者的根本,配合无数次生死搏杀的经验,已经重重对敌手段,可以将一个修行者的能力无限制地放大。但我的气却并非源于自身,而是几次阴差阳错之下掠夺而来的“舶来品”,所以发挥很不稳定。
  可只要这股气在我身上,我就能对它驱如臂使,将所以气息化作一股旋流,蕴含刀意,狠狠对他劈砍下去。
  这一刀的光芒,盖过了漫天星芒,也让这老不死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惊诧。
  然而也仅仅只是惊诧而已。
  这大半辈子浸淫在术道之中的人物,已经见识过太多高手,他将袖子上扬,嗖嗖几道风响,四个头大如斗,浑身漆黑如墨的影子便自动汇聚在他身后。
  那黑影子在空中一蹬腿,四只张牙舞爪,宛如镰刀般的尖锐鬼爪子,也纷纷指向了我的脖子。巴颂,这个邪派高手根本没有亲自上阵收拾我的打算,只靠着四个豢养的小鬼,便打算轻松将我给拖住。
  我读到了刻骨的轻蔑,以及心中那颗即将被怒火撑爆的内心,将法刀一斩,划出雪亮的历芒,挑飞几只镰刀状的爪子,抱着法刀往后一退。
  巴颂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沟渠之水,也想与冰洋争辉,就你这点小手段,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浓浓的蔑视感不言而喻,他笑得十分阴冷,眼球中灰白相间,流露出刺骨的森冷和阴毒,单指擎天,轻轻往下一压,摇摇点在我身上,说杀了他,替你们的同类报仇!
  同类?难道这四个家伙,全都是当做血尸降来培养的吗?这老王八究竟还想害死多少人?
  小鬼面无表情,都瞪着通红的小眼睛,朝我身上扑过来。我几乎没有抵抗的机会,将法刀翻转,沿着其中一具小鬼头顶上一削,然而更多阴寒的邪气却绕到我身后,伸出双手,死死地抱紧了我,张嘴就在我身上啃。
  小鬼獠牙尖利,虽然只是灵体,但这啃噬的效果却直接作用于人的灵魂,我疼的浑身抽搐,忍不住“啊呀”一声地怪吼,倒在地上,视线阴冷地望着面前的家伙。
  他一只手保持着托举的姿势,另一只手却背在身后,嚣张、且狂放,“人人都说中原玄门势大,不容外族人在门前撒野,今天看看,也不过如此!”
  他是在挑衅,在宣誓自己的得意和张狂,然而这话音刚落,背后却有一股宏大、格外强劲的气息流蹿出来。一股红芒升空,冲散了巴颂召唤出来的冥火,仿佛架海的紫金玉柱一般,直接射落到了天上去!
  张小饼一剑擎空,保持逼人的气势,缓缓从幽蓝相间的鬼火中站出来,浑身上下,都是挥舞散落的诡异磷火,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十分阴沉。
  他同样在笑,深色睥子中爆发阴冷,笑容中充满杀意,“老东西,一时不慎,给你算计了,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这幽冥之火固然厉害,却是外来之力,并不能融合于自身,也困不住我!”
  话落、挥剑,张小饼每一个动作都挥洒自如,长剑嗡鸣,带出一股蓝光,湛蓝色的光斑好似雷弧穿空,以一种悍然的姿态,直奔巴颂面门。
  他惊呼后退,“你小子,居然能破我的……”
  唰!
  匹练剑光打断了对方的惊呼,空气中四个小鬼给这一剑的锋芒劈开,都惊叫着化作黑气遁走,却给我跳将起来,轮动法刀,一刀一个,切削成了散开的浓烟。
  两股气息,骇然交接在了一起,折叠碰撞的气场,形成了一股怪风,将我逼退了半米,几乎没有法子睁眼。当激射的狂风逝去之后,我发现张小饼和巴颂同时站立在了小花园的中心处,彼此遥遥相对,目光中都充满了杀心。
  巴颂的眼珠子,开始亮起了莹莹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点燃的火珠,孕育着澎湃的冰冷与杀心。他指了指张小饼,摇头轻叹,中原有句古话,少年出英雄,看来这趟异国之行,还当真是不虚此行啊!居然能够让我遇上这么年轻的高手。不如大家罢手,好好聊一聊?
  张小饼将长剑横在胸前,轻舒一口长气,目光炯炯,仿佛烈日生辉,“承蒙夸奖,不过现在可不是打擂台、举办什么亲切友好的异国茶话会,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决心,生死不能相容,废话不必再讲。”
  “看来你们,是真的很想找死啊!”
  回应张小饼的,是他沙哑扭曲的声音。一缕、两缕……三缕、四缕,无数的黑雾从巴颂身体中迸发出来,巴颂的眼珠萦绕着红光,更加璀璨,也变得更加猩红,他用嗜血的目光盯着我们,手腕挥动之间,大片黑雾自其中翻滚而来,目光好似两把利剑,分别射向我和张小饼,
  “两个臭小子,你们觉得自己能赢?我大半辈子的心血,都集中在炼制邪降上,东南亚的巫术枝繁叶盛,继而在中原人眼中却并不入流,今天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们这帮自命不凡的家伙,究竟能有什么看不起人的资格!”
  他脖子下面,画满了很恐怖的纹身,都在散发着黑红相间的光,从他衣服中透射出来,染红了整个人,那纹身之下,无数的黑雾的蔓延,将他黝黑的脸孔全部都染成了青黑色,无数狰狞鬼头蹿动,都睁开眼睛,发出暗红色的光线。


第138章 破灭
  纹身之下,张开了无数双恶魔的眼睛,这些眼睛,仿佛都是活的可以想象一个人浑身都纹着恶鬼,那恶鬼头上的眼睛全都是张开的,而且发着亮光,看起来究竟有多渗人张小饼就吼了一声,说不好,这家伙应该是请邪神了。
  懂得请神术的派别很多,其中最有名气的,无外乎茅山,茅山请神术又分上茅、中茅和下茅之术,下茅术就是专门请鬼用的,可以用身体作为容器,请来邪鬼上身,但此种术法,皆有不利于身体的一面,且说这请鬼之术,往往都需要以自身精血作为供奉,与其说是术法,倒不如说,是一种类似于和鬼神签订下的契约。
  这家伙请来的是什么邪神,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来与邪神沟通的,这些都不重要,此时此刻,我和张小饼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趁他术法还未彻底发动的时候,弄死他,不惜一切代价!
  我手中的法刀已经被别弯了,上面层层雾气缠绕,还弥漫着尚未消散的小鬼的气息,然而此刻却是浑然顾不得那许多,一刀划过,似雷鸣奔马,蕴含了十二分的气劲。
  然而法刀挥到一半,却很突兀地陷入了停滞,那刀身如同卡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无法丝毫存进,巴颂云淡风轻,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
  我很肯定,他根本就没动手,只是周身中洋溢出来的气场,帮助他扛住了这一击,他的身体之中,有一股滔天的凶焰在奔走、沸腾,这气势仿佛野马,我拼尽全力的一刀,甚至连洋溢在他周围的那股气势都劈不开。
  心中的惊悸感,让我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我感觉自己抓着刀,身体却像那秋风中摇曳的稻草,说不出来的脆弱,和这家伙想必,我就像个未成年的小娃娃。
  从那股凶悍气势迸发出来的瞬间,我就晓得自己不会是他对手,此刻唯有拼命二字可言,然而那风,刮得紧,阴冷怪风好似钢刀铺面,黑漆漆的冷风下,闪电般伸出了一只拳头,拳头表面,萦绕着黑铁一样的光泽,虽然是漆黑如墨,却散发着莹莹色彩,很亮,比那黑夜更加粘稠。
  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抽刀想要退走,才发现巴颂身体中,存在一股漩涡般的气场,那股气拖着我,不让我离开,我所有的气劲都仿佛泥流入海,被那股浑厚的力量吸扯着,完全没有半点抽身的机会。
  张小饼还在念咒,仿佛跳大绳一样,踩着细碎的步伐东摇西晃,他跟本没有看我这边,念出那咒语,仿佛消耗掉张小饼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色很惨白,不像人,更有几分像鬼。
  我知道,他是在拼尽全力,憋着大招呢!可是这老东西来势汹汹,光凭我,能够为张小饼争取到术法完成的时间吗?
  那一拳带着风压,将我的头发都吹起来,好像刺猬,一根根全都打直了,强烈的风暴化作了旋转的风眼,我完全不能动了,既不能躲开,也失去了还击的勇气,我感觉这一拳要是挨上了,致命率应该是百分之百。
  忽然一声炸裂的枪火,缓解掉了我的尴尬,明暗火光闪烁之间,有一团血雾炸开,随后才有一道爆吼声传来,“给我站住,抱头蹲下!”是被我和张小饼提前直走的陈斌,他及时赶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是饮料矿泉水,另一只手却拔出了警枪,毫不犹豫地对着巴颂开枪射击。
  这一声枪响,将巴颂挥向我的拳头定格在了原地,他气势再凶狠,到底还是扛不住现代高科技的子弹,肩头炸开的鲜血让他眉头紧皱,表情由原本的云淡风轻,幻化成了狰狞,“居然还有公门鹰犬,我倒是小瞧你们了!”
  巴颂气势如虹,肩上的伤口并未阻止他的凶悍,那拳头虽然被我及时架开了,整个人却化作长鹰厉啸,双腿一弹爆射出两米,与我插身而过的瞬间,光是身体中的那股强风,也将我直接倒带在了地上。
  他的目标是陈斌,手枪毕竟比术法要方便,射程也要长上许多,所以带枪的陈斌,对他是一种威胁,只有先剪除掉了拿枪的对手,巴颂才有信心,好好陪我们晚上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而陈斌的反应呢?第一枪没打死目标,他又开了第二枪,当发现第二枪子弹居然莫名其妙射弯之后,他毫不犹豫,丢了警枪就跑。太吓人了,连开两枪打不死,反而如同一头恶狼般朝自己冲过来,这样的敌人,是他能够抗衡的吗?
  陈斌只是性格比较虎,然而他并不傻,晓得自己和修行者的巨大差距,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要跑开,然而气势充盈的巴颂,此刻却化作了一辆高速奔袭的火车,那滚滚弥漫的黑色浓雾,就化作了张牙舞爪的火车头,速度飞快,眨眼将距离拉近了不到五米。
  以他的速度,追上陈斌根本不需要一秒钟。
  “妈呀!”
  “住手!”
  两道夹杂着不同情绪的爆吼声同时传出,我手中的法刀也化作了一道流光,撕开夜幕,亮起一道银弧,疯狂而又汹涌地朝着巴颂后背射落过去。
  刀尖率先接触到了巴颂的后背,却给无数翻滚的阴暗气场弹开,他连后头看我一眼的心思都没有,边狂笑着伸出手,五指箕张,指缝中带着粘稠的黑色丝线,化作气息缠绕,快速而又精准地落向了陈斌的天灵盖。
  “不!”我内心在发抖,已经情不自禁要闭上双眼,动手之前,我和张小饼故意支开陈斌,就是为了避免会让他成为凶徒手下的待宰羔羊,那会儿我俩还是信心满满,自以为凭着一身手段,能够赶在陈斌买水回来之前,将这老头给拿下。
  此刻看来,我们到底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啊!这老东西一身手段,可比他那半吊子侄子要厉害得多了。
  眼看着陈斌要给他爪子挥中,脑颅化作酱瓜,我都不忍心看到陈斌化作尸骸的可悲小肠,偏偏意外又起,一张紫金色的符篆,在空中飘飘洒洒,看似缓慢,却分外迅捷,就这样轻飘飘的,从巴颂头顶之间滑落下来,贴在了他伸出一半的手腕上。
  然后我就听到了张小饼那充满了恢弘之气的冷哼声,“你这邪降请神咒,到底还是欠缺了不少火候,且看我师尊的阳雷咒术,如何破灭你请来的邪神!”


第139章 五雷诀
  半空中,一道惊雷炸响,那平静的天空上,居然滚动出了一道聚雨的云团。
  我听到了张小饼快速念咒的声音,最近有个很火的电视节目,叫什么“中国好声音的”,张小饼念咒的速度几乎和主持人有得一拼,甚至更快,
  “天地玄宗,万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急急如律令,赦!”
  一长蹿的咒语在张小饼口中被诵念出来,丝毫不显滞塞,“赦”令响起,半空中咆哮出一道霹雳般的雷光,似平原中炸响的惊雷,轰隆声化作海潮宣泄,张牙舞爪的雷蟒化作电光游走,在空中分叉交替,织成一张密集的大网,轰然而落。
  那一瞬间,我听到了很恐怖的厉啸声,数不尽的雷光摇曳,化作千万股密集的电流,沿着虚空洒落,带着一股毁灭气息,全都悍然宣泄在了逞凶的巴颂头顶上。
  雷光照亮他黝黑的脸庞,我看到了一丝惊恐和愤怒,以及明明很愤怒,却有带着几分无奈的无力感,萦绕在他身上的黑色气雾,被雷光在一瞬间碾灭,在雷声的回旋中烟消云散。
  万千雷光化作激流,都轰击在了失去护体真气的巴颂身上,他哀嚎,吼叫,一切都无济于事,空气中游曳的静电,摩擦生热,爆发出刺眼的光华来,巴颂头顶上的“鸟窝”也化作钢针,一根根全都竖直起来,如枯败的稻草,全都幻灭了去。
  雷光收敛,维持不到一两秒,带给我心灵的震撼却可以维持了亿万年。当万马齐喑,天地间重归于平静的时候,整个世界的时间仿佛都是静止了,三个人笔直地站立着,如投枪,似木头。
  巴颂还保持着手掌挥舞出去的姿势,只是挥到一半的手,彻底定格在了那里,他浑身都是焦黑色的,每一寸皮肤都好似巴西烤肉,散发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张小饼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如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口鲜血狂喷,人也委顿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看向我,“小寒,别愣着,这老家伙还没死,快弄死他!”
  他的提醒声让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惊疑不定,打量在那一团漆黑的“焦炭”身上,心说都被轰成火烤肉窜了,还能不死?
  果然,巴颂虽然浑身都被烤焦了,但他居然还有呼吸,还能喘气,只是从他鼻孔中喷出来的气息,已经变成了黑色,不是冲撞了邪煞的那种黑气,而是内脏被烧焦,喷出来的煤灰。
  他看着张小饼,眼皮浑浊,流露出深深的茫然,说这就是中原术道中的引雷咒吗?想不到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身上,居然能够看见中原道门顶尖的术法,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小饼不卑不亢,说这是龙虎山《太上登隐诀》中的五雷咒,凭我的能力,只能借助师尊给的保命符篆来发动,倒是让你见笑了。
  巴颂笑了,后轮滚动,声音中带着嘶哑,说能死在这中原道门,顶级术法的威力之下,倒也不枉我这一生了,龙虎山……张天师……
  他口中在默默地吟唱着什么,眼珠子越来越浑浊,仿佛追忆,又仿佛是在仇恨,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念头,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陈斌早就被吓傻了,屁股坐地,四肢都瘫软在了地上,他战战兢兢地将脚尖伸出去,轻轻碰了碰巴颂的小腿,然后巴颂就倒了,被雷光灼烧过的四肢,干涸开裂,没有半点鲜血,身子骨一倒,四肢都开裂了,化作一堆烂肉,覆盖在尘埃之下。
  我们望着巴颂焦黑的尸体,良久静默无言,忽然小区门口处,却传来几个保安的惊呼叫喊,“杀……杀人啦!”
  这声音传入脑海之中,才让我晃荡的心神逐渐稳定,想起来,自己仍旧处于人间,回头,先将到底的张小饼搀扶而起,望着他不断起伏的胸口,以及煞白的脸,苦笑道,“还是你厉害啊,招来老天爷,打个喷嚏就把人灭了。”
  张小饼深呼吸了几口,摇头说哪有这么简单,引雷咒,在玄门术法中已经是最顶尖的术法了,凭我的能力还没有办法发动,刚才燃烧掉的那张雷符是我师尊的杰作,要是没有那涨符,我也不可能引来这阳雷。
  一切归于平静,我搀扶着张小饼,心中感叹这个夜晚可是真够长的。谁也不曾料到,这来自东南亚的黑巫师居然这么厉害,更让我错愕不已的则是,这么凶狠的巴颂,居然给张小饼一张符篆给灭掉了,这吊毛可真是够能藏的!
  那一张符看着只有巴掌大小,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是能让老天爷都直接变脸,我心中暗自盘算,背靠大树好乘凉,要不然借着张小饼的引荐,我也拜师龙虎山算逑?
  张小饼可能看出我的心思,朝我摇头说没机会了,我师父这一身只收了一个徒弟,那就是我,你根骨不全,没有法子潜心修道,这辈子注定是红尘中人,想要他老人家收你为徒,那是比登天还难。
  我说你丫就瑟吧,我算看明白了,有个好师父,行走江湖比什么都重要。张小饼似乎不太愿意跟人谈及自己师承的情况,匆匆交代了两句,便闭口不言。那边的陈斌已经掏出工作证,和小区这边的物业保安一番接洽,最终调来了两辆警车,一辆将这尸体拉走,另一辆车则载着我们回到了县城招待所。
  张小饼上车就开始吵吵,说不行不行,这次亏大了,连我师父送我的保命符篆都用上了,这东西千金难求,可紧俏得很,世间没有几张,用一张就少一张,嚷嚷着一定要陈斌赔他的损失。
  陈斌就问他怎么陪?张小饼一脸贱笑,说找几个大洋马,陪他好好唠唠嗑,探讨下人生哲学,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这事也就过去了。我坐在一旁,听得满头都是黑线,说你丫的都伤成这样了,那大洋马一米九的大高个,你够得着吗?
  张小饼说,我就不能搭梯子了吗?陈斌就笑了,他刚被吓得不轻,这会儿缓过劲来,说小饼,玩个女人还得搭梯子,你这也算千古笑谈了。
  一伙人吵吵闹闹,回了县城招待所,我疲倦得不行,赶紧冲了凉,换上一身干净睡衣,就想睡觉。张小饼没睡,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不久后,陈斌换上一声便装,鬼鬼祟祟过来,把张小饼单独叫出去,两人不晓得嘀嘀咕咕什么,随后陈斌敲门问我,要不要跟着一块出去玩会儿,放松放松?


第140章 学会洒脱
  这两个吊毛背着我笑嘻嘻的,尤其是张小饼,说到中间兴奋得手舞足蹈,还在偷偷抹口水,我自然晓得陈斌说的“放松”,指的是裤腰带以下的干活,就说不用了,大战告捷,我这儿身子虚得很,你们别胡来,注意点影响。
  陈斌就说那你先歇着,回头我来叫你起床,两人鬼鬼祟祟出门,就剩我一个人躺床上,漫漫长夜,想着也无聊,几次抓起了手机,都想给顾雪打个电话,却没想好到底该说些什么才是。
  她现在,到底是在担心我,还是已经把我当中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彻底给忘了呢?这么多年在职场上打拼求存,我早已看懂了这个社会,晓得这世上的人都现实得很。可顾雪是不是那样的人,我这心头实在没什么底,思来想去,还是准备给她报个平安,也算对那天不辞而别有个交代。
  至于她心里到底对我是怎么想的,我顾不上去思索,总之镜花水月,有缘无分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省得自己心烦。
  这会儿天都快亮了,我还记得顾雪的手机号码,按照号码拨打出去,先是响了很久,并没有人接,我看看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五点多,顾雪可能睡得正香呢,便打算挂掉电话,谁知那头居然给我接了。
  我内心惴惴不安,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就好像上小学的时候,被语文老师叫住抽查课文,却背不出来,心是悬着的,怪别扭,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沉稳的男低音,在问我是谁,为什么半夜打电话?
  我心里的酸劲就涌上来了,反问说你是谁,这电话不是顾雪的吗?那头没吭声,好像把电话交给了身边的人,我隔着手机,听见那边好像在嘀咕,男人说,“顾雪,是找你的,怎么是个男的?”
  我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深更半夜,男人和女人,凌晨五点有个男人替顾雪接电话,这代表什么?
  顾雪接过手机,喂了一声,问我是谁?我心中酸劲上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撂下,一把丢在床头柜上,头枕着脑袋,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心里乱糟糟的,说不上什么滋味。
  两分钟后,那边又主动给我打过来,我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脑海中想到顾雪那张温婉大方、又透露着成熟气息的脸蛋,忽然感觉心有点疼,没去接。
  手机响了十几秒,又挂断,然后我收到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洁,“你是不是林寒,为什么突然失踪了?”我没回复,很快收到第二条,“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的?”
  顾雪说她担心我,是你和别人挤在一个被窝里担心吗?
  我说不上什么感觉,人家顾雪年轻漂亮,家世又好,追求者排成一行,都能截断一条街,而我呢?一穷二白,生来就是个劳碌奔波的命,不配,也不搭调。也许这也算是这条感情线上,一个最完美的句号了吧?
  我回复了几个字,“我没事,很好,不必挂怀!”然后就把手机关掉了,静静抱着抱枕,翻来覆去烙煎饼,好不容易闭上眼,睡着之后,却梦见顾雪成为了别人的新娘,身边牵着她一起走红地毯的人,居然是张小饼。
  我忽然在梦中惊醒,一觉醒来,才发现眼角居然有泪痕,清晨太阳光照射窗台,洒下一抹和煦的晨光,张小饼就坐在我床边,阳光照着他的脸,有些朦胧。
  他说,你醒了?大男人怎么睡觉还哭鼻子?我下意识就把梦境和现实连接在一起,心里说不出去的难受,醒来脑子有些昏沉,也辨不出那个梦是真是假,只觉得心里有火气上涌,爬起来掐着张小饼脖子,眼珠子红红的,说你个王八蛋,居然糟蹋顾雪!
  我掐的是真狠,把张小饼搞迷糊了,他眼皮翻白,使劲掰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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